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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焘迟疑了一下,道。“就算如此,我对霜儿的心意是不变的。放在屋里也不过是让她有个立足之地罢了。”
“若是我今天打了绿萝,明天骂了苏果。”秦浅轻声道。“哥哥难道要把所有丫头都要到你房里摆去?”
秦焘抬头对秦浅道,“我知道你素来因为娘的事情看姨娘不顺眼,可你看这家里,谁能没个姨娘?浅儿,你这些年一直跟着二老太太,对家里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
秦浅摇摇头道,“我相信霜姐姐不是一个见不得姨娘的。若你真心喜欢了哪个,或许她还能忍着让你收进屋里来,就像伯母和婶婶那样,断不会拦着你。可你若是为了让那个丫头过上好日子,却是把霜姐姐摆在哪里?你有没有想过,那样做来自家屋里成了什么样子?霜姐姐做为奶奶,如何管教下人?就说不得、动不得了?”
秦焘有些迟疑,低声道,“也……没你说的那般严重。”
“上次那个大胆的丫头害的你还不够苦么?”秦浅不客气地道,“就是因为哥哥平日里太好欺负,才让那些刁奴欺上头来,如今难道要霜姐姐过门来一并受下人的气?当年娘受得苦,难道要霜姐姐再受一次?”她这么说着,声音里已经有些哽咽。
秦浅的意思不过是让他不要像秦柏一样,纵容姨娘欺到正室头上,秦焘却一时听得呆了,他只想到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分不清里外,才会因为护着秀云而伤了林氏,以至于长大后追悔莫及,如今若是再因为自己这样的性子,让袁霜受了委屈,万一再像林氏那般……秦焘不敢再想,只觉得浑身冰凉,冷汗涔涔,他从来以为善良宽厚是件好事,如今发现自己却正是因为自己向来认定的善良宽厚失去自己最亲的人。
秦浅见秦焘脸色不对,怕自己说重了,伸手拉他。
秦焘被拉得回了神,神色郑重地对秦浅行了一礼,“承妹妹大德,我知道了。”说罢,便撒腿跑了,秦浅被他一揖吓了一跳,忙在身后唤他,他却一溜烟跑远了去。
秦浅看着秦焘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走到屏风后面,蹲下身来,对里面合着眼的二老太太轻声道,“您看焘哥哥这是听进去了么?”
二老太太睁开了眼,拉着秦浅道,“你已经为他做了够多的,将来如何,便看他们的缘分了。”
秦浅点了点头,伸手替二老太太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您再休息一会儿,到吃药的时候,我再叫您。”
秦浅并没有从秦焘口中问出什么,却收到了袁霜的来信,问她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秦焘去信给袁霜说了一堆糊涂话,本来说好过了年就去提亲,也被他推后了,说是给他些时间准备,他不想让她进门受气,还说不会让她受委屈。
袁霜被这颠来倒去的话看懵了,怎么秦家的二房少爷还有受气和被欺负这回事,她直接写信给自己最熟悉的秦浅,问她是怎么回事,还特地交代秦浅帮忙教训那些不逊的下人。
秦浅看了发笑,自己这个准嫂子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却也有些放了心,袁霜毕竟和林氏不一样,她心里很明白秦焘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在信里也一点都不客气地说了。这样的嫂子,等进了门自然有的治秦焘。
转眼到了岁末,二老太太渐渐好了,大夫也说,只要不再思虑过多,便不会有什么大碍,秦浅才慢慢地开心了些,更加小心的伺候在身边,王府来请也都客气回了。她可不敢让二老太太在这么冷的天出门。
一向硬朗的老太太却在过年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也不知怎么回事,来势汹汹,甚至一度糊涂得不认人,秦松怕老太太就这么过去,决定让秦煦提前完婚。
秦松只需要做一个决定,忙前忙后的却是余氏,她这些年身体和精力都已经不比年轻的时候,虽说有孙氏和几个姑娘帮忙,还是忙得差点病倒。最高兴的却是秦潇,因为终于能在出嫁之前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孙蕙做了大嫂。孙蕙成亲那天特别的冷,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整个京城都被冰雪覆盖了。秦潇闹得最欢,若不是秦浅在旁边看着她,她简直要喝醉了。
