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是不知道梁姨娘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这回出征,是大奶奶挑唆大爷去的。”苏果低了头道。
梁姨娘听了这个消息自然觉得是余氏和孙蕙要合伙儿害秦煦,她一辈子就想着秦煦能发达,之后自己能扬眉吐气,如今这婆媳俩居然让秦煦去送死,她自然受不得,余氏和孙蕙这几日为了给男人们准备出征的事宜本就已经有些疲惫,加上她们心里也一劲儿的打鼓,一时疏忽,梁姨娘便撒了泼的在大房里闹了一通,这没半天的功夫,居然全家都知道了。
“不愧是蕙丫头,”二老太太微微点了头,轻声道,“现在朝堂的局势,或许离开还能有一丝生机。”
秦浅不安地咬了咬唇,如今皇帝的身体能不能撑到大军得胜还是未知数,太子虽然被打压了一时,一旦端王离开京城,岂不是留下太子一家独大,若是皇帝再有个什么好歹,而端王正在外面打仗……
余氏和孙蕙是这么考虑,怕是秦然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提出要去建功立业,而留下的却是他们二房的两个男孩,秦浅这么想着,也红了眼。
“先不说这个,现在的朝堂跟战场差不多,只能看各自的缘法了。”二老太太看出秦浅的担忧,对她道,“你方才不是想问我,今天王府来信说了什么?”
秦浅这才点了头,二老太太看过之后连午觉都没有睡,在窗前沉思了一下午,她虽然好奇,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该问的,如今二老太太主动提起,却让她有些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二老太太笑道,“里面提到了你。”
秦浅愣了一下,脸忽然红了,端王不会无故提到秦家的一个小姑娘,这些日子许多人家都是赶在临行前将未完的事情办完,婚礼是来不及,故而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定亲的消息,如今端王提起她来,必定是为了袁霂。
“没错,端王说希望他在走之前,能看到你和袁霂定亲。”二老太太直直看着秦浅道。
秦浅红着脸,心里却忽而觉得害羞多过惊慌,不好意思地打岔道,“这回谁会跟着王爷一道去?”按说应该是袁震,毕竟他在军中历练过一段时间,可是袁震才和郑娴完婚,小夫妻成亲还不到一个月……
“自然是老大去。”二老太太轻声道,“他是不放心小儿子一个人在这儿,将王妃和霂儿一道托付给了敬王,这一去归期未定,所以想先把亲事定了,成亲倒是可以先等等再说。”
秦浅低了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本以为过几年才会提到婚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定亲,想到自己将来要离开秦家,在袁家生活,不觉让她有些慌乱。
“我一直没问过你的意思,如今这局势,你也知道。”二老太太盯着秦浅的头顶,看不到她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若是你真的不愿,我不会勉强你。”
秦浅抬头,看着二老太太有些憔悴的神色,心里一酸,细声道,“我听二老太太的。”
“这事还是你自己愿意才成。”二老太太摸了摸秦浅的头道,“你也知道太子和端王的关系,这回端王是为了袁家不顾自己了,皇上若是撑不过……”她顿了一下,“你知道后果。”
秦浅看着二老太太,点了点头,“我明白,是我愿意的。”她说到最后那句,又觉得羞涩,红着脸垂下了头。
二老太太仔细看了秦浅的神色,见她虽然有些紧张,但却并不像之前那样惊慌排斥,方点了头,“我晚上便过去和老太太说。”
秦浅微微点头,脑海里显出袁霂从容淡定的样子,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居然不知怎的,平静了些。
第九十三章 求婚
秦浅这边一答应,二老太太便决定自己去端王府,既然要定亲,这些日子秦浅便不该再往那去了,秦浅担心她的身体,却也一句都劝不得。
二老太太一定要在出征前再看看袁家那几个人,照她的意思,自己如今身上一年不如一年,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去了,战场又凶险无比,古来征战几人回,若是临行前不见见他们,她是绝难心安的。
第二天一大早,端王府的马车便过来接二老太太,通常去王府秦浅都会跟在二老太太身边,如今忽然不跟着,秦浅便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好,只得往白镜屋里转了一圈,这几天家里气氛都不大好,她也不敢随处乱转悠,勉强打发了一天的时间,直到看着时候差不多,便回去西院里做针线,等二老太太回来。
二老太太直到天擦黑才回到西院,等的焦急的秦浅早早就在门外守着,见他们过来忙迎了上去,却见到二老太太身边的袁霂,愣了一下。
“因天色有些晚了,父亲让我送二老太太回来。现下家中各位也都忙碌,不必惊动谁,我一会儿便回去。”袁霂看出秦浅的惊讶,解释道。
