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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宅斗之家和万事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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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老爷心生烦躁,不想同林二爷再说下去,最后道:“我不管你想要什么,一不许你气着母亲,二不许你伤了林家的脸面。二房的事情我们大房不管了,回头我也会跟大奶奶去说,二房的事情,我们一概都不管,随你们的便!但是话搁在前头,若是被我知道你要办的事情会让林家的脸面无光,不论怎么样,我都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嘿!”林二爷冷笑,这还威胁起他来了,成呐,这人做了大官儿,果真是不一样了,从前那一日都说不出几句多话来的人,可上哪儿去了。

    他心头好笑,冲林大老爷又“嘿”了几声,却见林大老爷眉头紧皱,万分不耐烦的拂袖而去。

    林二爷翻了个白眼,揉揉鼻子望天,小声嘀咕道:什么货色。

    林书茹喝完药睡了一会儿又醒了,许是这些天休息得太多,白日睡了夜间也要睡,如今再难深眠,一天里醒着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多。

    芳草见林书茹醒来,忙扶着半坐起身,碧婷端了杯水,林书茹摇摇头,她便又去放了在桌案上同林书茹道:“姑娘该是要好好休息的,这伤得凶险,该要好好养着精神,气血才能跟着好。”

    此是有人撩了帘子进屋来,林书茹侧头一看,原来是蒋娉婷。

    林书茹笑着,声音虚弱道:“这院里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蒋大小姐登门这么蓬荜生辉的事情,也没个人通传。”

    蒋娉婷剜了她一眼,见屋里也没旁人,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床边,道:“少来酸我。方才丫头要传,被我止了。有什么好传的,听着我过来,就你这模样,又不能过来门口接我,省省旁人的气力吧。”

    说完,同林书茹一道笑了起来。

    两人又玩笑几句,蒋娉婷就直接表明了来意:“真是烦死了,近几日来托我的人还真是多。前些日子是王老将军,今个儿倒是个新鲜人。你猜猜。”

    林书茹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

    蒋娉婷作势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看似凶狠,倒也不痛,“你就不能认真猜猜?”

    林书茹无奈推她:“来托你的人,我哪猜得到。”

    蒋娉婷的人缘在京城极差,就只个身份稍还能说叨几下,能逮着她跑来找林书茹的,林书茹还真想破头都猜不出来。

    蒋娉婷无趣,直接道:“行了,行了,不猜就不猜了。告诉你吧。袁亦儒托我帮你那表兄将去年……是去年吧,不记得了,反正是你表兄捎给你的那两本话册带回给他。”

    林书茹一愣,“什么?”

    蒋娉婷朝她的大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将手托的东西交了在碧婷手上。

    蒋娉婷道:“安神香。点香点出问题来可别找我。袁亦儒让给带的啊,还说不让说。欸,快点把话本册子拿出来我瞧瞧。”

第96章 前程() 
芳草端着盘糕点站在蒋娉婷的右手边;蒋娉婷捻了块芙蓉糕咬了一小口;边翻着手中的话本册子,不可置信地问林书茹:“就这个?”

    林书茹点点头,面带微笑回应她道:“就这个。”

    蒋娉婷一头雾水:“请问这种破东西为什么要带回给他?”

    林书茹同样摆出一副不解模样:“这还得你去问他。”

    蒋娉婷“哗”地一声将那话本合了上,抖着书页问林书茹:“这该是大老爷们儿看的东西,你怎么会有兴致看?”

    林书茹目光一顿,突而问她道:“怎么,最近跟韩家走得挺近的?”

