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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能帮助我们完成这个愿望,您可以得到梵蒂冈的垂青。”
亚历山大决定加上虽然未必是阻关键,可肯定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一个筹码。
然后他看到了院长虽然还尽力保持平静,可显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
“你要帮助子爵吗?”院长先是问了一句,然后立刻摆摆手“我不想知道你能从这当中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想知道你们有把握吗?”
“当然,”亚历山大站住挺直腰身,看着对面院长“对您来说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选择,如果我们失败您可以说修道院是被劫持的,而如果成功,院长大人您想过自己会得到多么丰厚的回报吗?”
院长的脸颊微微颤抖了下,他已经明白了这个年轻人话里的意思。
只是稍微沉吟,院长双手捧起了胸前的十字架,向着亚历山大举了起来:“愿上帝保佑你们,那就由上帝来裁决谁才是正确的。”
从修道院长的房间里走出来,亚历山大来到院子里,看着已经控制了整个修道院的手下们,亚历山大微微张开手掌看着手心里紧攥的十字架,然后抬起头望向头顶深幽的教堂穹顶。
“上帝的时代了已经结束了。”亚历山大低声轻吟。
499年2月28日清晨,萨格勒布阿里霍埃修道院的大门徐徐打开,已经等待许久的萨格勒布贵族们鱼贯而入。
钟楼上的钟声如平常一样响起,大门缓缓关闭。
瞬息后,恐怖的惨叫声响彻阿里霍埃修道院!
第四十一章 “反派”()
亚历山大走在光滑的石头铺就的地面上,石板之间的缝隙很小,小到当血水顺着石砖之间流过时,看上去只有一条条很细的殷红细条。
只是这些细线不停的在缝隙之间贯通流动,最终如同一张红色的大网般浸湿了四周。
亚历山大的靴子踩在一片浅浅的血水里溅起的几滴红点落在靴子帮上,他低头看了看随即就望向前面摆放着一排尸体的空地。
那些空地上躺着十几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这些人身下的血水人让他们看上去就好像漂浮在红色的海洋里似的,有几个人因为受到袭击的时候被砍杀得太狠,已经血肉模糊的身子就好像一条条的破麻袋似的瘫在那里。
修道院长僵硬的站在旁边,尽管默认了亚历山大的举动,可直到袭击开始前他都一直认为亚历山大只是想要绑架要挟这些贵族,毕竟这些人在萨格勒布都是有着重要地位的贵族,院长并不认为会有人愚蠢得直接对这些人动杀机。
可世上却完全出乎了院长大人的猜想,当教堂大门关闭随后士兵们毫不留情的就向那些最重要的贵族们冲去时,刚刚还要作势制止的修道院长立刻就被突然开始的屠杀吓住了。
没有任何解释,甚至没有人开口,完全没有准备的那些大贵族被顷刻间杀得干干净净,当已经被吓坏的女人们惊恐的疯狂喊叫时,教堂里已经倒下了一片尸体。
被杀的贵族有十几个,这些人都是萨格勒布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而幸存下来的人则被逼迫着聚在一起。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些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人,看着他们手里带血的刀锋利刃在自己眼前挥舞,一些原本打算鼓起勇气的贵族最终没有能把他们的勇气付诸行动。
“你怎么敢?!”修道院长难以置信的看着亚历山大,他真的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你知道你杀掉的都是什么人吗,这些人里有两个是科斯特尼奇家族的人,他们是波斯尼亚王室的旁支,如果可能他们家有可能会出一个国王,可你现在居然一下杀了两个。”
“院长大人,您可能忘了我们是为谁服务的。”亚历山大顺着这些排成一排的贵族尸体慢慢走着,他知道院长所说的科斯特尼奇家族的那两个人被在了这些人的最前面,所以他特意在那两个人的尸体前停下来仔细看了看。
其中一个看上去微微有些胖,他身上的致命伤应该是身上那几处一看就是被长矛胡乱戳刺捅开的大洞,那些伤口依旧在流着血,让尸体上去就像个正被不住往外抽水的水囊。
另一个人年龄看上去更大些,乱糟糟的头发上到处都是已经粘稠的污血,这人的一双眼睛依旧睁开着,似乎死的时候因为意外还没来得及闭上。
