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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抱着她能躲过一时,也绝躲不了一世。莫说对方有数十人,单单是用箭来消耗他的体力,他都很是犹豫。更何况他要提防方鸣玉,自己身边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活靶子冷清幽。
所以,若冷清幽在这刻执着元洁的生死,回不过神来,到时候他们两个下场可想而知。
眼看着对方渐渐逼近,他们退无可退,溟佑一把推开冷清幽,双手握刃,穿入箭雨之中。
冷清幽身畔一冷,定睛看时,溟佑已经离自己好几步远。
“溟——”刚想叫他,她又打消念头。
不能让他分心。
冷清幽看看元洁的尸体,又看看溟佑,察觉到方鸣玉的眼神再次落在自己身上,她心里立刻紧张,想办法挪到元洁身边,拔出一支毒箭,又用衣角包了,折下箭簇握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她刚做完这些,侧目便发现方鸣玉果然朝自己奔来。溟佑这次不再给他机会,从纷纷箭雨中抽身,横跃到方鸣玉眼前,和他缠斗起来。
众弟子手中箭停了一瞬,不知还该不该继续。
倒是方鸣玉,瞅着已经彻底激怒的溟佑,大声下令:“继续射箭!不要怕!”
“这箭……有毒啊门主!”
“我叫你射箭!”
玉龙弟子不敢反抗,只能重新搭弦。
冷清幽一直观察着溟佑的招式,见他边打边有意识的往河边撤,她立马明白过来,先一步往渔船跑去。
眼看着渔船近在眼前,冷清幽纵身一跃。
“射她!”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支毒箭转而朝她袭来。
冷清幽心里一凉,大感不妙,却觉察身边劲风一扫,随后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她没有回头,但能闻到空气中陡然出现的血腥味。
“追!追!”方鸣玉气急败坏。
溟佑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早在上船之时,他已经抛出匕首,切断缆绳。但忌惮方鸣玉一伙人放火箭,他赶紧松开冷清幽,又把她往船里面推了一把,同时封住自己几处穴道。继而拿起船桨,开始划水。
方鸣玉还在桥上大吼大叫,但河流湍急,没有人敢随便下水。眼看着那几个恶人人影模糊,冷清幽终于松了口气,去看溟佑的伤势。
“帮我把箭拔出来。”溟佑脸色发青。
冷清幽心惊不已,道:“拔出来之后又该如何?”
“找地方……上岸。”溟佑呼吸开始不顺。
这箭上的毒确实有些分量,想也知道对方这次来定是要置他于死地。
冷清幽看出来他的虚弱,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胸口,好半天的,她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溟佑意识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定是把她吓坏了,见她脸色苍白,双唇发颤,勉强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相信我,不会有事。”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
片刻后,她脸色骤然一变,多了两分坚定。
她一抹眼泪,声音冰冷:“我不会放过他们,绝不会。”说罢,她拿过溟佑手中的木浆,挪到外侧,奋力划船。
第68章 我会救你的()
抵岸时,天色已近黄昏。
在船上时,溟佑已经陷入昏迷,冷清幽叫了他几声,他极为勉强的睁眼。
“我扶你走。”冷清幽说着,把他捞起。
又用脚狠狠踹开了船,看着它朝河中荡去。
一路上,溟佑的呼吸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沉。
冷清幽心头浮起不祥之感,但她什么都没说,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朝林子里面走。
路边有些树木砍伐的旧痕,冷清幽以前听三哥说过,林子里大多有猎人,或者柴户准备来歇脚暂住的简陋草棚。如今见到这些痕迹,冷清幽登时有了希望,走得更快了些。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后,一个草棚果然出现在眼前。
冷清幽站在门口试探着问了两声,又见门上蒙着灰尘,便推门而入。
一股子呛鼻气味袭来,她咳嗽两声,走进去,把溟佑放去床上。
回头打量这个狭小的地方,似乎除了这张被雨水腐蚀得吱嘎作响的破床,还有几个不知是好是坏的瓶瓶罐罐,再无他物。
冷清幽打开窗户,借着光看到溟佑的脸色已经青黑可怕,她又开始心慌。
虽然她拔出了箭,也看他封住自己的大穴,但体内毒肯定是要解的。
怎么解毒呢?
冷清幽着急得掐自己掌心。
只恨自己没用,不会武功,否则也能像哥哥他们一样,用内力帮他逼一些毒出来。
如果不能运功逼毒,还能用什么样的办法?
