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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芳院的先生是张临隐,乃太傅的女儿,自幼学识过人,才思敏捷,让无数男儿自叹不如。
在所有的公主贵女中,张临隐最喜欢秦紫玉。
秦紫玉虽然生得花容月貌,在所有公主中,颜色佼佼,却从不把自己的容貌视得重要。在其他公主们聚起来偷偷讨论哪个富家子弟最好看最有才学的年纪,秦紫玉一个人默默捧着本《君子论》,前来请教。
张临隐有些意外,莫说《君子论》是麒麟院才学的书卷,单是里面文字晦涩难懂,也不似一个八岁小女孩喜欢的。
但张临隐还是给她讲解起来,不曾想秦紫玉一点即通,很快就悟了一卷。如此聪慧简直惊人,张临隐从她身上隐约看到自己幼时影子,不免感慨万千,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冀望。
许是聪明的孩子更活泼,天生心思也会更多,秦紫玉从小就跟那些公主不同,在她们只敢谈论,不敢偷看的时候,她已经把麒麟院逛了个遍,且每次都能避开麒麟院的朱先生和公子哥们。
张临隐多多少少猜到两分,对她这行径倒没有直言约束,只是旁敲侧击提醒,那些少年并非她想得这般单纯,不少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要多加小心防范。
可张临隐和秦紫玉都没有想到,避开了少年郎,却避不开朱先生。
那是某个春日午后,上学的少年多数已经回了自己家,留有少数三五个人,在房间里临摹古籍,秦紫玉知道苏云泽今日也在其中,趁其他人都不注意,她又偷溜到了麒麟院去。
那段时间她和苏云泽已经相当熟识,不过秦紫玉知道发乎情,止乎于礼。在还不完全懂情的年纪,和他保持着一个君子距离。
苏云泽比秦紫玉大几岁,自然更懂事,对自己也有约束,哪怕三皇子五皇子明里暗里经常拿他们两个开玩笑,他和秦紫玉之间,也不曾有任何越矩行为。
他的这番做法秦紫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见到璃妃时,她小心吐露心事,引得璃妃也对苏云泽这个孩子多了两分留意。
秦紫玉心情大好地溜去麒麟院,先照例在窗户边趴望着,看了几眼确定苏云泽不在其中,有些难过,沉沉叹了口气,不开心地往回走。
麒麟院和晗芳院间,有一大片花丛。春日,这些花的嫩茎和秋冬枯黄的草交错纠缠在一起,足足有人腰高。
秦紫玉路过时,看到那些草。她步子放缓,想着等过两日,要差人来把枯草清理了。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片刻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眼前的假山看上去遮天蔽日,她刚想绕过去,一抹高大身影忽然出现,拦住她的去路。
秦紫玉盯着地上的阴影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麒麟院的朱先生,略松了口气。
“朱先生好。”秦紫玉退后两步,毕恭毕敬行了礼。
朱先生一手抵着假山,居高临下望看她。
“九公主,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啊?”
“你母妃,叫方倩璃是不是?”
秦紫玉震愕地点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提醒朱先生不能直呼她母妃名讳。
得到肯定的朱先生脸色骤然一变,换上她从未见过的表情,狰狞又诡异。
他一把抓住秦紫玉的手腕,不待她反应过来,同时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假山后面拖。
九岁的女童怎么抵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秦紫玉在惊恐中被朱先生按去杂草丛生的地面,被他悉数剥去衣衫。
她奋力挣扎也不过杯水车薪,干枯的杂草刺入她娇嫩的皮肤,温暖的阳光晃耀着她清澈的眼睛……
本该是无比惬意的午后,于她来说,却是噩梦般的深渊。
秦紫玉觉得眼睛疼,身子疼,哪儿都疼。她害怕地闭上眼睛,渐渐无力反抗,紧绷的身子不再有任何动作,像一根毫无感觉的木头一般,任人摆布。
神思恍惚间,她听到朱先生厚重的喘息着,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母债女偿!”
……
“啊!不要!”秦紫玉一声惊叫,从床上弹坐而起。
说不清这是第几次梦到那可怕的场景,她的心怦怦狂跳着,用力击打着胸腔,似要从身子里蹦出来般。
喘息了片刻,她开始清醒,明白那都是过去了,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又稍微松了口气。
只是房间的黑暗如同一只凶残的鬼爪,立在床前,等待着将她一击扑下。她看着压抑得慌,不自觉捏紧被子,用它包裹住汗涔涔的自己,屈膝抱了,浑身不停颤抖。
听到动静的秋月急忙跑进来,见秦紫玉这副模样,已心知肚明。
她照例宽慰了秦紫玉几声,秦紫玉自然是听不进去的,浑浑噩噩道:
“秋月姑姑,烧水了么?”
