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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不是你不够好,问题在我,是我不好。”
绝望像狂怒的潮,没顶而来,真的不可能了吗?她像个没了心魂的人,怔怔道:“是她逼你这么做的吗?”她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一定是华锦书那个女人。
“不,不是,馨儿,我考虑了很久,是我自己的决定。”纪宣仪忙解释道。
柳馨儿先是慢慢摇头,越来越快,然后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信,一定是她,是她逼你的。”
“我都说了不是。”纪宣仪也急了,拔高声音道。
柳馨儿转身就往外跑,纪赏仪愣了一下,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臂,急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问她……”柳馨儿挣扎着。
“馨儿,你冷静点行不行?这不关她的事。”
柳馨儿哪肯听他的,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张口就咬上了纪赏仪的手臂,纪宣仪吃痛,“啊……”一声,松开了手,柳馨儿见机就跑。
她一定要去问问那个女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非要这样狠毒。要逼迫宣仪赶她走……
“如梅,拦住二爷。”柳馨儿看见站在门口的如梅,急声道。
如梅在门外候着,里面吵起来,她早就听见了,她的震惊并不亚于柳姨娘,她是绝对不希望柳姨娘走的,府里的丫头们本来就看她很不顺眼,如果柳姨娘走了,那这个府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所以,柳姨娘叫她拦住二爷,她想也不想就上前拦住了从里面追赶出来的二爷。
清儿捡回一条性命,修养了好几日,功课落下不少,他还挺着急的,说是韩治哥哥布置的任务完不成了,让话儿搬了矮几在床上,认真做起功课来。
话儿劝了他几回都不听,还被他老气横秋的教训了去,说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又什么“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最后还说“你们女人不懂……”哎……真拿这个小人没办法。
韩治照例用过晚饭来看清儿,见清儿盘腿坐床上用功书写,怔了一怔,走过去,抽了他手里的笔,和声道:“清儿,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这些,等养好了身子再做。”
“韩治哥哥,我已经好了,要不是母亲不许我下床,我早就满院子飞了。”清儿瘪了嘴道。
韩治用纸扇轻敲了他一记;笑道:“你以为你是鸟还是鸡?还满院子飞呢!”
清儿讪笑着:“我就打一比方嘛,韩治哥哥,你帮我去和母亲说说,我再躺着,没病也闷出病来了。”
“我说你呀,就安分一点吧!是大夫说的,要你起码休养半月,不到这个时间你母亲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就忍忍。”韩治劝道。
“可是,还有好几天。”清儿苦着脸,耷拉着脑袋。
“什么还有还几天?”锦书端了饨好绿豆汤进来,听见清儿叹气。
“哦,没什么,清儿问韩治哥哥,湖里的荷花开了没有。”清儿扯了个谎,还朝韩治挤了挤眼,赶紧把矮几上的纸张藏到了被子里。
韩治心笑,这个小家伙,就是怕母亲,在别人面前是条泥鳅,在母亲面前就成乖乖兔了。
“你放心,等你病好了,还能看得到。”锦书笑微微的把绿豆汤放在矮几上,然后伸出手:“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吧!”
清儿求助的看着韩治,暗道这下糟了,母亲有言在先,如果不好好养病,偷偷摸摸地做别的事情,就要罚在床上多躺一天的。
弗治咳咳干咳两声,别过眼去,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清儿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出所藏的纸、书,忐忑着,等着挨骂。
锦书收了东西,柔声道:“清儿,不是母亲非要逼你躺着,这次的病可不是儿戏,不养好了以后可有苦头吃,清儿,母亲要你好好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清儿是个乖孩子,一定能懂母亲的心意对不对?”