解药?她没有。
那有什么药能解毒?
冷清幽心里一团乱麻,别说现在溟佑已经陷入昏迷,恐怕就算他醒着,也不知道这毒怎么解。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么?那几支毒箭,都是他帮自己挡下的。
该死的不是他,明明是她才对……
“我……我真没用。”冷清幽咬住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对了,她可以把毒吸出来。
她还记得以前家里家丁被蛇咬了,就是其他家丁帮忙吸出毒液的。
冷清幽心里一喜,赶紧扶起溟佑,拨开他外面的衣裳。只是她刚想这样做,又回忆起家丁说过,帮人吸出蛇毒,得要自己嘴里没伤才行。否则蛇毒就会顺着血液往自己身子里钻了。
她刚刚无意识的咬破了嘴唇,此时去吸,定然是万万不可的。
一计不成,她顿时又陷入慌张,脸色失落的放下溟佑。
不能自己吸,那还能做什么?又不可能找个谁来替代她,吸出这箭毒。
等等,替代……
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过,有一种奇异的灵草,能拔浅表的毒。只要不是深入骨髓,用了之后,患者都会痊愈。
那灵草叫什么来着?长什么样?哪里能寻?
冷清幽连连自问,闭上眼睛仔细回忆。
过了一阵,她拊掌一笑,骤然睁眼。
“溟佑,我会救你的,你等我。”她握了握他微凉的手,而后起身,小跑着出了门。
月色当空,要不是它明明白白悬在头顶,冷清幽还不知道她已经发了那么久的呆。
望着眼前的迷蒙景色,小路隐掩在两旁茂密的杂草中,她稳稳心神,大步往前走。
“我不怕,为了救溟佑,我不怕。”
“这里没有山贼,没有坏人,这里的花特别香,月亮也特别圆。”
“月亮好亮呢,我不用打灯笼都能看得见。”
……
冷清幽絮絮叨叨,不断给自己鼓气。
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手到底有多冰凉,而心跳的又有多么快。
所以她只能祈祷早些找到那赤焰草。
据说,赤焰草喜欢热闹,所以只生长在茂密的山林中。平时外表与普通杂草无异,只有在月圆之时,才会发出淡淡红光。这时候就算看见,也不能伸手去折,否则赤焰草会快速枯萎。唯独嗅到血气,它才会自断茎身,甘愿为药。
冷清幽很感激今夜正是个月圆之夜,可目前走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眼前草木如此繁密,却不见丝毫红光。
要照着大海捞针的概率找下去,可能天还没亮,溟佑就已经没命了。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念头,许是病急乱投医,冷清幽双手合十,对着月亮拜了拜。
“月亮月亮,我冷清幽从出生至今,没有做过什么大坏事,唯独今日这一次,一念之差,险些害了溟佑性命。现在我想救他,弥补我的过错,希望你能保佑我,找到赤焰草。谢谢了。”
说完,她稳稳心神,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路渐渐崎岖,比起来时路,多了好些岔道,而且高低不平。冷清幽借着月光走着,就算月光明亮,还是不抵烛火,一个不小心,踩到隐在拦路大叶底下的土块。她顿时身子一偏,朝左侧陡坡坠去。
一路下滑,她听到碎石枯叶声在耳畔急速梭梭,但也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锋利的草叶和粗糙的树枝不停割打着她的肌肤。冷清幽吃痛,痛却让她心里清明,赶紧去拽身边能让她停下的粗枝。
奈何坡太陡,速度太快,冷清幽抓了好几次,枝子都从她手中磨走。直到第五次,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摊开掌心一看,里面尽是湿润,黏了无数泥巴和碎掉的枯叶。
冷清幽大口喘息着,平复心绪,几秒钟后,又借力让自己站起,扶在树身上,试着往上走。
眼风不经意的扫过下面那片草丛,一点淡红光芒忽然跃入眼中。
冷清幽心一惊,难以置信。
“赤焰草!”她失声叫出。
随后跌跌撞撞地往下面跑去。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染有血的掌心掠过那株灵草,像受到吸引一般,它的朱穗瞬间朝她的掌心靠了过来。
确认是赤焰草无疑,冷清幽赶紧折了它捏在手里,激动不已。
终于找到了,溟佑有救了!
