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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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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柔不再理他,由手臂的革囊处拔出匕首,工作起来。

    由于有了上赵的经验,两人换气时都小心多了,驾轻就熟地潜过二十多丈的地下暗水道,来到了碧桃园的人工河处,悄悄由河底往园心的卧客轩潜过去。

    这道人工小河宽约丈许,绕轩蜿蜒而流,两岸亭楼榭,花树小桥,美景层出不穷。

    守卫亦森严多了,通往卧客轩的主要通路挂满风灯,满布守卫,园内又有人拉着巨犬巡逡,若非有这水底通道,项少龙尽管有二十一世纪的装备,欲要不为人知摸到这里来,亦是难比登天。

    小河最接近卧客轩的一段只有丈许之遥,两人观察过形势,找到了暗哨的位置,在一座桥底冒出了水面。

    项少龙看准附近没有恶犬,向善柔打个手势,由桥底窜了出来,借着花丛的掩护,迅速抢至轩旁一扇紧闭着的窗漏旁,项少龙拔出一枝钢针,从隙缝处插了进去,挑开窗闩。

    两人敏捷地翻进轩内去,把窗门关好,又下了窗闩,均感筋疲力尽,移往一角挨着壁坐了下来。

    善柔打着了火熠子,项少龙忙用两手遮着,避免火光外泄。

    掩映的火光中,轩内的环境逐渐清楚起来。

    轩内布置清雅,偌大的空间,放了二十多座精致木柜,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珍玩宝物。

    轩心处铺着地毡,围着一张大方几放了四张上盖兽皮的舒适卧几。

    项少龙正暗赞赵穆懂享受时,喜柔喜道:“你看!”

    项少龙循她手指处望去,只见其中两个珍玩架处放置了个五尺许高的大铁箱,与整个环境绝不协调。

    善柔摸着那把锁着铁箱的巨锁,苦恼道:“这种锁我还是第一次见,怎打开它呢?”

    项少龙笑道:“让我这开锁宗师来看看吧!”

    才把锁抓在手中,还未及细看时,人声忽由正门外传来。

    善柔环目一扫,底呼道:“上横梁!”拔出发射挂勾的筒子。

    开门声刚于此时传来。

    项少龙一把拍息她手上火苗,善柔射出挂勾,准确无误地紧挂在横架轩顶的大梁柱去。

    黑暗中项少龙不敢冒失出挂勾,猛一咬牙道:“抱着我!”抓紧索子,往上攀去。

    善柔知事态危急,跃起搂紧他的熊腰,把命运托付在他手里。

    大门洞开,有人叫道:“点灯!打开窗子,侯爷和客人快到了。”

    项少龙大叫倒霉,用尽吃奶之力,往上攀去,善柔则把身下索子不断收起来。

    门旁灯火亮起。

    十多名府卫走了进来,这时若有人抬头一看,保证他们无所遁形。

    幸而他们这时心中所想的不是点灯就是开窗,一时无人有暇望往屋顶。

    当两人惊魂甫定,伏在横梁和瓦桁间的空隙时,下面早大放光明,新鲜空气由窗门涌入,驱走了轩内的闷气。

    善柔凑过小嘴吻了他一口,表示赞赏。

    足音响起,接着是赵穆的声音道:“你们都给本侯出去。”

    项善两人的心“卜卜”跳了起来,知道赵穆要带田单和李园到这里来,定是想给他们看看那批可显示实力的效忠书。说不定还有重要事情商量,不由紧张起来。

第五章 惊悉阴谋

    “卡索!”

    巨锁被开启的声音,在寂静的轩内响起,份外动魄心。

    项少龙和善柔头贴着头伏在浑圆的巨大梁柱上,借匕首插入柱内,稳定身体,除非有人爬上来看,否则这确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这横梁承托着与它成九十角度的其他八根较幼的桁柱,形成了屋顶架构,离地足有三丈。

    项少龙和善柔把头探出少许,朝下望去,只见田单和李园各据一张矮几,而赵穆则探手到打开了的大铁箱内取东西。

    那刘氏兄弟蹲跪在田单身后,其中一人还仰头上望,吓得两人忙缩回头去。

    赵穆走回自己的矮几去,把整叠效忠书放到几上,跟着传来翻阅的声响。

    李园笑道:“侯爷真是厉害,竟想出这么精彩的方法,使这些人不得不为侯爷效命。”

    田单也笑道:“这是否侯爷自己想出来的呢?还是你手下献上的妙计。”

