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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过多的伤感,那只会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秦辕止,婚礼我不想穿的太繁重。”
“恩,依你,朕叫人去改。”
“那,可不可以有手捧花?”
“那是什么?”
“新娘必备啊,你也得拿着。”
“朕堂堂男子汉为何要捧着花举行大典?”
“这是我家乡的习俗。”
“……那朕要玫瑰。”
“噗,你可真会挑,结婚当然就是要玫瑰啊。”
“朕要你……”
“……我不是玫瑰。还有,我要伴娘。”
“伴娘?那又是什么?媒婆是民间的,宫中不需要。”
“什么媒婆,是我的闺蜜要跟我一起走过红毯的伴娘,你也得要伴郎。”
“朕不喜欢男人。”
“……那是给伴娘留的,笨蛋,干脆就让舒尉和巴娥两个当吧。”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舒尉就这样站在不远处静静听着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竟忽然觉得有些伤感,他看着二人相拥,似乎谁也不想分开谁,就那么站在原地互诉着自己对大婚之日的要求,柳依梵每提出一个,秦辕止都会顺着反对,再答应。那二人的世界,仿佛已经融不进任何事物,唯独一句一句的话语字字说进彼此心里。
舒尉不懂,那日的秦辕止为何一边笑,一边流泪,也不懂平日吵闹的柳依梵为何变得如此温婉安静,是婚典的影响改变了二人,还是他们的情更升华了,直到九星连珠那日的到来,才彻底明白过来,他们在用仅有的时间,倾诉着比生命还绵长的爱恋。
那是旁人不亲身经历便无法懂得的惺惺相惜……
那一日终究到来,举国同庆,几乎京都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圣仙楼出了个民间皇后,也知道他们的圣上为了迎娶她省了许多繁琐的程序,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
柳依梵无父母送亲,那日便是从贤王府出发被隆重的送入宫中,听巴娥说册立皇后的同时是要选一至四名妃子的,那些秀女们本也冲着这日子精心打扮望能给自己最后的机会,可秦辕止的坚持彻底打破她们的希冀。
大婚的礼仪,皇室成员、朝廷命官也难得一见,听巴娥说,归辕历代的皇帝都是在登基前就已娶了妻的,登基后也不过是做个皇后的册立仪式。原本秦辕止也是如此,可巴兰的意外使得他因此而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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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被秦辕止仓促的决定省去了不少过程,大家依旧都觉得新鲜,尤其整顿内阁以来聘用了不少科举刚提拔上来的新官,他们光顾着看热闹,也忘了遵守纪律。复制址访问 :掌礼宾的官员整顿观礼队伍,惹得众人对他们侧目而视。
因为在此之前秦辕止便早行了冠礼,拥有社交和谈婚论嫁的自由,此时这个仪式也自然给省去了,当然,那也是太子婚礼时的事。
这日,秦辕止身穿吉服先去祭祖、拜文瑶太后。然后,在乐声中至坤阳大殿。迎亲和册立皇后用的东西都放在大殿内临时设置的桌子上。秦辕止走过去查看一遍,才升座。
皇宫中到处张灯结彩。各主要宫殿,都备足了鞭炮、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蜡烛。御路上都铺了红毡子。
宫廷雅乐设在大殿前,丹陛大乐设在延玄门内。皇后仪仗陈设在午门之外,王公大臣喜气洋洋地站在坤阳大殿丹陛上和庭院中。静鞭三响,在鼓乐声中,向秦辕止行“三跪九叩”礼,高喊万岁,地动山摇。
礼毕,乐止,礼部尚奉金册、金宝,宣读册文、宝文;然后把节、册、宝授予迎亲使者。王公大臣再拜。秦辕止在乐声中起驾回晴乾宫,静候。
仪仗队、鼓乐队在前,迎亲使者居中,后面跟着官员侍卫等人,出午门,会同皇后仪仗,抬上大批的礼,直奔贤王府。一行人马,花花绿绿,绵延数里。沿途观者如潮,尾随始终者大有人在。
