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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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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剁生,典型的傣族菜,味道酸辣,口感鲜嫩,取用鲜活动物为食材。)

    ……

    离开出租屋,独自走在狭窄的城中村道路上。远处高楼大厦顶端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闪烁,远处马路上也传来汽车喇叭时有时无的声音。一切都表明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地球仍然按照固定规律旋转着,刘天明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思维意识仿佛彻底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水潭,再也无法浮起。

    毫无疑问,小吴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变化。

    根究原因,一定还是那天晚上接诊的神秘病人。

    从大量嗜糖到开始吃肉,是一个从低级转化为高级的食物摄入过程。毕竟,肉类能够提供的能量和营养要高得多。何况,按照女孩的描述,小吴当时所吃的还是生肉。

    人类之所以喜欢熟食,完全是为了满足气味、口感和卫生方面的需要。若是单纯从营养学方面来看,未经加工的天然食物所含各种微量元素和能量,其实最为丰富。

    刘天明记得很清楚,小吴不是什么少数民族。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汉族。

    至于生肉……想到这里,刘天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某天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以生肉为食。

    脑子里充斥着各种胡乱的念头,刘天明木然地沿着来路缓慢而行。虽然是夏天,他却觉得浑身上下无比冰冷,甚至要紧紧咬住牙齿,才能控制住它们不会因为恐惧而打战。

    远远的,可以看见公共汽车站。与公路连接的乡村道路边上插着一块木牌。借着从身后城中村距离最近屋子里透出的灯光,刘天明看到木牌上用红色油漆写着一些字————福安绿色鸡场,价格便宜,量大面谈。

    鸡场?养鸡场?

    刘天明顿时想起了之前女孩说过,关于小吴与活鸡的那番话。很多原本迷迷糊糊混乱不清的事情,也在刘天明脑子里理出了一条清晰的线。

    小吴是医院的护工,薪酬一般。

    出租屋里散落着大量糖纸,这类糖果价格很高,而且小吴食用的数量很大,即便是后来改换成袋装白糖,以他那点收入依然不够。当然,他后来换成了吃肉。虽然不知道小吴每顿的具体食量究竟有多少,可是从上次在医院里看到小吴插在筷子上那几个大馒头,就能知道他的胃口很大。三十多块钱一公斤的猪肉价格,小吴根本不可能长时间承受。所以,他后来改成了吃鸡?

    因为这附近有个养鸡场。

    人被逼到困境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窃贼和强盗之所以会产生,最初也是因为饥寒交迫。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小吴花光了所有的钱,却因为身体上的变化,无法继续回到医院上班,又需要正常进食,无奈之下,这才选择了吃鸡?

    那些鸡,应该都是偷来的。

    ……

    沿着乡间土路走了大约一公里,远远看见了两排宽大的砖瓦平房。这里是一片荒地,水沟和铁丝网将整个鸡场与外界隔绝开来。刘天明觉得很奇怪,夜幕下的远处本该是漆黑一片,自己却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景物。虽说没有白天看得那么清楚,却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视力范围。

    何况,在这种乡村野地里,根本没有灯光。

    养鸡场的一扇铁门敞开着,蚊虫缭绕的电灯照出了墙壁正下方四个大字————福安鸡场。

    一股浓烈的鸡粪臭味顺着夜风刮了过来。刘天明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捂住鼻孔,随后又慢慢将手臂放下。在这种地方,臭味本来就无可避免。只要呆得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习惯。

    刚走进养鸡场,刘天明就听见一种极其低沉的声音。

    很规律,有些像是隔着听筒,从肺炎患者胸腔里听到的呼吸。

    这里到处都是鸡。

    正前方那间平房的大门没有上锁,可以看见整齐排列的养鸡笼子。无数只红冠白羽的活鸡在笼子里挤挤挨挨。有些在打盹;有些从笼子缝隙当中伸出脑袋,在外面空荡荡的食槽里搜寻着饲料残渣;还有些鸡发现了正从外面走进来的刘天明,冲着他“咯咯咯咯”叫个不停。

    没有一个人,放眼望去能够看见的都是鸡。刘天明站在宽敞的通道中央,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大声喊叫,引起养鸡场主人的注意,脑海里却产生出一个及其危险的信号。

    他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那个声音刘天明又听到了。它仿佛不是从耳朵里传入,而是直接在头颅里出现。

    危险!

    危险!

    危险!