    蒋娉婷一愣;不自然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捋着一道发丝勾到耳后,又将两本话册整了整;转头递给她的丫头;用连贯的动作躲闪着林书茹的眼神。

    林书茹轻声笑了起来,“若不是跟韩家那位公子走得近,袁亦儒又怎么能找得上你、托得了你。”

    蒋娉婷凌了林书茹一眼,抿抿唇,将方拿起还未来得及咬过的那块芙蓉糕又扔了回盘中,绷着脸拍拍手,道了句:“没趣,走了。”说完,便就带着丫头急匆匆地走了,好似火烧屁股一般。

    芳草眨巴眨巴眼,瞧着被蒋娉婷扔回盘中的点心,又眨巴眨巴眼,瞅了瞅撩起放下后微动的门帘,问:“姑娘这是将人气走了?”

    林书茹笑着摇摇头,指了指被碧婷放在那头桌案上的小包袱,边道:“我哪有本事气了她,她那是被羞走了的。”

    碧婷随着林书茹笑,将那包袱取来,放到林书茹床头边,拆了包袱,里头是个黑漆檀木的匣子,雕的虫鱼鸟雀栩栩如生,单看这手工就知这匣子价值不菲。

    林书茹不觉纳闷,她与袁亦儒顶多算个点头之交,怎会有人舍得送个这样体面的东西给并不相熟的人?

    而且,按蒋娉婷的原话,袁亦儒似乎并没有想要林书茹知道这物件是他所送。这就更令人想不通了,难道这袁家二少手里头闲钱太多,不弄出去点,揣在手头上烧得慌?

    林书茹匪夷了一阵子,越想越奇怪。除了这匣子安神香,更奇怪的是袁亦儒托蒋娉婷来讨要话本册子。

    当初林书茹拜托沈绍延去寻话本册子时,的确也没在事后将买这两册本子的银钱贴补回去,主要也是因为林书茹以为沈绍延会自己贴给袁亦儒。可今日袁亦儒能来要,说明沈绍延可能还真没贴过,却也不定是沈绍延和袁亦儒的关系太好,没紧要过这几钱东西。如果是这么说,那这两本书就算是袁亦儒借了给林书茹的,如今还回去倒也无可厚非。

    可是这都一年多时间了,又不是本多值得珍藏的书,怎么这头如此大方的袁亦儒,又在另一头显得这般小气呢。

    林书茹越想越想不清楚个中究竟,只好结束这没有线索的盲目探究。

    这些天来睡得并不好,又离着午时尚有一个多时辰,正好试试这安神香小憩一下。

    碧婷从沈氏那拿了个掐丝珐琅双耳熏炉过来,依着王善家的的指点,将蒋娉婷带来的安神香熏了起来。这香十分清淡,是一种轻柔绵软的晨起花香,带着朝露的清新味道,闻着让人顿觉心情舒畅,神思也跟着松懈下来。

    王善家的心道这侯府来的,果真是个好东西。正想着,听得外头有人通传,王善家的忙拘了动作直了身站到一旁。

    丫头打起帘子,林二爷头一低进了门来,瞧见屋里头不止有林书茹的两个贴身丫头碧婷、芳草,还有个沈氏旁的王善家的,眼神闪烁几下,不自然地咳了咳。

    不过转念想想,有个沈氏那头的人在也好。王善家的是个聪明人,待会儿定会听出他话语中暗藏的几分意思。沈氏总该要知道些自己的心思,不过迟早的差别。而他又没得耐心同她多说几句,还不如让这带着管事婆子帮着去传个话也好。

    “父亲。”林书茹的声音极是虚弱。她佯装着动作轻缓地挣扎了两下,林二爷皱了眉头忙道:“躺着,躺着。”

    林书茹也没真想起来,听他一说,忙又躺回去了。

    芳草端了张太师椅来放到林书茹床边,林二爷便坐了下来。

    父女俩相对坐着,却是两相无话,双方都别过了对方目光望向别处,屋子里一时间相当静默。

    人与人之间,太过于客套便是疏远。当林书茹初初穿来这个世界穿成林书茹时,她很感激上天给了她这么个继续生活于世的机会,更感谢这一世有父有母。曾经,她最大的愿望便是好好的侍奉双亲,而如今却全然没有了这样的心境。

