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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局势紧张,几乎是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没有人能知道早上醒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谁又能保证将来多少年之后的天下,一定会是何等模样呢?
袁霂被秦浅说的一怔,终于舒了一口气,“我一直找不到为自己的妥协开脱的理由,却没想到是由你来告诉了我。”
“你说话益发难懂了。”秦浅小声抱怨,她都要被他说迷糊了。
袁霂在秦浅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记,像是有些高兴,“人活一世不过是几十年,就算是千百年之后天翻地覆,又与我们现在何干?”
秦浅脸红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虽说是内室,可毕竟是大白天,平日里举动已经很大胆,如今他却益发放肆。
袁霂瞧着秦浅红润的面颊,心情大好,松开她,替她倒了一杯水,又将自己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像是在饮酒一般。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让袁霂忽然之间开心起来,秦浅还是笑了,陪着袁霂一道坐下。
“你方才的脸色不好,”袁霂记起之前秦浅的异样,终于想起安慰她道,“不用太过介意这些,不会像他说的那样。”
秦浅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愁绪,半天。才开了口,“这次,父亲所作所为已经惹恼了许多世家。若说王爷不会怪罪,连我都不敢相信的。”
袁霂摇头,“你且瞧看,我觉着不一定真会如此。”
世家和皇族之间的制衡并没有那么简单,世家的力量如此巨大,以至于皇帝的权力都已经受到了威胁,这就是为什么新皇一直想要打压世家的原因,因此,就算是皇帝对谁不满,只要跟世家牵上关系,责罚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就算是端王上位,腾出手来第一个对付的也就是世家,哪一个在位者能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如此威胁?恐怕对那几个足以撼动皇权的世家,还是要又打又拉。如此,如何对待秦家,就又要多一分考量。
正因如此,袁霂才会觉得秦家不见得就能真的见了罪,或许在某些时候,还能有很多周旋的余地。
“说的也是,”秦浅顺着袁霂点头道,“这会儿担心这些未免有些过早,不若多想想咱们下顿吃什么,何时启程来的实际。”
袁霂也点点头,“这个地方是不能再留了,等稍晚些,咱们就走。”
真让人有些舍不得,秦浅心里叹息,才进来,还没等过上几晚,就又要离开,她身上因为爬墙而擦出的青紫,还没有消呢。
想是这么想,秦浅还是顺从地低声道,“我去收拾东西。”
袁霂看着她一会儿,才放开了手,坐在旁边,瞧她忙碌。
他似乎开始喜欢上这样看着秦浅干活的样子,秦浅不多话,做起事来很安静,动作又轻巧,显出十几岁姑娘的清纯气息。
这个发现让袁霂简直要叹息出声,这些日子两人颠簸多于安稳,又没有办法洗澡沐浴,因此晚间也就没有更多的亲密,秦浅本就害羞,这样一来她反倒觉得坦然,却让袁霂心里有些有苦难言,此时看秦浅的目光就流露出一丝别样情绪。
秦浅似乎注意到袁霂的视线,回头对他浅浅一笑。
袁霂无奈,只得掏出随身带着的一卷书,低头细看。
两人各做各的事情,静静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居然还有点老夫老妻的温馨感觉,秦浅心里暖意上涌,正想抬头和袁霂说句话,就听到外面疾风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声音里带着惊讶,却好像并没有紧张。
袁霂松开手,按住想往外看的秦浅,对她道,“在里面等着。说着,便转身出了门。”
秦浅在里间坐卧不宁,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外面袁霂轻声叫她,声音平静无波,甚至还不若方才那人来的时候激动。
她定了定神,刚才那人她都见了,刚才那人都没让她退缩,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不成?她安慰自己,总不能是什么吃人的大虫吧,又不是在山里。
掀开门帘走出去,便见得袁震风尘仆仆地站在袁霂身边,似乎是在和他交谈,听到动静,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来了
欣喜之余,却没有时间寒暄,三个人立刻收拾了行囊,跟着袁震出发。
乍见袁震得狂喜过去之后,秦浅却意外的发现心中渐渐涌动的反倒是怅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却只是看到马车后面的一道厚重的窗帘,再望不见之前那栋满是灰尘的屋子,也不能再回去那些曾经亲自走过的地方,秦浅回过头,告诉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
