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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那些了,”端王妃摇摇头,低头看着茶碗道,“这茶具是什么时候的?像是没用过。”
秦浅低了头,看样子她是一定要提这茬,就算是迁怒了她,还是又拐回来这个话题,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惹那麻烦,况且,郑娴也未必就领她的情。
“是,”雪瑶陪着笑道:“去年春天白家送来的,您还记得吗。”
“去年春天啊,”端王妃想了想,点头道,“是了,有这么回事。说是多烧了两套,是不是?”她扭头问雪瑶。
郑娴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她身边的秦浅身子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可不是,”雪瑶笑着点头,“还是您记性好,是那回白家太太带来的。”
“这回可是派上用场了,”端王妃也微微笑了,又道,“是两套都带来了?”
雪瑶回王妃道,“都带来了。”
“那一套呢?”端王妃状似无意地问。
雪瑶为难地看了郑娴一眼,只得道,“说是大爷喜欢,拿回大房用着了。”
“哦,”王妃抬眼瞥了雪瑶一记,笑道,“还是你记性好。”又问郑娴道,“还好用吗?”
郑娴扯出笑容道,“好。”她低下头,又抬起头,对王妃笑着道,“可惜。。。。。。”
“可惜什么?”端王妃扬了扬眉毛,看着郑娴,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疑惑。
“昨儿晚上,玩闹。。。”郑娴的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让众人都能恰好听到,她红了脸道,“不小心将茶具打了。”又忙道歉,“都是我不好,不该怕羞隐瞒。”她说着,抬眼瞅了端王妃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像是在害羞。
秦浅看着郑娴的脸色,几乎要换衣苏果早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端王妃愣住了,像是咬住了牙,半天,才淡淡道,“少年夫妻是如此。只是以后要注意些,毕竟是王府的人,让人知道了,说咱们没了规矩。”
郑娴忙点头,一副乖巧柔顺的样子,脸上的红混一直都没有消失。
秦浅钦佩地偷眼看着郑娴,这简直是在公开和端王妃叫板了,端王妃想要给苑震纳妾,她就要告诉王妃他们夫妻感情很好,还用那种含羞带怯的样子说两人晚上玩闹,端王妃想借着摔茶具敲打她,给她立规矩,她居然能主动提起这事,还立马道了歉,让端王妃一时没办法发作,闺房之事,身为家长实在不好多说什么,端王妃一向自持身份,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多言。
端王妃心情不好,自然也没了聊性,说了没两句便推说要休息,让两人出来。
郑娴和秦浅一道退了出来,相视无言,半天,郑娴才携了秦浅的手,一道往回走。
秦浅心里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郑娴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起之前她和端王妃说话的模样,她自认是斗不过郑娴的心思。
“今儿还是哟谢谢你。”郑娴忽然开口道,声音里带着诚恳,不似她平日里热切到有些虚浮的言辞,她想了想,又道,“我欠你一次。”
秦浅愣了一下,才忙道,“大嫂说的哪里话,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也并没有帮到她什么。
郑娴瞅着她,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善心的。”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有顿住了,末了,又叹息着对着秦浅道,“都是可怜人罢了。”
秦浅看着一路往回去,半天说不出话来。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秦浅的礼物
天气已经开始变凉了,午后正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候,太阳将地面晒的暖暖的,照进屋里让整个屋子都变得暖融融的。
这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秦浅坐在窗前,合上眼,感觉温暖渐渐淹没自己,将浑身的冰冷一寸一寸的驱离。
苏果担心的看着她,自打从王妃那里回来,秦浅就一直没有说话,她在秦浅身边那么久,还是很少见她如此模样。
或许是因为王妃提起二老太太,让泰浅一时无法自己?也或许是因为郑娴和王妃的对话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苏果想不明白,有些沮丧地踱出屋子。
青衣站在门外,见苏果出来,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平视前方。
苏果看到他,有些迟疑,半天才蹭了两步,走过去。
“奶奶。。。。。。像是不大好,”苏果有些不情愿地道。
她一点都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分享心事,可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俩,也没有其他可以信得过的人,虽然眼前的人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却显然是最合适倾诉的人。
青衣扬了扬眉,像是有些惊讶苏果会同他说话。
袁霂临走的时候交代他照顾眼前这个丫头,可这些日子来,这丫头几乎没有主动和他说上一句话,甚至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他想了很久,qǐζǔü不过是当时拎了她一下而已,这丫头至于那么记仇吗?