转过一个月之后,秦潇也在寒风中流着泪告别了京城。余氏的所有心事终于放了下来,这几个月里因为伺候汤药。又要张罗两件喜事,余氏瞬间白了双鬓,还好后来秦潇的婚事就有孙蕙在身边帮忙,秦煦虽然并不算省心,这个儿媳妇却是相当的能干,余氏总算能稍稍松快些,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总算是透出了些该有的喜色。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两桩婚事冲了喜,开春的时候,老太太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与不断好转的病情同时出现的却是益发暴躁的脾气,老太太开始不断抱怨家中所有的人,不论谁去了都没好,甚至有一次指着鼻子骂了孙氏一通,就连跟着二老太太的秦浅去请安也被她冷嘲热讽,全家人因为老太太的易怒而焦躁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有办法让老太太心平气和。
四月份的时候,白家来了信,说是白镜的父亲五月的时候要去外地任职,希望能在离开之前看着女儿完婚,一直沉寂的二房终于忙碌了起来,秀云本就不喜欢秦熙,却不得不为秦熙的婚事忙碌,自然有些不情愿,恰好撞在了老太太的枪口上,这些日子来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惹老太太,她正愁没处发泄,却发现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的婚事被刘家的婆娘如此轻视,老太太趁机对秀云破口大骂,还对她做的所有事百般挑剔,别说是她偷了懒的地方,就算是她精心做了的都能挑出花儿来。
秀云被说了几次之后,老毛病居然犯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之前孙氏推说老毛病不去请安已经被老太太念叨了很久,还是因为偏疼的小儿子来说情才罢了,如今秀云再说病,自然是装的,老太太骂的更凶,还让刘嬷嬷三天两头到二房来盯着秀云做事,秦柏如今只顾着在外面混,他又自诩孝子,自然不会说话,秦浅和秦熙更是冷眼旁观,只有秦焘在的时候能回护秀云一下,秀云被骂的又羞又怒,却不得不硬撑着身子起来为秦熙张罗婚事。
秦浅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之前分明很喜欢白镜,如今她终于要嫁入秦家,作为秦熙将来最亲近的人,看着秦熙面上的光彩,秦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难过比开心更多一些,她这回再不瞒着二老太太,把这心思和她说了,教二老太太好一顿笑话,秦浅被她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好笑,便放下不提,唯一让秦浅觉得还算是好的就是,二老太太因为看着秦浅就想乐,那两天里每日能多吃半碗饭。
第八十四章 有喜有忧
秦熙成亲的时候正是春天里最好的天气,已经没那么冷,却还没有太热,在老太太的百般挑剔之下,秦熙的婚礼办得异常顺利,也亏得老太太那么挑拣,从来不重礼俗的白家,居然在嫁娶上异常郑重,秦浅看到被打扮的金光闪闪的白镜时,简直要认不出来。
秦熙娶亲之后单独有了一个小院,白家看了之后并不算太满意,他们都觉得小两口住着刚好,若是再多一两口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秦熙和白镜年纪都还小,将来什么样,谁都说不清楚,白家也并没有说什么。
这场婚事比秦煦和孙蕙的那次要隆重的多,在白家的坚持下,所有的礼数全都要做到,一直折腾到将近七月,两个新人累惨了,白镜瘦了好一圈,秦熙却一点都没有瘦,反倒似乎胖了些,秦浅原本担心哥哥的身体,如今看来,却更可怜白镜些。
白镜的新婚生活却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舒服。白家都是随性人,平日生活里并不注重细节,规矩也没有秦家那么大,白镜又是个迷糊性子,犯了错倒是诚恳道歉,可老太太却总也看不上眼,若是没个对比或许还好,如今看看大房,是向来本分的余氏带着从小在身边知书达理的孙蕙,二房却是讨厌的刘家病秧子,带着不懂规矩只知道傻笑的白镜,老太太这几天白眼翻得那叫一个勤。
老太太本就眼尖嘴毒,白镜立一趟规矩下来,倒是能挑出几十个错处来,从衣着打扮到行为做事,从吃饭举止到谈吐言辞,虽然有些吹毛求疵的意味,却总也是有理有据。让白镜说不出一个“不”字。
秀云这个婆婆也并不好伺候,她不喜欢秦熙,所以也对白镜并不客气,还好秀云只是续弦,又因为之前操劳和老太太的挑剔,秀云身上并不算好,也刁难不得白镜什么,不过偶尔刺她两句罢了。
