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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震撼最大的就是她,大房才是端王和王妃的命根,子嗣问题也要比她来的更急切,端王妃已经考虑为袁震纳妾,连人选都已经住进了这栋宅子,若不是还要给郑娴留几分面子,并且总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怕是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一锤定音了。
在这种情况下,众人忽然发现秦浅怀孕了,焦点忽然转移,但是压力却益发逼人,秦浅敢打赌,王妃首先想到的肯定不是自家小儿子寂寞难耐的空闺生活,而是大儿子什么时候要把华家姑娘迎娶进门的事宜。
秦浅心里恍然,她几乎要因为郑娴偶尔的回报而忘记自己和她的对立,是因为余寄傲说,自己现在身体不好,容易小产,郑娴才会故意过来告诉她这个消息。身体虚弱的秦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怎能不震怒?她和袁霂的感情家里人都能看得出来,一旦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在自己为他生养孩子的时候纳妾,难道不会伤心难过?之后若是再随之而来什么争执吵闹和小产,也是顺理成章,二房如果乱套,王妃就会无暇顾及大房的事情。
郑娴并没有说谎,但是这正是她所擅长的,无意流露,或者说出不该说的实话,来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秦浅这会儿真的如余寄傲所言,怀孕了,并且身体虚弱,那郑娴的确成功了,就算是作为一个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的人来说,她现在的感觉都很不好,秦浅的心沉了下来,为自己所犯的错而懊恼不已。
“别想太多。”袁霂轻轻抓住秦浅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有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秦浅忽然有些好奇,凑近袁霂,研究他的眼神,希望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啊?”袁霂有些迷糊,勾了勾唇角,又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猜测,她会带来些你并不喜欢的消息,而且,不一定可信。”
秦浅点了点头,凑上前,轻轻吻了他的下巴,如果袁霂不弯腰,她只能够到那里,她需要挨近袁霂,从他那里感受传递过来的安心。
“没错。”秦浅在袁霂配合的弯腰之后,退后了一步,离开了他,看着袁霂错愕的眼神,忽然笑了,眼里全是骄傲,这个男人是她的,至少过去和现在,完全都属于她一个人。
苏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回二爷,大爷来了。”
秦浅看了看天色,果然到了固定的兄弟谈话时间,她微微一笑,欠身离开。
袁霂回神,也朝门口去迎袁震。
袁震是专程来与袁霂说话的,秦浅在门口行了礼,便转身回去内室,留给兄弟俩自己的空间。
苏果将秦浅的针线簸萝拿了进来,对秦浅笑道:“奶奶忘了这个。”
秦浅却没搭话,只盯着苏果一劲儿的看,半天才道,“你过来。”
苏果有些困惑,却还是听话的走近前。
秦浅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苏果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姑娘,可却有另一种甜美,她的笑很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放下心来,不用防备,相处越久,就会越容易发现她的好处,秦浅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沮丧。
“怎么了?”苏果有些担心的摸着秦浅的手,问道,“是不是大奶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秦浅摇了摇头,就算郑娴没有这么说过,秦浅自己心里也清楚,雪瑶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秦浅能想到的也就是让另一个她还能勉强接受的人得到雪瑶想要的。
“二老太太曾说过,”秦浅看着苏果清澈的眼,有些说不下去,但还是勉强继续道,“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会一直陪着奶奶,”苏果没听明白,伸手扶住秦浅的手,微笑点头,她自然会在秦浅身边。
“和姑父。”这三个字,秦浅感觉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秦浅的声音很轻,但她确定苏果能听到,因为苏果的面色变了。
“奶奶?”苏果的声音有点颤抖,眼睛也睁大了,“奶奶的意思……”
秦浅瞧着苏果的样子,忽然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明明应该失望的事情,不知为什么,却让秦浅心里一阵轻松,她之前一直在担心苏果的问题,若不是今天郑娴过来,她几乎没有勇气去问苏果的意见,如今看来,苏果却并不喜欢袁霂。
她居然不喜欢那个人!
