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雾气就散了。
商以沫半垂了眸子,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然后突然大吼,“饭饭,你耍我!”
一直以为会突然冒出一只怪物的商以沫内心很悲愤。把她紧张了个半死之后,突然知道除却这个阵法原来只要摘个蘑菇!
摘个蘑菇!
饭饭微微一愣,然后弯了眉眼,握拳抵唇笑道,“所以让你站在原地等我啊。”
饭饭——你腹黑了……
商以沫哼了一声,转头就走,忽视了地上那颗被摘除下来的蘑菇,落到地上化作了一只只拇指般大小黑色蛊虫的样子。
饭饭摊开手掌,掌心中央弥漫出了一点黑,它无奈的笑笑,收起手掌,朝商以沫追了过去。
这个阵,比它想象中还要诡异。
商以沫听着后边饭饭步伐急促追赶上来的声音,瘪了瘪嘴,又加快了脚步。
“何必为了一颗蘑菇生气。”
饭饭的语气平静而温和,听起来仿佛如那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的温润。较之她的怒气冲冲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她心底越发的不平衡了,饭饭怎么可以故意戏弄她,还说什么破那个毒雾阵需要牺牲一个人。
难道摘颗蘑菇还能把人摘死了不成!
“哼。”说谁她是因为蘑菇生气!
凝滞的气氛有些微妙,饭饭急走了几步又道,“以沫……”
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忽有什么东西响动,饭饭危险的一眯眼,怒斥道,“商以沫,你给我站住!”
在商以沫愣神的一瞬间,迅速将她拉进怀里,压倒在了地上。
地上并排着几把雪亮的匕首,剑锋隐透华光。
商以沫正欲起身,却被饭饭抱的更紧。
“我没事。”
“这里是关于古南黍的虚镜。”
耳边响彻起了打斗的声响,兵器之间的撞击声,人群的呐喊声,求救声,嘶喊声,声声入耳,凄惨无比。
商以沫凝目想了一瞬,古南黍擅武,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是以武为尊的,如此一来,在这个虚镜内见到古南黍的打斗,倒是不觉得令人惊讶了
。
沉闷的打击与搏击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蓦地,身边的一排竹子上溅落了一滩血迹。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商以沫下意识的缩了缩,浑身都警惕了起来,“我们快走。”这个是非之地一刻也不能多待下去了。
虚镜虽为虚镜,但在这里边出现的人或物都不是虚构的,这些非虚构的物体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可是实打实存在的,该受的伤一分都不会少。
倘若被殃及进这场打斗中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还不等她全身而退,已有一个全身是血的黑衣人倒在了她的跟前,那双染血的手死死攥紧商以沫的裙摆,接着张了张口,不知说了句什么
便死了。
一道白光袭来,剑气逼人心魄,饭饭当即凝气化剑,黑芒扫出,握紧了剑挡了回去,行云流水间化开了对方的剑势。
商以沫皱着眉头瞧着自己裙摆处的一滩血,心里直抽痛,她又要花精力去净化衣裙了啊。这人有没有想过有轻微洁癖的她怎么熬过这些天无
法净化衣裙的日子!
抬头,入眼的又是一个黑衣人,只不过这个黑衣人脸上带了面具,似乎是过来追杀死在她脚旁的这个黑衣人的。
过了一会儿,带面具的黑衣人似乎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强敌,转眼却见自己要杀的人已死,身边还站着一娇弱的姑娘。
他想了想,突然提剑朝商以沫刺去。只有让这个强敌分神,他才能有脱身的机会。
饭饭一愣,收了剑,停了下来。
商以沫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他的想法,纤手划过空气,亦是一把剑在手,紫芒扫过,杀气骤停。
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唯一可以看见的眼睛内深藏了难以置信的目光……他从未出错的判断竟然出错了,这个娇弱的女子精准的剑法不亚于那个
强敌……
风拂过草木,夹杂着腥咸的气味,饭饭与商以沫对视一眼,踏进了竹林之中。
伤的只剩一条腿的马,尸首分离的尸体,满地的染血兵器,被溅满血迹的草木,杀戮与残忍的气氛久久未褪。血色弥漫,恶心的令人心口翻
涌。
商以沫眉目间露出了几分厌恶之意。
这场屠杀太残忍了,从许多尸体的衣着上可以看得出,他们都是耕作的百姓。还有那些死在杀手手下的幼童,小手小腿飞的遍地都是。
她印象中的南黍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一场屠杀,这里边隐藏了什么秘密?
