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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力量,李靖的生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一天没有登上皇位,李靖都不能死!至少不能在现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
“既如此,李默告辞,静待子骞兄的好消息了。”
李默起身告辞,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布置。虽说李靖的病情有了希望,可也得防着事情有变,如果万一------太子绝对不能被动。
“我今日也得进宫了,便同你一起出府吧!好歹也送我一程。”商商半开玩笑的看着李默。
虽然她在宫中一向都比较特殊,可也不能出宫太久,身为卫国公府义孙,使得她可以有机会出入宫禁,但是时间并不能太长,最多两日也该要回去了。
“你这就要进宫?”李默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嗯!已经出来两日了,再不回宫,宫里该问罪了。”
商商柔声说着,她明白李默的不满,但是李默一天不肯回到宫中,她便一天不得自由。在宫中待的时间长了,她渐渐也看出来,李世民之所以将她困在宫中,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的歌舞之才,但更大一方面,恐怕是为了将李默逼到他面前来。
第八章 意味不明的召见()
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下来,天地间一片银白,御花园里的琼花瑞草上也堆着一层薄雪,只有零星几株傲雪的梅还依旧吐露着芬芳,昭示着严寒冬日也无法湮灭的生机。
绕过结了一层薄冰的太液池,回到自己在畅音苑的小屋,商商脱下身上的大髦生起屋角的炭盆,看着那红红的火苗在眼前跳跃,思绪却飞到了宫外。
李默一路将她送到宫门口,却在她验过腰牌准备进宫时拉住了她,眼里的不舍是那么明显,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拉着她的那只手,只剩下了她们两人执手相望!
商商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进宫,可有些事情不是想就可以做到,李默一天不肯进宫面对他的父皇,她就一天不可能离开这个金碧辉煌的囚笼!可要李默放下心中那已经结死的结,又谈何容易?更何况,她并不想勉强他。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如果她只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而去强求李默,那么她也不是商商了!
将手拢近炭盆,感受着那暖暖的温度,商商感觉到身上已经渐渐暖和起来,这才站起了身。这个点上,只怕宫中御膳房已熄了火头了,还好自己在爷爷那里吃了些点心,不然,这会儿可要饿肚子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苏司乐可在?”
商商有些疑惑的拉开门,她才刚回宫,什么人消息如此灵通?
“是苏司乐吧?”门外站着一个十二三岁年纪的小宫女,见到商商开门来,便福了一福。
“正是,你是――”商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丫头,并不出声的样貌,只能算是端正而已,却是眼生得紧,并未曾见过。
“皇上口谕,命苏司乐一回宫,立刻往漪兰殿见驾。”小宫女端着一张小脸,极为严肃的传旨道。
“是!奴婢遵旨。”
虽然小丫头故作大人样的样子挺可爱,但是有鉴于对方是来传旨的,商商也不敢怠慢,忙忙披上大髦,又将盆里的炭火熄了,这才掩上门跟着小丫头往漪兰殿而去。
漪兰殿是武才人的寝殿,从位置上来看,正好在杨妃寝殿的正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甘露殿,此时日已西斜,皇上这个时候要她去漪兰殿见驾却有些奇怪?
“这位妹妹!不知皇上召奴婢有何事?”
商商跟在小宫女的身后,陪着笑脸,在这宫里,向来是礼多人不怪的。
“这我也不清楚,你只管跟着来吧!”
小丫头头也不回的走着,丝毫没理会商商的满脸陪笑。
穿过御花园,擦着太液池边转过一个月洞门,漪兰殿便已近在眼前。天已擦黑,漪兰殿已上了灯,在半昏半明的暮色里显得分外明亮,象是一个避居世外的桃源般透着一股温馨和宁静,灯火中的人影也象是早期的黑白默片般无声的来去,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小宫女引着商商走到廊下,回头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待我回禀一声。”
不等商商回话,小宫女便径自进了内殿,一晃眼间便在重重的帘幕后失去了踪影,独留下商商站在廊下看着渐沉的暮色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商商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宫人过去了好几拨,小宫女这才从帘幕后转了出来,对着商商招了招手。
漪兰殿商商也算是来过几次了,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象今天这样看到这么多的明黄色,这个寝殿外的小书房里已经全换上了太宗惯用的物什。
镶了毛里子的明黄龙袍就挂在进门处的重帘后,书案的左上角堆着一撂还没有开封的明黄圣旨,就连此时他手里的那个小小手炉,也是明晃晃的黄铜打造的五爪蟠龙式样。
屋角的檀木香架上薰香炉子轻烟缭绕,一股馥郁的香味充满了整间屋子,混在红红的炭火营造出来的暖意里,薰人欲醉!
