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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瑟缩了一下,看了秦熙一眼,秦熙冷冷的看着秦柏和他身边的秀云并不开口,秦浅本就和秦柏不亲,如今见他来势汹汹,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硬是挺直了她小小的身板,只是担心的看着林氏。
林氏垂着眼,有些微微出神,口里喃喃着轻道,“无草不死,无木不萎。”
秦柏听了一怔,心思一转,白净的脸腾地黑了下来,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秀云挡了,笑眯眯地对他道,“表哥说话那么凶做什么,孩子们都还小,别被吓坏了。”
秦柏待要再说,秀云又开了口对林氏道,“兰姐姐学问大,秀云拍马难及。我不会调教下人,那几个婆子姐姐看着不顺眼替我教训了,也是为我好,我省得。秀云却是诚心替兰姐姐考虑,才不让焘哥儿过这边来扰了姐姐,绝不是兰姐姐想得那样,兰姐姐现在病着,须得静静养着,这原也是二爷一片体谅之心,兰姐姐还是不要这样多心才是。”
秦柏在旁边哼了一声,“本就是为你好。”
林氏脸色更白,冷冷的瞅着秦柏,秦柏被看得噎了噎,说不出话来。
秀云见状又笑道,“这家中的事情我这个外人本也不该掺和,只是因姐姐身上不好,勉力而为罢了,如今遇上此等大事,却让我闹得人仰马翻,不成体统。老太太如今刚刚过去,咱们赶着明日一大早便要动身回京,府里头难免乱着些,我一听说老太太的消息,又是伤心,又是难受,加上自己本身见识浅口角笨,平日里心肠直率脸上又软,哪里会操持这些家里的事。这忙前忙后的,确是乱了西东,怠慢了姐姐,还望姐姐能多体谅些。”
她说罢还作势要拜,被一旁的秦柏一把拉到身后,这席话的功夫,他的怒意退了些,心思却是转了又转,便益发觉得秀云懂事识大体,又对林氏更厌一层,见她还冷着脸,不由得怒从中来,便沉下脸对林氏道,“亏秀云如此帮着你说话。你却连个好脸都没有。你这些年病着,家中多少事情都是她替你操劳?你不感激也倒罢了,怎么还偏要猜忌算计她?你本就身子弱,心眼还小,若不是你平日里这么爱多心猜疑,怕也不会病这么久。还是个读过书、识得理的,做事怎么如此恣情蛮横。”
他越说口气越冲,两步走上前,冷不丁却和林氏的冷笑对个正着,衬着她灰败的面色,竟而觉得身上有些发凉,忙又退了一步,撇过头去,说到哪里立时抛到脑后,这么罢了,面上又有些挂不住,想了又想,匆匆加了句,“身子不好,还是静养罢。”便吩咐婆子媳妇带走秦熙兄妹。
此时润玉早已被几个婆子推到角落里,几个婆子使坏,暗地里偷偷又踢又拧又抓又刺,润玉不敢叫出声,强忍下来,只是挣扎。却看见透碧斜斜地站在旁边勾着唇角睨着她,不由得心里暗恨不已。
另一边秦熙挣扎着和拉他的婆子扭成一团,还不忘抽空恶狠狠的瞪视秀云和秦柏,秀云有些害怕的躲在秦柏身后,秦柏怒斥道,“反了天了,还敢这样看你老子!”
