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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你一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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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曾莎白是同学,又和田优作扯得上关系,苏小小的份量在他心中就有了改变。

在沈广之的想法中,曾莎白和田优作是属于上流、和他同一层次的人,苏小小既能介入他们关系之中,必有她特殊的地方;也许是魅力,也许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总之,他开始觉得苏小小有些不一样,对她感兴趣起来。

“田先生和苏小小是好朋友吗?看你们感情真亲热,真叫人羡慕。”他微笑着说。

沈广之说这些话主要是想试探苏小小和田优作之间的关系,但田优作怕司徒明丽误会,急忙恶声恶气地解释说:“谁跟这家伙是好朋友?沈广之,你不要自作聪明乱扣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这家伙坏了我……不!她在我店里吃白食不付账,我只是要她做工抵债罢了!”他转向司徒明丽:“明丽,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忠贞不贰,绝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这些话惹得司徒明丽又皱起后来,她只怕田优作对她这番露骨的表自会引起沈广之的不悦,因为她看得出来,沈广之对她并没有那种痴缠到不顾一切的热情。她不安地朝沈广之望一眼,只见他让人摸不透心思地在微笑。

司徒明丽心中微微感到放心,但又相当的失望;沈广之的感情深不可抓,他对大部份女人似有情又似无意,而现在田优作对她露骨表白的话,也没激起他的醋意,这表示在他心中,她并不是那么重要——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激得起他的热情、抓得住他的心?

“既然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你这么亲热地抓着我的手做什么?”苏小小故意捉弄田优作的说道,还有意无意的瞟了司徒明丽几眼。

田优作急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苏小小,他怕很难再找到她。苏小小像野马,手一滑就躲得不知人影;但不放的话,这样紧紧抓住她的手,他又怕司徒明丽误会。

他犹豫了好久,同时也为难了好久,最后他下定决心,更加用力抓紧苏小小,狠狠地说:“就算明丽误会我,这次你也休想逃掉,跟我走!”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那样撇下司徒明丽,把“焦点”放在另外一个女孩身上。

司徒明丽心中相当不舒服,她虽然不在意田优作,但一向对自己呵爱惯的男人竟然将自己这样撇下,那种不舒服的滋味可想而知。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脸色也瞬间变了。曾莎白和赖美里一旁瞧着好笑,由刚刚的情形,她们也明白田优作爱慕的人就是司徒明丽,但只有她们知道田优作“追逐”苏小小的原因真相。但为了报复、杀杀司徒明丽的骄气,她们也不说破,暗暗瞧着司徒明丽气恼的样子而心中偷笑。

司徒明丽借口上化妆间,若无其事的离开,沈广之看她走远,支着头看着曾莎白和赖美里,看得她们脸红才问说:“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可不可以告诉我?”

曾莎白为了讨好沈广之,一五一十详细的把全部事情都告诉沈广之,包括她们怎么和苏小小成为好朋友、苏小小和丹尼尔的关系、苏小小如何因为赚钱打工做白工抵偿的事。当然,还有苏小小那句“至理名言”以及嗜钱爱钱超过性命的“劣根性”,她都详尽的告诉沈广之,一旁的赖美里且不时详加补述。

沈广之听得时时微笑,显得颇有兴趣。苏小小啊!苏小小……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杯底不剩残渍,透明的杯身隐约显出那秦淮名妓的轮廓。

第四章

田优作把苏小小抓回“夜魔的天堂”,锁起了门,将吧台上一排排他这两天调好的“解药”,一杯杯粗鲁的注苏小小嘴里灌,呛得苏小小一身全是酒骚味。

“田优作,你这个神经病!你一直灌我喝这什么鬼东西,你怕我醉不死是不是?”苏小小挥开他的手,破口大骂。

“少啰唆!把这杯喝了!”田优作钳紧着她,强迫把酒灌进她的嘴里。

苏小小死不肯喝,一直顽强的抗拒着,结果呛到鼻腔痛苦地咳嗽不已。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变态……”她痛恨地大骂。

田优作板着脸任她叫骂,到地下室取来一本破旧又脏的东西丢在她面前,是一本很旧的书。

“这是什么?”苏小小好奇的翻了翻,上头全写些她看不懂的蝌蚪文。

“这是‘恶魔秘史’。”田优作把书抽回去说:“这些是以拉丁文记载的你看不懂。”

“那你还给我看做什么?”苏小小没好气瞪他一眼。

田优作难得一次不生气,也不对苏小小翻白眼,他小心地收好书,语气沉重的说:“现在我也不得不老实告诉你了。根据‘恶魔秘史’的记载,喝了‘失恋的滋味’的人,如果三个月之内不饮用解咒之药,就会与下咒的人身体与灵魂永远共为一体;也就是说,如果三个月之内,你没有饮用解咒之药,那我们两人将被迫成为爱人、被迫发生亲密的关系,这样说,你懂了吧?”

