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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精看了它们一眼,又盯了离墨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
云若颜不由地松了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黑熊精突然将已然踏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不对,爷爷的鼻子从来就没出过错,这里确实有活人的味儿,还是很香的活人!”
黑熊精自言自语道,然后转身两步走道了离墨的身前,说道:“让你老婆出来,爷爷我要查验查验。”
“怎么,不敢吗?”黑熊精见离墨没有动静,便吼道:“小小狐狸精,竟然也敢学私藏人类肉食,不想要命了!”
黑熊精以为离墨也像其他精怪一样藏着人是来吃的,它向着离墨便伸出了黑爪子。
“大胆!”只听一声暴喝突然自离墨的口中响起,那声音之中隐隐地带着威压。
先是老树精抖了一抖,接着黑猪精和黄皮子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黑熊精也被这股子威压逼的向后退了一步。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厉害角色。”黑熊精只退了一步,便站定,两只黑的没有一丝白仁的眼睛看着离墨,道:“我老熊被困在这黑鬼林中很久都没有遇到过对手了,今天就和你练练。”
黑熊精说完,口中发出一声暴喝,原本就很庞大的身躯随着这声暴喝开始暴长。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是谁?
黑熊精暴长的身躯,一点点地将树洞给塞满了。
“快停下,快停下。”黑猪精和黄皮子使命地叫道:“你再长就要把老树精给撑死了。”
黑熊精却是不管不顾地继续爆长,它的鼻子也随之变大,嗅觉变的更加灵敏,它一边变化一边使劲儿的嗅着,嘴角开始不断地往下来滴着哈喇子。
“好香啊。”黑熊精的两只眼睛里散发出贪婪的光芒,它低着大脑袋俯视着离墨,说道:“小狐狸,你背后藏着的是什么人,怎么那么香,爷爷今天真是有口服了!”
黑熊精说完便俯身扑下,冲着离墨张开了巨大的熊嘴。
砰!
离墨一脚踹在黑熊精胸口上,黑熊精庞大的身躯便被离墨一脚踹了出去。
老树精的洞口也瞬间再次扩大,黑熊精的身躯便飞出了树洞。
“找死!”一声冰冷的声音从离墨口中发出。
躲在离墨身后的云若颜,见他身上的黄袍突然再次变了颜色,由黄色却变成了银白的颜色,黄色的束起来的头发也变成了银白的颜色。
一股强大的超出云若颜想象的气息从离墨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砰!
黑熊精远远地摔出去,撞断了数棵大树才落地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因为这一声太过巨大,整个黑鬼林都仿佛震颤了一下。
黑猪精和黄皮子都呆愣地看着离墨,离墨微微转头,一双冰蓝色的眼瞳扫过它们。
黑猪精和黄皮子只觉得两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全身瑟瑟发抖。
此时,站在离墨身后的云若颜也是目瞪口呆,饶是她的心智再怎么坚定,也难以消化离墨再次变身和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带来的冲击。
离墨转身,目光最终落在了云若颜的身上,云若颜感受到了离墨的目光,缓缓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瞳,一张妖异绝艳的脸孔。
这张脸让云若颜产生一种陌生中却又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在那冰蓝色目光的笼罩下,云若颜的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一双时常在梦中出现的眼瞳,也是冰蓝色的,幽幽地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在无数个夜晚默默地注视着她。
“是你吗?”云若颜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离墨挑了挑已然变成了银白色的长眉,问道:“谁?”
“那日赏花宴在凤凰花林中的男人,是你吗?”云若颜脱口而出。
离墨微微勾起的嘴角敛去了笑意。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还记得!!
离墨原以为云若颜解毒之后会把他忘记,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
那个晚上,离墨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狼狈,他难得对女人动了情。情最盛时却被暗算,还被独自丢在湖面上飘了半天。
那样的狼狈,离墨是永远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当然也包括云若颜。
“不是!”离墨毫冷冷地回道。
云若颜张口还想再问,却被离墨打断。
“我有伤在身,撑不了多久,快走。”离墨拉着云若颜的手一步跨出了树洞。
然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树洞之外已经聚集了至少百十个精怪,在漆黑的夜色中,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眼睛。
除了精怪,还有一群飘上飘下的鬼火。
“你是谁?”
