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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相濡走到chuang榻旁坐下,指尖挠了挠小狐狸的耳朵:“小狐狸,不要爱上你的花妖姐姐。”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小狐狸懵懂的抬头:“为什么?”它已经很爱很爱花妖姐姐了。
兰相濡目光极其认真,缓缓答道:“因为,她是我的。”所以谁也不能与他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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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神遗(表养文,订阅订阅)()
至少在他还在世的时候,不容许任何人来抢走她,若是他哪日不在了,回天乏术了,待那时,就算他千般不愿离开她也无法了。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他会对这么一只傻的冒泡的莲花精投入这么多精力呢,好似他上辈子就曾爱过她。
他的话音刚落,商以沫便将豆腐脑端了进来,目光很是嫌弃,豆腐是她最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
兰相濡将小狐狸放回她怀中,笑的有些深不可测,然后端起豆腐脑慢慢吃着。
商以沫见着小狐狸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殿下,您不会对小狐狸做了什么吧?”怎么一回来小狐狸就成这个样子了?
兰相濡不动声色道:“聊了一会儿天。”
商以沫怀疑:“就只聊了一会儿的天?”
小狐狸摇了摇脑袋,抬头道:“我去找桑桐姐姐了,她让肖情帮忙寻的药材还没找到呢。”说着,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兰相濡轻叹,他会不会说的有些过分了?
对小狐狸打击太大?
……
今日芝田镇的临凤楼周身散发着一股浩然之气,曲寞一坐在窗前上好的檀木桌上,正浅笑着与什么人谈论着什么。
如今的这个人间皇帝当的相当英明,这个世道能够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大半功劳都是取决于他。
可惜的是,朝中宰相重权在握,让这年轻的皇帝寝食难安。
曲寞一心知肚明,而今皇帝打着微服私访体验民生疾苦的幌子,实则怕是想要与他谈一谈如何架空宰相的重权了。
那宰相,怕是已成了皇帝的心头大患。
“无需朕说明,想来帝师已知朕来此的原因了。”皇帝眸光晦暗不明,周身气势不怒自威。
曲寞一手指扣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无声的敲打着。
皇帝也不急着曲寞一回答,反而自一旁桌上拿过一本奏折,开始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走进一个类似于侍卫的人,手里端着一盏茶进来,又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在茶水中搅了搅,顾自将茶水倒在事先备好的空杯里,自己喝了一口,一会儿才将茶壶里的茶水倒了一些在皇帝的空茶杯里,又倒了一些到曲寞一身前的茶杯内。
又过了一会儿,走进一个像是太监的人,尖细着嗓音道:“陛下,天色不早了。”
皇帝轻轻的“嗯”了一声,沉声道:“下去吧。”
太监恭敬作礼,退了下去。
曲寞一这时开口了:“陛下何日起驾回宫?”
皇帝目光一亮,曲寞一如此说,便是同意助他一臂之力了。
“不知帝师何日得空?”他知道曲寞一这人向来行踪不定,为表达他对他的重视,他必须礼让三步。
曲寞一拧眉想了想:“臣确实还有要事在身,若是陛下时间允许,请再等上七日。”
皇帝倏而沉了眉目,他已在芝田耗上太多时间,如今回朝怕是已大变天下,若是再迟上几日……
可是礼让的话已经说出口,便再也没有出尔反尔的理由,更何况皇上一言既出,自是驷马难追。
曲寞一像是看出了皇帝的为难,轻笑道:“陛下不必为此感到忧心,可即日启程回宫,臣必能在陛下到底宫门之前赶到。”
皇帝目露诧异,从芝田回皇城,少说也要半个月,难道他能在几日之内到达皇城?
“确定?”