二老太太本就身子不好,又在端王那边说了一天的话,为他们担着心,此时已经十分疲惫,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没精打采的,秦浅跟了她那么久如何看不出,便道了声歉,伺候着二老太太先去屋里歇下,这才出来招待袁霂。
她在二老太太屋里磨蹭半天,就是不想那么早过去见袁霂,之前只是当做哥哥的朋友,如今却要看做是自己未来的夫婿,这让秦浅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可是二老太太已经躺下,那边袁霂还在等着,她这个西院的半个主人,总也不好让仆人打发了他去,只得慢慢踱步出来,走到袁霂跟前,看着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袁霂看出秦浅的局促,也明白她在脸红什么,起身道,“我这就回去了。”
“才下了马车,总也喝口茶再走。”秦浅心里感激袁霂的体贴,忙开口让道。
“好。”袁霂点点头,又坐下。
秦浅却傻了眼,她本就是随口一让,以为这会儿天已经黑了,袁霂会着急回去,谁知他居然直接应了,还坐了下来。
秦浅有些怀疑地偷偷看了袁霂一眼。不会是知道自己会让他,故意以退为进蕙吧?却见袁霂神态安详,目光澄澈。只得压下心中蕙嘀咕,让苏果倒了茶,又亲手递给他。
“袁霂哥近来可好?”秦浅张了几次口,却只说出这么一句,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好,也实在说不来什么笑话。只得问了这句最没用蕙话。
“好。”袁霂回答简洁。
又是沉默,似乎气氛还尴尬了些。秦浅有些懊恼,抬手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袁霂却忽然发了慈悲,开口说起来二老太太今天在端王那边的种种,又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这回战场的事情。不过是让秦浅放心之类,然后又说到自己,端王走后,袁霂就要和王妃搬去别院,并不会留在京里。
“搬去别院?”秦浅有些惊讶,难道端王要他们两个离开朝堂么。不过这么一想也能明白,端王此行已经是做了最大的牺牲,自是不会再将袁霂和王妃也放在风口浪尖上。
“是。”袁霂点点头,“不过不是之前的那个,是另外一个,离秦家的老宅很近,离京城也不远,以后就辛苦袁霭多跑两次腿了。”他有些意味不明地道。
这是说,他要退到比较远的地方,但还是会参与政事?秦浅有些疑惑地看着袁霂,袁霂却似乎看透了她的疑问,点了点头,“我本是不想参与的,但有些事情是容不得人想怎样就怎样。”在秦浅面前,似乎袁霂从没有隐瞒什么。
“千万,小心些。”秦浅低声道。
“嗯,”袁霂点点头,像是随意起身,在厅里踱了两步,站在秦浅面前,秦浅也跟着起身,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着他。
袁霂微微一笑,凑近了些,低声道,“浅妹妹,我过来这里,是专程来问一句,你可是真心愿意?”
这人,居然那么自在悠闲的说这样的话,秦浅愣了愣,觉得自己的脸刷地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想瞪他,半天才道,“袁霂哥怎么忽而问这个。”她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忙轻咳了一声。
袁霂看着她有些羞窘的样子,微微笑了,“浅妹妹不必紧张,只回我是或是不是就好。”
秦浅听着袁霂低沉的声音,又看他温和的目光,心里忽然觉得软乎乎的,低下头微微勾了唇角道,“自然是愿意的。”她没好意思抬头,正好错过袁霂脸上难得的欢喜神色。
袁霂轻咳了两声,方道,“这段时间不太平,你自己多注意些。”
秦浅说过那句愿意,不知怎么的,也放松了些,轻轻点了头。
“秦家只留守了你爹一人。”袁霂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这位未来的丈人,他虽然留下,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刘家和太子的关系,秦家和端王的关系,两边如今的形势看来,秦柏却是极容易变成炮灰的那一个。
秦浅也想到这一节,微微皱了眉头,她一向和秦柏没什么感情,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二房的姑娘,她低声问道,“袁霂哥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袁霂毕竟不好说这个将来变成自己岳父的长辈什么,有些含糊地道,“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也未必就像想的那么糟,真若不好,二老太太可能会建议全家搬回老宅,你……早做准备吧。”
秦浅有些心慌,连袁霂都这么说,难道形势真的已经糟糕到了如此地步么。她虽心里这么想,口上却也不敢问,只得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照顾好二老太太的。”