商商跟在小宫女的身后,偷偷抬头瞥了一眼坐在书案后的太宗皇帝,印象中,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这个历史上的伟人!
“皇上!苏司乐觐见。”小宫女轻声禀告。
“嗯!”坐在书案后正持了一卷书册慢慢翻看的李世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奴婢苏兰馨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商商极不情愿的拜下身去,这朝见天子的礼节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平身吧!”李世民垂着眼帘,看了商商片刻,这才不冷不热的叫了起。
“谢皇上!”商商又磕了个头谢过皇恩,这才慢慢起了身立在地下。
李世民挥了挥手,摒退了伺候的太监、宫女,一双犀利的眼从商商头顶一直扫视到脚下。
商商微低着头,虽然没有看到李世民的眼睛,却明显感觉到李世民眼光中有如实质的压迫感,背后不禁一阵冷汗涔涔。
“卫国公的病势如何?”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当商商以为自己快要变成化石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
“奴婢离开国公府时,卫国公仍未清醒,不过----看着面色好些了。”商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将卫国公吃了一颗江湖郎中保命丹的事情说出来。
“听说,你跟子骞去了长安西城的一家济民堂寻药?”李世民的语声沉沉的,听不出喜怒。
商商的心里却不由的“咯噔”一下,即便是早知道她与李子骞的一举一动必然逃不过李世民的眼线,可李世民这样的问话还是让商商的心里打了个突,分不出是好还是坏。
“是。”想了想,商商还是决定承认,但也仅止于承认。
“可是太医开的药材有缺?”
李世民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不明白默儿为何就一心想要她?若论姿色,她确实算得上是美丽,但这世上比她美的女子又不是没有!
商商一怔,这叫她如何回答?她哪里知道宫里什么药材有,什么药材缺?若是一个说得不对,岂不是弄巧成拙?
“宫中药材并未缺少,奴婢与义兄一道拜访济民堂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想了又想,商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只得说了个比较说得通的籍口。
“朕怎么听得说是太子门下的人将你送回宫的?”李世民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李默的存在是皇室里的禁忌,若是这女子知道了的话,他不介意让她永远的闭上嘴巴。
“是奴婢与义兄回府途中遇上的,因义兄担心天色已晚,奴婢一人回宫路上不安全,是以托了李公子送奴婢回来。”
商商暗暗翻了个白眼,如果这个时候她还弄不明白李世民的心思,她就真是个蠢材了!这样的皇室秘辛,岂能容她这个外人知晓,若是她真说了出来,只怕再有十个她也不够死!
虽说李世民将她留在宫里有逼迫李默的意思,可若是她真的明白了其中缘故,只怕头一个要她命的人就是唐太宗了!
“是么?”李世民抚摸着手中的黄铜手炉,脸上的表情在满室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皇上!夜已深了,您辛苦了一整天,还是早些安寝吧!”
还没等商商做出反应,就只听得一把柔和温软的女声在书房内响起。
偷眼看去时,竟是一身绛色宫衣的武媚娘从内寝殿转了出来,轻轻的走到李世民身边接过了他捏在手中的黄铜手炉。
此时的武媚娘已经卸去了白日的满头珠翠,一头如云秀发自自然然的披洒在肩头,白玉一般的面颊上脂粉未施,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线条美好的脖颈下是一片雪白的半露酥胸,一双翦水双瞳正娇嗔薄怨的看着李世民。
“媚娘!朕还有事要问苏司乐,你先进去安歇吧!”
饶是李世民见惯了风流阵仗,此时面对如此娇美如花的武媚娘也有些神不守舍,那一双似幽似怨的眸子里象是有一双钩子似的牵着他的心魂!让他的拒绝之语也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皇上不就是想问问卫国公的病情么?太医院的院首今天上朝的时候不是都禀过了么?苏司乐职司乐舞,又不懂医术,皇上您问她不是问道于盲么?”
武媚娘将手中的铜炉放在书案上,一双小手扯了李世民的袍袖轻轻摇晃,那一副红唇微噘娇嗔薄怒的模样看得商商这个女子都不由得心中微动。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武媚娘。看来今日是不要想再继续问下去了!也罢!反正人在宫里,也跑不掉,来日再说吧!