想要照顾一个躲着自己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当然,他也不过是自行领会了“照顾”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保证她不被任何人暗算和伤害就可以了,即便是如此,他的任务还是完成得相当困难,女人做的事情让他倍感头疼,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明明背地里咬牙切齿,表明上却还一副姐俩好的样子,他几乎想要掐住她那只看起来脆弱无比的脖子晃一晃,看看她脑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都是浆糊。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青衣仔细地看着苏果,几乎忘记她刚才说了什么。
苏果被他看的有些恼,不自在的撇开脸道,“你看什么?”
青衣被她说得一窒,挪开目光,想想她之前说的问话,询问道,“是要我去请大夫?”
苏果摇摇头,“不是。”
“那是要找爷回来?”青衣猜测。
“不是。”还是摇头。
“那,”青衣困惑了,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
苏果却还是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青衣看着苏果,心理浮出莫名的浮躁,忍不住开口道,“那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苏果噎了噎,跺脚道,“算了。”转身便会屋里去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办法,又不可能有什么好建议,苏果愤愤地想。
“这是怎么了?”秦浅见苏果鼓着脸进门,笑着问道。
苏果这才发现秦浅已经睁开了眼,忙走上前去。
秦浅面前摆了一只针线筐,里面有几个绣花荷包,她手里还捏着一个,低头看了一眼道,“闲来无事,做些针线活儿。”
“是送人的荷包?”苏果询问。
秦浅点点头,又底下头去做活儿。
苏果凑近看,那荷包的布料质地越看越眼熟,她低头细瞅了瞅,忽然道,“这是那件没带回来的。。。”
她记得,这是泰浅很喜欢的便服之一,样式和花纹都是二老太太挑选的,裁剪也有二老太太的裁缝完成,专做了送给泰浅做礼物。她怎么可能舍得把这件衣服拆了去给什么人做荷包?再有,用自己穿旧了的布料做荷包?会不会太失礼了一点?
苏果觉得自己应该去歇歇,今天真的怪怪的,或许不正常的是她才对。
“嗯。”泰浅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比划着花样子,对苏果道,“你说,给小姑娘们,选什么花样她们会喜欢?”
“小姑娘们?”苏果有些奇怪,又问道。“是要给谁家的孩子做荷包?”
苏果忽然觉得有些受伤,她身为泰浅的贴身丫头,居然不知道她家主人究竟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有需要做荷包的小姑娘!
“不,”秦浅看出苏果的沮丧,拉着她的手道,“是我在外面遇到的,唔,小朋友。”
“小朋友?”
“是收留我们的人家的孩子们。”秦浅想起二丫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可爱的小姑娘。”
“可是就算做了这些,”苏果看着眼前的荷包,迟疑地道,“您怎么把它们送出去?”
想也知道,秦浅之前一直都在郊区的村庄里,现在回来,她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去那种地方,王妃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媳妇去粗鄙的乡下地方探望故人?估计连说都会被禁止吧。
秦浅被问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笑着道,“这些交给姑爷,我来做荷包,他去交给她们。”
“哦。”苏果点点头,坐在秦浅身边,帮着一起做荷包。
秦浅看了一眼苏果,开口问道,“你知道华家姑娘是什么回事吗?”
虽然听过了袁霂的说法,还是想听听苏果会不会知道什么。
苏果似乎并不吃惊,只是道,“您可千万别管这些事情。”
“什么意思?”秦浅追问,难道王妃已经明目张胆的诏告天下了?
“王妃像是对华姑娘有些安排,”苏果瞧了一眼窗子,压低声音道,“可是华姑娘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秦浅几乎要站起来,她忙追问,“怎么会?她一直跟在哥哥身边,又从来规矩老实,大门都没出过。”
她一直听说华帧的事情,为了不给哥哥添麻烦,她甚至连闺房都很少出,平日里似乎也没和谁来往过,怎么会忽然出来一个喜欢的人?