“难道西格纳契公爵的继承人就可以随便屠杀萨格勒布的贵族?”修道院长开始觉得之前的沉默是错了,虽然他也知道即便反对也无济于事甚至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麻烦,不过现在如果他还依旧默不作声就更糟糕了。
亚历山大看看一脸愤怒的修道院长,心里略微有点不耐烦。
他知道院长这看上去不依不饶其实更多的只是虚张声势,萨格勒布的大贵族被突然之间屠杀得所剩无几,如果院长大人依旧保持沉默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只是现在亚历山大没有时间陪他玩这种装腔作势的游戏,他会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是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慢慢来了。
奥斯曼大军已经到了萨拉热窝,很快他们就会向北波斯尼亚进军,而经过萨格勒布也不会久,而他却需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赫尔瓦子爵推上公爵宝座,所以时间上根本不给他循序渐进的机会。
“这些人都是屠杀西格纳契公爵的凶手不是吗,”亚历山大的反问瞬间让修道院长瞠目结舌,虽然这些被杀的贵族未必每个人都亲自参与了谋杀西格纳契公爵的行动,但是要说他们都参与了那个阴谋却也是事实。
至少这些人都参与了决定驱逐赫尔瓦子爵的宣判。
“对于谋杀和参与阴谋的人就要使用最残酷的惩罚,现在我需要您出面安抚住其他人,我要这里的一切立刻恢复秩序,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群贵族被逼迫着聚集在教堂的一角,他们惊恐万分的看着包围着他们的这些陌生的“强盗”,这些人当中有些应该是当地人,可很多显然是外国人,听着这些人用一边用他们似懂非懂的语言交谈一边如看猎物般盯着自己,贵族们不禁暗暗胆战心惊,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女人挡在自己身后不引起这些强盗的注意,同时他们紧盯着那个显然是这些强盗首领的那个人。
看到亚历山大终于和院长交谈完向他们走来贵族们不禁一阵骚动,不过巴尔干人的倔强却多少依旧鼓励着他们,男人们尽量靠拢身子把女人们护在身后围成了一圈,只是面对眼前还滴着血水的利刃,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我是罗马涅的蒙蒂纳伯爵,”亚历山大在这些人面前缓缓走着,他觉得自己如今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印象中那些凶暴残忍的反派,如果再看上某个漂亮女人试图用强,那就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了“我要说的是我们是赫尔瓦子爵的军队。”
“等一下,你说谁?”一个上了年纪的贵族意外的叫了声,他从人群里挤出来看着亚历山大“你说你是赫尔瓦子爵的手下吗,西格纳契公爵的儿子?”
“是的,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们大家这是一场正义的复仇和惩罚,”亚历山大看看那个贵族不过没打算和他说话,现在他需要的不是招揽和安抚什么人而是迅速拿下这座城市,哪怕使用的是血腥的手段,不过话话说回来在巴尔干这个地方适度的残暴往往比什么手段都更有说服力,在这里有时候最直接的方式往往更有用“很不幸你们现在是我的人质,如果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有事,否则你们自己知道是什么下场。”
亚历山大的话让贵族们不由向躺在空地上那一排尸体看去,看着这些比自己的身份还高的贵族如今却都成了冰凉的死尸,这些贵族就不禁一阵胆战心惊。
“相信我或许你们觉得奥斯曼人是残忍的,可如果违抗我的命令我会让你们觉得和我比起来奥斯曼人都太仁慈了。”
看着这些人恐惧无助又隐隐透着憎恨的目光,亚历山大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着。
“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待我,因为留在萨格勒布的人都是有罪的,真正支持合法的公爵继承人的贵族都已经被你们和子爵一起放逐了,所以对你们的任何惩罚都是应该的。”
贵族们当中有人似乎因为不忿发出几声抗议,可很快似是就被人制止了,在四周人的暗示下之前那个开口的贵族有些声音僵硬问:“那么你要我们做什么?”
