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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不可渡之。”叶也是月下孤星的侍从兼好友,身穿湛蓝色衣袍,身形高大挺拔,脸上表情凝肃,棱角分明,眉目明朗,身后背着一
把巨斧,似有千斤拔鼎之神力。
月下孤星点头示意,他早知这条河难过,料想不到,竟是弱水。脑中突想起自己师傅的宝贝,乾坤葫芦有特殊作用,可以浮在弱水之上。
只是,那乾坤葫芦不知道在何时,被人偷走了。这真是一大损失。
商以沫越看这魁梧巨人越是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在哪里呢,脑中怎么回荡,都想不起来。
饭饭冷笑一声,没好气道,“又是你的一段*韵事。”这缺心眼儿,自己干过的事儿总不能记得清楚。自己忘了也就罢了,偏生人家还清
清楚楚的记得!
商以沫提起饭饭的绒尾巴,皮笑肉不笑道,“我哪来的*韵事?”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惹了*债?
若非要说那*债,某只身为妖镜三殿下的时候,兰相濡的*对象她掰完自己的手指加脚趾都数不清。说上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算的清。
百湄生眼神瞟向米米,米米摇头解释道,“主子的事儿,我不太清楚。”她和主子待在一块的时间确实不多。
算起来,也不过九十多天而已。
百湄生收回眼神,妖灵的生命无穷无尽,想必商以沫和饭饭在一起,不止百年时间了吧。在人间游山玩水,尝尽美食,即便没有走到沧海桑
田,半个世界该是一起结伴过来的吧。
初遇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饭饭只是一抹灵识,魂魄消散四处,在于商以沫相遇之前,饭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过下来的。
这一刻,心里算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为什么不是她先遇上的饭饭?
“以沫?”叶也见着商以沫,像是打探的唤了一声。
商以沫呆呆的眨了眨眼。这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叶也突然冲了过来,臂膀像是巨钳一般,紧紧的抱住商以沫,激动道,“终于见到你了,十多年了,你怎的一点未老?”
“放……放开我……”商以沫被勒的面红耳赤,声音断断续续出来。
叶也身体一僵,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忽然松开了商以沫。
“我寻了你多年,谁知,一点消息都未寻出。”脸上露出一个憨憨的,不好意思的干笑。
雪深眼珠转了几转,“叶大哥,她就是你找了十几年的姑娘啊?”怎么好像没有叶大哥说的那般好?
饭饭钻进米米怀中,眼一闭,假寐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些缘分却是从相遇就开始了的。
如同以沫儿第一眼爱上华隐,之后也无爱上任何一人,也比如她这执着的爱,最后造就了他与她之间无一丝缘分的相遇。
从而错过了这么多年。
最终逼得他以命为代价,换取一世缘分。而这世缘分,因华隐的出现,怕也要缘尽了吧……荷绯隐……
命,不能全信,但有的时候,必须得认!
米米慎重其事点头,“果真是有一番*韵事!”能让主子吃瘪,真有意思!
商以沫头疼抚额,生活处处有惊喜,没想到掉进这孤岛荒海更惊喜,不仅遇上了故友,还有一大群人,真是热热闹闹,欢天喜地。
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类,找死也不带这么勤奋的,还都个个往这禁地里跳!
“叶也?”商以沫不确定出声。
“原来以沫还记得我。”
商以沫了然了。
当初不过是救了一个溺水孩童,如今却腻上一棵巨草,生活真神奇!
商以沫频频点头,“自然记得啊。”她遇上的人类中,哪有那么多从小就长得极其高大并且一身正气的。当然,她不会承认她方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一*裸的事实的。
“都十几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当初还以为你比我大好多呢!”
商以沫腹诽,若是比起年纪,她估计是他老祖宗了,而且还不止十八代!
“你们若是要在这里甜甜蜜蜜,还请别挡了道。”白茵的口气倨傲,似乎并不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
叶也脾气大,随即反唇相讥,“狗娘养的,你过河啊,过河啊。”
商以沫顿时无语,叶也还真是一点没变,该细心的地方粗犷的令人舌根发抽。
只见白茵法杖一挥,紧接着,一众人口中念起了冗长的咒术,一个葫芦似得小舟稳妥的浮在了弱水之上。商以沫从未见过这种咒术,她学得几乎是妖术,亏得天上某些位放水,也偷学到不少仙法,如今看这白茵的咒术,却不在她所认知范围之内。
“我们跟着他们渡河便是。”月下孤星冷冷扫了一眼众人,拉起雪深的手,便往那小舟上走去,也不管那小舟主人是否请了他们上船。
乾坤葫芦竟在这女人的手里。月下孤星心上记了一笔。
饭饭猛然睁开眼睛,沉吟了一阵,“我们也跟着他们。”有便宜不占,傻呀!
