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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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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和做是两回事,这条经典的论述在我学武的过程中又一次得到了不容置疑的验证。

我是“奇”,可这所谓的“奇”也不过是因为我比同龄人多了二十五年的阅历,而这二十五年,可是没有一丝一毫和武艺、和锏有关的……

那些口诀,我早就背熟了,可是要把它们付诸实践,那可真是难上加难。见我练得困难,二哥也常来帮忙,和大哥一起,一左一右地陪我练锏。

就这么着,直过了三年,我才把三十六招秦家锏练得有了些样子,能让大哥点头了。可是大哥也说了,我的锏法还欠纯熟,大哥规定我,每天都得把三十六招锏法练十遍以上。

一天我正在院子里练锏,正巧二哥从外边回来。这几年,二哥开始有了“小孟尝”的样子,别说历城,整个山东都不少他的朋友,在家的时间也少了,常在外边和朋友聚会,难得有点空,总不忘指点我的锏法。

我看到他回来,可是大哥说的,练锏必须心无旁骛,严禁我一路锏法未完就岔开去做别的事,所以,我虽然看见了二哥,却不吭声,仍要专心地把这一路锏练完。

第三十六招,最后一招,收势,我收锏站定,刚要朝二哥跑过去。忽见一个人影,三两步就冲了过来。

“亮锏!”我听到二哥喝了一声。

大哥和二哥虽然经常陪我练习,但像这样出其不意地开打还是第一次,我忍不住兴奋,也不敢怠慢,右手高左手低,摆了个白鹤亮翅的起手式。二哥没再多话,双锏已经奔着我来了。

我眼一斜就知道二哥那招是二龙抢珠,两锏并举当胸,看上去平平无奇,其实暗藏杀机,凑近了无论哪锏都可立时提起佯攻,待对手举兵器招架,另一锏早摆好了呼应的阵势,直接就会切入胸前的空门,而如果对手不招架,那么佯攻的那锏便立即变为真正的攻击,胸前那锏则一为防己,二为扰敌,是个极厉害的招式。

我的力气远比二哥小,二哥压下的那一锏我可不敢招架,一迎上去我的锏立即就得脱手。二哥比我的速度快,也没法退,无奈之下只得进,我抢了一步,本该拿右手锏去压二哥胸前那锏,可我人矮,根本压不住,我不知哪里来的灵感,右手锏不压反推,顶着二哥胸口那锏使劲往上一送,身子趁势一矮,从二哥的锏下钻过去,左手锏照准二哥的小腿就要砸下去。

就在我得意洋洋以为这次要得逞的时候,二哥明明在我头顶上的双锏突然落了下来,唰地格住了我的左锏。我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二哥的锏那么快,一闪身就要往后退,二哥的锏已经噌地窜了起来,又到了眼前。这一招是——龙困浅滩!

没过几招,我就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气,我这才知道,往常练锏,大哥和二哥都让着我,现在二哥八成也在让着我,只是没平日让得多了。一开始,我还能挡三招回上一招,没多久我就只有招架之力了。二哥一招野马分鬃,双锏先并后分,快得我根本来不及看清,只是凭着感觉朝左侧滑开,我知道野马分鬃虽是一招,但实则有两拨攻击,避过了一个还有另一个,我双手都想要举起来去挡二哥即将攻过来的锏,却是来不及了。我眼看着二哥的锏唰地欺入,在我的肩井穴上轻轻一点,我手一松,锏掉到了地上。

从上辈子起,我就是个好强的人,到了如今仍是死性不改,虽然明知道我的锏法跟二哥的差得远,明知道二哥是名将,明知道二哥的武艺这整个大隋朝也就不过十五个人能胜得了他,可我就是不服气,锏也不捡,嘟着嘴蹲在旁边不理他。

二哥也不来管我,把自己的锏放在一边,跑过去捡起了我的锏,又是掂又是看地鼓捣了半天,突然反身走到我面前,眼里颇有些兴奋,大声道:“可算找到小丫的问题了!”

我疑惑地看着二哥,“小丫”是我的乳名,可是如今我长那么大了,连娘都不叫了,只有二哥念念不忘。

“什么?”我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是这锏,”二哥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锏,“这锏不适合小丫练。”

“不适合?”我更奇怪了,不由得反问二哥,祖父、爹、大哥、二哥,用的不都是一样型号的锏吗?

