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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韩风斩钉截铁的答道,目光始终似有还无的盯着茶庄的大门。
商人冷哼一声,打量了韩风几眼,轻蔑的斥道:“面无三两肉,还挑精拣肥,就我给的价钱,整个甘孜你都找不到第二家。不做,本大爷还不请你了呢!”
阿倮双手十指拧在一起,漫不经心的在街上踱着步,她身上虽然还穿着彝族的服饰,却已经将那些东果部落的标志都给拿了下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彝族少女想要在街上买东西似的闲逛着。她和韩风一东一西,目光却都没有离开过茶庄。
路边有个书摊,阿倮蹲下来,在书摊上胡乱翻着书。卖书的小贩一个劲的赞道:“姑娘也识字啊,真是难得。要看小说吗?这儿有最新版的《大宋第一盗》和《南宋锦衣卫》,看看……”
阿倮伸手接过那两本书,假意翻了翻,忽然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从茶庄里,樊鹏带着他的伙计们大步走了出来,阿倮急忙站起来,就要尾随樊鹏等人离去……
卖书的小贩急了:“姑娘,你看书不给钱也就罢了,好歹收藏一下么,咱不能当小白啊不是……”
阿倮丢下一小块碎银,缓步跟在樊鹏等人身后,保持着四五十步的距离,韩风在对面已经抱着膀子晃晃悠悠的迎面走了过来。樊鹏等人就像看不到韩风似的,昂着头从韩风身边走过。待到韩风和阿倮擦肩而过的时候,阿倮的耳中听见韩风简短的两句话——
“有人盯梢。不要轻举妄动。”
阿倮默然无语,继续朝前走去,偶尔停下脚步在路边的摊子上翻看东西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人跟在樊鹏等人身后,东张西望的跟了去。那人的举动落在韩风这行家的眼中,简直就不能叫盯梢,一点专业水准的都没有。韩风索性坐在茶庄对面的拴马桩上,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还有人出来继续盯梢,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冷笑一声:“在我锦衣卫面前玩盯梢,这尼玛不是在张学友面前唱吻别么,看来这茶庄只是个门面,真正的幕后老板应该另有其人啊!”
樊鹏故意在一个小杂货摊子前停下脚步,看着阿倮远远的用手指挽住一缕头发,在手指头上不停的缠来绕去,这是他们早已约好的暗号,樊鹏知道有人盯梢,不动声色的买了两件杂货,便带着盯梢的人慢悠悠的逛大街,到处装大款,吃香喝辣,斗鸡走犬,玩的不亦乐乎。处处显摆着暴发户的气质。不过,樊鹏本就没有当过有钱人,扮暴发户倒是不用伪装,本色演出就是,反正就是到处撒钱呗。
盯梢的人目送樊鹏等人走进甘孜最大的客栈,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茶庄。
老掌柜依旧坐在柜台后打着瞌睡,看到小伙计走了回来,轻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那几个应该是广都来的土财主和保镖,只怕许久没离开过广都了,到了甘孜看什么都新鲜,就这么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金银首饰买了一大堆,土特产也买了一大推。我掐指一算,少说也花了七八十两银子。只不过是土包子而已!”小伙计笑道。
掌柜的点了点头:“要是土财主就好办,你看到他们住在哪里了?”
“看到了。”
“那好,明天就去那附近溜达,看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就过去装作假意遇到,说本店来了新货,邀他们来看看。但是要告诉他们,提前准备好钱,若是不够钱付账,那就不用来了。”老掌柜盘算了一下,轻声说道:“咱们现在出货要快,要是他们能够多买点,不介意再便宜一些卖掉。这些茶叶放在我这儿,始终不踏实,韩风查完了凉山来到甘孜,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就不好办了。”
“小的明白。我办事,您放心!”小伙计嘿嘿笑了两声,志得意满。
天色已经落黑,转了一整天的樊鹏腰酸腿疼的躺在床上,忽然间窗户被人掀开,两条黑影一前一后灵猫般的跳了进来。一人轻声唤道:“樊鹏,起来!”
“韩大人……”樊鹏扶着腰坐了起来,一边揉着一边感叹:“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上街买东西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男人天生就不是干这活儿的料。当年我被捕快追了七条街,也不过多喘几口气罢了。今天到处逛街买东西,草民真是自杀的心都有啊!”
