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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明太秀怔然。
琴浣下巴一抬:“玄臻说如此。那边是如此了。明太秀,你别太担心。”
明太秀松了口气,缓缓笑开了:“多谢玄臻少主援手。”
玄臻笑了笑。没说话。
琴浣倒知道他这笑里是什么意思,人家压根就没想援手谁,一切只是顺便罢了。
她想起延泷的事情,心中就有点不安。重冉是因魔族内部有事才突然决定离开青瑶法宗的,而且据他透露出来的消息,大概是跟延泷相关。那么,延泷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琴浣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子语峰,峰主与子宁还有小脸三个人忧心忡忡地迎上来。
峰主跟子宁是担心护峰结界不见了,别的峰的人会上门滋扰。而小脸则是担心琴浣,他知道,很多人觊觎大仙,大仙是很厉害的存在。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大仙。所以这个秘密,他必须藏在心里,谁也不能告诉。就算私下里跟阿韵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也极有默契地不扯到这个问题。
“大仙!”看到琴浣落地,他便急冲冲跑过来,“你……你有没有事?我听到主峰那边很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延泷挑衅所激发的声音太大,就连子语峰这边都听到了。
她摸摸小脸的头:“有事的话,我还能回得来吗?”
玄臻给了她一个“没有我你还回得来”的眼神。
小脸笑着点点头:“担心死我了。”说着“咦”一声,“明仙长?你也来啦?”
明太秀不好意思地从琴浣身后走出来,羞愧地不敢看峰主师徒:“嗯,我……我来找你。”他只好这么说。
峰主跟子宁看明太秀的眼神怪怪的,他们都有点不自在。不是因为明掌门的关系,而是因为明太秀他为何这么扭扭捏捏的?
来找他?
小脸大吃一惊。在瑶林镇的时候,明太秀的确挺照顾他跟阿韵的,但是专程跑到子语峰来找他?这就有点奇怪了。
琴浣大咧咧一笑,把明太秀往小脸身上一推:“你就先跟小脸住一起吧,他那里挺大的,子宁也住一起呢。对吧子宁?”
峰主大人的大殿塌了,玄臻暂时还没有想好去哪里再挪一座,所以峰主就暂时被安排到了一座小一点的房子里住。至于子宁,就跟小脸住到一起去了。现在又来了个明太秀,自然是要跟他们俩挤了。
还要住这里?
不对啊,他可是主峰的人,是掌门的儿子,青瑶法宗的大少爷!
子宁跟小脸都一脸不可思议。
明太秀的脸通红:“如此,就叨扰二位了。”他是来避难的,等他家老头子平息了怒火之后,他肯定离开。
安顿好明太秀,玄臻就捏起琴浣的脖子:“现在你有空了吗?”
“嗯哼?”琴浣哼哼。
玄臻冷笑:“那么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跟我走。”说着就丢下她,自顾往大殿而去。
留下一众人神情怪异地看着琴浣,琴浣的耳根一热,急忙追上玄臻逃离他们的视线。
小脸不解地问明太秀:“明仙长……大仙她,是不是惹到玄臻少主了?”
“嗯。”明太秀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了小脸,以后就不要叫我明仙长了,叫我名字就好。”
“哦——太……秀?”小脸紧张地看着他。
面前这人,可是青瑶法宗掌门的儿子。在几个月前,就是一个普通的法修,他都没指望自己能够站在他面前,更别提一个活生生的掌门儿子。
这世上的事情,真的太变化莫测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底是谁()
琴浣闷头跑进大殿,眼前突然黑沉沉的,一丝光都见不着。
她便咕哝:“怎么又生气了?刚才不是好了吗?哎,连盏灯都不点,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她嘟着嘴只好自己动手点灯。
现在也不必借助火石了,直接可以运用自己的神通,就能将殿中的油盏点燃。
一盏,两盏三盏四盏……咦?第一盏灭了。
她再过去点,一盏两盏……咦!刚点着就灭了。
怎么回事?
琴浣看看自己的手,猜测是不是技能又失灵了?就像那个水网一样。
玄臻说她目前运用灵气还不够流畅,所以会发生失灵的现象。
那就再试试吧。
她凝神屏气,划过油盏。顿时油盏里冒起一簇火光,差点把她的眉毛都烧着。她叫了一声跳开,但那火光也随之熄灭,只留油上冒起一线白烟。
不对啊,她明明点燃了,怎么会熄灭?
