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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冲在最前面的人就发现身边的同伴少,直到最后一个第一排的士兵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时,他停下脚步看着似乎近在眼前的街垒,然后慢慢转过身看向后面。
乱糟糟的队伍已经停下来,而一条由被炮弹砸出来的血色胡同把整个队伍分成左右两段。
那个士兵张着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他在扭过头去看着街垒时,他恐慌的不住的摇着头,然后扔掉手里的盾牌和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在他看来,那道并不高大的街垒就如同恐怖的怪物趴伏在他面前,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彻底撕烂。
米兰人的进攻,还没有完全开始就惨遭打击。
街垒上响起了欢呼声,不止是阿格里人还有热那亚人,至少这时候对这些热那亚人来说,他们是为自己取得的胜利衷心欢呼的。
所有人都知道失败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从一开始就显得动摇的热那亚人也已经明白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贡帕蒂的火炮连续的打击对米兰人造成的恐怖伤亡让热那亚人看了都触目惊心,再加上双方久远的世仇,这让热那亚人也明白过来,如果落在米兰人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有人想过逃跑,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被称为猎卫兵的家伙就在他们身后。
第一个逃跑的人被无情射杀了。
这是这些佣兵们想不到的,在以前从战场上逃脱虽然同样也会遭到惩罚,但是大多数人却不会被追究。
佣兵没有义务为雇主把命搭进去的想法让大多数人不相信看到的一幕。
同样有人想过哗变,但是亚历山大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那些热那亚佣兵,所以他早就把那些佣兵队长们召集到了自己身边,同时把热那亚人和阿格里人混编在了一起。
对阿格里人来说,他们是没有退路的。
在这远离家乡的地方作战让他们只能尽量抱团,更重要的是他们比热那亚人更清楚米兰人对他们的痛恨。
一旦被抓就不会有好结果,而这些来自南意大利山区的山民们,在这个时候真正显出了他们的彪悍本性。
阿格里人的可怕在与抱团,他们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的老乡,也知道该和谁一起作战,当敌人冲上来时,火枪兵们的射击让热那亚人先是惊讶,接着就渐渐放下心来。
现在,他们对面的敌人在遭到迎头痛击后不得不畏缩的向后撤退,看着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下的敌人,街垒和房顶上的欢呼声瞬间响彻奥拉尔镇的上空。
“阿格里~!阿格里~!”
不知道是谁首先喊了起来,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喊起来,士兵们向着正徐徐退向对面街垒和他们对峙的威尼斯人示威般的喊叫着。
至少这一刻,米兰人知道了一支叫阿格里人的军队。
亚历山大把火枪交给了身边的人,他站上街垒的一块石头看着硝烟弥漫的街道对面与他们对峙的威尼斯人。
尽管有些疲惫,但是亚历山大知道必须坚持,这种时候一个坚定的指挥官能让士兵们同样坚定。
奥拉尔的地形很奇特,变得越来越窄的镇子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向着中间集中,这大概就是奥拉尔这个地方最可怕之处。
“一个漏洞,”亚历山大想起了之前卡罗这么形容这个地方“一个不停的把人的血从身体身体里吸出来的漏斗。”
卡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亚历山大身边,他的脸上透着亢奋,尽管手臂看上去似乎因为负伤不那么灵活,但是他的精神却说不出的好。
亚历山大没有让卡罗留在身边,而是命令他带着猎卫兵和波西米亚人在镇子里不停的袭击骚扰落单或是人数不多威尼斯小队。
目的,就是为了逼迫他们向着镇子中间靠拢。
卡罗很高兴能执行这个任务,在他看来亚历山大把猎卫兵交给他,这就说明至少在亚历山大心目中,他还是有用的。
“大人我们胜利了。”
“还没有,”看着卡罗兴奋的样子,亚历山大提醒他“别忘了我们面前的是比我们多得多的敌人,还有镇子外的威尼斯人。”
“那么您准备怎么办?”卡罗压低了声音,他知道这些话不能让其他人听到“也许我们这时候撤退也许更好些。”
“不是这时候。”亚历山大并没有因为卡罗建议撤退生气,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奥拉尔,他也许在发觉皮蒂留诺的企图后第一个就远远逃走了。
亚历山大从不认为勇敢是一种品德,也许勇敢是获得胜利的必要条件,但是如果把勇敢作为人生中的品德之一,那就有些愚蠢了。
“有时候示弱甚至怯懦同样是一种需要,当狮子还是狐狸没有人能有个完全正确的答案。”亚历山大对身边的奥孚莱依说“你认为我们有必要撤退吗?”