“田优作,你真的病入膏肓。”苏小小看着田优作,一直不停地摇头,像在研究疯子一样。

苏小小的反应在田优作的意料之内,他忍着气、耐着性子又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就算是为了预防万一吧!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不安?”

“当然不会!那是你这种神经有问题的人才会发这种神经。”苏小小挥挥手掉头就走。“我要走了!以后没事别再来烦我。”

“你给我回来!”田优作气得把苏小小抓到地下室,并且锁上重重的枷锁。

地下室阴森又暗,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其他只有一排排的书柜,装的全是有关种种恶魔、魔道研究的书籍,连日光灯也显得惨白。

而田优作置身在这地下室阴森气氛里,也仿佛魔味多了三分,尤其他那身黑衣、黑亮的长发,以及艳丽血红、像渗血了的嘴唇,都使他更像是一个美丽无比的恶魔。

“信仰果能造就一个人。”苏小小看着魔味十足的田优作,喃喃玩笑说。

“你好象不怎么害怕?”田优作有点讶异。一般女孩子看到他这气氛阴森的地下室,早就害怕得要死了,只有苏小小,竟还能如此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是恶魔……转生,这里是我的城堡。”

“恶魔?算了吧!”苏小小“咯咯”的笑,既轻视又嘲谑,“‘时不我予’你听说过没有?现在恶魔在人类世界没有什么搞头。”

“你——”

“再说,恶魔是属于夜的动物,大白天、阳光底下都畏缩得像蝙幅一样,根本是见光死。像你这种‘新品种’的恶魔,我看也是差不多!”

“你——”田优作气得脸色铁青,冷冷地说:“我不想跟你这种没见识的人讨论伟大的问题,先解决目前的难题再说。”

“没有那个必要。”苏小小说:“恶魔的力量由信仰而生,我既然不相信这回事,什么‘失恋的滋味’的力量就发挥不了作用。”

“可是我相信,它会在我身上起作用。”田优作声音冷。“我可不想对你这种没层次的人痴迷爱恋。”

这对苏小小算是很糟糕的羞辱了,但她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困惑地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司徒明丽?”

田优作冷不防她这一问,冷冷的脸上狼狈的起了红晕。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还那么喜欢她。”苏小小困惑不已。“你明知道她一点也不在意你,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更不用说什么喜欢了,你为什么那样执迷不悟?”

“这是我的事!”田优作像挨了一棒那样铁青着脸。

“我劝你还是放弃她吧!你即使用恶魔的力量使她倾倒,得到的也不是真正的心和真正的爱,只不过是一具被恶魔符咒迷惑过的躯体,和勉强的感情而已。”

“住口!这不关你的事!”田优作恶狠狠地斥喝苏小小。“你只要跟我配合,把解咒的药喝了就没你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没兴趣管别人的闲事。”苏小小耸耸肩说:“你既然不听劝就算了,你的死活根本就和我无关。不过,我虽然可以帮你忙,但我从来不做没利可图的事,再说我很忙,不可能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后……”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忙的。”田优作抽出了一叠钞票在苏小小面前晃了晃。

“你只要每天晚上来这里一趟就可以了。三个月之内,我一定要调配出解咒的药!”

苏小小把钞票抢过去,用口水一张张算清楚,眉开眼笑说:“你还真慷慨!就这么一言为定。”但她想起什么,皱眉又说:“不过,你晚上不是要做生意吗?”

“不了!我暂时把‘夜魔的天堂’关闭歇业。”

“哦。”苏小小点点头,但仍皱眉说:“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我怎么知道喝下肚的东西有没有效?总不能天天这样乱七八糟的喝一堆神水、魔水的吧?”

“那是我的问题!”田优作冷冷地说:“反正你不相信恶魔的力量,对你并没有影响,你只要每天晚上来,喝下我调配的解药就行了。期限三个月,我会付你钱的,你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了吗?”

苏小小死要钱这点劣根性,田优作从赖美里和曾莎白那里也得知的非常详尽。

“你还真了解我,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苏小小笑得很自在,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还有一个问题,我可以知道解咒的药叫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这个配方?”