她笑着,扶着一旁树干,一步一步向坡上走。
只是站到自己之前摔下来的地方,她又愣住了。
眼前三条岔路……她是从哪条路来的?
冷清幽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忽而想起自己之前祈求月亮的话,她顿时跪去地上。
“月亮月亮,得您相助,我已寻得赤焰草。可如今身陷迷途,实在不知哪条路为来时路。您仁慈善良,请再帮我一次。我……我是雪族,若以后有需要的地方,我冷清幽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在此叩谢。”说罢,她低头叩拜。
起身时,眼前忽然出现一条细小的雪路,蜿蜿蜒蜒,如同蛇一般。
第69章 情愫蔓延(一更)()
回到草棚里,冷清幽忙拿起一个罐子,用外面积存的雨水把灰洗干净了,又把赤焰草放进去,使劲捣碎。
此时溟佑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一分,冷清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好不容易把赤焰草捣成草泥,她扶起溟佑,褪去他的衣衫。
看到他那坚实宽阔的背时,冷清幽一瞬慌神,男女之隔忽就窜入神思。但目光触及那三块凝结成乌黑的血痂时,她又摇摇头,赶跑那可笑的念头。
冷清幽换了个反向,一手端了草泥,一手握着溟佑剩下的一柄匕首,屈膝,用腿抵住了他的腰。
接着,她用匕首轻轻刮开那层血痂,一见到乌血冒出,她就赶紧换手,把草泥往他背上抹去。
抹完三个创口,冷清幽终于松了口气,把他轻轻侧放回床上。
从溟佑怀里摸出用过的火折子,她想起溟佑那日在山林中生火的场景,又去外面捡了不少枯枝干草回来。
等到火升起,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累到浑身酸痛。
捏了捏肩膀,见自己掌心的无色液体还在流淌,她扯下自己一块袖子,裹好掌心。
接下来她还能做些什么?冷清幽看向溟佑。此时他背上的创口还在淌出黑血,即使敷了赤焰草,也不知道他多久才会醒来。
毕竟赤焰草这东西太少见了,似乎也没有多少人用过。冷清幽用它来吸取毒素,心里并没有几分把握,无非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想着人病了似乎很爱喝水,冷清幽又去他的身边,把他腰间水囊打开,给他灌了两口。
万万没想到,手指触碰到他身体的那刻,他竟然打了个哆嗦。
就连呼出的气也现出白色。
冷清幽惊了,这如今大夏天的,正是天最热的时候,要不是照明,她都不想生火堆,溟佑身体怎么会如此冰冷?
正在思考这是什么情况,溟佑的身体又在她怀中瞬间烫了起来,灼热的温度烧得她瞬间收手。
眼看着他的伤口要沾在破床上,她又赶紧拉住他。
“你……真够折腾人的。”冷清幽叹口气。
这次就算他再烫,她也不敢随便放手了。
只是她隐隐发现,溟佑的烫好像到她手边戛然而止,并没有继续蔓延过来。察觉到异样,冷清幽试探着,把手放到他身上。
果然!
他身体的热对她毫无影响!
冷清幽回忆起他同自己讲过的那个故事,既然他是在火中离奇出现,那自然就与火多多少少有些关联。而自己是雪族,本质上来说,雪和水是差不多的物什。所以,她应该能帮他降下这诡异的热度。
冷清幽深深吸了口气,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缓缓剥开衣裳。
看着他极差的脸色,还有他紧闭的眼睛,这一刻她根本没有多少心思去在意其他。
若不是她招来的方鸣玉是那德行,他怎么会成现在的模样?
