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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在帐外熬药,他知道清儿还在腹痛,他想去看看她,可是,柔儿满脸的讥讽,风和雪无言的阻挡,他进不了帐篷,近不了清儿的身,他在稍远处,痴痴的看着清儿的帐篷,想象着她在里面。
他急于征服清儿,是因为他自己早已被清儿征服。放下身段的是他,投降的也是他。
清儿有没有被他征服,他不知道,这已经不再重要。他想告诉清儿一些他心里的话,他想见清儿。
他只想见到清儿,马上。
今天,清儿的帐外没有人阻拦他,柔儿不在,风和雪看到他,别转头似是没看到。胤禟不明所以,脚下却未停,一路走近帐子。
帐子里传出皇阿玛和额娘的说话声,中间夹着清儿娇柔的声音。掀帘进去,看到皇阿玛和额娘坐在上首,清儿坐在下首回话,着一身粉色旗装,面色已不似那日苍白,身子却更显单薄,胤禟心里忐忑,上前给皇阿玛和额娘请了安。
康熙看了眼儿子心事重重的神色,再看到清儿眼底流露的一丝惶惑,对胤禟说:“去洗洗吧,这就吃饭。”胤禟答应着要出帐,宜妃已笑着说:“老九,就烦劳柔儿吧!”尽管满脸不愿意,听了宜妃的话,柔儿还是伺候完胤禟梳洗。
康熙和宜妃、清儿已在桌前坐好,胤禟在清儿的身侧坐下,看了眼皇阿玛额娘,又侧头看了眼清儿,唇角漾起了笑。这种温馨的感觉一直是他想要的,这才是他想象中的一家人,有阿玛、有额娘、有妻子、有他。
三个人自顾自的吃饭,却都吃得极少,胤禟才端起碗,就听皇阿玛说:“胤禟,你要是不能好好的对待清儿,朕就收回把清儿指给你做福晋的旨意。”
胤禟慌忙站起来,急急的说:“儿子再不会惹清儿生气了,请皇阿玛再给儿子一个机会。”
康熙放下箸,宜妃也马上放下箸,伺候着康熙漱口,净手。
康熙眼睛不看胤禟,淡淡的说“给你机会的不是我,是清儿。清儿,告诉胤禟,你给不给他机会。”
“清儿求皇上允许清儿一辈子不嫁。”清儿站起身低着头,不再看康熙,缓缓的说。
“不行,皇阿玛已经把你指给我了。”胤禟急忙看向清儿,他向她投降了,她却要放弃他?他放缓语气,“清儿,再给我一次机会!”
“行了,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再告诉朕你们的决定,宜妃,咱们走吧。”康熙站起身,向帐篷外面走,经过胤禟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扭身出帐。宜妃的视线在儿子和清儿身上来回一扫,什么都没说,也出了帐篷。
帐外,宜妃留住送她出帐的柔儿,“我知道你和可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为了可儿的死,你怨恨九阿哥。可九阿哥对你们少主的心你也看到了,皇上也已经把你们少主指给他为福晋。说实话,我这当娘的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说着拉过柔儿的手,缓缓的说:“我求你原谅九阿哥,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再伤害清儿,连我也不能饶他!”
柔儿的双手握在一双温软的手里,不知怎么的,隐忍着的眼泪竟然无知无觉的流了满脸。
“再给九阿哥一个机会,我们看他们两个人的发展,如果九阿哥再让你们少主伤心,你再生他的气,好不好?”宜妃不急不徐的话说得委婉恳切,柔儿忍不住点头。
“谢谢你!”宜妃笑着抚了下柔儿的青丝,转身回到康熙的身边,同他一起离开。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康熙看着宜妃晒笑,宜妃嗔道:“你还不是一样!”康熙淡淡的一笑,牵着宜妃的手离开。
风和雪走到柔儿身前,风抽出手帕递给她,柔儿接过来擦净脸上的眼泪。
雪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如果想让少主开心,我们就必须忘记可儿的死。”
柔儿为了可儿的死,一直在怨恨九阿哥。她不明白少主为什么同意皇上把她指给九阿哥,这个杀了可儿的九阿哥,每次看到他,她都恨不能上前去一剑刺死他。
她虽不在官宦人家长大,可是在少主身边长大,她也有些自己的见识,她发现,皇上和宜妃一力促成少主和九阿哥,少主似乎身不由己的任他们摆布。
她隐隐感觉到最近这一两年,少主行事再不似从前,仿佛有什么束住手脚。
她探询的看向风和雪,风无奈的摇头,然后长长的叹气。
雪没有叹气,也没有摇头,却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就看九阿哥如何做了。”
帐篷里,胤禟心痛的看着清儿,她宁可一辈子不嫁也不愿意嫁给他,他伤她如此之深吗?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揽住清儿,就如同那次在闺友一样。“清儿,不要离开我,我不再要求你怎么样,我也不去管你曾经如何,我只要现在的你和以后的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会再让你伤心,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俯身拥她在怀的那一刻,后悔的泪滴落在她的颈中。而她的泪将他的袍子晕染成一朵朵的海棠花。
她的泪啊!终于在他的面前流下来了吗?终于为他而流了吗?
