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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业务，周衡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技术对于他来说是完全不值钱的东西，就算这个搞砸了，周衡也不亏什么。听洛天生介绍了一下，倒也没有提出什么其他的意见；挂了电话，然后问起了顾晓：
“你觉得怎样？”
“你们自己决定嘛。我又不大清楚这些。”顾晓接过手机，打开邮箱，“就是这个吧。洛小姐说的。”
刚才说话间，洛天生已经把何磊的计划完整发送了一遍过来。关于这个，洛天生自己就会解决，如果最后决定要合作，周衡只需要自己按照洛天生的企划案将东西做出来、然后把那种病毒加进去就行了；随便翻看了一下，周衡就懒得再管了。而说话间。点好的食物也已经端上来了，一边吃饭。顾晓突然说道：
“在电脑端的用户方面，其实六道文学网并没有什么优势。”
“啊？”周衡一愣。
“我是说刚才的策划书，”顾晓想了想，说道，“以流量为标准的话，我们网站的非移动端用户并不算多，即使是按照增长趋势来看，也有三个同类网站的增长速率是超过我们的……”
虽然片刻前还说着‘不大清楚这些’的话，不过周衡可是没听出来哪里像是‘不大清楚’的样子。相反，顾晓对这些东西十分了解，列了一些数据之后，就连周衡这个外行也搞清她说的东西了。
“……所以我觉得，天河他的报告中应该也有夸大的成分。这份合作计划对你们的游戏平台应该没有太大帮助，如果没有其他顾虑的话，你最好跟洛小姐说一下。”顾晓说完，迎上周衡的目光，“看着我干嘛啦？”
“没什么。”周衡想了想，说道，“没想到你对网站这么了解，我还以为你都会交给代理人的。”
“也不是很清楚啦，只是偶尔会看看处理报告什么的……全部交给代理人总觉得不太放心。”顾晓想了想，说道，“比如这次，天河的报告明显就有问题，这样的话，如果不及时发现的话，对你们公司应该不太好吧。”
嘴上说着不要，还是很认真的了解过了嘛。想到这里，周衡笑道：“哪有你这样卖自家公司的大股东啊……这种时候不应该帮着自家公司把谎话圆过去吗？”
“人家是说正事啦！”顾晓娇嗔道。
“没关系的，何磊的公司能发展起来，应该也是好事吧。游戏平台那边，也不需要他的用户基础。”周衡提醒道，“快吃东西吧，都快凉了。”
两人说着，这次谈话也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本来国内的磁场覆盖密度已经差不多了，况且之后还有虚拟头盔，对这件事周衡本来就不怎么放在上心。这件事结束之后，周衡的日子悠闲了下来。
平日里在何磊的网站上看看小说、在自家游戏平台上玩玩游戏，有洛天生的帮忙，每天工作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偶尔在电视台与新闻中看到罗胜天又发表了什么神奇论文、做出了什么出格举动，日子好像回到了以前。不过即使是出于这种生活当中，周衡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计划正在向那个目标的方向发展着。
以几篇新论文为代价，罗胜天得到了国家科学院的支持，将虚拟头盔的合作关系开拓到了境外。吸引到了越来越多人的目光。暗流涌动当中，罗胜天正经历着他一生中最紧张的一个月时间；周衡的计划，也随着罗胜天的行动而逐渐迈向了最后一步。（未完待续）
一四四章 第二世界（）
这一年的4月20日，是世界电子发展史上有纪念意义的一天——虚拟头盔开始全球同步销售了。
除了中国的主销售方以外，索尼、高盛、a，甚至是微软公司都推出了自己的虚拟头盔。为了在这座未来的金山上抢占更大份额，每个公司都使出浑身解推广着自家的虚拟头盔。就在这样铺天盖地宣传攻势下，虚拟头盔的市场一片火热。明星配音、电视报道、试玩会、还有舆论炒作，核心玩家对此翘首以盼，一般人也被这种奇特的游戏模式所吸引，游戏还没开始正式开服，虚拟头盔的销量数就以一个恐怖的趋势增长着。
就在这一片繁荣的背景下，很少有人知道在这背后的暗流涌动、甚至是不可告人的黑幕。
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这款头盔的设计人自始至终都只有‘虚拟现实之父’罗胜天一人。因为时间紧张、怕他们生产不及，罗胜天直接将生产好的虚拟头盔核心部件以略高于成本的价格卖往了国外，甚至专门为合作公司提供了全套的技术说明。这些外国的合作商，只要自己做个外壳，就能把头盔拿出去卖了。罗胜天自己留下的，也就只有国内市场了。哪怕是最没人要的非洲市场，也被这些外国大鳄给抢占了。无论是非常游戏公司还是罗胜天，在外国的销售渠道都不如这些传统大鳄般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头盔的销量也就无法与他们相比了。
