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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那还真是难办了呢。”白镜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秦浅笑了,“我之前看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虽然是说之前读书人的事情,总觉得也能用在咱们这样的宅子里。‘读书开阔眼界,增长学识,很多时候未必有用,反倒是粗鄙村夫更能凭借暴力摧毁一切。’”
白镜也是个伶俐的,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明儿端着架子,放个狠话。两边自然消停了。”
秦浅笑出声,扶着腰道,“我把温柔和善的二嫂教坏了,怕是不知道多少人怪我呢。”
白镜瞪她一眼,笑眯眯地道,“我怎么听着,刚才那话像是某个人的口气?”
秦浅红了脸,低头继续喝茶,任由白镜笑得欢畅。
白镜笑够了,舒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头疼这个了,说点别的吧。我现在看到这些丫头婆子媳妇们,就脑仁儿疼。”
秦浅看了看天色,对白镜道,“昨儿伯母让我闲来无事就过去陪大嫂说说话,这会儿过去,还能赶上二老太太下午那顿点心。”
白镜关心地问道,“大嫂身上还不好么?怎么这阵子一直在床上躺着,却总是听说不好呢。”
“谁知道怎么回事,”秦浅摆摆手道,“居然越来越瘦了,伯母怎么补都吃不下,我听大夫说,害喜这么长时间很不正常。”
“是不是……”白镜有些迟疑,却还是吞吞吐吐地道,“大嫂平日里想的太多了些?”
秦浅也点点头,低声道,“她从小就是心思重的人,过去那些毛病未尝不是因为思虑过甚。可这种事情却也劝不得,伯母怕是也知道这些,让我去了,不过是陪她说话解闷罢了。”
“要不,我跟着你一道去?”白镜问道。
“不用,你自去忙你的。”秦浅笑道,“你想见她,她还未必想见你呢,谁不知道咱们二爷为了试穿二奶奶给做的新衣服,专程跑回老宅一趟。”
白镜的脸腾地红了,伸手作势掐秦浅的腮,“这张小嘴真是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二嫂去了让人更要难受了,”秦浅躲开白镜的手,两步走到门口,回头道,“还是我自个儿去吧,二嫂快去改你的衣服吧。”
白镜轻啐了一口,扭身进屋去了。
第一百零七章 劝说
秦浅进屋的时候,正赶上余氏往外走,见她过来,微笑着道,“浅儿过来啦。”
“伯母。”秦浅微微欠身,对余氏道,“过来看看大嫂好些没。”
“你们从小一处长大,总是有些话可说。”余氏点头,拉着秦浅的手往边上站了,低声道,“你大嫂心思太重,你别说那些让她着急的,捡着快活有趣的说说就好。”
秦浅笑着点头,“自然如此。”她仔细分辨余氏的神色,这两年因为操劳,余氏也显出几分老态,两鬓微微的有了白发,眼里具是疲惫,隐隐地透出一丝不耐,秦浅心里沉了沉,好脾气的余氏都已经不耐烦,孙蕙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余氏勉强打着精神,对秦浅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等过些时候咱娘儿俩单独说话。”
秦浅笑着点头,“伯母不嫌我聒噪,我恨不能见天儿呆在您那儿呢。”
余氏失笑,“咱家浅姑娘也知道说好听话了,快去吧,别在这儿油嘴儿了。”
秦浅笑盈盈的应了,见余氏出了门,方转身往屋里去了。
孙蕙正看着窗外发呆,旁边的丫头轻声对她道,“大奶奶,刚才大太太面色不大好,大夫也说你要多看开些,若是……”
“我明白,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却是另一回事。”孙蕙轻轻叹了口气,对那丫头道,“在这家里时间越长,就越心慌,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我和她们都不同,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如今过年的时候又把老太太得罪了,我……”她这么说着,又激动起来,忙用帕子捂住脸。
丫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正着急,就听见外面秦浅的笑声,“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旁边的丫头不知道应了句什么,秦浅便笑着走了进来。
孙蕙的面容有些憔悴,她的肚子已经明显鼓起来,身形却消瘦得厉害。秦浅见她眼角似乎带着泪痕,吃惊地道。“大嫂怎么了?不舒服么?”
