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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以沫瞥了一眼曲寞一,没好气道:“若是抓了那六只小鬼,这幅画恐怕就完了吧?”画完了,他们自然也就能出去了。
曲寞一不置可否。
商以沫皱眉,目光灼灼的看向曲寞一的眼睛:“天师大人可否转手?这幅画我要了,我愿意拿任何东西与你交换。”
曲寞一冷冷的回望商以沫,不明就里:“此画在手中,便会被各大妖物所盯上,你就不怕?”
神遗乃神物,传说,若是能够炼化为己用,不仅能够增强修为,还能长生不老,就算是毫无修为的精怪所得,也能直接羽化飞仙。
但目前为止,所得之人没有一个有那个能力将神遗炼化作为己用,得到它、想要将它占有的人几乎都被它的神力所吞噬,最后消亡!
商以沫目光沉沉,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此画与我而言极其重要,我必须靠它救活一个人。”
曲寞一沉默,许久才道:“此画神力弥漫,其中还封印着神的一缕情丝,若是用它来救你的妖精朋友,只怕会适得其反。”
商以沫笑了:“天师大人又如何能得知我的朋友就是妖精?”
曲寞一不言,星眸只是瞧看她。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此刻的她与之前他所接触的那个她,像是两个人。
那个被他封了容貌的她有些狗腿,有些迷糊,有些小聪明,而眼前的这个,目光冷然,语气淡漠,逻辑清楚……
一个人身上,真的可以同时存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么?
商以沫抱着小狐狸身影一闪,消失在了这条曲道幽幽之处。
曲寞一在原地敛眉沉思了许久,才从怀中掏出黄符,破开了赵府设下的结界,明目张胆的自正门走了出去。
曲寞一离开后没有多久,赵老爷与周管家便从一处灌木丛的角落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眼神阴鹜。
赵老爷啧啧出声:“早知道那女人不简单,当初就不该放她进来。”
周管家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真是美味的香味儿呢。”
赵老爷一掌拍到周管家的头上:“争气着点,别没吃到那女子的精魂,自己就先死在那天师的符咒之下!”
周管家没好气的一掌拍回去,拍的赵老爷脸上的鼻子歪了歪:“瞧瞧,你的干儿子真的来了呢,还不快出去迎接。”
赵老爷怒气冲冲,眼睛直喷火:“我的干儿子也是你的干儿子,你不去?”
周管家嘴里发出仄仄仄的奇怪笑声,然后道:“我才不要浪费精力去对付那天师呢,要去你去,反正是你干儿子!”
赵老爷冷哼一声:“你不愿意去,难道我就愿意去了?”开玩笑,找死也能这般勤快?
他脑子又没秀逗,也不傻!
周管家却是耸耸肩,五官开始扭曲,遗憾道:“这下可好了,那两个人的精魂没吃到也就算了,还都从这里走了出去。啧啧啧,第一次有完好无损的人从咱们府邸走出去啊。”
赵老爷没好气的伸手甩了周管家一个巴掌:“你个没脑子的,竟然编谎话说那天师是我干儿子,这谎难圆,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周管家将被赵老爷甩歪的五官正了正,一本正经道:“我的脑子早就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算算啊,我都死了三千五百二十三年了。”
赵老爷冷哧一声,诡异的眼珠如同会滚动的黑色弹珠一般,在空旷的眼眶中滚来滚去,甚是骇人。
“咱们恐怕要进那个地方躲一阵子了,顺便去看看可爱的鬼兽们。”
周管家不屑道:“能被你迷晕,还被你真身吓得跌坐在地,说多了不过是个胆小的小姑娘,咱们最应该注意的该是那个天师。”
赵老爷摇头,目光很是严谨:“不,我只能控制她一半的神志,而且在最后那刻,她甚至还能冲破我的桎梏,这个小姑娘不好应付呐。”
周管家轻蔑道:“罢了罢了,咱们先回神遗底下的溶洞躲一阵,这次曲寞一进来,估计是为了带走那桑桐的。”
赵老爷沉思一会儿,而后阴恻恻道:“若是当真能把那桑桐搞出去,这里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周管家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五官端正了,才幽幽道:“你当真不想出去了?被困在这里边一点自由都没有。”
赵老爷放声大笑:“谁说我不想出去了,咱们可以跟着那小姑娘与那天师一同溜出去。”在他们施法离开的时候,乘机逃出去。
周管家眼睛一亮:“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
天开始蒙蒙亮,淡青色的天际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商以沫检查了一番府邸周围的一些符咒后,才慢慢踱步回到赵府,无意间余光那么一扫,眼前的景象顿时让她目瞪口呆起来。
赵府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本就掉漆的牌匾被烧的黑焦一片,几截残垣断壁颤巍巍的立在那里,门口的柱子要倒不倒,看的人惊悚莫名。
一片焦地之中,唯有后院的那座旧楼阁安然无恙,依旧屹立在原来的地方,鹤立鸡群似得屹立在那里。
赵老爷所珍惜的花园中,那一簇簇娇艳的花朵死气沉沉的落了一地,残留下来的枯枝败叶隐约还能看出原本这里百花齐放的景象。
旧阁楼旁不远处有一处池塘,如今这池塘当中的池水几乎已经干涸,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了一场极大的火灾。
小狐狸不安份的在商以沫怀中扭了扭身子:“花妖姐姐,这里好臭噢。”
商以沫抬手挠挠它的脑袋,安慰道:“忍一忍啊,姐姐要查看查看那两只恶鬼离去的踪迹。”
垂眸看向那池水,微微皱起眉头。
难道是昨晚她离去后赵老爷就对自己的院子放了一把火?