秋月叹了口气,回:“奴婢这就去准备。”如同以往,出去吩咐宫女们,给秦紫玉烧水沐浴。
三更天的夜里,这动静惊醒了府内所有人。
苏云泽本就眠浅,听到嘈杂,一翻身披了外衣着急出门,见秋月站在秦紫玉屋门前,立刻过去问秋月:“玉儿怎么了?”
秋月脸上带了三分困倦,想也是睡中惊醒,她摇摇头,有些无奈,道:“公主噩梦了。”
“噩梦?”
“还不就……那件事。”秋月又是叹气,“公主每次噩梦,醒来都要沐浴的。她觉得……自己脏。”
苏云泽眉头紧皱,想要进去。秋月眼疾手快拦住他,道:“苏大人您这个时候就别进去触霉头了……别怪奴婢多嘴,公主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就是您啊!”
苏云泽的心猛地一震,一句为何还没问出口,秋月的话就像滚滚夏雷一般,炸在他的心头。
她说:“公主那么喜欢你,以她的性子,又怎么会容许您见到她现在最脆弱的模样呢?奴婢也是这两天才想起来,公主在出那事以前,曾同璃妃说过,及笄后想嫁给您……”
第112章 冷落月余()
眨眼一个月过去,秦紫玉还是那样的冰冷冷的态度,苏云泽却同之前大相径庭。
他渐渐明白了为何秦紫玉性子变了那么多,这些“变”,其实是没变。
她还是那样善良,那样值得他去爱。
他开始有了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似璃妃所说那般,彼此扶持,余生共度。
于是宫女太监们看见:
九公主在花园赏花,驸马默默前往。
九公主在亭中喝茶,驸马默默站桥廊。
九公主去外面逛市集,驸马默默紧跟其后。
只要有九公主的地方,一定有驸马。
宫女太监们私下都在讨论这个奇怪的驸马,毕竟秦紫玉素来对他不冷不热,偶尔还会讥讽侮辱几句,正常男人都不能忍受这样的妻子,唯独他们的驸马不退反进,更加穷追不舍。
对此他们的评价是,“金王八对玉绿豆,看对眼儿了呗”。
这样的流言很快传到了秦紫玉耳中,这段时间她虽不再对他动辄打耳光,但眼风也甚少给他。宫女太监们的调笑于她来说,仿佛别人的事,她笑一笑,就过了。
春日短暂,眨眼入夏。
夏季的锦微府因为花木众多的原因,蚊虫也甚是喜爱这个地方。
秋月细心,早就嘱咐木兰和红鸢在她房间外围种上一圈驱蚊草,怕蛇鼠入屋,又撒了不少雄黄。因此整个锦微府,秦紫玉的房间是最为干净的地方。
相比之下,其他的就遭殃了。
宫女太监们有自己的地方倒说得过去,而苏云泽之前也算养尊处优,在川西几年,蚊虫之事也有下属打理。入夏不到几天,他浑身被咬了数十个红疙瘩。给他端茶送水的太监心细,一眼就看到他那密密麻麻红点的胳膊,不免心里一跳。
“驸马,您这被蚊虫叮得这么厉害啊。”
苏云泽看了看自己手腕,放下,道:“不碍事。”
“奴才房里有些治蚊虫的粉末,若驸马不介意,奴才一会儿拿来?”
苏云泽原本想说不必麻烦,但想到夜里那嗡嗡作响的蚊子声,扰得他不得安眠,每日早朝脑子近乎一片空白,他便点了头,道:“麻烦了。”
只是苏云泽没想到,小太监刚出去,就撞上了闲庭信步的秦紫玉和秋月。
彼时秦紫玉正心事重重,同秋月道:“也不知母妃这一胎,是皇弟还是皇妹。”
秋月讨巧道:“定是皇弟了!”又见秦紫玉蹙着蛾眉,问:“公主想要皇弟还是皇妹呢?”
“皇弟也好,皇妹也罢,都不想要。”秦紫玉叹了口气。
“公主?”
“秋月姑姑,你想,若是皇弟,母妃固然能固宠,但肩上也担了更多责任。希望他出类拔萃,又希望他不出类拔萃。至于皇妹,母妃只有我一个女儿,如何愿意再要个女儿?我说都不想要,是担忧母妃的身体。她不比得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宫妃……”
“公主,奴婢相信,璃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秋月还欲说句什么,余光瞥到小太监急匆匆走,叫住他:“喂,你急什么?做了亏心事?”