孙蕙忙伸手拭泪,对秦浅虚弱地笑道。“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些往事,心里不大痛快。”
“我记得婶婶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胡思乱想,叔叔可是被折腾惨了。”秦浅见孙蕙还是愁苦,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边,伸手端过丫头递过来的茶,看了一眼,皱了眉头。“怎么喝这个?这是醒脑的。大嫂这会儿该喝些温和的东西。”
“是我要喝的。”孙蕙见秦浅似乎要训那丫头,忙对她道。“这些日子总觉得头昏脑胀,想喝点子这个,也算是……”
“亏大嫂还是个明白人,”秦浅不赞同地看着孙蕙,“这么重的身子,本就会累,如今大嫂怀着身孕,也不用考虑什么,只管吃饭睡觉,到时候生个胖小子,便是最好的。伯母为了照顾大嫂,连家里的事情都不管了,大嫂自然该安心才是。”
“浅姑娘,”旁边的丫头是一直跟在孙蕙身边的,忍不住插口道,“我们奶奶总惦记着过年时惹老太太不高兴的事情,浅姑娘快劝劝奶奶,千万得注意身体。”
孙蕙瞪了那丫头一眼,丫头慌忙低头,秦浅看着孙蕙叹息道,“大嫂平时精明,怎么这会儿糊涂了?这家里总有些磕磕碰碰的,若是都放在心上,谁能吃的消。”
“我和你毕竟不同,我是个没倚靠的,自然在这些地方费心要比你多些。”孙蕙叹了口气,有些出神。
孙蕙向来八面玲珑,做事也不出岔子,老太太一向疼爱她,过年的时候还是这么些年的头一遭,孙蕙对那些暗地里的算计很是在行,却对这种当面的教训有些懵了,秦家的人当她是孙家姑娘,也不会当面说,孙蕙的确是怕老太太责骂,才会一下跪在地上,之后再后悔也是晚了。
最让孙蕙觉得不平的就是,明明她付出了那么多,却总是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论样貌身条,论聪明才学,论持家贤惠,孙蕙样样不比白镜和袁霜差,甚至要比她们强,唯一比不上她们的就是身家背景,可就是这一项,让孙蕙和另两人的境遇差别如此巨大,这也是孙蕙为什么身体总是不好的原因之一。
“大嫂总要为孩子考虑。”秦浅低声道,“如今你休息不好,孩子总也会受影响。”
孙蕙点点头,“我明白,最近也在按时吃饭吃药,只是想些什么,却总不受控制。”
秦浅看着孙蕙,也没了话,她自然知道,孙蕙打小就是喜欢揣摩别人的心思,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得了,她打小心高气傲,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做错一件事情要惦记很久,若是换了从前,不过是生一场病,如今却是怀孕,自然不能像过去那样。
“大嫂还是多休息,”秦浅低声道,“这可是老太太第一个曾孙,若是平安顺产,老太太一高兴,之前什么的都忘了,岂不是最好?”
孙蕙想了想,终于笑道,“我知道了。浅妹妹不用挂心,我自然会好好的。”
秦浅看着孙蕙坚定的眼神,忽然放了心,孙蕙从来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一点小挫折就打垮了,也不会需要她这样的人来安慰,跟着笑了,对孙蕙道,“前两天还和二嫂说起,该给小侄儿做些小衣小衫之类的,就怕大嫂嫌弃我们针线不好……”
“说的哪里话,”孙蕙忙道,“求之不得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说起闲话来。
秦浅在孙蕙那里并没有留多久,有些事情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开解的,再说,她和孙蕙说话,也总是让孙蕙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秦浅不过点到为止,便回去二老太太那里了。
二老太太这些日子身体并不大好,总是好一阵坏一阵的,这边也没有相熟的大夫来看,秦浅有些忧心忡忡。二老太太却不以为意,反倒比原先兴致更高,总是拉着秦浅说话。
“今儿却是个坏消息。”二老太太叹了口气。
“怎么?”秦浅问道。
“余大人被调换了差事。”二老太太有些严肃地道。
余家世代为医,余寄傲从来都是为皇帝看诊的,如今他被调换下来……秦浅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第一百零八章生老病死
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秦浅说的那些起了作用,孙蕙居然真的渐渐好了起来,她其实并没有想通,但是有句话秦浅还是对的,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真因为她有了什么闪失,她抵命都不见得能消了老太太的火气,孙蕙是个聪敏的,立刻勉强自己吃下余氏专门做的饭菜,却也奇怪,这么一来害喜居然也不像之前那样严重,身形立刻随着渐渐丰腴起来,肚子隆得鼓胀胀的,看上去总算有些该有的样子。
余氏总算是松了口气,还专门给秦浅打了一套首饰作为谢礼,秦浅自然是不要,却还是推不过收下了。