韩风轻声劝慰道:“没事,明天就不用买了。”
阿倮轻声笑着,走到桌子边拿过一个茶杯,舒服的坐了下来:“别以为女人就天生喜欢买东西,逛街是一种快乐。并非要买东西。说回正经事……”
“今天樊鹏提出要一共一百二十斤,他们借口没有。但是我们推算,这些人手中的各色茶叶,加起来不会少于两百斤。韩大人准备用这些茶叶跟我们东果换多少战马?”
“为什么一定要跟东果换?”韩风故意摆起了架子,翘起二郎腿坐在床上,脚尖一抖一抖的,笑眯眯的看着阿倮:“我只是来查清楚真相,这些茶叶如果证实是茶马司勾结其他衙门私自扣押下来的茶叶,当然要充公。就算要继续拿去换战马……也得重新找人了。”
韩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阿倮,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不要忘记了,你们东果部落可是一怒之下就砸了我们在川西北的茶马司。茶马司虽然很小,可也是朝廷衙门,我不追究你们东果等同于谋反的罪状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要茶叶……”
阿倮没想到韩风忽然提起这件事来,怒气冲冲的反驳道:“既然是你们汉人的茶马司坑我们东果人在先。就算我砸了他,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好你个韩风,本来这几天我对你的看法,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现在……”
“逗你玩的。”韩风截断了阿倮的话头,低声叹息道:“你实在没有说笑的天分,两句话就上了火。的确,茶马司是有错的话,这批茶叶我可以做主,送给你们东果部落。不要你们从藏人那里过来的马匹。不过,东果始终要为砸了茶马司负责,否则朝廷的威信就会受挫。你想过要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没有!”阿倮听说要把那批茶叶送给东果,心中一乐,可是韩风说得也有道理,大宋毕竟是要颜面的。如果茶马司被砸了,不追究。那么以后哪个衙门做错了什么事,大家是不是跟风去一块给砸了?
樊鹏忍不住插口道:“东果要解决这件事并不难。既然韩大人愿意送茶叶,难道你们不能送些特产和马匹当做赔罪吗?大家各退一步,也就算了。”
两道目光一齐落在樊鹏的脸上,樊鹏顿时知道自己犯了傻,面前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在和东果部落兹莫的女儿谈判,自己根本没有调停的资格。说话都是错!
“我什么都不说了!”樊鹏唯唯诺诺的说道:“我给你们倒茶去。”
韩风收回目光,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阿倮的身边,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阿倮的脸色变幻不定,有些惊异的看着韩风,半晌才喃喃说道:“这……不可能!”
“我觉得有可能。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你回去东果好好替我跟你的族人说说。”韩风诚恳的说道:“拜托你!”
“好!”阿倮看了看樊鹏,没有再继续和韩风研究他那个显得有些过分的要求。缓缓问道:“如果茶庄的人叫樊鹏去交易。我们怎么做?”
她皱了皱眉头:“只靠两个人抓人是肯定不行的。临时从附近的军营抽调人手?还是去衙门调动捕快?韩大人,你有什么打算?”
韩风笑了笑:“这些茶叶没有交过税,没有各地开具的票据。一查就知道,我们出钱买下来就是,这些就是证据,然后再调兵遣将去抓人。何必要自己去拼命呢?”
“大人,高!实在是高啊!”樊鹏逮到个机会,先拍拍马屁争取把刚才的失态挽回。
两道目光又齐刷刷的落在樊鹏的脸上,樊鹏郁闷的朝着嘴巴拍了一下,手指头顺着唇间一划,做了个不再开口的手势。
“如果出现任何变故,我们要怎么办?”阿倮认真的问道:“我们加起来只有七个人,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个真没有!”韩风耸了耸肩膀:“我这人不怎么会计划,随机应变。希望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今天晚上的月亮一样圆满就好了……”
一朵云彩缓缓从天空飘过,将那轮明月挡住大半边,银色的光芒似乎也暗淡了下来!()
第十六章 人有旦夕祸福
(ne?)
