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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程梦星这般说,曹颙有些不舍,道:“孝道为上,既是如此,小弟也无法出言挽留。京里能说上话的本不多,伍乔兄这一去,往后能一处喝酒地人就更少了!”
程梦星犹豫了一下,道:“孚若,实不相瞒,今日除了辞行,梦星还有一事相托。”
曹见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庄先生一眼,见庄先生面上也是不解之色。
虽说想着寻机会回报程梦星,但是他不晓得对方提什么事如同,也不好胡乱应下。否则地话,万一做不到,岂不是食言而肥。
“伍乔兄有何需要小弟之处,还请明言。若是小弟能应承的,自是无话。”思量了一回后,曹说道。
程梦星面上显出一丝苦笑:“我有个甥女,是孚若的同乡,孚若也识得的。她去岁得了她姐姐的骨灰后,便南下安排营葬。因被族人相迫,未出正月,她便再次进京,投奔到我处。
她母亲去得早,我这做舅舅地照拂她,亦是应当的。偏生她性子好强,不愿意在深闺之中,想要在京城重新置办产业。我劝了几次,她却是个偏执地性子,吃了秤砣铁了心似地。
如今,我了了翰林院的差事回南侍疾,却是放心不下这个外甥女。她年纪尚轻,早已为丈夫守完三年地孝,我原是要给她寻个妥当人家的,她却不愿意仰人鼻息。孚若你看,我实是无人可托,便只有厚颜来托孚若看顾她一二了。”说到最后,已经站起身来,郑重说道。
他话中地外甥女就是韩江氏了,曹听说她年前回江宁营葬,想到文绣,心里沉甸甸的。看来往后要寻个机会,问问韩江氏文绣的墓地所在,待回江宁时也好去祭奠一杯水酒。
那个女子虽说生前可怜,但是死后也是有人惦记的。除了曹自己,还有她抚养过的小女奴乌恩。
虽说小乌恩只问过一次,但是过后每次见到曹,都带了几分祈求询问之色。文绣的骨灰本在她处放着,她早先就想着给文绣守墓的,晓得文绣寻到亲人,才熄了这个心思。但是对于文绣的埋骨之处,仍是想要问询个清楚。
不说程梦星如此这般郑重相托,就是看在文绣情分上,曹也愿意对韩江氏照拂一二。
只是京城鱼龙混杂,权贵云集,一个女人想要做生意,谈何容易。再说同韩江氏打了几次交道,曹对其性子也稍稍了解,虽说是个极自尊的女子,行事却有些不知变通。
虽说在商言商,谈判桌上,锱铢必较是对的。但是这个时候地商家,背后都是权贵撑腰。
韩江氏在江宁,守着父母产业,得也多是人情故旧。因她是孤女寡妇,就算有心想要谋夺她产业的官员,看在程家地面子上,也心中多有顾忌。
在京城中,缺钱的王公府邸海了去了。要是韩江氏这条小鱼不赚银子还好,不会惹眼;若是赚了银子,怕是就要被人当肥肉惦记。到时候,别说是铺面,就是她这个人,怕都要叫人给连锅端了。
虽说同曹府挂上关系,也能保全韩江氏一二,但是曹想着自己那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也怕她受到池鱼之累,到底要寻个什么妥当法子呢……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三百八十七章 风起
回京次日,曹正赶上休沐,便去平郡王府探望姐姐姐夫。曹佳氏去年十月添了位格格,月初百日,曹因随扈,没有赶上。
曹去时,讷尔苏还没有出来,听说他来瞧姐姐与外甥女,立时脸上显出几分得意来:“小弟,你不晓得,我家大格格可招人稀罕了。看了这么些王府里的小格格,还没有这么可人爱的孩子。”
讷尔苏虽然已经有两个嫡子、两个庶子,但是这却是头一个女儿,怨不得他高兴成这副模样。
讷尔苏夸了两句,仍是意犹未尽,挥手叫管事,打发人往衙门去,就说晚些过去。吩咐完后,恨不得要拉着曹走的模样,美滋滋地道:“走,姐夫带你瞧去!”
