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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的手抚在胸口,那一天她说“我累了!”她的额头就抵在那里,她的语气无奈里夹着不甘。
虽然她没说她为什么‘累’,可是她能那样没有防范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是因为在她心中,自己是她的朋友,是可以信任的。
也是在那一天,自己吻了她,看到她娇羞温婉得有如一枝风中的白荷。
胤禟浅浅的,却无比幸福而满足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原来,自己也曾经那样的被她信任着。
后来,自己又再再的算计她,抱负着她对自己的不以为意,她也又如最初的那样,不再信任自己。
素卿,可儿,她们都是她在意的人,可是却被自己利用着来伤害她。只是有谁能知道,他对她的这些‘伤害’,仅仅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他的爱,却给她带来了伤痛?
胤禟面上满足的笑容转换成无奈,心情有些沉重。
娜英笑说:“魂都飞了,人还不走?”
胤禟不想和她计较,没说话起身快步走去额娘的帐篷。
宜妃和清儿正在吃早饭,胤禟进去,不说话也不看两人,直接坐在餐桌旁。
瑶儿等一干侍侯进食的婢女,忙为他摆饭,胤禟二话不说,端起就吃。宜妃看看儿子,又看看清儿,无语微笑。
清儿身子一向柔弱,常年胃口不开,见胤禟进来,更加没有胃口,一碗粥勉强吃完,撂下碗站起来对宜妃说:“额娘,我吃饱了,我去看毛毛。”
宜妃撂下碗,看着清儿漱口净手后方说:“去吧,早点回来!”
“嗯。”清儿答应着起身向帐外走。走过胤禟的身边时,被他拉住手,“等我!”
“放手!”清儿顿时红了脸,低声斥责他。
胤禟站起身,仍是没放手,匆匆漱口然后对宜妃说:“额娘,我和清儿一起去。”
“我说过不再需要你陪着我了。额娘?”后一句转头向宜妃求救。宜妃看着两人笑,却不说话,清儿气馁,羞怒的看着胤禟。
“我需要!”胤禟扬起眉峰,志得意满,说着拉着清儿走出去。宜妃和宫女们都掩着嘴笑,宜妃边笑边摇头:这两个冤家!
两人到车边,掌车的是风。
胤禟俯身把清儿抱进车里,然后极自然的坐在清儿的身侧。
清儿又羞又怒,愤愤的看着胤禟,胤禟看着清儿,眼里是探询,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清儿转头,‘不可理喻!’不再看他。“风,走吧,去看毛毛。”
“真的不愿意嫁给我?”胤禟捉住清儿柔嫩的玉手,双目里俱是心疼。
“嗯。”淡淡的,却是肯定。
“那你,不打算嫁给我?”胤禟颤音发问,音色里有担心。
“嫁给你和接受你是两回事!”清儿抬头看着胤禟,疑惑他是否能明白自己说的话。
“要怎样做你才会接受我?”胤禟放心了:只要嫁他,他会让清儿接受他。
“等你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等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时候,等你成为象薛大哥一样可以为爱牺牲一切的时候。但是这些话清儿没有说。
“你说我不明白‘爱’?”胤禟突然觉得她好可笑,不明白男女之爱的好象是她吧!
“你明白?”清儿扬起眉看他,语气极为不屑。如果你真的明白,怎么还会留恋花丛,闯下花名?
胤禟愕住,‘什么意思?难道你比我还明白?’
弹的仍然是《春江花月夜》。
仍然是一人一虎聆听。
“你很喜欢这首曲子么?为什么总是弹它?”
清儿神情落寞,“每次弹起这首曲子,就象回到明园,回到杭州。”她的留恋他不会懂。
“明园也只是个园子,你的亲人不是都在京城里?杭州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小薛清一岁了,可惜我不能回去看他。”
胤禟满不在乎,“这有什么?以后再去看他吧,他太小又不认识你是谁!”
“好想见他,好想抱抱他。”清儿唇角漾笑,悠然神往。“兰姐姐说女儿长相随阿玛,男孩长得象额娘。是不是?你的女儿长得象你吗?”
“也许象吧。她太小,还看不出来。”这个话题让胤禟有些不自在。
“是你没在她的身上用心!薛清一出生就能看出长得象兰姐姐,只是不知道再长大些,会不会象大哥。”
“你不吃醋吗?”胤禟有些吃惊,她真的对自己没有感觉?也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好吗?