苏果真的对袁霂没有想法,她眼里只有抗拒和惶恐,没有一丝娇羞和喜悦。秦浅看得心里一阵欣喜,又忍不住一阵报怨,她无法想象会有姑娘不爱袁霂,苏果这丫头,未免太不识货,难道还能有比袁霂更好的男人不成。
“你不愿意,是吧?”秦浅心里虽想得乱七八糟,声音却轻柔,还带了笑意。
苏果僵硬了一下,慌忙低下头猛摇,“怎,怎么会呢。陪嫁前,二老太太有交代……”
秦浅将手放在苏果的肩上,让她抬头看着自己,轻声道,“不愿意也没什么,强纳了你,未免也太不入流,我不会如此,二老太太更不会如此,但你得亲口告诉我。”
苏果嚅嗫了半天,才颓然点头。
秦浅笑意更浓,问苏果道:“那人是谁?”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七十六章:误会
秦浅想起苏果离开时的仓皇,还是忍不住想笑。
袁霂进门来,就见到秦浅一个人坐在窗边笑得明媚,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更流露出几分妩媚,这是从前的秦浅没有的,虽然面前的女子他已经看过千百遍,但是这几分媚色却还是让袁霂感到惊艳,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稚嫩生涩的小姑娘,居然有几分少妇的风韵了。
秦浅听见门帘响动,扭头看袁霂呆看着自己,嫣然而笑,起身对他道:“大哥走了?”
袁霂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走近了询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秦浅收了笑,很认真的想了想,对袁霂道:“我想问你些事情。”
这会儿再细想,还是多亏了苏果的拒绝,秦浅不敢想象若是苏果羞答答的同意,自己会是怎么样,刚才的自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莽撞。
她不愿意,但是,自己张罗总比王妃安排要好,秦浅努力顺着气,希望自己能保持冷静。
秦浅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应付,但如今想来,这不光是她身为妻子需要做的事情,更是袁霂的事情,她希望能够和他一起面对,而不是一个人焦首煎心的瞎琢磨,如果这件事情让她觉得痛苦,那么袁霂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他真的希望有另外一个人杵在两人之间吗?
秦浅看着袁霂干净清爽的打扮,一丝不苟的穿戴,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希望。
袁霂见秦浅问得郑重,有些惊讶,却还是点头道,“你说。”
“你……”不知怎么的,真的要说,倒是让秦浅有些张不开口,她扭头别过视线,看着窗棱道,“你觉得这屋里是不是有些冷清?”
袁霂愣了一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的确冷清了些。”他还以为秦浅年纪这么小,不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添人口,她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秦浅里心一沉,只觉得喉咙里堵住了什么东西,眼里也有些酸涩了起来,她努力眨掉眼里的雾气,用异常欢快的声调道,“那,你觉得哪样的好?”
她并没有提雪瑶,不管袁霂究竟看上了哪个,雪瑶是绝对不行的。雪瑶是王妃的人,在王爷已经起了疑心的现在,他们唯一能放松自己的地方就是这屋里,绝对不能让一个王妃身边的人再插进来,她不愿,想来袁霂也不可能愿意,这一点没得商量。
袁霂显然被她问住了,他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回答,“男的女的都好。”
秦浅大声咳嗽起来,脸都绿了,她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抖着声音道:“你,你说什么?”
“难道你只想要一个?”袁霂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了,他以为秦浅是喜欢孩子的。
秦浅只觉得浑身僵硬,她想抬头,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只得喃喃道:“你想要几个?”
“两个?或者三个?男女都要有。”袁霂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维,脸上也带了些笑。
秦浅只觉得身上发凉,背脊上的寒毛也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千算万算,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袁霂居然好男色。
她是从流言里听说过这样的故事,现在有很多人都好这一口,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家人也是其中的一员,最可怕的就是,那人还是她最亲密的丈夫!
天,她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
“你脸色怎么那么不好看?”袁霂见秦浅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忙过去扶住她,有些不解道,“还是你只想要一个?”
那样虽然有些可惜,但如果秦浅坚持的话,他也不会反对,袁霂舒了口气,又道,“你若是害怕,只要一个也好,是男是女我都会一样的喜欢。”
秦浅想推开他,又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无力的闭上眼,她怕什么?还没听说谁家妻子给丈夫找男人!
“我只是觉得,儿女双全会比较好些。”袁霂觉得自己没有解释清楚,又开口道,“可不是不喜欢女娃。”不管是男娃还是妇娃,都是他的亲人,他此生最重视的,永远不会背弃,不会疏离的人,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只有秦浅,而将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子,他当然都会喜欢,那样的远景,让他一想到就会觉得无限欢喜。
“儿女双全?”秦浅半天才艰难的挤出四个字,是哪里出错了?这都说到哪儿去了?
