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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时间忘了害怕,我一边向她接近一边叫她的名字。
“她紧张地抬起头,惊恐地问:”是谁,是谁?―――“我一心想安慰她,就说:”小霞,是我,别怕―――‘“她忽然面露喜色,叫:”姐姐―――’“就在这时,我听到体育委员惊喜的声音:”找到了,她在这儿!―――‘他就从离我不远的树木后面钻了出来,向周霞跑去。
“可是周霞突然尖叫起来,她跳起来,举着双手向体育委员冲过来,我只听到‘砰’的一声,体育委员倒在地上,周霞也矮下身子,两只手一上一下砸着什么东西―――我站在那儿完全呆住了,直到有东西溅在我的身上,脸上;我用手一摸,原来是血―――”
梦丹又停住了,好一会,才继续下去:“我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才知道,周霞发疯一样的用石头砸那个体育委员,上去4、5个男同学才把她拖开;好在抢救及时,体育委员保住了性命,但休养了很久才好。而周霞,再次被送进了医院;没多久,她姐姐为她办了退学手续,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梦丹终于说完了,房间里一片寂静。良久,朱若梅问道:“忧郁症是不是精神病?”
“是一种精神疾病,”冰儿道,“忧郁症患者一般内向、孤僻、神经质,容易惊慌失措、疑神疑鬼,有自杀倾向。在国外早就不是陌生的病症了,近几年国内的报道也多起来,人们开始重视这个问题了。不过,”冰儿有些疑惑,“忧郁症有暴力倾向吗?倒不清楚。听起来,那个周霞好象有点精神分裂呢。”
“哎呀,那跟她做邻居岂不是很危险,”若梅很担心,“万一她发起疯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好些了吧!”梦丹还是很关切。
“是啊,”冰儿也道,“现在的精神类疾病还是可以医治的。”
“可是她看起来不像正常的样子啊!”若梅仍然难以释怀。
“这种病可能是很难根治的吧,”冰儿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有点理解她们一家的‘古怪’了,她们也蛮可怜的;我们帮不了人家,也不要歧视人家么,要是刺激了她就更不好了!”
“就是,就是!”梦丹猛点头,“做人要厚道!”
三个人都禁不住笑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冰儿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她不仅告诫父母远离隔壁邻居,还扯着西西的耳朵谆谆教导:“不许到隔壁院子里去,听到没有?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人的心理很奇妙,一旦有了阴影就很难摆脱;自从冰儿知道了周霞的往事,再见到她时总会有几分警惕,连同看到她那冷漠的姐姐和古怪的妈妈时也有点不自然,生怕她们会暴起伤人。冰儿有时也提醒自己,她们的境遇堪怜,应该对她们友好一些、宽容一点,可是她们的目光:冷漠的、惊恐的、阴冷的―――总是令冰儿不寒而栗,她也努力地对她们微笑,可是在没有回应的同时却加深了心中的阴影。
这天早晨,冰儿在上班之前来到院子里舒展一下身体,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咒骂声,不觉转头看过去,只见周老太正对着她家院子里的一棵逃脱了大扫荡而且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怒目而视,嘴里发出一连串听都听不清楚的咒骂,而且表情丰富。冰儿都有点看呆了。
周老太发现了冰儿的注视,她猛地转头,恶狠狠地回看;冰儿吓了一跳,忙挤出一个笑容,道:“周大妈你早!”可周老太毫不领情,依然瞪视着。冰儿好尴尬,只好左顾右盼地看看自家的花草,逗逗脚边的西西。
周老太一把扯掉了那棵野草,愤恨恨地走进屋子。
西西好像被激怒了,冲着周老太的背影狂吠不已;冰儿安抚了好一会,它才安静下来。
61、残杀)
周末到了,有什么是比睡个懒觉更舒服的呢?冰儿躺在暖暖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听到了窗外的晨练声,却连动都不想动。
可西西却不干了,它拱啊拱,想弄醒冰儿,它要冰儿陪它出去‘便便’呢。冰儿口齿缠绵,实在睁不开眼睛,她推了推西西,呢哝道:“西西乖,不要吵―――”
好容易冰儿睡醒了,吃着妈妈为她热过的早饭。
忽然传来急急的敲门声,伴随着若梅惊慌的叫声:“冰儿,冰儿!―――”
冰儿打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若梅浑身发抖,怀里抱着血淋淋的妖妖!妖妖的白毛上血迹斑斑,实在触目惊心,再仔细看看,它那条长长的尾巴竟被剁去了一截!
