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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南宋的军制和北宋又不同,军士分为效用和军兵两级。单单是效用,就有上等效用、次等效用、守阙效用、不入队效用、队外效用、正额效用和额外效用诸多等级。换句话说,绍兴军的兵员素质,那不是一般的差。简直差的掉渣!
金钱豹满身大汗,斜眼瞥到樊以君走了过来,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樊以君。但是无奈人家是统领,是自己的上司,又不能不理会。金钱豹提着腰刀走到樊以君的面前,抱拳道:“见过樊统领。”
樊以君笑呵呵的说道:“荆统领练的好兵啊,好威风……那个,今天天气太炎热了,我看你的兵也累得慌,歇歇吧。我已经叫了张副统领、马副统领一起过来了。今天就在你这边玩几手。你可别说不玩,小赌怡情嘛。”
金钱豹皱了皱眉头,他是条直汉子,朗声说道:“樊统领,这些兵归我带,我说操练就操练。赌钱,恕不奉陪,我不会。”
“扯淡。”樊以君翻了翻眼睛:“绍兴军只有没老婆的汉子,可没有不会赌钱的爷们。一起玩两把,也就罢了。你当老子的面子是鞋底子?”
金钱豹正要出声反驳,忽然身后一人说道:“荆大哥,这位是……”
樊以君朝金钱豹身后看去,只见一个长得十分英俊的少年郎站在金钱豹身后,他一身青衣长袍,看起来做工十分精细,身材健硕,英气勃勃,果然是一条好汉子。倒是有几分世家子弟的气派。
“咦?我说豹子,你什么时候军营里来了个小少爷啊?哈哈哈哈,怕你是招不到兵马,拿这些富家子来充数,学人家拉壮丁啊。”樊以君哈哈大笑起来。
金钱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樊统领,这一位是我新结识的兄弟。名叫韦风,是临安人氏。他和他妹子从临安来绍兴看望一个老亲戚,没想到到了绍兴才发现,亲戚早已搬家,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住客栈的话,这几日你也知道,绍兴大营的兵马闹得不安生。他一个临安来的人,只怕受冤枉,便来我这里暂住几日。”
“哦……”樊以君打量了韩风几眼,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住韩风的胳膊,捏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低声喝道:“小子,身子骨挺结实的。要说你是个读书人,我还真不太相信。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能有你这么粗壮的胳膊?你他娘的来我们绍兴军做什么?”
韩风一懔,这个樊以君虽然看起来粗豪不堪,又是嗜赌如命,但是这个人为人还是十分精细的。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韩风轻轻挣开了樊以君的手,从怀里取出户籍路引,笑道:“这位是樊统领是吧,方才我听荆大哥是这么叫的。其实荆大哥也知道,我会几手拳脚,我在临安的时候,从小是听着御前神武诸军的故事,还有岳飞相公、韩世忠相公的故事长大的。一心想要投军。虽然家里逼着我读书,可是我私下寻了不少师傅学艺。临安御前营有个枪棒教头的霍师傅就是我的师傅。想必樊统领应该听说过他吧?”
这个,韩风倒上没有说谎,那个姓霍的枪棒教头名叫霍全,在临安时常和韩风切磋武艺。霍全此人,在临安有枪棒第一人之称,是军中赫赫有名的一位人物。
樊以君倒还真的听说过这一号人物,接过韩风递过来的户籍路引,看了几眼,不过,他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自然看不出来小舞用大萝卜刻的章和官府的章有什么区别。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问题,便丢给韩风,笑道:“我是绍兴军统领,有外人来我们军营,我是少不得要查问一下的。没事没事,大家都是自己人。荆统领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樊以君回头看着金钱豹:“我说老荆,你就别装斯文人了,来来来,你看,张副统领,马副统领已经到了。赌几手,三缺一可怎么玩啊。”
金钱豹侧过脑袋一看,果然是张副统领和马副统领并肩走了过来。后边还有个樊以君的亲兵,捧着骰盅和牌九等“发财工具”。
“我还是那句话,不赌。”金钱豹没好气的说道:“我还要练兵呢。”
“我说老荆,你眼里就他娘的看不到我这个统领是吧?”樊以君眼瞅着就要真的发怒了。
韩风走到樊以君身边笑道:“我这个大哥是真的不会赌钱,不过,樊统领要是想玩几手的话。容易,我陪你们玩。”
“一注一贯。你玩得起吗?”樊以君冷冷的看着韩风:“别以为是打那几个铜子的马吊。老爷们玩的大呢。”
很大么?韩风暗自好笑,在临安的时候,韩少爷去赌场,那是一出手就成百贯的下注。这区区一贯一注,就在自己面前吹大。真是井底之蛙。
“勉强能陪统领大人玩玩。”韩风从怀里取出两小块金锭子:“带着铜钱不方便,这两块,少说也值得二百贯银子吧?我家做点小生意,这点钱还是有的。”
樊以君一看两块黄澄澄的金子,眼睛都直了,倒不是他没见过金子,实在是贪财如命啊,一把就将金子从韩风手中抢了过来,放在牙齿中间用力一咬,又仔细看了看颜色:“真金啊。看来小兄弟家里的生意做的不算小。”
“勉强混口饭吃而已。”韩风笑呵呵的说道:“普通人家,怎么能和统领大人相比呢?”