阳光并不十分灿烂的中午,风儿带着一阵阵微寒,茶庄的门依然开着,一块块门板卸下来整齐的放在门旁,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六扇门的意思。掌柜的依然还是那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小伙计依然还是忙碌的在店里擦拭着什么。
樊鹏走到门口,右手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小伙计看到是他们一行人走了过来,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招呼道:“官人来的挺早啊。”
樊鹏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随即问道:“早上你不是说有货吗?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老掌柜睁开那双小小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樊鹏,轻声开口:“官人随我来。”
茶庄看起来并不大,走进去却是很深。过了后堂有个大院子,里边放着几口水缸。大院子之后是几排房屋,看样子是有人居住。再过了那几排房屋,稍后是个货仓。老掌柜冲着坐在货仓前晒太阳的几个伙计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立刻忙碌起来,从货仓里搬出几口硕大的铁箱子,端端正正的放在货仓门口。
“这里可不止一百二十斤。”老掌柜指了指箱子:“大约有二百多斤,你可以去验验货。如果一下全都吃下,我还能给你算便宜一点。”
“都包下怎么也得给我算半价!”樊鹏讨价还价道。
老掌柜摇了摇头:“没打算贱卖。我这儿也没有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说法,一口价。官人你若是觉得合适,就给拿下,若是觉得不合适,咱们就一拍两散。川中到吐蕃,茶叶是不愁卖不出去的。”
樊鹏算了算口袋里韩风给的金银,估摸着大约够把这些货给包圆了,也不以为然的走上前去,打开一口箱子,看着里边一包包已经捆好的茶叶,随手拿起一包,撕开包装,取出几颗茶叶,放在口中轻轻咬了咬。
“是好茶。”樊鹏站起身来赞道:“这样的好茶,运回广都,可以赚不少。”
话音刚落,忽然从前进里跑进来十几个人,为首一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手中拿着一支铁棍,直奔樊鹏,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略略弯腰,手中铁棒带起一阵风声,咔嚓一声,铁棒砸在樊鹏的小腿骨上。顿时疼得樊鹏双手抱腿,满地打滚,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老掌柜诧异的翻了翻眼睛,轻声问道:“什么事?”
那汉子没有回老掌柜的话,冷冷的看着樊鹏:“好样的,你们锦衣卫以为派几个人来就像套出我们的货,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弟兄们,给我动手,一个个都往死里打。我倒是看他们是不是有九条命,敢在甘孜玩障眼法!”
十几条汉子个个手持武器,那汉子一声令下,一群人立刻扑了上去。樊鹏带着的几名伙计本就势单力薄,加上是来交易的,身上也没携带武器,几个照面之间就被打翻在地,那些汉子根本就不停手,手中的棍棒就像雨点般落下,每一下都重重打在樊鹏等人身上,偶尔传来清脆的骨裂之声……
老掌柜不再言语,独自走到一边,靠着栏杆默默的看着樊鹏等人被打的惨不忍睹。
“出状况了。”阿倮蹲在屋顶上,看着樊鹏等人被打的翻来覆去打滚,惨叫声就算是在外围的屋顶上都能听得见,低声说道:“韩大人,快想办法。我不知道樊鹏他们是哪里出了纰漏,但是这么打下去,会打死人的。”
韩风手掌扶着屋檐的片瓦,冷眼朝院落里望去。茶庄四周都是商户,最后一进之后是一片树林,蹲在屋顶上也不虞被人看到。若不是如此,韩风和阿倮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大咧咧的蹲在别人家的屋顶上偷窥。
樊鹏死死咬着牙关,铁棒落在身上,一股股沛然无匹的力量撞入他的身体,喉头早已是甜甜的,若是一开口,只怕一口鲜血马上就喷了出来。混乱中偷眼望去,自己的几个伙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那些汉子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棍棍接着劈下,忽然间一棒子砸在樊鹏的肩头,半边身子顿时麻木不堪……
“说,锦衣卫是怎么混进来的。”为首的汉子收起铁棒,双手笼着胳膊,冷漠的看着樊鹏等人挨打,冷笑道:“我要是你们就老老实实说了,免得多受皮肉之苦。告诉你们,这房子后边就是一片荒岭,打死你们,把尸体往山上一丢,一夜之间就被野兽吃的干干净净。就算官府看到尸骨,也不知道身份了。你们岂不是做了冤死鬼……”
韩风缓缓说道:“阿倮,不要轻举妄动。那些人打的很凶,但是棍棒落下都避开了头、心这些要害。我觉得他们是在试探樊鹏。如果我们现在跳了出去,那就是前功尽弃。”
阿倮焦急的抬高了身体朝院落里望去,已经有个跟着樊鹏的伙计被打得昏厥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简直就像是死了一般。阿倮反手按住腰间的弯刀:“韩大人,再不救人,他们可就真的被打死了。试探人哪里有这样的试探法?简直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听我的,最多再打几下,他们就会住手了。”韩风仔细回想,自己并没有什么暴露踪迹的地方。而且,如果凉山那一路出了状况,小和尚等人应该马上派人来通知自己。因此,韩风还是坚定的判断,这些人是在虚张声势。