    她无法用超脱于一切的大爱,来对待这个终年对自己和疼爱自己的母亲冷漠疏离,甚至有时还带着些不屑的父亲。

    沉默中,林书茹头脑昏昏,起了些睡意。

    林二爷倒是精神着,琢磨了半晌,清清嗓子尽量模糊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对林书茹说:“二房的嫡出孩子就你一个,父亲总是要为你寻个好前程的。”

    没头没尾,林二爷突然说了这番话,林书茹心头不觉警惕。

    她几乎没指望过这从来不对自己有多上心的林二爷会掏心掏肺的为她挣个多好的前程,林二爷这话若是拿去哄林画茹,倒还能信上几分。

    林书茹且听着,面上不动声色,想着尚有大奶奶顾氏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还有沈氏将她捧在心尖尖上,外加林老太太对她发自心底的疼爱,林书茹眼中便浮出了真心实意的笑。

    这笑太过真诚温煦,扎得林二爷心里头有些慌乱。他咂咂嘴,良久后问林书茹:“有句话说的好,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林二爷想说,要得个好前程,总得要有些觉悟才好。

    林书茹听他的话越说越不对劲,交握的手紧了紧,目中的怀疑神色一闪而过,林二爷倒是什么也没发觉。

    林二爷还想着要说点什么,林书茹突然打了个呵欠。

    自这个呵欠一打起来,便开始没完没了。

    林二爷蹙了眉头,一肚子牢骚,对这没个半点仪态的嫡女更是不喜了。

    碧婷见林书茹暗暗朝她使了个眼色,忙解释道:“姑娘这些日子精神头不好,方才忠勇侯府的小姐带来些安神香,老爷进屋前刚巧点了,姑娘如今困着,想来该是这香起效了。”

    林二爷听着点点头,见林书茹一脸困乏,心里头拧得慌,好半天都没说话。

    果然还是太急了些,想着便往林书茹这来了,这才碰了个不巧。

    林二爷微微撇了撇嘴角,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随后深深吸了口气,起身正欲说声让林书茹先好好休息着,等她精神头好些了再来同她说,才一张嘴,却突然卡了壳。

    林二爷愣了愣,转头朝那袅袅生烟的掐丝珐琅双耳熏炉看去,眸子里满满的惊疑不定。

    “这,这……”林二爷连着说了两个这字,却扯着尾音没有下文。

    林书茹装困装得真晕了头,眼皮沉沉,勉强打起精神应付林二爷道:“父亲,……怎么?”

    林二爷指着那掐丝珐琅的双耳熏炉,问她:“里头燃的安神香是那蒋小姐拿了来的?”

    “嗯。”林书茹疲乏地回答。

    林二爷扫眼瞧见另一侧案台上,放着那装有安神香的黑漆匣子,目色越来越沉,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转,像是终于寻出了什么线索。

    “睡吧。”林二爷急不可耐地出了门去,临走时匆匆同林书茹说了这么一句。

    林书茹淡淡地应了声好,朝芳草招招手,碧婷和芳草一人扶着她,一人铺陈好枕被,服侍她睡了下去。

    碧婷将王善家的送出门,便听王善家的道:“姑娘这些日子睡不踏实,怎也没跟太太提过?”

    碧婷道:“姑娘说困了就补觉,反正日里夜里也没什么工夫可做。若是跟太太提,怕让太太白担着心,自是不许我们说。”

    王善家的叹了口气。

    一阵风缓缓拂过,带起两人衣着上附着的淡雅熏香,碧婷抬起袖子闻了闻,同王善家的笑道:“这倒真是个稀奇东西,闻着清淡,味儿倒是绵长。”

    沈氏在屋里头做着针线,见王善家的回来,忙连珠炮的问:“怎么去得这么久?姑娘屋里有什么事情?怎的不许我过去瞧瞧?”