轻笑声从殿内深处传来,琴浣知道为什么了,叉起腰好气又好笑:“你干什么阻止我点灯?”
“不许点。”玄臻执拗地说道。
不,应该是命令。
琴浣翘起嘴角:“给我个理由。”
“我就是理由!”玄臻的口气一点都没有商量。
也真是有够无理取闹的。
琴浣就放弃了点灯,自己的见微知著已经有点点基础,在黑暗中走路不凭目力的话。也可以行动自如。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后殿,看了一圈——咦?玄臻不在?
他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
她皱了皱眉:“玄臻,这一点都不好玩。大家有事说事行吗?今天之事是我鲁莽了,可是我之前已经跟你道过歉,你也不介意了啊!”
没想到异界的男人是需要哄的。
回答他的却只是一片寂静。
“玄臻!”她真的要不高兴了。
是他让她进来,要跟她算账要好好教育她的,现在人呢?他自己跑掉了?
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圈起双臂佯装生气。她知道玄臻看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她必须生气。
可是这样坐了一刻钟,玄臻还是没有出现。
“玄臻?”他是不是不在这里?不。不会的。他刚才还跟她说话。还跟她生气来着,不会闷声不吭就走掉的。
琴浣心里有点慌了,脑洞太大的后果就是这一瞬间脑海里闪现很多很恐怖的事情。上古结界被玄臻挪去主峰的那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潜入了子语峰。藏匿在大殿里。然后对玄臻不利?不不不。不会的,玄臻那么厉害,再说也有九头凤那只傻鸟呢。
可是玄臻还是没有回应她。
琴浣立刻站起来四处开始找:“玄臻你出来。你给我出来!”“玄臻你快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我去主峰,我去找延泷,去找——去找明铎!”
任何的威胁都没用。而且后殿的角角落落,琴浣都找遍了,连片玄臻的衣角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
她的心里顿时害怕起来,整个人像是一下子没了力气,坐到地上。
“呜呜呜……你个混蛋,玄臻,你在哪里?你死去哪里啦……”
这个世界的人都好坏好坏哒。
当初,有个人突然把她从地球拐到这里,就丢下她不见了。后来这个人又冒出来吓她,说他会来找她的,并拯救她。结果这个人说的话就跟放了个屁一样,后来什么都没做到,人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现在,连玄臻都这样,都这样莫名其妙地要不见了吗?
青濛大陆上的人,难道就都这么不负责任?这么任性?
琴浣抱住双膝,有点想哭。她怨念,也不忍。
说到底,她于玄臻来说,不过萍水相逢。他想让她做自己的陪修,那她就死心塌地跟着他。说白了玄臻对她并没有什么责任,而玄臻却对她很好,处处护着她,为她着想。她并不是玄臻必不可少的,陪修而已,随时都能换。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想从玄臻身上得到太多了?所以玄臻累了,他失望了,所以走了?
“呜呜呜……”都是混蛋,微生这么对她,玄臻也这么对她。特么她从地球来又不是自愿的,凭什么这么对她?
“知错了?”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琴浣愣了一下,察觉身后人的气息,不知为何心里更酸了,眼泪更加汹涌,一股委屈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一直横亘盘绕在她心口上。
玄臻沉沉叹息,伸手揽住她:“别哭了,你一哭就难看死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混蛋!”琴浣转身扑进他怀里,重重捶他。
反正他也不会痛。
玄臻却悄悄皱眉,将她抱紧:“你打疼我了。”
“活该。”她嘴硬,但手终究是不再捶他了。
玄臻掀起唇角。
琴浣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那种安心又安逸的感觉就又回来了。她觉得自己真是个贪得无厌的讨厌鬼,在没有玄臻的时候,她害怕慌张,在拥有他的时候,却总是贪婪而任性。她可能是这世界最差劲的陪修,或许以后,也是这世上最差劲的双修恋人。
“唔……你是不是长肉了?”靠了一会儿,琴浣渐渐觉得不对劲。
玄臻的个子的确挺高的,但是他人很瘦弱,所以导致他看上去并不强健。而现在靠在他怀里,琴浣却觉得他的怀抱宽阔又舒心,半点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骨头。
玄臻愣了一下:“哪有……”
不对。
琴浣敏锐地捕捉到他那一瞬间的迟疑,立即推开他,瞪住面前的人:“你是谁!”