“饭饭,你不会想让我们上那女人的小舟吧?”米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她可不会忘记白茵这女人有多强势。
“那女子所念咒术乃是上古巫术,虽掌握不当,但过得这弱水,还是没问题的。”乾坤葫芦,是目前为止唯一能够在弱水上浮着的法器。
商以沫忍不住的玩弄饭饭小翅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怎么连上古巫术都一清二楚。
饭饭挥挥翅膀,鄙夷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笨?”他那么多年都是白活的么!
商以沫撇嘴,这小东西,最近脾气见长啊!
眼见着那葫芦似得小舟将要驱动,商以沫二话不说,立马上了小舟,无论现在有什么怨仇都该放一放,不然谁也出不了这孤岛荒海。
白茵气度倒也不小,一路来,倒也没故意找那些不请自来,擅自上小舟的人的麻烦。
本从对岸看来,满是黄沙、破损石碑、杂草不生的荒地,渡过了弱水,才知,古都不愧为古都。
那破损却依旧透着威严的城墙,那仿若有千金重的石阶,还有那如同水晶般耀眼的宫殿。
“这就是星蕴国的遗址。”不少人发出了感叹。
商以沫被那亮晶晶的瓦片刺得睁不开眼睛,难过的直皱眉头,“我们往里走吧。”
百湄生与米米点头,站在这里,确实挺难受的,气势磅礴的古都遗址,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微妙感。
月下孤星大致看了几个方向,拉着雪深的小手往与商以沫相反的方向走去,叶也自然跟着月下孤星走。
白茵看了眼惊呆在原地的白暖风,皱眉道,“跟来做什么?这不是拖我后腿么?”
白暖风眼神严肃,认真道,“小妹,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法术?”
白茵收回法杖,表情未有多大变化,“这些,你管不着。”
白暖风不言,神色绷得紧紧,头一回,转身即走,选的是商以沫等人去的方向。
……
星蕴是巫术之国,六国当中,当属最神秘。
“哎呦,这是看上咱家米米,追过来了?”白暖风虽是满身书生气,迂腐又酸气,商以沫却并不讨厌他。
米米脸一下子便红了,商以沫看着有趣,又加了句,“哎呦喂,女大不中留啊。”说着,一副欲泣的模样。
百湄生很是配合,语气伤心欲绝,“这才认识几天呢,就要嫁出去了。”
白暖风二丈摸不到头脑,一脸的迷惑,“什么?”
饭饭兴趣缺缺,无所事事舔舔小爪子,这人傻不要紧,傻的冒泡便没有看头了。
商以沫很是挫败,这人真是呆头呆脑,当真是对得起他这一身迂腐气。
“你怎么跟我们来了?”
白暖风带着些许怒气,“我也不知道小妹从哪里学得那些法术!”
商以沫并不在意,“她为人确实倨傲了些。”若不是她骂了饭饭畜生,她也不至于生了一把无名火。
再说,她也好奇那样的女人怎么会有一个性子如此如此的哥哥。
百湄生眯眼笑笑,与商以沫讲了讲她不在时,人间所发生的一些事儿,商以沫略一沉思,感叹,这个世界果真是奇葩众多。
她早些救了零丁孤单的饭饭算是缘分,救了命悬一线的米米算是缘分,结识了百湄生也算是缘分,偶然得知米米体质特殊亦是缘分中的缘分。
当初偷取白玉珠簪,让米米被人抓走,也是为了让米米无意识带领她找到迷途门的路口,找出骨女所在罢了,但前提是,她可以保证米米的安全。
现在竟有凡人认出米米天生吸引阴暗物质,以她作为媒介,寻出这孤岛荒海的入口,以后,她还能保住米米此刻天真无邪的笑容么?
“你也别太担心。”饭饭小爪子挠了挠商以沫手心,“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商以沫被猜中了心事,紧张道,“饭饭,你莫不是会读心术?”
“都写在脸上的事儿,需要读心么?”
商以沫气恼,她哪有!