“小兄弟,你很识相。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樊以君用力拍了拍韩风的肩膀,把金子丢在韩风手中:“来吧,咱们自己玩。你说,是玩骰子,还是玩牌九。既然有人陪着赌,打马吊都行。你说罢,听你的。”
金钱豹一看韩风要和樊以君赌钱,一脸的不爽。韩风安抚道:“荆大哥,你还要带兵呢。小弟陪着樊统领玩玩就行。赌点小钱,不算什么。正好我也打发了时间,樊统领也有人陪着玩。更不耽误你练兵,这不挺好?”
金钱豹无奈,叮嘱一句:“赌钱是个无底洞,玩玩就算了,切勿沉迷。”说罢,便接着练兵去了。
韩风笑眯眯的对樊以君说道:“我赌钱就一个毛病,喜欢快的。就骰子比大小吧。一拍两瞪眼,多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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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借花献佛
“我就不信了。”樊以君用力晃着骰盅,脸上红彤彤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啪的一声把骰盅扣在桌子上,喝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韩风笑嘻嘻的把面前一堆筹码推到小字上:“小。五十贯。”
马副统领和张副统领汗如雨下,要说韩风这小子的运气怎么这么旺呢?他连买十一把小,还真的连开十一把小。
马副统领已经输得面无人色。张副统领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一张老脸看起来就跟庙里的钟馗差不多。
樊以君也输了不少钱,好在他家底雄厚,输得起,饶是如此,心里也窝火的很,翻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韩风。口中喃喃的又咒骂了几句,这才猛然一把将盖子掀开。
这一掀开,三个人都长长的出了口气,樊以君哈哈大笑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双四一个五,大。哈哈哈哈,老弟,这次你可走眼了。”
张副统领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要是这把再开小,自己就输得要去当裤子了,樊以君笑呵呵的按照各人的赌注把筹码一分,抱着骰盅又晃了起来,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厉声叫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小,五十贯。”韩风依然面不改色的把筹码推了出去。
“你小子有种啊。”樊以君翻了翻眼睛瞪着韩风,咬牙切齿的道:“老子坐庄,从来都是通杀。”
马副统领和张副统领一脸紧张的看着骰盅,樊以君狠了狠心,一把掀开骰盅,三人又是一阵欢呼,俨然没有一点点将领的风范。
樊以君乐不可支:“小兄弟,你的运气过去了,双五一个六,又是大。”
这一场豪赌,从早上激战到黄昏,直到韩风的两块金锭子彻底输得干干净净才算是收工打完。
樊以君乐呵呵的数着自己赢的钱,马副统领和张副统领也略有收获。
只有韩风就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说道:“钱财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今日输来明日赢,只要有赌就不为输,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小兄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豪爽,是条汉子。”樊以君拉着韩风的胳膊:“走走,赌了一天没有吃过东西,我带你去绍兴的好酒楼吃馆子去。军营里的菜没法吃。老张,老马,作陪啊。老子请客,你们带张嘴去就行了。”
韩风含笑道:“这就多谢樊统领了。”
“说什么话来着,其实我请客,用的也是赢的钱。这钱本来是你的。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借什么献什么啊?”樊以君抓了抓脑门,一脸无奈。
张副统领一副“别问我,我是半文盲”的模样,马副统领比他强不了多少,脸上写满了迷茫。
倒是韩风接口道:“樊统领说的是借花献佛吧?”
