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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的母后只有一个,那个人只能是你。”容月口气不容置疑,固执的让商以沫频频皱眉。
“事已至此,你该认命。”她转头看他,目光静的如同死水一潭。
容月冷哧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欢歌的诞生是个错误。”
“孩子是无辜的,她那样聪明伶俐的女孩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脑中支离破碎的画面虽不清晰,但是她记忆中的欢歌是个活泼可爱、灵活懂事的好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像个行尸走肉。
容月的眉目一瞬间沉了下来:“欢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你可要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好妹妹商映紫,欢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脑中的疼痛让商以沫忍不住的抬手敲打眉心,容月赤红的瞳眸流光一闪而过,他的术法绝对没有问题,一定可以开启商以沫过去的记忆。可是她体内似乎有一股比他还要强大的力量一直在与他的术法互相排斥。
见商以沫疼的厉害,他忧心的抿唇,给她把脉之时手忽然一颤。
羞昙!
她体内竟然藏着上古神花,羞昙!
羞昙之花乃是天地孕育而出的神花,和九重天上的神明一样,诞生在最纯最圣洁的圣域之中,此花形如兰花,香如兰花,天生带有神力。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羞昙自一诞生便被封审判之神的名号,掌六和律法,是个清心寡欲、不理世事的神。
世上羞昙神花仅此一朵,除却那位神明,他实在想不到哪里还有一朵,这么说,当年救了商以沫的人是这位羞昙神君?而不是那华隐上神?
可是,为什么那位神君会救商以沫?还将神心给了商以沫?这与将自己的神力全然交予而出并无区别。弄不好,连自己的命都要赔进去。
怪不得九重天上这几万年来如此委曲求全,魔族攻打而上几乎采取和解的方式解决,原是九重天几位上神都不在天上了。月神沉睡,审判之神失了神心,华隐上神自以沫出事后踪迹全无,如今的九重天,怕是弱的不堪一击了吧。
“容月,我也从不信命,但是,很多事情我不得不认命,这辈子,让你我都忘却前尘往事吧,我想试着重新开始,不再爱上同一个人。”
他的目光冰冷、邪肆、醉人、透着十足十危险的气息:“你说重新开始?好,这是你说的,你要重新开始,那么大家都重新开始。”
商以沫不懂他到底几个意思,忍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抬起头看着他,然后听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羞昙之心不愿你恢复记忆,好,那你就继续忘却着,不记得华隐,不记得容月,不记得害你上了九重天让你爱上华隐上神害了你几世的商映紫,不记得所有人,既然你选择放弃所有的过往,那么我就还有机会是么?”
商以沫觉得耳畔有很多声音嗡嗡嗡的作响,最后受不住的倒了下去,最后,她听到容月近乎低喃的声音。
他说“如果一切重新开始,你若能爱上我,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听信他人,这辈子,只信你一个。”
商以沫很想说:“既开始不曾相信,后来的相信又有何用?这辈子,她不要再遇上容月,不要再遇上华隐。”
只愿安宁的做一只妖术不精的小妖,她不想恢复记忆,不想知道所有的前尘往事。
“孩子?”兰相濡忽然冷笑,“你太高看自己了。”他的孩子,是谁都能怀上的么。
牡丹并不气涙,她直起腰肢,目光炯炯的看着兰相濡,“殿下,没有牡丹的帮助,你绝对寻不出那朵莲花的位置。”
兰相濡双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露,“噢?你就这么自信?”他确实感受不到商以沫的位置。
看着牡丹那张娇俏的脸,还有那双略待得意的眼神,他恨不得出手撕烂她的那张脸,龙芯林,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好戏么。
“就是这么自信。”牡丹道,“殿下,你可以不娶魏紫,魏紫不在乎,只要殿下给我一个孩子,这并不过分,不是么?”
曲寞一弹了弹衣袖,面上表情有些尴尬,“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不方便插嘴,但是救不救那只小妖精,全凭你一念之间。”
见兰相濡并不回答他的话,曲寞一摸了摸背上的驱妖剑,“寻不寻,看你自己,我要去找桑桐。”
“桑桐?”兰相濡抬眼瞧他,“这会子倒是想起你这小徒弟来了!?”
曲寞一不知如何答他的话,但兰相濡却又开口了,“她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吗?”
曲寞一神色一僵,“什么意思?”
