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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儿笑看他一眼,道:“还说呢!昨夜二爷醉的稀里糊涂的,拉着二奶奶的手不放,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二爷扶上chuang。”
纪宣仪赫然道:“以后要少喝点了。”
“就是,二爷以前都不喝酒的……”话儿此言一出,方觉自己说错话了,心下惴惴,怯怯地瞧二爷的脸色,只盼千万莫要勾起二爷的伤心事才好。二爷以前是不喝酒的,自从林二奶奶去了以后,就经常喝,还常喝醉,她知道二爷这是在借酒消愁。
纪宣仪默然不语,穿戴好,方才道:“话儿,帮我在书房再安一张床榻。”
话儿怔怔地看他,不知其话中之意。
纪宣仪看她一脸莫名,笑道:“我以后会常过来。”
会常过来,这是好事啊!可是为什么要在书房安榻呢?难道二爷来了还不跟二奶奶同榻吗?二爷到底在想什么啊?心中犹疑,但嘴上还是应了声:“好!”
纪宣仪没有和锦书照面,不是不想见,而是觉得尴尬,昨夜的话,他隐约还是记得一些的,那些话,不知道锦书听了会做何感想,会笑话他吗?会生气吗?或者她根本就不会介意……她和别的女子真的很不同,别的女子都是费尽心思讨好自己的丈夫,而她对他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吃醋,不撒娇,不埋怨,不讨好,不远不近,不冷不热。昨天算是她最主动的一次了吧!伺候他穿衣也会脸红,她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呢!纪宣仪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纪宣仪啊纪宣仪,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到分开的时候,也不会太难过,如果她对他是有心的,那么,到分开的时候,他也会为难,会舍不得吧!
锦书一直在书房抄佛经,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然而思绪纷乱如春日风中纷飞飘舞的柳絮,凌乱而茫然。满脑子都是纪宣仪,这个时候他应该醒了吧?他会过来吗?过来了又会对她说什么么呢?而她又该怎么应对呢?手心里都是汗,字也写的歪歪扭扭起来。
纪宣仪没等来,却等来了话儿。话儿来传纪宣仪的话,要在书房安榻。
锦书心一冷,他的心意,她明了,他是要和她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他会常来这里,但不会碰她。锦书怔忡良久,把写坏了的字慢慢揉成团,揉成密密地一团,似要把自己的心也揉的这样密实,这样就不会难过,不会再去希望什么……也好,也好,能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也好……
“话儿,就按二爷的意思办吧!”懒懒地说出这句话,锦书环顾书房,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地方了。
“再帮我在暖阁备一套文房四宝,以后这里就归二爷了。”锦书起身走出书房。
走在玉灵湖边,没有和煦的暖阳,只有寒透重衣的冷风,锦书望着远处寂静无声伫立在水岸边的“芳景轩”。很多次,她都想走近那个院子,纪宣仪把他的心锁在那深深地院落里,而她,只能远远的望着那扇门,走不进去。不是她没有这个心,就在前夜,她辗转无眠,思前想后终于鼓起勇气想走近他,然而,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的心在痛,却不是因为她……
堤岸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堆小石子,锦书茫然的走着,没留意脚下,踩了个正着,脚一崴,身子往湖边倾斜,眼看就要载进湖里。
“小心……”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双有力臂膀揽住了她即将倒进湖里的身子,那人带着她一个旋身,已将她带到了柳树下。
“以后,能不能不要一个人在湖边游荡了?好歹让丫头们跟着,这湖水深着呢!这要掉进去,谁来救你?”那人气急败坏地将她数落了一通。
锦书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喃喃道:“小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莫非刚被她吓得三魂飘散,七魄无踪,听她问话,未及思量便说道:“早就看见你一个人走在湖边,游魂似的,就怕你出事,所以跟了过来,你看,果真就出事了,看来我得去学凫水了,万一哪天你掉了进去,我也好去捞你……”
从未见过纪莫非这样横眉直眼,凶巴巴地模样,锦书傻住了,他这是在关心她还是在骂她?
看她脸色发白,傻愣着,纪莫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多么不合适,刚才只怕她自己也是吓的不轻,再说她是他的二嫂,就算做错什么,他也不该对她又吼又叫,更糟糕的是,他这样说把对她的心思都暴露了,可是……他是真急了,她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纪莫非窘迫的放开她,讪讪道:“我,我的意思是,二嫂以后要小心些。”
“哦!对不起,脚底崴了一下,我没想到堤岸上有小石子。”锦书怔怔地说道。
纪莫非走过去,捡起小石子看了看,脸色一下变的凝重起来,问道:“二嫂是不是每日都要来这里散步?”
