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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熙知道他脾气就是这样,也不理他,径自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当年的人和事
秦熙的马车停在秦家老宅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秦浅接到消息,忙和白镜一道迎了出来。
白镜看到秦熙从马车上下来,便再说不出话,只是咬着嘴唇看着他,眼里全是泪花。
“哥哥怎么来的如此匆忙?也不说稍信过来说一声。”秦浅看白镜已经呆了,笑着道,“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离得那么近,捎信反倒麻烦,我送太太回来。”秦熙淡淡道,伸手拽了一下白镜的衣袖。
白镜忙回过神,转身过去后面那辆车里扶秀云出来,秦浅想去帮忙,却被秦熙阻止,低声道,“你和他说两句话,我过去便是了。”
秦熙如何不知道袁霂要借乘他的车是为了什么,按礼,订了亲之后他们两人便不能见面,
秦浅一愣,马车的帘子微微一抖,露出半边男人的脸,秦浅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身上还好吧。”袁霂低声道。
“虽然劳累些,却觉着比过去精神许多。”秦浅笑道,手里捏着帕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现在对着袁霂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害怕,却总还是有些找不到话题的尴尬。
“怕是日后有的忙了。”袁霂像是看出她的尴尬,也不盯着她看,瞥了一眼马车外道,“自己小心,平日多提防些。”
“我明白。”秦浅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好半天才缓缓道,“我和哥哥们都想谢谢你。”刘家的事情是袁霂提出来的,秦浅和秦熙因为林氏的死,一直对刘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恨,如今得偿所愿的两人自然想感激袁霂。
“谢我什么?”袁霂面上没有表情,像是不大喜欢这句话。“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别这么说,袁霂哥为了世家……”秦浅还想说什么,却被袁霂打断。
“傻丫头,真的是为大家就比为自己来的高尚吗?”袁霂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秦浅忍不住抬头看他,映着照射进马车的月光,更显出玉人一般的风姿。他一脸坦然,看着秦浅,目光柔和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是为了我自己。”
秦浅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地发热,却又觉得有些暖融融的舒适感。她微微笑了,点头对袁霂道。“不管怎样,都要多谢袁霂哥。”
“要谢的话,只代表你一人便足够了。”袁霂分明是个冷清模样,说话的声音却很轻很缓,像是撩拨在人的心上一般。
秦浅只觉得这句话说的她心尖一颤,脸上的红潮怎么也消不褪,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袁霂知道她不好意思,终于正色道。“如此,我便告辞了。多保重。”他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看她,总觉得亲眼看上一回才能放心似的。
“你也多保重。”秦浅看着袁霂有些疲惫的神色,心里一软,对他道,“思虑过重太过劳形。”袁霂这种神情秦浅再熟悉不过,二老太太这些时候也总是如此,秦浅看着二老太太的身体渐渐不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如今见袁霂也露出这样疲惫的神色,自然有些担忧。
“放心,我不会拼命。”袁霂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头,又吩咐车夫往端王别院去,方对她摆摆手,放下门帘。
秦浅看着马车重新走进幽暗的夜幕里,转身往后面去了。
秦熙让白镜和秦浅去安排秀云的住处,自己却叫来了秦焘一道去了书房。
“你怎么跟着进来了?”秦焘有些惊讶地看着跟在身后的秦浅,“不是说去安排母亲的住处了么?”
显然秦浅并没有白镜那般听话,哥哥近日那么忙,忽然回一趟老宅,却是让秦浅怎么都想不通,既然如此,便赶着过来听秦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知道,哥哥支开我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秦浅柔声道。
秦熙面色有些严肃,对着秦焘道,“你的麻烦来了,张群日前拜访了父亲。”
“张群?”秦焘有些疑惑道,“没听说过,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时候他和那些朋友的聚会已经少了,加上他又来了老宅,不过是自斟自饮罢了,怎么会引来事故?