    此时此刻,刘天明的感觉很是特别。他一边听着那个神秘的声音,一边朝前走了几步,从鸡笼旁边的货架上拿起一把铁锹,朝着正对面另外的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存在于脑袋的信息不仅仅是危险,还有一种潜在的,无法用语言说明的亢奋。就好像毒品吸食者突然之间看到了最为需要的粉状物质。

    刘天明只能朝着那个声音的来源慢慢走去。

    他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铁锹,心脏紧张的似乎失去了跳动能力。他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

    小吴就在这里,在这间养鸡场。

    他和我一样都是感染体。那个神秘危险又充满了无限诱惑力的声音,正是来源于小吴。

    走出通道,微凉的夜风使刘天明昏沉的头脑为之一醒。沉闷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刘天明感觉就好像是在召唤自己,像是有很多人在一起念着咒语。仿佛一条波状线,从低谷升至高空,又立刻跌落下来。刘天明额头上渗出大滴的冷汗,他尽力去理解,用自己的方式去弄明白这个声音想要表达的意思。结果发现,声音所代表的概念,其实只有低谷和高点两种含义。

    低谷:饿!

    高点:杀!

    的确是小吴。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存在,可是刘天明知道他就在这儿。这种理解与沟通方式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感官范畴,完全是来自于细胞之间的生物电波频率相互碰撞。

    声音的来源就在前面,不需要再用耳朵或者大脑去判断,刘天明看到了正前方那个熟悉的影子。一抹月光恰好在这个时候从天空中洒下来,将整个地面照得一片银亮。

第九节 血食() 
那是小吴。

    他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仿佛刚刚从垃圾堆里翻捡出来的废弃物。大片的血污遍布全身,淡灰色的棉质长裤变得一片焦黑。刘天明站立的位置距离那里至少有三十米远。可即便是这样,刘天明仍然清清楚楚看到了小吴的双眼。

    那是一双暗黄色的眼睛。刘天明不确定是否看到了小吴的瞳孔,但他确定,自己看到了对方两只眼眶里各有一条醒目的竖线。在小吴的眼睑下面,出现了一层绝不可能属于人类,从左右两边朝着中间迅速闭合的薄膜。它们在眼球表面滑动,就像是晚期病变的白内障患者。

    刘天明对此很是震惊。

    正常情况下,自己的视力绝对不可能在这种距离上看得如此清楚。要知道,他可是有着四百多度的近视,还戴着隐形眼镜。

    “憨杂种偷鸡贼,挨老子站起!”

    突然,侧面方向传来浓重的本地方言怒吼。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手里抄着铁锹,从横向的另外一条通道里扑过来。两米多高的鸡笼挡住了汉子的视线,他看不见距离自己五米多远的刘天明,刘天明却可以透过笼子缝隙看到对方。

    小吴脸上的表情有些迷惑,惨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没有丝毫血色。忽然,他抬起右手按住喉咙,好像是被呛到了。这个动作持续了不到两秒钟,小吴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身体平衡,以刘天明觉得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朝着挥舞铁锹迎面扑来的汉子撞了过去。

    汉子很是魁梧,铁锹带着令人畏惧的呼啸声从空中落下,准确砸中了小吴的左肩。刀一般的金属切面有四分之一没入皮肤,鲜血四溅。整个肩胛骨被从中砍断,雪白的骨质部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如此严重的伤害,换了任何人都会当场倒地,惨叫不止。小吴却毫无知觉,仅仅只是身体随着铁锹落下的角度朝着左边晃了晃,右臂却顺势挥舞,伸手抓住了已经冲至身前汉子的头发。

    头发不算长,却足够让小吴伸张开来的手指紧紧抓住。汉子松手扔掉铁锹,双手用力捂住头部,一边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一边随着小吴胳膊的力量方向转动身体。

    “放手!快放手!”

    “那些鸡我不要了,你走,走啊!”

    “……求求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从威胁到哀求,汉子只坚持了不到五秒钟。刘天明感觉汉子的头皮已经有些松动,也许是头发被活活扯掉,也可能是自己的视觉错误。他随即看到小吴抓住汉子的后颈,将整个人揪到面前,张开嘴,朝着满面惊恐的汉子咽喉狠狠咬下去。

    “吴建,不要这样!”