“难道我还指望你从没有过女人?”清儿不屑,自己收到的各阿哥们的信息,就数他的风流情事多。
“说什么呢?你可是一个姑娘。”在意她的态度,可是他不想听她说出来这样的话。
“你又怎么知道我还是姑娘?对不住得很,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住口!……”胤禟皱着眉喝斥,这话,这话怎么能随便的说出口,她又怎么敢说出口!
话未说完,只见清儿抱起琴就走,胤禟急忙站起,大喊:“你怎么敢……?”
清儿脚下未停,直到看到面前的人。
英俊的蒙古小王子博萨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正笑嘻嘻的看她。
“清儿,我们又见面了。”正在附近溜马,听到琴声料想是她,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见到两人在一起,正要避开,就见到清儿愤然起身,原来两人正在生气,他倒不愿意走了。
“小王爷好。”清儿避而不答。
“清儿你好象在生气,他气你了?”博萨目光瞥向清儿身后急急追过来的胤禟,探询的语气里有些怜惜。
“没有。”清儿的回答云淡风轻,她一惯没有和人相处的经验。此刻面对博萨的笑脸,反不如面对胤禟的怒容容易。况且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帐篷去检查一下她有些异样的身体。
“刚把你指给他,他就这样对你?”博萨有些不忿,也有些奇怪,早听说他对她的用心和痴心,怎么皇上刚把她指给他,他就这样子对她。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跟小王子没有关系吧!”胤禟终于绕开毛毛走过来,语音不善。
“清儿,如果他欺负你,你来找我。我去求皇上把你指给我。”博萨看着胤禟,毫不示弱。
“清儿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你没有看过她开枪杀人吧。一枪命中,简直百步穿杨。小王子没听说吗?”胤禟挑衅的望着博萨,言外之意:你对清儿了解多少?
“对不起,先走一步,二位慢聊。”清儿转身,人已摇摇欲坠。
“清儿!”博萨探身伸手欲接住清儿下滑的身子。
“清儿!”清儿身后的胤禟一把揽住清儿,清儿瘫在他的怀中。
没有注意到,原来清儿的脸上已惨白得没有血色,胤禟急了:“清儿,你怎么了?”抱起她急急走向车,大喊道:“风,风,快来!”
风扔下马缰急急的奔过来,“少主怎么了?”
胤禟慌了手脚,一边上车一边道:“不知道,快点回去找太医。”
清儿已昏迷不醒。
043。初潮
在宜妃的帐子里醒来,清儿紧紧的促起眉头,感觉腹部痛得直似有人在拿着钩子向下钩,坠得沉重。
太医和柔儿守在床侧,稍远处胤禟和宜妃相对而坐。胤禟垂头望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她醒了,宜妃快速的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然后伸手把她的素手握在自己的掌中,望向太医,还未及说话,清儿已先一步问道:“娘娘,我怎么了?”
听到她的问话,太医露出微笑和气的说:“格格别怕,格格这是初潮。”
“初潮?初潮!”清儿先还未明白,待到醒悟,已羞红了面,怎么会这样?真是丢人!
太医仍然微笑,仍然温和的语气,解释道:“格格别怕,格格腹疼是因为格格宫寒,经血积淤不出的原故,至于刚才格格晕迷,则是因为急怒攻心所致。格格注意经期要忌食辛辣,而且更不宜生气动怒。”
这时胤禟也已站在床边,听到太医的话,直直的看向清儿,清儿红着面低头避开他的注视。
太医的话,让宜妃着急,“有什么办法没有,清儿可是痛得厉害。”
太医笑了笑,看了眼清儿,放低声音对宜妃说:“格格花径紧窄造成经血积淤不出,所以腹痛,这个没有办法,也许生产过后或可改变。不知格格除肚痛外腰痛不痛?”虽说声音极低,可是这肃静的场面如果不是耳语根本就和放声大讲没区别,唯一应该回避的胤禟站在那里不走,好象和他有多大关系似的,清儿拿眼看他,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凤目流转,灿若朗星,神情专注,没有半分尴尬。不由得面上更窘:嘿!女人的这些事情只怕自己还没有他懂得多!
耳听得太医又极力压低声音轻问:“格格的腰疼不疼?”清儿红着脸点头。
太医低低跟宜妃说:“格格这是子宫后位,又是不易受孕的。”
清儿急速抬头促着眉对柔儿说:“送太医出去!”太医望着清儿温和的一笑,站起身对宜妃肃了肃,随柔儿走出去。
宜妃把清儿的手放入薄被中,“你这孩子,这有什么?”
清儿望着宜妃,有些歉意,“又让娘娘担心了,对不住!”