“米兰人太多了,”奥孚莱依看着对面街垒犹豫着说“我们现在能挡住他们,可是那些威尼斯人呢,那个卡尔吉诺在干什么,或许我们应该有个体面的撤退。”
“或者有个体面的投降?”亚历山大轻笑了声,然后他的目光投向镇外,嘴里喃喃低语“问的好奥孚莱依,卡尔吉诺在干什么……”
7000对15000,卡尔吉诺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在这种兵力悬殊之下还能取得胜利。
但是7000对10000,卡尔吉诺看到了获胜的希望。
特别是当米兰人不管不顾的扔下他们的威尼斯盟军调头离开后,卡尔吉诺敏锐的察觉到了威尼斯因为左翼的米兰人的离开而陷入的突然混乱。
卡尔吉诺没有放过这个也许再也不可能出现的机会,当很多威尼斯军官还在为米兰人的举动破口大骂时,在卡尔吉诺的指挥下,热那亚人已经如潮水般向着威尼斯人混乱的左翼涌了过去!
7000对10000,依旧相差巨大,但是如果是7000对2000,卡尔吉诺觉得没有理由不获得上帝赐予的这个胜利。
威尼斯人之前为了引诱热那亚人进入米兰人埋伏的圈套,而特意放松左翼露出空隙的的举动,成了他们的苦果。
在米兰人忽然扔下他们离开之后,只有2000人的威尼斯人薄弱的左翼完全暴露在了卡尔吉诺面前。
“这真是上帝赐予的恩典和机会啊。”
卡尔吉诺发出了一声大喊,他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一个能让他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胜利正在向他招手。
“冲过去,跟上我冲过去,看到没有,我们的胜利就在那里!”
卡尔吉诺高高举起长矛,让四周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矛尖上挂着的族徽旗标。
热那亚人开始动了,他们如注入渠槽的涌动水银般向着威尼斯人薄弱的左翼灌注而去,而处于正面的热那亚人在卡尔吉诺的命令下顽强的抵抗推延着正向他们进攻的敌人。
一队又一队的热那亚人投入了威尼斯人左翼的空隙之中,当威尼斯人终于意识到危机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左翼已经陷入了热那亚人的包围之中。
威尼斯人惊慌了,他们开始试图派出军队支援陷入苦战的左翼,但是早有准备的卡尔吉诺的中央部队死死的拖住了试图分兵的威尼斯人。在如雨重弩的应有倾泻下,威尼斯人几次派出的增援都被热那亚人死死的挡在了原来由米兰人占据,现在却被热那亚人占领的斜坡前。
隔着斜坡,每一声喊杀与惨叫都让威尼斯人变得心头焦虑一份,他们知道只有2000人的同伴却要面对数倍与己的敌人,这让威尼斯的指挥官们担心左翼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崩溃。
又一个传令兵快马奔来,威尼斯的将军下达了最严格的命令,必须不惜一切的解除来自左翼的威胁。
威尼斯人再次发动了进攻,他们咬着牙顶着头顶的箭雨艰难的前进着,几乎每向前一步都有人中箭倒下,威尼斯的队伍开始不安动摇起来,军官们在队伍里催促呵斥着,虽然他们同样被热那亚人的疯狂吓住,但是因为害怕受到惩罚而不得不坚持带着队伍向热那亚人占据的坡顶发起进攻。
冲在最前面的威尼斯人终于发出了欢呼,面临敌人时瞬间爆发勇气让他举起手里的长矛狠狠刺向距他最近的一个热那亚重弩兵。
忍受着巨大伤亡的损失,威尼斯人终于冲到了热那亚人重弩兵的阵前。
接下来就是简单的杀戮,指挥冲在最前面的威尼斯大队的军官也发出了一声高叫,他似乎看到自己的钱袋变得更鼓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片从坡顶出现的人影引起了威尼斯人的注意。
那是一群彪悍的士兵,只看他们那异乎寻常硕壮的体型就可以知道他们来自寒冷的北方,而威尼斯人当中并没有北方佣兵。
而且军官立刻认出了那些佣兵举着的是热那亚旗帜。
那个斜坡后面原本应该是威尼斯左翼,可现在却出现了热那亚军队。
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
“左翼被击溃了?!”