贤王府上上下下,谁都不能闲着,整修宅院,虽然不能“僭越”,搞得像皇宫一般辉煌,但也得光彩夺目。
柳依梵在前几日刚刚被贤王认作义女,与巴娥义结金兰,这些自是不必说了,喜宴的筹备不需她动手,她只得耐着性子任由身边忙碌的人给她画上新娘妆,虽然柳依梵早前就对秦辕止说一切从简,可贤王府的人却不这样认为,这一生最好一次的事情,尤其还是皇上的大婚,岂能马虎了。
从沐浴开始,就有些认真过头的感觉,柳依梵的皮肤虽不算最好的白皙,但出身名流世家的她也不算差,可单是一个沐浴就感觉好像要被她们搓下一层皮,“我那不是猪皮啊,姐姐们。”
柳依梵正这么感慨着,府里的丫鬟们只顾掩嘴咯咯地笑,手上依旧动作着,反复地用以绿豆粉为主料制成的护肤剂、西域香水,揉面擦身;再用蜂蜜、玫瑰花瓣等制成的洗脸涂面。
“呃,你们这是要把我上蒸笼吧?又是蜂蜜又是绿豆粉的。”
站在一旁正帮她选钿子、头簪耳坠的巴娥听了忍不住逗笑道,“你就当你是要上蒸笼不就好了。”
“那还是算了吧,与其被蒸,我更喜欢做,你看他们搓的多用心,比一般厨役都用心哪。”
正说着,丫鬟又拿来看着就很高级纸膜轻轻地在她身上擦拭,又用羊脂制成的护肤霜反复涂抹。最后在脸上扑香粉,描青眉,抹红唇,无奈柳依梵死命反对下,没有继续在脸上涂两块红扑扑的腮红。
发型也是在她的坚持反对下,去除了朝天髻,勉强接受了飞仙髻,两绺鬓发自然下垂,有如飘逸的蝉翼。
原本那什么三龙二凤冠也不想戴着,可拗不过巴娥的瞪视,无奈柳依梵只得乖乖戴好,一顿装扮,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花瓶在给她们的花艺练手。最后红盖头也盖上了,柳依梵才松口气。
原本穿婚纱入教堂的理想结婚没成功,倒反过来按照这些人的摆弄正规起来,手捧花显得不伦不类,好在巴娥随意改变了几下造型倒也和那喜服搭调起来。看着静坐的女子,巴娥不禁叹道,“没想到你先比我成了亲,真是岁月不留人,世事难料。”
“巴娥……”
柳依梵眼前只有红彤彤的盖头,看不见女子的神情,可听她口气也知道这好姐妹正感慨着呢,想到曾经与白露相约要共同结婚的话,柳依梵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打趣道,“这好办,你赶快把舒尉追到手,下一个就是你了,今日我这手捧花你可定要接好,沾了喜气,运气自然也来了。”
“呵呵,你呀,还是想好今晚怎么度过吧,之后要忙的事多着呢,尤其……嘿嘿,说不定我和宣王他们还要去闹洞房呢。”
巴娥说的起劲,笑容也带着坏坏的调侃,可柳依梵的笑却僵在嘴角,手下紧了紧,碰到已被修剪过的玫瑰茎上仍觉得有些刺痛。原本这婚典要举行五日之久,因为繁而化简才得以到了最后的亲迎程序,可柳依梵很清楚自己时间还剩下多少,今晚,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吧。
没多久,迎亲队伍就已经到了贤王府门前,贤王携妻妾老小于大门口相接,巴娥因为被柳依梵选为了伴娘一直陪在柳依梵的身旁,这是从未有过的习俗,不少人闻讯赶来都想瞧瞧这究竟是什么礼仪。
迎亲使者高声宣诏。鼓乐声中,轿夫把皇后礼舆、龙亭抬入前院,再由太监抬到后院按指定的“吉利方位”停放。柳依梵身着皇后服,戴凤冠霞帔,在巴娥的陪同下跪受金册、金宝。
吉时一到,启驾沿御路,过延玄门,至晴乾门,城楼上钟鼓齐鸣。在丹陛下,迎亲使者还节复命。鼓乐声中,礼部官员奉皇后金册、金宝,交有关人等陈列于晴乾宫后面的凰羌殿。皇后坐的礼舆,由诰命夫人、女官、宫女,或引或抬,或扶或随,送到芳霄阁去拜天地,行大礼。
合卺jin宴开。二人相对而坐,各执特制的青玉合卺杯来喝交杯酒,柳依梵对那杯子很感兴趣,想是回了现代估计也只能在出土文物里找出来,杯子外侧有凸雕、镂空的龙、凤,以及两首打油诗。
秦辕止见她看的专注忘了礼仪,暗自拽了拽她的衣角咳嗽着,柳依梵这才反应过来,斟酒一杯递给秦辕止,秦辕止抿了一口又交给她,柳依梵则一饮而尽。秦辕止又斟一杯酒交给柳依梵,柳依梵抿一口再还给他,他也一口喝干。
交杯酒喝完了,柳依梵还有些想法,见周遭人都准备退出房间了,她连忙抓住秦辕止的手,这交杯酒顺序是巴娥之前就对她报备好的,柳依梵做的顺利,可也不如她意,看着男子不解的神情,柳依梵犹犹豫豫的开口。
“咱俩再喝一杯交杯酒可好?”
“恩?”
