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属下离开的时候听到商商姑娘谢恩了。”李彦的声音没有起伏,可听在耳里却总让人觉得有些笑意。
“哈哈哈!”李治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氏!王氏!还真是个妙人!
原还在猜测她家那个老奸巨猾的老骨头到底给她支了什么妙招,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百年、千年的世家原来也不过只有这些伎俩!
看来多年的固步自封、妄自尊大,让他们的脑子早就已经僵了!再没有了当年的睿智,他也可以放下一半心了!
“进士及第,娶五姓女!王仁祐啊王仁祐!你以为如今还是先皇初登天下的时候么?”李治靠在蟠龙高背椅上,以手抚额,口中低声呢喃,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眸中的波光静止了下来,随着天色渐晚深深的沉了下去,如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浓黑雾霭,不可捉摸。
“皇上!此事该如何处置?公子那头……”李彦略带不解。
以他想来,若是王皇后的懿旨真的到了九嵕山,只怕李默理也不会理,到时闹起来,只会让皇上难做,倒不如趁早截下来的好,也免得伤了皇上的脸面。
“由她去吧!她打定了主意要去讨这个没脸,朕又何必替她兜着?默的三年孝期,朕早就说过有替朕尽孝的缘故在其中,便是他将人打了回来也是有理!王……皇后找不出理由发作。”
李治将冒到了嘴边的王氏咽了下去,还是称了一声皇后,眼中的厌恶却显而易见。
“是!”
李彦低下头略想了下,便也开颜笑了笑。
以公子的为人,这个旨传下去只怕他理也不会理。更不用说留人了,只怕是赶回来还是轻的,若是不高兴起来,便是将那一干人等一顿打了扔出来也大有可能!
“你说听见商商谢恩了?”
李治象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抬起头来看向了李彦。
“是!属下亲耳所闻。”
李彦愣了一下,肯定的答道。
“这下倒是麻烦了!”李治带着些思索,微皱起了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章 相邀()
隔着老远的两条雕花梨木长几;空荡荡、说话都带着回音的宫殿。
端坐在一桌精致御膳前;等待着身后的人侍候用膳的王皇后就象是一个被困在了金丝笼里的鸟儿;那渴望飞上蓝天的心早已经成了一潭死水;只剩下了坐困愁城的殚精竭虑和渐渐老去的如花年华。
这看上去巍峨富丽的宫殿里;漂荡着的那些陈旧腐朽的气息;象是浸入了她骨子里的毒素;让她姣好的面目渐渐扭曲;再不复当初青春少艾时散发着春阳气息的清新模样。
王皇后身后的杏蕊面带着微笑;几乎是谄媚的侍候着面前这个身份无比尊贵的女人。不管怎么说;皇后的懿旨;不是什么人都有胆量相抗的!何况只是个小小的乐伎?
皇后命她进宫,亲自和她说这件事便已是天大的恩典了!
辞了王皇后出来;天色早已过午;过了中天的日头在渐寒的天气里透着些微薄的暖意,让人心生慰籍。
这一顿各怀心思的赐宴吃得并不舒坦。王皇后似有若无的浅笑;刻意的嘘寒问暖下包藏的用心;让商商心中发笑之余也不禁暗暗摇头。
青布的油壁车从内宫门外驶出;随着几声轧轧的声响;停在了商商面前。
商商微蹲身向送她出来的公公轻声道了谢;扶着一旁伺立的宫婢上了车;坐定下来。食指微曲在车厢上轻叩;马儿打了个响鼻;随即便缓缓的动了起来。
轻撩开车帘;两旁的宫道空无一人;马车不急不缓的在朱红宫墙的长长宫道中行驶。
商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知李默看到这个旨意的时候会做什么反应呢?希望王皇后的侄女们和懿旨能等到她回九嵕山吧!那时候李默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她真想亲眼看看!
她在长安城里劳心劳力的;可不能让李默远远躲在一旁逍遥快活啊!
验过出入的腰牌;马车从侧门驶出了戒备森严的太极宫。
随着车行渐远;商商撩了帘回头看去;竟意外的发现还有一辆同样的马车跟在她的身后驶出了宫门;看着那驶去的方向;商商心中微微一动;淡笑着放下了车帘。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呢!似乎――她应该能赶上看这个热闹?