“投降,”亚历山大的回答异常简单“没有任何条件的投降,子爵的军队已经在萨格勒布郊外,不过我们不想让这座城市里卷入屠杀,所以我要你们命令右岸城堡里守军立刻投向,至于阿里霍埃这边你们就是我们最好的保障。”
贵族们当中响起了一阵低鸣,他们已经大致明白了亚历山大的目的,很显然赫尔瓦子爵想要萨格勒布向他投降,如今这里的贵族们不但成了人质更成了他们打算顺利攻下右岸城堡的筹码,
“我们不会……”
一个贵族刚开口,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人用长矛抵在胸口,看着戳破了前胸衣服的矛刃,那个人的脸色瞬间一白可随即挺起胸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不那么畏惧。
“我不想再听到这个词了,”亚历山大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暗暗摇头,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反派了,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赫尔瓦子爵将成为萨格勒布的公爵,这是你们所有人欠他的,所以你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脚步声传来,小卡乔快步走到亚历山大身边,他先是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目光向着那些贵族们扫去。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贵族们不禁又是一阵轻轻骚动。
“你们的军队已经发现了这里发生的事,我们似乎被包围了,”亚历山大随意的说,看到有人脸上露出了喜悦神色,他轻轻笑了声“你们应该怨恨当初建造这座修道院的那些工匠,因为很快你们就知道这座修道院有多坚固了。”
亚历山大的话音很轻,能听到的人并不多,不过很快包围在外面的萨格勒布军队就先是知道了这座修道院有多么坚固,接下来他们就又知道了防守修道院的那些“强盗”有多难对付。
当把修道院彻底包围起来后,那些指挥着军队匆匆赶来的军官们才松了口气。
让萨格勒布军队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强盗从开始就对谈判没什么兴趣,不论如何喊话都没有人站出来回应。
不过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强盗虽然胆大妄为,可现在他们已经被包围,接下来只要攻进去救下那些贵族就可以看着这些人被一个个的吊死或是干脆砍头。
抬头看看刚刚快要升到头顶的太阳,一个军官向着身后摆了摆手,随着阵阵脚步声,一队士兵向着修道院的大门走去。
阿里霍埃修道院的围攻战开始了。
一声闷闷的枪声从修道院的墙上传来,因为墙壁上的窗口很小,远远看去就好像光秃秃的墙面上忽然莫名其妙的冒起一团烟似的,不过却没有敢掉以轻心,就在枪声响起的时候,站在下面街道上的很多士兵本能的弯下了腰。
这已经是28日的下午,修道院的变故已经经过了大半天,那些还试图救援里面贵族的军队已经连续进攻了七八次。
但是每一次都因为修道院的易守难攻和坚固异常的结构失败,更让那些军队想不到的是这些“强盗”的不但个个身手不凡,居然还出人意料的装备着精锐的火器。
第一批试图冲进修道院的士兵就是在这种毫不知情之下遭受了灭顶之灾。
毫无防备下被直接射倒的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惨叫声在修道院前的空地上此起彼伏。
萨格勒布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痛击打得昏头转向,不得不向后退去,可不等他们退下,另一个让他们更意想不到的意外真正震撼了他们。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忽然被从高高的院墙上扔了下去,虽然知道那应该是具尸体,而且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可外面的军队还是抱着侥幸的态度。
直到那具尸体被放在面前时,那些军官们才惊愕的发现这个人是萨格勒布的一个贵族。
生前显赫的地位身份显然没有能成为这个人的护身符,现在他看上去扭曲的身体破破烂烂的放在一块毯子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着不正常的灰色皮肤看着令人胆寒。
只是这个意外虽然导致进攻暂停,但是没过多久军官们就又决定发动新的进攻。
萨格勒布的军官们相信这些强盗在连续不停的进攻中是不可能守住修道院的,而且他们应该也不敢一直不停的屠杀贵族,否则他们手里就没有要挟的筹码了。
这种判断原本没错,只是这些军官不但低估了阿里霍埃修道院的坚固,更低估了这些“强盗”的厉害。
最终当太阳渐渐泛出一层玫瑰红般的瑰丽色彩,开始向着西方群山之间滑落时,修道院外的进攻也终于因为损失惨重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到了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还会相信这些人是什么强盗,只是不论是威胁还是利诱,里面的人都始终没有一点回信,这让那些军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一个肥胖的军官因为久攻不下怒火重重“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可他们又好像根本不想和我们谈判,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除非他们是想等什么,”另一个军官随口说了句,可随即他的神色一动“等等,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说得通,这些人好像是在等援军。”
“哪会有什么援军,难道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进攻萨格勒布?”胖军官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不过就在他要继续开口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狭窄的街道上传来。
与此同时在修道院里,亚历山大看着眼前桌上微微晃动的灯光,当听到外面萨格勒布热人似乎与之前进攻略显不同的动静后,亚历山大站起来向对面脸色阴沉的修道院长露出了笑容:“应该差不多了,院长大人接下来您才是主角。”
第四十二章 “萨格勒布之主”(上)()
萨格勒布的军官们神色阴沉或者说有些难看的盯着隔着一条街道另一端的那支军队。
在那支军队的前面有一个人单独骑在马上正和他们对峙。
这个距离使用弩弓也许有点困难,可如果用弓箭就可以射中,如果是用火枪,即便不能做到一击必中,可要是几杆或是十几杆枪同时射击,那个人也逃不掉。
但是虽然这个念头在那些军官们脑子里已经转了很久,但是不但没有人敢这么干,甚至没有敢提出这个建议。
因为那个人是赫尔瓦子爵,萨格勒布的西格纳契公爵的继承人。
杀掉一个被放逐的公爵继承人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这个人的父亲自己就是被谋杀的,可要是在大多数贵族都被劫持后这么做,那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了。
“子爵,让你的军队回去!”