二哥不说话,拉过我的手,拿我的虎口对准锏,让我把拇指和食指圈起来扣着锏,两个手指根本环不住二哥手上的锏。二哥又伸出自己的手,很轻松地就用两根手指把锏抓了起来。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拿锏总觉得有些别扭,可因为这锏是家传的,我也没有去多想,总想着要自己适应那锏。

二哥抱着锏就往外走,临走说下一句:“我找人去另打合适的。”

晚上,大哥回来了。这几年娘从家里带出的金银用得差不多了,前年,大哥第一次不顾娘的犹豫,在外面开了个小买卖,卖些花生、豆子什么的,一早就要在铺子里忙,很晚才能歇了生意回来。我看着大哥,就跟很多年前看着他半夜起来偷搽药时那样,总是不由得心酸。

大哥回来后,直看着我笑,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就见他先去了娘的屋,不知和娘说了什么,竟把娘也逗得笑起来。我站在院子里,满脑袋都是雾水。

好不容易,大哥出来了,走到我面前,仍旧在笑:“听说小瑶今天把二弟胜了?”

咿……这是哪个嚼舌头的这么颠倒黑白……

我泄气地垂着头,嘴里呐呐地:“是……二哥……把小瑶……胜了……”

大哥居然很开心,拿手拍了拍我的背,竟说出了个“好”字:“好!这才是为大将者的度量和豪气,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再不甘心也绝不可扯谎。”

我蹲在一边就地画圈,原来大哥早知道了,还故意试我……“这是娘说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小小声地嘀咕。

大哥伸手把我拉起来,弯腰替我拍着身上的土:“锏的事,二弟都跟我说了。”大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正色看我,脸上竟有些愧意,“是大哥不好,没有想到小瑶是女孩子,秦家几代锏法传的都是男儿,就是有女儿家,也生得不弱于男子,”听大哥说着,我脑子里浮现出了母夜叉的形象,高高壮壮的女人……“这样的锏,难怪小瑶练得这么辛苦……”

我嘻嘻笑着,拿手勾住了大哥的脖子,在他的颈子里呵痒,闹了一会儿,才趴在大哥的肩膀上,凑着他的耳朵说:“大哥别这么说,小瑶从来没有怪过大哥,能跟着大哥练锏,是小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说得诚恳,大哥这样的人,可是什么时候都少见的好人,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我就奇怪,秦安是秦琼的师傅,为什么秦琼名列三将,秦安却默默无闻,到了这辈子我才知道,我的大哥完全是为了家庭牺牲了,二哥在外闯荡,都是大哥在家照顾娘,大哥虽说没能名垂青史,但在二哥和娘,还有我的心里,都一样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大哥忍不住痒,伸手把我从肩上捉了下来,手掌一摊,是四根筷子,大哥拿了两根给我,对我说:“小瑶把今天和二弟过的招给大哥演一遍吧。”

我点点头,接过筷子,一手一根,摆了个白鹤亮翅:“二哥的第一招是双龙抢珠。”

大哥一听,两根筷子并举,就朝我捅了过来,我俩筷子一错,伸过去顶大哥的筷子,就跟白天顶二哥的锏一样。没想到我刚把大哥的筷子顶起来,大哥已经大笑了起来,收了筷子拿指头点我:“这招小瑶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就想到用顶的?”

我撇撇嘴:“因为压不住……”

大哥又笑了起来:“压不住就用顶的了?没想过就是强压也要试一试吗?”

我托着下巴,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照我平日的性子,就算知道不成,我也要强行去试试,这次怎么倒转性了……歪着头想了想,才答道:“大哥往常不是说,要反其道而行之吗?”我开始有些不放心起来,难道我刚才那一顶是用错了,应该强压才对吗?

大哥眯着眼睛看我:“这句话小瑶是到现在才想起来的吧?那么当时呢?”

被大哥这么一问,我也茫然了,当时……好像我也不知道面对二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反正……觉得那么做可以,就做了……我低着头问大哥:“大哥,小瑶这一招用得不对吗?是不是应该强压上……”

大哥忙摇头:“不,小瑶这一招用得极好,若不是这么应,第一招你二哥就能赢了你。”大哥又拿起筷子,示意我拿筷子压着他的,接着他手一掀,我的筷子就被荡得不知去了哪里,我赶忙握着另一根筷子要招架,不料大哥两根筷子已经都到了,运力压了下来,我的那根,连声“咔嚓”都来不及发出,就折了。

大哥收起筷子,又继续说:“小瑶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想到用那一招,那是因为你根本没细想,用那一招全是出于‘急智’。”

“急智?”我奇怪地重复了一句,急中生智吗?