不过即使如此。罗胜天这个创始人还是留了一手。那就是‘第二世界’游戏的本体与服务器。这些外国大鳄虽然得到了获得了进入虚拟头盔市场的入场券。也得到了罗胜天专门提供给他们的虚拟现实游戏平台，但是他们本身并不具备开发虚拟现实游戏的能力。头盔本身只是一个将数据投影到人脑、并从人的神经系统当中捕捉信息的仪器而已，如何做出虚拟现实游戏的技术，他们并不知道。
周衡从《快乐小店》发布时就开始着手‘第二世界’的开发工作了。画面用的是‘极夜’，设定是与那些合作公司中的精英创作者一起敲定的，剧本是借来的那些未来大作家们写的。不同于《风之国度》与《龙组》，‘第二世界’的全拟真游戏环境需要的运算量非常大。所以为了维持服务器质量，周衡用黑科技改造了两个大型服务器；一组负责国内网络。在烟津市附近、国家特地为罗胜天建造的秘密实验室中；一组在港城，负责境外游戏的数据服务，由军队严格保护着，也没有什么问题。
目前那些境外公司虽然有了虚拟头盔的生产方式与销售许可，但是他们并没有与之配套的软件技术。连模拟出一个基本场景都够呛，就更不用说开发自己的游戏了。如果不加入‘第二世界’的客户端，他们的虚拟头盔也就和‘冬眠头盔’没什么区别了——虚拟头盔当中集成了‘冬眠头盔’的效果，睡觉时戴上可以改良睡眠效果。
现在正是抢占初期市场的关键时期，这些外国的销售方不可能等到自己开发出游戏再慢慢进入市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世界’以席卷全球的声势。开始出现在了地球上的每个角落。期间也发生了一些很危险的事——罗胜天在一次采访中差点遭到暗杀，不过陪同他的那几个保镖身手过人。最后倒也成功化险为夷了。
而周衡这边，也开始做一些后期工作了。周衡制作了数千个银色金属球，然后以一家境外研究所的名义，花钱托人将这些金属球散布在了海洋当中。
它们是一些磁场扩散装置，可以让磁场蔓延出陆地的距离更远。每一台正在运行的游戏设备，就如同一个信号塔一样，能够互相重叠、增强。在一些大型城市附近，可以制造出很强的磁场强度；但是在海洋当中，就显然有些不够了。这些银色小球可以提升陆地磁场在海洋中的扩散区域，虽然无法让所有海洋都被磁场所覆盖，但是对于周衡的计划来说，却是足够了。
5月1日，由中国、美国、俄国、日本与法国五个国家的顶尖财团共同开发、运营的次世代虚拟现实网游‘第二世界’，已经准备正式公测了。
‘第二世界’是一个大型游戏系列，在不同服务器，玩家甚至可以体会到不同的游戏体验。面向中国玩家的是《仙侠世界》，面向欧美玩家的是《魔法世界》，除此之外，还有以一些民俗传说为题材的《传说世界》与以北欧神话大乱斗为题材的《神话世界》。当然，玩家也可以选择不同区域进行游戏，但是游戏流畅性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
这一天，对于非常游戏公司是忙碌的一天——哪怕大部分开发与发行工作已经结束了，作为游戏的实际运营方，需要做的工作还是很多的。开服时间是当晚九点；考虑到时区影响，除了新西兰、夏威夷等这些太平洋附近的地区之外，全球大部分其他地区的玩家都能即时上线进行游戏。而周衡自己，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尝试着用黑客方式侵入澳大利亚电与新西兰电讯公司的计划成功了，到时候西澳洲与惠灵顿地区的数座电信信号塔将会被周衡劫持一段时间，虽然持续时间应该不会很长，但是至少可以挽救一下这些区域在‘第二世界’开服时因为时区问题而相对比较单薄的磁场强度。
不过，并不是所有事都是一帆风顺的——想要利用一些小把戏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那里窃取一些太空卫星控制权限的计划没有奏效，还差点被对方反向定位自己的位置——在黑客活动中，运算能力能起到的作用并不算大；美国航天局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好，主神也没能成功潜入进去。
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可做了，最后确定了一下没有其他疏漏之后，周衡便回公司去了。
穿过拥挤在公司门口的记者与报道人员，与忙碌的公司员工们打着招呼，在二楼楼梯口还遇到了前来视察工作的罗胜天。为了这件事，罗胜天最近忙出了黑眼圈；而看他身后前呼后拥的助手、官员、保镖与各方大佬，周衡也没有与他详谈的意思，随便谈了谈当晚游戏公测的事，便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来到办公室门前，远远看到洛天生已经等在里面了。似乎是听到了周衡回来的消息，便拿着报告来找周衡了。