李治站在太极宫的最高处远眺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李彦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五步远处;不发一言。
“去给默传个讯。”李治朝后摆了摆手;明黄的衣袖在风中轻轻摇晃。
李彦低头应了是;转身离去。
“看来;高阳的事还是早些了结的好啊!有商商顶在前头,默应该会给我点面子吧?”李治不确定的嘀咕;转过身慢慢回了甘露殿。
高阳的事会将商商拖住有些出乎李治的意料。虽然不十分清楚这个一向嚣张的妹子是从哪里入手与商商搭上了关系。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那么自己就当是给商商一个面子了;更何况她提出的恩科也确实于朝政颇有帮助。
两名传旨太监在宫门关闭之前出了门;分别向两个方向而去。
待到掌灯时分;高阳和慈恩寺派了内门的管事嬷嬷和窥基分别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皇上下旨;令高阳在府中静思己过;三月之内不得出府门一步;命房遗爱亲自登 门向陈大人负荆请罪;另下恩旨给陈大人;官升一级;另赏金银珠玉及名贵药材若干;以安臣心。
另一道旨意是颁给玄奘大师的;命他遣辩机随使臣出使吐蕃;借此机会弘扬佛法;并携各种农作物及丝绸、珠宝、各类书籍;以最大的诚意与吐蕃赞普改善关系。
商商坐在二楼上的书房中,垂头看着手中窥基递上的素笺,脸上微微露出了些笑意。
“如今大师该可放心了!虽说吐蕃路途遥远,但商商也曾闻苦行僧一说,也许辩机师傅此去,可以另有所得也未可知!”
“师傅请女檀越明日去寺里随喜,还望女檀越勿要推辞。”窥基单掌竖立,肃然道。
虽面无表情,可眼中神情却比上次来厨道轻松了许多。想来辩机的事也让他们颇多压力,这次能圆满解决倒也是托了商商的福。
“也好!我明日正有些事想请教大师。”
商商点了点头,笑着道:“久闻慈恩寺素斋做得极精,倒少不得要让大师破费一番了。”
窥基闻言也笑了,神情间颇有些自得。
事情既已交代,窥基便也没有久留,辞了商商出去,在厨道的门前却正碰上了来厨道下贴子的高阳跟前的管事嬷嬷。
窥基一见来人是个妇人,忙侧身避了开去,与商商打了个揖手,便自告辞,连眼角也没瞟来人一下。
那妇人神情端庄,眼角却不自禁的从窥基身上掠过,露出些许了然。
商商送走了窥基,转身看向那妇人,只见她一身蜜杏色和字领襦衫从下颔处起,将整个人包得风雨不透,高高束起的发髻也显得板正端庄,满头乌发上止插了一支羊脂玉的如意簪。
见商商看住她的神情有些疑惑,那妇上前同商商见了礼,微微笑着道:“商商姑娘万福!公主请姑娘明日过府一叙。”
“有劳!不知如何称呼?”
商商一边将妇人往内院让着,一边暗自讶异:看这人行事做派,倒和高阳不象是一路人,也不知怎么就在她跟前侍候?
“不敢,姑娘叫我一声万嬷嬷便是。”
“万嬷嬷这边请!”
商商将万嬷嬷让进了二楼的书房,命小桃重又斟了茶,这才坐了下来,同妇人叙话。
“不知公主何事寻商商?”商商接过小桃递上的贴子,一边看着,一边问万嬷嬷。
从这贴子上的话来看,高阳那头的问题也解决了。只不知她叫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按理说,事情已经了结,她也该安份些时日才是,自己在长安城里呆了这么久,也该收拾收拾回九嵕山了。
万嬷嬷笑了笑,回道:“倒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公主觉得与姑娘颇为投缘,想时时与姑娘亲近,还望姑娘不要推辞。”
其中的缘故其实在座的两人心里一清二楚,这样的说辞不过是说出来糊弄人而已,商商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回话。
窥基的贴子她已经接了,明日也该去看看玄奘,高阳公主那里却是可去可不去,事情了结了就了结了,她却不想和这个跋扈的公主扯上太多的关系。
“嬷嬷也见了,方才慈恩寺的窥基师傅来请,商商明日要去慈恩寺拜见玄奘大师,只怕不方便去见公主了。”
现成的理由,商商张口就来。
玄奘还欠她一个解释,她可不想因为高阳而放过这个机会。
过几天她就要回九嵕山了,在走之前,她想把那个“千年气运”弄弄清楚,虽然玄奘说得感慨,但她总觉得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既如此,那老身就回去禀了公主,另择时日吧!”万嬷嬷低着头想了想,也没有勉强。
公主此次欠了商商这样大的人情,她这个做下人的更要对她恭敬有加才是,反正贴子送到了,去与不去便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将万嬷嬷送出了门,商商慢条斯理的沿着青石径往后院走,石径两旁一人多高的腊梅已含苞,随着夜色渐降,虽还未盛放却已有了些浅淡的香味,在这黄昏时分的小院里殷殷的环绕着她,极是舒服。
辩机的事能这样的结束,虽是情理之中却也有些意料之外。
原本在商商想来,辩机只怕怎么也要受些皮肉之苦,可没想到皇上却只是派他出使吐蕃,其余的却半点也没有提。
商商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李治放弃了警告这个不守清规的佛门子弟,但这也许是件好事。
出使吐蕃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这样久的时日下来,以高阳善变的性子也许就会忘了辩机了。
长安繁华,惊才绝艳的人比比皆是,也许下一刻她就会碰上一个更令她心动的男子。
只是想起那个低矮小屋子里,虽是瘦骨嶙峋,却满身风华、双眸灿如星子的男子,商商的心里却是有了一分叹息!