田优作看她一眼,转身取出一本书,翻开来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的蝌蚪文说:“根据这本书上说,恶魔的咒语以‘恶魔十三味’最强,唯有‘天使之爱十二味’才解得开它的咒语。我几乎翻遍所有书籍,还是没找到‘天使之爱十二味’的配方,只有一些残缺不全的资料;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我当然很放心,不放心的人应该是你。”苏小小戏谑地笑了笑,摸摸书柜中的书,悠闲地说:“难怪你爱慕司徒明丽那么多年老是追不上她,像你这种男人实在是畸形又绝种,什么时代了还相信恶魔这种东西的存在;况且大部份的女人,听到恶魔这种东西,不皱眉才怪,枉费你一副好身材、好长相。”

“少废话!”

“我真没想到你那么痴情。”苏小小笑笑又说,那笑容充满嘲讽。“本来我以为你是那种滥情的人,什么女人都好、都可以,没想到……啧啧!”她摇摇头,像在赞美田优作的“痴情”。

“你说够了没有!”田优作瞪她一眼。

“我只是觉得奇怪,因为男女之间有一种有趣的差别,男人都梦想三宫六院女人却期盼是他的唯一,怎么你却这么不一样?”

“你懂什么?胡说八道一通!”

“算了!我是不懂,我要走了。”苏小小又耸耸肩,赚钱以外的事,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去了解。

“记住,明天晚上要过来。”田优作开了锁,打开门站在门边叮咛她说。

苏小小挥挥手,表示知道。她舍不得花钱坐出租车,花了半小时等公共汽车,颠来颠去的将近一小时才到家。丹尼尔还没回家,她扭开电视,让电视的声音尽情的在空荡的屋中回响,自顾自地去洗澡。

洗完澡她重回客厅,用遥控器在各个频道逡巡一番后,最后锁定在新闻台。本来依照丹尼尔的意思,是想要请人安装中小耳朵什么的,那样才有上层的水准,但苏小小认为有线电视的节目也差不多,都是接收卫星节目的,所以最后决定在三台之外加了一个第四台。

有了第四台,她也只看用英语播报的节目,虽然常常像鸭子听雷听不懂节目的内容,但她却坚持得很,因为那里头有她的梦。

丹尼尔猜测的并没有错,苏小小之所以能在破碎——至少不怎么完整的环境下成长,也没有变坏,是因为她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梦想在支撑着她,那是她全部的凭借,在悲伤恸哭时的心灵安慰剂。

那个梦想,在她被父母丢在乡下外婆家的幼小年纪就已成雏型——长大后,她要去流浪。孤独的她,在那个寂寞的岁月里,没有值得留恋的对象、没土没根,也不懂得金钱的重要性,每天仰望天空自在的流云和飞鸟,她的心只想如此去浪迹天涯,猜测流云飘到海那边后的天空,是怎样一个不同的世界?

后来慢慢长大,又认识了丹尼尔,从丹尼尔的身上,她同时认识了爱情与友情。

丹尼尔有恋慕同性的倾向,在保守的乡下,这已经不止是伤风败俗的事。丹尼尔把他的苦恼全告诉了苏小小,苏小小只觉得无端地悲伤和同情他。在她看来,丹尼尔娘娘腔的举止其实充满了比女性更优美的高雅;而男人的友情是女人的憧憬,她和丹尼尔之间的感情早已超乎了两性之间的狭隘界定。

后来丹尼尔离家、她父母离婚,让她对儿时流浪的梦想构筑起了蓝图——她要完成学业,然后飘洋过海到新大陆的那一边继续流浪,做个流浪的吟游诗人。这个梦想至今不变,但她同时也慢慢了解到现实的问题——梦想是无法单独成立的,困难的关卡一重一重挡在前头。金钱是最大的关卡,她不想做个贫病交加的吟游诗人——虽然,那也许更接近流浪诗人的本质、更接近吉普赛,不过,她不要那样,她可以粗茶淡饭、可以物质贫乏,但她希望维持起码的生存尊严。所以她死要钱、只爱钱、没有道理的攒钱。她的梦想,可是她不愿也不想说,因为那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梦;有些人的梦想需要共享,但她不是,她的梦就只是她的梦,她自己一个人的梦,情挚如丹尼尔她也不想说。孤独惯了,她也没有把人生看得很坎坷;事实上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幸与不幸不是自怨自艾就能改变。不如意的时候,想想如意时的意兴风发、豪气干云,人生就是如此反来覆去,总不会一辈子这样衰下去,这就是她生活的哲学——不卑不亢,不自怨自艾、自得自满,顺其自然就可以。