老宅的日子比京城更要平淡冷清,秦家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邻居,就算是有旁边的乡绅富户,总也不好意思过来世家拜访,老太太更是明确表示,不允许家人和那些人来往,若是让京城的人知道秦家已经掉价到这种地步,老太太的脸就没处搁了。连骨牌都没处打的老太太,益发喜欢抱怨了。
秦焘从收到了秦熙的消息之后就把家里的事情交了,之后便一直泡在酒坛子里,一天里几乎没有一个时辰是醒着的,秦柏派人过来好几次,却次次见他烂醉在地上傻笑,就算强拉上了马车,也会在马车走出去没多远就开始吐了一车,然后又是醉倒。
这一招虽然无赖,却居然管了用,秦柏终于拿秦焘没辙,写信跟老太太说了几回,却是家里谁都管不了素来就我行我素的秦焘,终于因为秦焘的频频缺席,惹恼了来保媒的张群,秦柏的最后希望,被秦焘淹死在了酒坛子里。
夏天到来的时候,老太太终于盼到了期待已久的曾孙。
全家人都因为这个孩子的诞生而欣喜不已,正好战场上又传来捷报,端王已经胜券在握,回朝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最让人欣喜的是,伤亡并不算惨重,将领阵亡极少,而秦家的人全都不在阵亡之列,秦松的来信上给这孩子取了名:秦安。一切似乎都因为小秦安的出生而变得好起来。
唯一遗憾的是,那孩子生下来并不健康,虽然孙蕙后来一直在努力为孩子保养身体,但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太过劳心费力,导致她未足月就生产,那孩子,照二老太太的话说,像一只小耗子似的,才巴掌大又病弱,才出生就差点没命,幸亏老太太那里的嬷嬷经验足,总算是救回来。
老太太在有生之年见了四辈儿,成日里乐得何不拢嘴,甚至连每天必做的训斥和责骂都少了很多,余氏终于抱了孙,似乎对很多事情也放下,便把大房直接交给了出了月的孙蕙,自己躲了清闲去。
白镜却忽然有了危机,孙蕙本就是个能耐人,老太太又因为男孩对她另看一眼,她开始管事就抓出之前出的好几个错,虽然她说的谦逊,又替白镜开解说这些都是定然会犯的错误,但是一转身老太太那里,余氏那里就都知道了,老太太这次倒是没有指责白镜,只是淡淡说了一嘴,便没再提,白镜和孙蕙的关系,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秦浅却一时没有心情管家里的琐事,她心里惦记着件事情,那就是上回二老太太说到的,余寄傲被调职的事情,居然就这么没了下文,二老太太因为这个有些不安,秦浅更是一直犯嘀咕。似乎有些什么被刻意隐藏了,可是能躲过世家的耳目,能躲过端王的探子,这样的人,在这世上还真是估计就那么一个……
初夏的天气还不算特别闷热,到了晚上天气还总有些凉意,二老太太最近总觉得身上燥热,有些贪凉的晚上开窗睡觉,秦浅每天晚上都会过去她那屋看上一眼才会去睡。
秦浅才踏进屋子,便看见窗户大敞着,卧房里倒是比前厅都要冷几分,二老太太眯了眼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绿萝在旁边伺候着。
“怎么又开这么大,吹坏了可了不得。”秦浅地口气有些埋怨,二老太太最近越来越像小孩,谁说都不听。
“我热着呢,让我再凉快会儿。”二老太太睁了眼,看着秦浅走过去关窗,忙道。“给我留个缝儿!”
秦浅笑了,将窗户轻轻掩上,只留了一线月光。
“你倒真听话,就给留了个缝儿。”二老太太悻悻地道。
“您现在成日里觉得燥热,怕是病了。”秦浅有些严肃地道,“若是再招了风寒就坏了。”
“大夫都说没事。”二老太太笑着伸手拉秦浅在自己身边坐下,“你现在倒是愈发(变得疑)神疑鬼的,没病也得给你吓出毛病来。”
“我看是这边的乡下郎中不行。”秦浅忧心忡忡地道,“若是能请余大人过来就好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麻烦余寄傲,他被调职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却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二老太太病了却没法医治,余寄傲上次就说过二老太太的身体已经很糟,若是真有个什么……秦浅猛地一颤,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二老太太面色有些严肃道,“这时候他绝对不能离开京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总感觉,有大事要来了。”
二老太太的直觉一向敏锐,她这么说,由不得秦浅不信,秦浅只得勉强点了点头,又对二老太太道,“那您就好好保重,别贪凉,总也该让我放心啊。”
二老太太点点头,又苦着脸道,“是真的热的慌,你看我这汗。”
秦浅仔细打量二老太太,她的额头上、鼻尖上、头发里,后背全是汗,甚至有几滴来不及擦拭的汗水滴下来,秦浅伸手替她拭汗,手帕几乎被浸透了去,她越看越惊心,二老太太这般模样,分明就和当年的林氏一般!她的动作越来越缓,手也开始颤抖,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
二老太太有些察觉,扭头问秦浅,“怎么了?”