曹佳氏已经得了消息,晓得兄弟来了,正想打发人来前院相请。见讷尔苏穿戴整齐地进来,她忙起身,问道:“爷是拉下什么物什了?”说完,才看到曹跟在后头进来。
“姐姐这些日子可还好?”曹近前见过。
曹佳氏仔细打量了曹两眼,有些担心道:“好不容易一冬天养得白净些,怎么又黑了,这差事是不是辛苦?”
讷尔苏见妻子如此,不由摇头笑道:“弟都多大了,这都坐到堂官了,就你还拿他当孩子待!”
曹只是笑,看着姐姐,问道:“侄女呢?想是比满月时,大了不少。”
“**才抱下去!”曹佳氏说着,打发个丫鬟去传**过来。
少一时。**抱着襁褓之中的小格格来了。曹佳氏接过,抱在怀里,低下头道:“福敏,是舅舅来了!”
讷尔苏上前,从妻子手中接过女儿,满脸笑意道:“宝贝女儿。来,给你舅舅笑一个,让他瞧瞧咱的酒窝。”
小格格许是困了。对于讷尔苏地话,很是不配合。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曹见侄女的模样实在可爱,不由思量着,要是初瑜肚子里的也是女孩就好了。
曹佳氏见讷尔苏对女儿爱不释手的模样,笑着问道:“爷方才不是说衙门那边约了人,怎地不着急过去?”
…文…讷尔苏听了,这才想起来,依依不舍地将女儿递还给妻子,对曹道:“弟先陪你姐姐说话儿。姐夫先往衙门去。要是今儿你无事,便等我回来吃酒。”
…人…曹道:“姐夫先忙去,我今儿还有其他事,改日再喝酒。”
…书…讷尔苏道:“既是如此,下回再说,咱们也不是外人,姐夫也就不跟你客套了。”说完。又到曹佳氏身边。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才走。
…屋…送丈夫出了门口后,曹佳氏见女儿困乏。便让奴才抱了去,姐弟两个坐下说话。
“姐夫可是欢喜坏了,嘴巴都何不拢,可见是真稀罕闺女。”曹见这西侧间入眼之处,都是小孩的各种小玩意,问道:“这些,都是姐夫布置地?”
曹佳氏笑道:“可不是么。自打去年太医查出有喜,你姐夫便整日里念叨小格格。又怕得了小阿哥失望,不敢提前预备。待福敏落地后,他乐得跟魔障了似的,整日里就琢磨给女儿添点什么小玩意儿。”
世人多重男轻女,但是旗人因“八旗选秀”的缘故,许多家族地兴衰荣辱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所以旗人家的女儿极其尊贵。
王府这边儿不用选秀,讷尔苏对女儿地这份欢喜则纯粹是父爱之故。
曹拿起桌子上的小拨浪鼓,左右摆动了两下,就听到“扒拉扒拉”的声音。虽说它样子同民间的拨浪鼓一样,都是红色木质鼓身,奶白色羊皮鼓面,但是做工极其精细,两个小锤子竟是两枚玉珠。
“女儿好,我也同初瑜说呢,要是这胎是个女儿,就是儿女双全了。”曹说道。
曹佳氏摇了摇头,笑道:“小弟这是没闺女呢,有了闺女就有你愁的。”说到这里,不由捂了帕子笑:“你姐夫如今正愁着,万一福敏被指到蒙古去怎么办,这几日还念叨着,若依我说啊,要不就求了恩典,将福敏指给天佑才好!就是不能留在京城,往蒙古去的话,也去给宝雅做媳妇。”
宝雅去年生了个小王子,所以曹佳氏这般说。
姐弟两个正说着闲话,就听有婆子来报,道是有人送帖子过来,求见福晋。
曹佳氏看着拜贴,问道:“今儿又是她亲自来的?”