灰尘,脏污,破败,风沙,无论是在自家或是王府,都比之前这样好上千倍百倍,那么自己究竟是在闹什么别扭?她现在应该感激上苍才对,在经历了那么多艰难困苦之后,终于可以有个地方沐浴更衣,终于能重新回到有人服侍的日子,安全,舒适,衣食无忧。
袁霂和袁震得说话声,让秦浅回了神。
两人面色有些凝重,像是有些争执,却因为压低了声音,秦浅听得并不真切,她咬住了唇,开始疑惑今天发生的种种。
袁震应该是尾随那人而来的,却并没有和那人正面冲突,给秦浅的感觉,竟像是专程等那人离去,他才进来似的,秦浅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些人究竟是这么想的,究竟在做什么,明明该是敌对的关系,怎么还会有这种默契,她有些恍惚地看着前面正在和袁震交谈的袁霂,心像是被扰动的水面,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她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了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袁霂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回头瞅了她一眼。
自从袁震找到他们,袁霂就立时恢复了之前在王府的模样,沉默冷淡,一言不发。就连走路都和秦浅保持了足够的距离,秦浅知道他是在保护自己,却觉得心口有些闷。
秦浅对袁霂扯了扯唇角,示意自己没事。
“咱们去的地方虽然有些不便,却绝对安全。”袁震似是也看出秦浅的不安,以为是这些日子的颠簸吓坏了她,开口安抚道,“大家都在那儿,也好有个照应。”
秦浅有些僵硬的对袁震点头,低声到了谢。
还好这样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多久,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秦浅被袁霂扶着下了马车。
这是一间大宅子,虽然外表看上去显得有些年头,里面却收拾的干净整齐,不知道是之前就如此,还是因为端王妃她们的到来而专程收拾过。
出门来迎他们的是青衣,袁震显然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下了马车,便和两人告别,往前面去了。
袁霂吩咐疾风去休息,便跟着青衣慢慢往里走,秦浅一路行来,只见院子里卫兵森然,让她有些不大适应,却在看到迎面过来的苏果终于露出了笑容。
“您可是受了罪了。”苏果快跑了两步上前,红着眼眶来回打量秦浅,口里嚷嚷着,“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这会儿她的形象的确不怎么样,因为躲避追兵,他们已经将那些打眼的衣服全数留在二丫头家里,现在不过是粗布衣服,卸下了所有的服饰,又经历了那么多天的风吹日晒,秦浅甚至显得比苏果还要黑些,这会儿袁霂和秦浅站在院里跟其他人一对比,倒像是一对农家夫妇前来拜访似的。
秦浅被苏果夸张的语气逗笑了,伸手拉着她道,“哪儿有你说的那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果触及她的手,脸色变了,伸手捧着秦浅的手,眼泪终于掉了出来,抖着嗓子道,“您的手……”
因为干了些粗活儿,又总是接触凉水,秦浅的双手已经不复之前那般白嫩细腻,而是有几处破裂和红肿,看起来更是显得有些吓人。
“不妨事,休息几天,擦些药膏便好。”秦浅对苏果笑笑,“这些日子确实太粗糙了些。”
生活的粗糙,自然就会造就人的粗糙,总算他们回来的还早,秦浅无不庆幸地想,若真的在村落或是农家里时日长了,没准儿连言行举止都要开始变得粗糙,这可就不是修养几天就能恢复的了。
苏果吸吸鼻子,捧着秦浅的手道:“都是我不好,若是当时坚持跟着去,怎么也不能让您变成这样……”
秦浅被她珍而重之的捧着,忽然觉得不自在,慢慢缩回自己的手,有些无奈道,“怎么才几天没见就这么禁不住事儿了,我还得进屋去见人呢。”
苏果这才慌忙放开她,对她道歉,“都是我不好,怎的见了您都忘了规矩。”说着便引着秦浅和袁霂往屋里去。
大屋里俱都是当日的女眷,见了两人的模样,都是一凉,雪瑶的眼睛瞪得老大,其他人稍稍收敛,却还是忍不住来回在两人身上逡巡。
秦浅发现旁边似乎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姑娘,她低头略想了一下,总算记起,是当年在别院聚会时见过的华家姑娘,只是她居然会在这里出现,让她有些吃惊。
端王妃坐在上首,神情和穿戴都与王府一般无异,就好像这里便是端王府中一样,看见两个人这般模样,也红了眼眶,用帕子轻轻拭泪道“苦了你们两个孩子了。”