一个婆子伸手去拉秦浅,却发现林氏冷眼望着她,将秦浅拉的死紧,秦浅被两边同时拽觉得疼的很,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反手挠在婆子手臂上,抓出一条长长地血痕,婆子“嗳哟”一声,吃痛松手,秦浅趁机甩开那婆子的手,躲进林氏身侧,露出一双眼怒瞪着那婆子,婆子却不是被她一个小妮子瞪得害了怕,而是之前见过林氏的厉害,此时被林氏看得心里发毛,转脸为难地看向秀云。
秀云偷偷冲那婆子使了个眼色,又背过秦柏,对着秦熙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婆子会意的转身去秦熙那边,其他人也跟着围了过去,却是人多手杂,反倒被秦熙借机挣脱,一时间一群人被推倒的,被抓伤的,被踢踹撕打的乱作一锅粥。
“象什么话!”秦柏终于动怒,厉声喝道,“拉开!”说着还用力捶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杯碗齐响,滚了满桌,林氏用的那只碗却是放的有些靠边,掉了下来,碎片飞溅,秦熙急了,低头便捡,却被碎片划破了手,又被旁边的两个丫头慌忙拉开。
秦柏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又是自幼养尊处优,就算是做官,也不过是做些文字工作,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此时看到见了血,顿时气弱,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秀云见他如此,“哎呀”一声,慌忙招呼别人给秦熙上药,被秦熙恶狠狠地推开骂她“没安好心”,秦柏见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上前给了秦熙一巴掌,秦熙生受了一掌,满脸不服,几个婆子趁势上去抓住秦熙。
还没等众人反应,这边被人遗忘的秦浅却眼见着身边的林氏身子渐渐歪了过去,吓得她大喊一声,“娘!”一面伸手去扶林氏,却没拉住,眼看着林氏软软的倒在炕上,只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秦浅登时吓得尖叫出声。
还在挣扎的秦熙听到秦浅有些凄厉的喊声,神色一恸,抬脚便踹在抓他的婆子小腹,那婆子被踢得连退几步,掼在地上,秦熙忙趁机甩开其他人,扑到林氏面前,却见林氏面容一片死灰,手脚也慢慢软了下来,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看着秦柏的方向。
秦熙大哭着喊叫,“娘!”秦浅跟着哭了起来,旁边被婆子压住的润玉也哭了起来,屋子里又是一片混乱。
秦柏怔了怔,似乎不敢置信的上前两步,面上渐渐流露出些哀色,却又看见林氏临死都还瞪着他的模样,像是不甘,又像是质问,不由得一个激灵,倒退了数步,直退到秀云身边才停住。
秀云忙靠近扶住了秦柏,她虽然不明白秦柏因何面露畏色,却忍不住唇角缓缓上扬的趋势,她赶紧用帕子掩住,慢悠悠的凑上去跟着嚎了起来。
秦柏揉了揉额角,勉力恢复了脸色,强作淡然状道,“让焘哥儿过来见见他娘吧。”说着快步走出房门,留下一屋子心怀各异的哭嚎。
第二十章家
这年的七夕或许是真不吉利,单这一天里,京城里的秦府添了两件丧事。
先是府里老太太去了,这边消息才传来,二爷的奶奶林氏又在涿州府没了,大家都说是因为听到老太太的消息,太过悲痛才会如此,林氏平日里身子又不好,自然受不得这个,终于伤了身,乃至没了命,秦家人都说林氏是个“贤孝孙媳”,甚至连家长秦老爷也赞了一句“好孩子”。
秦家素来极重孝悌,极尽所能的大办了一场,不光府里镇日热闹喧腾,甚至还折腾的秦府门前那整条街都白花花的。
@奇@老太太过世,二房孙媳也没了,秦柏又拖家带口的从任处回来,府里顿时上上下下忙碌不停,余氏作为嫡长孙媳,每日里几乎不能合眼,总是仗着自己年轻,平日里身子也还好,一路撑了下来。