宜妃听了清儿的话,知道她口中虽然叫着自己‘额娘’,可是待自己却不似亲生母亲那般没有顾忌,心里愈加心疼她从小没了额娘,拍了拍她道:“你虽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我疼你却也不比儿子差。”转身问胤禟:“老九,你怎么把清儿气晕的?你做什么了?”
胤禟对着宜妃,面上扯出个大大的笑:“额娘,是儿子不对,欺负媳妇了,儿子向你保证,再不敢欺负她了!”
宜妃拉住清儿的手说:“清儿,有额娘给你作主!老九以后再不敢欺负你了。”
清儿摇头,忍着泪说:“娘娘,我想一个人静静。”这个时候,她不想面对胤禟。
宜妃站起来,整了整衣裙,“我去告诉皇上一声,皇上还惦着呢。你们两个好好说会子话吧,额娘走了!”瞪了儿子一眼,转身出帐。
清儿隐忍着腹痛,又实在不想见胤禟,见他未走,心里越加烦燥。
胤禟低低的说:“对不住,我是一时情急,才说起的。”
清儿唇角绽出一抹苦笑,这个解释,是多么的无力,她即知他的为人,便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那是他故意说的,她的话,他接受不了,他想发火。所以他明知可儿是她心中的刺,心中的痛,他还要说,他心情不好受,便要她也不好受。
胤禟见到她的那一抹苦笑,心里也有些不是味。见她晕迷,他有些后悔自己说了那句‘百步穿杨’的话。可是,如果清儿不说‘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又怎么会伤她!那么样一句让他不堪的话,她随随便便的就说出来,她连要避讳他的心都没有,她都不想隐瞒!而他,宁可自己不知道。
“你走吧。”清儿闭上眼睛转过身。
“我再来看你。”胤禟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出帐篷,心情从昨日的惊喜中跌落。
清儿转过身子睁开眼睛。
帐篷里点着驱虫蚁的香,淡淡的,似有似无。
织金绣银的床帐,棉软的床。
五彩斑驳的地毡铺满整个帐篷。
花梨木圆桌上一支长颈花瓶里一大束鲜花,蓬蓬勃勃的竞相开放。
日光穿越帐篷的缝隙,照在桌子上,花瓶在桌面投下阴影。
在日影里,灰尘在花朵上起舞。
清儿又促起眉峰,闭上眼睛。
柔儿走进帐篷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低低的说:“少主,福晋们来看你了。”
清儿睁开眼睛,“扶我起来!”浑身使不上力,直觉得腰似断了一般,腹部比腰部还痛。
“姐姐们来了,快请坐。”
兰婷紧走上前按着正欲下床的清儿,“快躺下,别起来了!”
五福晋东月站在兰婷身侧,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了,哪这么多客套?你躺着吧。”东月是胤禟的嫡嫂。
娜英走过来,笑着看她,“老九后悔得什么似的,你就原谅他吧!”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看清儿,三福晋容芳不解:“关老九什么事?”
娜英边给众人解释边对着清儿笑:“老九发脾气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清儿妹妹,现下又后悔得什么似的!”
七福晋康婉笑说:“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何况你们还年轻气盛,老九又是个急脾气,清儿最是大度的,别跟他一般见识。”
兰婷说:“清儿也不要太好强了,老九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几个人劝着,清儿虽然面上微笑,却没有说话,众人知她素来心窍玲珑,又有主意,便不再劝。
容芳转移话题:“现在是不是肚子痛得厉害?”转头对柔儿说:“给你们格格熬点糖水没?”
“回三福晋,糖水已经熬好了。”柔儿回身从桌边拿起碗。
东月向柔儿伸手,说:“给我吧,我喂她喝。”
清儿笑着阻拦,“哪里就到了要人喂的份上了。给我吧。”接过碗,拿了匙在汤里搅动,然后小口小口的喝。
兰婷说:“是不是出汗了,快躺下吧。”把碗递给柔儿,扶着清儿躺下。又转头问柔儿,“太医有没有没给你们格格开些药?”
柔儿回答道:“回四福晋,太医给开了益母草汤,还在熬着。”
兰婷掖了掖清儿的薄被,“过一会,就喂清儿喝了。”又转头对众人说:“咱们先回去,让清儿休息休息!”
几人答应着站起身告辞,清儿又欲起身,被兰婷按住,“别起来,我们再来看你。”
宜妃回来后,清儿坚持要回自己的帐篷,宜妃扭不过她,只好把她送走。
胤禟晚上再来的时候,宜妃扳起脸问:“你和清儿说什么了,惹得她晕了?”