曲寞一肯定道:“臣不打诳语。”
皇帝心一松,突然笑出了声:“帝师,你可以去当和尚了。”
曲寞一淡定的回以一笑:“陛下若是有这闲情逸致调侃臣,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布局。”
皇帝噤了声,对着曲寞一意味不明道:“幸亏你是天师、是除妖师,不然这个天下只怕不会姓白,而是姓曲了。”
皇帝开的玩笑常人自然小心应对,毕竟皇帝会说出这种玩笑时,同时也是一种警告。
曲寞一自然不会惧怕皇帝的这点威压,他本就是无拘无束之人,不贪图功名利禄,世上*千千万,而他唯有一欲,未能超脱。
情劫。
“臣还要教导将来的太子殿下成为一代明君,身有重任,陛下切莫与臣开如此玩笑。”他语气淡漠,面容微沉。
皇帝敛了眉目:“只怕没有那一天呢。”朝中宰相若是起兵谋反,那么他能不能自那场谋乱中活下来也未必可知。
毕竟那宰相亦有帝王之相。
曲寞一却道:“陛下无须忧心,臣当尽力。”那朝中宰相虽有帝王之相,却有一劫。
帝王劫。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自然也容不下两条如此优秀的龙,这场帝王之争中,唯有命定之人才能得天下,最终使得天下一统。
天桐国国运昌盛,有上神庇佑,福荫百代,他确信皇帝就是命定之人,所以无论他帮不帮他,他最终都会化险为夷。
对的命即便有再多的阻挠都会成为对的,就算错了也会变成对的。若是不对的命,无论如何逆天,都是错的,对的也会变成错的,错的便就更加错了。
从临凤楼出来,曲寞一忽然觉得浑身疲惫,他很讨厌参合进这种皇权争斗中,却不能不参合。
他欠了老皇帝一条命,所以为报这一救命恩情,需辅助白家天下三代。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他已修得仙身,还有好长的时间可以还了这份恩情债,不用等到轮回转世,一世一世的还清。
脑中忽然闪过两张脸,他忽的脸一白,眼中闪过一抹沉痛,复又转瞬即逝。
那只小妖精,还有他的徒弟……
为何会突然想起她们?
回到客栈,突然发现那幅神遗画不见了,他寻遍了房中的每个角落,都未曾找到,看来是被那只小妖精给带走了。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他已答应了她会把神遗赠给她,她没必要不与他打声招呼的就偷偷摸摸带走。
“桑桐……”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指尖扣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点了点,忽然大喊一声“不好”,连忙闪身进了客栈另一边的院落。
院中清冷一片,想来那只小妖精已经离开这里有好几日了。
桑桐也跟着那小妖精走了?
曲寞一忽然之间说不出心上是难受还是解脱,隐隐却觉得这辈子他或许再也看不到桑桐了。
……
临近傍晚的时候,桑桐抱着小狐狸回到了杏林苑,一进门,便看到商以沫与兰相濡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茶。
还吃着她放在那儿的小点心。
“没经主人同意,擅入他人家门,胆子肥了啊。”她的嗓音清脆,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幽暗。
听见桑桐的调笑,商以沫起身道:“谁让你不把房门关好,我一推,门就开了。”
桑桐翻白眼:“得了吧,就算门关好了,你还能翻墙而入,当我白痴呢你。”
商以沫吐了吐舌头:“您大小姐每日早出晚归的为咱家殿下寻找药材,真是辛苦了。”跑到桑桐身后,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揉捏着,“大小姐,可还舒服?”
桑桐理所应当的受着,嫌弃道:“若是力度再稍微重点就更加好了。”
商以沫力度微微加大,桑桐闭上眼睛享受了一番,便听商以沫道:“这伺候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我累的手腕都要抽筋了。”
兰相濡微微掀了掀眼皮:“我看你就是欠训练。”
商以沫当即垮了脸:“你才欠训练。”
桑桐左右扭了扭脖子,又转了转手腕,而后缓缓道:“我知道我这缺了的三味药材哪里能寻到了,不过为了能抓紧时间,咱们必须兵分三路才行。”
“三味药材?”商以沫疑惑蹙眉。
桑桐颔首:“是的,先前给你家殿下喝的药汤与你家殿下已经无用,所以须另配药方。”
“哪三味药材?”
小狐狸在原地摇了摇尾巴,出口道:“千年桃树根,千年*花树根,还有千年蜂王乳。”死灵山精怪不少,却并未有这三类精怪。
兰相濡皱眉:“这些都不是那么好寻的东西。”他的目光略带深意,桑桐睨见,却当作没看到。
动物比植物更显灵智,所以容易化灵,植物一类化灵比起动物更显不易,更何况是桃树与*花树这类植物。
桃树本身具有驱鬼、除晦的作用,化了灵后,大多成仙成佛,哪里会有千年之根留下来。*花树修灵亦不易,机缘难得。
加上需要千年之根,那更是难上加难,除非它们能够从灵修成妖。
那千年蜂王性子大多乖戾、孤僻,甚是难找,即便找到了,又如何会把自己的蜂乳给人?