沿着尸体与草木溅落上的血迹的方向走去,拨开葳蕤的草木,垂眸瞧去,是一村庄。
村庄外立着一块石碑,上边刻着“张家村”三个字。
商以沫眼尖,突然从一桠枝上发现了一块黄色的锦缎。拿下一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龙袍上的一块是什么,瞧瞧这上边虽不完整却依旧绣的栩栩如生的龙尾。
“皇上说不定被关进了这个虚镜之内。”她听到自己略有些激动的声音。
本是像没头苍蝇一般的一通乱找,如今有了线索,可就好办多了。
左边果然是条好路!
饭饭却拧起了眉头。
“这个村有问题。”
商以沫顿了顿,“要不咱们进去瞧瞧?”
饭饭瞥了一眼商以沫,无奈道,“想从这里到村庄内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饭饭的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又冲了出来,三三两两,打的难舍难分。
看样子来的是两拨人。
商以沫正想叹个息,发泄发泄内心的郁闷,处于混战之中的黑衣人突然朝着他们包围了上来。
商以沫顿生戒备,纤手早已凝气化剑。围剿饭饭的黑衣人招招狠辣致命,包围她的黑衣人却迟迟不动手。
饭饭翻腕一转,一剑刺入了一个黑衣人的喉咙,黑芒自剑刃中微微闪过,血液飞溅,几个围剿上来的黑衣人的头颅已经落地。这是商以沫第
一次见饭饭的剑刃上,染着浓烈的杀气。
包围着商以沫的黑衣人见此,忽然提剑朝着商以沫刺了过来,刀光剑影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紧紧的禁锢在了里边。
呵。
原来他们是在估量饭饭的实力从而形成队形再来对付她,虽然比前边那个面具黑衣人聪明了不少,但很可惜,她的防御能力可比攻击能力好
的太多。
此刻饭饭已经以一敌三,看起来越发的游刃有余,朝着商以沫的方向轻唤了声,“需要帮忙么?”
商以沫匆匆的应了一声,“我杀不得这么多人,你来解决他们。”
妖有妖道,她可不能在这里犯了大戒,即便这群人只是这个通同阵内虚镜的一处虚构而出的人。
饭饭墨黑的衣袍上溅满了猩红的鲜血,虽看不清一滩滩鲜红的血,但那似被水染湿的地方却是触目惊心。
黑衣人见这一男一女镇定而散漫的神色突然萌生出退意,只是,他们现在想退恐怕也来不及了……
眼前忽然一黑,倒在了一把墨黑色的长剑之下。
饭饭神色略带疲惫,“南黍人有这么好战?”
商以沫眉角略微有些抽搐,“好……好像吧……”
饭饭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语气平静的道,“你曾经不是逗留过南黍一阵子?”
商以沫眉角连着嘴角一起抽搐。
她确实在南黍国逗留过一阵子,不仅如此,她还在西墨国也待过一阵子。
南黍擅武、西墨却是修习忍术,共同之处就是,她无意中得罪了这两国的帝王,结果被这两国的国师追袭了三年有余。
“我记得你好似曾偷过南黍皇上的龙袍,北墨皇后的凤冠?”饭饭眼神有些诧异,她偷这些做什么?
商以沫耸肩,“遥想当年本姑娘天真可爱,觉得那东西亮晃晃的挺漂亮,拿来看看罢了。谁知道被两国国师追了三年!”
“呀!”她突想起什么,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猜猜南黍与北墨有什么共同点?”
“都有国师?”它侧目,“还是你一同得罪了两国?”
商以沫哈哈大笑,“南黍北墨的国师都是和尚!”
哈!——哈哈哈哈!!
那头秃的真漂亮。比龙袍好看,比凤冠华丽。锃亮的逼人眼球啊。
饭饭满头黑线,很识相的默了。
这个虚镜衍生而出这么多他们无法摆脱的黑衣人,显然是为了追回龙袍与凤冠而来的两批人。在现实的基础上变化,又与现实异途同归。
这个通同阵,诡异的让人咬牙切齿!