这句话是黑熊精发出的,离墨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黑熊精低沉的声音继续问:“为什么你有兽皇大人的气息,你到底是谁?”
“让开!”离墨冷冷地说道:“本王不想大开杀戒,不想死的都滚!”
因为离墨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一众妖精鬼魅都不敢上前,但是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它们似乎都听黑熊精的指挥,黑熊精若是不下令的话,这些东西都不会退去。
黑熊精却固执地像一道墙一般堵在离墨和云若颜的身前。
吼!
离墨张口发出一声龙啸之声,这声音带着震颤人心的威慑力。
黑熊精在这啸声中,一点点的后退,最后竟然跪了下来,紧接着四周所有的精怪都跪了下来,向着离墨俯下了身体。
“兽皇陛下万岁,兽皇陛下万岁!”
黑熊精张口唤道,所有的精怪也都随着它开始呼喊,一声又一声,黑鬼林中充斥着朝拜一般的声音。
云若颜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太多疑惑交杂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
“走。”离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突然响起,然后云若颜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离墨揽着腾空而起。
“兽皇大人,别走!”
“兽皇大人,我们永远效忠你!”
“兽皇大人,回来啊!”
二人脚踩青色剑光,迅速升入半空中,将那一声声对兽皇的呼唤抛在了脚下。
离墨指挥着青光剑迅速向着东边皇城的方向飞去。
出了黑鬼林,便可以看见月光,一缕银白的发丝拂在了云若颜的脸上,有着冰冷的凉意。
云若颜伸手将发丝拿在手中,目光落在发丝上,“你是谁?”
“煜王,离墨。”离墨回道。
“除了这个。。。。。。”云若颜继续问:“你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身份?”
离墨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云若颜心中巨大的好奇心促使她再次问道。
离墨终于开口道:“在这沉渊大陆上,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都死了,见过我真正面目的人也都死了。所以,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随着他的话语,一只冰冷的手缓缓地放在了云若颜的脖颈处,慢慢地收紧。
脖颈处一点点收紧的大手,让云若颜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
“你。。。。。。不会杀我的。”云若颜说道。
“我不会杀你?”离墨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云若颜却判断不出这笑意中包涵的是什么意味。
嘲笑是有的,但又不单单是嘲笑。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离墨声音中的笑意,现在变成了笑声。
为什么?肯定不是因为云若颜貌美如花。
“你。。。。。。咳咳。。。。。。既然花了。。。。。。那么大的心血救。。。。。。我,咳咳。。。。。。自然是不会。。。。。。杀我的。”
那只大手仍然在不断收紧,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云若颜开始干咳起来。
“你难道没有听别人说过,煜王做事情全凭一时的心情。”离墨一边掐着云若颜的脖颈,一边淡淡地开口说道:“我可以花费心力来救了,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杀你,全凭我的心情。”
云若颜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天边一轮明亮的月亮,在她的眼中渐渐变的昏暗。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真不甘心啊!
云若颜终于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脚下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青光剑突像是失去了控制不断地乱晃起来。
这时,离墨的手也泄了力从云若颜的脖颈滑落,接着是他全身都泄了力一般脱离了青光剑向着下方坠落而去。
云若颜不知是该庆幸欢呼还是该哭泣,离墨竟然这个时候晕过去了。
青光剑没有了离墨的指挥,直接化作一道青光钻进了离墨的身体之中。
云若颜却被离墨紧紧地搂在怀中,一齐向着下方急速坠落。
“喂,你醒醒啊,我们会摔死的。”云若颜大叫着,离墨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的高度,毫无缓冲地摔下去,绝对是活不了了,好在有个垫背的!
呼啸的风从云若颜的耳边掠过,云若颜紧紧地闭着眼睛,手臂不自觉地搂紧了离墨。
噗通!