“今年所有杏花凋零之际,便是她魂归九天之时。”兰相濡道,“你的过去只有你自己清楚,但是,别让真爱错过。”
曲寞一深深望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魏紫站在距离兰相濡不远亦不近的地方,她的眼中席卷着疯狂,还有毁掉一切的执念,她启唇,“殿下,你的答案如何呢?”
兰相濡余光瞥见,魏紫皓白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竟带上了那个手镯,与龙芯林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手镯!龙芯林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手镯交到魏紫的手中去的!
日光反/射/在那手镯上,手镯反射/着彩色的光芒,兰相濡脑中又开始混沌起来,魏紫启唇,“殿下,我不要名分,不要你正妻的位置,我只要一个孩子,一个我与你的孩子。”
ps:我只是帅气的代发君,你们的雅姑娘最近很忙,最近超级忙,若是文中有错别字,请你们吞下去,咽下去,当作没看到,这不是帅气的代发君的错。嗯,姑娘们,好好看文。
第103章 公平的交易()
兰相濡面无表情,一边忍着头痛,一边往后退着,她手上的手镯实在太过渗人,让他灵台越发的不清明。眉尾又在隐隐作痛,怀中的神遗之
画在此刻更是骚动了起来。
他甚至能感受到这具身体正在与他的意识排斥,耳畔响彻起几个陌生的声音,难道是神遗画中的那六只小鬼?
“魏紫,你想都不要想。”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让龙芯林在暗处看他的这场笑话。
牡丹柔弱的小手握成拳,指甲都要扣紧掌心之中,疼,但是却让她异常清醒,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殿下,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确定了吗?拒绝我,你会后悔的,没有我的帮助,没有这个法器的帮助,你绝对绝对不可能找的到那个地方的
位置!只有我,只有在我的帮助下,你才能救回那朵莲花。我现在告诉你,她现在危险,不仅危险,还有可能已经入魔了。”她歇斯底里的
低吼。
忽然感到脖子一紧,她看到兰相濡近在眼前,只是,此刻他的那双美的不可思议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逼得她双颊通红,呼吸不畅。
“你再多说一句话,看我不掐死你!”兰相濡双目赤红,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不能听信她的话,他的以沫儿如何会入魔!
牡丹嫣红的唇角扯出一丝笑来,“兰相濡,你会后悔的,我死了,你打算怎么和妖镜交代?我是妖镜百花谷的仙子!”
兰相濡冷笑,“你竟知道自己还是仙子,有仙子这个身份,你怎么能这么下贱,我的孩子,你不配拥有。”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这个牡丹
天真的让人真是想笑。
牡丹却是惨笑,“我爱你有错吗?我爱你并没有错。这不过是一场很公平的交易,我要一个孩子,你能救下那朵莲花。”
兰相濡五指微微收紧,牡丹终是忍不住的咳嗽起来,美目狠狠瞪大,表情看起来分外狰狞。他当真没有丝毫留情。
他真的想要掐死她。
她怎么能忘记了呢,三殿下为人虽温和,但是一旦动起手来,无情的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有心!
砰——
黑色的水袖甩来,打开了兰相濡与牡丹,兰相濡眯眼一看,是龙芯林。
双指缠住一根发丝,拔下,青丝泛光,将苦苦挣扎的牡丹绑了起来,龙芯林墨群飞舞,“你何时变得这般无情。”为了引出她,竟真的对牡
丹下死手,若是她刚刚没有及时拦下,牡丹怕是已经化成原形了。
“本殿下无情?”兰相濡白衣如雪,眉目冷若冰霜,“你想要看本殿下的好戏,也要本殿下愿意给你看才行。”
对于兰相濡残酷的话,龙芯林并不在意,“魏紫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事实,那个地方,除了让那法器帮忙,不然凭借如今的你的能力,
确实不可能寻出,就算能够寻出,也不一定能进的去。”
“如此说来,你笃定了本殿下拿你们谁都没有办法?”
龙芯林红艳的唇勾勒而起,眼中冷的就算破碎的冰珠,里边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
“是。”她回的斩钉截铁。
………
眼前除了荆棘就是一棵棵枯死的巨树,地上的土没有生命,散发着一股恶臭,周围一丝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桑桐手中捏着法诀,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环顾着四周。她几乎听遍了死灵山周围的数十座山脉,这里有一颗已经成了精的千年*树。
如果运气好的话,这棵千年*树若是一只好妖,说不定她能不费唇舌就能将拿到它的根,若是运气不好,便也只能抢了。
忽然,脚踝处一痛,一根藤条突然缠住了她,她眼前一花,头朝下,被这藤条吊在了半空。脑中一阵冲血,藤条上带着倒刺,脚踝处慢慢的
渗出血液,该死的,这里怎么会出现食人妖花!
