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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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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莫非让人扶锦书起来,看她站都站不稳,差点就控制不住伸出手去抱她,心中百感交集,如果这是他的妻子,他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如果二哥能对她好一些,母亲也不至于待她这般刻薄,然而,一切的一切,那个始作俑者,应该是他吧!如果没有那日的邂逅,没有他的误认,就不会有纪府和华家的联姻,锦书也不会阴差阳错嫁给了二哥……

“回去后记得用药,估计要疼上好几天。”纪莫非轻轻地说,心里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痛还是难受。

“嗯!今日谢谢小叔了。”锦书勉强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转身的时候,眼睛里还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很莫名的,或许是因为纪莫非担忧的眼神触动了她藏在心底的那份脆弱,终究,她也不过是个小女人,渴望着被人爱,被人疼,然而处境却是这样的不堪。

锦书被人搀出了“宁和堂”,纪莫非随后也跟了出来,迎面看见大嫂和尹淑媛急忙忙地赶来。

“哎呀!二弟妹,你没事吧!我听说老夫人要对你用家法,就担心的不得了,赶紧过来看看……”方晴烟迎上来关切的询问道。

锦书哂笑:“锦书没事了,谢谢大嫂关心。”看了看紧跟其后的尹淑媛,又说了一声:“谢谢三弟妹。”

尹淑媛面无表情,心里冷哼:谁是来关心你的?要不是下人来报,说三爷在‘宁和堂’大发脾气,她才懒得过来。现在看见莫非和锦书一前一后的出来,又听大嫂说老夫人要对华锦书用家法,心里明白了几分,莫非大发脾气八成是为了华锦书,心情立时转为阴郁,为什么锦书一有事,莫非就比谁都着急?

方晴烟看尹淑媛闷声不吭,面色晦暗,想必是在生三弟的气呢!便故意嚷道:“呀!二弟妹,你的手都肿了,那些是执事婆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生了一双狗眼还是瞎的,也不看看打的是谁,下这么重的手,老三,你也是的,你既然在这里,怎的也不帮二嫂说说话,让她遭这样的罪……”

“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的脾气。”纪莫非避重就轻,讪笑道。

“大嫂,今日还多亏了小叔……”锦书话到一半方才注意到尹淑媛面若寒霜,目光冷冷像两把刀子,从她耳旁“嗖嗖”飞过,目标直指站在她身后的纪莫非。

方晴烟叹了一气道:“二弟妹,我瞧你伤的不轻,要不先到我那去歇会儿,我让人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锦书忙摇头道:“不麻烦大嫂了,这点伤,锦书还受的住,锦书还是先回去了。”

“也好,那我让大夫直接去你那,晚些我再来看你。”方晴烟道。

尹淑媛瞥了眼方晴烟,心里又是一阵冷哼:装老好人就数你能,这些话你去老夫人面前说啊!你若不换张嘴脸,我尹淑媛就跟你姓。还有那个华锦书,真叫人稀罕呐!要装可怜,要博同情怎不去自己丈夫那里去装啊?听说,这些姨娘生的贱种,都是天生的狐狸精,最会勾引男人了,哼!她若是敢打莫非的主意,她定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等华锦书和方晴烟都走了,尹淑媛就直直地瞪着纪莫非。

纪莫非挑眉道:“大庭广众之下,你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我,不太好吧!”

尹淑媛忿忿道:“纪莫非,我看你快忘了你娶的是谁了?”

“瞧你说的,我又没七老八十,就算是老的快死了,我也会记得我曾经娶过一个叫尹淑媛的女人……”纪莫非一本正经的说道。

尹淑媛气道:“曾经?难道你还想休了我再娶一个吗?”

纪莫非啧啧摇头:“这你又不懂了,曾经这词表示某种动作,行为或情况是以前某段时间发生或存在过的,比如,我曾经上树掏过蛋,我曾经下河摸过鱼,我曾经偷喝过先生的酒,还往空壶里撒了泡尿……”

尹淑媛听他越说越没边,越扯越远,愤然打断他:“纪莫非,你可不可以跟我好好说话?”