胤禟紧紧的拥住清儿,满脸热泪。
“你不再计较我说的话吗?”清儿仰起脸。
“不计较,我知道你要的是‘平等’,清儿,我给你,你要的我都给你!哪怕是我的命。爱新觉罗。胤禟在此发誓:此生只爱董鄂清扬一人,如违此誓,……”
清儿抬手捂住他的唇:“不,不要说。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不需要说,如果你做不到,此刻即使你说出来,那也没有意义。”
握着清儿的手,胤禟为清儿拭去泪,“清儿,接受我好吗?让我爱你,疼你,照顾你!”
清儿含着泪轻轻点头。
“清儿,我会永远对你好。”
“别说永远,我不相信永远。”
不是不想听你的甜言蜜语,因为知道甜蜜终会随时光淡漠逝去。
不是不想听你的海誓山盟,因为知道纵是山盟虽在,也有锦书难托之时。
害怕沉迷在爱里忘记了肩上的责任。
害怕一朝爱尽情绝,自己会变得痛也当不得,愁也当不得。
害怕沉迷过后才发觉‘爱’不过是一场无痕的春梦。
害怕全部付出之后的自己,穷途末路。
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只因为害怕,爱是伤害。
“那么我给你我的一生一世,够不够?如果不够还有来生来世。如果还不够,就永生永世。”
“我饿了!”
“你呀!真是……”胤禟摇头。真是煞风景!他不敢说。
“是什么?”清儿的凤眼斜眯过来。
“是我的命!”胤禟大声的肯定。
清儿掩面而笑:“胡扯!”
终于再见到清儿开心的笑颜,他的凤眸中也溢满喜悦。
不错,清儿是他的命,掌握他悲喜的,只有清儿一人。
“吃饭吧,吃完我们做什么?”胤禟问。
“骑马!”清儿说。
“好!一会我们去骑马。”
045。风语
胤禟的马叫刺雪。
“刺雪?不行不行,你的马儿不能叫刺雪。”清儿认真的说。
“清儿,讲讲道理,刺雪已经跟了我五年了,它一直叫刺雪。”胤禟苦笑。
“雪护卫我十年了,给你的马改名字,这名字不行。”清儿不依不饶。
“好,你给它改,改一个行的。”胤禟扶住马身,待清儿上马后,翻身上马跨坐在清儿身后。
“叫刺吧,刺,跑吧。”清儿抚着马背,马向前冲去。
“看,它喜欢这名字,它能听懂我的话!”
胤禟抿嘴一笑,凤眸里精光流动。刺雪奔跑是因为他夹了马腹,可不是刺雪听了新名字。
不过,清儿高兴不是么!随她吧,只要她高兴!
从此后,他对她的爱没有道理,也不再需要原因。
“皇上,那两个人骑着一匹马走了。”李德全看着康熙,难得的终于见到皇上的笑容了,这几天董鄂格格身上不好,皇上的脸也拉得老长,没人敢在皇上跟前大口喘气。
董鄂格格这样优秀的女子满大清再找不到第二个,皇上把她指给人人都不看好的九阿哥,落得人人摇头,只有他知道,皇上那是真疼九阿哥。
“这一对冤家!李德全,你看清儿能不能镇住那浑小子?”康熙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问李德全。
“皇上英明,除了董鄂格格再找不出第二个能镇住九阿哥的人了,九阿哥现在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了。”李德全看着康熙的脸上放柔,笑着回答。
康熙点了点头:清儿,你一定要幸福!