    赵穆得意地笑起来道:“这只小事一桩吧!”毫无愧色地把别人的计策据为己有。

    项少龙放下心事,知道赵穆并没有把自己的效忠书拿出来给田单看,否则这厉害人物立即看出自己有问题。

    赵穆对李园自是极为顾忌,因为若暴露了董匡的“真正身份”,那等若把他自己与春申君的关系亦抖了出来。

    李园叹道:“想不到赵明雄竟是侯爷的人,一向都听说他属李牧廉颇的系统,侯爷真有办法。”

    上面的项少龙骇得差点由梁上掉了下来,赵明雄乃他的副将,自己和滕翼还对他非常欣赏,想不到竟是奸细。

    赵穆得意洋洋道:“他不但是我的人,还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族关系,我安排他跟李牧办事,原意本要对付李牧,岂知鬼使神推下,廉颇竟用了他作乐乘的副将,我又故意多排挤他,赵雅这贱人还蠢得为他向孝成说项,真是可笑极矣!”

    项少龙浑体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那便像养着只老虎在身旁,若不防备,被咬死了都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同时也领教赵穆深藏不露的厉害。

    更再想起今早和孝成谈过禁卫统领的问题,假若成胥出了意外,赵穆极有可能提名赵明雄作继任者。那城卫和禁卫两大系统,均落入赵穆手内了。

    当项少龙恨不得李园继续谈论效忠者的名单时,田单微笑道:“晶后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赵穆得意地道:“谁能识破我俩间的真正关系,孝成不要说,连郭开和赵雅都给我们骗过了。韩晶外冷内热,一旦对男人动了真情,便再无反顾,若非她对我死心塌地,一直力劝孝成不要把李牧和廉颇召回来,我恐怕现在难以坐在这里和两说话了。”

    项少龙听得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听到的是事实。

    两人是否一直在演戏呢?还是只赵穆一厢情愿的想法。

    李园道:“晶后真的可以控制董匡吗?”

    梁上的项少龙更是心脏剧跳,连善柔也觉察出他的震惊。

    田单道:“董匡此人表面率直粗豪,其实常有智计,而且很懂趋炎附势,只看他背着孝成为晶后解决了韩闯勾结信陵君一事,便知他下了重注在晶后身上,期待着将来孝成归天,可以飞黄腾达。这种人绝对不可留他在世上。”

    李园冷然道:“我要亲手对付他。”

    赵穆淡淡道:“这人现在仍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最少就是他懵然不知晶后和我的关系。哼!此人见利忘义,就自国舅爷不和他算账,本侯亦绝不会过他。”

    项少龙此时冷静下来,迅速盘算,知道是在韩闯一事上露出了马脚。最可恨是晶王后,把他出卖了给赵穆,由此可知她和赵穆确是互相勾结的奸夫淫妇。

    田单的声音传了下,油然道:“两位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

    赵穆和李园似同感愕然。

    田单道:“那就是项少龙,乐乘之死定与他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我仍不明白他为何要先找乐乘开刀。”

    顿了顿道:“若是孝成派人做的,事后必有蛛丝马迹可寻,例如他的亲信里会有人因死伤而失踪,现在既不见这种情况,显非是他所为。此事真的耐人寻味。”

    上面的项少龙和善柔同时色变。

    田单又道:“我曾提醒过董匡,若派人调查乐乘手下里是否有背叛的人,但他显然没有采取行动,又或查不出什么来。但我们亦可插手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李园道:“乐乘之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董匡,会否是他干的呢?”

    赵穆断然道:“他根本不知自己可以当上城守,若非我指使晶后怂恿孝成,何时才轮得到他?”

    项少龙脑际轰然一震,至此才明白晶后为何会看上自己。

    今晚全赖鬼使神差才听到他的密话,否则死了都要当只糊涂鬼。

    田单道:“董匡可以装作伤病不起,但看他的手下无一伤亡,便知乐乘之死与他无关。”

    赵穆叹道:“乐乘仇家遍天下,究竟是谁干的,实在非常难以判定,来人只要有办法迅速离城,我们就没法查出是何方人马。”

    田单肯定地道:“定是项少龙做的,我还知道他正在城内,否则赵雅不会回复生气。刚才我在侯府外遇上她和董匡同行,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儿,只有受男人的爱宠滋润才会出现在女人的身上。”

    李园冷笑道:“她是否爱上董匡了?”

    赵穆色变道:“田相说得对,定是项少龙回来了。我很清楚她的性格,与董匡只是逢场作兴,她心中始终只有项少龙一个人。说不定项少龙正藏在她府内。”

    田单动容道:“此事可能性极高,不论事情真假,我们都可设法陷害赵雅,只要找项少龙曾躲藏过的痕迹,任赵雅如何玲珑剔透,势将百词莫辩。趁现在郭开成胥急于在孝成立功,以免被董匡的光芒盖过,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侯爷明白我的心意吗?”