“我一直都是好好说话的啊?”纪莫非无辜的摊了摊手。

“纪莫非,别说我没提醒你,以后你离二嫂远一点,不管她有什么事,那都是二哥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记得你的妻子叫尹淑媛,不叫华锦书。”尹淑媛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纪莫非怔愣了一下,脸一沉,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沉声道:“尹淑媛,我也提醒你,别有的没的瞎猜疑,我还没得失忆症,也没得健忘症,在这个家里的,都是我纪莫非的亲人,不管是谁的忙,我能帮就帮,不能帮也试着帮……”说到这,话锋一转,语气也柔和了些:“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危难,而我恰好不在身边,我也希望有人能帮你。”说罢,拂了拂衣袖潇洒的离去。

尹淑媛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怎么这话一到他嘴里,就全变了,明明就是他不对的嘛!反倒成了她多疑,那还用疑吗?明摆着他对她的关心,还不如对华锦书的一半好。

“玉灵湖”边,两个声穿红色绫衣青缎掐牙背心,梳着两把抓髻,长的粉嫩可爱的小女孩正在叠纸船。

“姐姐,我叠的比你好看。”雨薇忽闪着她那晶亮的大眼睛,得意的笑道。

“好看有什么用啊,呆会儿下水比比,谁的飘得远才叫厉害呢!”雨燕不屑道。

“比就比,我就是按照芷兰教的方法做的,我就是做的比你好。”雨薇不服气。

“雨燕,雨薇……你们在哪里?”

“母亲,我们在这里,在这里做小船……”雨薇立即起身扬着小手喊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们怎么跑到湖边来玩了,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芷兰呢?也不看着你们?”方晴烟拉着雨薇的小手薄责道。

“母亲,你看我们做的小船,漂亮吗?是芷兰教我们做的……母亲,我还想学纸鹤呢!母亲教我……雨燕先递上一只小船给母亲看,又递上一张纸来。

方晴烟接过纸张柔声道:“先不玩了啊!该回去吃饭了,晚上母亲再教你们叠纸鹤,好不好?”

方晴烟说着就要把手中的纸扔掉,却看见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家规”二字,心下一紧,忙问道:“雨薇雨燕,这纸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雨燕说:“祖母那里拿的,我们去给祖母请安,蓝沁说祖母心情不好,叫我们不要去了,我们就随便拿了几张纸来做小船玩。”

方晴烟心道:原来这家规是让雨燕雨薇拿走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说不定又得责怪她教女无方。便问道:“你们拿纸的时候还有谁看见吗?

两人摇头,方晴烟舒了口气,认真吩咐道:“你们两跟谁也别说起这几张纸的事情,知道了吗?跟谁也不许说,谁说了,下个月的庙会母亲就不带谁去。”

雨薇雨燕懵懵懂懂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但是说了就不能去参加庙会,那自然是坚决不说的。

方晴烟把手中的纸揉成团丢进了湖里,牵着雨薇雨燕的手慌忙离去。

竹林中闪出一个人影来,捡起遗落在堤岸上的一只纸船。

为在地震中死难的同胞默哀,玉树加油!

第三十章 思绪万千

纪宣仪一回府,就听说锦书挨了家法。

老夫人多久没动用过家法了?在纪家的老人都知道,上一次老夫人动用家法还是三爷顶着瓦片头,上私塾的时候,因着三爷偷喝了先生的老酒,还往人酒壶里撒尿,害的先生嗷嗷吐了一宿,从此看见酒就恶心,生生地把酒给戒了,三爷得了一回教训也老实了许多,收了顽皮心性开始好好念书,如今得中状元,回想起来,那一顿家法似乎从中起了一定的作用。时隔十多年,老夫人再次动用家法,打的却是新进门的二奶奶。这消息在府里炸开了锅,阖府上下知情的不情的都在议论纷纷。这反应也是各不相同:厚道一点的,一声叹息,两分同情,七分担忧;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望高不望低的,就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把这事当笑话,当茶语饭后的谈资,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对三爷大闹“宁和堂”来一番声情并茂的渲染,不过,这些加油添醋,色彩纷呈的内容只能是私下里嘀咕,不敢叫主人听了去……

“澄心苑”里每一个人,都因为锦书的受罚而情绪低落,大家脸上都是一片愁云惨雾。初桃和含笑把眼睛都哭肿了,她们是跟着小姐过来的,可以说是小姐的娘家人,小姐挨的这顿家法,那是比打在她们身上还让她们痛,小姐进门才多少天啊?老夫人不是打骂就是罚默,从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映雪抿着嘴绷着脸看着二奶奶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肺都要气炸了,二奶奶早上去交家规的时候,还让她数了一遍的,一点儿都没错,五十张正正好,鬼知道那个紫玉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老夫人就乘机狠狠虐待了二奶奶一回,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话儿心里也难受的紧,昨儿个二爷留宿“澄心苑”,她还以为二奶奶处境能有转机了,没想到……