桑桐皱眉念起咒语,五指猛地一阵弯曲,掌心隐隐泛着光,却不能使出术法来。糟糕,她的术法失灵了,伸出手一看手心,掌心中央横着一
条黑色的细丝线,正缓缓的顺着她手腕往上延长。
这是她的生命线,一旦这条黑色细丝线延长至她的手臂关节处的位置,便是她魂归九天之时,看样子,她的时间真的是越来越少了,现在连
术法都失灵了。
藤条一阵摇晃,原本安安静静的地面冒出一个花骨朵的花心,里边长满了獠牙,那一颗颗獠牙冒着深深的寒光,像是倒插在地面上的匕首。
“我这死的会不会太窝囊了?”桑桐叹气,早知如此,她还不如死在曲寞一的驱妖剑下,那样一来,她便此生无憾了。
植物被植物吃掉,同是植物妖……唉……植物何苦为难植物……
食人花妖的花心越张越大,像是一张长大了的巨嘴,獠牙之间还横着其它生物的白骨残害,桑桐闻到一股恶臭,刺激的她差点晕厥,好吧,
晕就晕吧,起码这样的话,她就感受不到疼痛了,可惜她没有转世的资格,不然一定要去地狱和鬼差好好诉苦一番。
脚踝处的藤条却是突然放开了她,让她头朝下的迅速往下落,桑桐眼睛瞪大,失重感徒然而来,她认命等死,这朵食人花打算打的她脑浆冰
裂再吃她么?
现在的妖都这么恶毒么!
“桑儿!”曲寞一急匆匆的声音传来,桑桐腰肢被温热的手臂抱住,让她一阵晕眩。
“师傅?”桑桐一抬头便是一声惊呼,不,这一定是食人花所做出的幻觉,曲寞一恨不得她马上就死,又如何会来救她?
师傅是恨她的,师傅现在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桑桐啊桑桐,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出现这样的幻觉呢,该死心了。
“桑儿,你不知道念法诀躲避危险的么!”曲寞一的语气很是严厉,他眉头狠狠皱着,看她的眼神中无悲无喜。
桑桐一向听曲寞一的话,见师傅发问了,便回答,“术法失灵了。”就算是在幻境,也要听师傅的话,即便他是假的。
曲寞一见她眼中全是迷茫,忍不住道,“桑儿,你……”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桑桐歪了歪头,唇畔忽然染了笑,“噢,可能我已经死了,灵魄入了这食人花的迷阵里?”
“桑儿,你还活着!”曲寞一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刚才那一瞬间真的是吓死他了,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来一步,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桑桐摇头,“不,师傅才不会来救我呢,他若是不恨我,想见我,又如何会将我送进神遗中几年不理?”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假的!
曲寞一说不过她,将唇抿的很紧,他真的有如此绝情?在她眼前,他已经这般无情了?
眼前雾气弥漫,死去的食人花妖的身体化作了一缕淡粉色的烟雾,空气中的恶臭变作了甜甜的香味,甜甜的香味中又带着丝丝酸味。
曲寞一手握驱妖剑,小心翼翼的带着桑桐走着,桑桐眼睛越来越迷离,双腿一软,倒地不起,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曲寞一想要将她扶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是四肢无力,这粉色的烟雾,有问题……
十年前。
偌大的院落中种满了一棵棵杏花树,杏花开的正好,却并没有丝毫的香气。有粉有白,开的俏皮可爱。
“桑宛白,为什么你也姓桑?”桑桐双手叉腰,看着这个被自己师傅救回来的女人,整张小脸全是不爽。
自从这个女人来到这里之后,师傅再也没有对她笑过,更不喜欢陪她玩,没事就来陪这个女人说说话,不然就是关在房间里久久不出门,她
知道,师傅是在研究为她改命的办法。
可是师傅是修仙的,怎么可以和一个凡人女子靠的这般近?而且还要帮她改命?逆天者必定遭受天谴,师傅身为修仙之人,怎么可以做出此
般大不敬之事。
她会算命,她看的出这个女人活不过这个月,天命注定这个女人是死于马车之下的,但是师傅不听她的劝告,妄想改了这个女人的命,让她
好好活下去。可是天命不可违,连神明都无法轻易逆天改命,师傅不过是一个修仙的,又如何能够做到逆天改命?
