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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环境研究所的研究员,在小兴安岭考察时,被草耙子咬上了,一时没弄出来,只好放弃手头的工作,跑了几十里山路赶回到山下的林场医院动的手术。
几人忙趁进山前这段时间裹了裹衣物。才让见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才带头进山,里面全是几百年的大松树,个个都有腰粗,把整个山头遮得个密密实实,光天化日之下里面仍然时暗无天日。这里确实没什么人走过,连条有足迹的山路都没有。一行人艰难的穿梭在密密的松林中,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什么树耙子,大伙已走的浑身发热,再加上棉衣裹得的太紧,里面基本都已湿透了,耗子骂了句:“他娘的,再这么包着,裤裆里都能听到鸟叫了!我不管你们了,我是受不了啦!”说着,三五下利落的把衣服的扣子都解开了,紧跟着另外两个也松了扣子,才让阻止也没管用。也不知又走了多长时间,大伙见三人竟安然无事,确实也热得难以忍受,便也将扣子松了,只有文静说不热,仍是紧紧地裹着。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跋涉,总算看到了尽头,松林前面是一片面积不大的长条形空地,再往前就是雪线了,树耙子虽然在冬季也出现,但却十分怕雪,凡有雪的地方肯定没有树耙子。文静让大家现在这儿休息会儿,吃点东西,说着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耗子几人不由分说,早吃了起来。这块地方应该说是一个斜坡,两边都是白雪皑皑的山峰,偶儿几只冬鸟在雪峰之间盘旋数周,伴随几声空旷辽远的啼叫,倏然间消失在群峰之间。我突然想起一首诗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至于是哪位大诗人的力作我还真记不清了,不过看这首诗如此幽僻清冷,多半出于柳宗元笔下。
中哈边境的青乌大山
正欣赏着这少有人致的美景,突然耗子“哎呦!”一声,把手伸到背后抓起来,我也感到腿部有些异样,还没等我伸进手去,便觉一阵发疼。紧接又有几人叫了起来,才让猛然叫道:“是树耙子!快把衣服脱了。”还没说完耗子几人早已把外衣脱的差不多了,文静忙知趣的躲到松林里。文静一走,这可成了爷们的地盘,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我一看耗子背上十几个鼓鼓的血球,有几个已被抓破,血肉模糊,一片糜烂,恶心的我一时没控制住,把刚吃的东西都抖了出来,耗子急道:“老齐,你他妈的能不能先留着点等会儿再吐啊!”我吐完最后一口忙点了两支烟,双管齐下。被树耙子钉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烟头烧烤,这样才能连根拔除,八个人鼓捣了半天才处理干净,全部冻得瑟瑟发抖,浑身发紫,满目疮痍。只是难看点还好说,穿上衣服谁也看不到,可这全身火烧的疼,真是难以忍受,更不幸的是,有几个兄弟的老二上也被啃了,连路都没法走。
幸好有醉仙,这点止痛小术还是不在话下,大伙把药膏涂上后,顿时一阵冰凉,忙拾起衣服来,一抖之际,突然衣服里又抖出几只来,这下可吓得不轻,大伙只好忍着寒冷又把衣服检查了一遍。还没等穿上衣服,就听松林中一阵枪声,我心中猛然一颤,八成是文静出事了,不及多想,只穿了几件单衣便往松林冲去,一进松林便听到几声动物的咆哮声,伴随着一阵折断树木的“喀嚓!”声,穿过一小片松林后,猛然看到一物,心头不禁一震,我地妈呀!竟是一只棕熊,看这块儿头,少说也有两千斤重,正红着眼睛追文静。
我见文静暂时没什么危险,等到瞄准后才放了一梭子,岂知这物竟如此皮糙肉厚,说子弹打过去都拐弯那是有点夸张,可我这一梭子过去,只是让它叫了两声,除了把它引了过来,没见其它的实际效果。我突然记了起来,猎熊的人一般都打前心,便趁向这扑来之机,十几发子弹应声而出,愣是没打中。这厮比我想的要聪明的多,竟会挡抢。暗道:“糟糕!这厮急了,东北老林人有句老话叫,不怕熊壮,就怕熊急!熊要是急眼了,那可真到了你不弄死它他弄死你的份儿了!”