“你下去吧!朕改日再传召于你。”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不想惹武媚娘生气,李世民还是挥了挥手令商商退下,自己转而去哄身边的美人。
商商这才松了口气,不由感激的看了看武媚娘,不管她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的出现都算是替商商解了围。
同李世民相携步进内寝殿的武媚娘悄悄地转过头来对着商商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她在内室便听得太宗在盘问商商,虽然对李世民的不悦有些不解,但是出于对商商的相惜之心她还是忍不住出来替她解了这个围。
第九章 武媚娘的秘密()
一连过了五天,唐骏却依然杳无音信。
商商一连几日遣了身边跟着的小宫女福儿去太子东宫打听,得回来的消息却依然是李靖仍在昏迷之中。而唐骏,在鹞鹰带回一个回程的消息后便失去了踪迹。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个消息,商商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唐骏的失踪必然与高阳有关,只是哪怕是证据确凿又如何?以高阳的地位和受宠程度,李世民是绝对不会对高阳问罪的!
想了又想,商商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能帮上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坐回房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台上的筝弦。
“苏司乐!”门外传来福儿的叫唤声。
自从商商得了入洛阳宫充为内官的诏书,碍于实在是不能带着绿袖进宫,便只得将她安排在了厨道,平常帮着哥哥们打点一下生意,待到转入长安太极宫,宫中便安排了一个小宫女福儿随身伺候她,这也是高阶女官们都有的福利,时日长了,福儿也知道些商商的性情,倒也不常打扰她,只安静的做自己的份内事。
商商起身拉开屋门,有些奇怪这个时候福儿叫她做什么。这几天雪时下时停,众位嫔妃们也都猫在自己的寝殿内避寒,倒是让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能趁机躲躲懒。
“苏司乐!韦贵妃和崔昭容、王昭容在一处赏梅,说是想苏司乐的好辞了,派了春竹姐姐在外相请。”
门开处,福儿引着一个一身厚实锦袍的俏丽女子站在门外,商商抬眼看去,正是韦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春竹。
“娘娘忽然起了这个兴头,倒是有劳苏司乐了!”春竹开颜一笑,看上去一脸的喜兴,口中谦逊着,向着商商福下身去。
“苏兰馨何德何能,娘娘传召,只需叫个小宫女来说一声便是了,竟劳动春竹姑娘亲自出马!”
商商侧着身不肯受春竹的礼,一边伸手扶向春竹,春竹也不推辞,就着商商的手便站直了身,一脸盈盈笑意。
“春竹姑娘稍等,兰馨带上筝弦便行。”
回身进屋,将刚还拨弄着的古筝套在筝袋中交给福儿抱在怀里,又回身关上了屋门,这才跟在春竹身后往韦贵妃的寝殿而去。
韦贵妃的寝殿瑞禧殿紧邻着武才人的漪兰殿,除了已故长孙皇后居住的昭阳殿,这座瑞禧殿是妃子寝殿中最大的一座。与漪兰殿的精致小巧不同,瑞禧殿显得更大气辉宏,日光下铺满皑皑白雪的琉璃瓦殿顶反射着耀眼的银光,让整个瑞禧殿看起来光华熠熠,让人不敢直视,厚重的垂地帏幔上繁复的缠枝花纹无声的奢华着,显示着大殿主人的高贵。
还未走近,大殿中便已传出的声声笑语。
“韦姐姐这绣帕绣得可真是漂亮,这样好看的花样,妹妹还从未见到过呢!不知可容妹妹也描一份花样子下来,改明儿也照着做一个?”一把清脆的女声嘻嘻笑着,话语里透着些奉承,不过并不显眼,却反而让人听着舒服。
“你若喜欢,这帕子便送你就是,何必再辛苦做来。”韦贵妃柔婉清和的声音随后响起。这个崔昭容性子活泼,只是那话语中的心思却太过明显了些,说到底还是在宫中待得时日太短啊!
“那妹妹就多谢姐姐了!”崔昭容兴冲冲的将帕子交给身边跟着的宫女收好,转过头来微蹙了眉看看门外,却又问道:“那苏司乐为何还未到?难道不知道是姐姐召她么?”
“此去畅音苑还有些路程,雪天路滑,慢些也是有的。”韦贵妃拈起桌上一片云片糕放入口中,表情淡淡的。
“久闻苏司乐才名,只不知是否名符其实呢?”