“姑娘!大公子和二公子、二夫人在花厅等着您用晚膳呢!”
小桃脆生生的声音从前方的垂花门处传来,打断了商商心里的那一点怅惘。
花厅里温暖的烛火象是指引着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满院的清冷便象是亮了起来,和着那腊梅似开未开的香气,将商商的心里暖得融了开来。
“来了!”商商笑着扬声应道,加快了脚步往花厅里走去。
皇上未至,昭阳殿里的灯火再一次彻夜未熄。红烛光在灯罩里寒森森的闪动着,三尺之外的黑暗却仍是那样的冷冽,象是个喘着粗气的妖魔,在你目光不及之处匍匐着,随时等着扑上来!
王皇后独坐在凤榻上,披散的乌发垂在脑后,双目凝视着镂雕缠枝牡丹妆台上儿臂粗的红烛,微开的衣领下曲线美好的颈项暴露在夜晚的寒气中,透着些青白,象是缺了生气的蜡人儿。
“杏蕊!你收拾收拾,出宫吧!在我身边侍候了我这许久,也是难为你了!”
过了好久,象是梦醒了一般,王皇后慢慢的道。
站在凤榻边,静静的陪着王皇后的杏蕊略怔了一会儿,缓缓的跪了下去。
“娘娘!”
“傻孩子!这宫房是会吃人的!”王皇后慈爱的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族侄女,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满头的青丝。
将杏蕊配给李默她想了很久。虽然只是个侍妾,但是以李默的身份,想要做个富贵闲人易如反掌。杏蕊好歹跟了她这么些年,她总得为她打算打算。
“去吧!听话!你跟我这些年,我总得让你有个去处!总不能就在这深宫里一直守到老死!”王皇后象是有些累了,说完了这些话便缓缓的向后靠了下去,微闭上眼,再也没有动作。
九嵕山下正在灯前拭剑的李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只穿了一件夹棉襦袍的他有些愣怔。
已有好久不曾如此了。自从他练武以后,便是闯吴王府受了伤那次也没有打过这许多喷嚏,难道是感了风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章 固执()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伴着全长安城人们的好梦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待得商商早上起身时,屋外的腊梅枝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的雪花儿,枝头嫩黄的花苞儿上那豆粒大的雪团衬得含苞待放的花苞儿益发晶莹剔透。
商商撩开帐幔便见到一树银白,不禁惊喜的轻呼了一声,眉梢眼角都带上了喜色。
小桃听见屋里的响动,适时的端了热水进屋侍候商商梳洗,又将屋角炭盆里的银丝炭拨了拨,让火苗儿更旺些,将窗子放了下来,只留了背风处的一角格窗开了条缝,屋里的暖气一下子便升了上来。
商商披上外袍,往手上哈了口热气,取了面巾坐在妆台前就着热水净了面,又细细抹了些面脂,这才叫小桃过来替她梳头。
因是去慈恩寺,便也没有特意妆点,只挽了个简单的单凤髻,插了两支银掐丝镶南珠头簪并一朵浅粉色宫花。
商商在铜镜里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姑娘!就穿这件银灰鼠的袄子吧!天冷了,外头还起着风呢?若是回来晚了撞上雪也好有个遮挡。”
伺候着商商穿上了和字领的厚襦衫和八幅斜纹锦襦裙,小桃打开屋角的柜子,拿出一件厚实的银灰鼠皮大氅,冲着商商抖开来,银灰色的皮毛油光水滑,透着贵气。
“嗯!”商商略想了想,微点了点头。
虽然她现在并不是特别怕冷了,但若是雨雪打到身上化了,**的也不好受。
“先放着吧!我去看看大哥和二哥、二嫂。”商商摆了摆手,示意小桃随她出门。
去厨下瞧了瞧,宋妈妈早已把早饭做得了,商商笑着和宋妈妈打了招呼便和小桃端了早饭去了花厅,命候在一旁的小丫头去叫苏睿之等人出来吃早饭。