“怎么办?怎么办啊?”若梅哭出来了,“我刚刚起来就发现妖妖这个样子趴在阳台上,我摸摸它,它会舔我的手,却动都不能动!”她的眼泪滴到妖妖的身上,妖妖微弱地叫了一声。“它会不会死,会不会死啊?!”
冰儿伸手去摸妖妖,却也忍不住地颤抖,“天啊!太残忍了,谁干的?”
“不知道,不知道,―――”若梅已经不知所措。
爸爸妈妈闻声而来,也被吓坏了。“太不象话了!”爸爸说。“快去医院啊!”妈妈喊。
“对,我陪你去宠物医院!”冰儿当机立断。
刚刚跨出门口,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冰儿打了一个冷战,她回过头来,看着爸爸妈妈:“西西到哪里去了?”
爸爸妈妈张口结舌,若梅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它不在家吗?它会不会和妖妖在一起玩?―――”
冰儿发疯一样地朝外面跑去。
跑出大门口,冰儿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虽然楼外阳光遍地,她却觉得手脚冰凉。向左还是向右?冰儿彷徨了。
忽然,赵伯从远处跑来,挥着手:“冰儿,快来,出事啦―――”
冰儿跟着来到离她家不远的一处绿化带附近,一眼就看见了浑身是血的西西,它趴在一丛灌木旁,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迹。
“我正在巡逻哪,”赵伯指着旁边的一栋楼,“忽然在那栋楼后面看见血迹,就顺着走过来,一瞧,这不是你家西西吗!就赶紧来找你―――”
冰儿听不见赵伯的话,她蹲下来看着西西;西西的后背靠近左后腿的地方有道大口子,明显是刀砍的,差一点就连腿也砍掉了,已经露出红红的肉来。此外它身上还有伤,可是冰儿已经看不清了,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
西西看见了主人,失神的眼睛回复了一些光彩,它努力地抬起头,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冰儿的手摸上了西西的头,西西微微地摇动尾巴,露出无限的依恋;而冰儿只感觉到了颤抖、颤抖、还是颤抖,却不知是小狗还是她自己。
爸爸妈妈和抱着妖妖的若梅也赶到了,“哎呀,怎么连妖妖也―――”赵伯不胜惊异,“这是谁干的,真是作孽啊!”
冰儿小心翼翼地抱起西西,与若梅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里尽是心痛和担忧,我们的猫猫狗狗,你们可千万千万不能死啊!
杨逸枫赶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只见冰儿和若梅楚楚可怜地坐在椅子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伤痕累累、裹满了纱布的西西和妖妖。
见到逸枫,冰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逸枫问是怎么回事,她也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倒是若梅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太过分了,这简直是虐待动物!”逸枫不觉义愤填膺,他搂着冰儿的肩膀安慰:“我一定把凶手揪出来,给西西报仇!”
“可是我不要凶手,不要报仇!”冰儿泪眼迷离,跺着脚喊:“我只要西西好起来―――”
西西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耷拉着的脑袋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
逸枫被弄得满心酸楚,默默地搂紧了冰儿。
妖妖的尾巴虽然断了一小截,身体上还有一些割伤,但是医生说问题不大,好好休养就行了;西西就不大妙了,后背上的伤口令它失血过多,一只前爪也伤得不轻,情况十分危险,起码要熬过1、2天,它可以自己进食了才有存活的希望。
冰儿眼巴巴地看着医生,只盼他说出‘能活’两个字,可是他沉重的表情却让她更加忧心如焚。医生问要不要让小狗‘住院’,冰儿犹豫了一下,可治疗台上的西西不安地扭动起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呼’声,眼光中尽是惊恐和依恋:“我要带它回家!”冰儿含泪道。
62、生死)
冰儿有一张舒服的大床,到了晚上便与西西一起分享;此刻,奄奄一息的西西又回到了这张熟悉的床上,虽然伤口的疼痛让它浑身发抖,可是它的眼光竟平静柔和了许多,它朝冰儿眨了眨眼,冰儿向它伸出手去,它勉强舔了舔,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让它好好休息,”逸枫在冰儿的耳边轻轻说,“它一定能挺过去的!”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愁眉不展;若梅将妖妖安顿好,也下楼来了。“西西一定会好的!”若梅见冰儿一脸的凄然,急忙安慰她。
“这么残忍的事究竟是谁干的呢?”逸枫不减刑警本色,“是小区里的人吗?”