这厮的两只大熊掌在胸脯猛拍了一阵子,一声怒吼向这边扑来,那边文静冲我大喊道:“快往树多的地方跑!”我转身钻入侧面的密林中,这时耗子几人也赶了过来,众枪齐发愣是每一个人打中要害,耗子全是对着头部打,全被这厮用胳膊挡住了。不过猛归猛,终究逃不过个血肉之躯,枪子儿吃多了,照样完蛋。经过九个人的狂轰滥炸,只听轰的一声突然倒下了,我奇道:这玩意儿,也他妈完得太快了,刚才还这么生猛,怎么说完蛋就完蛋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耗子骂了句,端着枪跑了过去,看来是要来次鞭尸行动。才让忙大喊道:“别过去,它装死!”可为时已晚,耗子一个跳跃站到了棕熊身上,刚要开枪,突然棕熊右臂猛然抬起,一推一按,紧接一个迅速起身,将耗子压在了下面,张口便要啃,这一突然变故来的太快,等我端起枪射击时已经来不及,眼见耗子将成为这厮的口中餐,一种绝望之情,嗡的一下冲向心头。突然“嘭”的一声枪响,巨熊应声倒地,我不禁一阵狂喜,急忙冲了过去,把耗子拉了出来,这小子都在阎王殿前打了一个转了,还嘴硬:“妈的,差点老子就把它废了,下次再让我看到它的同伙,一个不留,统统干掉!”
邪化的狼群(上)
刚才拿枪正是文静开得,原来她一直跟在后面,那厮把耗子按住时,背对着我们,却正好面对着文静,就此被文静一扣扳机,当即放倒。耗子对文静自是一番感激,抢过我的工兵铲,对着棕熊的面部一阵狂拍,直至砍得没了个熊样才拉倒。这几个爷们没让熊伤着,却是给冻得够呛,忙把刚才没穿完的衣服加上。
大家稍微收拾一下后,又继续沿着山腰,转向了另一面。才让向我们介绍说,这座雪山另一面是哈萨克斯坦,不过因为这几年中哈关系的改善,国界限线天山上已基本没了哨卡。进入雪线不久,便改变了方向,沿着山腰向山后侧走去。进入雪线深处后,才让开始反复强调大家给枪上保险,以免走火引起雪崩。不过还是有个家伙的枪走火了,大家一下钉在了雪中,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过了五六分钟,一直都无动静,大伙才敢喘口粗气。走火的这家伙叫李世晕,昰队医,瘦瘦高高的,戴着副黑框眼镜,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别人都称他叫醉仙,因为此人酒量甚大,而且名字里带个晕字。
才让像发怒的公牛一样瞪着他,众怒之下这厮只说一句话:“对不起,我忘上保险了!”耗子当场便要用军刀解剖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醉仙的医术还是很高名的。刚才还幸亏他,不然这树耙子咬了岂能这么快就好。
第二日中午才绕到雪山背后,眼前的视野登时开阔起来,数座山峰参差交错之间夹着三道蜿蜒的山谷,文静道:“齐先生,我们该走哪条山谷?”我望着北边那条说道:“北边这条山谷的尽头有一座奇大的雪峰,也就是当地人称的青乌山,苍劲雄伟,轩昂挺拔。峰后的余脉,起伏不定,蜿蜒曲折,绵绵不绝。两侧数十座小峰簇拥相向,大有群龙之首之势,此山南面便是一处宝穴。咱们就走北面这条到那座主峰下。”虽是头一次实地观山,我还是十分自信的。大家休息了一下,才让又调整了一下队伍,便往谷地进发。
山背面虽然雪层更厚,却有着密密的青松,走起来还是比较容易。不到半日便来到谷底,耗子紧随才让下到谷底,脚刚一碰地,便噗溜一下滑进雪窝中,没了影。只留下一个腰粗的雪洞。我喊了几声没有回答,忙跳了下去。这一下来才知道,脚下是斜面的冰层,身子向后一仰,也钻进了雪层中,跟耗子走的却不是同一条道,滑进雪层的最后一瞥,我看到才让和文静也冲了过来。
不知滑了多远才停下,我估计耗子就在我的身边不远处,喊了两声,没有回音。雪层下光亮还是可以,勉强可以看到地上的东西,我一低头,不禁心头一紧,猛然发现,漆黑的冰层下隐约有个巨大的黑影,黑影中间还有一张煞白的脸,正从冰层下往上看着,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刚想用军刀划开冰层看个究竟,便听到“哧哧”的声音正向我右边滑来,不是文静就昰才让。