“太子身边的人,上次就是他提起太子想给你换一门亲事。”秦熙冷冷道。
秦焘呆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秦柏居然还不死心,又开始打他婚事的主意,他抓抓头,有些懊恼地道,“爹如今还是执迷不悔吗?如今太子就算想用他,太子身边的人也不能容他啊。”
“他平常糊涂,这种时候又有点小聪明,这回是牺牲了他,秦家站回世家中来,也就是他这个曾经的太子党人不可能在世家这边得势,所以会想尽办法回去。”秦熙微微合了眼,他这个父亲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全家的人在后面替他收拾,他淡漠锦衣玉食不是因为他安贫,而是他更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若是挡了他的财路,他笑笑也就过去了,可如今却是挡了他的官路,秦柏是死都不会放弃。
秦焘心里全是愤懑,却又因为是自己的亲爹而什么都不能说,他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书桌上,“乓”的一声,听起来有些吓人,秦浅见他这样,急了,忙凑过去看他的手,关节处已经又红又肿的一片,还擦破了皮,流出血来,秦浅忙掏出帕子给他轻轻擦拭,有些责怪道,“糟践自己就能解决事情了么?焘哥哥怎么这么大年纪还做这些孩子脾气的事情。”
秦焘却不是个迁怒的人,对着秦浅口气自然缓和了些,有些黯然地道,“不然我还能怎么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亲这样……敬王也不敢让霜儿进门啊。”敬王本就因为秦柏,对秦焘有些怀疑,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一对分明是最早定情,却一直都没能定亲的原因,如今再来这么一回事,怕是敬王再也不会让袁霜嫁他了。
“那你难道就任由父亲安排了?”秦浅有些吃惊,别人不知道袁霜和秦焘的感情,她这个带话的可是再明白不过。秦焘虽然对姑娘们都好脾气,可却不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若真的秦柏说什么他就应什么,早就被秦柏压着跟别人成了亲去。
秦焘深深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们不用管这件事。二哥事情本就多,若是还(要理会)我的婚事,哪里还有时间做别的。浅儿如今也是忙(着的。)我这个做哥哥的管家已经是个废物,还要用这些事情麻烦你们,就太说不过去了。”
秦浅却没有因为他说这话而感动,而是狐疑地看着秦焘道,“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秦焘摇摇头,一向生动的表情此时显得有些呆滞,他语气平淡地道,“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什么时候来了,我接着便是。”
秦浅还想再说什么,看他这副神情,却也说不出口了,她递了个眼神给秦熙,秦熙却没有多说,同为男人,他自然更清楚秦焘的想法,秦焘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笑闹的男孩,自然也有他的骄傲,他说会处理,便交给他处理。
秦熙想了想,对秦浅道,“我不过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也好心里有个数。如今皇上身体还好,边关又是捷报,算起来对咱们总还是有利。”
“哥哥自去京城做事,家里一切都很好,”秦浅笑道,“老宅这边毕竟荒凉,事情也少了许多,不用太过担心我们。”
秦浅说的的确是实话,离开京城就少了很多规矩,少了很多嘴碎的婆子,也少了很多世家之间的八卦和纠葛,如今一家的男人几乎都在战场上,女人们也没了心思勾心斗角,自然事情少了许多。
“之前那样的用度,现在缩减了一半都多。”秦熙看着妹妹道,“你们倒是真的能适应?”
秦浅点点头,笑着对秦熙道,“哥哥不知道吧,就算缩减了一半多的银子,咱们家比起邻居的那些财主乡绅,也都要讲究许多。我和二嫂还曾经见有些人家的姑娘出门奔波,比起她们来,我们这些还能呆在家里的,不过是少些繁冗的玩意,真算不得苦日子。”
秦熙点了点头,又道,“那边,安排好了么?”他自然说的是秀云那边,秦浅并没有直接跟过来,而是去了一趟那边之后跑过来,这丫头最近因为没人管着,愈发没规没矩,拎着裙角,跑的比丫头都快。
“有现成的屋子,我让多端了个火盆过去,一会儿就烧暖和,这会儿应该已经躺下了,我不是她,不喜欢在这上面动什么坏心。”秦浅想起从前秀云苛刻秦熙的炭火,有些不屑,对秦熙笑道,“这么多人看着她,哥哥自管放心便是,她如今那样子,我们也不会怎么她的。”
秦熙点了点头,他才不是担心秀云,不过是吩咐妹妹礼数上过的去就好,如今刘家已经遭了报应,自然也用不着再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
秦焘之前一直在旁边发呆,听他们说到这个,却忽而叹息道,“却没想到她会变成如今这样。”当初那个聪明漂亮的妇人,今天下车的时候他几乎不敢认,当年的美目流转变成如今的呆滞浑浊,白皙的面孔也显得又黑又黄,丰腴的身形也显出几分老态来,简直和几个月之前判若两人。
“焘哥哥又心软了。”秦浅撇撇嘴,她今天虽然也吓了一跳,但是想到自己母亲当年受的苦,想到林氏当年形销骨立的样子,心里那一点怜悯也被抹去了。
“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秦焘有些恍惚地道,“若不是当年娘给她下了药,让她再不能有孩子,这些年也没有我的安稳日子。”他虽然一直不曾说这些,但是这些年来他听着看着,又怎么能够不知道呢?在这样一个大宅子里,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张嘴,没有什么事情能永远是秘密。
自从秦焘长大便很少提及林氏,如今倒是头一遭主动说起来,秦浅和秦熙都有些惊讶,相视一眼,别是他被那些消息气得出了什么毛病,秦浅担心的凑过去,捏着他的手仔细打量着他,“焘哥哥若是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
“我没事,只是忽然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心里有些感慨。”秦焘苦笑,又忽然扭头问道,“你们觉得,娘是怎么死的?”
