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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就是顾老的侄女吗？“顾小”算是什么称呼呢？
想到这有老又小的关系，周衡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当机，随口回答了一句，说完才想起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名字了。顾晓没有在意周衡的失态，顺手在旁边办公桌上取来纸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串数字，最后随手签了个名。“以后要经常联系，写一下联系方式吧。这是我的手机号，这是我们晨报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这是综合办公室的电话……”
不过周衡却没有注意到那些，“原来是那个‘晓’啊……”
顾晓抬起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与美女编辑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开始了。谈一次合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好在周衡并没有狮子大开口的打算，对于出版社给出的条件基本也没什么异议。一个小时后，不仅解决完了大大小小的合约与手续问题，连交稿的事也办妥了。
周衡的配合程度让顾晓和小王也有些意外，随着最后把第六册译文的文件发送到了顾老的电子邮箱里之后，今天的事也就忙完了。顾晓松了口气，抬起头，正好迎上了周衡的目光——她在发送邮件的这大半天里，周衡居然一直在看着她。
虽然周衡的目光有点奇怪，但是一直被注视着的感觉还是让顾晓有了些许不快。顾晓伸手擦了擦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
对于如何应付这种失礼的男士，顾晓还是有点经验的。这种礼貌的提醒方式，可以让他们稍微收敛一下太过直白而炽热的目光。不过眼前的男人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回答过后，依然目光闪烁，像是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的样子——
明显不像是看呆了的样子嘛。
“周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呃……”周衡用食指挠了挠耳根，“第六册的稿费……什么时候结？”
原来是为这个啊。
“按照流程，这个要到财务那边……”顾晓说了两句，想了想，又叹了口气，“算了，我帮你去问问好了。”
“不急，不急……”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周衡现在还是挺需要这笔钱的，所以也就没怎么推辞。因为有吴永健特别关照，那部分刚交出去的第六册译文，很快就化作一个装满钞票的信封，被交到了周衡手里。
“谢谢谢谢！”
拿到稿费，周衡自然是高兴万分；看到他的样子，顾晓不由得一阵好笑，“可别忘了交稿的时间啊！”
“不会的，不会忘记的。”周衡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也回去了——”顾晓说道，“今天本来我休息的。”
“嗯，好的，麻烦您了。”
“再见。”
在出版社大门口互相道了别，周衡也要自己回家了。回头看了一眼停车场那边顾晓的身影，又捏了捏手中厚厚的信封，周衡终于意识到，这次的应聘算是完全成功了。
一下午时间，大概还不到三个小时，净收获近三万元、一份长期饭票，还有美女编辑的联系方式一份——如果这也算收获的话。
站在公交车的站台前，心里想着这一下午的经历，周衡还都有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如果没有主神的帮助，为了这些东西，他得努力多久才能得到呢？公交车很快就到了，看着一路熟悉的城市与风景，周衡心中百感交集
为什么要应聘翻译呢？
有了主神这样一个超越常识的宝物，想要赚钱或许并不只有这样一种方法。但是对于周衡来说，却总是会下意识地选择最稳妥的一种。除了这三万元之外，这份工作也有其他赚钱方法并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并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复制了顾老全部语言能力的主神，可以在几分钟内就把一个普通人两三个月才能完成的工作做完；需要周衡去做的，只剩定期把译稿交给出版社这项工作而已了。