一个军官大声喊着,看着对面的军队他有些头疼,这是些一看就知道很难对付的山民,这些之前在他们眼里的土包子如今一旦进入城市就变成了一群可怕的马蜂般的到处泛滥,现在他们正沿着一条条的街道和小巷向着萨格勒布人逼近,而且这些家伙显然都很不听话,看他们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或许不等赫尔瓦子爵下令,就有人会冲上来了。
“我不会退缩,这是我的权利,”赫尔瓦子爵同样大声回应,他其实也很担心,对面随时可能会冲过来的军队让他喉咙发紧,可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任何胆怯,否则敌人就会像抓住机会的野狼般扑上来,撕扯开他的喉咙。
或者就如那位蒙蒂纳伯爵离开之前对他说的那样,如果他胆怯了即便能从战场上逃走,那么从此他也就失去了重新夺回公爵冠冕的机会。
对伯爵的话赫尔瓦子爵并不怀疑,他知道蒙蒂纳军队没有跟上他,而是只让招募来的巴尔干人跟随他进入萨格勒布的目的。
很显然蒙蒂纳人在看着他,如果他临阵退缩了,他们可能真的就会扔下他们转头而去,到了那时候他的下场要么是侥幸逃脱继续流亡,要么就是干脆在这场并不成功的暴动中死于乱军当中。
可不论结果如何,他都彻底完了。
赫尔瓦子爵并不知道亚历山大主动的把自己关在了阿里霍埃修道院里,所以蒙蒂纳人也就不可能真弃他而去,不过正因为对这个并不清楚,子爵只能彻底豁出去的站到了最前面。
“我父亲是萨格勒布的西格纳契公爵,你们当中很多人都知道他,有的还在他的麾下效过劳,现在我回来了要继承属于我的权利,你们怎么办?”
赫尔瓦向对面声嘶力竭的喊着,看着对方当中引起轻微骚动,子爵不由心里暗自紧张的同时又涌起一丝期待。
“我不需要你们反对你们的领主,我只要你们给我让出路来,也许明天你们就会发现我已经成了你们的公爵,到那时候我会报答你们的。”
赫尔瓦的话让萨格勒布的队伍里的骚动更大,士兵们相互对视然后纷纷望向他们的军官。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军官看看旁边的人,发现他们之间相互询问的眼神,这个在西格纳契公爵被杀之后才提拔起的军官立刻拔出了剑“你们居然相信那个人,他只不过是个被赶出去的乞丐,看看他身边那些人,只要我们冲过去他们肯定会被吓跑的,然后我们就能活捉这个叛徒。”
“可那是西格纳契公爵的儿子。”另一个军官提醒着“他有权……”
“他有什么权?!”之前的军官打断了对方要出口的话“他是个被放逐的罪犯,现在他居然敢回来,难道我们还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别忘了那些贵族还在修道院里,”又有一个军官开口了“如果他下令把那些人都杀了,萨格勒布有资格继承公爵爵位的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不禁沉默。
他们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哪怕是当初参与谋杀西格纳契公爵的那些人,也从没想过要把公爵手下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因为如果那样可能会引起的麻烦是在太大了。
可现在对面这位赫尔瓦子爵似乎对这些完全没有顾忌,一想到那些被关在修道院里的贵族,军官们的神色变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