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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把手腕凑到自己唇边,用力咬开。
血瞬间顺着她洁白纤细的腕往下淌,怕浪费了,她赶紧将伤口抵在凤欺的唇上。
她突然很想哭。
这几天来,她想了很多。
从小到大,只要是能记起来的,她统统想了一遍。当然,还有和凤欺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经历。
仔细算算,大概从舞榭歌楼出来,解决了阴姬的事那刻起,她就对他心动了。
那个时候她是害怕的,怕自己跟阴姬一样,落得个两相永诀,魂飞魄散的下场。可是后来,她去了冷清幽的过往,又去了秦紫玉的过往……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感情可以让柔弱的女孩子如此坚强,如此倔强。也在她们的过往中,坚定了自己心的方向。
不管结果怎样,但求无怨无悔。
“凤欺……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了。”唐棠轻声喃喃,“我有些后悔,后悔还有好多事没有同你一起做过。像阴姬她们,至少和自己心爱的人有过一段快乐时光。而我呢,我们呢?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在别人的过往里,为了别人东奔西走。我挺过分的,你一直迁就我,我却没给你太多。”
“呵……其实说来,这些也都不算什么了。我最过分的,是坚持着一定要看日出。看什么日出呢?我死也就算了,连累你……”说到这里,唐棠声音一顿,眼眶泛红。
手腕的血在渐渐干涸,怕凤欺还是口干,她又收回手腕,继续撕咬伤口。
只是这一次,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
她稍移开手,对上凤欺那无比震惊的眼神。
“你在做什么?”他问。
唐棠满嘴是血,手足无措地想解释,又发现一句也解释不出来,干脆扑上去吻住了他。
血的腥气在他们唇舌间辗转,像徘徊于九霄之端,又缥缈在彼此之中。
凤欺沉溺了片刻,但他才从梦境中醒来,此时仍旧难受,不免把唐棠推开。
他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
不是她……不是她……
“阿诺……”他失神喃喃。
阿诺?唐棠皱眉。
这两个字,她不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之前他总是找借口错开,现在她不能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阿诺是谁?你心爱的人吗?”唐棠颤抖着问。
凤欺瞬间回神,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睛,淡笑:“是啊。”
“是啊?”唐棠大感意外,没料他承认得如此爽快。半晌之后,她才继续道:“你……你既然有心爱的姑娘,那我……我……”
“你就是阿诺啊。”凤欺仍旧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又低头握住她的手腕,从衣服上撕下一条,缠好她的伤口。
唐棠的脑子无比混沌,喃喃:“你开什么玩笑,我是唐棠,哪里是什么‘阿诺’?你该不会是觉着我们要死了,就开始胡说八道了吧?”又道:“算了,到这个时候我也懒得计较了。反正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指不定你跟杉荼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杉荼?!”凤欺有些意外,“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意思?”唐棠一脸懵,“虽然你昏迷了七天,脑子有些不清醒,我很理解。但是一醒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是很吓人的……”
凤欺略是摇头,道:“杉荼,我也认识的。只不过当时我叫‘白彦’。”
听到“白彦”两个字,唐棠的脑子猛然炸开。
凤欺当真就是白彦!
那,那暮欢灵……
“暮欢灵是谁?”她失声问。
凤欺吃了一惊,又是惊讶又是高兴,握住她的肩:“阿诺,你真的记起来了?!”
唐棠连连否认,拂开他的手,道:“我是唐棠!不是阿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记起来了,我只是……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呃,看到了白彦和暮欢灵经历的事情。不过很奇怪,这次我没有弹旖梦就看到了……”
“那是因为,是因为……咳咳……”说到激动处,凤欺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几丝血从他嘴角溢出,唐棠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帮他拍背。
想起这七天里他的灵力在不断流失,她忍不住问道:“这七天你经历了些什么啊?”
凤欺用力咳嗽几声,几块血块呕去地上。怕唐棠看了害怕,他用手捡了几枚竹叶,把它们盖住了。
他道:“我看到了你,确切的说,不是现在的你。”
“不是现在的我?”
“对……然后,你告诉我,我们两个在这黑竹林中只能有一个存活,于是同我打了起来,非要分出胜负。”
唐棠尴尬笑了笑,道:“那肯定不是我了,我可不敢跟你打。”
凤欺又咳嗽两声,勉强一笑。
他们倒真是打过,且也真是她非要同他打……
转回之前的话:“我当然也知那不是你,你不会对我痛下杀手的。但是,她顶着跟你一模一样的脸,我实在……实在不忍取她性命。”
“那,那所以呢?所以你们打了七天?”唐棠紧张追问,又咬唇小声,“最后你还是杀了我吗?”