那么他人能逃到哪里去呢?
小狐狸小爪子挠了挠商以沫的手臂:“花妖姐姐,你说那老头儿是不是畏罪逃跑了?”还是连夜逃跑的。
商以沫失笑着捏了捏它纷嫩的小耳朵:“唔,或许真的躲到哪里去了。”
小狐狸歪了歪脑袋,好奇宝宝似的问道:“天师大人说要毁了这幅画我们才能出去,可是姐姐却要保护这幅画,这是为什么呢?”
商以沫抬首,远望着已经破晓了的天际:“为了救一个人,一个姐姐不能失去的人。”语气温软,带着丝怀念的味道。
小狐狸眨着眼睛看着商以沫,天真道:“就像小狐狸不能失去哥哥一样?”
商以沫抿了抿唇瓣,笑颜如花:“或许吧。”
小狐狸笑了:“嗯,那咱们很有可能被困在画里一辈子了。”
商以沫弯起手指弹了小狐狸脑门一下:“尽说瞎话,待姐姐收拾了那两只恶鬼,咱们就能从画中出去了。”
小狐狸歪着脑袋甩了甩大尾巴,目光满是困惑。
商以沫也不解释,只是神秘的笑道:“你看,咱们的天师大人过来了。”
小狐狸顺着商以沫手指指向的方向望去,果真见曲寞一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桑桐。
小狐狸忽然大叫:“是,是那个姐姐,跟在天师大人身后的那位姐姐就是我们在画作上看到的那位仙女姐姐!”
商以沫没好气的弯起手指又弹了小狐狸脑门一下:“白眼狼儿,她是仙女姐姐,那我是什么?”
小狐狸瘪着嘴,可怜兮兮道:“肖情是狐狸,不是狼,更不是白眼狼!仙女姐姐是仙女姐姐,花妖姐姐是肖情的花妖姐姐。”
小狐狸的话有些绕口,商以沫却听懂了,温柔的摸了摸它的头,无声的叹息一声,小狐狸终归单纯,她不可以迁怒于它。
看着曲寞一走的近了,她眼波一转,轻笑道:“你们果然认识。”
桑桐自曲寞一身后跳了出来,捂嘴一声轻笑,声音如银铃般悦耳:“我记得我承认过认识曲寞一。”
商以沫挑眉,目光缓缓落到了曲寞一身上,神色有些微妙,温声询问道:“你猜,这是谁放的火?”
曲寞一抬眼望去,入眼之处一片焦炭,他身子顿了顿,而后走了进去。
“看样子是我昨夜离开后,这里便起火了,是那两只鬼干的好事儿。”
商以沫点点头,眼中凝聚了丝丝的促狭:“什么两只鬼呀,那可是你干爹!”
曲寞一脸一沉,声音冷的如二月飞雪:“看样子你比较想与除妖师多待一段日子。”
商以沫神色一僵,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话可是赵老爷与周管家自己说的,与我无关啊,你可不能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身上。”
曲寞一面无表情的冷笑:“你是我见过最油嘴滑舌的小妖精!”
商以沫不置可否的抿唇浅笑,谦虚道:“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桑桐侧首看了商以沫一眼,余光又瞥向曲寞一:“你们两个都别吵了,还不打算揪出那两只鬼?”
商以沫点点头,声音低沉:“这里可有什么特殊的藏身之地?或者你们可有什么办法寻出这两只鬼的行踪?”