所有威尼斯人,甚至连普通士兵的心头都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他们不由停下冲向敌人重弩兵的脚步,然后他们就看到越来越多的热那亚军队出现在了斜坡上。
当远处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消失在斜坡后面时,卡尔吉诺本能的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正在渐渐偏西的太阳。
5月3日下午2时许,热那亚人彻底击溃了威尼斯军左翼,随着热那亚人从侧翼向着威尼斯军队席卷而来,战场上的局势开始发生了巨大变化。
而就在热那亚人向着威尼斯军队发起冲锋的同时,在奥拉尔镇里,以台地上的火炮阵地为争夺目标的攻防战,也陷入了白热化的厮杀之中。
亚历山大扔掉了手里的短枪,尽管那枪柄上刻着很繁琐的花纹,但是现在对他来说一柄马刀要比一支精美的火枪更有用。
挥起刀来,亚历山大勉强挡开了对面敌人砍来的致命一击,但是因为太过疲劳手上无力的抵抗并没有能完全挡住的敌人,盔甲被砍中发出的刺耳摩擦声让亚历山大全身冒出冷汗,紧张和恐惧令他趁着敌人失手露出破绽一刀捅进对方肚子后,都没有听到对方垂死前对他的凄惨诅咒声。
亚历山大已经有些怀疑是不是能最终守住这道街垒了,米兰人复仇的决心显然已经超出他的预料。
两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冲到亚历山大面前的一个士兵惨叫着向后倒去,他的胸口和脖子上分别被打出了两个血洞,当他倒下去时,因为还没有死掉而不停的痛苦叫喊声吓住了其他人,米兰人终于犹豫着再次向街垒下退去。
“大人,您没事吧,”巴罗·布萨科把冒着烟的火枪扔给旁边的人,他用力扳着亚历山大的身子来回看着“我看到那个人砍中您了。”
“我没事,不过你要是再这么扳来扳去也许就会扭断我的胳膊了。”亚历山大说着抬头看看天空。
头顶上只稍微西斜的太阳似乎在说,时间还早着呢。
“看来事情有点糟糕了,也许我已经把好运都耗光了。”亚历山大无奈的低声对保罗·布萨科说“听着,如果米兰人再发动一次这样的进攻,我们可能就真的顶不住了,所以你去告诉贡帕蒂,让他不要吝啬火药和大炮,从现在开始对着米兰人打出所有炮弹。”
保罗·布萨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他知道亚历山大派他去传信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事态已经十分危急。
“这次看来真的是要麻烦了,”看着保罗·布萨科远去的背影,亚历山大默默给火枪填上药包。
一阵猛烈的炮声从台地上响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很多人不得不堵住耳朵。
因为听不清楚,就需要用身体去感受外界发生的事情。
地面上传来了阵阵轰响,一队全身披挂着闪亮盔甲的米兰骑兵踏过满地的尸体向着街垒冲来,他们手里的长矛平直的指向前方,矛尖上刺目的反光让人感到恐慌。
“骑兵!”
一个阿格里火枪兵大吼着,伴随他这喊声的是一声声炮弹撕破空气的尖利呼啸。
“这是最后一次吗?”
亚历山大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米兰人,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手里攥紧了枪柄。
“预备~瞄准~”
熟悉的号令在街垒上空传来,阿格里火枪兵们紧盯前方举起了武器。
敌人开始要冲锋了,火枪兵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一声号角从镇外传来,听到那号角,正在冲锋的米兰骑兵不由纷纷一滞。
他们知道这是威尼斯人的信号,而这个信号告诉他们,威尼斯人正在撤退!
第十七章 奥拉尔之殇(十)完结()
威尼斯人在撤退?
