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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巴娥,那不是果汁,是果酒,是我酿的葡萄酒。”
“呵呵,果然啊,嘴里有点酒的味道……哼,就这样也没关系,那丫头估计也想叫本郡主出来。”
欸?已,已经是大郡主状态了吗?现在说话的是大郡主?不过,听这话,巴娥她果然对于提及三年前的事也会心情低落,即使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松,可毕竟事关自己的姐姐,是不是不该问下去的好。
“刚刚,说到哪里?”
“啊,那个……巴兰的死因……”
“恩~~?说到那了吗?那巴兰是为救舒尉而中箭的事也说了?”
“……欸,欸欸~~~?因为舒尉吗?欸?完全意料外的展开。”哇啊,果然是大郡主,比巴娥本人说的还要轻松,自己一时好像消化了不得了的事情,接下来还有更让她意外的吗?柳依梵忽然就不敢听下去了,会不会时机不对呢?若是继续听下去,怕是连自己都会受到影响。
“前两日去了临城。”
“恩?恩……”怎么又突然提起自己的事,不过大郡主不会觉得伤心吗?姐姐去世的打击,就算是里人格的大郡主也会有所触动吧。还有那个舒尉,这么说来,之前几次提到巴兰时他的反应都很反常,原来是因为这样,为自己而牺牲的女子成了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痕,还有秦辕止和龙修,他们又是用怎样的心情面对这件事呢?
重新倒上一杯葡萄酒,巴娥看着沉思的柳依梵也跟着沉默一阵,随即咬着烤玉米含糊道,“那次的行刺事件的确引起不小骚动,龙修也因此受了伤,皇兄也陷入自责当中,所以……怎么说呢,巴兰的过世使得这几个人的关系改变了,就是这样。”
“我想,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事情,等一下,当初你不是说巴兰是在秦辕止大婚那天过世……”
柳依梵忽然说不下去,原来如此,因为在大婚那日遇到了行刺所以婚礼没有举行,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原本只以为是严重的不治之症,可根本不是那样,所以秦辕止才会放不下,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不顾柳依梵的沉思,大郡主状态下的巴娥继续自说自话般开口,“临城有座蔷薇园,是巴兰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她便被安葬在那里,没有追封皇后或是妃子的谥号,这是皇兄的决定,再过五日便是巴兰的祭日了,呵,这么想想,龙修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归辕也不是没有理由。”
是么,原来那个人是为了扫墓而来的,巴兰对他也是很重要的人啊,“真意外,都是些痴情男子呢。”
“痴情?不,不是,龙修他不是,皇兄他也不是,唯一痴情的……只是舒尉而已,只有他即便作为赐婚使宣读圣旨时也没放弃喜欢过她。”
“咦?舒尉?”
“没错,是舒尉,一直隐忍着那份情,将君臣之礼放在第一位的傻男人,真不知道巴娥为何非要喜欢那个木讷的家伙。”
“呃……大郡主,你现在……在说你自己吗?”虽然满不在乎的埋怨着,可柳依梵看得出,巴娥对舒尉的那份感情,即便是大郡主状态也依然存在着,她眼里的男子岂会是那么简单的木讷,否则,这份用情至深也不会坚持了这么多年,连新来的她都察觉到的地步了。只是那个舒尉,原来也有如此柔情的过去,对于不会结果的爱情一直沉默守护。
“世人只知皇兄与姐姐两情相悦的佳话,却无人知晓他们背后另一人的牵系,他放弃了什么,成全了什么,只有亲身感受到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代价。哼,本郡主曾劝过他跟巴兰远走高飞,可那个人竟然说,他不能拆散皇兄与巴兰两个人。那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
巴娥的话越说越激动,柳依梵起初还劝阻着她少喝一些,可渐渐便放弃了,她想她明白了巴娥为何会叫大郡主出来,有些话,只有这种状态才能坦然与人诉说,嘴里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满满装的都是那个人。
“这些年,很辛苦吧。”拍着巴娥的背,柳依梵隐忍着悲伤的情绪安慰着。
对方反倒不领情的嫌弃道,“柳依梵,敢如此对本宫的人可就只有你了。”
“嘿嘿,那是我的荣幸。”
“……真是让人无法讨厌的丫头。”
“呐,巴娥,我想你姐姐一定也喜欢舒尉吧,才会愿为他挡去那一箭。”
“……本宫知道。”
“不吃醋吗?不会嫉妒吗?”