胤禟隔着桌子坐下,嬉皮笑脸的说:“额娘,我怎么觉得你疼清儿可超过疼儿子了。”
宜妃以指点着他的额头,“清儿是额娘求着皇上给你要来的,定妃和德妃也求了皇上了,你要是不对清儿好,倒叫人小瞧了你,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你还不知足?你是不是又说起可儿了?”
胤禟不语。
宜妃以指甲套子扣着桌子叮叮的响,气恼的说:“你不想想,清儿开出那一枪时有多难过,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你没看见?可儿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你不反省:如果不是为你,可儿会死?”
胤禟也后悔了,低语:“儿子那不是急了才说的么!”
宜妃扳着脸斥责胤禟:“媳妇额娘给你求来了,保不保得住,额娘可就不管了。你自己要是还是随着性子来,别说额娘帮不了你!”
胤禟站起身,说:“儿子去看看清儿。”
宜妃面容放缓,摇头叹道:“清儿回她自己的帐子去了,她要熬药,不想把额娘这里弄得全是药味,唉!这孩子这么懂事怎么能让人不疼她。”再回头,看着胤禟,狠狠地说:“比你强!”
胤禟苦笑,转身出了账子,来到清儿的帐前,胤俄、胤祹和胤祥、胤祯已经站在那里,看着他来几个人象是没看见一样,胤禟自已也有些悔意,凑过去说:“十弟、十二弟、十三弟、十四弟。”
胤祹和胤祥象是没听见。
胤俄压低声音说:“九哥,不是弟弟们怪你,清儿既然指给了你,你也说会好好待她了,为什么还把她气晕?”
胤祯扬声大气的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如果清儿指给了我,我会好好疼她的。”
胤禟赔着笑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得罪了清儿,我倒成了大清朝的反叛了,兄弟们一起不待见我了!”
胤祯冷冷的说:“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错了?你有什么权利议论可儿的死,有什么权利埋怨清儿杀可儿?这一切所以发生不是因为你?”越说声音越高,边说边往胤禟跟前走,看样子想动手揍胤禟。
胤禟还想再说,柔儿从帐子里走出来,对几人说:“我们少主说了她想静静,请几位爷离开吧。”
胤祹、胤祥从始至终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胤祯气得一甩袍角,转身就走。只留胤俄没走,站在胤禟身边。
胤禟对柔儿说:“我要见清儿。”
柔儿冷冰的目光从胤禟头顶看到脚下,抬起头来时,面上已是不屑,“九阿哥以为,我们少主还会再见你么?”
胤禟这才注意到,柔儿和可儿的性子完全不同,可儿是外钢内柔,柔儿表面是柔,可内里却钢硬得狠。跨前一步,放低声音说:“我想见清儿,请你告诉她。”
柔儿盯了他一眼,突然笑了,柔儿的笑颜连胤俄都怔了,可那语气却透着彻骨的寒:“九阿哥,那你就等着吧!”
044。表白
天蒙蒙亮的时候,胤禟从梦中醒过来,转头看了眼四周,叹了口气,又是在清儿的车里。
车里的装饰是清儿的品味,不似女子的车桥,处处透着大气雅致,全部内壁包括车顶、车门都被深灰色的缎子蒙着,在车体的右侧和前后两面各有两扇向外开放的玻璃窗,窗内垂着白纱和灰缎。车厢内置一榻,榻上铺着厚厚的毡子,榻前是一个带着两个抽屉的长几,脚下是厚厚的白色毛毡。
连接七天,每晚在清儿的帐外站立,早晨都是在这里醒来,胤禟知道是清儿授意风雪把他弄到车里。木兰围场花木盛多,夜晚的水气自然也重些。
他不知道清儿这样做是不是在关心他。
清儿自小生活优越,却待人诚挚。任何在夜里守候她的人,她都会善待。
他不知道在清儿的心里,他有着怎么样的位置和份量,他担心,清儿再不会信任他,再不会给他机会亲近她。
他从来不知道,他伤害了别人,难过的却是他自己。
以前一味的逞强好胜,不容许别人忤逆,即使是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例外,他疼宠女人到极致,可每次女人恃宠生骄后,他又会义无反顾的舍弃。
他一向没有介意过自己对别人有意或者无意的伤害,更没有在意过别人会因为他的伤害难过。
现在他知道,没有清儿,他就不能完整。
他是一个无心人,他把心丢了。
这些日子,他的心象是飘浮在半空中,没着没落。他无法做到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兄弟们去打猎,去赛马,他都没有参加,他整日整夜的守在清儿的帐外。
柔儿在帐外熬药,他知道清儿还在腹痛,他想去看看她,可是,柔儿满脸的讥讽,风和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