骑在战马上的一个米兰骑士用力拉住了缰绳,他厚实的盔甲面罩下一双眼睛疑惑的用力回头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虽然不可能看清楚镇子外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本能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在他的身后,米兰骑士们同样错愕的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们当中有人甚至费力的调转马头准备去看看究竟发了什么。
冲锋自然莫名其妙的停止了,隔着满街的尸体和抛弃在路边的各种障碍杂物,双方在只有几十米距离外相互僵持着。
“大人,这个距离我们可以打中。”一个火枪兵压低声音对亚历山大说,似乎是怕对面的米兰人听到。
亚历山大却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火枪,连续长时间端着这种沉重的武器射击已经让他的肩膀和手臂几乎麻木了,看着对面在原地局促不前的米兰骑兵,亚历山大慢慢摇了摇头。
“去告诉贡帕蒂,让他停止射击。”亚历山大忽然想起刚刚派保罗·布萨科向贡帕蒂下达的对米兰人进行全力炮击的命令,这时候显然再这么做有些多余了,他估计着也许镇外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
很快,亚历山大就从那队米兰骑兵的行动中证明了他的猜测。
米兰人开始向后退去了。
看着改变方向的米兰骑兵队伍,亚历山大把身子慢慢靠在了街垒的胸墙上,他回头向旁边的士兵们看看,向旁边一个士兵下达了给贡帕蒂的第三个命令。
“去告诉贡帕蒂,他可以按照我之前给他的命令行事了。”
那个士兵立刻转身向着台地上奔去,只有100多米的距离很快就跑到,在路上这个士兵还遇到了刚刚闻讯跑来的卡罗和奥孚莱依。
“发生了什么?你这是要去哪?”卡罗对那个士大声喊着,如果不是看到他是向台地上跑,也许他会把这个人当成逃兵,毕竟之前的战斗太过激烈,不止是热那亚人,即便是阿格里人当中也出现了临阵脱逃的。
“我去给那个屠夫传令,”士兵一不小心叫出了贡帕蒂的绰号“米兰好像要逃跑了!”
“你说什么?”卡罗一呆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了眼旁边的奥孚莱依,然后从奥孚莱依脸上看到了同样满脸意外的表情“你说米兰人跑了?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我还要去传令呢。”士兵脚下不停的继续向台地跑去,当他跑到炮兵阵地上时,他先用敬畏的眼神看了眼那些可怕的火炮,然后才跑到同样神色疑惑的贡帕蒂和保罗·布萨科面前。
“大人让我告诉你,可以按照之前他给你命令去做了。”
有一小会贡帕蒂似乎有些吃惊,他向士兵追问亚历山大的命令,直到确定的确没有弄错之后,他回头向米兰人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张记着一串数字的纸条。
贡帕蒂在保罗·布萨科疑惑的注视下用那个木头刻盘迅速调整着火炮的方向和高低角度,同时布萨科还能听到他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这怎么可能,米兰人难道真的败了?”
很快,火炮射角终于确定,看着垫在火炮身管下那些早就按照不同角度裁锯子好的垫木,贡帕蒂又低声说了句:“看来得改一改了。”
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向着已经等着的炮兵下达了命令:“射击!”
火炮齐鸣,这一次甚至没有先用一门炮做试射。
炮弹伴随着轰鸣和炮口喷射出的口焰腾空而起,呼啸着向镇子边缘最远的方向飞去。
贡帕蒂没有立刻命令给火炮清膛装填,而是不顾刺鼻的火药气味跑前几步看着炮弹飞出的方向。
很快,镇子边缘的地方隐约传来了炮弹落地后发出的巨响,不过因为有密密麻麻的房子挡住,他只能从随即升腾起来的几条稀薄的烟柱判断弹着点的远近距离。
“该死,打的不太准啊,”贡帕蒂不满的轻骂了声,他回到一门炮前继续认真的调整炮击角度,当再次计算好后,他有一次下达了射击命令。
几颗炮弹又飞上天空,这一回较之前集中了不少的炮击效果让贡帕蒂略显满意,而旁边的保罗·布萨科却看得莫名其妙。
“你这是在打哪?”
“你不要知道吗?”贡帕蒂一边忙活着不住给火炮复位,一边随口说“这个地方是奥拉尔镇外的一口井。”
说到这时,贡帕蒂停了停好像也有点发愣的和保罗·布萨科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一脸懵懂的人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
“大人有时候会下达些莫名其妙的命令,”贡帕蒂一边干活一边随口说。
保罗·布萨科开始没有开口,作为亚历山大的侍卫队长,他很清楚该什么时候保持沉默,不过看着第三轮炮弹向着贡帕蒂说的“那口井”的方向飞出去,布萨科犹豫了下终于说:
“有时候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们都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的确有原因,”贡帕蒂点点头“就拿那口井来说,这是他让波西米亚人找遍镇子之后来告诉我的,为了这个我甚至还亲自跑去测量了一下从这里到那口井的距离,所以我相信那的确是有原因的。”
贡帕蒂并不知道,为什么亚历山大一定要让他记录下可以最大距离向那口奥拉尔镇边缘的枯井射击的数值,他只能按照之前记录之后计算的角度安排火炮射击。
而那些炮弹第一次在距离枯井还很远地方落下时,就引起了米兰人的恐慌。
因为那里,正是米兰人向着镇外撤退的毕竟要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