    王善家的直笑:“姑娘是想让您好好歇会儿。”

    顿了顿,王善家的又道:“方才二爷过去瞧姑娘了。”

    沈氏听着高兴:“瞧了多久?”

    王善家的道:“也没坐多久。主要是点了安神香,姑娘闻着起了效,困得厉害,二爷不好多待,便说着等下回姑娘精神好些了再过来。”

    沈氏的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半晌后,沈氏问:“身上什么味儿,怪好闻的。”

    王善家的笑:“蒋小姐带来的安神香的味儿,奴婢只在屋里转了圈就蹭着了些。”

    沈氏冲她招招手,王善家的行前半步,沈氏又细闻了会儿,点头道:“这味儿闻着舒心,那蒋小姐倒是个好的。”

第97章 南音() 
袁亦儒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了在书童南柒手中;转头走入袁府。

    冷不防凑上一张笑盈盈的热脸;是屋里的长乐;笑得窘迫,挠挠头。

    袁亦儒上下打量他一番,问:“不待屋里;守在这做什么?”

    长乐搓搓手;没好怎么说;哈着腰凑近身道:“屋里……守不住呢。”

    袁亦儒定了一眼,旋即朝着他那院子里去,也没多问什么,想来已经猜到麻烦是谁了。

    长乐摸摸鼻尖;觉着有些冷飕飕的,夏日和暖,他却冒着冷汗,也不知道这通风报信的罪,最后会被怎么清算。

    等袁亦儒赶到院门口时,袁珂柔领着俩丫头正要折返,这在门口便撞了个正着,一眼见着袁亦儒立马乖巧地福了身子,道了声好。

    袁亦儒盯着她的眉目看,眼神却是有些空,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袁珂柔清清嗓子,回了他一个干笑,袁亦儒便在此时问她道:“找我?”

    袁珂柔凛着眼瞧他,嘴角尤挂着一丝还未来得及退却的干巴巴的笑。

    “何事?”不待她回答,袁亦儒又问。

    只是他问得坦然,不同于那抓了现行犯的得意,也不同于茫然不知的模样。虽是紧盯着袁珂柔,面上却又没什么表情,实在是别扭。

    袁珂柔交握着手,扫眼望天,冷不丁白了那苍苍白云一眼,撇撇嘴道:“你那长乐不是说了么?”

    站在袁亦儒后头被挡了大半的长乐听闻自己的名字,惊得立即探了个脑袋出来辩解道:“姑娘冤枉!奴才什么都没说!”

    袁珂柔斜着眼瞪他,他又重复道:“奴才什么也没说!!”

    袁亦儒斜了长乐一眼,长乐立即收了声。袁亦儒对袁珂柔道:“既然来了,空手而回总是不好的,对吧。”说完,便同袁珂柔擦身而过,朝屋内走去。

    袁珂柔犹豫片刻,轻啧了声,转头跟着袁亦儒的脚步追了上去。

    袁亦儒屋里的丫头本就不多,加上他又嫌丫头几个凑在一处总有些吵闹,如今就只剩下茗烟一人。

    瞧着袁珂柔跟在袁亦儒后头走回屋里,茗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见袁亦儒目中淡淡的,也没什么多余的神色,茗烟心中更是忐忑不定。她看向长乐,长乐抽了眼转头望着案台上的白玉瓶,一副要将素色白胎的灯笼瓶看出花儿来的模样。

    茗烟的眉头隐隐皱了皱,交握的双手拽得更紧了,心头发虚,手心沁着丝冷汗,以至于袁亦儒让她斟杯茶来也没听得。

    袁亦儒又重复多了一遍,茗烟这才恍过神来,忙去准备。袁珂柔坐得端正,气定神闲的等,喝了半盏茶也等不见袁亦儒给个说法,放了茶盏问:“倒是还要等个多久呢。”

    袁亦儒缓缓道:“在想着该给什么给你才好。原不是给过你了些么?”