    赵穆大笑道:“田相果是智计超凡,算无遗策,我还有更好的提议:就由晶后吩咐董匡去办这件事,只要放些飞针和血衣一类的东西在赵雅的房里,搜出来时赵雅怎都脱不了关系;这又可测试董匡对晶后的忠诚。哼!赵雅这贱人很久前我已想整治她了。”

    梁上两人听得脸脸相觑,冷汗直流。

    下面这三个大奸人想出来的,全是毒无可毒的计,就算清楚知道,一时仍是难有化解法。

    田单长身而起道:“我们不宜在这里搁太久了,否则就不像一般的晚宴。侯爷异日登上王位,可莫忘了田某和国舅爷呢。”

    赵穆忙表示感激。

    铁箱关阖上锁的声音响过后,三人离轩去了。

    府卫进来掩上窗门和吹熄灯火后,善柔凑到他耳旁道:“怎办才好!”

    项少龙回复了绝对的冷静,轻轻道:u效忠书看不看不打紧了,只要我们能安然离去,这场仗便算我们赢了。”

    项少一觉醒来,精神焕发。

    昨夜的疲劳倦累一扫而空,还少了很多心事。因为他终于清晰无误地知道了自己眼前的处境与及赵穆晶王后等人间的关系。

    田贞这时刚步进寝室,见他醒了,喜孜孜迎上来道:“董爷!让小婢来侍侯你。”

    项少龙欣然起来,换衣梳洗后,来到厅堂与正等候着他的滕翼、赵致、善柔三人共进早膳。

    滕翼昨晚与乌果扮的假董匡故意在指挥所耽至三更后才回来,现在与项少龙是自他偷入侯府后的首次碰头。

    项少龙道:“柔柔告许你整件事的经过了吧!”

    滕翼点头道:“清楚了,说到阴谋诡计,我们始终不是赵穆田单等人的对手,若非给你们听到他们的说话,今趟休想有人能活着回到咸阳。”

    赵致担心道:“他们要迫你陷害雅夫人那事应怎府才好呢?”

    项少龙暗忖这等于二十世纪的间谍窃听情报,最是管用。微笑道:“此事可见招拆招,目前对我最有利的因素,就是他们对我董匡的身份尚未起疑,只误以为我见风驶里之徒。更妙的是赵穆不敢揭穿我和他的秘密关系,凭着这些优势,我们便可和这些奸人周旋到底。”

    滕翼叹道:“想不到赵明雄竟是赵穆的人,枉我还这么看得起他。”

    项少龙沉吟顷刻,道:“我始终不相信晶后会对赵穆死心塌地,这女人擅用手段”可能只是利用赵穆来达到目的,若我可以摸清楚她的真正态度,一切都好办多了。”

    善柔皱眉道:“你说了这么多话,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究竟有什么方法应付他呢?说不定待会晶王后便召你去迫你对付赵雅哩!”

    项少龙潇洒地一耸肩头,匆匆吃掉手上的馒头后,一拍滕翼肩膀,长身而起道:“我们去见雅儿,你们两个乖乖的等本将军回来。”

    在善柔的嗔骂和赵致的叮嘱声里,两人离府而去。

    并肩策马长街时,滕翼道:“城防方面我们应否重新布置呢?”

    项少龙摇头道:“千万不要这样做,否刖会惹起赵明雄和赵穆的惊觉。二哥待会遣人把小俊回来,看看他侦察齐军一事有什么成绩。”

    两人谈谈说说时,夫人府在望,项少龙往找赵雅,滕翼则回指挥所去了。

    到了正午时份,赵穆又派人来找他去见面,项少龙心知肚明这奸贼昨晚已和田单李园拟好策略,故此才来找他。

    在侯府的密室内,赵穆仍是那副视他如心腹的亲切模样,道:“李园中计了,竟以为我赵穆肯与他合作,哼!我定教他没命离开邯郸。”

    这时的项少龙再不相信此君的任何说话了,表面却不得不作大喜状相询。

    赵穆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道:“这事迟一步再说,你与晶后和赵雅的关系怎样了,听田单说昨晚在街上碰到你和赵雅在一起呢。”

    项少龙微笑道:道:“赵雅乃天生淫妇,只要能榻上讨好她,那怕她不对我死心塌地。和晶后的关系则更是渐入佳境,鄙人尚未有机会向侯爷报告,那批信陵君的武士实是韩闯勾引来的,我把他们干得一个不留,既取信了孝成,又卖了个人情给晶后,一矢双雕,所以做起事来,那还不得心应手。现在我正怂恿孝成把另一半兵符交我,那时我便可全权调动城内兵马,侯爷还愁大事不成吗?”