为防止撞在一起,我忙向后闪开,“砰”一声,硬生生撞在石头上,还没等我反过劲来,又是“砰”一声差点连我胃里的东西都撞出来,我定眼一看,正是才让,身体周围还飘着金星。才让一看我身后有块巨石,长嘘一声,对我大为感激。我只是一阵苦笑,心说真是他妈的‘浓霜偏打无根草,祸来只奔福轻人’。反正罪也遭了,索性做个好人吧,我连说没事没事,助人为乐是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才让对我更是大为敬仰。
邪化的狼群(上)(2)
我刚想站起来,才让一把把我拉住,十分神秘,低声说道:“齐阿哈(阿哈是哥哥的意思),我看你是个好人,我们蒙族人把救命恩人看作是腾格里派来的使者,所以对他们十分尊敬,不敢有丝毫隐瞒。”一听这话以为他又要感谢,就有点不耐烦,但越听越不对劲,我心道难不成这小子不认识路了,却又没法退钱,心里有愧?不会啊,我都看出大体的路径,他能说不认识?我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才让点点头却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问我:“齐阿哈,不是我想过问你们的事情,只不过我怕你们出事。”我越听越迷惑,越听越憋得慌,才让又说:“齐阿哈,其实我知道你们来这是要盗墓,这个墓你们可去不得,我小的时候就听额部格(爷爷)说过,很久以前,有个邪恶的国王葬在这片大山里,听老人们说这个国王是让乌鸦和狼养大的。我们这儿的人从不进那片大山,凡是进去的,从没有出来的!齐阿哈,信不信由你,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又猛然蹲了下来从进来的洞里钻了出去。我站起一看,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又蹲了下去,这里雪竟然齐胸深。等我们出来时,耗子和文静已钻了出来,文静整理了一下行李说:“真是没想到这儿竟然有条河!”我随口附和道:“吉地不可无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
才让在脚下裹上两块布,第一个下了河,我紧随一步跟上才让:“才让,你不知道这条河吗?”才让一边指挥着后面的人边说:“我六七岁随额部格来过,不过这里的冰是平的,没想到二十年没见,冰面竟然凹下去一米多了。”不一会剩下几人也都过了河,耗子一边拍着身上的雪边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也不知河里是什么东西,跟个人脸似的,看的爷爷我光起鸡皮疙瘩。”我猜到耗子可能跟我看到的是同一种东西,不过事情没查清楚前,最好还是别乱说,万一挖出来是块石头,岂不丢了盗墓家的脸?这条河足有十多米宽,雪下冰面十分光滑,一不小心滑入雪中,撞到什么东西可就太危险了。
过了河,才算是真正进入峡谷地带,两边石壁异常陡峭,挂满个腰粗的冰溜子,一阵阵寒风从对面山谷吹来。怪不得山下的河面这么深的雪呢,寒风夹着雪花受到山体的阻挡,无路可去,便将大量雪花倾泻在山下。此时天已渐黑,我建议文静最好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再出发。文静却执意要连夜进发,到墓里再睡也不迟。其他五人也叫嚷着自己早已习惯了夜战,一到晚上就来精神。想想也是,这群惯盗,常年昼伏夜出且古墓中更是漆黑一片,晚上不来精神,就不叫夜猫子了。
不过我还是劝了几句说:“我知道大家的急切心情,理论上咱们到了古墓范围的边缘,如果今晚大家不睡个好觉,恐怕进去之后就没机会再睡了,所谓干大事者不急于寸功嘛!”醉仙也赞同道:“不错,只有养足精神,才能集中精力。”一个中等身材,五人中最壮的,除了吃饭嘴总含着口香糖的家伙,好像一直都看我不顺眼,这回正好借机讥讽我道:“齐先生,连女人都说不用休息,咱一个大老爷们,还没进墓就吵着要睡觉,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你要是不累呢,咱们别浪费时间了,你要是累呢,就留在外面,就这身子板也想吃倒斗这口饭!”我刚要还击,耗子提着军刀就过去了,挥拳在那家伙面前晃了下:“你他妈以后对我兄弟客气点,信不信爷爷废了你!”那家伙把耗子的手往旁边一打:“哼!仗着解放军给你的那点东西,你还没资格在这里当老大!”