袁霂看着她小脸上全是严肃,想起初次见她给秦熙剥松子便是这个神情,居然这么些年一点没变,忍不住笑了,伸了伸手,却还是没碰到秦浅,只道:“你照顾好自己便好。”又猛地收回了手,抬头看向门外,“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他这么说着,便往外面走。
秦浅慢慢跟在他身后,看着袁霂的背影,才发现当年那个有些自闭的少年已经变成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心里一时又是羞涩,又是不安。
“就到这儿吧。”袁霂在院门口停下脚步,对秦浅道,“这么黑的天,不用送出去了。”
秦浅应了,看着袁霂快步离去,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第九十四章 消息
秦浅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一系列的礼仪都尽量简洁却并没有一样马虎,像是早有准备。
秦熙等几个朋友在大军临行前为那些要上战场的人饯行,秦浅听秦焘说,袁震几个也去了,回想起当年在别院谈古论今,如今他们中的人,居然就要踏上战场,回来的人几乎都喝高了,就连一向节制的秦熙都喝得微红了脸,秦焘更是直接醉倒,比起那些将要出发的人,这些留下的人心里更为沉重。
端王的大军终于出征了,皇帝撑着病亲自为他们送行,不光是秦家,几乎所有世家都挑了年轻的嫡系子弟加入,大家不约而同地做了两手的准备,跟着端王和留守京都。经过端王的反复筛选,居然在这些人里也挑出了几个可用之才,危机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旦安逸生活不再,这些曾经惫怠的年轻人居然也能让人刮目相看,那些已经年迈的老臣们,佝偻着身子,望着自己年轻的孙辈在马上英姿勃发,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大军出发的那一日,京城的风特别大,简直要刮走了人一般,原本还挂着落叶的树枝到了早上已经光秃秃的什么都不剩,空气干冷干冷的,太阳虽然大,却只是耀眼,一丝温暖的意思都没有。
老太太带着秦家的妇人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送到了门口,她什么都没有说,脸色却和缓,孙氏不规矩的拽着秦梧的衣角,老太太也不过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去,余氏眼睛通红,却还勉强镇定,孙蕙低着头顺在她身边。秦浅扶着二老太太也跟着送到了门口,二老太太手里捻着佛珠,看着那几个人消失在视线里,方才伸手过去拉着还在朝他们望的老太太,老太太回过神,看着二老太太,扯了扯唇角,两个老人相互扶着回了内院。
秦浅的婚期虽然还没有定,二老太太却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嫁妆,也让她开始着手做那些大件的,倒是因为战事没打发出去的绿萝,又帮了秦浅不少忙,让她不再手忙脚乱,还替她选了各种布料,帮她搭配。
自从秦松离开家里,二老太太的身体居然好了许多,每天都能过去和老太太说说话,老太太也因为孩子们上了战场,这几天来特别喜欢找二老太太说话,两个老人说话经常会说到朝堂上,或是些家中的旧事,秦浅在身边陪着并不方便,二老太太便让她身边的方嬷嬷跟着,让秦浅自己留在西院或是让她去二房里多走动,这段时间倒是秦浅经常和两个嫂子一起。
孙蕙这些日子因为大房的男人们都不在,事情少了许多,余氏心疼她之前劳累,自从他们走了之后便不用她每天陪着自己,孙蕙便经常在下午的时候请白镜和秦浅过去一道做针线或是喝茶聊天。
绿萝的事情秦浅用二老太太挡了回去,加上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哪里还有时间想什么小妾的事情,孙蕙便再没在秦浅面前提过这茬,秦浅本以为驳了她的面子,孙蕙会不高兴,却没想到她不但依旧笑语盈盈,还更加亲切了,秦浅想了想,知道自家大嫂就是这样的人,便也大大方方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私底下偷偷和白镜说了一回,让她多注意些,总的说来,姑嫂三人这段时间相处的还不错。
又是一天下午,孙蕙请了白镜和秦浅两人来自己院里喝茶,照她的话说,最近针线做的眼花,不如过来喝点茶,吃点果子,也算是歇歇。
大房的茶一般,点心倒是做的别致,孙蕙对这些小玩意很在行,现在虽然不用自己动手,但是总能交代厨房里做出古怪的花式来,秦浅和白镜都很是喜欢。
只是今天孙蕙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蜡黄色,她倒是笑得开心,两人一进门就被她招呼着坐下。
“尝尝最近新琢磨出来的点心。”孙蕙笑道。“娘说最近胃口不好,吃不得油星儿,我想着做两样清淡口的点心。如今让你们替我试试,看合不合口?”