而省下来的时间，无论做什么都没有问题了。无论是在家里坐吃山空，还是利用主神去获得更大的利益，乃至于去为主神制造永动机，都不是不可能的事了。至少他有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一路无言。半个多小时后，周衡回到了自家小破楼所在的小区。远远地看到房东李东海正站在楼门口打电话，周衡朝他点了点头，李东海却回了一声：“哟，小周啊！”
“东海哥，好久不见。”
“先稍等下，我打个电话！”李东海说道，“马上就好。”
“嗯，东海哥你忙。”
李东海找自己似乎有事，周衡也不急，站在一旁等了起来。李东海是这栋小破楼的主人，三十来岁模样，身材壮实，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说起话来能吵得人耳膜发疼；衣着打扮都不怎么讲究，但是人很干净。骤然看来，他的模样倒更像是个从农村过来的务工人员；但实际上他是个土豪——据说和他兄弟一起经营着好几块地皮楼盘，还开着一个养猪场。
这栋小破楼，就是李东海在前些年买来的，因为看上了这栋楼房的地理位置与将来可能的拆迁，所以就直接买了下来。平日里这里的大多数事物都是由他们兄弟俩打理的，和租户之间的关系倒也不错。想到已经快到月中了，这次他过来，八成就是来收房租的。
第二十章 赚钱（）
周衡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李东海打电话的声音也就不由自主地钻进了耳中。不时可以听到一些‘记者’‘赔偿’之类的关键词，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好的好的。”
“没得说啊，就是前年十二月投的。不信我等会儿回去给你发一份传真——”
“可以。那就这样，先挂了。”
挂了电话，李东海收起了手机。看到还等在一边的周衡，却没有如同周衡预想中那样说起房租的问题。
“对了小周，前几天房顶落陨石了吧？我今天才听说。”
原来是这事啊。
“对，还把楼顶砸裂了。”
“听说还着火啦？”
“是啊。”
“啧……不过那玩意居然没把楼顶给砸了，也真是怪事。”李东海咂了咂嘴，感叹道。
“嗯……”想到主神的事，周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果真砸下来，我家客厅可就完了。”
“所以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东海笑道，“听说四楼的老王捡了一大个陨石，卖了好些钱呐。”
李东海这么一提，周衡马上想起了那天老王仓皇回家的样子，“是啊，为了抢那玩意，他连手都给烫伤了。”
“对吧，”李东海笑着拍了拍周衡肩膀，“你呢？你小伙子这么机灵，说，赚了多少啊？”
“我没捡到。”
“得了吧，你小子，我还不知道？”李东海笑道，“不过放心，老哥咱不跟你抢。知道不，老哥我虽然没捡到那种稀罕玩意，不过这次也发了一笔小财。”
“什么财？”
“屋顶裂了，保险公司得赔钱呀！”李东海眉开眼笑地说道，“所以这个月房租，你家和刘家都免两百，就算是给你们五楼上的两家人压压惊了！”
“那就谢东海哥了。”
“不过裂缝的事，等过几天还要重新修一修，到时候可能会有点小工程，还得请你们兄妹出去住几天。”李东海说道，“正好我在滨河路那边的小平房那边还有几间空的，要不要给你们留着？当然，不收你们钱。”
李东海一向为人不错，知道他兄妹生活困难，平日里倒是多有照顾，周衡也挺承他情。不过现在周衡有钱了，也就不急着麻烦他了。“出去住的事好说，不过平房的事就算了，正好我还有点其他计划……”
“什么计划？”
“东海哥你们在医院那边有个出租楼吧？有空房没？”
“嗯——嗯？”李东海想了想，便来了精神，“你小子果然赚钱了嘛？”
“哪里哪里，”周衡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早就想搬过去了”
“房子倒是有几间，不过你可想好了啊，那边一个月两千二。”李东海说道，“不是咱老哥瞧不起你，房子这种东西，终究还是要量力而为。你看那种地方，除了外面看起来好一点，住着哪有这种老房子舒坦？与其掏那冤枉钱，还不如存钱自己买一个，你说对不？”
“但是家里妹妹还在上学，这里离学校太远了，早就想换那边去了。”
“算了算了，那你过两天来看房吧，到时候打我电话就行了。价钱还可以商量，我还得去给保险公司的发东西，就先走了啊。”
“嗯，这事儿还不急的，东海哥你忙吧。”
从社会底层一下子进入了中产阶级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了。告别了李东海，回到家刚好五点整；妹妹周璐不在，显然是又去画画了。周衡也不急着做饭，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从电脑包里取出了装钱的信封和电脑，全部放在了桌子上面。