秦浅一直对这种私定终身很有些不以为然,林氏就是最惨痛的教训,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她还是蛮喜欢华帧淡淡的性子,打心眼里不希望她会出任何差错。
“话是这么说,”苏果讷讷道,“可是这些日子大家都受了苦,就算是王妃,也难免在外奔波了一段时日。”
秦浅低头不语,半天才抬头对苏果道,“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以后离他们都远些。”
就算是为了袁霂,她也不能再随意招惹麻烦,今天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教训,王妃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媳妇对她作为指手画脚,她只需要老实本分的等到一切都过去就好。
秦浅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敬王妃要在手里捏一串佛珠,她拍了拍自己发胀的头,或许她现在也需要一串。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秦家的消息
就算是比王府简陋许多,吃的用的全都降了级,可是消遣的东西却一样也没少,做女红的东西也准备了好些,无论是针线还是布料都齐全的令人咋舌。或许是为了安慰这些同行的女眷,好让她们有些事情可做,不至于成天到晚的沉浸在忧郁和惶恐之中,就算是不能帮上什么忙,总不至于再添麻烦。
“是这样吗?”苏果将手里的荷包递进秦浅。
秦浅仔细看着苏果手里的活儿,笑着对她点头道,“没错”。
为了让所有荷包都一样,秦浅选择了同样的绣法,是之前在秦家跟绿萝学的,针脚平整,又不会太过繁琐,秦浅觉得这些很适合二丫头,虽然有矫枉过正的嫌疑,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但秦浅还是决定要将所有的荷包尽量做成一样的,她喜欢二丫头,并且希望通过这个告诉二丫头,她并没有对她说过的话有所忽视或者敷衍。
苏果对绿萝的绣法并不熟悉,丫头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比主人家的少,只要守规矩,做好自己的活儿,且不妨碍主人家的事情,通常都是任她们折腾。
秦浅一向不关心丫头们之间谁和谁关系好,谁和谁不说话,即便如此,她也知道绿萝是全家的丫头们共同讨厌的对像,苏果并不讨厌她,却也没多喜欢绿萝,当然要随大流的站在多数人这边。
因此,要刻意遵行绿萝的绣法对于苏果来说并不顺手,一向活儿快的苏果甚至比秦浅的动作还要慢些。
“奶奶这次回去,都见了谁?”苏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秦浅顿了一下,方道,“都见着了。老太太,伯母,婶婶,还有大嫂。。。。。。”她最近很少主动去想秦家的人和事,一想起心里总是一阵痛过。
“家里现在都好吗?”苏果又问。
秦浅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除死五大事,虽然老太太苍老了许多,虽然余氏显得很憔悴,但起码还活着,不像二老太太。。。。她觉得眼睛又是一阵酸涩,用力控制眼泪不要往外冒。
苏果这样做是对,她必须得提起秦家,她还要在端王妃面前说起秦家,还要在郑娴那里听到秦家,心上的痛必须挨过去,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老太太,”秦浅觉得自己的喉咙变得有些干涩,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又道,“老太太身上不是很好,但瞧着似乎也还算有精神,伯母已经回家了,现在也在静养。”
苏果有些惊讶,“那家里现在。。。。”
“那担心,”秦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大嫂把家里打点的很好,连老太太都夸她能干又孝顺。”
苏果的面色变白了,喃喃道,“老太太都夸大奶奶能干。。。。。”
秦浅伸手握住苏果的手,又道,“这是好事,家里总要有一个主事的,老太太现在身体不好,大伯母又因为余家的事情分了神,大嫂一向聪慧,家里上下都一点没变。”
苏果勉强点头道,“大奶奶一向都是最随和不过的,我只是有点。。。。。”她只是惊讶,余氏不像是轻易就被压力击垮的人,怎么会在回到秦家之后放了权去?
“你且放心,”秦浅笑着看她道,“你家里人都好着呢,你姐姐现在跟着凝翠姐姐,也算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了。”
“阿弥陀佛,”苏果伸手捂住心口,终于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浅道,“我只是有点担心。”她心里惦记其实并不是这些主人家如何,而是同样身为下人的亲人,或者还有曾经朝夕相处一同长大的丫头们,毕竟现在秦家虽然哀落,却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倒霉的还是下人。
“人之常青。”秦浅点点头,“是我疏忽了,来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你。”
苏果又低声问道,“奔月她们可好?”
“哥哥不放心嫂嫂在家里待产,就带她去了京城就近照顾了。”秦浅解释,又道,“奔月和香月都跟着去了京城,这回我也没见着。”
“哦,”苏果像是松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又拿起手里的针线问道,“这儿是不是错了?”