“呵,本宫这一生,都是在嫉妒中长大的……已经习惯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
从小巴兰就是让人尊敬的存在,她的秀丽端庄、出尘脱俗,不论吟诗作对,琴棋歌舞还是女红料理,样样都近乎完美的佳人,身旁又有青梅竹马,知音良伴相随左右。想不让人羡慕都难。在巴娥的眼里,似乎从未见她有过忧愁之时,即便是那个时候,从她心慕之人手中接过圣旨的时候也未曾显露半点难色,或者可以说,能够嫁给皇兄,是她值得高兴的事。
那日,天公并不作美,雷雨不断,白日如同黑夜,空气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只是这一日,贤王府内每个人都是紧张的候着,等着那一纸诏的到来。
未时,奴仆的通报下,舒尉以赐婚使的身份走进贤王府,宣读了圣旨,自此,巴兰的身份便不单单是郡主那么简单,同时也是未来太子妃,十日后,她将嫁给当今太子秦辕止,成为与他厮守相伴之人。
“臣女巴兰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谨的谢恩接旨,巴兰从舒尉手中接下那意义深重的东西,二人四目相对,了然对笑,似乎没有影响任何事情,只是看在一旁的巴娥却不那么想。
从以前就一直在注意他了,舒尉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巴兰一个人,不论是与皇兄三人一起,还是与她两人,甚至是一个人独自默默守护,在那个人的心里,眼里都是为巴兰而行动的。可是现在却笑着祝福她当上了太子妃?
如此枉为常理的表现,她实在无法接受。
“为什么不说出来?”
“什么?”男子纵身上马正欲赶回宫中,却被身后出现的人拦住。
“姐姐的事,为何你不阻拦?”
“那是圣旨。”
“那就抗旨啊,若是怕降罪,那就找皇兄,皇兄的话一定会理解的,他也知道你们是两情相悦的不是吗?”
“……殿下他,需要巴兰。”男子眼里毫无波澜,似乎如此说来真的是理所当然应该的事情,而自己,单单作为他们的友人该送上祝福。
“那你就不需要姐姐吗?姐姐也是,就那么想当太子妃,想当皇后?”回视跟着自己跑出来的女子,巴娥躲开对方伸过来的油纸伞愤然说道。
见妹妹如此激动,巴兰只是拉过她的手劝道,“不是因为权贵,只是因为那是辕止才愿意嫁给他。”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心里可以装下两个人吗?”
“巴娥,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再过几年……”
甩开被握着的手,巴娥淡然冷笑,“你我不过相差两岁,不要用对待宣王的方式对待我。”
“……巴娥。”
不去理会巴兰的愕然,巴娥走到舒尉的马前抬头望着那毫无表情的男子,“带她走?带她远走高飞,去你们想去的地方,钱我会定期寄给你们,所以什么都不用顾虑,离开这里,陛下和皇兄那里我去同他们解释,所以,快点,快点带姐姐走啊,笨蛋……否则,否则……”我会为你的隐忍而痛苦难耐的。
面对女子坚持的劝说,舒尉有少许动容,可目光落在巴兰身上时却恢复了平静,只轻轻道出一句,“我不会弃殿下于不顾。”
“你……榆木脑袋,愚蠢之极。”见劝说无效,巴娥只是憋闷着转身跑开,留在风雨中的两个人互相对视,良久后巴兰欣慰开口。
“舒尉,能够理解我的心情,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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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V()
“……恩。”目送女子走回府内,就在其即将迈进门内时,舒尉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这一声怕是今生最后一句亲切呼唤了,接下来,她是妃,他是臣,礼教之下成全不了的心思。“巴兰……”若是如巴娥所说那样,会变成怎样的结果?你我是否幸福,那位大人又是否安心,可是命运不让我们如此,你爱着那位大人,没有后悔,自己又岂能做那让你后悔之事。
并非圣旨绑缚了我们,而是我们选择了圣旨……
十日后,满城欢庆,太子大婚之日,宫中宴请群臣,御前六小碟、幸福乳猪件拼盘、干烧大海虾、鸳鸯海黄翅、川椒龙凤配、良缘鱼香什菌牛柳、耗皇北菇鲍鱼贝、金辉乳香鸡、清蒸海老虎斑、金柱扒时蔬海鲜炒饭、美点双辉、合时果盘。作为婚宴的食谱倒是丰富。