“不可能!”妈妈首先反对,“我家人缘一直很好,大家也都很喜欢西西和妖妖,不会有人这样干的!”爸爸也在摇头。
“我觉得也是,”若梅也不信,“妖妖和西西并没有惹是生非啊,没道理的!”
“可这明显是故意的!”逸枫皱紧眉头。
“报警吧!”若梅提议。
“报什么警?我们国家的法律最多保护一下野生动物,家养宠物?只有收费的法律,哪有保护的法律!”冰儿‘恨屋及乌’,没好气地横了逸枫一眼,“报警也没人理!”
“我理,我理!”逸枫无辜受到株连,一脸的尴尬,“我理还不行吗!”
“你说会不会是―――”若梅压低了声音,向隔壁努了努嘴,“有人犯病了?”
“就是梦丹说的那个有病的―――?”妈妈有些将信将疑。
“不可以乱说人家的!”爸爸却摆摆手。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逸枫听过周霞的故事,“这件事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要是放在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身上就合理得多了!”
想起神经质的周霞,还有怒拔野草的周老太,冰儿也不由得不怀疑;可是没有证据,又不能上门去问:“你妹妹有没有精神病?是不是打伤了我家的狗?”再说,就算是又如何?能换回健康的西西吗?冰儿心乱如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冰儿轻轻地躺在了西西的身边。
西西颓然地趴着,微弱的呼吸延续着它顽强的生命。妈妈早就取出干净的毛毯,为它铺了个小床,让它可以睡得舒服些;晚饭时还用香喷喷的肉汁拌了一碗饭送到了它的嘴边,可是小狗一口也没吃下,只舔了两口牛奶,就衰弱得不能动弹了。
冰儿默默地躺着,依然闻得到西西身上的血腥气,眼泪止不住地滑下。平日里常常听见它满足的呼噜声,可今夜,怕只怕它的呼吸会就此断绝!冰儿的心都要碎了。
恍恍忽忽中,冰儿终于睡着了。
咦,前面不是西西和妖妖吗?它们欢快地跑过草地,象两只白色的小精灵;冰儿心情舒畅,便跟在后面。
它们沿着一栋楼拐了个弯向家的方向跑去,可就在这栋楼的一个暗暗的凹处,妖妖忽然停住了,它发现了什么呢?西西也警觉地停下来,是什么东西在暗处闪光?
一个人影冲出来挥刀就砍,西西和妖妖分两边逃开,可妖妖慌不择路,竟窜进了死角;人影逼了过来,‘唰唰’几刀,妖妖避无可避,被刀锋割伤。它已经缩在了墙角,那人影一声狞笑,恶狠狠一刀劈下!眼看妖妖性命难保,西西冲过来咬住了那人的小腿,那人一慌,这一刀便劈歪了,剁下了妖妖的一小截尾巴。妖妖惨叫一声,向外冲去,人影又挥刀相向,可是被西西死死咬住,顺手往下就是一刀,鲜血溅出,西西终于松了口,可是仍然奋力跃起,扑向持刀的手。手腕一翻,刀刃又割伤了西西的前爪,可是刀竟被小狗扑掉了;墙边似乎有一道缝隙,刀掉了进去。那人两手空空,犹豫了一下,转身而去。
冰儿眼睁睁地看着,惊骇得一动都不能动。她看着西西舔着伤口,看着它的白毛渐渐被鲜血染红,看着它努力地往家里爬去―――黑暗中冰儿睁开了眼睛,枕巾已经被泪水打湿;她扭亮台灯,探过身去看西西:小狗静静地睡着,呼吸似乎粗重了一些。冰儿摸摸它的头,它的耳朵警觉地抽动了两下;冰儿知道它还是很痛的,受伤的腿仍然在微微颤抖。
冰儿轻轻地抚摸着它,回想起梦中西西的英勇表现,忽然间对它充满了信心;勇敢的西西,神奇的西西,它一定一定不会死的!
在冰儿的轻抚下,西西又微微地打起了呼噜。
西西和冰儿的伤痛让杨逸枫心痛又气愤,而且出于职业习惯,他也想把事情调查清楚,所以这两天他可没闲着。先是跟着赵伯去看了看‘现场’,只见楼边的草丛里血迹殷然;逸枫往四下里看了看,忽然发现附近有摄像头,心下便有了计较。
欣华苑有大大小小20几栋楼房,加上绿化,面积着实不小,物业公司便在小区里装了数十个摄像头,以便于保安工作;第2天,杨逸枫便来到大门口的监测室,想查看录像记录。
这里的保安都认得逸枫是警察,冰儿一家人缘也不错,加上赵伯在一旁说:“这事挺邪门,查清楚比较好!”保安许队长也觉得有必要,便找出了当时的录像。
事发地附近有两个摄像头,可惜都没有直接拍到事情的经过,不过从录像上看,在周末的早晨,又是冬天,那个地方几乎没什么人经过,而在推测的时间段里,录像上只出现过一个人的身影:周老太!