桑桐却道:“皇宫,千年桃树根就在皇宫内的藏宝阁,我去查看过了,但上边封了奇怪的符咒,所以我靠近不得。”
商以沫道:“那*花树根呢?”
桑桐唇瓣带笑:“这个在更远些的地方,那蜂王在极北的极寒之地有出没。”
小狐狸主动请缨:“我的皮毛够厚,那极寒之地就由我去吧。”
商以沫想也不想的拒绝:“情情别闹,你妖术还不如我呢,去了与找死有什么区别?”极寒之地危险重重,一个不小心便会丧命。
小狐狸耷拉下脑袋,神情很是伤心。
商以沫自知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但是却觉得有道理,小狐狸去了,她一路上还不得担心死。
兰相濡语气轻松:“我这不是没事了么?你们不必为我去找这些奇奇怪怪的药材。”生死由命,何苦让她们里里外外的忙碌。
桑桐皱眉:“你现在的情况只是表相好,内在……”
桑桐话未完,便被兰相濡打断了话:“内在也无事。能吃的下饭,能喝的下水,就没有大问题。”
商以沫却并未将兰相濡的话听进耳朵,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皇宫与那极北极寒之地由我去。”
桑桐立马接言:“那*花树便交给我了。”
兰相濡叹息一声,又重复了一句:“不需要这些奇奇怪怪的药方来缓解我的病情。”
桑桐脸色不太好:“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兰相濡不客气回道:“就是质疑了,你当如何?”怎么能让商以沫为了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而且还要欠下一笔人情债?
商以沫道:“殿下你放心,我一定会搞清楚你身体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的。”她已经让姬晏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知晓答案。
凝灵灯的作用,她不弄清楚,绝对不回妖镜。所以兰相濡的病情必须在此之前,能够得到很好的压制。
兰相濡见她面色坚定,看样子是将她的想法扭转不回来了,静了片刻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去。”
看了一眼在旁眼露哀戚的小狐狸,莫名其妙的动了恻隐之心:“小狐狸,若是你也想跟上,最近就好好休息,三日后出发到皇城去。”
小狐狸一听,眼睛瞬间一亮:“真的么?”它简直难以置信,这位漂亮哥哥竟然开口为它求了情。
兰相濡没有再回答它的话,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背影挺拔,墨衣飘逸。
桑桐见此,忙对商以沫道:“我去与你家殿下讲几句话,你带小狐狸去收拾收拾。”
商以沫见此便知,桑桐是想与兰相濡单独的说上几句话,心上虽有困惑,却还是带着小狐狸回了华岩阁。
兰相濡走的方向是去凌霜阁的方向,桑桐匆匆追上,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凌霜阁现在没人在,山主大人去了议事殿。”
兰相濡停了步伐,皱眉:“议事殿?”姬晏怎么又进那座议事殿了?
是因为凝灵灯么?
桑桐耸肩:“所以去找他也是白找。”
兰相濡转头看她:“你又为何跟着我?”
清风吹起桑桐雪白的衣袂,只听她道:“看样子你早就发现了我给的药汤里的古怪了。”
鼻尖杏花飘香,兰相濡笑了:“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我早不知被人害的死了多少回了。”
桑桐抬首,与他一同遥望天际:“你身上灵气充沛,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妖。”
兰相濡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桃树上,笑道:“我已经记不起魂飞魄散前的记忆了,你若说我是妖我便是妖,你若说我是仙我便是仙。”
桑桐笑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与我一样,是某件神器上的灵识,后来我逐渐发觉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共鸣。”
兰相濡挑眉:“就因为没有神器之间的共鸣,所以你就断定了我不是神器上衍生而出的灵识?”直觉不一定是精准的。
桑桐摇头:“不,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她忽然从身后拿出了那幅神遗画。
兰相濡眸中略带诧异:“没想到你会偷拿自己师傅的东西。”
桑桐眼中沉痛一闪而过:“这幅神遗并不是师傅的东西,凭什么放在他那里?我只不过替他物归原主而已。”
兰相濡从她眼中看到了别样的色彩,然后听她道:“想要让这幅画重新变回你的柔体,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说这幅画是我原本的肉身?”他的语气显然难以置信,甚至有些自嘲。
桑桐自发的解释:“我说过我是神器聆听锁的灵识,我能聆听的懂万物的声音,自然也能聆听的懂神遗中六只小鬼的声音。”
“六只小鬼?”