就在云若颜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两人却掉进了水了,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毫无防备的云若颜被水花灌满了嘴巴和鼻腔,呛得她止不住地咳嗽。她的手脚被离墨箍着,一时之间无法施展开,两人开始往水底沉。
在喝了几口水后,云若颜搞清楚了自己的状况,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她屏住呼吸,使劲儿地抠离墨箍在她身前的手。
就在云若颜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掰开了离墨的手,在推开离墨之前,云若颜回头看了一眼。
暗色的水底,离墨长长的银色头发在水中散开,银白的袍子也在水中荡开,整个人仿若一条沉睡在水底的银龙。
胸口的闷痛让云若颜再也无法停留,她使劲儿蹬腿,身体往水面窜去。
于此同时,离墨的身体却是向着水底缓缓下沉。
终于窜出了水面,云若颜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来缓解长时间憋气造成的胸口闷痛,脖颈和喉咙也被离墨掐的火辣辣的痛。
稍微缓解后,云若颜看向四周,一片水波粼粼,这是一个颇大的湖。大约七八丈外一片漆黑,因该就是湖岸了。
云若颜展开双臂开始往湖岸游去,可是游了两下,她便停了下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离墨的声音。
“不要害怕。。。。。。有我在,不要怕。”
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有人在云若颜软弱无助的时候,跟她说不要害怕,有他在,她便不必害怕。
理智告诉云若颜,不能去救,离墨很可能会杀她灭口。但是心中却有个声音不断地对她说,快去救,不救你会后悔的!
云若颜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水面,大大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重新扎进了水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得救
云若颜一个猛子重新扎进了水底,水中的能见度不高,云若颜一时间并没有看见离墨的踪影。
她想沉到下面寻找离墨,但是身上的裙袍给她成了很大的阻力。
云若颜心中着急,浮上水面将身上碍事的裙袍一股脑的撕扯了去,只留下贴身的中衣。然后她吸了口气再次扎进了水里。
这一次她一口气潜到了湖底,终于在模糊的水光中看到了那个银白色的身影,云若颜奋力地向着银白的身影游了过去。
离墨无声无息地躺在湖底,短短的时间里,他的身边就聚集了一大群的怪鱼。云若颜看不清那些鱼具体长的什么样子,但是一个个黑黢黢的体型巨大足有普通鱼类的三倍。
云若颜想靠近离墨,这些鱼群竟然对她发起了攻击,云若颜知道在一些幽潭深水之中是有着吃人鱼怪的存在的,想必这些便是。
云若颜屈腿拔出匕首,大力挥舞驱赶鱼群,好不容易将鱼群驱散,云若颜架着离墨奋力往水面游去。
那些鱼怪并不好对付,虽没有对云若颜和离墨群起而攻之,却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一只鱼还突然对云若颜发动攻击一口咬住她手中的匕首刃身上,和她抢夺了起匕首来。
云若颜腹中憋着一股气,手上便没有力气,匕首竟被大鱼夺了去。因为手上使力,云若颜腹中的那股气也散了开去,一张口便喝了一口水,脑袋也开始昏沉。
就在这时,离墨突然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瞳在水中散发出宝石一般的光泽,那些大鱼对上这冰蓝色的光一下子便散了开去。
云若颜脑袋昏沉,只凭着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终于将离墨带出了水面。
云若颜冲出水面,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紧紧抱着离墨带着他往湖岸游去。
终于到了岸边,她用最后的力气将离墨拖上了岸,然后累的跌坐在了湖岸上,不住地咳嗽喘息。
这时云若颜再次感受到,没有了灵力修为,做一个普通人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
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后,云若颜附上查看离墨的情况。见他面目祥和,呼吸均匀,就和睡着了没有什么区别。确定离墨没有大碍,云若颜再次跌坐在湖岸上。
又歇了好一会儿,聚集了更多的力量,云若颜这才爬起来把离墨往岸上更高处拉。
“你可真是重!”