周衡与她打了声招呼，径自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喧嚣与噪音便被隔在办公室外边了。（未完待续。。）
一四五章 问题（）
“服务器的最后一次调试已经结束了，一切正常。”
周衡嗯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顺手打开电脑，接过洛天生递过来的一份资料。
“《龙组2》的宣传活动不尽如人意，因为玩家都在关注‘第二世界’，对这类游戏的期待值已经不是很高了。”
“理所当然的吧。”
洛天生没有抬头，翻过一页纸：“还有《风之国度》的在线送礼包与《龙组》对战经验加倍的活动，真的要在今晚进行吗？这样的话和‘第二世界’的开服时间冲突，感觉应该不会有太大效果。”
“就这么做吧。”周衡说着，打开了‘第二世界’的开发者端口管理器，准备看看今天提交上来的玩家数据。
对面的洛天生继续说道：
“《快乐小店》今晚的‘神秘东方来客’活动，反响似乎很不错。不过欧洲区的运营公司搞错了时间，按照他们的时间，已经把活动脚本运行过了。”
“他们没带脑子吗？！”周衡大怒，“强调过很多遍，都说了是北京时间的八点。”
“已经把犯错的那个人和他们的负责人开除掉了。”洛天生说道，“而且我在今晚安排了免税券活动作为补救，今晚的在线率应该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那就好。”周衡撇了撇嘴，“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其他事了。”洛天生放下资料，“不过……嗯……如果方便的话，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师兄。”
周衡一边看着电脑。一边随口回复道：“什么问题？”
“师兄。我们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当然是提高玩家在线率了。”周衡漫不经心地答道。“现在是抢占玩家资源的绝佳时机。每多一个玩家，对于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都有巨大的好处。”
这样的谎话周衡已经编过很多遍了，如今洛天生问起，周衡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然而洛天生却摇了摇头，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周衡办公桌的对面。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师兄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洛天生着重强调了‘你’这个字。让周衡心中一动：
“什么目的？”
“为什么如此执着地想要让玩家增加呢？”洛天生对着食指，若有所思地说着，“虽然师兄你一直说你是喜欢这个事业才这么做的，想让更多人玩到你的游戏，但是我总觉得……嗯……”
周衡心中一凛，表面上却没动声色，装作不经意地回答道：“觉得什么？”
“总觉得师兄你的目的是其他东西。”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呢？最近是忙着做其他事，所以就把工作都交给你了嘛。”
“怎么说呢……虽然不知道师兄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师兄你的目的，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洛天生带着犹豫的口吻。陈述道，“至少我可以确定。对于游戏公司来说，一个劲地增加玩家在线量，肯定不是最好的办法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周衡想了想，说道，“我们的目光要看远一点嘛。”
“目光放长的话，利用现在手头的玩家基础，举办一些与全息游戏有关的活动、提高玩家与我们公司产品的接触范围，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才是更加有利的举动，对吧？”
“呃，这个嘛……”
看周衡要改口，洛天生借着说道，“我只是觉得，师兄你与我虽然都是外行，但是对这个行业的了解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问题才是。我觉得师兄你一直都在制造一种假象，驱使着我、罗胜天、陈学亮还有二师兄，甚至是其他更多人按照你设定的轨迹行动着。”
被察觉到了吗？周衡叹了口气，停下手中工作。
“好吧，那你说说看……”
看周衡没有生气的意思，洛天生也松了口气，缓缓说道：
“师兄你知道陈学亮的真实身份吗？”