“啊,对,就是这句。”樊以君没好气的看着两个让他出丑的部下,厉声骂道:“看看人家这才叫学问人,肚子里是有墨水的。你们两个这点出息,借花献佛都不知道。就认识马吊、牌九上边的字了是吧?”
张副统领马副统领不敢反驳,肚子里骂道,你这个半文盲不也跟老子差不多么,有本事你自己说出来个借花献佛啊。
可是脸上还得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低着头答道:“是是,樊统领教训的是,以后卑职回去一定多读书,绝不给樊统领丢脸。”
待到晚上,韩风优哉游哉的回到绍兴军,带着一身酒气,刚一回来,就看到金钱豹站在军营门口等着他。
樊以君等人懒得跟金钱豹说话,便各自离去了。
金钱豹走到韩风身边,扶着他并肩朝军营里走,教训道:“韦老弟,别嫌做哥哥的啰嗦。你家里人就算有些钱财,也是起早贪黑,辛苦赚来的。你这么轻轻松松的一转手就输出去几百贯。那是老哥哥一年的粮饷啊。你要是吃了喝了,买东西了,做哥哥的都不替你心疼。可是赌钱真不是个好事。真要是有什么开心事,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几手,输赢几百文乐呵一下也就算了。你是斯文人家,别跟那些丘八学坏了。”
韩风其实也没喝醉,听到金钱豹这番话,心头一阵感动,低声说道:“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金钱豹叹了口气,想必是怕这个嫉恶如仇的年轻人沉迷赌场,会误了前途。只是他一个男子汉,说过就算了,总不能啰啰嗦嗦的再和韩风教训。便扶着他走了回去。
金钱豹住的营房有几间房间。小舞和韩风一人住了一间。
看到两人回来,小舞站在门口迎接,轻声说道:“多谢荆大哥,我哥哥喝了酒还是习惯我照顾。荆大哥就早些休息吧。余下的事情我做就可以了。”
她指了指放在屋里的茶水:“我都煮好醒酒茶了。”
“嗯,有空你也说说你哥哥,跟那些丘八学什么赌钱。”金钱豹还想说些什么,终于是欲言又止,转身回房间去了。
小舞扶着韩风进了房间,关好门窗,大声说道:“哥哥,茶水已经凉了,现在要喝么?”
韩风陡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猛的跳了起来,跟小舞一人一边,贴住四面墙壁听了一会儿,确认外边没有人可以听见自己说话,这才和小舞坐下,抓着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小舞,今天收获真不算小。”
“哦,大哥又得到什么好消息了?”小舞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等着韩风告诉她。
韩风低声说道:“樊以君这个人是十分谨慎的,就算是喝酒,也没有露出多少口风,但是那个张副统领拍他的马屁,倒是被我听出几分意思来。”
“现在李玄死了,绍兴军已经报了上去,案子什么时候破不要紧。军统制总是要有人来做的。樊以君和萧新生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听他们的说法,上峰的意思就是在绍兴军里边选人了。有资格顶上统制这个职位的,只有两个统领和六个副统领有资格。副统领就不说了,只要萧新生和樊以君没死,轮不到他们。换了你是樊以君,会怎么做?”
小舞想了想,轻声说道:“若是我,便马上去找人,大笔钱财砸下去,总是有些好处的。”
“嗯,所以现在樊以君很缺钱。他想钱都快想疯了。人一急,就容易做错事。这个火头,就很容易点起来了。”
韩风缓缓的说道:“统领和统制看起来只差一级,其实区别太大了。一个统领署就有二十多个统领的编制,可是统制却最多不会超过三人。而且统领是正五品,统制可就是正四品了,俸禄权位都加了不少,重要的是,当了统制,在绍兴这个地面上,那就是真的说一不二了。史山唐是绍兴兵马指挥使,是从四品。绍兴知府,从四品。你想想,这是何等诱惑?”