    袁珂柔最烦他装蒜,语气里头开始有了些不耐烦:“廉州的玉石又不是个大好的,亏你也能送得出手,……”

    袁亦儒笑:“廉州还真只有玉石最拿得出手。难不成你想要些灵芝、药草之类的?”

    袁珂柔抚着右手食指的指甲盖,漫不经心地打断她道:“要你那装香的黑漆匣子。”

    袁亦儒目中笑容深深:“你倒是识货的。”

    袁珂柔点点头敷衍道:“谢二哥,过奖。”

    袁亦儒转头对茗烟道:“去把匣子从床头下的暗柜里拿出来给小姐。”

    茗烟喏喏应了声好,便即退下。袁珂柔一愣,转头用质问的眼神瞪身后站着的两丫头,旁的茗笙附耳道:“茗烟那丫头方才却没说过床头下有个暗柜的。”袁珂柔边听着,眼神深了起来,瞧着茗烟远去的背影,心道从这丫头的反应中看,倒是不像不知道床头下有个暗柜的事情。

    袁珂柔不禁在心底里将袁亦儒这一屋子上下狠狠唾弃了一遍,唾弃到最后,却又忘记了自己唾弃的主旨是什么。

    等了好半晌,终于等得茗烟回来,却见她是空着手的,袁珂柔就不觉纳闷了,问道:“东西呢?”

    茗烟声若蚊蝇,回袁亦儒:“少爷,暗柜里什么也没有。”说完,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屏声静气地垂着头听袁亦儒的发落。

    屋里头静静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袁亦儒的身上。只见袁亦儒思量片刻,突而轻轻叩了桌案一下,说:“我记起了,好似连匣子带香都送了给王老将军了。”虽然是猛然想起般的语气,面上却没有突然想起某事的乍然。

    袁珂柔耷了眼,歪歪嘴,知他是在耍弄自己,却因未得袁亦儒同意贸然翻找着他屋子理亏在先,也不好做出愤然离去的样子,咬咬牙,道:“王小姐在时,也没见二哥同王老将军这般好呢。怎么王小姐不在了,倒是活络得紧了?”

    袁亦儒笑了笑,满目难以言状的复杂神色,别过头,朝敞开的侧窗望去,外头是抽了绿枝的垂柳荫荫。

    袁珂柔这才想起如今袁亦儒深陷舆论的泥塘之中,如今连个正经来说亲的都没有,自己或是说到了他最难堪之处,一时间心头惴惴,也不好劝些什么,也不能将方才说出的话吞回去,面上显出了焦急的神色。

    她霍地站了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万分紧迫的事情,一边说着似乎要那黑漆匣子也无甚可用,一边说着要赶着去母亲那头,匆匆离开了。

    袁珂柔前脚刚出院门,南柒后脚跨步进了屋,附耳同袁亦儒小声说了几句。

    袁亦儒颔首,垂目望向俯跪在地的茗烟,语气和缓道:“屋里的丫头,如今也只剩你一个了。”顿了顿,他便打发茗烟道,“行了,下去吧。”

    茗烟应了个喏,退了出去,旁的长乐得了个眼色,忙跟着南柒一道退出门去。

    袁亦儒摊开手掌,瞧着指尖浅淡的罗纹罚着呆,仿佛闻到了一丝馥郁的馨香,微微敛起眼眸,恍然间失了神。

    威武侯府邸里,王老将军手握一枝驳了灰黑色的断枝,看着后花园里砌起的沙盘,从中一划,便即陷下一道轻浅的凹痕。

    这沙盘所砌乃是与戎狄交界之边境,近年来戎狄势强,每至岁末总会生出些事端。

    沙盘中沟壑深陷,王老将军眉目紧皱,方禀了几句的副官悄然退了下去。

    林家这几日的风头有些怪,人人都瞧出了林二爷面上的得意。

    林家一向都是大房风光,二房少有值得说叨的,谁也不知林二爷如今透出的那么点儿意气风发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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