曲寞一淡淡道:“我与小狐狸都是外边闯进来的外来者,无法探知这里边任何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桑桐笑道:“如此说来便只能靠我了,我知道一处能够藏身的特别地方。”
商以沫怀疑的看了一眼桑桐:“特别地方?”
桑桐颔首:“这个地方不仅能够藏身,而且还能够很好的掩盖住这两只鬼身上的鬼气,可谓是个好地方。”
商以沫双眼危险的一眯:“快带路吧。”尽快处理掉他们,也好尽快出去。
桑桐歪着头,脸上依旧是欢愉的笑意。
2、
跟着桑桐走进屹立在黑焦一片之中的旧楼阁内,商以沫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曲寞一道:“这里边可有什么玄乎?”
桑桐甜甜一笑:“再等等,马上就要出现了。”
她将手按在了落了漆的窗柩上,口中念念有词,倏而一阵白芒闪过,眼前出现了一条通往地底的石梯。
循着石梯往下走,渐渐浮现出了一个高约大致三米的石洞,从外边朝里边望去,漆黑一片,幽深的见不到一丝光亮。
小狐狸抬起头,对着商以沫道:“花妖姐姐,我觉得里边有危险。”
商以沫眉心微蹙,兽类对于危险的直觉向来敏感,小狐狸说有危险,那么里边就一定有危险。
“你可曾进去过?”
桑桐见商以沫望着自己,短暂的怔仲过后,摇了摇头:“我在杏花林住的逍遥自在,何苦进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
商以沫觉得有道理,而后便点点头:“我有必要下去一趟,你们呢?”
桑桐余光瞥向曲寞一,语气有些耐人寻味:“这要看天师大人要不要随你进去了。”指尖一指石洞,“他进,我就进。”
商以沫扫了眼前这两人一眼,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那你们两好生商量着,我先进去瞧瞧,顺便给你们探探路,若是发现好吃好玩的再叫你们下来啊。”她话音一落,身子便淹没进了茫茫一片的黑暗之中。
桑桐听言,心中渐渐的开始佩服起商以沫来,此乐观精神,恐不是人人都有的!
曲寞一怔仲,心里也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再回神之时,眼前哪里还有商以沫的身影。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驱妖剑,轻叹了声:“但愿不用我们替她收尸啊。”还好吃的好玩的!
迷糊性子倒是一点没改!
这神经粗的他都为她担忧啊!
桑桐伸手拍了拍曲寞一的肩膀,然后轻笑道:“放心吧,咱们出事她都不会出事的噢。”
曲寞一皱着眉头回望桑桐,语气略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桑桐低头,微微缩起肩膀,一副受惊了的小鸟模样:“天师大人如此说,当真伤桑桐的心。”
曲寞一敛了严肃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桑儿,你别这样。”
桑桐眼中划过一丝哀痛:“师傅的话桑儿一直铭记于心呢,所以这些年来,桑儿也不曾怨恨过师傅将我困进神遗用来对付那两只恶鬼。”
曲寞一神色很是复杂,眸中有厌恶、有疼惜、有懊悔、有沉痛。
最终凝结成了一声叹息:“桑儿……当初你为何……”嘴唇蠕了蠕,最终还是没能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桑桐双眸犹如纯粹的水晶,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师傅不必担心那位姑娘,这幅画是困不住她的。”
曲寞一知她所言必然不会有假:“你也能听的懂神遗所言么?”所以知道小妖精已有主意出神遗?
桑桐只是笑:“师傅是不是又忘记了桑桐的身份?桑桐虽是妖,但桑桐的神识却是上古神器聆听锁中所衍生而出的神灵。”
只是形体被封印,神识却溜达了出来,委身于杏花树之中,化作了一只杏花精。
都道草木无心无苦,乃无情,可为何她身为杏花精,却拥有人类才会拥有的泪水?
为何她也会心痛?
曲寞一指尖划过她鬓边的发丝,神情忽然一僵,收回手、转身、轻叹:“我们也跟下去看看吧。”
桑桐嘴角荡漾开来一抹苦笑:“我们应该可以很快赶上那位姑娘的,师傅不用担心。”
不见他愿意为她入这神遗当中来,却因这素未谋面的姑娘毫不犹豫的入了神遗。
桑桐啊桑桐,你这是嫉妒了啊。
商以沫踉踉跄跄的走在乌漆抹黑的石道当中,脚底下的石板很滑,若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因为失足*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若是一个不慎在这种破地方崴了脚,那更是悲剧!