那婆子回道:“正是如此呢,还带了不少礼物登门。”
曹佳氏思量了一回,叫了心腹侍女问琴去前院见客。
曹见对方是见曹佳氏的,晓得是女眷,没有多问。曹佳氏却叹了口气,对曹道:“来的这个,说来小弟或许也认识,就是璧合楼杨家地女儿。多年未见,月初她亲自过来拜访。我想着是少年所交,便见了她一面,她地意思却是想要着王府做助力。她没了男人,说话行止之间难掩轻佻,你姐夫又是个多情的,我便打发她回去了。今日又来,不晓得是何缘故。”
曹听说来人是杨瑞雪,想着李鼎那边的肮脏事,心里一阵腻烦。只是有些话,不好当曹佳氏实话实说,他便在心里措辞,想着该如此劝姐姐远着点儿杨瑞雪,省得名声被其所累。
说话间,问琴已经回来了。曹佳氏问道:“她说了什么?因何而来?”
问琴笑道:“还是老生常谈呢,说想要同姑娘做生意。铺面本钱她那边都投的,只是劳姑娘这边寻两个制宫花的师傅。还说是五五分成,真是逗死奴婢了。看她收拾得也体体面面地。但是这一张嘴提到钱来,还真是使人觉得俗不可耐。”
曹佳氏笑道:“她出身商贾之家,说话之间带着算计也是常有的,只是她怎么想起王府这边儿来了,当初大家虽说在机杼社有些情分,但是这都快过十来年了!”
问琴又道:“对了。姑娘,她说要嫁人了,日子定在下月。说到时候送帖子来给姑娘,要是姑娘能赏脸。那就是天大恩情了!”
“嫁人?”曹佳氏想着她上次来穿得衣裳,以为她孝期过了:“嫁什么人家,她可说了?”
“说是个京官,身上还带着爵位!”问琴回道。
曹佳氏听了,微微皱眉,道:“就说我身子不舒泰,请她以后再来吧!”
问琴应声下去,曹佳氏转头对曹道:“要是单她自己个儿,我还琢磨着念在旧日情分。打发两个管事去瞧瞧。帮衬她一把。要是她改嫁了京官,那就是不能招惹了,省得给你姐夫添麻烦!”
曹在旁听了,已经是愣住了。杨瑞雪是李鼎地禁脔,就算李鼎死了,她还在是什刹海那边地李家别院住着。她要嫁人,是自己个儿愿意的。还是李煦安排地?这个人。是不是李鼎在别院招待地官员中的?
曹还在疑惑,就听曹佳氏道:“怎么也算是故人。到时候备份礼送过去,就是情分到了。同是商贾出身,她实是比不得江文绮。”说到这里,想起少年往事,如今已是三个孩子之母,也是有些唏嘘。
“江文绮”,曹听着这名字,心下一动,问道:“姐姐说的可是六和钱庄地二小姐?”
曹佳氏点点头,道:“说的正是她,极是要强地一个人,命却是不好。父母都没了不说,没过门儿男人也没了。当初在江宁那些人中,我瞧着她算是顶好的。”
“姐姐,江家这位二小姐在京城呢。听说是被族人相迫,投奔到京城她舅舅这里,如今也要收拾铺面做生意。”曹道。
曹佳氏听到前面还面露喜色,听到后边却是皱眉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做生意?这京城的买卖是那么好做的,实是不晓得分寸。身为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正道,这般抛头露面实不妥当。”
曹听她对女子经商有偏见,便咽下想说的话,转了话题。八阿哥面色深沉地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阴霾,低声道:“九弟,皇阿玛怕是容不下我了!”
九阿哥摸了摸脑门,道:“这皇阿玛到底在想什么?他都是过了甲子的人了,八哥这样的贤阿哥不立,难道真要立弘皙那小子不成?”