秦浅和袁霂忙跪下行礼,又说了许多客套话,说也奇怪,对着端王妃这个分明应该算得上是家人的人,说起客套话来居然一点都没让秦浅感到别扭和尴尬,反倒是应对从容得体,仿佛理应如此,再自然不过。秦浅甚至还想,若是端王妃要忽然用心疼和亲昵的口气说话,她反倒要觉得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敬王妃也在旁边,许久不见,她变得苍老了许多,简直不像是之前那个雍容华贵的王妃,她一身素净,头上也只是简单的别了一只白玉簪子,此时正一脸欣慰地看着两人,手里攥着一个佛珠,却始终没有开口。
坐在敬王妃旁边的袁霜似乎比之前临走的时候更瘦了,脸庞也益发棱角分明,她还是老样子,面色平淡,看向两人的眼神里却带了一丝关切,让秦浅觉得心里一暖,忍不住对她微笑点头。
端王妃显然并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和媳妇用这样邋遢的模样见人,不过是随意问了两句礼数上的话,便让人带他们下去。自家孩子虽然心疼,但是她要顾虑的事情显然更多,端王妃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是尽头。
秦浅注意到,端王妃说话的过程中十次得有七八次都微微皱了眉头,像是对袁霂和秦浅的着装和外表很不满意,只有在听到他们是从后院进来,并没有见旁的什么人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挥着手让人伺候他们沐浴更衣。
端王妃的放行让秦浅也松了一口气,她只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憋闷,让她感到不舒服,正巧端王妃开口,她便顺势扶着苏果离开了令人窒闷的大屋。
两人被安排在袁震夫妇的隔壁,屋子不算很大,但也比他们之前住的那些要好的多,他们进屋的时候,这里显然已经被彻底收拾过了,没有霉味,没有潮湿,没有灰尘,衣服和被褥都熏了香,整个屋子都散发出熟悉的谈谈幽香。
“这是方才听说大爷接您两位回来,我特地点了香。”苏果像是看出了秦浅的疑惑,轻快地道。
袁霂却没有心情欣赏屋里的景致,立刻转身去旁屋沐浴,秦浅瞅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好笑。
“那边自然有人伺候,”苏果见秦浅面色古怪,以为她是担心,忙解释道,“您快些沐浴,晚点没准儿大屋里还要我去帮忙。”这里并没有足够的佣人,苏果不单要伺候他们俩,还要伺候袁震夫妇和一些家常事物,实在是家里的大忙人。
秦浅舒舒服服的泡了好一会儿,洗去了身上的污泥,好像就连身上都轻了不少。
“这些日子你可曾受了什么委屈?”秦浅低声问苏果,郑娴虽然柔婉,却不见得是个好服侍的主人,苏果自来跟着她,离开她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适应。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苏果摇摇头,不在意地道,“左右都是伺候奶奶夫人们,不过是比您挑剔些,麻烦些,那也没什么,只要活儿不错,便不会为难我,毕竟,这儿一共就这么三两个伺候人的。”
“劳累你了。”秦浅有些心疼地道,这么大的院子,一共就她们几个丫头,这一个个又都不是讲究的主儿,又怎么可能让她有休息的时候。
“快别这么说,怎的姑奶奶回来之后说话变得如此生份了,”苏果有些不满地嗔道。
秦浅被说得沉默,经历了那些困境难题,她的确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觉得理所当然是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自己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才知道生活的种种辛苦,可她又能说什么呢?不但不能说,还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像以前那样生活下去。
“帮我梳头吧,”秦浅微微一笑,对苏果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梳妆
苏果瞧着恢复白净的秦浅,眼眶又红了,她之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家姑娘居然会穿上连她穿着都嫌粗糙的衣服,面上不沾一星儿脂粉,头上甚至别着一只荆钗,头上脸上俱都是灰尘,秦家的姑娘什么时候竟然这幅模样示人,让人看了心疼。
秦浅见她愣在那里,忍不住笑了,起身走过去,“别偷懒了,快帮我梳头。”
苏果这才回过神来,接过秦浅手里的梳子,笑骂自己,“瞧我这没出息劲儿的,见了您,见了您……”她看着秦浅温柔的目光,终于再也忍不住,搂着秦浅哭了出来,“可真是吓死我了。”
秦浅轻轻顺着她的头发,说起来苏果年岁还要比她小些,遇到这些事情,想是也隐忍了许久,在这里有孤立无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怕是比他们心里更苦。
“别哭了,”秦浅放柔声音,“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者,回来不得高兴,怎的还哭了,跟小娃儿似的。”她学着当年二老太太安慰自己的样子,揽着苏果,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苏果哭得抽抽噎噎的,“我就是,太高兴了。”她也觉出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掏出帕子来拭泪,却发现眼泪越滚越多。