清儿乖巧的点头:“清儿知道了。”母亲的担心他自是知道的,可是大热天的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受啊!听映雪说,母亲今儿个早上坐了大木盆,去收集荷叶上的露珠了,多好玩的事啊!他也想试试呢……
“那好,这次母亲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好了,赶紧把绿豆汤喝了。”锦书含笑逛
“韩治,我帮你也盛了一碗,这几日辛苦你了。”锦书转而对韩韩治忙道:“二奶奶客气了,韩治在这里承蒙二爷,二奶奶的款待,感激不尽。”
“你也无须拘束,就把这当自己家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锦书感激他那日竭力救治清儿,而且,他在这真的帮了清儿好多,又可怜他如今无父无母的,虽说她只比他大两岁,不以长辈自居,只想能给他多一些照顾,给他一份家的温暖。
“二奶奶在哪里,我要见二奶奶,让我见二奶奶……”外面有人嚷嚷,语声尖利。
“柳姨娘,你等等,等我去禀报二奶奶……”是话儿拦着她说道。
锦书皱了皱眉,柳姨娘?她怎么来了,真是稀客。锦书对非治微微一笑道:“韩治,你帮我监督清儿,让他把这碗汤喝了,我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韩治拱手道:“二奶奶请便。”看来二奶奶有麻烦了。
锦书整了整仪容方才跨出门去,之间话儿和初桃正拦着柳姨娘,因为柳姨娘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头发有些散乱,要冲到南厢房,那架势像是要找锦书算账似的。
“柳姨娘找我何事?”锦书缓缓踱了过去。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宣仪的烦恼(四)
看到锦书出现,柳馨儿恨不得扑过去撕碎她的脸,恨不得拿把刀戳进她身体里,戳上一百个洞,可是她能做的却是扑通跪倒在地,跪在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女人面前。
她这样的举动叫锦书很是意外,她不是一直都很傲的吗?除了第一次见礼,她主动上门,就再没有踏足过“澄心苑”,今日却是一来就给她跪下。难道,宣仪对她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二奶奶,请你发发慈悲,以前是我失礼,从今往后,我每日晨昏定省,二奶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请二奶奶高抬贵手,不要赶我走……”柳馨儿磕着头,哭道。
“馨儿,我从没说过要赶你走的话。”锦书觉得很难堪,好像是她不能容人要赶人走似的,她说过她不愿分享,这是她心里的真实感受,但她并不是要赶她走啊 …可是又好矛盾,不愿分享就是不愿共存,天,真是好麻烦的事情。
“二奶奶,那你和二爷说说,二爷都听你的,反正馨儿是决计不会离开这个家的,二爷若是一定要逼馨儿,那馨儿只有让他抬着馨儿的尸体出去。”柳馨儿决然道。
这话说的,这不是在威胁她吗?锦书心中说不出的烦恼。
“馨儿,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这不干二奶奶的事。”纪宣仪愠怒着,他好不容易摆脱如梅的阻拦,匆匆赶来,就怕馨儿和锦书起冲突了。
“二爷,馨儿绝不会干扰二爷和二奶奶相爱,馨儿只求能留下,二爷不喜欢馨儿也没关系,不来看馨儿也没关系……”馨儿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纪宣仪懊恼道:“馨儿,你这又是何苦,这样留下,你会快乐吗?”
“快不快乐是馨儿自己的事,馨儿愿意这样,二奶奶都说了不会赶馨儿走的……”柳馨儿可怜巴巴的望着纪宣仪。
锦书叹息着毒搀柳馨儿:“还是到里屋说话吧!这样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只要二爷答应,馨儿就走,二爷如果不答应,那馨儿今天就跪死在这里。”柳馨儿负气道,不肯起身。
纪宣仪最恨别人这样威胁他,她怎就不明白呢?他不爱她,不能给她幸福,留下,只能是孤寂一生,她口口声声不在乎,能忍得了一时,能忍一世吗?到时候,真的除了恨不会再有别的了。
“馨儿,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留下,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不要意气用事。”纪宣仪还是耐着性子劝说。
“二爷,我不是意气用事,我也不用考虑,这半年来,我已经考虑的够多了,还是那句话,馨儿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二爷若真的这样狠心,那就等馨儿死了以后,再把馨儿的牌位扔出去吧!”柳馨儿狠声道。
“你……”纪宣仪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攥紧了拳头。
锦书看两人僵持不下,就去拉纪宣仪,示意他先缓缓。眼下柳馨儿这么激动,说什么她都会钻牛角尖的。虽然她对柳馨儿并无好感,谁会对情敌有好感呢?可现在她很同情柳馨儿,当初她也曾担心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曾痛过,所以柳馨儿现在的心情她感同身受。要她怂恿纪宣仪下狠心吗?她还真做不出来。
可是,纪宣仪不这样想,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长痛不如短痛,要不然,这次被馨儿威胁成功了,就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这样,事情永远无法解决。
