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月好眉弯-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林越那种高傲不屑的眼神瞥过来,立刻又把让秦柏想起林氏的清高,才兴起的那点愧疚很快被打落,他又开始在心里埋怨林氏为什么任由娘舅如此敷衍小瞧他,又想到当初大家都是一样进学,自己混了那么多年不过是个从六品,而林越却已经是正五品,林越定然觉得他没本事,就连整个林家都瞧他不起,秦柏越想越不是滋味,看着林氏淡淡的神色,又想到秀云乖巧又讨好的笑脸,忍不住又冷下脸来。

林氏见秦柏面色变幻莫测,也不去理睬,径自带着儿女们进了屋安顿。

菊月本就是林家的陪嫁丫头,如今回来早就有之前相熟的丫头们过来看望帮忙。

“这两日正该忙的时候,你们这会子来不怕被夫人责备?”菊月看着前来帮忙的几个丫头道。

“正是夫人让我们过来的。”惜月笑道,“谁不知道老爷最疼的就是二姑娘,二姑娘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一次,老爷不知有多开心,恨不能让全家的丫头婆子都调过来伺候。”

林氏折腾了大半日,已经觉得有些气短,此时更是觉得浑身汗湿打透了衣衫,还好夫人知道女儿素来喜洁,早就准备了热水,林氏抓紧时间擦洗了身子,便换了衣服,去见夫人,母女俩自是一番眼泪,哭了一回,又笑了一回,这才告辞去见父亲。

家中正热闹,书房却一片清静。

林老爷坐在书案旁,正拿着一卷书,却是半天也不见翻动,听见门口有动静,便微笑放下书卷。

秦柏和林氏携着三个儿女进来,问安行礼又是一通折腾。

“爹爹一向可好?”林氏看着父亲已经斑白的头发,心里微微发酸,这些白发怕是有许多都是为了自己才添的。“女儿不懂事,让爹爹费心了。”

林老爷摆摆手,“说这些做什么。做爹的哪儿能不为儿女考虑。倒是你,怎的才这几年,就瘦成这般模样。”他这么说,看着秦柏的眼神全是严厉。

“爹爹不是不知道,”林氏笑着道,“女儿自幼身子就不好,那老毛病前些日子又犯了,好一通折腾,这也是才好些。”

“那你快坐下休息。”林老爷站起身,让林氏坐下,“这两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这热闹不凑也罢,不过是借着由子让你们回来见见罢了。”

林氏点点头,忍不住红了眼眶,“让爹爹费心了,是我们不孝。”

“我本还想让你娘去看看你,或是让你哥嫂去看你。”林老爷看了秦柏一眼道,“可毕竟和秦家不甚相熟……”

林家和秦家何止是不熟,两家一文一武世代为官,从来都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林氏和秦柏当初的亲事让两家正式杠上,差点掀翻了天去,到现在也不见如何走动。

“爹爹还没见过外孙呢。”林氏没接话,指着站在旁边的三个小家伙道,“这是熙儿、焘儿、浅儿。”

林老爷见了几个粉嫩嫩的小娃一本正经的对自己行礼,忍不住微笑起来,抱起年纪最小的秦浅坐在自己腿上,又问了秦熙和秦焘的功课,秦熙基本都答得上,秦焘却有些支吾,林老爷也不说什么,逗着怀里的秦浅道,“咱们浅儿可曾学了功课?”

“女儿未曾教过浅儿。”林氏忙道。

“你不是素来信奉‘腹有诗书气自华’,觉得女子就该读书识字,方才不会落了粗鄙,”林老爷奇道,“莫非进了秦家,连性子都改了?”

林氏心里苦笑,面上却淡淡地道,“只是做媳妇几年,忽然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方是正途,女儿家合该学些针线中馈才好。”

林老爷沉下脸,正要开口,却被秦浅抢了先。

“浅儿会念诗。”秦浅小嘴儿一撇道。

虽然林氏并没有教秦浅,可是秦浅却自幼对诗词很是敏感,林氏平日里念叨的诗词她大多能背记下来,只是从来没有人像考校秦熙那般考校过她,也从没有人会像对秦熙那样考校完功课表扬她,这让小姑娘未免有些失落,难得遇见了亲切的外公居然问到她,小姑娘立时兴奋起来,全然不顾旁边秦熙警告的眼神。

“哦?”林老爷被逗笑了,忙问道,“浅儿会念什么诗?”

“我会好多呢。”秦浅比着短胖的小手道,“我会‘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看不出,我们浅儿年纪这么小,还会读诗。”林老爷看了林氏一眼,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浅摇头晃脑地道,霎时让林氏羞红了脸。

林老爷笑着看林氏通红着的脸,心里明白这是女儿平日里在家吟诗被女儿听到了,听这意思却是他们小夫妻过的不错,便放下心,也不好再问。

秦浅看着外公不再问了,不依地摇着外公道,“我还会呢。”

“还会?”林老爷笑着打趣道,“你难道还能将诗经全都背下来不成?”