“……按我家乡的方式来喝。”其实古代人的交杯酒基本是归辕国这样的方法,柳依梵多少也从电视上看到过,但她是现代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坚持。
秦辕止凝着女子的表情,弯了弯嘴角,抬手为她又倒了一杯,柳依梵站起身拂着袖子也为对方斟满,二人对视,秦辕止低声问,“如何做?”
“恩……像这样,再这样。”柳依梵拿起那小小的酒盅,另一只手握着男子的手腕与自己的手臂交叠回弯,二人又是一阵凝视,彼此贴近,仰头饮下柳依梵这交杯酒。此时屋内人未退尽,而他们却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放下酒盅看着桌上,秦辕止淡淡的开口,“朕喜欢这种方式,十指连心,心心相印,有苦有难,相互扶持,此乃交杯的真谛,你的家乡的确是个好地方。”
柳依梵知道男子有感而发,心里一紧,也不顾旁人在场就拥了过去,凤冠卡在头上有些难受,可她仍任性的贴着男子,“归辕也是我喜欢的地方,最喜欢,没有之一。”
“……柳依梵,大家都在看呢。”被女子突然的举动惊到,秦辕止略显悸动的低声道。
“我知道,可是没有时间了。”
“……”
屋内的人只以为这皇后是指洞房时顾不得说这些甜言蜜语,都隐忍着笑意,却无人知道这二人话里的真正含义,只是巴娥和舒尉敏感的发觉到他们不对劲的地方,却也不好当场问出口。
至此大婚礼成,余波未尽。秦辕止偕柳依梵去祭拜列祖列宗,诣皇太后寝宫,行谒见礼,秦辕止回晴乾宫,“诏告”大婚礼成,皇后叩拜丈夫。文瑶太后在潭音宫向新婚夫妇赠礼,设宴。秦辕止至三宗殿接受王公大臣祝贺。设宴款待圣仙楼及贤王府等人,并赐礼物。
洞房依旧是红光映辉,床前挂着百子帐,铺着百子被,床头是龙凤双喜床幔,桌前列有像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这意思与民间“以后吃一锅饭”是一个意思。这个柳依梵很喜欢,没研究过古代的习俗,不知原本是否也如此,但因为祭祀的繁琐,还没真正吃饭,她就已经饱了。
秦辕止从筵席回来已经有些微醺,再加上不知何时那女子就会消失,他迫切的想回到房间,挥手退了随侍独自一人便入了芳霄阁,打开门时只见到柳依梵坐在桌前正吃着水饺,心里才松懈下来,酒劲就跟着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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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糊着坐到女子身旁,嘀咕着,“还好,礼未成,人未走,还好……”
礼未成?
柳依梵咽下嚼在嘴里的饺子不解道,“还没完啊?我都困了。 w w wnbsp;。 。 c o m”
“不能睡。九星连珠就快到了,要把握时间。”随意咬了口喜饼,又喝了一口酒,秦辕止站起身直接将女子搂在怀里,惊得柳依梵轻呼出声,“秦辕止你醉了?”
“恩,朕醉了,不想看见你消失,所以醉着,这样明日醒来也好告诉自己那是梦。”
他在她嘴上轻轻啄吻,一切行动好像不受大脑使唤,只任由身体支配……
不知距离九星连珠的时间开剩多少时间,当屋内重新恢复平静,当二人平稳的呼吸贴着彼此,柳依梵冷静许多,她侧身扶好压在她身上的男子,那人已经有些睡意,可依旧紧紧凝着她不肯放开,生怕下一秒这人就凭空不见,柳依梵笑了笑,在他额前印上一吻,拖着有些疲累而疼痛的身体站起身,身上是他留下的印记,她不知道带着这些印记回去能有什么用,可还是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印呆了片刻,才重新穿好已经备好的厨师服。
秦辕止就侧躺在床上看着女子穿上陌生的亵衣,再穿上那熟悉而奇怪的服装,他知道就快近了,距离那所谓分开的时间。
“朕在寺里许了一个愿望。”当柳依梵重新爬上床躺进男子怀里时,秦辕止这样闭着眼摸着她的头发静静开口。
“是什么?”