邪化的狼群(中)
我知道耗子脾气,一言不和,就打起来,在学校没少因为一句话就打架,不过有一半是为了我。我一看形势不对,当即冲过去把耗子推开,那五人中也跑过来一人,或许是认为我和耗子要两个欺负一个。此人瘦瘦的,脸上有一道疤痕,没事时总喜欢摆弄那把军刀。
这时文静也跑了过来,对那俩人低声呵斥道:“腾子,阿獒你们退下!我是领队,你们谁要不服,回去后我和父亲说说,下次换你们的!腾子,以后与人说话和气些!”我也是生怕两边闹僵,趁机忙岔开话题:“既然大家都要现在进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能不能进还得看向导怎么说!”才让边用军刀挖着地上冰边说道:“这个峡谷下有十几米冰雪层,到处都是冰漏厄,只有最上面的一层冰雪层达到十五公分厚,行走起来才安全。”冰漏厄就是冰雪层中的冰洞,东北也叫雪泡子在天山或长白山,这种常年积雪的地方,一场雪下过,太阳一照射,雪就会融化,化的快的地方会出现一个近乎垂直的坑,下场雪一来,又将地面盖平,两层雪之间也会形成几公分厚的冰,由于坑中有少量融化的水,又将坑中新填入的雪融化掉了,就这样冰雪层下便形成了许多天然的陷阱,有的坑上下贯通,深达十几米。
才让刨开一个小坑,丈量了一下十一二公分左右,耗子说:“十一二公分,已经不薄了,咱们沿着有草的地方走保证没问题!”文静也略显着急道:“就算到了白天,地上这么厚的积雪,下面有没有洞咱们也不知啊!”开始才让还有点犹豫,后来耐不住众人劝说,也只好勉强答应下来,并要求大家走时将登山镐横着拿。
耗子主动要求和才让一起走,说自己分量大,他掉不下去,别人更没问题,我还当真为他这奋不顾身的精神感动了一把。大家打开手电便由才让和耗子在前面带路,文静这次为每人准备了二把手电筒,一个是军用狼眼手电筒,每个手电筒里装有九个小灯泡,不仅亮度高,照射距离也远。另一个昰手动发电的小手电筒,有手掌般大,现在飞机火车上都有卖的,手电筒上有手枪扳机一样的东西,没电时按上几分钟,就能撑上几个小时,这是文静特地从香港带来的。
开始地上有少量苔藓,虽然下了雪,由于风大,苔藓还是露了出来。大家走得还算顺利,几百米的距离很快过去了。突然前面的才让停了下来,再看耗子时,早已端起枪瞄准了前方。我借着手电的光线往前看去,只见前面游动着许多绿点,绿点时不时动一下,大多是静止不动,那绿幽幽的光让人一看,就觉后背直冒冷气,我心道这么快就他妈遇到狼了。文静低喊了一声:“大家注意着两边的峭壁上!”我抬眼一看,峭壁上满是黄点,不仔细看,还真能当成是满天的星星,相比之下,这峭壁上的东西倒是更可怕,起码那绿光还知道昰狼。
这时我听到才让一声低吼,赶紧看去,却看到耗子又把枪收了起来,手里只握着把兵工铲,正要问耗子怎么回事,突然想了起来,我们正在谷地中,头顶两边的山峰上有数以亿吨的积雪,这要发生了雪崩,整个山谷会立刻被填平。文静几人也都把枪换成了工兵铲。狼群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弱点,一收起枪来,绿点便开始晃了起来,越来越大,足有三四十条。才让对后面低声喊了句:“大家都别乱动!”回手用铲头在耗子铲面上拍了一下,登时发出“铛”的一声钢铁碰撞的声音,狼群突然停了下来。
邪化的狼群(下)
才让转身低声喊道:“狼怕钢铁相碰的声音和磨刀的声音。”一言令下,大伙挨的近的就用铲碰铲,单独的就在石头上磨,一时间山谷里响起了“当当”的碰铲声,还夹着刺耳的磨刀声,狼群猛一下向远处退去。才让低喝了声:“大家碰着铲往前走,腿千万别发抖,记住横握着登山镐。”说着便和耗子当先开路,一直赶着狼群走了二百多米。突然狼群停了下来,无论我们怎么敲打,狼群不但不后退,反而反过来又向我们靠了过来。一会便将九人围了个里外两圈,狼王和头狼也被围在里面。
为首的是个白狼王,群狼不停围着我们转,不断发出“呜呜”的低吼,狼王后面的几条头狼不住的啮牙,当我冷不丁看到狼牙时,心底猛然一颤,直犯嘀咕。狼牙全是清一色的乌黑色,这绝不可能,所有哺乳动物的牙主要成分都是高致密的碳酸钙,外面再附一层抗酸碱的白色釉质,不可能出现黑色。难道是猎骄靡邪恶的灵魂魔化了这里的生物?但此处风水却是上好的龙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我正想着突然被一阵呱呱声震醒,刚听到文静惊叫了一声:“昰乌鸦!”便见一黑物冲着我的脸飞了过来,我再举刀来砍已经来不及,突然眼前一道寒光,乌鸦登时被切为两半。原来乌鸦一叫,耗子便见一只乌鸦冲我飞过来,却见我丝毫不动,也来不及叫我,直接举铲来砍,不过这一下也太玄了,离我的鼻尖就几公分,耗子冲我喊了句:“齐大掌柜的,又在憧憬什么呢?”我挥铲砍死一只,笑道:“爷们儿我不是想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吗?不过你小子下手也太他妈大胆了,差点把老子的鼻子干翻!”这时就听才让喊了句:“小心狼!”狼群趁着我们大乱也攻了过来,我大喊句:“别让狼咬到,狼已经邪化了!”刚说完就听身后“啊”的一声,忙回头看去,醉仙“嗖”的一下滑进冰漏厄里去了。只听阿獒骂了一句:“0他妈的,这蠢东西又他娘的忘了横着拿!”大伙忙着砍空中的乌鸦,又要看着狼的来袭,一时却无暇顾及他。
我估计乌鸦多半也已被邪化,看这满天的乌鸦,想不被咬到是不可能的,一旦被咬到,若不及时割掉烂肉,毒性很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