商以沫本想甩开火折子,但一想到若是石洞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因为她手里的火光从而被吸引过来……
商以沫黑线,那也是一件让人欲哭无泪的事儿。
她心中正想着如何是好,身后不远处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曲寞一的叫喊声:“小妖精,这里边有鬼兽。”
商以沫脚步顿了顿,听着耳际旁越来越清晰的声音,确定了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才回道:“什么鬼兽?”
这次回答她的则是桑桐:“鬼兽是这溶洞中产生的一种奇怪兽类,喜食生魂,一定要小心。”
小狐狸的身子在商以沫怀中抖了抖,然后小声道:“花妖姐姐,我听说过鬼兽。”
商以沫惊讶:“你知道?!”
小狐狸提起小爪子挠了挠头,又抓了抓自己的尾巴:“我曾看到过对神遗画的一些介绍。画中世界变化莫测,不仅能反映出在神遗上作画的作者的心思,而且还能反映出神遗画中原本就存在的某些东西。
就比如这鬼兽。鬼兽大致是神遗画的主人曾经见过的东西,他的神识被留在了这里,残留的记忆便形成了某些极其厉害的兽类。”
商以沫皱眉,如此说来的话,神遗画的主人曾经与鬼兽有过交集?
小狐狸瑟缩了一下身子:“真正的鬼兽超级可怕,花妖姐姐,咱们是不是要完蛋了。”
纤手安慰性的摸了摸小狐狸的白毛,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就听曲寞一在她身后大声道:“给我停在原地不许动。”
商以沫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曲寞一手中亮了火把,信步走了过来。
她本想着这么危险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将桑桐与曲寞一扯进来,虽然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很讨厌这个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天师。
但是现在她并不想看到这些人死在她跟前,即便她依旧并不喜欢这类全身上下都是秘密的人。
看着曲寞一手上亮如白昼般的火把,她嘴角略略发苦,这么亮的火光,不是让敌人更快的发现他们么。
忽觉得手腕一紧,曲寞一的手拽住了她的手,听他低声道:“往左边走。”
商以沫谨慎的往左看了一眼,石洞内有许多条分支,而左边的这条分支看起来很是狭窄,但容易藏身。
还未来得及提出意见,身子又是一轻,她竟被曲寞一抱在了怀里!
下意识的将他脖子一搂,与他一同闪进了石洞旁一个小小的旮旯之中。
桑桐匆忙挥灭了火把,旋身一转,藏到了另一边石墙内的旮旯之中。
嗷——
不远处传来了野兽吼叫的声音,嘶吼声连绵起伏,穿云裂石一般,整个石洞都微微颤抖起来。
来的不止一只鬼兽,而是一群鬼兽!
黑暗中闪出一缕光,那光中夹带着白森白森的雷电,鬼兽的步伐将近,曲寞一想也不想的身子一倒,竟朝着身后那个不知会通往哪里的巨大黑洞中翻了下去。
商以沫感到身子一阵失重,小狐狸也不知何时脱离了她的怀抱,在哪个位置也快速下坠着。
但愿落地之后,她不会被摔成肉饼!
阿弥陀佛!
只是这个洞似乎并没有商以沫想象中的那般深,不一会儿她便觉得好似快要落地。
耳际旁有什么东西落地的窸窣声,她猜测,许是曲寞一或者桑桐已经足尖点地。
洞内并不似上边石洞中那般的漆黑,石壁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足够让她看清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双目凝望着那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自己已快要接近地面,一个没留神,摔倒在了地上。
屁股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感,商以沫起身沉痛的告诫自己,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这种危险之际还出现走心的情况!
桑桐在旁边噗哧一声笑:“幸好你施了小术法使自己体重轻些,不然这会子屁股可就不止是疼了,很有可能两瓣儿了。”
商以沫痛定思痛:“多么痛的领悟……”
曲寞一掩唇,亦被她逗笑了。
商以沫眼神环顾着眼前的人,桑桐、曲寞一、她自己……
好像还少了什么东西?
身子徒然一僵,小狐狸呢,小狐狸摔到哪里去了?
眼前忽然一亮,雷电般的光芒如同一条条浑身带火的赤练蛇一般,沿着地面延伸到她的眼前来。
一只浑身上下布满着奇怪鳞片的鬼兽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来,而在这只鬼兽的四肢旁,躺着的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小狐狸。
商以沫缓缓瞪大了眼睛,若是那只鬼兽在朝前走上三步,小狐狸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