卫星电视新闻台是二十四小时播放,没完没了,苏小小看了一会就将电视关掉,走到阳台,对着夜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夜还不算太深,星辰也不明亮,对面大楼的灯光一盏盏亮起,苏小小半个身子搁在栏杆外,看着灯光,看着看着突然大叫挥起手来。

然后她对夜空做最后一次的巡礼,走进屋子里,关上阳台的落地窗,星星依然不明亮。

第五章

丹尼尔的助理放假归来,苏小小又重新沦入无业游民的状态。她四处托关系找工作不让自己闲着,但工作大都很短暂,而且断断续续,常常间隔一大段时间。

虽然如此,她还是很忙,忙着看书、看电视、兼差、打工。书是闲书,电视就是各个英语节目了;至于兼差,就是田优作付钱的喝酒工作,每晚几乎搞得她反胃呕吐;而打工,则是时有时休的攒钱工作——只要有钱,派海报、发传单,甚至什么市场调查访问她都干。

曾莎白看她那样,问她为什么不干脆找个正式的工作算了,收入稳定又妥当;但她也看得很实际,她大学被退学,既没学历又没专长,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如此高不成低不就自然也赚不到什么钱。既然如此,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当个快乐的临时工,自由自在,赚的酬劳也不少。

曾莎白也问过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学校,她只是笑笑耸耸肩,未来的事何必现在苦恼?

梦啊,她心里一直有梦,只要有梦,她活得比云都逍遥自在;她现在就在梦想飘过海洋,去看看流云飘逝去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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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小!起来了!”丹尼尔的声音像地震一样,震得苏小小从泛着金色波痕的梦中醒来。

“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丹尼尔看看时间,递给苏小小一杯开水和两粒阿司匹林。

“田优作那家伙到底怎么搞的,他想害死你是不是?你快别跟他搞在一块了。”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苏小小接过开水和阿司匹林,一股脑儿吞下去。

这几天她经常宿醉,每次早上醒来,头总是疼得不得了,这当然是因为每天晚上喝田优作调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解咒酒”的关系。

“你啊,赚钱也该有个限度!”丹尼尔无法理解苏小小的想法而摇头。“我早跟你说过,田优作那个人惹不得,你偏不听!现在居然把赚钱的主意打到他头上,这下可好了,搞得自己一副惨兮兮的狼狈样。”

“其实他没你想的那么糟,人挺纯情的。”

“纯情!”丹尼尔冷哼一声。“是啊,没错,他就只对恶魔纯情!”

丹尼尔曾是“夜魔的天堂”的座上客,爱慕田优作失败,虽不至于翻脸成仇,但酸溜溜的心态依然在所难免。

“丹尼尔,别这样。”苏小小想勉强爬下床,哪知眼前一阵黑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看看你自己这副德性,才真是叫丑、叫难看!”丹尼尔边唠叨地把苏小小从地上扶起来。

苏小小站稳了,阿司匹林开始发生作用,神志也比较清楚了,才发现丹尼尔穿了一身别扭的西装。

“你干嘛?穿这么正式!”她拉拉他的领带。

“待会和杂志社有约,他们想对我做个访问。你看我这样穿好不好?要不要换条领带?”丹尼尔张开双手,要苏小小替他评鉴,他一直很在意自己的领带。

苏小小认真地由前到后把丹尼尔打量了一圈,最后才皱眉说:“我看你全身都不对劲,去去去!把这身别扭的西装换掉,穿得自然、舒适就好。还有,色彩要灰一点,不要挑那些鲜艳的,要让别人觉得你有一种大牌、贵族的气势,懂了吧?”

“懂了!”丹尼尔笑逐颜开,在苏小小额上亲了一下,蹦回房间换掉那一身不合味道的西装。

等苏小小梳洗完毕,丹尼尔也换上一身充分强调出知性、贵族味的优雅服饰,和平时的前卫、大胆虽有些相距,但同样惹人注目。

“对了!就是这样,人果然要靠衣装。”苏小小点头说。

这时的丹尼尔看起来气宇轩昂,标准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型,丹尼尔自己看了也很满意,他又找到一种“创造设计”的新方向。

不过,丹尼尔的女性化举止是一种习惯使然,一时改不掉,苏小小只有告诫他尽量少比手划脚。

“这样你看来就会更完美。”她笑笑说。

她从不认为丹尼尔的“倾性”有什么错,她根本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现实会教人学会慢慢改变自己一切的与众不同。

“好了!你可以出门了!”她拍拍丹尼尔的臂膀说。

丹尼尔兴高采烈的出门,苏小小倚在阳台栏杆边对他挥手,直到他走出了巷子口,她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正想回屋子时,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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