小太监胆子小,被秋月这中气十足的一喝,立刻抖如筛糠,结结巴巴:“奴才……是……急着给……给驸马拿驱蚊药粉……”
秦紫玉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朝苏云泽的房间瞧去。屋门前杂草一片,不生蚊虫才奇怪。
她抿抿唇,心里有些不快。
而后一拂衣袖,朝自己房间走。
边走边道:“秋月姑姑,你随我来。”
……
苏云泽没想到,小太监出去之后,没过多久进来的是秋月。
对时不时给他递话的秋月,苏云泽心里存了几分尊敬,一见她,起身道:“玉儿那边有事?”
“公主无事。”秋月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小盒香膏。
苏云泽看那小盒子精致得紧,不似秋月之物,问:“这是何物?”
秋月把小盒子放去桌上,道:“公主说,这些时候蚊虫咬人,便让奴婢把这拿给需要的人。”又道:“这盒子如此精致,想来需要的人,也不会是奴婢奴才们了。”
苏云泽有些激动,唇角牵了牵,把小盒子握在手里。
“谢谢秋月姑姑。”
“谢什么哪,奴婢不过是替主子传话罢了。”说着,她又行礼,“天色不早了,驸马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
自秋月送来那小盒子香膏之后,苏云泽隐约感觉到秦紫玉包裹自己的壳有了些许缝隙。
半年中,她偶尔会说:“去看母妃。”
她偶尔也会说:“走市集凑凑热闹。”
都是三言两语,绝无闲聊废话,但他心里清楚,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了。
冬季的蓬国冷飕飕的,就算院子里红梅灼灼,也无法燃起心中的火焰。
璃妃的生产日越来越近,秦紫玉去宫中也越来越频繁,来往奔波下,秦紫玉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骨便着了风寒,一天到晚咳嗽连连,打喷嚏打得鼻尖通红。
为了避免把风寒过给璃妃,秦紫玉只好留在房中休养。
秋月折来院子里两枝红梅插入瓶中,放到秦紫玉能看到的地方,又默默退下,去准备替换的小银花炭。
病了的秦紫玉比以往虚弱,心情也比以往更糟。
她想进宫,想看望璃妃,担忧璃妃的生产,也担忧其他宫妃暗下毒手……
如此一来,秦紫玉天天喝药,病情还在继续加重。
彼时锦微府的奴婢奴才们已经都熟悉了苏云泽,多多少少也把他当作自己人,不再像之前那般,杵在一旁,默默看他笑话。眼瞧着苏云泽要进秦紫玉的房间触霉头,几个宫人都来拉住他。
“别啊驸马,您是不知道,咱们公主本就糟心了,看了您,那脾气还能有好?”
“是啊驸马,您是个好人,咱们做奴才的,不忍心看您……唉,总之,您千万别进去。”
苏云泽拂开他们,哪料秋月也拦了他。
“驸马,他们说得在理。况且公主现在谁也不想见,也不想说话,便让她一个人静静待着吧。您要是有心,不如麻烦您姐姐在宫中留意璃妃娘娘的情况?”
苏云泽是家中独子,但他有一个表姐,好巧不巧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皇后这么多年来对诸位宫妃宽厚,如今璃妃要生产,苏云泽的表姐少不得会前去亲自照拂。
他想了片刻,觉得秋月所言有理,便道:“我这就去打听情况。玉儿这边若有什么事,请立刻通知我。”
“您放心吧!”
第113章 风凉骨子里()
入夜之后,冬风更凉。
苏云泽没机会见到秦紫玉,但听秋月说,秦紫玉咳得已经声音嘶哑,这几天食不知味,吐得比吃得都多。
而昨晚三更,发生了一件让秦紫玉病情加重的糟心事情。
秦紫玉素来不喜欢身边有人服侍,所以就算现在情况特殊,床前也没有留人,守夜宫女在门口值夜。但昨夜天格外冷,宫女比往日睡得沉些,秦紫玉半夜烧得口渴,唤人喝水,声音嘶哑的她叫了半天门外也没有动静。
口渴到难以入眠的秦紫玉没办法,只能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桌边喝水。一不小心,脚被凳子腿绊了一下,她本就没多少力气,这样一来,她身子一软,顿时从桌边砸了下去。
手打翻了桌上的瓷杯,割破了她的手指,她的脸也重重磕在地上。
事后,因为公主受伤,值夜宫女受了责罚。秋月问秦紫玉,能不能让宫女进来伺候,秦紫玉还是拒绝了。
因为那件事,她始终不能接受睡眠时身边有人,哪怕伺候的宫女动作极轻,她也会因为呼吸声而惊着。
秋月也不想勉强她,只有反复叮嘱其他守夜的宫女,在这段时间警醒些。
又至夜深,窗外悠悠飘起小雪。
苏云泽站在门畔半晌,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木兰正在秦紫玉屋门前裹了厚棉被昏昏欲睡,她头靠着门框,一点一点的,看得出白日里的事务让她困倦。
苏云泽低咳一声,她当即惊醒。看清眼前人尸苏云泽时,脸上露出不解。
“驸马,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休息吧。”
“啊?”木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苏云泽重复一遍:“你去休息,玉儿这边,我来守着。”
木兰睡意全无,哆嗦着,结结巴巴道:“那,那怎么行?这是奴婢的应该做的,怎么能由驸马代劳?”