锦书没注意他的脸上的变化,刚才一连串的事情,让她到现在还在发懵,点头道:“是啊!这里清静,只要不下雨,我都会出来走走。”
纪莫非把一颗小石子收进袖袋里,其余的都踢进湖里,溅起几朵水花。
“以后,真的要小心些,要走也离湖水远一点,最好还是让丫头们跟着。”纪莫非转身,缓和了语气说道。
锦书忙道:“小叔说的是,锦书下次一定会小心的。”
“我刚才是情急,口不择言的,请二嫂莫要怪罪才是。”纪莫非解释道。
锦书赫然,道:“怎会呢!刚才多亏了小叔相救,锦书谢谢小叔。”心下忐忑着:每次她有难的时候,纪莫非都会及时出现,当真是巧合,还是……他刚才说了什么?看来我得去学凫水了,万一哪天你掉了进去,我也好去捞你……这话听着好奇怪。
锦书不由的睨眼看他,只见纪莫非神色如常,眼底一片坦然,对她浅浅一笑,道:“二嫂不怪罪就好,那,莫非就先告辞了,二嫂也早些回吧!天冷了,湖边,风大。”
锦书赶忙一福身,轻道:“小叔慢走。”
纪宣仪回礼,穿过柳林而去。
看他潇洒的大步离去,锦书暗暗自责:小叔一番好意,她怎胡乱揣测开来,当真是糊涂了。
第四十四章 定心丸
话说,徐氏一早托了媒婆子为存儒物色合适的姑娘家纳妾,这日,媒婆子送来几位姑娘的画像,又详详细细的介绍各位姑娘的家世、品性。
徐氏和邱姨妈一个个翻看,但见这几位姑娘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儿,模样却也出挑,看着甚是养眼,便犹豫起来,不知选哪家姑娘才好。
云娘在一旁笑道:“这有何难,夫人给大爷纳妾还不是指望着能早日抱上孙子,所以啊!这别的条件过的去也就行了,有福相能生儿子才是要紧的。”
邱姨妈笑道:“这话说的不错,我看这楚家姑娘的额头宽阔光洁、鼻头丰隆,有旺夫运,再看她眼袋少突起,子息缘深,能得贵子……”
媒婆子不等邱姨妈说完便拍起手叫好:“这位夫人说的是一点也不差,几家姑娘里就数楚家姑娘面相最好,我刘媒婆保了半辈子媒,这等旺夫旺子的面相也没见过几个,虽说这楚姑娘是庶出,可自打她出生,楚家是做一行赚一行,顺风顺水顺的不得了,所以楚老爷对这个女儿最是疼爱,若不是因为咱纪家是名门望族,纪大爷又是年轻有为,这楚老爷还舍不得让姑娘入府做妾室呢!”
徐氏听大家这么说,对这楚家姑娘也越发中意了,只是楚家是经商人家,在大康,商人地位最为低下,便觉得美中不足,怕老爷和存儒会不喜欢。
刘媒婆做这一行最善察言观色,知道徐氏是不太满意楚家商家的身份,便笑道:“听说楚家在京郊置了几百亩田地,有意脱了商籍办农庄,这楚家老爷说了,若是事成,他会送上一份丰厚的陪嫁……”
徐氏闻言,思忖着,能这样是最好了,只要不是商人的身份,老爷就不会说什么,便道:“我们纪家是名门望族,可不在乎他那点嫁妆,只要姑娘家的乖巧懂事,能为纪家开枝散叶就好,刘媒婆,这样吧!我先让人合下生辰八字,若是相配,两家再挑个日子,把这事定下来。”
刘媒婆欢喜道:“如此甚好。”
徐氏又让蓝沁取了封利是给刘媒婆,说事成之后另有打赏。
云娘等刘媒婆走了,方道:“这事,夫人是不是还要和大奶奶商议商议?”
徐氏满不在乎道:“商议什么?我也和她说了不下数十次了,她每次都支支吾吾,态度模棱两可,雨薇都这么大了,也不见她再有动静,她若是贤惠的,这事哪用得着我来操心,自己就该张罗着给存儒纳妾,如今我把事都办好了,给她捡个现成,省了心思,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怕大奶奶心里不高兴。”云娘小声道。
“她敢?”徐氏不悦道。
“这种事情,也不能全由着小辈们的心性,开枝散叶,兴旺人丁,这是家族头等大事,耽误不得,也随意不得。”邱姨妈自然是站在徐氏这一边,因为解决了纪存儒纳妾一事,接下去就轮到纪宣仪了,休了华锦书,再娶凝素,这事得全靠姐姐做主。
“得儿,我也不过随口这么一说,夫人把事儿安排的妥妥帖帖的,料想大奶奶也不会有意见,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云娘笑道。
邱姨妈心思一转,笑道:“我看还是莫非最有福气,娶了淑媛这样的妻子,又贤淑又贵气。”
说到莫非和淑媛,徐氏就眉开眼笑,心中得意:“那还用说,这一桩婚事,最让我称心,至于宣仪的事,咱也不急,最多明年冬天。”
“可我见宣仪似乎对锦书不错,只怕他到时候又反悔了。”邱姨妈担心道,一年时间太长了,万一有个变数,岂不是要耽误了凝素的青春?