八阿哥带着几分感触道:“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在皇阿玛心里,谁也比不过元后,谁也比不过二哥。就算二哥闹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在皇阿玛眼中,弘皙这个皇孙怕是比我们这些庶子要来得尊贵。”
九阿哥听了,“腾”地一声,从座位上起身,道:“那可不行,八哥这边儿使劲了这些年,怎么能叫那小子得了便宜去。”说到这里,面上露出狠厉之色:“嘿嘿,实在不行,咱们就想个法子……”
八阿哥听出九阿哥话中之意,忙摆手道:“九弟千万不可妄动,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若是夺嫡之事真用这种手段有用,那大阿哥与二阿哥也不会有性命留着被圈起来生孩子。”
九阿哥也晓得这委实是下下之策,除非到了迫不得已地地步,否则万一败露,只会适得其反。
八阿哥眯了眯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道:“就算是皇阿玛属意弘皙又如何,弘皙才二十一,受废太子之累,众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又有几个不要命的敢往他身边儿凑。孤掌难鸣啊,他想要熬出头,怎么也得三五年。”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道:“皇阿玛已经六十一了,说句诛心之言,谁能担保还有几个三五年。已是传出话来,皇阿玛这次巡视河务,路上便病了几日。”
九阿哥听了,不由瞪大眼睛,露出几分喜色,问道:“这……这是真的?皇阿玛上月底从畅春园出发时还好啊!”
八阿哥叹了口气道:“不止是年后,自打前年二废太子后,皇阿玛就不如早年那般康健……”子啊!”康熙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傅尔丹送来的调查折子,怒极反笑:“就这般迫不及待,盼着朕早早驾崩么?”
屋子里的内侍早已打发出去,只有内大臣傅尔丹在。事关天子家事,傅尔丹只能老老实实写奏本,禀明太医院那边儿地调查详情,却是不好随意评点。
康熙气得身子直抖,使劲地将折子摔到傅尔丹面前,指着傅尔丹地鼻子道:“你说,你给朕说,那逆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傅尔丹见康熙如此气恼,忙屈膝跪下,道:“万岁爷,许是其中有什么差池也备不住。依奴才看,阿哥们应是晓得规矩禁忌,许是出于诚孝之心,只是场误会罢了。”
康熙冷哼了一声,道:“你拍拍自己个儿的心,这话说出来,你信不信?朕还没有老糊涂,分得出好赖来!”
傅尔丹听了,不敢再言语。
屋子里一片静寂,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开口道:“听说宗人府府丞李华之过年往老八府上送了重礼,哼哼……”说到这里,他从炕上起身,在地上走了两步,问道:“奉天府府尹董弘毅口碑如何?”
傅尔丹虽然鲜少同外臣往来,但是因职责所在,经常关注百官动态,对这董弘毅也有所耳闻。因此,他小心回道:“回万岁爷地话,都说其是强项府尹……”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三百八十八章 云来
曹打平郡王府出来,又去了永庆家。永庆三月里就要外放了,暂时还没定下哪个省。
武进士下去,不过是从千总做起。好些的捞到个从五品的守御所千总,要不就是六品的门千总、营千总,再次就是从六品的卫千总了。
永庆是郡主嫡子,身上袭着四品的骑都尉爵,要是不走科举的话,找关系谋个三、四品的武缺不过是寻常之事。
想到这些,曹问道:“善余兄,伯爵府那边……嫂子她们不回府么?孩子们还小,善余兄要是离京,嫂子一个人在这边带孩子也是辛苦。”
永庆苦笑,摇摇头道:“既是别户另居,怎还再回去?那样只会让二弟与弟媳他们难做。还不若这样住着,不远不近的,反而心里舒坦。”
话虽如此,他终是难掩怅然之色。
心中怅然若失的不仅仅有永庆,还有曹颂。自打昨日从广化寺回来,他就抓心挠肺地难受到现在。
玉蜻身上的伤已经好了,面上的疤痕却没有消。初瑜因怜惜她,特意从淳王府那边讨了去年五格格用的方子。但是玉蜻脸上的伤痕大,又是冬天,伤处不易愈合,效果便不明显。
玉蜻正好端茶上来,见曹颂长吁短叹,问道:“二爷,这是怎么了?”曹颂抬起头,视线正好落在玉蜻脸上的疤痕处,眼中多了些愧疚,开口道:“怎么还不见好?这要是好不了了。怎么办?”