“你们汉人常说,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姑娘我就没法忍了!”阿倮愤愤喝道。
为首的汉子有些诧异,那几个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硬骨头,但是打的这么厉害,他们的确哭爹喊娘了,的确叫苦连天了,可就是不认自己是锦衣卫的人。八成真的是广都来的土财主,那汉子由不得有些好笑,又替这几个人委屈。不过也没办法,是上边的人交代下来,要狠狠的打一次,试探他们到底是不是锦衣卫的人。这顿打已经打了,待会儿就给他们的茶叶价格里再扣掉小半成算作补偿好了。
正要出声叫那些汉子不要再打了,忽然头顶上哗啦啦的乱响,那汉子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彝族女子站在屋顶上,双脚连踢,将许多瓦片踢下来,好几人闪避不及,被瓦片打在头上,顿时破了好几道口子。
那女子纵身从屋顶上跳下来,手中挥舞弯刀,接连逼退两人,挡在樊鹏等人身前,厉声喝道:“你们这些贼子,盗卖朝廷茶叶,还敢动手伤人?自己束手就擒,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那汉子有些好笑的看着彝族少女,淡淡的说道:“果然是锦衣卫来了人。看来老板猜的一点也没错。”
“上!”那汉子的脸色已经一点笑容都没有,手中铁棒一丢,从腰间解下一条软剑,迎风一抖,明光闪亮:“这几个人,格杀勿论。”
韩风一看到阿倮冲动的跳下去,心中就暗暗叫苦,果不其然,这些人的确是在试探樊鹏等人,方才韩风已经看到他们有收手的意思了,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阿倮在这关键时刻沉不住气,纵身一跃,反而把大家伙儿都带进了死局。
院落里已经打成一团,韩风的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那十几条汉子虽然身穿便装,进退之间却很有章法,分进合击之时很像是军中操练过的技击之法。樊鹏等人已经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阿倮一人要是打十来个闲汉也许还能凑合,可面对这么一群人,就明显处于下风,十多件武器绕着阿倮的身体转来转去,稍有不慎,马上就是魂断甘孜的下场!
“败家娘们啊……”韩风恨恨的骂了一声,反手握住腰间的钢刀,暗暗发誓:“小爷以后要是再带着这个女人做事,小爷就宁可去跳海。”
老掌柜好整以暇的靠在栏杆上,看着那些人把阿倮逼得进退失据,心下很是安定,看着阿倮闪避之间偶尔露出的雪白小腿和那粉雕玉琢的玉臂,年老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渴望。虽然阿倮当他的孙女也不过分,但是越年纪大的人,越喜欢小女孩,君不见带着小女孩去看金鱼的,都是怪蜀黍么?
老掌柜舔了舔嘴唇,嘴唇似乎有些发干,那个玲珑的身体虽然一直遇险,却始终没有败北,眼瞅着那伙人已经加紧了攻势,老掌柜忍不住开口叫道:“别弄死了,抓住了送到我老人家房里,老夫亲自调教调教她。”
“老**!”阿倮破口大骂,没想到只是一分心,险险被人一刀劈中,而樊鹏等人只是趴在地上没法动弹,不但帮不上忙,好几次还差点绊倒了阿倮。
老掌柜忍不住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顿时如菊花般盛开。想象着又可以得到一具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躯体,他仿佛觉得自己又年轻了二十岁。正想得开心,脖颈处陡然一凉。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叫他们住手!”()
第十七章 浮出水面
(ne?)
“住手,快住手。”老掌柜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试过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这一惊非同小可,一瞬间已经是满身汗水。
却没想到的是,那些连连动手的汉子根本就没有住手的意思。为首那人只是冷漠的回头看了老掌柜一眼,手中的软剑却依然毫不留情的朝阿倮刺去。
“你们……”老掌柜惊恐的叫道。
韩风挑了挑眉头,手中长刀斜斜的从老掌柜的脖子上划过,刚才还充满**的躯体一瞬间放松了下来,软绵绵的顺着韩风的身体瘫软在地上。一股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出来,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坑。
刀光连闪,韩风接连格开两人,抢到阿倮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如果只是面对着眼前的十来人,韩风一点也不畏惧。今时今日的韩风已经不是当日校场上和李冬豪一决高下时候的水准了。就算这十来个人是训练有素的军士,难道还能比当日李四维的庭院里那些卫士更加难缠?但是从屋顶上跳下来的时候,韩风已经远远看到一队身穿便服的人快步朝这间茶庄跑了过来,如果现在不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