“怎么会?”凤欺薄唇微抿,伸出手轻轻捧起她的脸。
他认真凝望着她的眼睛:
“我杀了自己。”
第175章 记忆深处()
唐棠沉默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里一团乱麻。
思绪仿佛不受她的控制了,一会儿飘在吞魔渊上,一会儿又缚住凤欺口中的“阿诺”。她有太多的问题,望着凤欺,竟然哑口无言。
原本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凤欺昏迷了七天,终于醒来……
可是这一刻,别说高兴了,她除了困惑,什么情绪都不再有。
凤欺见她就这样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也不敢贸然开口。才见过焉诺的他委实有些过分激动。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焉诺。
即使他清楚,唐棠的表皮下裹着的就是焉诺,但他还是更希望此时是纯粹的焉诺站在他身边。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道:“你还记得在醉仙楼,你问过我,我们的以前吗?”
“嗯,”唐棠点头,“你当时说还不能告诉我。”
“现在可以了。”凤欺淡笑一瞬,“你都感应到白彦和暮欢灵,应该……应该不会太难受了。”
“难受?”
凤欺抿唇,思索片刻,道:“棠棠,我知道你现在脑子很乱,说实话,我虽然清楚不少事情,可要我同你一一说起,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既然如此,你,你弹旖梦,看看自己的过往吧。”
唐棠吃了一惊,她明明记得以前凤欺很反对她用旖梦窥探自己的,那么现在这是?
饶是搞不清楚状况,唐棠还是顺从的从凤欺送她的乾坤纳里面拿出旖梦,放在自己身上。
“凤欺,”她从未有过如此迟疑不安的时候,“那个,你告诉我,我的过往……有你在吗?”
“嗯,在,一直在。”凤欺握住她微凉的小手,“说实话,当年你哄我喝下忘川水,抹去我的记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什么。这次你回你的过往,正好可以看看,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让你如此决绝,要和我划清界限。”
唐棠听得出他声音哽咽,又见他眼眶发红,一时间心里生出逃避之意。
手指放在琴弦上,她还没有做好太多准备,已经下意识地将弦勾了起来。
“铮——”
……
藤蔓缠绕着绵延入屋内,微风顺着木窗轻轻吹来,碧绿的叶片一颤一颤,如同湖面漾开的水纹,煞是好看。
屋子里的陈设比较简单,除了些许装饰,比较大件儿的只有一个花藤缠绕的细竹书架,一张倾斜的青玉窄床,还有一张堆满了废纸的书桌。
此时,屋内有三个人。
确切的说,是三个神。
修为最高,最有气势的要数那个华服男子。他身穿白色流霞缎织成的锦衣,袖口胸前缀绣狐族神纹,生得俊美无双。他略显秀气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睛深沉,神气笼罩在他的身侧不时流转,让他少了七分阴柔,多了三分霸道。他一手在身后紧握成拳,一手在身前不断捻着,显然心情不佳。
男子身侧站着一个柔美女子。女子一瀑乌发如云般散漫,衣着样式明显和男子相映成辉,她一张鹅蛋美人脸上写满了焦虑,看看男子,又看看书案前不断写字的少女,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当她发现身边男子气焰渐长时,顿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蹙眉对他摇头。
男子却不去看她,拧着眉头对乱写乱划的少女道:“焉诺,你可有认真听孤说话!”
叫焉诺的少女抬了一下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随意和慵懒。
她道:“有啊。”
“那孤叫你起身,去见——”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嫁!”焉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哥,那只鸟有什么好的?父王和母后一时糊涂也就罢了,现在他们神寂已久,怎么你还如此顽固不化?”
“呵,孤,孤顽固不化?”岫寒被气得说话结巴。
从小就是这样,焉诺把长她好几万岁的哥哥岫寒吃得死死的,每次都能把岫寒气得七窍生烟,最终她以伶牙俐齿获胜。
现在哪怕岫寒继位已久,他还是管不住自己这个眼看就要蹦到九霄之上的亲妹妹。
“玄黛,你看,你看看!”岫寒长眉倒竖,“你家族里狐女甚多,告诉孤怎么管教这样忤逆的!”