    根本来不及思考,刘天明扔掉了手中的铁锹,身形一矮,以最快的速度猛扑过去,朝着小吴侧面腮帮上重重砸了一拳。距离太近了,汉子和小吴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这种情况下再用铁锹当做武器,很可能误伤对方。最好的办法,还是用拳。

    小吴的牙齿已经咬破了汉子喉咙上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嘴唇边缘流淌下来。刘天明的动作非常及时,小吴尚未从汉子脖子上咬下皮肉,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砸歪了脑袋。他的下巴瞬间脱臼,像蛇一样大张着。右手也完全松开,汉子已经被活活疼晕,软绵绵的摔倒在地上。

    “你……食物……”

    小吴的身子晃荡着,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含糊音节。在如此近的距离,刘天明终于看清了他眼睛里的竖线。

    那是两条竖瞳。就像蛇类或者鳄鱼,绝对不是人类应有的圆形瞳孔。

    小吴紧盯着刘天明的脸,好像那张脸上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死死卡在肩膀上的铁锹怎么也摘不下来,导致小吴失去了身体平衡,只能勉强歪斜着站在那里。

    刘天明再次冲了过去。他敏捷地绕至小吴身后,干脆利落的用左臂臂弯牢牢夹住小吴的脖子。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可以感觉到小吴的咽喉在自己胳膊下面缓慢吞咽。就在这一刻,脑子里那个已经消失的神秘声音再次出现,刘天明不假思索张口对准小吴的侧颈狠狠咬下。顿时,舌尖上弥漫开浓烈的血腥。

    是血,新鲜的血。

    刘天明大口吞咽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液体。他丝毫不觉得肮脏,也没有身为医生的洁癖。他完全服从于大脑深处那个神秘声音的指引。

    是它告诉自己食物在这里。

    不是养鸡场里多达上万只的活鸡,也不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汉子,而是小吴。

    他就是我的食物。

    刘天明的胳膊继续发力,小吴的喉咙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整个头部以九十度的诡异角度朝着侧面歪斜。被刘天明牙齿咬断的皮肤和肌肉中间显出了脊骨……刘天明对这一切毫无感觉,他只知道口腔里全是前所未有的鲜甜和绵软。那种美妙无上的滋味儿,超过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最鲜美的肉。

    远处,传来笼子里活鸡“咯咯咯咯”的尖叫声。它们也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所震惊,也可能是被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液气味所刺激。鸡群的声音越来越大,养鸡场里却无人回应。

    良久,刘天明终于从混乱和疯狂中清醒过来。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头部完全碎裂,颈部从中间断开,面目全非的小吴尸体。他的皮肤呈现出无比诡异的惨白,仿佛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水都被吸干。

    刘天明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分泌正在加快,随时可能充爆自己的身体。他脸上的表情仿佛看见了鬼。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不知道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呆站在原地迟疑片刻,刘天明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液,以最快的速度转身,朝着养鸡场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

    极其迅猛的奔跑速度,连刘天明自己也觉得惊讶。他发誓,自己从未跑过这么快。或者应该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跑这么快。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刮过,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痛,这是神经末梢因为皮肤被巨大风力迎面撞击产生的反应。类似的感觉刘天明只是坐在朋友车上的时候才有过。那个时候,车窗玻璃敞开着,车速高达每小时六十多公里。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应有的奔跑速度!

    黑沉沉的夜幕掩盖了一切。

    他跑得实在太快了。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即便偶尔有几个人与刘天明擦身而过,也只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强大的气流,却无法看清楚他的相貌和身影。

    刘天明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的肺部快要炸开,里面充满了很多二氧化碳,却无法排出体外。血液、心脏、整个身体都在呼喊着需要氧气。踉跄着身子缓缓减慢了速度,他开始大口喘息,疯狂的大脑在清冷夜风的吹拂下,终于恢复了那么一点点理智。

    路边停着一辆车,透过车窗外的后视镜,刘天明远远看见了自己的脸————铁青中带着大片的苍白,一股不正常的血色正从脖颈两边迅速上涌,在脸颊表面迅速褪去,又极快的占领那些如同死人般惨白的部分。

    很幸运,小吴的血没有溅在自己身上。

    周围的建筑和景物都很熟悉。刘天明觉得很意外,不知不自觉中,自己竟然跑回了住处。

    是的,前面大约五十米远,就是小区入口。

    这大概是人类在恐惧时候的本能反应。在大多数人心目中,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个身穿黑色保安制服的中年人坐在岗亭里。刘天明迟疑片刻,绕过横放的车辆隔离杆,朝着旁边距离岗亭位置稍远的步道入口走去。

    “小刘,怎么现在才下班啊?”