百湄生劝道,“小主,这是心有灵犀。”
商以沫点头,“这话还能凑合听听。”她若是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这些年在人间游历,不知道被人骗了多少回了。
百湄生憋笑突然破功,手拿云扇,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商以沫莫名其妙,“小湄,莫不是你脑子坏掉了?”
“小主,你若是不说话,或者装一装,这气质,简直比那王孙贵族还要高贵,但这话一多,立马就没了形象。”
“小湄,我算是白养你了。”
“小主,小湄一直都是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
米米在一旁急忙插言,“跟着小湄有肉吃,跟着主子,连饭汤都没有。”*裸的控告。
白暖风忘了原本生的气,被这几姐妹吵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米米,你主子,很特别……”语气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百湄生听言,双眼一弯,她家小主如今这破破烂烂的模样,确实个性了些,甚至比那乞丐好不了多少。
商以沫笑了,“下回,咱们一起经历经历讨饭的生涯。”看了眼周围,“当然,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
百湄生一阵惊悚,立马讨饶,“小主呦,您放了老身吧,老身一把年纪了,可干不来这活喽。”
商以沫有样学样,“小湄呦,咱们应该有点危机意识呦,开始找出口了呦。”
饭饭举起小爪子遮眼,这画面太美,它不敢看。
沿着石路走去,眼前出现了三扇一模一样的大门,门上分别挂了一盏幽蓝的灯。
“走哪扇门?还是绕道?”百湄生巡视了一周,并无发现任何生灵的气息。
商以沫转身,来时的路不知何时被淹没进了黑暗里,已经没了踪迹,叹息道,“看样子,是没有绕道的可能性了。”
白暖风握着米米的手,坚定道,“我会保护你的。”
米米一愣,脸红了。
“按照左生右死的定律,咱们走中间吧。”商以沫心一横,语出惊人。
米米讶异,“左生右死,不应该走左边吗?”
商以沫脸不红心不跳,心虚道,“万一定律出错了,不是必死无疑嘛。”
百湄生哭笑不得,原来这才是走中间的真正原因。
米米与饭饭淡定的毫无反应,显然已经免疫商以沫偶尔的小聪明。
“正门走,说明咱们心胸坦荡荡啊。”
手还未碰到门把,门便自动打了开。
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看不清路有多宽,亦看不清路有多长,除了走在脚下的这条路,一片黑暗。
“小主,你说这是实景还是巫术?”百湄生有些担忧开口。
商以沫微蹙眉,突然问道,“小湄,那日桃林阵地,是你操纵的那桃蛇?”
百湄生一愣,随即望向商以沫,“桃蛇虽归为妖类,却拥有神格。煞神神格触之生灵,死为唯一出路。”
商以沫侧目,“幸亏当初我命大!”摸了摸怀中饭饭的猫耳朵,感谢苍天把饭饭留在她身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米米惊叫,“那当初主子万一是要没破阵出来,你是不是打算吃掉我的魂魄啊。”
百湄生满脸嫌弃,“吃了你的魂魄恐怕修为还没提升,便遭五雷轰顶了。”
“那你要灵魂干嘛?”
“喂小宝贝们。”
米米双目惊恐,想起百湄生身边的魑魅魍魉,她就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辈子,她恐怕都无法理解,百湄生养一群*物尸鬼究竟有些什么乐趣。
“那你不会损修为?”
百湄生笑的邪气四溢,“本就是阳间与阴间的引路人,少交个灵魂,阴差察觉不出什么的。”
“骨女分两类,一类怨气冲天为祸人间,一类受过感化,便成了幽冥引路人,专为那些孤魂野鬼引路。”
看着米米一副见鬼了,要被吃掉的表情,商以沫出声解释道。
“早说嘛,吓死我了。”米米唏嘘一口气,惊险未定的拍拍胸脯。
白暖风在一旁听的一惊一乍,脸色青白交错,“你们……你们……你们全是鬼?”
米米送了他一爆栗,啐了口,“你才鬼!”有她这么怕鬼的鬼么?
百湄生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出声解释,“自从跟了小主,也就养着一些小玩意。活了两千余年,妾身还未害过人。”
白暖风心底砰的一声炸开花,两,两千年,居然活了两千余年!阿弥陀佛,有生之年能见过真妖,这辈子算是死而无憾了。
真亏得米米看不懂他的表情,不然非得说这书呆子也是个神经有毛病!