“小诺……”玄黛轻声开口。
焉诺对自己这位温柔娴雅的嫂子倒是很喜欢,见她向自己使眼色,也就稍缓了态度,搁下笔,道:“哥你也别气了,唉,父王母后去得早,我也就只有你这一个亲哥哥,哪天你要是提早神寂了,叫我可如何是好啊?”
“……”
“哥,还有黛姐姐,你们和我聊什么我都乐意,可若要聊我和那凤鸟的婚事,还是算了吧。”焉诺说着,又打算执笔继续写她的“大作”。
岫寒一见她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更是生气,道:“你还知道父王母后去得早?既然如此,你就该听孤的话!你与凤君的婚约乃父王母后早年所定,当时天帝也在场,大家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到现在临近成亲的岁数,你还想毁婚不成?”
“毁婚?”焉诺眨眨眼,拊掌一笑,“哥,你说得可太对了!我可以毁婚呀!”
“……”岫寒一口气憋在喉头,脸色极为难看。
玄黛吓了一跳,赶紧道:“小诺,你哥最近这三天彻夜未眠,狐族内务正让他烦心,你还是乖一些,好吗?”
焉诺抿抿唇,看了岫寒两眼,见他的气色确实不大好,又想到这些年来是他把自己辛苦拉扯大,心里有些愧疚。
她低头把桌面大概收拾了一番,站起身,道:“哥,我知道今天那鸟来拜访了,可是我今天没准备好,心情也糟糕,到时候弄得不欢而散,就不仅仅是婚事的问题了。”
岫寒冷笑一声:“你还知道?”
焉诺点头:“知道啊,虽然我很不喜欢那鸟,可也不能置我们狐族于不义对不对?所以啊哥,你就别逼着我嫁了,我不乐意,嫁过去肯定也是鸡飞狗跳的。”
岫寒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良久才道:“今日叫你去见凤君,是礼仪所在,并非要你直接嫁过去。”
焉诺双手托腮,噘嘴道:“可是哥哥我今天真的没准备好呀,你昨天让我过来的时候又没告诉我,是要见那只鸟。不然的话,我还能好好打扮,准备一下,不至于丢脸。”
“呵,你倒怪起孤来了?!”岫寒大感好笑,“若是孤昨日直言凤君今日来访,你会乖乖离开灵丘过来?”
“呃,嘿嘿。”焉诺吐吐舌头。
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焉诺只得向玄黛投以求救的目光。
玄黛心里一叹,嗔了焉诺一眼,侧目劝岫寒:“寒哥哥,算了吧,小诺认定的事,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要真真勉强她去了,也会像她所说的那般,不欢而散。与其如此,倒不如跟凤君说一声抱歉。就说……就说我们进来传小妹的时候,她身子抱恙,起不了床吧!”
岫寒无奈道:“你啊,都要把她宠坏了!”瞥到焉诺一脸得意,狠狠瞪她一眼:“你听好了,下不为例!要是下次再不见,孤便直接绑了你送去神木谷,你和凤君本就有婚约在身,丢脸也不是丢孤的脸!”说罢,他愤愤拂袖,离开房间。
第176章 狐女偷窥()
目送着岫寒和玄黛离开,焉诺收起之前那混不吝的表情,倚在门边,心事重重。
为什么非要我嫁给那只鸟?就算是父王和母后的遗愿,可他们那般疼宠我,我不愿嫁,他们定然也会应允的……
哥他从小到大什么事都顺着我的心意,唯独在这件事上没得商量,也太奇怪了!
是不是他们凤族有什么迷汤?那叫凤欺的鸟趁狐不备,偷偷摸摸给我哥灌了?
焉诺越想越是焦躁,眼前莫名浮现一只身子大脑袋小嘴巴尖的鸟儿,它叽叽喳喳叫着,欢快无比,末了还阴阳怪气地说了句话:
“夫人你好啊。”
“好,好你个头啊!谁是你夫人!”焉诺大声回应。
随即又一愣,眼前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鸟儿?