云若颜拉着离墨走两步就得喘口气,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将离墨拉到了一处平坦干燥的隐蔽处。
此时的云若颜是又饿又累,浑身湿透。虽是夏夜,还是从她的心底生出了寒意来。
云若颜强撑着站起来,观察四周的地形,发现周围颇为宽阔,并没有树林的存在。
没有树林便没有那些妖精鬼魅,她微微放下心来,抱着膝盖坐在离墨的身旁。
疲倦不受控制地袭来,云若颜身体一歪,终于趴在了离墨的身上昏睡了过去。
肃北带着一队墨衣暗卫,由云府开始向西一路寻找,终于在黎明的时候找到了离墨和云若颜。
那时离墨刚醒,云若颜却睡的非常深沉,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经过一夜,云若颜全身冰凉,离墨拥着她坐了起来。
一身银白的离墨拥着一个女子倚在一处坡地上,黎明的阳光披洒在两人的身上,给两人又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便是肃北找到离墨时所看见的情景。
“殿下,属下来迟了。”一队七八个墨衣暗卫远远地站在远处,肃北单独上前跪在了离墨的面前。
“不迟。”离墨说道,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愉悦,而这种愉悦是不常在这位殿下的身上看见的。
肃北不由地抬头去看离墨,见他的嘴角果然带着笑意,肃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离墨如此开心,但是他猜到这一定和离墨怀中的女子有关。
“殿下,这是云家二小姐吧?”肃北问道。
离墨点头。
“她可曾见过殿下的真容?”
离墨又点头。
肃北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按照以往的规矩见到殿下真容的人都要杀了灭口,不知这云家二小姐该如何处理?”
离墨看着东方一点点显露的朝阳,开口道:“她不弃我,我便不杀她,带回府中好好照顾。”
。。。。。。
不知睡了多久,云若颜终于醒了,但是她并不想睁开眼睛,身下软软的,舒服的让她不愿醒来。
就在这时,突然在云若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双眼睛,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云若颜一惊便睁开了眼睛,彻底醒了过来。
入眼是紫罗的帷帐,身下是柔软的床榻,耳边有声声鸟鸣,此时应该是清晨时分。
云若颜环顾四周,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布置的颇为雅致。和她的闺房一样,也是分内外两间,云若颜现在就睡在里面的卧室中,外面隔着珠帘便是一个小客厅。
这是哪儿?离墨在哪儿了?她怎么会在这儿?
云若颜不由地心中起疑,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亵衣亵裤,她眉头大皱重新用薄被将自己裹紧。
“离墨,你在不在?有人吗?”云若颜尝试着叫人。
吱呀一声,外间的门开了,一个陌生的女子走了进来。
“小姐,醒了。”女子对着云若颜招呼了一声,将手中叠的整整齐齐的淡青色衣群还有一块同色的面纱放在云若颜旁边的床头几上。
云若颜见那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窈窕,长相娇艳。
一身水蓝色的薄纱裙褂,不施粉黛,不戴珠翠,看样子不像是小姐夫人,看气质又不似丫鬟。
女子见了云若颜呆愣的表情,微笑道:“小姐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是奴婢帮小姐换的衣服。”
云若颜听女子这么说,心下便安定了下来。
“姐姐是谁?我这又是在哪里?”她不知现在到底是何处境,见对方很客气,便也表现得乖巧。
“这里是煜王府。”女子回道:“奴婢叫离落,是煜王殿下派来照顾小姐的。”
“煜王府?”云若颜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说道:“是离墨的府邸?”
“对,小姐,就是我们煜王殿下的府邸。”离落微笑道:“这是殿下让奴婢给小姐准备的衣服,您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身。”
“离墨人呢?”云若颜脱口问道:“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没有大碍吧?”
云若颜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离墨掐她时候还是挺狠的,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於痕。
“殿下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离落回道:“不过没有大碍,闭关疗伤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知道离墨没有大碍,云若颜心中莫名的很轻松,按道理说这家伙对自己下了那么重的手,自己应该巴不得他有事儿才对。
但是云若颜不但选择救了离墨,还下意识地对他颇为关心。
对自己这种行为,云若颜给自己的解释是,“怎么说这个家伙都帮过我,如果不是他赶去救我,落到了道佛那妖道手中,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我也救他一命就当是扯平了。两不相欠!”
云若颜穿上离落准备的衣服,来到水晶境前,看到自己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面色不好看是肯定的,关键是右脸之上一道暴起来的抓伤,一点儿也不低于胎记的可怖程度。
云若颜回想了一下,这应该是她自己抓的。
“这是殿下让奴婢交给小姐的。”离落从一旁将一只白瓷瓶,一只玉瓶放在了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