    赵穆露出震动的神色,显然想不到项少龙会向他说出此事。

    项少龙心中暗笑。

    这奸贼之所以怀疑自己的“真诚”,皆因自己在这事情上把他瞒着,使他以为自己投向了晶王后,现在自己全盘托出,自是教他意见动摇,把持不定。

    赵穆呆看了他一会后,沉声道:“此事你为何不早点向我说出来?”

    项少龙若无其事道:“这只是件小事,我本也没有想过要特别向侯爷作报告的,只是侯爷问起鄙人与晶王后的关系,才顺便说出来。眼前最关键的两个人物,就是晶后和赵雅,只有她们的全力支持,孝成才会不理郭开的反对,将兵权完全交进我手里,那时邯郸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唉!只要能报答春申君上对我恩典,我董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穆神色数变,皱眉道:“乐乘被杀一事,究竟是否孝成做的。”

    项少龙心中更觉好笑,道:“绝不是孝成干的。田单曾提醒我去彻查乐乘的近卫,看看是否有人泄露出乐乘那晚的行纵,从而追查到真正主谋者,此事仍在调查中,应该很快有结果了。照我看,那个项少龙的嫌疑最大。”

    赵穆再不能掩饰震骇的神态,垂头默思。

    项少龙心中奇怪,为何自己如此坦诚相对,仍不能使赵穆回复对自己的信任,灵机一动,已知其故,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侯爷不是想除掉成胥吗?鄙人已给侯爷想出了一条计中之计。”

    赵穆愕然抬头,问道:“什么计中之计?”

    项少龙淡淡道:“鄙人把效忠书一事透露了给孝成知道,还保证可把这批效忠书偷到手上,所以只要侯爷能假造另一批效忠书,包括了成胥在内,那还怕孝成不立即把他罢职,以免养虎为患。”

    赵穆听到他说出把效忠书的秘密透露了给孝成时,毫无惊异之色,显然早由晶后处知道此事。

    项少龙暗叫好险,若没能押下此注,休想赵穆肯再次信任他。

    果然赵穆疑色尽去,叹道:“王卓你以后再也不可做了什么事都不说给我听,免致生出重重误会。”

    项少龙故作茫然道:“什么?侯爷竟怀疑我的忠诚吗?”

    赵穆回复最初的态度,探手过来抓着他的肩头道:“现在雨过天晴,什么都不须摆在心上,只要你好好照本侯指示去做,将来定富贵兴共。”

    顿了顿又道:“现在最重要就是把孝成手上那另一半兵符弄到手上,再加上手诏,你即可随意调动人马…”接着沉吟起来,欲言又止。

    项少龙立知他已通知了晶王后,教她迫自己陷害赵雅,偏又说不出口来,免致暴露了他和和晶王后的关系,遂道:u侯爷有什么心事,尽管吩咐!”

    赵穆放开抓着他肩头的手,点头道:u以后无论有任何行动,你先来和我商量,才可进行,千万要切记此点。”

    项少龙知他对自己仍未完全放心,故意任由晶王后向自己下令,好看看他项少龙会否依命向他报告,答应后道:“侯爷召我来此,究竟有什么指示呢?”

    赵穆尴尬起来,搪塞道:“主要是想问你近日的情况,唔!迟些再找你商量吧!”

    项少龙知道彼此都目的已达,告辞离去。

    回到指挥所,处理了些事务后,找个机会把与赵穆见面的经过告诉了滕翼。

    滕翼拍案叫绝,道:“假若禁卫和城卫这两股力量都落进了赵穆手内,晶王后又肯听他命令,那他不用田单便可以操纵全局。现在我反奇怪赵穆为何不立即下手对付孝成,有晶王后作内应,要毒杀孝成应非太过困难吧?”

    项少龙道:“对这点我也大惑不解,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忌李牧。若孝成忽然归天,李牧定然生出疑心,甚至举兵入城对付赵穆,那时就连田单亦未必敢与李牧硬拚,赵穆就要好梦成空了。唉!我始终不信晶王后这种女人会甘受一个男人控制,兼且她身负三晋合一的使命,又知赵穆是楚人派来的奸细,怎会仍是如此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话。”

    滕翼道:“这种长于深宫的女人,很难以常情去理解她的行为,看她那样子,就算笑着说话时,仍使人感到她心内的冰冷。或者赵穆恰好有方法满足她的需求,才使她肯为赵穆不顾一切吧!”

    项少龙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点对付晶王后的灵感,但一时却未能具体掌握。

    改变话题道:“城卫方面的情况怎样了?”

    滕翼吁出一口气道:“幸好赵明雄的身份发觉得早,今早他交了一份名单给我,提议各级将领职务上的安排。换了是以前,一来对他没有疑心,二来他对下面的人又比我熟悉,自然会信任他的提议,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项少龙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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