……看来真是被哥逼得魔怔了。她长叹一声。
转身走进屋里,看着满屋狼藉,她开始默默收拾。
自从她年满千岁,就独自迁住了灵丘,掌管部分狐族居民。这个屋子原本是她儿时练字的地方,现在却是闲置已久。她只是在书案上趴了一会儿,抬起黑色的衣袖发现好明显一层灰。
这不再是她能久待的家了。
焉诺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藤蔓,轻声一叹,顺窗翻了出去。
以她往常的经验来说,自己这不辞而别,岫寒最多生气三天。而这三天之中,玄黛肯定是要帮她劝一劝的。如此一来,她下次再回殷都的时候,岫寒肯定不会拿此事跟她计较了。
一想到又完美躲过一次,焉诺就浑身舒坦,恨不得赶紧回灵丘,在自己的扶幽草上打滚儿庆祝。
奈何这一片地方还是仙居范围,她只要稍动些仙术,岫寒必定察觉。没办法,她只能靠着两条腿朝外走,且还要躲过时不时巡逻的侍卫。
眼看着草地要到尽头,前面便是殷都繁市,焉诺加快脚步。
只是……
咦,怎么动不了了?焉诺愣了一瞬。
再回神时,已经被谁拎着衣领,往回疾走。
“王上,发现一只偷窥您的狐女!”焉诺背后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男声。
焉诺心跳一顿,当即挣脱束缚,扭头去看背后的人,生气道:“谁偷窥了!这是我自家庭院,我犯得着偷窥?你是谁啊,你……”说了一半,焉诺忽然发现抓他的男人真身是只鸟。
鸟?
焉诺神色复杂,意识到背后还有一束直白的目光,一时间头也不敢回。
却听背后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胡闹,这位可是灵丘帝姬。”
面前的男人脸色一白,又毕恭毕敬道:“属下有眼无珠,误会了未来王后,望王后恕罪。”说罢,行了一个大礼。
焉诺身子发颤,用力吸了好几口气,才转过身面对她最不想见的那只鸟。
凤欺。
可……他好像跟她预料的不一样,这只鸟的真身委实漂亮,羽毛斑斓而不杂乱,柔亮而不油腻,每支羽毛都有灵气笼着,不停流转,好看到五彩夺目,令人晕眩。
而且他的幻身也不错,岫寒是神界出了名的俊美,而他看起来似乎比岫寒还要更可口。
她一不小心就看得久了些。
凤欺被她那看食物的眼神看得几分尴尬,低咳一声,道:“听岫寒兄说帝姬身子抱恙,不能起床,因此我才提前离席,倒不知在此处见到帝姬,也是玄妙。”
焉诺猛地回神,暗道对啊,她不是身子抱恙吗?现在被凤欺撞了个正着,岂不是丢了她哥的俊脸?
不行不行!
焉诺“哎”了一声,手指抵住额角,道:“凤君有礼了,虽然身子抱恙,可我还是想回灵丘静养。怕哥哥不许,所以才悄悄出来了。”又道:“还望凤君不要告诉我哥,他日忙夜忙,都忙得没时间休息了,不能再让他为我这小事分心。”
抓焉诺的仙侍大抵是个实心眼,他仔仔细细打量了焉诺好几眼,对凤欺道:“王上,帝姬的身子我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甚至内灵如泉涌,万分康健,您可以放心!”
“……”焉诺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鸟是傻的吗?这么不知趣的吗?要是她属下敢这么没脑子,她怕是要把他做成鸟肉干儿了!
凤欺薄唇微抿,道:“云训,不得无礼。”
“……是。”云训应了一声,不过一脸懵懂,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无礼在什么地方。
焉诺瞥他一眼,又转身盯着凤欺,笑了一瞬。
她决定直接说清楚。
“好吧凤君,明人不说暗话了,我现在拖延着,也拖不过以后,没什么意思。”
“嗯?”
“你这属下,叫云训是吧?云训他说得对,我万分康健,身子确实没有抱恙。我哥称我病重,卧床不起,无非是我不想见你,他不得已找了借口。至于我为何不想见你,倒不是说我讨厌你啊什么的,毕竟以前也不熟。我不想见你只是因为我想毁婚,既然都要毁婚了,也没必要见了对不对?”
凤欺双目微敛:“毁婚?”
“是啊,嫁给鸟这种事,我做不到的。”焉诺一口气不停,“当然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嫌弃你们鸟,只不过我是狐狸啊,狐狸天生就爱吃鸟的。你娶我回去,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万一哪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吃了怎么办?好吧你修为比我高,我可能吃不了你,可像云训这种——”手指向他,“我一口气吃十来只没问题的。”
云训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望着焉诺,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凤欺淡笑:“只是这个理由吗?”
“这个理由还不行?”焉诺大吃一惊。
虽然她真正的理由确实不是这个,可按理来说这个已经足够充分,他身为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