秦浅见她这样,知道她一时也停不下来,只得眼瞅着她掉眼泪,又是想笑,又想叹息,“还真不知道,你是个这么爱哭的。”
苏果忙着哭,没顾上搭话,却在秦浅伸手想把梳子拿过去的时候,硬是攥紧了梳子,抽抽噎噎地起身,洗了手脸,这才走过来,给秦浅梳头。
许久不见,两人都有很多话要说,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沉默。
苏果迟疑了好一会,方对秦浅道,“您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她不知道秦浅是否知道了二老太太去世的消息,原也不愿在秦浅才回来的时候就提起这个,但方才想了想,又怕一会儿过了大屋去,王妃或是什么人提起,秦浅一时接受不了,撑不住,不若她这边先提了,也好让秦浅可以先行有个心理准备,就算是要哭,也在自家屋子里哭过一回,省得在王妃面前忍得难受。
秦浅看她的眼神,知道她想说什么,心里有事一涩,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苏果惊讶地瞪大了眼,小心翼翼地瞧着秦浅。
“二老太太过去的时候,”秦浅轻声说,“我正在老宅。”
苏果捂住了嘴,半天,才呐呐地道,“姑娘节哀。”
秦浅轻点头,勉强对苏果笑道,“不碍的,已经过去这么些日子。”
就算心里还是难以接受,现在的一切却不允许她随意放纵,她已经痛哭过,也病过,现在不能再让更多人为她担心,袁霂曾说过,还有秦熙秦焘,还有白镜和她未出生的小侄儿,还有他……
苏果见秦浅出神,帮她插上玉簪,又带了几样简单的头饰,这才有些满意地看着镜中的人,点点头道,“这才像是咱们奶奶的样儿。”又皱皱眉头,“这些日子可是晒黑了些,”说着便要替秦浅再加些脂粉,被秦浅慌忙拦住。
“够啦,”秦浅好笑地道,“再拍粉也拦不住这些日子晒出的印记。”
苏果撇着嘴,有些委屈,“总还是盖上点好。”
“很丑吗?”秦浅一脸认真地问。
“怎么会。”苏果连连摇头。
“还像原先那般?”秦浅笑眯眯。
苏果看着秦浅,有些泄气地道,“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浅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换了衣服。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拾掇,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婆子在门口蹭了半天,也不进来,也不离开,一劲儿的往屋里瞧。
秦浅再窗边照镜子,正瞥见她在门口探头探脑,忍不住有些恼,喝了一声,“什么人!”
她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那婆子似乎没有想到秦浅会忽然做声,吓得她缩头缩脑的退了回去,立在门廊不敢动,眼睛却还是不断往门口瞄。
端王妃一向重礼,秦浅也便顺着她的爱好,在王府里对礼数分外看重,如今这样一个婆子跑来她门口,让她忍不住想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样的意图?难道是专门派人做些没规没矩的事情下她的脸?
秦浅摇摇头,这不应该,且不说她才回来,还不至于那么快就开始展婆婆的威风,王妃就算是下别人的脸也从来都是有理有据,甚至要摆出家法轮常,不会让自己掉了价。
“是灶上的婆子。”苏果低声道。
“你过去问问是什么事。”秦浅心知那婆子是等她开口,她许久不在,也有些摸不清这屋子的人,不愿多惹是非,,更不想随便就让人进来。
苏果放下手中的梳子走过去,和那婆子低声交谈了两句,面色变得不大好,却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让婆子去了。
秦浅看她如此,心里开始有了些计较,虽然她离开这么长时间,对这屋子里的人和事都不甚了解,但是瞧着眼前,总也是有了数。
苏果关上门,转身过来,笑着对秦浅道,“灶上说让我过去帮忙,说是今天人多,王爷又交代要办些好的酒水,一时忙不过来。”
秦浅扬了扬眉,“忙不过来,要你去帮忙?”
再怎么说,苏果也是大丫头,什么时候都已经沦落到去厨房打杂的地步了,秦浅仔细端详着苏果。
苏果还在笑着,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变化,并没有变瘦,也没有憔悴,并不像是被错待过。
“您先听我说,”苏果看出了秦浅的疑惑,忙解释道,“这地方本就小,王爷又不让带那么多人过来,这些日子,也不过添了十几口粗使,单这每天的饮食洗漱都不够使唤,那些细碎事情更是哪儿哪儿都不够。”
秦浅点点头,对苏果道,“此处也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家里那些繁复的,还是能省则省吧。”又不是来度假,也不过是将就些日子,用着比照王府的例。
“话是这么说,前些日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