白镜从小娇惯到大,白家恨不能将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呵护,更是从来没有一个人那么分明的表示出对她的厌恶,如今进了秦家,居然一口气来了俩,她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头一回直接被老太太说的哭着回去。
白镜一心的倾慕秦熙,为了嫁他甚至故意闯祸,和父母闹脾气。如今好容易进得门来,却没想到这个家里竟是这么复杂,总算是秦熙对她还不错,让她稍稍觉得有些安慰。
不得不说,白镜和秦浅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相似,几次折磨下来,却也勾出她的倔强性子。成日里秦熙一出门,她便打起精神。和老太太打哈哈,跟秀云练太极。日子倒是过得充实。
秦熙也知道老太太和秀云的难缠,专门嘱咐秦浅。让她在旁边照看着白镜些,别让她太过委屈,可秦浅在家里本就是个不受待见的,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干着急,却是二老太太心疼秦浅,偶尔会让白镜过来伺候,在西院里和二老太太说说话,和秦浅学会儿针线,白镜总算觉得嫁过来还没有太糟。
“你别怨恨老太太。”二老太太笑道,“她就是那个性子,对谁都挑拣。家里这些人,都是她从小挑到大的,早就腻歪了,如今好容易进来你这么一个新鲜人儿,可不得拿你解个闷儿?”她说着,还冲白镜眨眨眼。
白镜被说得笑了,做了个怪样儿道。“若是老太太说上两句,心里舒坦,多福多寿。倒是我的福气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二老太太道。“不过是这阵子你新进来,等过些时候便会好些。”
“二嫂在白家长大,自然对秦家不熟悉,不习惯。老太太这样,总是让姐姐快点适应。”秦浅笑道。“老太太就是如此,除了姓秦的,她看哪个外姓人都觉得刺眼。你看伯母那么一个伶俐人,终还是少不得要被说上两句呢。”
白镜点点头,老太太倒确实不是针对她一个人。这么想来,她心里总是好受些。“如今才算真明白了,做媳妇果然和做姑娘不是一回事。”她说着,轻叫了一声,原是说话走神,又扎了手。这一日下来,花没绣出一朵,倒是把手指头扎成了筛子。
秦浅伸手将白镜手里的东西拿开,看着白镜的样子,忍不住又笑。白镜的针线真的不怎么样,这也是老太太挑拣她的地方。一个女娃不学针线女书,读那些水利和种田做什么,难道还让她一个秦家媳妇抛头露面不成,简直不像话。
“这是绣的什么?”二老太太就着秦浅,眯着眼仔细辨认,“我怎么看不出呢?”
白镜红了脸,低声道,“太太说我们屋里的炕屏旧了,我就想着看能不能自己绣几幅。”
“是梅兰竹菊。”秦浅笑盈盈地指着那绣绷子道,“这个是竹的那一副,二嫂说哥哥不喜欢艳色,四处找的花样子。”
白镜左看右看,也觉得自己手艺太差,沮丧地道,“若是绣成看不出来,怕是他更不喜欢了。”
“让他知道你费了心就好,”秦浅安慰道,“针线活不过是磨功夫用的,不必着急,慢慢来就好。”
“是啊,”二老太太斜睨着秦浅,“像咱们浅儿似的,慢工出细活,半年绣一件出来。”
秦浅被说得红了脸,低头轻轻靠在二老太太身边撒娇道,“我只是有一点慢。”
“浅儿的活儿确实越来越好了。”白镜看着秦浅放在一边的绣样赞道,“之前似乎还有些呆板,如今竟像是活了似的。”
秦浅抿嘴笑了,“我跟屋里绿萝学的,她才是手艺好。”
白镜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是那个,看上去……有点……撩人的丫头?”
秦浅被她的形容逗笑了,点头道,“就是她,若说起来,家里针线数她最好了。我专门把她要来身边儿,学了不少呢。”
白镜抬眼看她,想了想,小声道,“你不会想着,出嫁的时候带着她吧?”她这么说着,还看了二老太太一眼,“虽说那人看上去木讷,可是你也太放心了些……”
秦浅愣了,忙红了脸道,“二嫂说的什么啊,没的说这些做什么。”自打白镜过门,都是秦浅取笑白镜,这还是头一次秦浅被白镜说红了脸。
“你二嫂是把你当家人才说的,”二老太太道,“那个绿萝,还是赶紧找个机会打发了地好。”
秦浅愣了愣,小声道,“可是……她什么都没做。”
“什么叫做什么都没做?”白镜道,“我听你哥哥说过这回事,她一个小丫头做什么学人家扭腰摆跨的,还斜着眼睛看人,这是正经丫头的做派么?别说什么素日里的习惯,我平日里还喜欢软在榻上看书,难道现下还敢在老太太面前歪着?真要成心改,什么毛病改不掉的,我这不过才几个月,连你哥哥都说我有些秦家人的样儿来了”白镜这么说着,似乎有些骄傲,见秦浅瞅着她笑,才又正色道,“浅儿你别太粗心了。”