“那是……”
秦辕止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身上的重量轻了,猛然睁开眼时,淡淡光芒散发于柳依梵周身,女子也意外的直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复又苦涩的抬起头,“时间到了呢。”
“秦辕止,重新爱一个人吧,像爱我一样。”
“……柳依梵。”秦辕止伸手想要重新抱住她,可是却扑了空,直接从女子身上穿过,那光芒愈加四溢,如同无数萤火之光散发着晶莹,随即破散如烟花,只剩女子微笑的表情,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仿佛这房间里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秦辕止看着手里抓握的东西,那女子最后放在他手中的蝴蝶金簪,终究难以抑制的决堤了泪水,坐在耀眼夺目的红铺之中,弯着身子,将自己的脸埋在被里,泣不成声,静静的,静静地泪流成河。
而躲在门外原本想要偷窥的几个人,面容才由窃喜渐渐转变为愁苦,被他们所听到的事情事情震撼着,被他们的皇帝伤心欲绝的低泣声震撼着,再也没有了想要突然袭进门的打算。
那一日,举国欢庆这所谓的天婚,那一日,阳星在策马奔跑回来的路上凝望夜空奇观送上祝福,那一夜,远近闻名的新婚皇后彻底消失于这个世界,消失于她最爱的男子面前,带着还未说完的遗憾,带着还未听完的不舍,彻底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她是死是活,人们知道的,只有那一夜。
九星连珠,天降奇才,天也带走了一个绝世奇人。那便是秦辕止挚爱一生的妻子,事情是否就此结束,秦辕止不敢想,因为他许下了一个愿望,若真有神明听到,又是否会将那个愿望为他实现呢?
润红的骄阳散照大地,没有一丝风在吹动,涓涓溪水轻轻拍打着石岸,被混乱的声音影响,柳依梵艰难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郊野之中,再远一些是孩童嬉戏的声音,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缓缓挪动了身子,叮当一声清脆的响音从衣兜里出来,再看过去,那抹耀眼的蓝色顺着不规则的石头跌跃到溪水边。
柳依梵紧张的弯身去拾回来,小心翼翼的擦干,那支流苏步摇,是她带过来的纪念,“真的……离开那了呀。”
“柳依梵?是柳依梵吗?”
蓦然一个声音闯入,柳依梵倏地转回头,阳光照射处,一个熟悉的面孔居高临下怀疑的望着她,随即走近,她讶异的张了张嘴才道出那人的名字,“阳星?”
“……我是习谦,不记得我了吗?”
柳依梵一怔,紧忙掩去惊慌失措的神色,将步摇塞进兜里勉强站起身,笑了笑,“抱歉,刚刚阳光太足,没太看清,认错了,习谦啊,好久不见了。”话刚说完,她却暗自嗤笑,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子,竟以为自己见的是阳星,怎么可能,这回是彻底离开那个地方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相熟的人,只是以这种方式与习谦重逢真是一种折磨。
男子并未在意那些话,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迷糊,那个叫阳星的是你现在的男友?”
“……不,不是,他是我朋友,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看着柳依梵有些深邃的目光,习谦愣了愣,从不曾见她有过如此表情,看来那个人的确很重要,目光落在女子手上又是一愣,“你结婚了?”
意外听到这种话,柳依梵也下意识低下头,看到手上被秦辕止带上的那枚指环,苦涩笑了,复又抬起头欣慰道,“是的,刚刚举行的婚礼,没机会邀请你来真是对不住。”
习谦面上一闪而逝几丝不自然的情绪,才看似无所谓的开口,“怎么说话这么客气,当初是我对不住你,你能找到好归宿我该祝福你才是。”
“谢谢。”
“不过……你不是已经……可是现在看你……不,没事,平安无事就好。”
男子模棱两可的话引起柳依梵的注意,她这才恍然明白,她在这世界是个已死之人,如此堂而皇之出现在公众场合实在不妥,紧忙随口编道,“是听说我遇难的事吗?”
“是,本来接到白露的葬礼通知,可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就没当真,后来看了杂志报道……”
“啊,是这样,当时我逃出来了,被人救的,因为一些原因所以还没回过家。”柳依梵依旧镇定自若的顺着男子的话随意解释着,手插在兜里紧紧握着那支步摇。
习谦脸色又有些许变化,试探性的问,“是你现在的老公吗?”
“……是,是他救了我,又让我在他那里做事。”
“呵呵,是么,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闪婚,原来是这样,也对,以前你一直认为日久生情是需要一见钟情的,想必那个人一定很优秀,配得起你。”
闪婚?柳依梵一边点头应着,一边琢磨男子的话,她与秦辕止怎么也算不上闪婚吧,可是经历了一年的波折才走到一起的,习谦为何会觉得她是闪婚?“习谦,现在是什么时候?”
“呃,下午一点半,怎么了?你还有急事?”本就纳闷柳依梵为何会出现在郊区,又看她穿着一身厨师服明显是工作状态,他还正想问明白,没想到这女子突然焦虑起来。
“不,我是说今天是哪年几号?”
“你在说笑吗?今天当然是20xx年四月二十八号。”
“四月?不是六月十八吗?”
男子意外的看着柳依梵真像不知的样子,皱了皱眉,“当然不是,你家里人不知道你还活着,上周五才刚为你举办了葬礼,否则我也不会这时候回国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