想当初,她可是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接受商以沫是只不会害人的妖灵的,在那之前,她可都是被商以沫恐吓着做事的。
百湄生神情却是突然严肃,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主子,你方才问我能否操控桃蛇,是不是这里也有……”
商以沫眉头紧锁,“说不上来,但我觉得这条路大概是没有危险的,只是出了这条路之后,便不能确定了。”
“饭饭,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百湄生想起当初在桃林之时,那些桃蛇似乎忌惮着饭饭的某种力量,虽然她不知是已经记不清还是从未看清过,饭饭的血液,似乎是桃蛇所忌讳的。
饭饭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最多只能救出两人。”如果对手是桃蛇的话。
“但愿是我多想了。”
商以沫眼波一转,继续行走,距离光亮越来越近,答案自然很快就会揭晓了。
很快的便看到一扇石门,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文字发着白色的光,商以沫用手上前摸了摸,辨认了一番,果不其然,这里确实是星蕴国的古迹无疑了。
上边刻录的文字是星蕴国皇族才识的星蕴古文字,形似蝌蚪,刻的紧密,像一段什么咒语。
“小主,可识得这些字?”百湄生扫过这些字,全然不识。
“这跟鬼画符似得,小湄,你确定这些是字不是一幅什么画?”米米眨眨眼,小手摩挲着下巴,一副沉思者的模样。
“若要过这扇门,怕是必须要解开这扇门留下的文字意义了。”白暖风语气淡定,眼神有些迟疑。
大家虽只说了自己的意见,商以沫却恍然醒悟。
对于文字研究,她极具天赋,寻找幽灵消散的灵识的这百年间,没少了解人间动向,星蕴古国文字她认得一些,这并不奇怪。
只是这巫术,她并不了解的透彻,弄的不好,大家好不容易走到这步,却死在这里,这可不是件划算的买卖。
“上面的文字翻译过来,大致是一些介绍一段巫术启动的办法。”商以沫皱眉,“我并不精通巫术这类术法,所以……”
第121章 附,百湄生番外()
对于商以沫不会巫术,众人并不觉得惊讶,她是妖,修得自然不是巫术。会巫术的,基本上都是会些灵力的凡人。
“米米,这里除了你和白暖风,没有人类了。”商以沫话锋一转,眼神直勾勾望向两人。
两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米米表情视死如归,“主子,你说吧,米米要牺牲什么?”看她家主子这眼神,就知道又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商以沫笑了,“米米真是越来越了解主子了呢。”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米米白眼,司空见惯的事儿,还需要了解么。
“巫术本就是人类使用的术法,我来教你们催动这道巫术的办法,你们来完成。”商以沫瞥了白暖风一眼,略带警告,语气轻松,“若是你
有丝毫差错,我们都活不了。说不定,连投胎的机会都飞了。”
白暖风愣了半响才领悟商以沫话外弦音,连忙回道,“商姑娘肯与我结伴同行已是大恩,我又怎能生出害大家之心。”
“可是,我是妖。”凡人能这么轻易相信异类的话?
“妖又如何,妖尚且能通人心,米米被商姑娘护得如此周全,我还能说妖只伤天害理吗?”她们看起来,并不像是害人的妖精。
米米嘟嘴,佯装可怜道,“主子哪里将我护得周全,根本就是整我来着。”好吧,她必须得承认一下,主子对人确实还是不错滴。
众人一顿,皆是笑开。
商以沫转身,右手紫光点点溢出,将满面石门缓缓覆盖,转头道,“等等我将咒语解出,米米负责听我声音,学我念咒,白暖风负责重现石
壁上出现的手势,不要出错,一次成功!”
白暖风与米米对视一眼,对着商以沫坚定点头。
……
左边,月下孤星牵着小雪深后边站着叶也,三人一言不发,看着对面的一群人。
右边,白茵手拿法杖,身后站着一群头戴黑兜帽,穿着宽大黑袍服的十三人。
商以沫领着米米等人出了石门,眼睛见了光之后,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正好,他们出现在了中间。
“看样子,大家都活着出了石门呢。”白茵依旧是那副倨傲的神情。
“确实呢。”小雪深却见白茵身后的黑袍人的袍尾有些干涸的血迹,嬉笑着接言。
虽然血干了自黑袍上看不清楚,但在场的都不是些凡夫俗子,自然眼如利剑,洞悉对方一切。
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