万一不成,必要遭受天道惩罚,她不能看着师傅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毁了!毁了他所有的一切。
“我爹爹姓桑,我自然姓桑。”桑宛白的声音温软,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柳絮随风飞。
“我不喜欢你和我同姓。”桑桐毫不犹豫的指责,“我讨厌你,非常非常。都是你的到来,让师傅留恋凡尘。”
“桑儿,你很喜欢你的师傅,是吗?”桑宛白轻飘飘的一席话让桑桐眯起了眼睛。
“我喜欢谁和你没有关系,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害师傅修不成仙体。”桑桐说完这席话,便跑了出去。
桑宛白欲挽留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慢慢垂了下来。她差点死于歼人之手,差点还被侮辱了身子,幸得曲寞一所救。
她忘不了他执剑的模样,忘不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修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有无数次想要开口留下这个男人。她愿意一生一世照顾他,
为他生儿育女,但是他的这个小徒弟每日都会来告诉她,桑儿的师傅是要修仙的,以后会成仙。
成仙有什么好?她不明白,但是她也不愿意离开。如果,他也爱她,那该多好。
……
桑桐每日几乎都会来找桑宛白一次,这个女子温婉而纤弱,与她长得有三分像,只是她喜欢穿白衣,而这个女人总是穿着一身淡紫的衣裙。
紫裙飘扬,衬的她多了几分高贵,桑桐看的出,这个女人出事之前,必然是什么名门贵族里的千金小姐。
“你什么时候离开?”桑桐推开房门,走到她的*畔边上,眼睛里染了熊熊的怒火,没好气的看着她。
桑宛白温婉笑笑,“离开?”她摇了摇头,“我爱上了你的师傅,我不想走。”
桑桐冷笑,“你自己都要死了,可别拉着我的师傅下水,你想害的师傅修不成仙身么?”
桑宛白摇头,“桑儿,你误会我了。我并不觉得成仙是件好事,当凡人,安安稳稳过一生,岂不更加逍遥?”
“桑宛白,你懂什么!师傅努力修道,修了这么多年,就差一点就要完成了,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害的师傅放弃他所努力的一切。”
桑宛白微笑,语气依旧温软,“我只是一介女流,我只懂爱与不爱,不懂成仙修道,我爱他,自然希望他可以为我留下来。”
桑桐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桑宛白又道,“你的师傅说过,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我活下来的。”
桑桐怒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当初就不该救你,我讨厌你。”阎王让人三更死,怎会留人到五更。
啪——
白希的脸上印了五个指印,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桑桐眼中挂着泪,抬头便见曲寞一满脸怒火看着她。眼中包含着满满的失望。
“桑桐,快给宛白姑娘道歉。”混账,她到底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当初就不该救桑宛白。他曲寞一收的好徒弟,竟见死不救,冷血至此。
“我没错,我不道歉!”她没有错,她只是希望师傅能够和她一起,和当初一样,为了成仙走下去。
而不是一直贪恋凡尘,久久不钻研仙道,反而日日为了一个女人思索着如何改命!
“你道不道歉?”曲寞一气的拂袖离开,“若是你不给宛白姑娘道歉,以后就不要来见为师了。”身影决绝的让桑桐碎了心。
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师傅啊,可是为什么师傅就是不懂呢。
看着曲寞一满脸怒火,桑宛白心上惊了惊,住在这里一个多月,她还从未见他发这般大的怒火。下了*,咬了咬唇,对桑桐安慰道,“你师
傅说的都是气话。”
她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桑桐恨不得将她掐死,“你不必这般假惺惺的对我。”她不需要这个女人的任何同情。
“桑桐,只要你师傅不赶我走,我一定不会走。”桑宛白对她缓缓而笑,她声音温软而细弱,“我不想死,而且我想跟寞一在一起。你说我
一定会死于马车之下,那么这个月我便不出门,这样总不会出事了吧?只要知道将来会发现的事情,就可以避免了,不是吗?”
桑桐很想冷笑,若是天意当真能改,神明在知道自己的命运之时,为何会怎么做都无法避免最坏的结局?神明无法改,就凭她一介凡人?
“桑宛白,如果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