秦浅接过来看了一眼,点头道,“是错了。”
“我瞅瞅。”苏果忙凑过去瞧秦浅手上的,又伸手将自己刚才的活儿拆了。
手上的活儿差点因为聊天乱了,两人安静下来飞针走线,半天没有动静。
“那,绿萝。。。。。。”苏果想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秦浅怔愣在当场,没想到苏果会问起绿萝,她扭头看了苏果的眼。
苏果没有皱眉头,唇角甚至带了一丝笑,但她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忧,她并不想问,但毕竟绿萝曾经和她在同一间屋子里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二老太太死了,那照顾她的佣人们肯定会被分配到别的房去,或是直接遗退。
秦浅立刻明白了苏果的意思,心里升起不安,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当时匆忙来去,连悲痛都没来得及,哪里还顾得上除了二老太太之外的其他人?至于之后的颠沛,又没有时间多想别的,袁霂怕她担心,总是引着她不要想秦家的事情,她也为了不让袁霂费心,尽量不去考虑其他,如今被苏果一问,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想过秦家老宅的人了。
秦浅现在才发现,二老太太对自己有多么疼爱,她早早做了安排,在她去世之前,秦浅就已经有了别的依靠,她的离去是难过,是痛苦,却不是绝望,她没有被击垮的原因很多,因为她还有袁霂要照顾,她还有很多牵挂,秦熙和白镜,出走的秦焘,她可以借助她的亲人慢慢缓过这种悲痛,但二老太太的死对于绿萝来说,却是让她骤然之间失去了依靠,在那个家里,所以的下人都不喜欢她,女人们也对她心存戒备,别说是这一辈,就连孙氏都直接警告过绿萝不许出现在三房的院子里。
袁霭曾经为了反抗他的母亲和孙蕙,提出要纳绿萝为妾,挑选绿萝或许是因为她是全家最美的丫头,而如今,孙蕙是秦家真正掌权的人。。。。
泰浅从小就和丫头们一起长大,可她所面对的却从来不是她们,她几乎忘记她们在这样的一个家里有多么脆弱和无能为力。
绿萝现在在哪儿?她是否被赶出泰家?还是这会儿被安排在别人那里做事?
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感到不安。
“我。。。。。”秦浅皱着眉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要拜托袁霂去关注绿萝?
袁霂一大早就出门,端王那边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参与,男人们在做的事情关乎一个国家的兴亡,所有世家的命运在此一搏,如果失败,秦浅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将万劫不复,京城也会掀起腥风血雨。
让袁霂为了家里一个普通的婢女去奔波和询问?秦浅说不出口。
秦浅几乎能够猜出袁霂会说什么,他会点点头,然后让她不要担心,剩下的事情就给他就好。
苏果看出秦浅的紧张,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也有些无措。
“我先去打听一下家里的消息,”秦浅扭头对苏果勉强笑道,她不确定这会儿苏果她们是否能走出这个院子。
苏果遥遥头,有些哭闹地道,“这院子里所有人都没办法出去。”
秦浅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却见着一片青布衣角,心里有了数。
袁霂回来的时候,还以为秦浅已经歇下,却发现屋里燃着一盏小灯,而秦浅正歪在桌旁用手撑着半边脸睡都香甜,似乎晃动的灯光和难受的姿势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梦。
“浅儿,”袁霂凑过去轻声换她,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背。
“唔?”秦浅睡得有些迷糊,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对袁霂甜蜜一笑,伸手过去将脸埋进他衣服里。
难得一件的憨态让袁霂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外面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他伸手抱起秦浅,将她放在床上。
脑袋挨到枕头的那一刻,秦浅清醒过来,有些害羞地看着袁霂,低声说,“对不起。”
“怎么了?”袁霂有些疑惑。
“我睡着了。”秦浅不好意思的低头,她还以为自己能坚持到他回来,又忙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睡吧,已经很晚了。”袁霂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又忍不住低头亲吻她。
秦浅却因此没了睡意,睁开眼,下了地,帮袁霂倒茶。
“以后估计我都会这个时候回来,”袁霂摸摸秦浅的脸,“你不要等我,自己睡吧。”
秦浅遥遥头,“我在家里歇着时间长,这会儿也不困。”
袁霂没有争辩,只是低头喝茶。
“青衣他,”秦浅低声问道,“是不是专门负责这个院子?”
“不,”袁霂遥遥头,“他复制跟着你。”
秦浅低头,又道,“那我能吩咐他帮我做点事情吗?”
“什么事情?”袁霂有些疑惑,猜测道,“是今天白天发生了什么吗?有人为难你?”
“并没有,”秦浅遥遥头,老实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