“什么真实身份？”
“他是个知道未来的人。”洛天生说道，“我来公司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从《快乐小店》的那次策划中，就已经看出一些破绽了。后来我想办法对他进行了一些试探，他自己保密意识很差，得出结论并不困难。师兄你知道吗？”
这件事，洛天生早就跟周衡提到过。陈学亮身份暴露，周衡也并不怎么在意，但又是怎么怀疑到自己身上的呢？
“呃……”
想了想，周衡还是没有继续辩解。而洛天生也没有继续套周衡话的打算，直接说道：“师兄你一直非常器重他，《龙组》的功能策划与框架策划的工作，就是由他一个人完成的吧？”
“对。”
“但是恕我直言，嗯……师兄你喜欢的都是那种踏实刻苦的员工，但是陈学亮显然不是这种人。如果不是因为师兄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我也想象不出师兄你重用他的理由。所以我觉得，师兄你应该了解陈学亮的能力与身份。”
“的确，我知道他的身份。”周衡点头承认。
“另外，我还注意到了另一个人。”洛天生说道：“师兄你知道何磊这个人吗？也就是‘六道文学网’的天河。”
“呃……”周衡想了想，说道，“知道。”
“我注意到师兄你开发《风之国度》试玩版的时候，制作人员名单里就有他的名字。而他的工作与陈学亮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些剧本的设计工作。”洛天生说道，“虽然在正式版里他的名字消失了，但是他自己也提到过，他参加过《风之国度》的开发工作。”
“所以呢？你发现了什么？”
“不久前‘六道文学网’提出与我们合作电子读物的时候，我注意到过他的名字，所以就进行了这些调查。除此之外，我还询问过陈学亮，陈学亮认为这家网站非常有前途，关于这家网站很多还没奏效的运营举措，他同样非常赞赏。”洛天生缓缓说道，“不过对于这家网站本身，陈学亮似乎并没有太大好感。他建议我们提高与这家网站合作的分成比例，还说要与我联名提议收购这个网站。我觉得他对于这个网站似乎抱有什么莫名的敌意，虽然我没有同意，也没有仔细调查这个，但是联系到师兄你与这个天河的关系，我觉得他应该也是个知晓未来发展的人。”（未完待续。。）
一四六章 没有证据（）
洛天生的逻辑跳跃幅度有点大，她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周衡也是仔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陈学亮是未来人，拥有未来知识的陈学亮认为何磊的公司非常有前途，陈学亮与周衡都与何磊有不愉快的经历，周衡曾经重用过何磊——虽然这几个条件似乎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仅仅以猜测的角度，洛天生能够猜出这些并不是不可能。
“好吧，”周衡说道，“那你是如何确定的呢？”
“没有确定过，我只是猜测。”洛天生说道，“除此之外，‘六道文学网’那些潜力作家、还有天河本人看起来过分年轻的事，其实都非常奇怪——如果只是偶然的话，我想不到这么多偶然同时出现的原因。”
周衡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但是师兄你究竟想做什么呢？”洛天生说道，“罗胜天是师兄你的傀儡，如果将他的行动默认为师兄你的意愿的话，那不是很奇怪吗？一方面拿出了很多国家重视的科研成果，但是目的只是为了卖虚拟头盔而已；一方面为了提高头盔销售量，将境外市场拱手让给了别人。”
“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奇怪——师兄你想做的，似乎仅仅是想要让更多人玩到你的游戏而已；但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只是因为喜爱才进入这个行业的话，为什么要执着于‘让更多人玩到游戏’呢？如果是为了得到更多赞誉与名望，又为什么要自己退居幕后、让罗胜天走到台前呢？如果是为了赚钱的话。公司一直以来的运营方针也完全不像。”
“的确。我是有其他目的才这么做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周衡想了想，说道，“反正跟你也没啥关系，就当是帮我这个做师兄的一点忙好了。”
“没有关系……吗？”洛天生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师兄你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天河哪怕已经分道扬镳了，他的公司却依然被掌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