玉蜻将茶盘放下,淡笑道:“好不好又能如何?要是二爷瞧着碍眼,那往后奴婢就不近前侍候。”
曹颂皱眉道:“爷不是那个意思,女人家不是都爱惜容貌么,爷是怕你难过。”
玉蜻听他这般说,不晓得是欣慰。还是意外,怔怔地没有说话。
曹颂站起身来,将玉蜻的脸仔细瞅了。玉蜻左脸颊还好,疤痕短。已经不明显,右边脸颊却是两条寸长地疤痕。
曹颂越看越气,攥了拳头,咬牙道:“你且放心,爷心里记得这个仇,总有一日要弄死那个老虔婆给你出气。”
这话却不是头一遭说,玉蜻只是听过便罢。
有兆佳氏在,张嬷嬷如今却是得意之时,就算是曹颂。也不好拿她怎么办。
曹颂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没滋味儿,道:“往后……往后,我定好好带你……”
玉蜻听了,不禁眼圈发红,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方轻声说道:“说起来,奴婢倒是要恭喜二爷了!听玉蝉她们说起。好像二太太今儿又打发人往舅爷家去了!”
曹颂不听这话还好。听了皱眉不已,跺脚道:“恭喜什么。这算什么好事不成?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不行,我得去梧桐苑找嫂子说道说道去!”说完,也不待玉蜻回话,急急忙忙地出了屋子。
玉蜻看着门帘子“啪嗒”一声撂下,又看了看几案上一口也没动的茶,喃喃道:“娶亲不是好事么?”正香。初瑜则叫喜云她们取了白纸同剪刀,坐在炕沿上剪小人。
恒生这两天晚上老哭闹,虽然孩子小,晚上哭闹是常事,但是初瑜也不敢疏忽。因此,按照早年叶嬷嬷所教的,剪七个手拉手的小人,用来占卜恒生是否生病。
连剪了几次,才算成形,初瑜松了口气。喜云已经寻了一只半尺高,一尺见方的铁皮盒子,送过来。
初瑜将小人放在盒子里,因怕五儿看到弄坏了,叫喜云寻高地地方搁好。
按照民间老说法,想要占卜“夜哭”是否病了,就要在子时将这纸人头朝里、腿朝外,放在小孩睡觉的炕边地上。然后,从灶坑里铲一铲子灶灰来,倒在纸人上,用盒子扣好。
待到第二天一早,打开盒子看。要是纸人烧着或者烧没了,孩子就没事;要是纸人儿没烧着,那就是孩子病了,要打发人往纸铺请“白马先锋”。
“白马先锋”就是一张神仙,上面就是穿着马褂、顶着花翎的官员,骑着一匹白马。
这“白马先锋”请回来后,在孩子炕前地桌子上供半晚,待到了子时焚烧,意思是神灵骑着白马去追孩子的魂魄去了。
炕上剩下地纸还没有收起来,便见五儿牵着四姐的手进来。看到炕边上放着的白纸,两个小姑娘极是欢快地进前去。
看到恒生的摇篮在,五儿小声问道:“嫂子,这个是要给我们剪嬷嬷人的么?”
四姐在旁,也睁着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初瑜。
初瑜摸摸她们小姐两的脑瓜,问道:“四姐儿与五儿想玩过家家了?”
两个小姊妹忙不迭地点头,初瑜见她们这般期待的样子,不忍让她们失望。因此,她便拿了两张纸,剪了几个嬷嬷人。
她将嬷嬷人分给四姐儿与五儿,对她们说道:“恒生睡觉呢,你们去东屋炕上玩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