袁霂点头,看着秦浅的眼里全是温柔。
一瞬间,冰融雪消,河开燕来,秦浅觉得自己周身的冰层瞬间全部化作春水,身子也软了下来,恰被袁霂扶住,她叹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就越觉得方才的自己好笑,直笑得缩成一团,喘不过气来。
袁霂被秦浅弄的有些迷糊,他也不说话了,看着秦浅,等她开口。
秦浅还在大笑,她很久没有如此开情,半天喘不上气来,拽着他的衣角,把一块布料拽得皱了起来,这才擦了眼泪,伏在袁霂的身上道,“咱俩说拧了。”
她真是太愚钝了,居然连这么浅显的话都会想歪了去。
袁霂看着秦浅,回想刚才两人的谈话,却没像秦浅一般笑出来,反倒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秦浅被他看得收了笑,直了身,不自在的挪开了一点,低下头去。
袁霂生气了。
虽然并没有见他生过气,但秦浅敢肯定,袁霂是在生气,她头一次见到他这样,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眼神更是有些吓人,秦浅瑟缩了一下,想再挪开,却被袁霂的眼神钉在当场。
她不想和袁霂生气,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秦浅瘪了瘪嘴,还是决定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道歉。
秦浅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口道,“对不起。”
袁霂没错眼的盯着她,轻哼了一声,辨不出是屑还是让她继续说。
“咳,”秦浅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只得又道,“我,不该误会你喜好……”她将“男色”二字含在了嘴里,因为她看到袁霂的脸色骤然变了,看来她是说错了重点,秦浅把脑袋垂得更低,不敢看袁霂。
袁霂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被你搅和的,我都不知道重点是什么了。”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秦浅的头发。
秦浅也有些不好意思,终于鼓起勇气蹭了过去,低声对袁霂道,“对不起。”
“这次是为什么?”袁霂有些警惕地看着秦浅,他可不愿意再次被秦浅误会自己有断袖之癖。
秦浅眨眨眼,看着袁霂,不敢再开口了。
袁霂看着她,又叹了口气,伸手将秦浅揽进怀里,这会儿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两人相互靠着,感觉着对方的体温,半天谁都没有动。
“我同意这里冷清,是希望能添几个长得和咱们相似的人。”袁霂的声音又缓又轻,像是羽毛搔在心上,“若不是为了这个,我还嫌太吵闹,你知道我,从小不喜欢别人走进自己的地方,这屋子,若不是因为有你,连丫头我都不想让她进来。”
秦浅听着袁霂的话,觉得自己心里像是什么东西化了似的,流淌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眯了眼,弯了唇,享受这种感觉。
之前的她怎么会如此迟钝,她分明应该听得出袁霂有多么讨厌与别人接触,对于雪瑶和苏果,他甚至几乎没有称呼过她们的名字。
“那是苏果。”秦浅忍不住开口道,虽说她很高兴袁霂不喜欢别人来,可还是让他早点适应苏果的存在才好。
“谁?”袁霂抬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哦。”想起来了,这是秦浅丫头的名字,她天天嘴边上提起的那个。
秦浅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心思一转,开口又道:“你记得王妃身边伺候的丫头是哪个?”
袁霂拧了眉头,“我为何会记得这个?”
秦浅没说话,只是推了推他,示意他搭话。
袁霂无奈,低头仔细想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道:“我记得梅嬷嬷。”
青衣说过,正是王妃身边的梅嬷嬷找来的毒药,王妃身边的人,就这么一个他记得最清楚。
秦浅笑了,“梅嬷嬷可不是丫头。我是说这些天总来这儿的那个。”
“我没细看。”袁霂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又道,“是那天为难你的那个?”