“我还会‘习习谷风,维山崔嵬。无草不死,无木不萎’【注一】。”秦浅得意了,却没发现林老爷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我还会‘苍蝇间白黑,馋巧令亲疏。’”秦浅歪着小脑袋专注地回想自己还听过哪些,“还有‘念我出腹子,胸臆为摧败’。【注二】”

“浅儿。”林氏忽然喝了一声,打断了秦浅的沾沾自喜。

秦浅吓了一跳,看到林老爷脸色发黑,自己父母脸色也都古怪,秦熙更是狠狠瞪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错,不禁觉得有些委屈,怎的哥哥背诗就会表扬,自己却招来责备,她回想起之前母亲交代要听哥哥的话,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

“你别吓着孩子,”林老爷连忙拍了拍怀里的秦浅,有些吃惊地看着她红着眼眶,抿着小嘴,却不哭也不嚷,方觉奇怪,这个年纪的孩子他也见过很多,若是被母亲责备通常都是大哭起来,这小姑娘却是奇怪。

“这孩子从小不爱哭闹。”林氏看出父亲的好奇,顺势转移话题道,“脾气也不知像了谁。”

“是你娘不好,不该吓了你,”林老爷对秦浅道,“浅儿的功课最好,你哥哥都不及你。”

秦浅这才露出怯怯地微笑,小声道,“是浅儿不听话,娘说让我听哥哥的。”

林老爷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夸林氏教导得好,除了给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之外,又多送了两颗金锭给秦浅。

【注一】出自《诗经*小雅*谷风》,是弃妇之诗,后一句是:忘我大德,思我小怨。

【注二】出自蔡文姬《悲愤诗》,这两句是写蔡文姬被赎回却不能带走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之痛。

第四章粗布胜无裳

林氏回到自己的院落已经是掌灯时分,夫人邀饭,林氏却因实在疲惫,又兼着气喘,便推辞了,她本就已经是病入膏肓的身子,加上一日劳顿,又是思虑过多,晚上回房便躺下动弹不得,菊月在旁边伺候着,秦焘和秦熙去了旁边的书房温书,秦柏觉得没趣,也不在屋里呆,早早便在旁边的屋里睡下,只有秦浅陪在林氏身边,担心地看着林氏面如金纸,冷汗涔涔。

“方才听说余大人明日会来,他家世代为医,他更是远近闻名的医仙妙手,不如让他给看看?”菊月担心地道。

“如今他们不能把我如何,就是因为全无把柄在他们手上,”林氏声音微弱地道,“若是那人真的替我看诊,却是要把罪名往他们手里送呢。”

“怎么能这样。”菊月哭道,“这不是不讲理么?”

“谁当家谁就是理。”林氏冷冷道,“你跟我那么多年难道还未明白。”

菊月不做声了,只是看着林氏抽抽噎噎。

“好了,我还没死呢。”林氏淡淡道,“我之前让你把你的东西都带来,你带了么?”

“带了,”菊月忙擦擦眼泪道,“只是不知道奶奶要这个做什么。”

“你服侍了我这些年,我没什么可给你的。”林氏因为气喘说话极慢,一字一顿地道,“我匣子第二层有你的卖身契和五十两银子,你拿来吧。”

“奶奶。”菊月急了,“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哪里服侍的不好?”

“傻孩子。”林氏看着菊月笑了,“你是我挑出来的陪嫁丫头,怎么会不好。只是我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我素来不喜欢算计,却每每要遭人算计,连累你们这些跟着我的人,也没过几天舒心日子。总算是临走前为你们打算一下。润玉那丫头精着呢,又是秦家的家生子,秀云不会动她,可是你却是林家的人,少不得要受了羞辱,你的性子我最明白不过,是受不得那些的,到时候怕是要赔了命去。索性借着这次回家,打发你回去,你若是愿意在林家,便留下,我已经和大哥说好了,若是不愿再这大宅子里,便回家去嫁人,这些年好歹也有些银子傍身,有几亩地,做个小买卖,虽然累些,可舒心过一辈子却比什么都强。”

菊月听了心里更是又难过又感激,泪如雨下地对着林氏连磕了几个响头,说不出话来。

“你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林氏闭目道。

菊月哽咽着道了谢,退下去。

“浅儿,你可知错?”林氏看着倚在自己身边的秦浅道。

“浅儿不该不听哥哥的话。”秦浅乖巧地道。

“不是这个。”林氏摇摇头。

“浅儿该记得要慎言慎行。”秦浅想了想,又道。

“不是。”林氏还是摇头。

“浅儿,不该没经过娘亲的允许,就把听来的诗背给外公听。”秦浅又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道。

“都不是。”林氏摸摸秦浅的脑袋道,“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不能从此起了炫耀浮夸之心。娘从未教过你读书识字,你知道的那些不过是因为自己记性好,听娘读的时候记下来的,可你知道人因何而读书习字?因何而为文为诗么?”