苏云泽抬手一摆,道:“不存在代劳,这是命令,去休息吧。若有人问起,让他只管来找我便是。”顿了顿:“还是说,你想违抗?”
难得见苏云泽有脾气,木兰明白他不是三言两语能劝得改主意的,也只能点点头,怯怯道:“那,奴婢去了……”
“嗯。”
木兰抱着自己的被褥,一步三回头。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小屋前,苏云泽已经在门口放好自己的被褥,靠墙坐着了。
雪似乎下得更急了些,木兰想了想,转身去了秋月房间。
“秋月姑姑,秋月姑姑。”她在门口小声。
秋月带了两分睡意,起身问:“公主有事了?!”
“不是不是,秋月姑姑,这……您说这事儿怎么处理啊……”木兰把苏云泽所言所做告诉了她。
秋月听罢,陷入沉默。
半晌后,她走到门边,撩起厚重的门帘。
在簌簌雪中,苏云泽双唇紧抿,看得出没有暖壶的他被冻得不轻。
秋月叹了口气,道:“驸马这般,是下了决心的。我们去劝,怕是劝不动,而且也可能扰了公主安眠。”
想了一阵,又道:“木兰,你还是去睡吧,这事儿我们再看个几天。”
五日后,天初放晴。
一早,秋月就带了木兰、红鸢去伺候秦紫玉。
洗漱完毕,秋月发现秦紫玉的脸色好了些。
“公主气色不错,许是病要好了呢!”她捡着好话说。
木兰和红鸢也跟着附和。
秦紫玉指尖掠过耳畔一缕鬓发,道:“今日确是身子清爽了些。”朝窗外看了一眼,见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地撒在地上,又道:“难得太阳出来了,待会儿去院子里晒晒罢。”
“那自然是好!太医也说了,公主虽是风寒,但也不能时常闷着。”
红鸢摸了摸牙梳,道:“既然公主要出去晒太阳,那奴婢给公主梳个梅髻可好?也好应应景。”
秦紫玉颔首,抿唇一笑。
木兰也道:“红鸢都说要应景了,那奴婢去把去年那套没来得及穿的‘踏雪寻梅’拿出来!这才更是相映成辉呢!”
“我也去我也去!梳梅髻得要梅花呢!奴婢去采些来。”
看着两个丫头喜滋滋的模样,秦紫玉心情不禁开朗了几分。
眼瞧着房间里再无他人,秋月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给秦紫玉挑起了合适的发簪。
她拿起一支素青玉簪喃喃:“奴婢记得,踏雪寻梅是套绛红色的衣裙,领边用雪狐毛裹了……这支寡绿的,不配。”
拿出支翠玉簪:“这支太绿了,也不配。”
再换东珠攒梅花流珠钗,在秦紫玉的乌发上比划:“这支是绝配了!”
“秋月姑姑,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秦紫玉看穿她的把戏,淡淡拆破。
秋月抿唇一笑,道:“奴婢有什么,都瞒不过公主的眼睛。”说着,把这几夜苏云泽守夜的事原封不动转告给了秦紫玉。
秦紫玉听后脸色微有变化,不过没说什么,低头用牙梳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秋月试探道:“公主,您和驸马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这段时间驸马对您有多迁就,您心里也有数。就算……就算不想和他做真夫妻,可也犯不着让他冻了身子不是?”
秦紫玉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说他也不见得听,何况我说什么,岂不是给了他希望?”
秋月笑了一声,道:“公主莫怪奴婢多嘴,您给的希望还不够多吗?那一盒……”察觉秦紫玉神情一沉,岔开:“不管怎么说,驸马可从未因您的言行举止,放弃过您啊。这份真心,在奴婢看来,是很难得的。”
秦紫玉见她话里有话,瞥她一眼,问:“那秋月姑姑觉着我该如何?”
秋月连连摆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