荧光一闪，主神从笔记本电脑的盒盖上跳了出来。
“你似乎很高兴。”
“当然了。”周衡笑道，“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可要比自己领工资的时候爽多了。”
“那么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呢？”
“这么快就要考虑接下来的事了吗……”周衡说着，起身倒了一杯水，“不过，也该考虑一下明天该做什么事了。”
“所以，要做什么呢？”
“我要把辞职信扔到主管脸上。”
“还真是大胆的行为啊，完全不像你以往的风格。”
“我还要对她说‘老子忍你很久了’，就用平日里她吼我的那种声音。”
“……”
“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爽啊。”周衡越说越乐呵，“好吧好吧不瞎说了——就谈正事好了。关于这个，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呢？”
这么说着，周衡的心情也越来越愉快了起来。无论如何，周衡都不打算回去继续帮超市开小破车了。
当初他开始这份工作的原因便是想养家糊口，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有另外的收入来源了，也就不用再去那种地方给自己找罪受了。况且在享受着这样的好处的同时，也要背负起同等的责任；就算主神不说，周衡自己也并不打算就这么坐吃山空下去——
不仅是要为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同时也是时候要开始帮助主神完善它的碎片了，虽然听起来有些困难，但是他现在并没什么后顾之忧；就算是永动机，也可以慢慢再想办法了。毕竟无论如何，主神救了他一命，还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即使是没有了后续的好处与利益，他也应该帮主神的碎片进行完善了。
不过主神的回答倒是让周衡意外了一把。
“虽然根据原则，我不能主动干涉宿主的行为与决定；但是仅仅作为建议的话，我认为——你应该赚更多钱。”
“赚……赚钱？”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衡不由得反问了起来。
说着请教主神这样的话，实际上周衡却是少加一句定语——在他看来，接下来开始想办法为主神补充能源这样的事已经无需赘言了；但是没想到的是，主神提出建议，居然会是让他继续赚钱。
第二十一章 灵魂（）
“其实我现在并不是很需要钱……”
听到主神的建议之后，周衡一愣，这么回答道，“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考虑一下补充能源的事了。你现在大部分功能都在封印当中，能够恢复一些的话，赚钱也会方便一些吧？”
“但是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主神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等你赚了更多钱，才能更好地对能源进行收集和补充。根据我知道的信息来看，即使是你现在这样的收入水平，在人类社会也中并不算突出。”
“你是说，为你补充能源需要很多钱吗？”周衡问道，“但是就算赚再多的钱，你说的永动机也不是钱能够买到的东西吧？”
“当然，制造永动机需要大量资源，是不能够只靠内部价值运作就完成的。但是除此之外，无论是正常功能的额外能源消耗，或是想要添置一些辅助设备与外部功能，都需要从你们人类社会汲取资源。”主神解释道，“而这都需要大量金钱。”
“大概多少钱？”周衡奇道，“什么辅助设备和外部功能呢？还没听你说过这些。”
“就像是你的电脑一样的东西。”主神答道，“通过直接连接一些电子设备、或是改装一些外接装置，我可以实现一些使用我的本体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说，通过连接电脑提高逻辑运算能力，或是通过外接电磁脉冲收发装置来提高信息捕捉能力。”
“也就是说，只要给你提供电子设备，你就可以有更强大的功能了吗？”
“这仅仅针对一些拥有现成功能的设备，我能在它们的能力范围内最大化地发挥出它们的效果。”主神说道，“但是受限于你们人类的科技水平，想要实现更多功能，就需要对一些现有设备进行改造、乃至于自行设计外接部件了。”
“哦……改造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周衡倒也还能理解，正所谓母猪不能上树，利用地球科技制造出来的大路货，也不能指望它能有太大作用。而问题的关键，显然也就在改造和设计这一环上面了。