秦浅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好听。”

“那你还在外公面前炫耀,”林氏笑着拍拍她道,“这等心思不可再有。”

秦浅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又明白了?”林氏笑着看秦浅道。

“娘说过,做学问不是为了骄矜夸耀,要韬光养晦。”秦浅用力点点头道。“浅儿不该因外公考究功课,就起了攀比炫耀之心。”

林氏看着秦浅,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是个姑娘家,有心锉锉她的锐气道,“若是今日外公考你,这首诗说的是什么,你待如何回答?”

秦浅仔细想了想,道,“我虽不知道那诗里面说的什么意思,却知道娘亲读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林氏一愣,问道,“那你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诗如何解?”

“我记得,之前娘生辰的时候,爹爹送来礼物,还陪娘呆了一整天,娘那天笑得特别开心,定是娘说过的,欢愉之声。”秦浅道。

林氏垂下眼,想起自己曾经对秦熙讲诗,却没想到被秦浅听了去,她心里又惊喜又担忧,又问,“那你说‘苍蝇间白黑,馋巧令亲疏。’是什么意思。”

“是转天爹爹因为娘不让云姨拿家里仓库的钥匙,和娘大吵了一架,娘哭了好一会儿,晚上就在念这首诗。浅儿觉得该是忧愤之声。”

林氏因秦浅说起往事走了神,半晌才道,“是啊。”

“浅儿又说错了?”秦浅有些不安地看着林氏。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林氏怜惜地看着女儿担忧的小脸道,“你自幼聪慧,对这些诗文又有些灵性,若是多年之前,娘不定得有多欢喜。可惜,如今看来却是祸非福。浅儿要记得,今后不要在诗文上多下功夫,多学着如何与人相处才是正途。”

秦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偷偷读,不告诉别人便是。”

林氏无奈,笑着看秦浅道,“分明还是个小家伙,怎的却如此固执。”

“固执不好么?”秦浅有些担忧地看着林氏。

“没有不好。”林氏叹道,“只是万事都不该执着。不光拿得起,还要放得下才是。”

秦浅点点头道,“娘就该放下爹,以后有我和哥哥喜欢娘就好。”

林氏哭笑不得,“这都是谁教你的?”

秦浅眨眨眼道,“哥哥说的。不对么?”

林氏又气又笑地将秦浅揽在怀里,母女俩正说着话,却听着偏屋里忽然传来轰地响声。

第五章红颜暗与流年换

林氏正要起身,就见着秦熙和秦焘一起走了进来,秦焘耷拉着脑袋,秦熙冷着脸,扯着他进来。

林氏见状也不问了,只等两人开口。

秦浅见得秦熙的衣袖破了道口子,脱了丝,忍不住看了一眼秦焘,秦焘冲她嘿嘿笑了笑,没说话。

秦熙对林氏道,“方才我和弟弟玩闹,不小心把桌上的书推到了地上,还请娘亲责罚。”

林氏看着秦熙半晌,点了点头道,“你们兄弟今后要多谦让,不可伤了兄弟和气。骨肉亲情都不互相扶携,难道还要指望外人不成?”

秦熙和秦焘同时应了,秦浅也在旁边认真的点着头,林氏坐了半日,只觉得浑身酸涩难忍,又兼得胸肺全是热辣辣的疼痛,便挥手让他们都去休息。

菊月带着三个孩子出了门,秦浅却一路跟在秦熙和秦焘身后,进了他们的屋子。

秦熙奇怪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你的屋子在旁边。”

秦浅只不错眼地看着秦熙,抿着嘴不吭气。

秦焘却笑了,“浅妹妹平日里都是和奶娘一起睡的,如今没带奶娘过来,却是不敢一个人睡了。”

秦浅被说中了心事,小脸微微红了,却还是固执地看着秦熙。

秦熙看着秦浅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今天跟着我们睡吧。”

菊月似乎想说什么,秦熙对她道,“就一日,不妨的。”菊月这才作罢,引着其他丫头走了。

秦浅的小脸亮了,三步两步走上前,跟在哥哥身后进了屋。

“只一样要说好了,”秦熙对秦浅道,“不许尿床。”

秦浅涨红了小脸,小声反驳道,“我才不……”她说不出那两个字,只好通红着脸看着秦熙。

秦焘在旁边“扑哧”笑了,“浅妹妹还小,就算那样,也不算什么。”