大哥“嗯”了一声,又道:“习武一道,招式是根本,可只凭着招式是无法迎敌的,临阵杀敌全要靠急智,也就是招式的变化。秦家锏之所以能够打遍天下、扬名沙场,便是因为秦家这三十六招锏法,招招都不是死的,临敌时,每一招都可以生出无穷的变化,克敌制胜。”

“可是,要怎样才能有‘急智’,临敌时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变化呢?”我问大哥。

大哥赞许地对我笑笑:“小瑶是问到了点儿上。”大哥停了停,把自己手里的筷子送到我的手中,轻声道,“这就是大哥要你每日把三十六招锏法都演习十遍的原因,只有勤练多想,招式和口诀都烂熟于心了,要用时便自会化成‘急智’。”

我捏着筷子,细想大哥的话,我想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上辈子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一句话“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说得大概也就是同样的道理,记熟了三百首唐诗,自然也就懂得了变化。

我双手握着筷子,冲大哥大声说道:“大哥,小瑶懂了!小瑶好好用功,一定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大哥笑着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头:“小瑶那么聪明,这一点大哥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等你二哥回来,我们再一起想想怎么让秦家的三十六招锏法配合小瑶的新锏。”

“嗯!”我欢天喜地地应着,跟着大哥跑回屋子,娘早已做了一桌好吃的,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了香味儿!

这事儿过去了几天,二哥一直住在外头没回来,我就拿着大哥的锏练习,这天正练到第十三遍——嗯,我给自己加码了,大哥只要我练十遍,可我每天都狠下心练它个二十遍——有个人急吼吼地在外边拍门,只听到他大声喊:“秦伯母!快出来!出事了!出事了!”

娘从屋里跑了出来,慌张得腿都打了颤,说出话来也抖得很:“怎么了?”

外边那人高声答道:“我秦二哥……”

不等他说完,我早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拉开门,跳起来堵住了他的嘴,一边回身冲屋里喊:“娘!没事儿!是樊家哥哥!”

来的这人是樊虎,是二哥的朋友,在县衙当差。二哥和他交好,我却不太喜欢他,大概是在公门中的缘故,习惯了瞒上欺下、左右逢迎,那面上总是几分玲珑,几分圆滑,我老觉得他是背地里在不停地打主意。

“什么事?”我像八爪鱼或者长臂猿似地盘踞在他的背上,腿夹紧他的腰,手仍捂着他的嘴,他依依呀呀地哼了几声,我还不放心,关照他:“轻着点儿说!”这才松开了手。

他大喘了几口气,说出话来总算是轻声了:“你二哥在东街铁匠铺子和那掌柜的吵起来了,说要砸了他的店,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东街的铁匠铺子?二哥怎么会和那掌柜的扯上关系?呀!不会是为了我的锏吧!

我心里着慌,我不担心二哥受伤,就担心二哥把人给打伤了,这可是又要赔钱又要坐班房的啊!

我从樊虎的背上跳下来,先给娘喊了一声:“娘!您放心吧!二哥和人拼酒喝醉了,我跟着去看看就行了。娘您打晌午觉吧,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一边喊着,一边推着樊虎,朝东街冲去。

                  第三章

秦叔宝委曲求全 王伯当挺身相助

一路上,我忙不迭地问樊虎事情的经过,樊虎一路走一路告诉我,二哥确实是去替我打新锏,街坊都说东街铁匠的小伙计手艺好,二哥就找去了,掌柜的说要等五天,二哥也应了。谁料那掌柜的克扣工钱,小伙计早就辞了不干了,掌柜的怕坏了生意,瞒住了不说,另请了人来做活计。五天的限到了,二哥去拿锏,结果打得全不像样子。二哥虽然生了气,但本来是不至于到后来说要砸店的,偏巧二哥在铁匠铺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找上门来,也为着打坏的物件和掌柜的理论,那掌柜的却不依不饶,硬说那些物件便该这么打。二哥还没满十七岁,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最见不得的就是欺负乡民。这一来,二哥是真动了怒,事情就越闹越凶了。

我知道二哥的性子,听樊虎这么一说,脚下越发快了,真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即飞去。

紧赶慢赶到了东街,老远就见围着一大群人,挤得水泄不通的,樊虎亮出了公门中的腰牌,才总算开了一条路。

人群在我们面前分开,我一眼就看见二哥一手攒着拳,一手拽着一个人,气得脸都红了,他身后有几个人在忙着搬梯子,看样子是要去够铺子门口的招牌。我心说二哥这一拳要是下去,那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我赶忙加紧奔了几步,窜上去先架住了二哥的拳头,叫道:“二哥!”