“我是谁?”他失笑,这笑里,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琴浣听着这笑,心间顿时翻涌起一股酸意,对对对就跟刚才那种感觉是一毛一样的,仿佛自己欠了对方很多钱似的。
“你……你到底是谁?”她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细微的脚步声慢慢走向她,琴浣突然间发现,她竟看不清对方的容颜。好似玄臻,又好似不是。可是身形,绝对不是。
此人身材伟岸,猿背蜂腰,偏偏行走起来如踏轻尘,行云流水。昏暗之中,他好像一座远山,云带雾遮神秘莫测,给人一种高山仰止不敢随意窥看之觉。(。)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没有技术()
她见过这个人,可是一时想不起来。¥f随着他的靠近,她心里涌起无数熟悉的感觉,但就是记不起任何一个具体的细节。
好难受……
琴浣整个人冒冷汗,“噗通”倒在了地上。
自从冬瓜运了几批仙鸟神兽来到子语峰,每日清晨,子语峰上便鸟鸣清幽,有时候就连九头凤都会兴致勃勃,化成麻雀大小出去飞一圈再回来。
躺在床上的琴浣微皱了下没,然后翻身,立刻被长臂收紧,牢牢圈进怀里。
这动作让她无比享受,此人怀中的安宁,仿佛扫去了她多年孤寂的不安与惶恐。真舒服……她伸出手脚本能地熊抱住那个人,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对方睁开一只眼,见她还睡着,便安然合眼,嘴角噙笑,将她抱得更紧。
等等!
琴浣心里突地一跳。
她在干什么?她抱着什么东西?
豁然张开眼,某个人的五官放大,直逼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啊——”
玄臻皱眉,不用看便准确找到她的嘴巴,然后捂住:“吵死了。”
“玄……玄……唔唔唔……”个混蛋,占了便宜还限制她言语自由。
琴浣急得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似乎察觉到,才缓缓挪开手:“干嘛咬我?”
“你……你干嘛睡我?”琴浣红脸问道。
玄臻笑了笑:“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我?”琴浣摇头,坚定地说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这么不矜持?她可是个很有自制力的女人。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乱爬人家的床,这是很掉价的事情。
“不信?”玄臻挑眉,欺上她身,然后勾唇一笑,“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爬上我的床之后,对我做了什么?”
“……”她记得个鬼啊。
只能像个白痴一样看着他。
玄臻挑起她的下巴,专注看着她。她的双眸盈盈,仿佛有期盼。也有害怕。
可真有意思……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原本粉色的唇变得更加莹润有光泽。
琴浣吞了口口水。
尼玛,这是在引诱她吗?这不是让她犯罪嘛!
他的眼睛里好像藏了毒,这毒是让人欲罢不能的贪念。她只要看着他。就像要融进他的眼睛里去。要被他吸附融化。纵然那是深渊断崖,她也毫不犹豫。
这真是让人可怕的欲。望。
琴浣紧张地想要挪开眼,但是下巴被玄臻捏住。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转过头,也好像舍不得转过头。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口干舌燥地问。
现在的姿势,简直太暧昧。
天呐,她血脉膨胀就快要爆炸了。
玄臻你要是不想**的话,那她就要不客气啦!
忍住,忍住。琴浣,你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有知识有涵养的女汉子,怎么可以被欲。望随意支配呢?
玄臻的眼睛里都是笑,看到她闭眼紧张到连呼吸都有点错乱,这让他心里感到很安心。
安心于,原来她也是喜欢自己的。虽然这种喜欢,更多的是一种依赖,无关任何。但他不介意,他确定,只要她继续跟着自己,一定能够变得跟以前一样。是他的妻,是他至陨落前,最重要的那个人。永恒,亘古,不变。
他的脸慢慢靠近琴浣,呼吸炙热,满是旖旎与眷恋。
琴浣感到他靠近自己,心跳得就快冲破胸膛。就在她脑子一片空白的瞬间,两片柔软的唇便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唇上。
她一愣,下一秒脑子里“轰”地一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
然而玄臻的吻没停留多少时间,就收走了。
“你就是这么做的。”他说道,笑容狡黠。
唇畔徒留凉意,琴浣瞬间觉得失落。混蛋,亲这一下就算完了?他以为嘴巴跟嘴巴贴一下就算是接吻了?