“难道是她?”赵伯十分纳闷,“为什么呀?”
逸枫凝眉不语。
忽然,冰儿直冲进来,一头扑进逸枫的怀里哭起来。逸枫吓坏了,难道西西―――?
冰儿抬起头来,眼泪还凝聚在睫毛上,她喊道:“西西吃东西了,它不会死,不会死了!”
监测室里安静下来,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63、亲戚)
西西和妖妖终于渐渐康复,区别在于妖妖的尾巴短了那么5、6厘米,而西西又足足重了1公斤!不过到了过年的时候,它们都可以上窜下跳,行动如常了。
虽然冰儿和若梅都没有追究此事的真凶,可小区里的人们还是议论纷纷,尤其是录像记录和周霞病情的泄露,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谁愿意有这样危险的邻居呢?
居委会徐主任坐不住了,来找冰儿和若梅了解情况。
冰儿考虑再三,还是把周霞的情况说了一下,她告诉徐主任:“周霞的病情究竟如何,我并不知道,也不敢胡乱猜测;而西西和妖妖的被袭,最有嫌疑的又是周老太,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些精神类疾病是会遗传的,这么一想又实在令人担心。”
妈妈也在一旁接口:“作为邻居,我们没有证据,也不想去理论什么;不过居委会是不是可以去向周云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她妈妈、妹妹确实有病,就应该好好治疗,伤了小猫小狗也罢了,伤了人―――就不可收拾了!”
若梅却急了:“小猫小狗也有生命,怎么可以‘罢了’?!”
徐主任忙道:“是是是,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后来,徐主任的确找过周云,但是据说谈的很不愉快。周云不但一口否认,而且抱怨居委会和小区里的人多管闲事、造谣中伤,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此后这一家人更加难以相处了,进进出出都黑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们似的;不过周霞和周老太也更少露面了。
时间一久,加上再无意外发生,渐渐地,人们终于淡忘了这件事。只有爱美的妖妖为了尾巴闷闷不乐了好久,都不肯出门,若梅只好在它的尾巴尖上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它才转嗔为喜,得意洋洋地散步去了。
过年了,小区里处处洋溢着喜庆和热闹。若梅在阳台上挂起了红灯笼,冰儿也将院子缀满了小彩灯,到了晚上更是好看。而人来客往更是家家户户免不了的程序,虽然不乏繁琐之处,却也体现出了天伦之乐与温馨之情。
在这样一片欢乐祥和中,周云一家却象是被这个世界遗忘的角落,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丝一毫过节的气氛,冷冷清清,甚至有些凄凄惨惨,有时候,冰儿虽然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却会不经意地感受到从隔壁传来的寒气。
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寒冷,令冰儿感到迷惑。自从她们住进隔壁,深夜里便时有笑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奇怪的是,冰儿多次试探过父母与楼上的若梅,可看起来他们都没听见。冰儿不由想起二叔的话,难道是我的灵力太强,又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冰儿决心以不变应万变,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可西西的被袭始终让她难以释怀,她隐隐有种感觉:这家人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忙忙碌碌,一个新年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又是元宵节,这天冰儿按照妈妈的嘱咐,早早就回家了。刚走进小区大门,赵伯叫住了她。
“冰儿,这个人找周云家,”赵伯指了指面前的一个瘦老头,衣着打扮明显来自农村,“你带他一下吧!”话虽如此,赵伯的眼光里充满了怀疑。
那个瘦老头赶紧向冰儿哈腰,用很不标准地普通话说:“我姓田,是周云的舅舅,是舅舅―――”
冰儿将老头带到家门口,指着对门说:“她们就住这儿!”
老头道了谢,开始敲门。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周霞,老头热情地喊:“霞儿哎―――”周霞却连连后退,惊恐地眼光令冰儿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周老太出现了,她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老头:“阿哥?”老头又热烈地喊:“阿妹哎―――”可周老太严厉的眼光制止了他,一时间,气氛悄悄的有些紧张起来。
周老太的眼光忽然扫到了冰儿,冰儿吓了一跳,赶快打开自家房门,溜了进去。
关上房门,享受着西西的迎接,冰儿终于可以把寒冷和疑惑都关在门外了;元宵节,新年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