康熙敛起笑容,拿出谕旨沉声对李德全说:传朕旨意,将尚书马尔汉之女马尔汉。佳音指给胤祥为福晋;大学士马齐之女富察氏。敏柔指给胤祹为福晋;侍郎罗察之女完颜氏。玉容指给胤祯为福晋;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静明指给胤俄为福晋。婚礼在明年六月之前举行。另将四品官凌柱的女儿赐给四贝勒胤禛。
李德全一听就糊涂,这是怎么了,一气给五位小阿哥指了福晋,怎么还赐给四阿哥一个女人?他看向康熙,康熙却已踱到帐外,负手望着兰天白云了。
在皇上身边几十年,皇上的心思他还是没有看通透,不过,真要看透了他也就没命了,还是糊涂点好,这点李德全明白。
康熙的心思,李德全自是不会明白。
康熙对清儿即有‘利用她’的愧疚又有着‘愿她能幸福’的祝愿,所以在决定了把清儿指给胤禟之后,频繁的命清儿出现在裕亲王府,是为了给清儿制造爱上胤禟的机会,只是康熙没有想到清儿没有把感情放在胤禟身上而放在了福全的身上。
所以容许清儿在他的面前射杀可儿,除了因为清儿胡家少主的身份外就是为了保护她,他将清儿拖进儿子们的争斗中,却又害怕清儿受到儿子们刻意的伤害,他在通过这件事告诉儿子们,清儿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清儿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能为清儿做的,也许不止这些,但是清儿是否能够幸福,却是他无能为力的,这完全取决于清儿对胤禟的感情。
两个骑马的人跑得累了,放马南山,然后坐在树下休息。
清儿手抚着毛毛,舍不得的表情。看着胤禟:“把毛毛放归森林对不对?”
胤禟疑问的望向清儿,刚才他一直在想她,在看她,以致出神,没有听到她的话。
“把毛毛放归森林对不对?”清儿又问。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征寻他的意见。
胤禟却听出了清儿没有了平日的果断,仅仅是为了毛毛吗?还是她开始依赖自己了?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么问?”胤禟把清儿抱坐在他的腿上。
“放我下来。”
“我抱着你,地上有湿气。”胤禟双手合拢,将清儿圈入怀中。“清儿,你不高兴?”
“嗯,我舍不得毛毛离开我。”清儿也不在挣扎,安心坐下。
“每种动物都有它的生活环境,毛毛毕竟是老虎,当然应该让它生活在野外。”
“我怕它被人类伤害。”不能想象它离开她后的生存。
“那也是它的尊严,它的归宿。清儿你想一想,如果毛毛老死在笼子里,它会快乐吗?这些天毛毛不是适应得很好。看得出它很喜欢现在这样。”
“可我会想它。”胤禟的话对清儿是安慰。
“为它好就放了它,清儿,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看他,这样行了吧?”知道清儿的脆弱,清儿的多情。胤禟正努力进入清儿的内心世界,清儿的人生。
“我还是舍不得它,它一出生就在我的身边,是我亲手喂大的。”
“乖,你快乐毛毛会更快乐,再说你还有我,还有容宇,还有阿玛,还有外公。还有额娘,还有皇阿玛,我们都爱你。乖,毛毛看你呢,不要再哭了。”伸手抚去清儿的泪,清儿的泪灼伤他的心,清儿太重情,而他太爱她。
“清儿,我们再不分开。我会好好的疼你,爱你。相信我。”胤禟坚定的说。
清儿伏进胤禟的怀里,任眼泪滴入他的衣襟。
胤禟,如果这一刻我们已经变老,再没有变化,再不怕变化,多好!
如果我们已经走过所有的岁月、走过所有的风雨,多好!
如果这一刻我们已经走过时间走进永恒,相拥相守已到白头,多好!
“清儿?你在听吗?”
“我睡了,听不见了。”
“傻瓜,哪有人睡了还说话的。”胤禟宠溺的笑,轻轻的摇动着清儿,拍抚着她:“累了就睡会。”
“好!”清儿点头,却没有睡意。曾经可怜皇子们的身不由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身不由己的一天。
十四年的生命中,见证了有人离世有人临世,见证了爱和恨,伤痛、欢喜和无奈。而自己的命运终是如慧空大师所说,没有脱开天家,而且是被康熙利用到了儿子们的争斗上,如果不是为了平衡和掣肘的作用,自己会被指给谁,清儿不知道,但是清儿知道不一定是胤禟,可是自己甘心情愿被利用的那一刻,自己和胤禟就连在一起了。
额娘苍白面上的满足。
雪柔师傅说:清儿,你一定要幸福!
外婆说:“外婆会化作风陪着你,看着你幸福!
阿玛说:“到你喜欢的英吉利去,寻找你的幸福!
裕亲王说:你也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
外公说:幸福,在人的心里!
‘幸福’!“我一定要幸福!”额娘,师傅,外婆,外公,阿玛,裕亲王,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是我的决心!那么,不论将来如何,不论是否变化,我都会幸福,拥有着你们的祝福,拥有着你们的爱,我怎么会不幸福!我又怎么敢不幸福!怎么能不幸福!