徐氏不温不火,淡淡道:“妹妹也不必担心,我既然于你说了,那便一定要办成的,没得叫凝素白白等上一年。”
“有姐姐做主,妹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邱姨妈展眉笑道。
云娘道:“夫人不是说等过了冬至要去庙里进香还愿吗?西山的归云寺里的ju花是京城一景,可以让二爷带凝素去赏菊。”
徐氏笑吟吟道:“这主意好,让他们多亲近亲近,说不定他们自个先中意了,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三人凑一处说的正高兴的时候,紫玉来报,说是柳姨娘前来请安。邱姨妈已经过来坐了大半日,便起身告辞,云娘送她出去。
在外间,邱姨妈见到柳馨儿,因着听闻宣仪对这房妾室较为宠爱,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见她身姿窈窕,媚眼含娇,一看就是那种很会讨男人欢心的女人,不过,论样貌,自己的凝素绝对比她强,她不过是个妾,再得宠也成不了大气候,没有必要将她放在心上。
柳馨儿见云娘陪着这位夫人,满脸堆笑,很讨好的样子,心下明白这位一定是就邱姨妈了,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邱姨妈微微一笑,不再看她,径直走了出去。
因着柳馨儿是徐氏自己亲自挑选的,平时又多有孝敬,徐氏对柳馨儿还算客气,赐了坐,又让蓝沁上茶。
徐氏和声道:“今日怎的想起过来看我?”
柳馨儿温婉道:“馨儿常想着过来看老夫人,可是最近府里喜事儿多,馨儿知道老夫人忙,不敢来打扰。”
徐氏觑眼看她,慢声道:“你也别和我说这些空的,虚的,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也没闲着。”看她眼神飘忽,心神散漫的样子,她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柳馨儿不知道老夫人指的是什么,好端端的怎说她没闲着?她又没做什么,可又不敢分辨,只好勉强挂着笑。
“我说你呀!穷紧张个什么劲?宣仪去趟‘澄心苑’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急巴巴地追过去拉人,这可不是身为一个妾室该做的事情。”徐氏毫不客气的数落道,上回映雪和如梅起冲突的事,她也有耳闻,如梅能说出那样的话,想必都是柳馨儿平时与她嘀咕的,不是她帮着华锦书,倘若柳馨儿真有本事挤走华锦书倒好,问题是她又没这个本事,羊肉没吃成,反惹一身骚,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柳馨儿听了,满肚子的委屈噎在喉咙里,她本还指望老夫人能帮她的,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一来就挨了训,这种事情,说圆可圆,说扁可扁,就看老夫人心里是向着谁的,老夫人这样说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夫人不讨厌二奶奶了吗?心里不由的惶惶。
徐氏见她低头不语了,又道:“身为一个妾室,你的本分就是伺候好二爷,早早为二爷生下一男半女的,再说了,二爷现在还不是最宠你?二爷这辈子肯定是要娶妻的,不是华锦书也会有别的女人,难道你都要去争一争?”
这话说的柳馨儿心都凉透了,虽然她明白妾室的命就是如此,卑微的如同尘埃,但是她就是不甘心,或者说,她不甘心输给华锦书那个女人,若是换成三奶奶那样的,她断不敢心有不服。柳馨儿的头垂的更低了,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才不来这一趟,什么好没捞到,反挨一顿骂。她却不知道徐氏是存了另外的心思,是怕她醋意浓厚,将来会和凝素也闹起来。
“馨儿,你是我看中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男人么,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你也不必太过较真,也不能去较真……”
柳馨儿忍不住低声辩解道:“馨儿没有,馨儿也不敢……”
徐氏目光凛了凛道:“这府里上下,没什么事是能瞒过我的眼睛,我知道你的心思,那华锦书做了二奶奶,你心里不服气。”
柳馨儿不敢做声,老夫人把她的心思猜的死死的。
“我也不怕告诉你,华锦书这个媳妇,我也很不满意,迟早,她是要走的,你好好守你的本份,二爷断不会亏待你……”徐氏又道。
柳馨儿心头一震,抬眼看老夫人,华锦书迟早要走的,什么意思?难道老夫人要赶华锦书走?老夫人若真存了这样的心思,那她还担心什么呢?