@书@余氏听闻林氏的死讯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惊讶,当日在林家两人聚时已见她病状,加之又见得她在那家中种种,心中自是明白。余氏却是个心细之人,伤心之余犹有些疑惑,她虽则早有心理准备,总觉得实不该来的如此快,便找了个机会接秦浅到自己屋里,秦浅年纪虽小,经过母亲去世,却也变化很大,简直谁都不信,只是惊惧地看着余氏,听余氏说起母亲便默默流泪,一句话也不说。
余氏惊疑之下叫来了秦熙,这才问得当日之事,听过之后发了会儿呆,她和这位表姐向来亲厚,如今她去的凄惨,不免又叹了一回,哭了一回方罢。
第二天,余氏便借着二房屋里没人的由子禀了太太,把秦熙兄妹三个接到自己屋里暂为照看,还向秦柏要了平常照顾小兄妹们的润玉来帮忙。
这一来却是正合了秦柏的心意,他本就厌烦了这几天几个孩子对他的冷脸,尤其是秦浅的眼神,总是让他联想起林氏死前的样子,加之回到秦家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去打理,秀云也不是几年前那个低微的可以不顾脸面的小姑娘了,暂时住在了客院,离他住的地方隔了老远,此时余氏提议正好解决了秦柏的大麻烦,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将三个孩子送了过去。
林氏的死,对几个孩子触动很大,秦焘当时并不在场,他听到的只是秦熙的诅咒和愤怒,他依旧不相信秀云是个坏人,一劲儿帮她辩解说有口无心,秦熙却不像之前那样和他争辩,而是冷冷地笑着说要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真面目来,秦焘最后也表示要用时间来证明云姨的清白,两人因此总算能和平共处。
秦浅却有一点小问题,林氏死前和她说的那些话她记得清楚,却对谁都没说,只是整晚整晚的恶梦,她也不哭,只是瞪着一双大眼发呆,余氏以为她是因为亲眼目睹母亲去世和父亲的无情,一时难以接受才会如此,便安排润玉贴身照顾着她,本来要安排她跟秦潇住在一起,如今却因为秦浅的异样,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间,秦熙和秦焘一起住在隔壁。
“晚上咱们吃什么呢?不如一会儿问问厨房,让给咱们再做一回上回你喜欢的那个花瓣点心好不好?”润玉低声对秦浅道,这几天秦浅不爱说话,润玉只能不断地和她说说话,逗她开口。
一直发愣的秦浅忽然开了口道,“润玉姐姐,为什么人会死?”
润玉也愣了,想了想道,“人总会有这一天啊,就像春天到了花就要开,鸟儿总会在天上飞一样。”
“娘说她走了反而轻松,只是放不下我们。”秦浅看着窗子上的格子道,“她为什么觉得活着不快活?难道我不够乖巧?还是焘哥哥或者哥哥惹她生气了?”
这是秦浅第一次肯主动说林氏的话题,润玉心里高兴,却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她的话,只得道,“你们都是乖孩子,奶奶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们的。”
“我不想娘在天上,我想让她回来。”秦浅低声道。
“在天上是享福,回来是受苦,你还要奶奶回来么?”润玉劝道。
“我帮娘吃苦,娘只需要陪我就好。”秦浅一副理所当然。
润玉笑了,对秦浅道,“浅姑娘,你这才多大的身板,能帮人做什么呢?连针线都还没学完,书也才读了几本,管家执事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大宅子里的风向你都不知道,奇*|*书^|^网又怎么能帮人呢?”
“风向?”秦浅有些迷茫地问道。
“我的小姑娘,”润玉一把搂过秦浅道,“你可是要在这个大宅子里过活十来年呢,什么都不知道可怎么好?”
“娘说让我听哥哥的。”秦浅轻声道。
“他一个哥儿,怎么能总混在脂粉堆里?你若找不到你哥哥,又该怎么办?”润玉好笑地看着秦浅道,“总想着靠哥哥可不行。”
秦浅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润玉姐姐的话,娘也说过,要靠自己。可是……”她不安地咬了咬嘴唇。
润玉看着秦浅有些低落的小脸,忍不住心疼了,道,“不用怕,这不是还有我,还有这么多人帮你呢。”
秦浅轻轻点头,埋首在润玉怀里闷闷地问,“什么叫藏拙?”