    面带微笑的中年保安刘天明认识。他叫张志强。

    现在的医生似乎都有着把小病当做重病治的习惯。即便是感冒之类的病症,都是要求病患挂吊瓶,打抗生素。随便去次医院没有个五、六百块根本下不来。知道刘天明是医学院的学生后,张志强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按照刘天明说的,去药店了十几块钱买了要药回来,吃过以后居然好了。

    张志强是退伍兵,身体强健。刘天明很清楚,自己告诉张志强的药方,其实只是起到辅助作用。毕竟,感冒这种病症只要多喝水,多注意休息,加上自身体能,通常都会在一个星期左右痊愈。对于药物,当然是能少吃就少吃,能不吃就不吃。

    类似的话,刘天明也对张志强说过。张志强却认为这是刘天明谦虚的表现。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得熟络起来。

    “今天休息,觉得无聊,就出去找了个朋友,顺便走一走。”刘天明勉强保持着笑意,打了个招呼,快步从岗亭前走过。

    张志强今天买了些花生米和羊杂碎,还有一小瓶“杨林肥酒”。一个人守在岗亭里很是无聊,他打算让今天的值班工作变得有意思些,想要叫住刘天明陪自己一起喝酒。所以,客套地微笑着,略微点了点头,正准备邀约对方过来,却冷不防听见从小区入口横杆外面射来一片明晃晃的刺眼亮光。随即,是一阵刺耳高鸣的汽车喇叭声。

    那是一辆银白色的奥迪q7越野车。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可以看到驾驶座上有一个表情冰冷的女人。她很是不耐烦地用力按着汽车喇叭,眼睛里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第十节 养鸡场主() 
“尼玛,又是这个该死的婆娘!”

    张志强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骂着,很是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岗亭,按下小区入口的识别器,取出一张车辆出入卡,递给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

    识别器是全自动的,只要按下绿色按键,就会弹出一张车辆识别卡。小区里有车的住户出入大门的时候都是自己取用,唯独这个女人例外。

    这辆奥迪q7是整个小区里最豪华的车子。

    这女人每次出入小区大门,都要求岗亭里的保安给自己拿一张识别卡。为此,女人和值班的保安人员发生过很多次纠纷。

    包括张志强在内的所有保安都觉得:识别器就在你车子旁边,你就不能伸手自己拿一下吗?

    女人的理由也很充分:我住在这里,每个月都缴纳足额的物管费用,驾车出入的时候凭什么不能享受保安主动递卡的服务?

    每次纠纷都会演变成争吵。闻讯而来的物管经理也总是无奈地劝说张志强等公司保安:算了,人家毕竟是业主。何况,如此冷傲的业主也只有一个。每次她开车出入的时候,帮个忙,伸个手。就当她是残疾人吧!

    等到那女人接过识别卡,带着满脸冰冷严肃驾车而去的时候,张志强才发现,刘天明已经走了。

    ……

    再次确定房门已经锁死,拉上窗帘,刘天明也失去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瘫软着斜靠在沙发上。

    虚弱,仅仅只是表象。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精力充沛。仿佛在比赛场上刚刚做完了热身的运动员,正在跃跃欲试即将开始的比赛项目。

    刘天明非常确定,当小吴鲜血涌入自己口腔的一刹那,大脑深处真实无误出现了“食物”这个词。

    很饱的一餐。那种对于空瘪胃袋的充实,绝对不是区区几颗糖果就能代替,也绝对不是馒头包子米饭之类食物能够类比的感觉。那是一种对自己来说真正的食物,是能够满足饥饿细胞疯狂嚎叫,最为彻底的满足。

    是的,那个时候,不是我饿了,而是我体内的细胞饿了。

    这样的念头从刘天明脑子里一晃而过。然后,成为他思维意识里深刻无比的定格。

    我……我和细胞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是的,细胞在膨胀。饱食之后的细胞正在膨胀。速度、力量、强韧程度,统统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成长。就像嗷嗷待哺的婴儿,得到了来自母乳的营养,逐渐变得强壮。

    区别在于,婴儿成长需要大量时间。而自己体内的变化,却是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完成。

    刘天明想到了之前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狂奔。

    他再次确定,那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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