饭饭的眼眸漆黑的似乎能吞没一切光泽,幽幽望进商以沫的眼睛。
“如此说来……接下来咱们的这一路可就愉快的要命了。时不时蹦出几个黑衣人让咱们刺上几剑。”
商以沫皮笑肉不笑,心脏微微颤抖,“我怎么知道会进到南黍的虚镜里啊。”
饭饭不言,眸光带笑。
商以沫手一抖,讪笑道,“再说皇上不也被困在这里嘛。”
饭饭无奈的叹气,“先进村庄再说吧。”
张家村三十几户人家在清晨的薄雾中悠悠转醒。
随着一声声劈柴、挑水的声音,炊烟亦在屋顶缓缓升起。
“早去早回……小心野兽啊……”
张大嫂对着自己的丈夫细细嘱咐着,眉心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张大哥背着弓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听着妻子每天必嘱咐一遍的话语,满目都是暖意。
“放心吧。”心里琢磨着今儿个要猎只野兔或者野鸡给劳碌的媳妇儿补补身子。
商以沫与饭饭瞧着这对夫妻间温馨的对话,心中亦升起一股暖意,这样的日子虽平凡又无趣,却无端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们是?”
张大嫂瞧着迎面走来的人,眼中凝起了警惕。个子高些的男子看起来岁数不大,一身墨衣沾染上些许污土,却并不显得狼狈,个子稍矮些的
女子裙摆处与群袖处满是血迹,看起来受了伤。
张大哥皱眉道,“二位遇上了野兽?”
“小女子名唤商以沫,经过山林之时不慎跌落,后又被野猪追赶,因此受了些伤。这位是……”
商以沫转眼瞧着饭饭那身掩盖不住的风华气质,呆了呆,随即答道,“他叫兰相濡,是我的……我的……主子。”
饭饭瞥了她一眼,心中微诧异,倒也不否认,礼貌询问道,“不知大哥可知晓这里有什么落脚点可供我们休息?”
张大哥与张大嫂面面相觑,瞧了商以沫与饭饭几眼,看他们一副坦荡并不像有恶意的样子,皆是憨憨一笑。
张大哥:“往前走一百步左右有家小客栈。”
商以沫点点头,接着又道,“最近村里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大哥突然脸色一变,拉着张大嫂急急后退了几步。
饭饭见此不动声色的拉过商以沫的手,浅笑着回道,“以沫的意思是,村里可有什么庆典活动。她呀,好玩。”
张大哥松了一口气似得面容一缓,“你们在这歇息一晚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说着,急忙忙将妻子往家里推,门亦跟着关上了。
商以沫心中百转千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太上来,待到走进小客栈时,才悠悠回了神。
这家客栈果然很小,客房的摆设却非常整齐和干净,商以沫坐*畔时,才觉得身体疲惫的全身酸软。
“姑娘,你可以洗澡了。”
老板娘的声音自屏风后边响起来,商以沫睁开了眼,回道,“好的。谢谢。”
雾气腾腾升起,白希的脸庞被蒸的微红,黑发搭在浴桶的边沿上,几缕不听话的落到了她圆润的肩膀上。水珠顺着她的锁骨缓缓划落至她的
胸口,平添了几分撩人的妖艳。
饭饭推开门走进来时,脸色突的一变,随即转过了身。
呆滞在原地正拿着换洗衣裙的商以沫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根。她被看光了,她被饭饭看光了,她嫁不出去了。
“进来敲个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匆匆套上衣服,忍不住的咆哮道。
饭饭拳头抵唇,掩饰性的咳了几声,“谁知道你在洗澡。”
商以沫风中凌乱,随便在衣裙上打了个结,“好了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抬首,却对上饭饭一双眼波流转的眼睛,温文尔雅中带着些许无辜与纯良,那么的风华浊世,那么的清雅绝伦。
那么的……那么的想把洗澡水给它煮饭吃!
“别气别气,给你擦头发赔罪。”
第142章 张家村的秘密与邪鬼()
饭饭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坐在她身后,食指勾起她的一缕发,细细擦拭起来。
商以沫脸颊升起两片红晕,她只觉得耳朵烫的想用冷水泡泡。
“饭饭,你方才看到什么了?”
擦拭发丝的手一顿,饭饭语气平静的道,“嗯……大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
商以沫心上一恼,猛地回头,“饭饭,要是我嫁不出去了,你要负责!”
饭饭瞧着自己指尖飘着几根因她转头过猛从而被拽下来的发丝,心疼的抿抿唇,“转头要温柔些。”
商以沫撇嘴,“哼!”