徐氏叹道:“你呀!还是赶紧想办法怀个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哪还怕什么啊?还有,平时和底下人说话也要注意些,没得失了分寸。”
柳馨儿忙道:“老夫人教训的是,馨儿记下了。”看来老夫人真是什么都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老夫人那句话,像是颗定心丸,让她安心不少,对刚才老夫人数落她的那些话,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第四十五章 无理取闹
方晴烟正在屋子里指点雨燕绣一些简单的花样,雨薇小两岁便不要求她做女红,给她纸和笔,随她涂鸦。
来旺媳妇在房门口探了探,方晴烟眼尖,瞧见了,便道:“有事儿就进来说话。”
来旺媳妇进来,凑过去看雨燕的刺绣,笑夸道:“大小姐的手可真巧,这鸟儿绣的跟真的似的。”
雨燕歪了脑袋,瞪了她一眼,撇了嘴气哼哼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绣的明明是鸳鸯。”
来旺媳妇咧着嘴尴尬道“是是,是我看走眼了,是鸳鸯,是鸳鸯……”
方晴烟忍住笑,薄责道:“燕儿,你自己平日里不肯用心学,绣出这四不像来倒怪别人眼神不济。”
“母亲,是这鸳鸯太难了嘛!”雨燕嗲声嗲气的撒娇道。
“好了好了,这个你带回去绣,有不懂的让芷兰教你,芷兰,带两位小姐回房去。”方晴烟料想来旺媳妇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便遣了雨燕雨薇出去。
等人走了,方晴烟才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来旺媳妇上前小声道:“刚才我瞧见那个刘媒婆进府了。”
方晴烟心一紧,刘媒婆上门,难道是为存儒纳妾一事?方晴烟定了定神,吩咐道:“你去老夫人那边候着,等刘媒婆出来,和她套套近乎,探探她的口风。”
“是,我这就去。”
“等等。”方晴烟唤住她,转身从里间匣子里拿了些碎银来交给来旺媳妇,道:“拿去跟刘媒婆吃茶,记住,别让旁人瞧见了。”
来旺媳妇接过,笑道:“是,我保准打听的一清二楚来回大奶奶。”
方晴烟心神不宁的等了大半日,来旺媳妇终于回来了,和她猜测的一样,老夫人果然是在给存儒物色妾室,而且基本定下了楚家的姑娘,就等着合生辰八字了。方晴烟又是气愤又是紧张,虽然早就知道老夫人有意为存儒纳妾,但这样背着她就想把事情定下来,简直就是不把她眼里,好歹她还是大奶奶,为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事不能让老夫人牵着鼻子走,真要纳妾也得由她来做主。
方晴烟面上只作什么也不知,一如往常对徐氏笑脸相迎,用过晚饭,纪存儒说要去外书房会个客人,方晴烟只道:“杜若丫头说雨薇睡觉老是踢被子,这几天天气转寒,怕是要冻着,今晚我去和雨薇睡,就叫芷兰伺候你吧!”
纪存儒惊讶地看着方晴烟,猜度着莫不是因为昨日轻薄芷兰一事,她在试探他,便道:“你要去陪雨薇去便是了,我自己一人睡也没关系。”
方晴烟睨了他一眼,黯然叹道:“你当我是与你说笑呢?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往日是我年轻不懂事,倒是你顾念着夫妻情分不与我生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终是我对不住你,既然你对芷兰有意,芷兰又是跟着我过来的,在我心里也当她是妹妹一般,从今往后,你可要对她好些,我们姐妹二人总尽心尽力的伺候你,只求着她能早日为你诞下麟儿,咱们大房呵呵乐乐的过日子……”
纪存儒听她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在戏弄他,不由动容,执了她的手深情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也不会三番四次回绝了母亲的好意,要不是为了子嗣,即便你给我弄十个八个天仙般的女子来,我也不会瞧上一眼。”
这话听着虽然有些儿假,但这个时候他还能哄着她,便也证明他心里还是看重她的,女人的命就是如此,即便她再不甘,终究敌不过命。方晴烟淡淡一笑:“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这事也不急于禀报母亲,你且看看芷兰合不合你心意再回不迟。”
“一切皆由你做主便是。”纪存儒等了这许多年,终于等到她自己开口,喜不至胜,那些客套的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她又变了主意。
方晴烟心里苦笑,食色性也,此言果真不虚,天底下就没有不好色男人,不想偷腥的猫,就连二弟,当初为了二弟妹弄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半死不活的,后来不也纳了个柳馨儿?还甚是得趣。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痴情女子的妄想罢了。但不知三弟妹是不是能有这般好命,最好叫她也生不出儿子来,到时候看老夫人急不急。
纪存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