“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秦熙语气很淡,甚至透了一丝严厉,他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当年的他没有能力保护林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世,如今再说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呢。
秦焘忽而摇摇头,“我一直在想,娘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她怎么会想不到那人要对她下手,当年的周姨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他顿了顿,并没有说下去。
“不可能!”秦浅失声道,她绝对不相信是林氏自己想死,林氏怎么会丢下他们三人不管,而去寻死路!她喊得嗓子有些疼,还红了眼眶。
“你越是反驳的激烈,就证明你也想到了。”秦焘也红了眼,“当年的我不明白,如今终于明白一点,她那样一个骄傲的人,那样一个目下无尘的人,对自己都一向苛责,那时候为了我们,给那人下了药,她又怎么还能坦然活得下去?”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忽然哽咽了,低头不再说话。
虽然秦浅秦熙和林氏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些,若说起性情,却是秦焘和林氏离得最近,如今他也遇到了感情上几乎跨越不过的困难,自然想到当初同样痛苦着的母亲。
书房里一片死一般的沉默,半晌,秦浅小声的抽泣传来,又慌忙遮掩,秦熙的拳头捏得死紧,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焘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好了,是我浑说了。天也不早,赶紧休息去吧,哥哥明早上还得往回赶。”
秦浅也点点头,“不说这些,二嫂这会儿肯定在等着哥哥呢。”
秦熙伸手一边一个的将两人拢到自己身前,用力拍了拍,“回去休息吧。”说着,率先走出了书房。
秦浅的后背被拍的有些疼,却还是有些呆愣愣的,秦焘走过来,对她轻声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什么都是要过去的。”
秦浅点了点头,缓缓往自己屋里走。
三个人都顾及互相的情感,不敢再说,但是已经掀开的伤疤也不可能一时就好得了,这一夜,秦家老宅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难以成眠。
第一百零六章 老宅的琐碎事
秀云的到来让老太太有些惊讶,她本是要趁此机会收拾秀云,却在见到秀云现在的模样之后作罢了,若是老天已经替她收拾了秀云,她又何必要自己再动手?老太太虽然脾气不好,却一点不糊涂,将秀云交给白镜,便再没过问了。
却是孙蕙的状况并没有太好,大夫来看了好几次,总是让她静养,她也听话的一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余氏为了孙蕙,家中的事情也不管了,全都托付给白镜和秦浅,原本是想交给三房的孙氏,可她是从不管事的人,一向只顾着她和秦梧的小院,总是推脱说秦溶年纪还小,需要她精心照料,老太太说了一回,也知道她的性子根本不适合管事,便放手给了白镜,让秦浅帮忙张罗着。
老宅和京城里全是两回事,在京城里因为仆人太多,通常是拿牌子办事的,余氏每天早上做的也是这些,总会有高一级的嬷嬷或者媳妇,领了牌子,然后将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主人家是不用亲力亲为,只需要对着主事嬷嬷说话就可以了。
如今仆人已经缩减了许多,也没有必要再像之前那样繁琐,主事嬷嬷和媳妇没剩下几个,留下来做事的更是没有从前那么多,好的是,不会有人多手杂的事情,管理起来并不算太麻烦,坏的是,因为秦家这几十年都没有这样凋敝,白镜和秦浅几乎全是自己摸索,总算两人都不是小性儿的人,遇到些冷嘲热讽的也并不总往心里去,有时候做错了事情互相还遮掩一下,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白镜挥退了几个管事的婆子媳妇们,伸手端起茶碗,像喝酒似的一口喝干了里面的茶水,“这半天掰扯不清,说的我口干舌燥。”
秦浅笑了,也低头喝茶,她今天也说了半天,这会儿是有些喉咙发痒,她学着白镜的豪爽样子,将茶碗里的茶,一仰而尽。
“完了。”白镜见秦浅脸上全是有趣,苦着脸轻轻拍打自己的脑袋,“你哥哥要是知道我把他文静秀气的妹子带成这样,我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哪儿有那么可怕。”秦浅笑得欢,她从小受秦熙的影响,对家里的规矩从来一丝不苟,如今和白镜在一起久了,家里又不像原先那样管的严格,本就是个喜欢玩闹的年纪,自然很快就跟白镜学着随性了许多。
“今儿这事儿,你看怎么办?”白镜懒洋洋地问道,“这事很明显是秦顺媳妇挑事,想着法儿的整凝翠,她虽然不算什么,她公公婆婆却是家里有分量的人。我却不知道,秦顺媳妇怎么就看凝翠不顺眼了?虽说浆洗那边没几个人,毕竟也算是个管事,难道还比去做一个伺候老太太的丫头差?”