哼哼,让老娘来教你,什么叫“吻”!
她不再考虑什么,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把玄臻这家伙狠狠霸占。
藕碧像灵蛇吐信,迅速勾住玄臻的脖子,毫无温柔可言地将他勾往自己。然后红唇烈火,以燎原之势封住玄臻的小嘴。
这味道——啧啧……
“唔……”牙齿!玄臻恼怒地想,这丫头是在帮他舔牙么?
说实话,琴浣没有接过吻。在地球,她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但是法式热吻嘛,谁不知道?何况她也不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该知道的东西,她没一样落下。
现在就是把书本知识化为实践的时刻。
舌头长驱直入,撩完他的嘴唇还不算,直接触碰玄臻的舌头,然后进行追逐的游戏。
天呐——玄臻的双眸渐深。
她从哪里学的?要是没记错,在入湖妖之前,这家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吧?怎么回事?
而且,这吻一点都没有技术。
难道是在原来那个世界学到的?她以前有过别的男人?
这个想法把他震怒了。
不可能,他决不允许她身上有任何别的男人的痕迹。
玄臻立刻蛮横地拉开琴浣,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琴浣还处在意乱情迷当中,被人突然这么一注视,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你……你干嘛?”
眼前玄臻的脸开始发生变化。不,不止是脸,还有身体。
他的手脚身体渐渐变得稳健而又强韧,脸则突然长了一点,五官更是趋向成熟,像是一个偏偏少年在眨眼之间就长到了十年之后的样子。
“你……”琴浣惊骇。
这张脸,这个身体,马上就跟昨夜脑海当中的那个身影重合了。
“你不是玄臻!”她立刻推开他,想要逃下床。
但立刻就被他抓住了,一下子拎回来压住:“我是,也不是。”
“你不是!”琴浣激动地大吼,“你……你是……你是微生!”
她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挨千刀把她从地球掳到这里的微生。
玄臻眯起眸子:“我是,也不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
琴浣四肢并用乱蹬乱踹,想要把他从床上踹下去。甚至想运用身上的神通,跟他打一架。
可是身上的灵力还没有汇聚,就感到来自他的压制。而且是轻而易举,就把她的灵力化去了。
能力如此悬殊,她还挣扎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五十年同道()
琴浣放弃了,认命地闭上眼。
“我早知道,你把我掳到青濛大陆,一定有你的目的。说吧,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她说道,神情平静,但是眉宇微蹙。
许久没有出声。
“微生?”琴浣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压制在她手上的力量没有离开,这说明他还在。既然在,为什么不回答她?
她不解地张开眼,忍不住吓一跳:“你?”
“你怎么了?”对面的人接口,脸上有一丝疑惑。
琴浣有点惊疑不定:“玄臻,怎么是你?”为什么又变成玄臻了?刚才明明是微生。
玄臻担忧地抚摸她的额头:“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自说自话,琴浣,你到底怎么了?微生是谁?”
“……”怎么可能?她刚才明明看到的是微生,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玄臻变成了微生。而且就连昨天晚上也……她想到这里,却感到记忆有点模糊。关于昨晚的,以及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竟然产生了一点不确信。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她的记忆产生了问题?还是她出现了幻觉?
“我……”她张口,但这时却不知道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了。
玄臻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额头,然后来到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几下:“是不是在主峰对抗延泷,让你累了?”
“对抗延泷?”琴浣喃喃地问。
是的,她记得。她与延泷对峙,还让延泷束手无策。她赢了……
也许吧,那是她拥有神通以来,第一次与人相抗。可能一切来得太突兀,所以她的身体产生了后期的不良反应。
她点点头,确实感到很疲累。
“那就睡会儿,等子宁做好饭,我叫你。”玄臻说道,将她抱到床的内侧,盖好被子。
琴浣打了个哈欠。转头便睡去。仿佛那股困意已经压抑了很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