秦浅点头谢道,“多谢二嫂指点,是我太迷糊了。”被白镜这么一说,秦浅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做坏事的不一定是坏人。就算是她真没什么坏心,不见得就做的都是好事。她是个坏人倒好办了,直接打发出去就好。偏她是个好姑娘,浅儿自己都觉得喜欢,人家见了能不喜欢?”白镜将“人家”两个字咬得很重,又道,“再者,她那样子本来就勾人,惹了屋里的还好,不过是让你委屈一下,咬个牙收了便罢,若是在外面惹出事来,你这个主子不得跟着担责任?人不得说是你教出来的?说小了,坏了你的名声,说大了……”她没说下去,意思却已经很明显。
二老太太点点头,“熙儿媳妇说的在理,却是把我要说的都说了。浅丫头跟你二嫂多学学。”
白镜被夸得红了脸,低声坦白道,“都是我临出门前,我娘教我的。她还说,我手里捏着的不光是那几人的命,也是自己的命,旁事都能对付,这件却是半分不得马虎的。”
秦浅看着白镜说到自己娘亲时眼中的神采,忽然有些羡慕,又看看二老太太,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些,对二老太太道,“二老太太您做主吧。”
二老太太摇了摇头,“你既然把她要过去,便是你的丫头,还是你看着办。”
秦浅低头想了想,对二老太太轻声道,“等我有了主意,再和您说。”
“你自有自己的打算,我却不管那么许多。”二老太太见她明白了,也不赘言,对白镜道,“倒是你今天帮了我大忙,晚上留下跟我们一道吃饭吧。”
白镜红了脸,轻轻摇头道,“多谢您,只是今日说好了回去吃。”白镜做别的不成,却是有两样拿手的下酒菜,秦熙吃了一次之后赞不绝口,总算让白镜一直挫败的心恢复了些自信,隔几天便会下厨亲自为秦熙做两道下酒菜,两人对饮几盏,谈古颂今,却是白镜嫁人以来最喜欢的时候,自然不想浪费在西院。
“我听说嫂子今天要亲自下厨,”秦浅笑道,“二老太太还是陪着我就点清粥小菜,您可吃不得那些下酒的菜。”
二老太太明白过来,也笑着点头,白镜的脸更红了,摆弄着手里的绣活儿,不说话。
却是也巧,飘雪从外面进来,对几人道,“二爷来了,说是问二老太太身上好些了没。”
第八十五章 贤惠人
说谁谁来,几个人才说到秦熙,就听飘雪笑着来报,秦熙过来给二老太太请安。
秦浅笑了,看了一眼含羞带怯的白镜,“二老太太别理他,分明是来寻他媳妇。”
“想是怕我们欺负了你去。”二老太太也笑了,“快去给二爷看看,是否样样齐全着。”
“怕是不怎么齐全。”秦浅严肃地看了白镜一眼,笑倒在二老太太怀里,“手指头可是被扎了不知道多少个眼,可是比在老太太那里惨烈的多。”
白镜被打趣的又羞又窘,总算挨到了秦熙进屋,慌忙起身顺在秦熙身后。
秦熙正是从外面赶回来,知道白镜在西院便过来接她回去,这些日子媳妇受了委屈,他又做不得什么,只得尽量多和她在一起,总也帮她能挡上一回。见白镜羞答答地红着脸顺在一边,倒是和她平日里爽快性子一点都不一样,秦熙看着觉得好笑,见秦浅和二老太太两人笑得狡猾,心里自然有了底。
这二老太太年纪大了,也像个小孩一般,喜欢捉弄人,想来自家媳妇又被这一老一小笑话了去,他看着白镜原本因为疲惫有些苍白的脸上透出红晕,有些满意地露出一丝笑来,对二老太太道了谢,又问她身体,二老太太看着小夫妻俩站在一起,分明是一对璧人,心里也觉得开心,挥挥手让他们去了。
白镜自秦熙来了,便没再说话,只红着脸随着秦熙一道行了礼,乖顺地跟着他回二房去了。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又见秦熙似乎伸手拉住白镜,白镜一点没羞涩,反倒小跑两步,贴近了些,秦熙身形顿了一下。继续向前,白镜挽着他,步伐中透露出明显的欢愉,秦浅看着他俩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回头对二老太太微微一笑。
吃过了饭,秦浅将绿萝叫进了屋里。
“姑娘找我?”绿萝进门先笑着道歉,“昨天给我的那个还没做好。今早上方嬷嬷让给老太太做件活儿,还说紧着要,老太太的东西可不敢马虎,想是还得两日才能做姑娘的,姑娘要不先等一回?”
秦浅见绿萝笑得温柔,一时说不出话来。有时候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要做出来却是另一回事。绿萝不过是样子长得好,却让全家的女人防着她,她身上的毛病那么明显,却从没一个人提醒她。如今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看来却也是可怜。
秦浅叹了口气道。“绿萝姐姐,那些活儿你慢慢做便好,不用着急。这两天已经忙得晚上点灯熬油的。我那不过是个玩意,什么时候有了空再做也不迟。”
绿萝见秦浅如此神色,似乎猜到了些,勉强笑着对秦浅道。“姑娘有话直说便是,我心里都明白。”她不是第一次被赶走,自然明白秦浅这样的神色代表了什么。
“绿萝姐姐。”秦浅顿了顿,对她道。“你分明知道这家里都怎么看你,为什么还要这般?若你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