纪宣仪郑重:“馨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的事是不会再改变的。”
锦书未免心急,宣仪这样逼她,她若真的想不开了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往死里逼。
“是吗?”柳馨儿凄然一笑:“那二爷是不知道馨儿的脾气吧?馨儿说过的话也不会改变的,当初是夫人亲口许诺我,保证我在纪家不会受委屈的,那好,现在也让夫人亲自来对我说,如果夫人也让馨儿走,那馨儿就彻底死了心。”
纪宣仪愕然,馨儿果然是聪明的,母亲能不能清醒过来都还是个问题,又怎么来说这个话,而且,母亲也未必会同意,因为馨儿是她挑的人。
“柳姨娘,你还是先起来吧!你这样和二爷犟着,只会让二爷更生气,这事,等你们都消了气再说好不好?”锦书上前打圆场,看来要想硬逼着柳馨儿走是不可能的,她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就缓一缓再说好了。
“二奶奶,对不起,以前是馨儿误会了你,还以为二奶奶是个不能容人的,馨儿给二奶奶赔礼,不管以后***会记住二奶奶鳖份情。”柳馨儿泪眼婆娑。眼
能得罪了华锦书,而且要巴结好,这个女人很要面子。她捧着她,她总撕不下这张脸吧!忍是心上的一把刀,痛彻心扉,但是她必须忍,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锦书只有苦笑,她的话有几分真意几分假意她不想去追究,说到底是她自己心里有些虚,毕竟柳馨儿是先她而存在的,如果没有她,可能纪宣仪会一如既往的宠爱她,这样说来,是她破坏了她的幸福,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第三者……也许,这是一个永远无法缓和的矛盾。
“话儿,送柳姨娘回去休息。”锦书吩咐道。
柳馨儿依言起身,无比哀怨的看了纪宣仪一眼,在话儿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被柳馨儿这样一闹,锦书的心情也糟糕透了,看纪宣仪站在那里蹙眉不语,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兀自转身要回房。映雪紧跟了上来,忿忿道:“二奶奶就是心软,被柳姨娘这样一哭二闹就妥协了,让二爷解决了柳姨娘不是很好吗?好不容易二爷才下了这个决心。”
锦书心灰意冷,懒懒道:“都是女人,何苦呢?如果易地而处……”
“如果易地而处,柳姨娘一定高兴死了,拼命怂恿,那还会管你可怜不可怜的。”映雪气愤道,她就相信那个柳姨娘会真的去寻死,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锦书一愣:“也许吧!”
“我看二爷才可怜呢!脸都气绿了。”映雪道。
她是没想到,纪宣仪中午才和她提及此事,结果晚上就去实践了,也没想到,这就是他做出的决定,他有这份心意就好,说明他是在乎她的感受的,至于,能不能送走柳馨儿,那是另外一回事。
“你们也别去掩二爷,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让他冷静冷静就没丰了。”锦书嘱咐道。
纪宣仪一个人在书房里呆了半晌,懊恼不已,还说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已经那样坚定的要去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反被馨儿威胁,反而闹到锦书这里,锦书一定很不高兴了,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从她眼中可以看出她的无奈。她本就是个心软的,见不得别人不好……
哎!纪宣仪,你真真是没用。
一拳头狠狠砸在了书桌上,笔架上的毛笔摇晃不已。
锦书端了茶水进来,被吓了一跳,怎得过了这么久,还在生气呀!
定了定心神,走过去,轻声唤道:“宣仪……”
纪宣仪抬头见是锦书,歉意道:“对不起,今天让你难堪了。”
锦书摇了摇头荒尔道:“这茶是用晨间在荷叶上汲取的露珠冲泡的,你喝喝看,有什么不一样。”
“锦书,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纪宣仪保证道,生怕她还在烦恼。
“宣仪……别逼的太紧,如果她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你们以前不是也好好的吗?”锦书低低道,说这样的话,真的好无奈。
“不,现在不是以前,以前没有你,而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纪宣仪急促说道。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她不存在就能不存在,宣仪,那样做,对柳馨儿来说是不公平的。”锦书黯然道。
“可是,这样做,对你也不公平,对她更不公平,或许我会关怀她,但是我真的无法和她再做夫妻间的事情,谁能保证她以后不会心生怨恨呢?锦书,云娘的事,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我真怕,会让你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锦书,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你梦想的爱情,那么就让我为你实现这个梦想,请你收起你的歉疚、负罪感,若说有错,那在我,我会一力承担。”纪宣仪深深看她,诚挚道。