冷清幽略一垂眸,眼泪不觉又掉了两滴。
脱掉身上所有,她把外衣摊开做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钻入他怀中,小心的抱住他。
那种并非寻常人能忍受的温度立刻袭了过来,她咬住唇,反而把身子贴得更紧了些。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心跳也沉稳有力,引得冷清幽莫名紧张。
在复杂的情绪中,她渐渐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中间醒了好几次,她不是下床添柴,就是给他喂水。天将明时,她也彻底睡不着了。
好在溟佑的气色有所恢复,而背上伤口的余毒,也被赤焰草草泥尽数吸出。冷清幽拿起最大的罐子,走去河边打水,顺便清洗了自己脸上昨夜残留的泥垢。
再返回时,溟佑脸上的青黑已经褪了大半。
冷清幽松了口气,把罐子支在火上,想起他随身的包裹里面有烤饼,又把冷透的饼子翻出来,揪成一块一块的,往罐子里丢。
过了一阵,水煮饼似乎可以吃了,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从昨日中午到现在,冷清幽并未吃过任何东西,而且还一直在奔劳。闻到香味,她立刻胃疼起来,用两个小土碗交换着,勉强舀起里面的糊糊。
“溟佑,能听到我说话么?”冷清幽轻声唤他。
此时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冷清幽本想让他好好休息,又害怕这一觉睡得他再也醒不来,便又叫了两声。
溟佑动了动手指,似乎在回应她。
冷清幽看见了,又继续:“若是能听见,就醒过来。毕竟已经睡了差不多一整天了,喝点东西再休息。”
溟佑缓缓睁眼,虽然只睁开了一条缝,但也能看出他已经尽力。
冷清幽见状,不好勉强他,只好再次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又端起一碗糊糊,吹了吹气,送到他唇边。
边喂他喝边道:“你可得快些好起来,你知道的,我从未出过门,能熬到现在也不错了。你要是再不好起来,那我也要陪你一起倒下去了。”
“……咳咳。”溟佑呛到。
冷清幽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碗,小心错开伤口,给他拍背顺气。
过了一阵,见他缓和过来,再继续喂他糊糊。
“你多喝些吧,看起来你脸色比之前好多了。等喝完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完了呢!”她自顾自说着,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而溟佑毫不负她所望,喝完之后果然沉沉睡去。
冷清幽把剩下的糊糊喝完,出去重新打了水,又捡了不少柴火,然后也缩上床,抱着溟佑睡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是溟佑先醒来。
怀中的淡淡香气,还有那温软的感觉让他逐渐清醒。借着夕阳余晖,他看到那少女闭着双眼,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一时间怔住。
“……”
他刚想叫她,目光落在她脸上两三道细碎的伤口上,顿时又打消了念头。
勉强起身,看到床下的堆好的干柴火,满水的水罐,还有捣过草泥的罐子,他惊讶不已。
她做了这么多?
自己是睡了多久?
溟佑皱眉,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还残留些她喂自己吃东西的印象。一想到劫她出来前,她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而现在,她已经学会了在这样的环境中照顾人,还是他这样一个身中不明剧毒的人,溟佑心里涌起一番说不明的情绪。
低头看向她蜷缩着的手上,手背手腕上的伤可谓密密麻麻,触目惊心。他难以抑制,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
察觉到这异常的动静,冷清幽立刻惊醒,满脸警惕。
待看到是溟佑坐在面前时,她又瞬间松了口气,很是高兴,道:“你终于醒了!”
第70章 终于醒来(二更)()
溟佑看着她很是欣喜的表情,一时间倒不知说句什么好。
半晌后,他才憋出一个“嗯”。
冷清幽是发自心底里的高兴,见溟佑能自己坐起,还能回话了,立刻也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还好,你终于不烧了。”又笑,“你是真的命大,你不知道,昨夜你发热,全身烫的怕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没办法,只有把衣服全部——呃。”
冷清幽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姑娘的事实,未出阁的羞耻和愧疚顿时布满全身。她低头咬住唇,捏紧衣襟,之前高兴的神色全部消失。
溟佑知道自己受伤后是怎样的情况,见冷清幽这番神态,多多少少猜到她做了什么,心一跳,竟有些紧张。
气氛忽就沉寂下来,冷清幽看着手边渐渐消失的阳光,抿紧双唇不知所措。溟佑皱眉思索着什么,良久,他还是选择岔开话题。
“我看那罐子里有些药,你会医术?”
冷清幽摇摇头,心虚的不敢看他,道:“以前在家无聊,三哥会偷偷给我寻些杂书解闷。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味赤焰草,能解留于浅表的毒。想你之前封了自己几处大穴,有护心脉,所以才大胆猜测,赤焰草对你有效。”
溟佑思索片刻,问:“赤焰草?我从未听过,不过你又如何寻得它?”目光落在她尽是伤口的手上,看了一阵,又见她穿着的麻布衣裳被磨破了好几处,顿时敛目。
她身娇肉贵,昨夜定然是吓坏了她,否则她不会冒着夜色和危险,出门寻找赤焰草。
冷清幽察觉到他的目光,当即把手藏在衣服下,笑道:“这可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的。你要想知道,自己看书去。”
“这是被树枝勾破的。”溟佑直言,“你有没有摔到哪儿?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