“这事,”秦浅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看了看白镜,有些试探地问道,“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跟你提过,周姨娘的事情?”
白镜愣了一下,怎么会忽然扯到二房的姨娘身上去,点头道,“他跟我说过一些,之前周姨娘是二房的二等丫头,你哥哥说是犯了错,却没跟我说具体怎么。怎么,这事还能扯了那么远去?”
秦熙一向正经,这些内院的事情也是从来不说,他却和秦浅说过,家里的诸事不用瞒着白镜。
“当年周姨娘在我娘去世之后,使了些手段。”秦浅有些避重就轻地道。“你也知道,咱们老太太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下人闹出丑事更是罚得重。当时二老爷拼命护着周姨娘,老太太气得狠了,就把周家全都重罚了。之前周家在秦家也是有些脸面的,老太太就让他们全家来了老宅看房子。咱们来前儿又找了借口把他们一家子都辞了,给了块的,让他们也不至于太难。”
“这凝翠?”白镜像是有些了悟。
“凝翠是周姨娘的亲姐。”秦浅又倒了茶,继续说道。“当年就是老太太屋里得意的丫头,被周姨娘的事情连累,才会嫁给了农夫。”
“那和秦顺有什么相干?”白镜不解。
“那秦顺,想来你也知道。”秦浅眼里带了丝厌恶,低声道。“脑筋有些不好,年轻的时候还喜欢调戏小丫头,现在也是痴痴呆呆的。当时出了周姨娘的事,他娘就跟老太太求亲,想要凝翠嫁给她儿子。”
白镜有些吃惊,又有些恍然道,“凝翠定然是不答应了。”
“凝翠心高气傲,当然不可能同意嫁给傻子,就选择嫁给了农夫。那秦顺媳妇,心里一直有一根刺,总觉得她公公婆婆看重凝翠,觉得凝翠样样比她强,所以(才会特)意找凝翠的茬。”秦浅轻啜了一口茶,缓缓道。
秦浅有时候也会想,如今凝翠这个样,会不会后悔当初选择了村夫?
“要我说大家的事为什么不好管,就是因为这些纠纠缠缠的事情太多。”白镜撇撇嘴道,“这十好几年前的恩怨,到现在冤家聚头才爆发出来,若不是一直住在这宅子里的人谁能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亏还有个你,不然我怕是一直迷糊下去了。”
秦浅抿嘴笑了,对白镜道,“这不过都是些闲话,就算不说这个,也能看出来秦顺媳妇不过是就着凝翠的一些小错借题发挥。嫂子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不用管这些。”
白镜点了点头,“她公婆既然是这府里管事的,想必也是懂事的人,我照直办了便是。”
秦浅摇摇头,对白镜道,“那婆子你见得少,不知道,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撒泼不讲理,全家就她最行。”
“这样的人,老太太也没收拾了她?”白镜有些惊讶。
“老太太就留着这样的人有用呢。”秦浅笑道,“这家里琐碎,总有些讲理都讲不清楚的,就拿之前那笔银子来说,按梁姨娘来说,她生了大爷,自然该多一份。可周姨娘却觉得,平平都是姨娘,自然该一样的银子,再者大爷也不是她养的,也没见哪家姨娘生了娃就不是姨娘了。最后还不是老太太一顿骂,她俩立刻消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讲理解决的。”
秦浅虽然也算管事,毕竟还是帮白镜罢了,姑娘和媳妇毕竟不同,有些话媳妇能说出口,姑娘说了就有些不妥,这也是为什么这些纠纷秦浅总是旁观的原因,二老太太专门说过这个,不光是为了自己,为了秦家的体面,更是为了袁霂的体面,他们俩已经定亲,在外人看来,就已经是一体,若是秦浅在这边说了不该说的话,损的是两家的面子,二老太太说的严肃,秦浅自然记得清楚。
“那还真是难办了呢。”白镜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