秦浅慌忙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今儿二嫂把厨房的事情都交给大嫂,我跟着帮忙,这会儿想到老太太喜欢的那套牡丹花的瓷器好像没交过去,便走神了。”
“老太太就是喜欢喜兴的物什。”二老太太笑道,“这有什么的,明儿再和你二嫂说一声就好了,本来厨房的东西就多。你二嫂那样一个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瞅着老太太其实还蛮喜欢她的,你看连着这么些天了,也没见着老太太说什么重话,那几句听着也跟挠痒痒似的。”
想让老太太不抱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到了老宅,对简陋环境的憎恶和对战场上孩子们的担心,让这个颇有活力的老人,每天都会挨个儿把她看到的人都训斥一回,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一般,家里人最初并不适应,但渐渐的,对老太太那些张口就来的话也就习惯了,毕竟和真生气了骂人还是两回事。这两天老太太虽然在听到白镜做错事的时候也会骂她,语气和用词却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带着嫌恶和鄙薄,更像是有些好笑又解气的训斥小辈。
秦浅也跟着笑了,说起孙蕙又想起余氏,“怎么瞅着,晚些时候,伯母的脸色难看的吓人。是发生了什么吗?”
余氏晚间的脸色又青又白,连老太太看了都吓了一跳,问她却说是因为头晚上没休息好,一顿饭没吃几颗米粒,菜更是一口没吃,甚至都没有伸过筷子,秦浅看到了,其他人怕是也都看到了。
却让秦浅忽而想到前些时候二老太太得到的那个消息,她有些迟疑地对二老太太道,“您说,会不会是余家出了什么事?”
二老太太面色也有些微沉,“我看像是这个,若真是秦家人的事情,你伯母不会瞒着。再者,今天也听说她家来了信。”
秦浅拧了眉头,余氏可不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人,若是让她都掩饰不住自己,那得是多大的事情?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二老太太,却看见她有些困倦地闭了闭眼,忙对她道,“您还是先休息吧,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二老太太也觉得眼酸口涩,被丫头们服侍着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秦浅见二老太太睡下,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个人坐在屋里发了一会儿呆,又看了两页书,总还是觉得心慌意乱,连自己这半天究竟看了什么都不知道,便起身重新穿了衣服,走进小书房,她给秦熙写了一封信,最让她挂心的还是老太太的身体,就算是不能请余寄傲过来,总也要让秦熙从京城请个有名一点的大夫过来给看看,这病是半点都拖不得的,若真是和林氏当年那样……秦浅拒绝再继续想下去。
在信的末尾,秦浅也提了一句余家的事情,让余氏如此震惊的消息,在京城总也该有些风声,秦熙一直和袁霂呆在一起,消息从来灵通,问他是最好不过。
第一百零九章 失踪
秦浅没想到的是,她的信早上才捎去,中午就收到一封分量十足的加急来信,看起来像是头天晚上写好的,并且要求秦浅将这件事情快些告诉二老太太、老太太,好方便家里早些有个心理准备。
秦熙不光解答了秦浅的疑问,甚至连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据说是袁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昨晚连夜捎去给了秦熙,秦熙知道之后便给秦浅通了消息,却是得从前段时间的旧事说起,甚至连余氏都并不知情。
余氏当时一直陪伴在孙蕙身边,后来又被孙儿吸引了注意,并没有多关注外界的事情,她心里早就有所算计,毕竟其他世家都只是名声,而余家和白家却是靠祖传的技艺吃饭,人不可能不吃饭,不生病,就算是太子登基,也离不了这个,在余氏看来,就算是世家都倒了,这两家也是绝对不会怎样的。故而她一心放在秦家,并没想过自己娘家会出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多打听过。
可她却没有料到技艺也是有比较的,余寄傲被调换差事并不是偶然的事情,而是早在去年的时候就传出对余家不利的消息,说余家名不符实,总是沽名钓誉的吹嘘自家医术,却根本就没有医好过几个人,也不知是哪里的流言,居然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这本不是什么事,树大招风,谁家还没有几个仇人煽风点火的,余家是医药世家,又世代的名声,自然不怕这些。
偏偏当时正是皇帝身体最不好的时候,并且是越来越糟,眼看着自己身体日渐衰弱,端王和太子之间又还在僵持,就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皇帝也免不得开始有些着急,正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