桑桐将神遗放入兰相濡手中:“神遗中存有你的一缕情丝,而这一缕情丝又因千万年的时间流逝通了灵识,化作了画中的六只小鬼。”
兰相濡道:“即便是这样,那么神遗中也仅是存留了我的一丝记忆罢了,又如何会是我的柔体?”
“神遗本身自带记忆,在进入那个溶洞,看见那群鬼兽时,难道你完全没有感到熟悉?”
兰相濡嗤笑:“那个时候我并不在你们身边。”他被曲寞一与小狐狸从神遗中换了出去。
桑桐眸中亦染了讥笑:“别人出去后,便看不到神遗中的世界了,但你因担心紫紫,所以一直关注着画中发生的所有事。”
兰相濡沉默片刻,赞许道:“神器果然聪慧。怪不得几千多年前,聆听锁落入凡尘后,就被众多妖魔觊觎着。”
桑桐含笑,静静的看着他。
兰相濡陷入沉思,经桑桐如此一说,在神遗中时,他确实被几次三番扯动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有些零碎的画片很是模糊,却真实的让他感到恐惧,将神遗收起,他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桑桐道:“你不必警惕,我若是想要害你,就不会助紫紫帮你。”
兰相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大限将至?”她身上的灵力似乎在逐渐消逝。
桑桐抿唇,叹息道:“这具身体已经快要不行了,过了五月,杏花完全凋零之际,我就该回天了。”或许灵魂湮灭。
兰相濡皱眉:“那你还要为我去寻那*花树根?”若是去寻了,那么她就会错过与自己师傅最后的相处时间。
桑桐像是能明白他的意思,勾唇惨笑:“我离开了,于师傅而言,是一种解脱而不是忧伤或者沉痛。”
兰相濡目光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过身,朝华岩阁的方向走去,人各有命,他自己如此悲惨,没有资格劝慰她。
桑桐追了几步,对着他的身影大喊:“凝灵灯,你要随时注意你眉尾的那只雪蝶。”若是雪蝶脱落,那么被凝灵灯所收集起来的魂魄又会消散。
兰相濡步伐缓了缓,然后对她道:“对于这个,我心里有数。”
桑桐脚步一停,远望着兰相濡越走越远,直到连背影也看不见。
你信不信有个人你不认识,却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包括他的命?
从前她不相信人世间有这样至死不渝的感情,如今,她相信了。
到底是因为兰相濡的到来唤醒了原本属于他的肉身,还是沉睡着的肉身吸引了属于它的魂魄的到来?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她看到了许多年许多年前所发生的那场悲剧。
她能通过已存的记忆聆听出所有的事儿,但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一旦与兰相濡挑明了缘由,或许他的命运会就此发生改变,她无缘得到的感情,又如何能让别人无缘无份?
如果她死后还能成为一缕幽魂在世上飘荡的话,她愿意跟着他们,她很想知道,此生,他们究竟是有缘还是无缘?
第096章 把舌头撸直了()
商以沫抱着小狐狸在华岩阁的门口等着兰相濡,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兰相濡回来。
正准备要进屋之时,却发现前边不远处一抹黑影正慢悠悠的走过来。
她佯装生气道:“呦嗬,说个话还跑去僻静之地,都做了什么事儿?”
兰相濡瞧她双手叉腰,面色不豫,腿边还趴着一只小狐狸的模样,顿时笑出了声:“你这模样,就像稻香村的王大妈。”
那个对街大骂的泼妇。
商以沫瞪了他一眼,然后道:“说吧,都隐瞒了我什么事儿?”
兰相濡手握拳,抵在唇瓣轻咳一声:“我能隐瞒你什么事儿?”
商以沫斜眼:“隐瞒的事儿可多了去了,说不定在妖镜时,乘我没注意去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兰相濡唇瓣蠕了蠕,对于商以沫的联想很无语,接着挑眉质问道:“我还没计较你与那捉妖天师在一快时都做了什么,你还质疑我?”
商以沫望天:“我做了什么,你不在那个什么观棱镜中看的清清楚楚么?”
兰相濡再次无语,难不成他能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她不放不成!
眼见着商以沫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奇怪的情绪,兰相濡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头,接着脸色一变,突然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商以沫被他忽然的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