饭饭的手很暖,每一根被它擦拭过的发丝垂落肩膀,都好似萦绕上了它身上淡淡的兰花香,甚至连它的温度都留在了她的发丝上。
闻着这样淡雅的幽香,近日来的紧张与匆忙全然忘怀,放松了下来睡意也弥漫了上来……
“睡会儿吧。”
饭饭的嗓音迷离的响彻在耳畔,就像蛊惑人的魔音,脑中除了一片黑暗,再无其他。
又是一日朝霞漫天。地平线处太阳升起的霎那,地面仿佛都勃勃生机了起来。
商以沫趴在客栈的窗沿旁,走神的瞧着远处的天际。他们在这张家村呆了三月有余了。不知道外边世界的时间与这里相差多少,还有小湄他
们有没有找到其它破阵的办法。
“当年你因好奇盗窃了南黍皇上的龙袍,北墨皇后的凤冠,给沿途百姓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饭饭略带清冷的声音入耳,让她朦朦胧胧的神志清醒了不少。
其实饭饭说给沿途百姓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说的简直太过温柔了,她给他们带去的可不是麻烦,而是杀戮。
南黍皇上的龙袍里与北墨皇后的凤冠里藏了一个足以毁城灭国的秘密,如果她一早就知道,绝不会因好奇将它们盗窃出来。两国的国师也就
不会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将所有见过或者碰过龙袍或者凤冠的村落、城池的百姓全部屠杀。
南黍与北墨素来不合,两国都丢了镇国之宝,同时又想将对方的镇国之宝夺到手,后来才发展成了愈演愈烈的惨剧。
那段悲惨历史的主因——是她。
“我从不知自己身上竟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像是浓浓雾霭中一声淡淡的呼唤。
饭饭轻叹一口气,“就算没有你闹得这么一出,南黍与北墨相争的命运亦不会改变。”
“起码百姓不会死的那么……”
商以沫话未完,便被饭饭匆匆打断,“百姓的命运也不会改变。都是死在所谓的皇族人的手里,那么冤,那么怨。”
商以沫用手挡住了眼睛,指腹揉着自己的眉心。
“兰相濡。”饭饭突然道,“什么时候我的名字改叫兰相濡了?”
商以沫手一顿,心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丝丝点点缓慢的包围住了她。
什么时候它的名字成了兰相濡了呢。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只是当时脑海中闪过的就是这个名字,顺口便说了出去。
“感觉这名字与你很有缘分,我念着也顺口。”
她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饭饭看不见她的神情,心上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桎梏感,却不明原因。比当初见着她拿了荷绯隐的叶心还令人感到不
舒服。
它记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她梦中出现过。
“若是你念得顺口,便念着吧。”它眼眸一弯,嘴角染着浅笑。
商以沫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声,突然道,“有查到什么线索么?皇上龙袍的碎片在这里,肯定是被囚在了这个虚镜的某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能使用术法。所以我们只能一处一处的去找。”
“这些日子不是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了吗,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啊。”
饭饭皱眉,“或许我们遗漏了什么地方呢。”
商以沫扒了扒头发,“就差没把地翻过来地毯式的走一遍了。还能落下什么地方?”
饭饭指向窗外,漂亮的眸子一眯,温声道,“那就把地翻过来走一遍。”
商以沫一愣,膛目结舌道,“来真的?”
饭饭侧目,“真什么?”
“你不是说把地翻过来嘛,这样的话还要撤离百姓啊。做起来很麻烦的。”
饭饭指尖抚额,“你能想的正常点么?”
商以沫眨眼,她想的很正常啊。
“我怀疑这座村落有地下通道。”饭饭语落,抬眼便瞧着商以沫一副它欠了她百八十万两银子似得黑脸盯着它。
她狠狠道,“原来如此啊。”最后一个“啊”字咬的那是一个百转千回,抑扬顿挫。
饭饭却径自落座在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品茶般姿势优雅的喝着。
商以沫隔了一会儿,突然跑去抢了饭饭手中的茶杯,豪气万丈的将水一口气喝到了底。
“什么时候出发?”
饭饭收回略显诧异的神情,“今晚子时。”
……
子夜的张家村万籁俱寂,一轮弯月挂在高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饭饭轻车熟路的走到一破庙门口,蓦地停下了步伐。
这是一座用砖块砌成的小庙,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了,虽简陋却是干干净净,里边的香火虽算不上鼎盛,却也不至于没落。
“土地庙?”
商以沫瞧着牌匾上龙飞凤舞刻着的几个字体,辨认一番才确定上边的文字。
“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的。”饭饭皱着眉头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