小舞那雪白的颈子由于闷热,渗出了汗珠,她点点头,不好意思的取出手帕擦了擦汗水,说道:“那难怪樊以君要发疯。”
“哼,这个位置是个香饽饽,想要的人多着呢,你看那几个副统领马屁乱拍,心里其实也有想法,毕竟,他们也是有资格递补上去的人。樊以君和萧新生的希望最大,这两个人就斗的最厉害。今天喝酒的时候,樊以君一直不透口风,可是最后我一句话,还是试出了他的心意。”韩风笑呵呵的说道。
“大哥怎么说的?”小舞现在都快把韩风当成神了,杀了李玄,杀了史若海,还跟没事人似的,带着自己在绍兴府里到处找事,主意一个接着一个。
韩风淡淡的说道:“当时张副统领说——樊统领,当了统制可别忘记提携小弟啊。”
“樊以君就说了,什么统领,老子得给人砸钱送礼,人家也有钱,人家也会砸钱。老子家底不比人厚实,认识的高官大员也不比人家的后台硬多少,别他娘的最后斗来斗去,便宜了别人。”
韩风模仿着樊以君的口气,说得惟妙惟肖。惹得小舞掩口笑道:“韩大哥,你还是别这么说话,听你一口一个老子、他娘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韩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于是,我就点了他一句。我说,两匹马赛跑,要跑几百里。马力差不多,路上准备的清水草料也差不多。最后谁能跑赢,的确难说的很呢。可若是有一匹马,中途因为什么原因退出了比赛,余下的那匹马就算是走着,也一样胜出了啊。”
小舞细细咀嚼着韩风这番话,俏丽的小脸渐渐严肃了起来:“韩大哥,你这一句话,只怕今天夜里樊以君未必能睡着了。”
“的确如此,他们上次已经斗过一会,但是大家玩的都是官面上的规矩,没有下别的招。若是这次还像以前那样斗法,谁都没有把握。与其如此,不如换个别的办法。就算樊以君不下黑手,难道萧新生就不会吗?”
韩风冷冷的说道:“我也是提樊以君一个醒,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看他是不是明白了。”
第二十二章 雨夜暗杀
樊以君在军营里待了整整六天,这算是他最近半年来在军营里待的最久的日子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有人陪他赌钱啊。
韩风那小子口袋里的金锭子可不少,几天下来少说也输了五六百贯,换上一般的军官,早就已经输得面无人色,半夜里要去摸老婆的嫁妆拿去当铺换钱花了。
可是韩风不在乎,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仿佛那些钱就跟天上掉下来似的。
这样的豪赌客,遇到了樊以君这样的赌鬼,那还不是潘金莲遇到西门庆,一眼就对上号了?
在军营里赌的开心,樊以君乐不思蜀,简直就不想回家了,若不是今天老婆派人来催,说是家里孩子生病,叫樊以君无论如何也要回家去的话。樊以君还得赌到天昏地暗。
饶是如此,樊以君依然坚持赌到傍晚时分,赢了韩风四五十贯,这才乐呵呵的哼着小曲朝家走去。
天气酷热难耐,六月的天,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下午还是阳光灿烂,忽然之间,不知何处而来的乌云,席卷了绍兴的天空,浓厚沉闷的云层在绍兴的上空翻滚着,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
街上的行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许多店铺已经开始张罗着要打烊了,绍兴,这样的暴雨时常见到,倒也不足为奇。
啪啪,黄豆大的雨点终于落了下来,憋了好几天的雨水顷刻间就像从天上倾泻而下似的,铺天盖地的将天地间连成一片,雨幕挡住了人的视线,若是打开雨伞稍微晚了那么一下,身上就立刻被打湿。
樊以君一缩头,身后随行的亲兵早已打开雨伞,挡在樊以君的头顶,讨好的说道:“好在小的反应快,没淋到樊统领。”
“有眼色。”樊以君赞了一句:“好好跟着老子混,等你樊爷有朝一日做了统领,也提拔你小子做个都头。”
那亲兵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樊统领对小的真是没的说,简直就像再生父母一般,不是,爹亲娘亲没有樊统领亲,天大地大没有樊统领大……”
“少说几句废话。”樊以君冷哼一声,不过这些马屁听在耳朵里着实受用,樊以君心里也是舒舒服服的,乐不可支。
雨一落下,天色便暗得让人看不清十步之外的道路,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片刻之间就在街上汇聚成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伸脚踩上去,鞋底早已是湿漉漉的,好不难受。樊以君索性把鞋子脱掉,丢给撑着雨伞的亲兵,光着脚丫踩在石板路上……
街上哪里还会有人?樊以君缓缓的朝前走去,心里琢磨着这几天的打算,萧新生那个家伙也没少活络啊,从自己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次八成又是斗的旗鼓相当。一想起来那个令人眼红的统制职位,樊以君心里就忍不住狂热了起来。
正想得出神,天空中猛然一道幽蓝色的闪电划过,将深红的天际撕裂成一片片,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炸响,樊以君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