二哥看见我,显然吃了一惊,松开了那个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倒霉掌柜,一把拽过我,压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朝樊虎努了努嘴,回答二哥:“是樊家哥哥上家里去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哥脸上立即紧张起来,我知道二哥在担心什么,忙补道,“二哥放心,我没告诉娘,只说二哥在外头喝醉了。”

二哥吁了一口气,我看二哥不像刚才那么气得两眼冒火了,赶紧劝他:“二哥,锏打坏了就再重打,顶多也就让他赔些银子,二哥这一拳若是下去,那掌柜的后半生怕是就该遭罪了,二哥也得吃官司,两下里都不得宜,还白让娘担心。”

二哥听了,也不说话,默了半晌,走开了几步去劝那些正拿梯子的人,二哥在乡里是极有威信的,他开口劝了,那些人也就不闹了。

我还来不及松口气,人群又骚动起来了,我踮起脚尖探头去看,有个穿着差衣的人挤了过来,还没凑近就嚷嚷开了:“哪个是秦琼?掌柜的呢!出来回话!”

我斜了他一眼,想我二哥的名头,这历城县哪个不知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掌柜的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还没说话就先扑通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啕大哭起来:“官爷啊!小人小本买卖,一向安分守己的!今日这位秦爷,硬说小人打坏了他的物件,要砸了小人的铺子!”

二哥的眉耸了起来,我忙拉住他,他看了看我,没说话。

“那物件呢?”来的官差拿捏着声调拖长了问道。

二哥把一个包裹递了过去,官差解了包裹,两根“锏”出现在众人眼前。我倒吸了一口气,难怪二哥这样生气,这两根……居然被打成了纺锤形……而且显然比我原来的锏短细了,那掌柜的八成是把铜料克下了。看到我好好的锏成了那样,我忍不住心里暗骂,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快就把二哥拦住的。

“这是什么?”那官差从眼角睨了二哥一眼,仍是用那种讨人厌的调子问。

“回官爷,是锏。”二哥抱了抱拳,答道。

“锏?”官差眉一扬,很有些轻蔑的样子。

我心里一堵,把二哥的袖子拽得更紧了,就怕他一冲动做出些什么傻事来。

二哥倒是忍了下来,抽出了自己的瓦面金装锏,低声道:“这锏是小人家传的兵器,叫这铺子打成了那等怪形。”

那官差伸手接了锏,又很快放下,我肚里暗笑,二哥的锏可比我的还重,谅那小官差也没本事像二哥似地拿得轻巧。不料这官差,力气不大,睁眼扯谎的本事倒是不小,两眼朝上一翻就开始胡唚:“我看这两件也差不多,哪里就是怪形了?再说,我们老爷治下,何等清平盛世,你身上带的兵器,打的又是兵器,意欲何为?!”

这回我是真傻了,我这辈子活了十年,这才算领教了什么叫做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四下里张了张,猛地瞧见人群外头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我仗着站在街沿上比别人都高,伸长脖子使劲瞧,那人我是见过的,刚才还在铺子里,是这铁匠铺的小伙计,现在却猫着腰,手里拿着个袋子,往那官差骑来的马身边挪,一俟靠近,东张西望了一番,一伸手,把那包裹塞进了马鞍旁挂着的褡裢里。

这是赤果果的贿赂!我忙拉着二哥,悄悄地指给他瞧,我看着二哥的眉蹙得越来越紧,我知道这事情难办了。

“李爷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扭头一看,居然是刚才消失在人群里半天没出现的樊虎!他是捕快都头,怎么说也和二哥交好,这当口总得帮着二哥说话吧!我心里这么想着,眼巴巴地瞧着他。

那官差一见樊虎,果然是买账的,抱了抱拳,尊了一声:“樊都头来了。”

樊虎点点头,朝我二哥指了指,又道:“别的不说,就说这位秦爷,街坊四邻哪个不知道他为人仗义,就算这锏看着不差……”我刚听到这里,禁不住瞪大了眼睛瞄樊虎,锏不差?都打成纺锤形了!樊虎也是个练武的,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睁眼说瞎话!我这里开始着急,樊虎还说得悠闲,“这锏虽然不差,但秦爷此举必是事出有因在先。”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本来是我拉着二哥,怕他冲动,没想到这回竟是自己冲了出去:“这锏被打成了纺锤形,还像锏吗?怎么不叫打坏了?再说,这铺子打坏的还不止这一件,那些人,他们的东西也打坏了!”我一边说,一边朝一旁围着的乡民指了指,没想到我一指头刚点出去,那些人像避瘟神似地滴溜溜地转了一个圈,绕到了另一边。

那官差眼都没有朝我看,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耀武扬威:“这是什么人?这里也有她说话的份儿?”

二哥一伸手就把我揽到了身后,我看着二哥的拳攒得手都发白了,可他硬是忍了下来,对官差道:“舍妹年幼,官爷勿怪。”

官差根本不理二哥,手伸进怀里,抽出来时,竟是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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