润玉愣了愣,摇摇头道,“我听不懂这些斯文话,既然是奶奶让记的,咱们便记下,日后总会明白。”
秦浅点了点头,又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润玉笑道,“这儿就是家了啊,二老爷已经搬回京城了,浅姑娘也就要在京城安家了。”
秦浅有些吃惊道,“往后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我还有好些东西没带过来……”秦浅小声嘟囔着,“上次从哥哥那里得的那些泥人儿都在我床头的柜子里,还有,菊月姐姐送我的绣花绷子我来时慌张也没带,院子里的……”她忽然停住,意识到院子里的秋千和那棵丁香树是怎么也不能带来京城的。
“这儿才是秦家,那边不过是任上,是暂住的地方。”润玉看出秦浅的不安,轻轻拍抚她道。
秦浅低头不语,她想起进门时候门口那些肃手而立的仆役,想起祖母紧绷的脸,还有宽敞的厅堂,站满丫头婆子却连声咳嗽都没有的院落……那个她从有记忆以来就住的那个小院,原来在爹爹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暂住的地方罢了,在那里死去的娘亲呢?也是……暂时的?秦浅想不出,紧紧皱着眉头。
润玉见她不知为什么又出了神,便逗她道,“不如来读书吧,浅姑娘不是最喜欢读书了么?”
秦浅回过神,摇摇头道,“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听娘的。”
“你娘亲那是气话。”却是余氏走了进来,对秦浅道,“若真的不好,你娘又怎么会一直放不下书卷。别像你娘一样读迂了就好,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本就该喜欢什么就做什么,等再大一点就由不得你咯。”余氏有些感慨地道。
秦浅看了一眼案头的唐诗三百首,犹豫地小声道,“真的可以么?”
“自然可以。”余氏笑眯眯的将那本书拿起来,放进秦浅的手里。
“什么是由不得我?”秦浅看着余氏,呆呆地问道。
余氏看着秦浅认真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家里到年纪的姑娘们都要学很多东西的,秦家不是小门小户,姑娘们出去得有体面才行,你现在年纪小,喜欢什么尽管去喜欢,等过几年就要学做姑娘的那一套,自然是由不得自己。”
秦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余氏微微弯了弯唇角,露出从进了京城以来第一个微笑,喜得余氏将她搂在怀里叫心肝儿,秦浅在陌生的怀抱里微微挣扎了一下,又觉得余氏的怀里似乎又有些熟悉的味道,迟疑地回抱了余氏,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余氏的眼泪流了出来,慌忙借着搂秦浅掩去了。
第二十一章阴错阳差
算起来,秀云和刘老娘是太太的娘家人,之前便是受太太嘱咐帮扶着秦柏一家,如今秀云的哥哥争了气,虽说还在前线,却已经定下来日后要在京留任了,这回便因为太太的邀请,也来到秦家暂住,此时便被安排住在了秦家的客院里。
秦柏一心扑在打点公事上,加上现在回了家,太太又注重礼仪,每日都要去太太那里晨昏定省,一来一回,也耽误了不少功夫,他因着忙就很少过来找秀云,让秀云积了些怨气。
“你着什么急?”刘老娘招呼着站在窗口往外望的女儿道,“今儿个小玉不是去打听了么,他一早就出了门,怎么也得天擦了黑才会回来,这几天不都这样。快过来帮我把这把线劈开,我眼睛不好使,做不得这些。”
秀云被刘老娘叫的回了头,无奈道,“你知道他最近好几天才来一次,也不帮我出出主意,就知道绣那点子活计,哥不是说了,不用你再做这些,他现在光景好了,能养活您。就算哥不行,不是还有我么?”
“指望你?”刘老娘不屑地看着秀云,“就你这脑子,也就能对付一下之前病入膏肓的林家小姑娘,那还是她瞎清高,你才爬得上来。”
秀云面色变得难看了些,走回来坐在炕上对刘老娘道,“娘怎么这么说自家闺女,我这不都是按照您说的做么?”