“这叫什么,‘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白镜笑了。伸手捻了一块点心道。“却让我这个馋嘴的沾了光。”她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赞道。“真是甜而不腻。清淡爽口。”
“我也试试。”秦浅也伸手过去,尝了一块。白镜果然一点没说错,也不知道孙蕙是怎么想的,点心不光一点都没有甜腻的感觉,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秦浅又吃了一块,赞不绝口。
“这么一比我可就没脸了,什么都不会。”白镜笑道。“大嫂快教教我这个怎么做,我家那个也不喜欢吃味重的。”
孙蕙笑着跟白镜说了一回做法,白镜听得糊里糊涂,又央她写了餐谱给她,方郑重收好,又谢了几回。
“大嫂脸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了?”秦浅仔细打量一边做活的孙蕙,有些疑惑道。她记得秦煦离开的时候,孙蕙都是一脸的平静,怎么离开了快十天,反倒觉得脸色不大好。
“我听说大嫂从前身上就不大好,这些天又劳累,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白镜也关心地道。
孙蕙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自从今年过了年,身上便一直都好,过去还总是天气变化就咳嗽,现在倒是全都好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倒是有的大夫说,这是年纪大了,身体总比小时候好些。应该是前两天有些劳累,休息一下就好。”
说来也是奇怪,过去每年都要闹上两场病的孙蕙自从过了门便一直身体很好,就算是余氏一直让她张罗大房的事情,也没有让她病倒。
秦浅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扭头问白镜,“二嫂的腿可是好些了?”她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上回大夫说的什么落下病根。
“已经没什么了。”白镜笑了,还起身来回走了两步,“不过是疼了几天,哪儿能那么娇气。”
孙蕙也跟着问了白镜两句,这才扯到别的话题,孙蕙几次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对白镜笑道,“这大军还没到前线,这边也没什么消息过来,让人也有些挂心,我听说弟妹有些消息?”
白家昨天才给白镜来了信,白家因为做官的人多,向来消息要灵通些,孙蕙因为外面没人,对外面的事情自然知道的少,如今便试探着问白镜一句。
“这才出发了几天时间,哪儿能有什么消息回来,大嫂不要太着急,”白镜想了想,笑道,“倒是有个好消息,说是这些天皇上的病居然好了很多,也比从前精神了。”
“真是好消息。”孙蕙点头,可皇帝身体好对于端王这边是好消息,对太子那边就是坏消息,若是他们因为这个做了些什么,谁有能说得准。
这种话题不能再说下去,孙蕙便转开话题说起无关紧要的八卦,“倒是这几天一直忙家里的事,昨儿怎么听说西市那家胭脂铺子要关张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白镜有些吃惊,忙道,“我一直用着他家的香露,不是老字号么,怎的说关就关了去?”
“我也不大清楚,是听我们屋里丫头碎嘴,说是老板身体不好,要回乡下老家养老去。”孙蕙顿了顿,惋惜道,“我最近一直用他家的水粉,若是以后都没有了,却是不方便了。北边那个林家铺子虽然也好,做的却没有他家的细致。”
“我记得大嫂过去不是一直自己做胭脂膏子么?”秦浅有些好奇地问,“当时还送我一盒,比铺子里卖的好用,我一直惦记着。”她还记得,当时秦焘跟在孙蕙后面忙前忙后,被秦熙训了不知多少顿。
“大嫂真是心灵手巧。”白镜赞道,她在家一向娇养,什么都是现成的,哪里还能自己做胭脂水粉,如今听得孙蕙如此能耐,不禁有些羡慕地看着孙蕙。
“那都是小时候没事儿做,瞎玩的东西。”孙蕙被秦浅这么一说,也想起过去做姑娘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哪里是为了玩,分明是为了省那点子胭脂钱,才会装作兴致勃勃地做胭脂,又做各种各样的摆设家用,就这样都有些捉襟见肘,她一向骄傲,不愿意显出自己和别的姑娘有什么不同,打肿脸充胖子却不是她一个孤女就能做得的,若不是秦焘一直明里暗里的帮着自己……
“大嫂从来都那么厉害,瞎玩的东西我们都及不上。”秦浅和白镜一样,都是从没有缺过钱的人,自然不知道孙蕙幼时的辛苦,她们小时候不过读书识字,做针线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秦浅只道是孙蕙本就博学,对那些又感兴趣才会去做。
孙蕙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是新年里老太太请来城里有名的裁缝给媳妇们做的,浅笑着道,“不过是玩意,如今有正事要做,自然这些东西就不必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