他还记得,他被秦浅的丫头从书房请出去那次,似乎是因为王妃身边的丫头为难了秦浅,才要他出去。
秦浅看着他,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得太过分了,微微点了点头。
她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喜爱和感激袁霂的怪癖,这让眼前的这个人是完全属于她的。雪瑶在这里前前后后晃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袁霂却从来没记得她究竟是谁,甚至还因为雪瑶执意要见他面误会,若是雪瑶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被记住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秦浅心喜难耐,压低了声音,在袁霂耳边道,“我真喜欢你的这个怪毛病。”
袁霂望着秦浅笑了,道:“少说几字,听着会更入耳。”
秦浅想了想,脸红了,凑近了些,趴在袁霂肩膀轻轻咬着耳朵说了一句,然后推开他,匆匆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留下袁霂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七十七章:秦柏失踪
时间一天天的过,天气渐渐冷了,京城终于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秦浅又收到了秦熙捎来的信。
这封比上一次少得多,却也写了两页纸,既不像秦熙的风格,也不像是白镜写的,秦浅有些好奇,还是等来屋里小坐的雪瑶离开之后才去了书房,仔细看信。
是秦熙的字迹。
难怪他写了那么长的一封信,有一个消息几乎占据了一整页的篇幅——秦柏失踪了。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醉烟在一个多月前难产,生了一天两夜,留下一个女孩便没了气。
自从秦柏失意之后,醉烟是他唯一的安慰,年轻貌美,柔媚乖顺,略懂诗词,不会像普通人家的姑娘那么庸俗无趣,不像秀云那样话题只围着锅灶床帏,也没有世家读书女子的冷漠高傲,更不会像林氏那般胜过男人的诗书才情。
秦柏没有朋友,也没有儿女愿意和他说话,他所有的痛苦和抑郁全都在醉烟那里得到缓解,而这个女子却因为新生的女娃而辞世,这让他完全不能接受,接生的嬷嬷将孩子抱来给秦柏看的时候便出了麻烦。
襁褓里皱皱巴巴通红的女婴,让秦柏激动的想起正是因为她,醉烟才会死去,他脸色变了又变,渐渐松开了手,若不是白镜眼光看不对,抢下了孩子,激动的秦柏差点就要将那个被他认为夺去醉烟生命的女婴摔死在当场。
这些事情秦熙本来不想和秦浅说,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袁家也有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他不想让妹妹因为一个姨娘和她的孩子分心,他不觉得秦浅会认同那个女婴是自己的妹妹,他也不。
秦家兄妹或许有这样的共识,可白镜却是个爱心泛滥的女人,她本就怀了孕,看到软嫩嫩的娃儿就心软,看着公公脸色变化就赶紧去接孩子,秦柏因为心里激动,全没有顾及媳妇大着肚子,伸手推了白镜,亏得当时奔月和香月两人合力扶住了白镜,让她毫发未伤的救下了小娃儿,自己却因为受到惊吓而动了胎气,被大夫吩咐在床上休养。
原本秦熙是很恼火,可白镜自己却更加自责,连着几天都心情很糟糕,又怕影响了腹内的孩子强颜欢笑,让秦熙还不得不去安慰妻子,直到她绷不住哭了一场,才算是过去这劫,秦浅几乎能想象哥哥当时的脸会黑成什么样,又心疼小两口的难处,白镜是好心肠的姑娘她一早就知道,若是这次她不去救那个小娃,估计她这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件事情,为此自责,这事不能怪白镜,而应当负起责任的那个人,却从来不是个肯为任何人和事负责的。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让秦熙在说起父亲失踪的时候,冷淡镇静,平铺直叙,完全没有任何感情流露,没有焦虑也没有怨恨,没有担忧也没有愤怒,像是一个旁人。
秦熙想表现出冷静淡然,可秦浅却看出他在生气。
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比秦浅更了解秦熙。秦熙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如果不是生秦柏的气,他会用一种近乎于严格遵守规矩的儿子的口吻,而不是一个局外人的语气,他们兄妹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会在秦柏身上寻找父爱了,但是秦熙却一直把自己身为儿子的规矩礼数做到齐全,这点连秦焘都比不上他,可这回秦柏却完全没顾白镜的身体,他的伤心和痛苦是为了一个歌姬出身的姨娘的去世,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他甚至不顾自家媳妇和第一个孙辈的安危。秦熙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意,只能尽量用旁观者的口气,好让自己不至于流露出任何愤慨和怨怒。
秦浅一直以为自己不可能再为秦柏感到寒心,这一次,她和秦熙感同身受。
她也在期盼一个小生命的诞生,甚至有时候希望那个谎言是真实的,同时拥有她和袁霂的一切特性的小娃儿,如果有人要伤害这个奇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秦熙这样冷静。
事情就是如此,白镜接手了那个女娃,将她带在身边,老太太专门派来伺候的嬷嬷们也算是提前派上了用场,打那起,家里没有人再理会秦柏,秦熙用的词自然更委婉一点,只说家中各人事务繁杂,一时无暇顾及他人,秦家在京城的宅子里人本就少,唯一一个没有事情做的“旁人”也就是秦柏了。
上月二十八晚上,秦柏执意出去喝酒,那天晚上就没回家,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秦家已经元气大伤,没有足够的人手四处搜寻,只能尽量在京城范围内派了些人去找,却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老宅里也得了信儿,老太太却只是多派了个嬷嬷过来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