“简而言之，我可以通过改造一些可以从你们人类社会中找到的电子产品，让它们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举几个比较实用的例子，我能将电磁炉、简易机械臂与一些芯片进行联合，制造出能够自动做饭的机器；或是在电动剃须刀上加装芯片和线圈，把它改装成电浆炸弹。”主神侃侃而谈道，“对电脑主板进行电路优化可以让它获得大规模批处理信息的能力；将复印机与大功率音箱进行联合，可以制成不涉及物质交换的简易空间传输装置。”
“做饭机器人和电浆炸弹这种东西哪里实用了嘛……”周衡听了两句就听不懂了，只得问了起来，“物质交换的空间装置是什么？”
“是‘不涉及物质交换的简易空间传输装置’。”主神纠正道，“它的具体用途，是将一些来自其他位面的亚物质粒子传送——或者说强行拖拽到这个位面来。”
“亚物质粒子？”周衡一愣，“其他位面是哪里？能把其他位面的钞票强行拖过来吗？”
“其他位面，就是其他世界——在我们宇宙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的宇宙与世界。有可能是空无一物的荒芜空间，也可能是有其他智慧生命存在的文明世界。利用碎片的能力与一些外接装置的辅助，我可以将一些来自其他世界的东西强行带到我们的世界来。不过由于目前碎片还不够完整，我还无法强行传送一些具有实体的物质。”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周衡咧了咧嘴，吐槽道，“前三样东西至少听起来有那么点意思，但是把复印机改装一下就能变成这种听都没听过的黑科技设备也太离谱了吧……”
然而主神却是郑重其事地解释了起来：“你们人类认为不可能、或者无法理解的事，对于我来说，和改造一台做饭用机器的难度并没有太大区别。况且，进行时空物质交换的主要功能来自于这块碎片，你们人类的复印机只是一种辅助这种功能的设备而已。”
“好吧……那么说一说这个有什么用吧。”
主神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向周衡问道，“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大量获取能源的两种方式吗？”
“我知道啊，制造永动机，还有……发生不可能发生的事引发宇宙灾害，对吧？”
“没错，将异空间的东西强行拖拽到这个位面来，就是一种不可能发生的事。”
“啥？”
突然转到这个话题，让周衡马上打起了精神。周衡原本就是在琢磨这个——既然无法靠自己制造永动机，那么考虑着通过宇宙灾害的方式来收集能源就是他唯一的选择了。虽然听起来无厘头，但是主神提出这个建议，肯定是有完成的可能性的。
而还没等他发问，主神便提到了这个；周衡顿时来了精神，顺着话题发问道：“也就是说，从别的世界拿东西过来，就能引发你说的那种乱流了吗？”
“也不一定。”主神答道，“一来，并不是所有东西在经过时空交换之后都能引发因果乱流；二来，通过简易设备进行异时空物质交换，只能作用于一些没有固定物质结构的东西。如果想要进行实体物质交换，即使拥有了对应外接设备，也需要这块碎片完成初步成长后才可以。”
“那利用你刚才提到的那种设备，可以引发宇宙灾害吗？”
“可以，”主神说道，“虽然可以选择的目标很少，但是与我提出这个建议有关的东西只有一种——用你们的语言系统中相近的词汇来解释的话，那就是你们人类的‘灵魂’。”
“灵魂？”
“所谓灵魂，就是凭附于少数智慧生物身上的一种特定粒子。它是智慧生物个体与种族之间因果关系的结晶，是这个种族的意志与个体命运之间相互贯彻的凭证与结晶——只不过一般人无法看到它而已。”
灵魂啊……
虽然早就习惯了主神带来的新东西，但是骤然听到这个，周衡依然是有些意外的——每每听到主神能把这些完全不科学的东西说得头头是道，周衡就会产生一种想要吐槽的冲动。不过，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周衡倒也没有太大的求知欲。主神解释的东西他多半听不懂，所以就直接问起了结论。
“也就是说，每个人体内实际上都是有‘灵魂’的吗？把别的世界的‘灵魂’拖到我们的世界里，就可以引发你说的那种规则混乱了吗？”
第二十二章 异世界与能源（）
对于周衡的疑问，主神马上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大体上没错，不过有一点——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完整‘灵魂’的。”
周衡一愣，问道：“没有灵魂不就是行尸走肉了吗？”
“我所说的‘灵魂’，只是一种亚物质形态的粒子现象而已，根据‘灵魂’的清晰程度，它有可能会带有本体的记忆、知识与一些其他能力与信息，但是反过来说，这些记忆与能力的存在与‘灵魂’本身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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