刘老娘拉过女儿做在自己身边道,“娘不是担心眼前,是担心日后。也不知道那死鬼没了是成全了你还是害了你。反正我是觉着,你进这种家门,不合适。”
秀云恼道,“娘怎么又说糊涂话?若不是爹爹因为救驾过世,又怎么有哥哥如今的好日子,我虽然因守孝多留了几年,却也因此进门是妻而不是原先的妾,怎么不合适?像兰姐姐那样的才不合适。太太那么讨厌兰姐姐,她自然在家里呆不住,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太多疼我,再说,您还是她表姐呢。”
刘老娘笑道,“我算哪门子表姐,你忘了几年前,让你小小年纪就去做偏房,我一把年纪还去给人当嬷嬷,哪里是当我是亲戚,说起来比佣人还不如。你看前些年她叫过我表姐么,还不是因为咱家现在和原先不一样,若不是你老子一条命换来你哥的好差事,他又在战场上争了气长了脸,太太如今又怎么会一口一个“孙家人”的让咱住这院里?你真是个糊涂孩子,跟了她那么久还不明白你这未来的婆婆是个什么人。”
“是个什么人?”秀云瞪大眼睛道,“我觉得太太很好,对我也好,对儿女也好,只是对兰姐姐稍差了些,可那也是因为秦家和林家向来都不好。”
“见风使舵势利眼什么的咱就不说了。你想想,换了其他人家,再有影响,林家丫头嫁过来这么些年一向规矩守礼,又生了两个男孩,也该差不多了。”刘老娘笑道,“你看她对那个余家丫头好不好?”
秀云想了想道,“太太好像说过她面上和善,暗地里爱使坏。”
刘老娘道,“你可曾听过她说过一句媳妇的好?”
秀云白着脸,摇了摇头,“可是我以为……”
“没什么你以为,”刘老娘道,“她就是那么个人,看谁都不是自家人,对媳妇挑拣,对姑爷也不待见。你这个婆婆,可不是个好货。”
“那,那我怎么办?”秀云慌道,“不然我索性现在也没事,多去她身边伺候着。”
刘老娘不屑地笑,“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千万把自己的位置摆对了,你现在没嫁,总还是松快些,做媳妇怎么也不能和做姑娘一样,到时候她看你就不是看一个亲戚闺女,而是自家儿媳妇了,你别傻乎乎还以为和原先一样,蹭过去撒娇呢。”
秀云听了这个有些慌了神,“那我该如何?”
“也没那么可怕。你把自己放对了就行,她是个刁老婆子,就别总往她身边凑合,越离得近,越容易被挑。你嘴甜着点,捡好听的说,离得别太近,不要落什么不是就行了。”刘老娘见她紧张,安慰道。
秀云低头道,“可是我看表哥分明就是要从此在京城里了。怎么也不能离的开啊。”她说着,眼珠转了起来,被刘老娘一掌拍回来。
“你若是脑瓜儿好使,就算是一个院里住着,照样能避得开是非。”刘老娘怒道,“别眼窝子那么浅。你男人好了,你不是也跟着好看?这才是头等的事,你男人体面了,你自然也就体面了,等你有了体面,你婆婆也不能把你怎样,你可别想着进去掺和男人的事,出什么馊主意。你看林家丫头,就是你的教训!”
秀云呆了呆,“我和她又不一样。”
“你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刘老娘冷笑道,“我今儿个就给你捅了这层窗户纸,根本就是一样。你千万别撺掇男人的公事,否则,你估计比林家丫头还惨。”
秀云心里颇有几分不服,却也没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刘老娘见她如此神情,知道自家姑娘倔脾气又犯了,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这傻姑娘,若不是那林家丫头本性太直,凭她那聪明劲儿,又怎么整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