锦书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条条青紫痕印,还高高隆起,背上是受伤最严重的,有些地方可能还破了皮,沾到药水就钻心的痛。越是痛,她就越是要忍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不想初桃她们伤心难过。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就能做到的,她可以不哭,不流泪,但她无法控制虚汗如雨,无法控制伤口沾上药水时,条件反射的战栗……

“小姐,您要是疼,您就哭出来,喊出来,不要忍着……”初桃哭道。

“是啊!二奶奶,疼了您就喊,这样忍着,反而伤身。”话儿说着也忍不住掉泪。

“我没事,真的,这点疼不算什么,我忍的住。”锦书虚弱的笑了笑,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二奶奶,您别怪映雪不会说话,说的不好听,这里是‘澄心苑’,是您的家,至于我们几个,说白了就是您的人,二奶奶在自己家里,在自己人面前若还要忍的这般辛苦,那说明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好,映雪自先去领一顿罚来,要忍就陪二奶奶一起忍。”映雪说着就要往外去。

锦书忙唤住她,戚然道:“映雪,你们的心意我知道,正因为你们是自己人,所以我不想让大家更担心、好了,我不忍,我也是忍不住了……”说罢,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纪宣仪赶来的时候,大夫也到了,大家手忙脚乱的,直到大夫说:“不会有事了,不过可能还伤了内附,要好好休养,不然容易落下病根。”众人听了又是一阵难过,但悬着的心总算是归位了。

纪宣仪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锦书,瘦小的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身上的伤,他也看了,这回,的确是母亲做的太过了。且不论锦书是不是真的少默了几张家规,即便真的少了,也不该动用家法。拨开因汗湿沾在她额上的发丝,晨间起来的时候,他盯着她的睡容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睫毛很长,弯弯的往上翘,鼻子秀气挺拔,唇总是微抿着,让人看着很舒服,是的,当时他的感觉就是很舒服,觉得可以一直这样看着,不会厌。偶尔她也会皱起眉头,不知梦见了什么让她不安,他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她的眉心就会渐渐地舒展开,甚至会露出一丝安详的笑意,那时,他看痴了……而现在的她,毫无生气的躺着,不会皱眉也不会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思绪很乱。

从何时开始,看着“澄心苑”的大门,就会开始挣扎,进还是不进?又是从何时开始,遐思时,脑海中竟会浮起她的脸,她安静时的温婉,下棋时专注,每次见母亲时的小心翼翼,她气他时的可恶,还有她害羞时脸红的模样……心思像是脱了缰马,无法掌控,这样的感觉让他很烦躁,很无力,还有愧疚。蔓儿走的时候,他在灵前跪了三天三夜,失去蔓儿的痛,铺天盖地无所不在,啃噬着他的心,他的魂,那样的痛啊!一辈子刻骨铭心。他发过誓,今生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也不允许别的女人闯进他的心里,这誓言就像是他心里的一道墙,而现在,这道墙裂了,他若再不修补,很可能就要分崩离析,轰然倒塌了。

纪宣仪握住锦书的手,冰凉无骨,心中黯然,她是他的妻子,而他却什么也不能给她,嫁给他,注定不会幸福,那么,起码也要给她一份平安吧!让她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如果她愿意,他会放了她。

吻轻轻地落在她冰凉的手背,听话儿说,母亲还让她重新罚默家规,她都已经昏迷不醒了还默什么?而且她向来谨慎,怎么可能会偷懒少默,借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看来,他必须和母亲好好谈一谈了。

而此时,徐氏的房内,纪云亭也在发火。

“我早说过钱广生这个人靠不住,你让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来管账,不把咱家掏空了已经算是好的了,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管的家。”纪云亭不悦道。

徐氏颇感委屈,辩解道:“妾身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四姑母还说他是个老实人……”

“你四姑母说的你就信,我说的你倒当成耳旁风了,钱广生是她女婿,她要是说这个人不好,你还能要?”纪云亭瞪了她一眼又道:“还有那吴婆子的事,你就不能处理的低调一点?让老太太知道了,她老人家能不难过吗?当年若不是老吴头以性命相拼救了太老爷一命,就没有咱们纪府的今日,当然我也不是说因此就要纵容她这种中饱私囊的行径,但总还是要顾着老太太的面子和心情不是?”

这下徐氏更委屈了:“妾身也是这样想的,可淑媛都已经把事情摊到桌面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妾身能不办吗?”