秦浅听了他这话,却认真地回头道,“浅儿真的没有。”说完之后小脸还羞红了。

秦焘点点头,笑眯眯地道,“我知道,咱们浅儿不光不尿床,还是个厉害的才女,会吟诗呢。”

“焘哥哥取笑我。”秦浅皱了皱鼻子,又耷拉着脑袋道,“我才不会吟诗。娘说不教我。”

“你喜欢我便教你。”秦焘笑看着秦浅道。

“你?”秦浅怀疑地看着秦焘,外公考校功课的时候他可是好几句都没答上来。

秦焘见秦浅如此看他,有些急道,“外公说的那些都是书呆子才读的东西,你只不过是识字读诗,我定能教你。”

秦熙板着脸道,“你还没上两日学便开始菲薄夫子了,倒是长了本事。”秦熙又看了秦浅一眼道,“既然娘说你不用学这个,便好好学你的女红中馈吧。”

秦焘本就有些怵秦熙,被他这么一说便不吭气了,只是偷偷对秦浅挤挤眼,秦浅见状也笑弯了眼。

三个孩子也已经累了一天,躺在床上说了没两句话便都睡着了。

守在外面的菊月听了半日,总算听得小家伙们都睡了,这才回去对还没休息的林氏说了,林氏听兄妹三人相处和睦,方才放心歇下。

次日果然喧闹,男人们去了外院喝酒,女人们留在内院说话,秦熙跟着林越去了前面,说是男人家不和女人一处,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一屋子的人,林氏吩咐了林越两句便随他去,qǐζǔü带了秦焘和秦浅陪着夫人等待其他女眷的到来。

秦焘从小在女眷里面颇为得意,漂亮话张口就来,偏他年纪小,说什么都让人觉得是实话,在秦家便哄得一家上下开心,如今夫人自然不在话下,三两句就让夫人搂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叫,林家孩子少,平日里少有笑闹,林越的独子林铮性格内向,逗他半天也不说上一句话,还颇有些孤高傲气,林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自然大家都纵容着,从来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也不见他有什么好脸色,林氏嘲笑他是得了阮氏青白眼的真传,却让他对这个姑母多看了一眼。

没过多久,拜寿的人便陆续来了,夫人娘家姓余,余家族长如今是太医院的首座,便是夫人的堂兄,下面有一双儿女,今日也都来庆祝姑母寿辰。

余家长子余寄傲代父亲向姑母祝了寿,便也去了前厅,妹妹余氏祝寿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女儿坐在林氏的身边,她看见林氏有些惊讶,低声道,“姐姐如今怎的气色如此不好?”

林氏微笑,也压低声音道,“老毛病,治不得了。”

余氏一惊,忙道,“不如让我哥给你看看。都是亲戚,这也没什么避讳的。”

林氏摇了摇头,“我在这家的处境,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余氏默然,余氏是秦家大儿子的媳妇,男人就在京城当差,所以一直在京城老宅里住着,秦柏却一直在外为官,两人平日里几乎见不着面,她只是略略知道这一年来秦柏家里的事情。

“太太还不知道吧?”余氏瞅着上座逗秦焘的夫人道,“你怎的都不和家里说?”

“说了有什么用?还能扯破了脸去秦家闹么?”林氏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家和秦家的关系,从我进门那一刻,秦家就开始找理由想休了我,如今又怎么会说我一句好话,更不要说这个秀云就是他们找来的人。”

“姐姐……”余氏叹息了一身,说不出话来,表姐本是林家最貌美又富才情的姑娘,却因为恋上秦柏而嫁入和自家全不对路的秦家,如今唯一的依靠丈夫变心,却真是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表姐本就傲气,身子又不好,经历了这些又怎能不病?从前风华绝代的佳人居然在几年间便零落得形销骨立,余氏想起哥哥临走时的神色,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只是一件事要麻烦你。”林氏淡淡道,“我与你素来交好,如今你又是秦家的二奶奶,怕是等我身后,秀云便要进门,只求你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替我照顾好浅儿。”

“姐姐别胡说。”余氏忙捂林氏的嘴道,“好好的,说这些不吉利的做什么。”

“我自幼生病,也算是久病成医,自己究竟还有几天,自己还不清楚么?”林氏苦笑。

余氏愣了一下,不敢再接话,扭头看着一直乖巧坐在林氏身边的秦浅道,“浅儿今年五岁了吧。”

秦浅听她们说话正听的糊涂,此时见余氏对她笑,便也回了一个乖巧地微笑,细声道,“上月初七的生日。”

“我记得,和潇儿正好差半年。”余氏推了推自己身旁的姑娘道,“你们姐妹俩该多亲近才对。”

秦浅对着秦潇笑笑,秦潇便牵着秦浅的手在旁边小声说起话来。

“你若念着从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