过了不一会儿,苏睿之便坐在木轮椅上由小厮推了出来,腿上搭着商商送给他的熊皮搭子。
苏敏之牵着绿袖的手也跟在身后,两人想是早上起身见了雪,都穿得极是厚实。
众人坐下来道了早安,便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
“大哥!吃过早饭,我要去慈恩寺一趟。”商商一边喝着手中的碧梗粥,一边对苏睿之道。
“嗯!雪天路滑,当心些,早去早回!”苏睿之点头。
“兰馨!你要去慈恩寺啊?”绿袖看着夹了一筷子干丝的兰馨,有些忸怩的问道。
“嗯!怎么了?”商商抬头看了绿袖一眼,轻声应是。
“我能跟你一起去么?”绿袖咬了咬手中的筷子,有些期待。
商商诧异的挑了挑眉,绿袖的样子太奇怪了!难道是二哥对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不然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里想着,商商便看了苏敏之一眼,却见他一脸无奈纵容的摇了摇头,似是有什么话不好说。
绿袖见商商一脸疑问,羞涩的涨红了脸,低下了头去,使劲喝着碗里的粥。
商商见这模样,心下越加奇怪,却又不好问出来,只得按下了心思,打算待会到马车上去问。
苏睿之吃了两碗碧梗粥便带了小厮出了门继续他每日的巡查大业,苏敏之却与绿袖低声交待了两句便进了内室攻书,花厅里只留下了商商与绿袖两人。
小丫头们鱼贯而入,将桌上的残羹撤了下去。
商商好笑的看着晕红上脸的绿袖,拉了她的手道:“这是怎么了?便是去寺里玩玩也没甚大不了,怎么还象是个小媳妇样儿?怕起羞来了?”
绿袖越发窘迫,摇着商商的手臂不依道:“你又来笑我!我这也是……为了你苏家好啊!”
“哦?从哪里看得是为我苏家好?”商商笑着打趣,一边拉了她的手出了花厅往自己房里去。
“敏之眼见得要参加科考,虽说是日日攻书,我想来还是去寺里添些香油,也好为他求些福份,再者……也是想为他求个子嗣。”
越说到后来,绿袖的声音便越小,渐至轻不可闻。
商商听得脚步微顿,心中不由一动。
绿袖才嫁进来几天?如今便已在担心子嗣之事,若是将来绿袖在子嗣上有所不足,也不知二哥会不会纳妾?若是那样……
细看着绿袖微低的头,那清秀的面上带着些尴尬的羞怯,眼神中却全是清澈坚定。
苏敏之的一切便是她的一切,这是一个生来便是唐时的人,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心思。二哥……想来也不是薄情的人吧?
“也好!你便与我同去吧!只是……若要求子嗣,该是拜送子观音吧?”看着绿袖,商商将脑中的想法抛开,忍不住取笑她两句。
“你又来取笑我!只是求个心安,我何尝就……就急成这般?”
绿袖不依的轻捶商商肩头,两人笑闹的进了房,各自披上了大氅,由小桃带了装了银丝炭的小手炉,这才出了门。
换过厚布棉帘的马车停在了原先虬髯客那间客栈的后门处,商商当先上了马车,又扶绿袖登上,马车便轧着青石板上的薄薄积雪一路往慈恩寺而去。
商商同绿袖蒙上了一层面纱,将马车两侧的窗帘儿挑开了,往外看着两侧的街景。
天阴阴的,仍未放晴,街上的薄雪虽扫过,却没有融化的迹象。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但是街两侧的各色店铺里人反而多起来,多有买完了东西不走,呆在店铺里饮盏热茶取暖的,铺子里的小厮店伙们也不生气,仍是笑眯眯的续上茶水,不急不慌。
一辆遮着厚厚锦帘,车身上没有任何铭牌的榆木马车与商商坐着的马车擦身而过,瞬间去远,一丝若有若无的宫造檀香味传进商商的鼻端。
那马车转过一处街角,越过通轶坊的坊牌,远远行去。
商商转眼看去时,只看到了一处飞挑的高檐,那铁灰色的檐角伴着青碧的屋瓦渐退渐远,隐约有梵唱若游丝般传入耳中,商商眼中光芒微闪,随即便转回了头来。
那个方向……是感业寺吧?
绿袖转过头来,看着商商微低着头愣神,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