一把清淡中带着些倨傲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商商忽然觉得一阵好笑,不管她是否有才名,也犯不着她吧?
“本宫倒是忘了,王昭容在晋中时也素有才名,只不知咱宫里这位苏司乐入不入得了王昭容的眼呢?”
韦贵妃的语气淡淡的,语中隐含讥讽。
这个王昭容一向自恃家世才貌,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哪怕是拜见比她位份高的嫔妃也常端着架子,在宫中得罪不少人。
春竹领着商商走到殿外的时候正听到韦贵妃的这句似淡实重的话。
唐初时,虽然士族之家仍然占据了朝中很大一部分的职位,但是很不幸的,这些职位中真正能够掌握国家命脉的职位却早已没有了这些世家大族子弟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却是声名不显的寒门子弟,士族之家正在渐渐的淡出了大唐政治圈。而由隋代开始实行到了唐代进一步改良的科举制度更是加快了士族之家的衰落,如今早已不是那个“上品无寒士”的时候了,可笑这些世家大族们却还抱着旧年的老黄历不肯放手。
“司乐苏兰馨叩见贵妃娘娘、崔昭容、王昭容。”
春竹领着商商进了门,便走到了韦贵妃身侧站下,商商站在下首对着主位的三人盈盈下拜。
为了显得低调些,商商并未刻意妆扮,只是简单的挽了个高髻,插了一把玳瑁扁梳,又将一支湖珠钗插在髻畔,脸上脂粉未施,配着厚重的冬日棉裙,倒有些娇怯怯弱不胜衣的味道。
除了韦贵妃,在座的两位昭容都好奇的看着这位在宫中传说无数的苏司乐。
原来那首名震大唐的《我的祖国》便是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唱出来的?
王昭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些意外的,原本以为会唱出这样的曲子的必是一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女子,哪知真人当面才知道原来是一位妖娆美人,虽然她没怎么刻意妆扮,但顾盼间自然流露的妩媚风情还是让王昭容心生妒意。
“你就是那个唱我的祖国的苏司乐吧?”与王昭容的面无表情不同,崔昭容站起身来,走到商商身边绕着她好一阵打量。
“倒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位美人呢!”崔昭容的年纪也只和商商相仿,脆生生的声音象是出谷的黄莺儿一样,言行间还透着些稚气,远不如王昭容沉稳。
“起来吧!本宫也是一时兴起。想起你唱得好辞,今日又有崔昭容和王昭容在,便叫了你来。”
韦贵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眯眯的看着商商。
商商在宫中的地位一向比较超然,当然,这也是托了卫国公李靖的福气,即便是韦贵妃如此位冠六宫的人等闲也不敢给她脸色看。
“多谢贵妃娘娘!崔昭容谬赞!苏兰馨愧不敢当!”商商客气的谦逊了两句,便在小宫女们送过来的春凳上坐了下来,示意福儿将筝放在面前的琴台上。
“不知娘娘与两位昭容想听什么曲子?”商商调试了两下筝音,出声问道。
韦贵妃听得商商相问,显然是愣了一下,不过瞬间便醒过神来,笑笑道:“本宫这一时倒也想不起来!不拘什么曲子,你只管唱来就是,在座这两位昭容都是世家大族出身,你若有什么疑问还可以向她们讨教一二呢!”
“是!”商商轻声答应,想了想,“这几日雪停风住,红梅倒是开得正好,兰馨便唱一曲咏梅的调子与三位贵人解解闷。”
抬手抹了两下弦,如水般的筝音便在大殿中响起,时而舒缓如泉,时而急如飞瀑,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
一段前奏过后,商商开声唱道:“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这首词却是出自苏轼的红梅。商商一向极喜欢苏轼的词,觉得他的词大异于一般的靡丽词风,反而有豪迈之意,读起来很是爽快是以到了大唐这几年,却还依旧记得。
商商的筝音配合着词意,忽而高亢忽而低徊,有时如白衣女子温婉而舞,有时却如铁马将士击剑而歌,忽急忽缓,似嗔似怨,把殿中诸人的心都撩拨得颤颤的,想着那堆了雪的枝头嫩蕊,一时竟都痴了!
商商两阙唱罢,才慢慢的放缓曲韵,歇下手来,抬眼看去时,却见殿上三人皆愣愣的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