“淑媛是新当家的,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情有可原,可是你既然决定要让淑媛当家,这些要注意的事情早就该跟她交代一声,也不至于弄到今日这般尴尬的地步。”纪云亭数落道。

纪云亭的话让徐氏无从辩解,心中虽有千般委屈,但确实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所以只好抹着泪任由他指责。

“好吧!这两人已经处置了也就算了,就当是一次拔了两颗毒瘤,但是,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说说。”纪云亭神色凝重的说道:“不明不查只能说是一个人的疏忽马虎,但是一个人若存了害人之心,那便是本性出了问题。”

徐氏心中一凛,怔然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纪云亭看着她失望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喜欢锦书,但你找理由拿她撒气,这点我不敢苟同。”

“老爷,您这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哪里是拿她撒气,是她欺瞒妾身,这才进门几日,就敢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不教训教训她,以后还不得翻上天去。”徐氏说到锦书立即又理直气壮起来,先前她也心虚过,但是打都打了,再说心虚岂不叫人笑话,就是要一口咬定是锦书的错,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威信不受动摇。

纪云亭冷冷一哼:“她敢欺瞒你?我看她就算欺瞒自己也不敢欺瞒你,是不是拿她撒气,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还好有莫非拦着,若是你把人打坏了,宗族里过问起来,你怎么解释?恶婆婆这个罪名你担得起?你让锦书那孩子以后怎样在下人面前抬得起头来?好吧!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那么宣仪的心情你也不考虑了吗?不管怎样锦书都是宣仪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样苛待锦书,宣仪心里会好受?总之,以后府里决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

“老爷,您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这种人表面看起来老实巴交,肚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坏肠子……”徐氏不甘道。

纪云亭对她失望透顶,重重一哼,拂袖道:“你倒是慧眼识人,怎对钱广生看走眼了?”说罢,懒得再和她说话,径自往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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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感冒了,头昏脑胀的,没能及时更新,请亲们见谅!紫伊尽量会补上:)

第三十一章 芭蕉雨

锦书醒来时,已是夜了,迷迷蒙蒙地,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怔怔地听了一会儿,是下雨了呢!雨滴敲打着窗下的几株芭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冷孤寂。

心底响起“耳边愁听雨萧萧,碧纱窗外有芭蕉”,“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谁的诗?这般萧瑟,惆怅,压抑。锦书幽幽地叹了一气。

“醒了?”黑暗中有人轻轻问道。

锦书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半趴在一个人身上,那人胸膛微微起伏,柔软德尔绸衣散发着缕缕沁凉的香味,这样的香味,她记得,是纪宣仪常用的……锦书惊的就要退开去,可是手一用力却是酸痛无比,反而重重地趴回到纪宣仪身上,纪宣仪闷闷的哼了一声,锦书立时窘的冒出一身汗来,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话儿,掌灯……”纪宣仪揽住她,不让她乱动,喊话儿点灯。

话儿应声,须臾点了灯来。纪宣仪借着灯光看向锦书,锦书也正仓皇地看着他,目光一接触,便慌忙躲闪开去,脸上飞起的红晕,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更像是欲语还休娇羞,说不出的妩媚,让人忍不住心摇神荡。

纪宣仪扶她侧身躺好,为她掖好被子,柔声道:“大夫说你背上有伤,这几日尽量少躺着,我怕你睡着了不小心压到伤口,就让你趴在我身上,现在,还痛的厉害吗?”说着坐起身来,做了个扩胸运动,被压了大半夜,确实有些累。

锦书恍惚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还是纪宣仪病了?不然,他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呢?

“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不小心碰痛你了?”纪宣仪听不到回答,回过头来看她,见她呆滞着,心里有点慌,毕竟她伤的不轻。

“不,不是,我,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锦书意外的舌头都打结了,根本忘了在他面前该自称妾身的。

她受宠若惊的表情让纪宣仪心疼,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我是你的丈夫,我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纪宣仪起来,取了件青色外套套上,衣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一点不显臃肿,反而多了几分俊逸和潇洒。锦书瞅着他的背影出神,他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那他还对她这么好?他不怪她惹恼了老夫人吗?

初桃和映雪端了热水、吃食进来。初桃绞来热棉帕为锦书擦了脸,映雪端了热粥要喂锦书,纪宣仪接了过去,说道:“你们下去吧!我来喂就好了。”

映雪心道,二爷这是要好好表现呢!她哪能不识时务的拦着啊!便拉了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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