锦书深情回望,感动着,这是纪宣仪的承诺,从他清澄如碧的眼底,她可以看见他的心,真挚而虔诚,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的梦想,在这样的时代,只能是一个梦,而他居然说要为她实现这个梦。
“宣仪……”锦书喉头紧涩:“你的心意我了解,如果可以妥善解决我会很高兴,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别逼的太紧,我不希望你以后都在负疚中度过。”
纪宣仪伸手将她揽入胸怀,下颌摩挲着她的发,轻道:“锦书,我知道,我要你做的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
第一百四十二章 恶人偏有恶人磨(一)
也不知是谁多嘴,第二日,府里盛传二奶奶打翻了醋坛子,要把姨娘赶出府去,逼的柳姨娘差点没上吊抹脖子。这话传到映雪耳朵里,映雪气的直跳脚,一路奔回“澄心苑”对锦书道:“二奶奶,你听听,这些话,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传的,这可真叫猪八戒耍把式—— 倒打一耙。”
锦书淡淡一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拦也拦不住,她要真这么说,那是她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以后……再怎么着,我只袖手旁观,随她闹去。”
“二奶奶昨儿个就该这么想了,柳姨娘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就算是二奶奶要休个妾又怎么了?这种事哪个大户人家没有的?传出去又怎样?”映雪气鼓鼓道。
“就是,小姐,她既然这么说,你就做给她看,她要上吊就上吊,要跳河就跳河,她自个儿要寻死,阎王爷都拦不住,跟谁都没关系。”初桃也愤慨了。
“对……”映雪和初桃一唱一合。
锦书道:“这事儿,二爷自己会处理,我再不管就是了。”
正说着,苏太姨娘房里的岚贞来传话,说是让二奶奶过去一趟。
锦书微讶,苏太姨娘主动找她可是稀罕事,便道:“你先回,我随后就到。
苏太姨娘如今掌了事,也变得忙碌起来,锦书到的时候,苏太姨娘正在和几个管事婆子说话,锦书便在暖房坐着等候。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婆子们依次退去,岚贞方来请。
锦书恭恭敬敬给苏太姨娘行礼,苏太姨娘忙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随意些就好。”
锦书轻哂:“不敢失了礼数。”
苏文纨温婉而笑:“坐吧!今天找你来,是有两件事要和你说,头一件事,今儿个府里都在说你想……”
“苏太姨娘,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传言和事实有些出入。”锦书回道。
苏文纨微微颔首:“如果这传言出在大房或是三房,我可能就信了,偏巧是你二房,我是断然不信的。”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锦书坦然望着苏太姨娘:“这是宣仪的决定。”
苏文纨略一思忖,道:“好了,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相信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那个无聊的传言,现在,咱们来说说第二件事,想必宣仪也和你提起过。”
“入宫?”锦书猜测道。
“正是”宫中有消息传来,纪婕妤害喜害的挺厉害的,皇上特许家人早日入宫陪护,我倒是想去,可我这身份……别人去我又不放心,你素与纪婕妤交好,为人心思缜密,我想,只有拜托你进宫一趟。”苏文纨恳切道。
苏文纨生怕锦书拒绝又道:“进了宫也不是就得一直呆在宫里,你过个半月一月的就可以回来看看宣仪和清儿……”
没办法拒绝,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走这一趟,锦书只好道:“什么时候动身?”
苏文纨暗舒了一口气,笑道:“不急不急,等清儿完全康复了你再入宫不迟,不然,你在宫中也会不安的。”
“好吧!等清儿好了,我便进宫。”锦书莞尔道。
锦书前脚走,苏文纨后脚就让人把柳姨娘请了过来。
柳馨儿心思忐忑,这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今天让她来做什么?
“柳姨娘,我之前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挺聪明的,能忍,哪个做妾的不是忍过来的,不同的是,有些人忍了一辈子也没能等到出头之日,有些人熬到了云开见月明……”苏文纨慢声道。
柳馨儿心道:现在你是有资格说这话了,正室痴了傻了,生个女儿还当了娘娘,天底下有几个妾有你这样好命的?
“然而所有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必须要有男人的宠爱,如果男人肯宠着你,一切都好说,如果是男人不要你了,我想,作为妾室,那就什么指望也没有了……今儿个的传言,也传到我耳朵里,柳姨娘,你可真傻……”苏文纨嗤鼻道。
柳馨儿嘴角抽搐了几下:“苏太姨娘,你的话……馨儿不懂。”
“不懂?你确实是不懂,你以为二奶奶是个心善的人,是个死要面子的,你先发制人,说是二奶奶容不下你,这样一来,二奶奶就不会让你走了……这就是你的小算盘吧!所以我说你蠢,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如果一味的服软,或许二奶奶还会帮着你,但是,你已经把她陷入不义,你想,她还有必要帮你吗?你这是把鼻涕往脸上抹——自找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