看着怀中的清儿,胤禟的唇角漾出温柔的笑。终于拥有清儿了,初见时嘲笑自己比她更懂得女人的清儿,看穿自己逼人还债计策的清儿,为了朋友闻警而至的清儿,第一次着女装的清儿,弹唱《霓裳羽衣曲》的清儿,和皇阿玛撒娇的清儿,为‘薛清’这个名字泪流满面的清儿,开枪射杀可儿的清儿,昏迷不醒的清儿,把老虎当玩意养的清儿,被他伤得晕迷的清儿,说一辈子不嫁他的清儿,还有刚刚问他意见的清儿。所有的清儿都在他的记忆里,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生命里。
从此后,这个洒脱、聪明、重情义、睿智、美丽、善良的女子便是他一生的最爱。
那晚,皇阿玛把清儿指给了他。在兄弟们的心中,配得上清儿的也许只有十三弟,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清儿和十三的感情也最好。他做好了放手的准备,既然不能得到她,那就祝福她吧!没想到最终皇阿玛把清儿指给了自己。那一刻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他傻掉了。
也是在那晚的晚些时候,他和弟弟们躲在大石后面,听酒醉的清儿和妮娅说话。皇阿玛赐婚后他真怕清儿爱的是十三弟。可万万想不到清儿对他是没有感情的,只有痛心和失望,让他全身心的凉透。直到听到八哥的那句话“九弟呀!没有期望何来失望?没有心动何来心痛?”他才明白,清儿对他并不是全无感情的,清儿是害怕得不敢去爱他。
“如果注定失去,宁愿从未得到过。”是清儿无意中说过的话,胤禟记得。
清儿是对他没有信心。清儿还不知道她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所以清儿不敢爱他。
清儿,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我对你的情?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对我敞开心扉,把你的心交给我?
胤禟紧紧地搂抱住清儿,轻轻低语:“清儿,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一生一世绝不改变!”
温柔的风吹过丛林,带起草的甜香。
风啊!请你把这句话送入清儿的梦里:此生不负天地不负卿!
046。花愿
在围场的日子,除了胤禟,清儿就和妮娅在一起。
今日,康熙召集几个大阿哥和王爷议事,小阿哥们则去围猎。
妮娅和清儿相约,两人并骑缓缓而行。
“你和十三阿哥说了吗?”清儿问妮娅。
妮娅黯然摇头。
“要我替你和他说吗?”他想帮助他们,不想妮娅再拖拉下去。
“不用,我自己和他说。”看着清儿,妮娅娇艳得如牡丹花一样的脸上写满倔强。
“妮娅,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勉强,如果不行大家仍然是朋友,好不好?”师哥和妮娅,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受伤,尤其因为感情。
“当然!清儿,我们赛马吧!”
“好!”
胤禟、胤俄、胤祥和胤祯领着大队侍卫打猎回来,远远的便瞧见两个女子迎面急驰过来,然后又呼啸着从身旁驰过。
“她们在干什么?”胤祯扭身看着两人的背影,不明白两人骑得这么快要干什么?
“不好,赶快把她们追回来!”胤祥反应最快,马上勒住马转头追上来,其余几人也迅速调转马头追上,本来两人的赛马,转瞬变成了赛马大会。
“妮娅,他们追上来了,我们分两路走,你和十三说清楚吧。”后面的人越来越近时,清儿大声喊向妮娅。
“好!”妮娅大声的答应,一提马缰,向另一条岔路跑去。
两人分成两路,后面跟着奔驰的人一下子停住了,这两人搞什么?
“十弟跟着我去找清儿,十三和十四弟去追妮娅,别出什么事!”胤禟嘱咐弟弟们。
前方的清儿忽然勒住马,转回来迎上他们,在胤祥的马前停下,看着胤祥笑,“师哥,去追她吧。”
胤祥无奈的摇头,脸上的笑容仍然灿烂。“清儿,你也学会给我下套了!”
“师哥,你的幸福是清儿最大的心愿!”清儿灿然而笑,态度却很认真,“善意的推辞也许不如痛快的拒绝来得清楚,妮娅是个好女孩,师哥,无论你是否对她有意,都把话说清楚。”
胤祥深深的看了一眼清儿,一提马缰奔去妮娅的方向。
胤禟靠近清儿问:“清儿,我们回去吧。”
清儿摇头:“我想再骑一会马,你们先回去吧。”
胤禟回头对弟弟们说:“老十,十四弟,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清儿一会回去。”
胤俄和胤祯答应着策马而去。
清儿和胤禟并骑,缓慢而行。
清儿关切的问:“你不累吗?”
胤禟摇头微笑:“不累,想陪你。”
清儿一夹马腹,催马急奔,到了一片榆树林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