巴兰坐在房间里等候良辰吉时的到来,媒婆丫鬟们忙里忙外,此时,巴兰的贴身丫鬟走进屋来到她的面前低声开口,“郡主,舒大人托奴婢送这个过来给您。”
接过丫鬟手里的纸包,巴兰打开看到的是一块块兰花糖不禁笑了,真是笨拙的人,做的好难看,不过,挺甜的。放进嘴里一块兰花糖,巴兰释怀般轻轻吐了口气,喜帕之下,那笑容道不明意义。
锣鼓喧天,婚典正式开始,巴兰被迎入宫中在秦辕止的牵领下走上阶梯拜圣驾,这时,从朝贺的人群中传来吵闹声,与九莲国三王子同行之人拔剑欲冲上前刺杀皇帝与秦辕止,龙修见状上前抵挡,截下瞄准巴兰的短剑,又因对方下一招过快躲闪不及被重重承受一掌。
“可恶,就知道和秦辕止有关的事情上不会有好事。可是胆敢伤害巴兰之人先过本王这关。”闭着眼睛抹去眼角血迹,龙修睨着那蒙面刺客冷笑道。
婚宴现场一时乱作一团,御林军护驾左右,秦辕止也拔剑挡在巴兰面前,“你与父皇母后先退到后宫去。”
男子正欲拔剑上前,身后巴兰却拉住他的衣襟,“辕止,你跟我们一起,他们的目标也是你,不要冲动。”
回视女子担忧面容,秦辕止有些犹豫,行刺一事他经历过太多,早已形成自己独挡的模式,可是今日不同,今日他身边有她,今后也要为周围而顾虑更多。
“知道了,本王随你们一起。来人,护驾。”对身边御前侍卫等人命令着,秦辕止看着父皇母后先行离开的身影,自己也领着巴兰后退,舒尉站在他们身前防备。
“禁卫军将刺客拿下。”
“秦辕止,你信不过本王实力吗?照顾好你身边的人。”龙修不屑的冷哼一声反而提醒着对方。
话音刚落,暗处冷箭连连射出,箭箭直指被围护的太子,舒尉长剑挥舞,暗箭悉数被拦截下来,可这时另一个方向又射出冷箭,防备不及时,倒在舒尉身边的竟是那红衣新娘。
“巴兰。”
惊呼声交织在几人当中,正同刺客交手的龙修心下一惊失了神被对方有机可乘,好在他又反应过来挥剑躲避,兵器碰撞,眼角便硬生生的划伤。一阵剧痛传来,龙修怒气更盛翻身连踢几脚直将刺客压制于地给了最后一击。
再回头看过去,那红衣女子倒在舒尉怀里握着秦辕止的手早已闭上双眼。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谁,究竟是谁,你们这帮归辕的饭桶,还不给本王去追。”几声怒吼响彻三宗殿外,龙修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未及与她说些什么,明明今日是来贺喜的,为何演变成如此结果?
“秦辕止,是你,是你害死了巴兰,是你这混蛋,可恶,可恶,可恶,啊~~~”
仍留在现场的人目睹着一切,巴娥从护卫的保护圈里走出来愣愣的跪地,龙修的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心,包括离那女子最近的两个人。
她最后终究是陪在了需要她的人身边,而最后,也为了心爱之人付出一切。
得不到的,护不了的,繁华拜尽,那年夜未央,美人成古冢……
那纤指手中的兰花糖,散落满地殇……
晴乾宫内,秦辕止屏退随侍独自坐在枫树下,稍有轻风,枫叶摇曳不定,互相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柳依梵端着鱼子豆腐、盐焗鸡和蒜头烧鸭走进院里停住脚步,还有七天就是巴兰的忌日,秦辕止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少,她从巴娥那里听来的事情,只是深深藏在了心里并未拿出来与他讨论些什么,也无权头论足。
不知站在那里有多久,秦辕止回过头看见她时,柳依梵只是稍微整理了表情便走上前将端着的菜摆在石桌上。男子静静凝着她的动作,直到最后她拿着空托盘站在他的身边等候才缓缓开口,“郡主的情况如何?”
“早上来时去探了病,已经清醒了,放心,我那果酒的度数不高,对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每次那样变回来,怕她体质会越来越弱。”
“已经按着太医的方子在调理身体了,不过每次她自己想喝酒时,也没法拦着。”
柳依梵听着秦辕止略显无奈的语气,憋闷了一阵直接拿起托盘敲了他的头,惹得男子甚是不解。
“……朕有说了什么逗你的话?”
掩着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女子,柳依梵反倒有了些许愧疚,不知刚刚那一下是不是下手重了。“不是啦,你啊,以为这样郁郁寡欢的就是对巴娥和对舒尉表示歉意了?忏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朕也知道,朕的过错是无法弥补的。”
“停,赶快恢复到你平时的样子,否则我不知道要如何与你相处。”
“柳依梵。”秦辕止示意女子坐在自己身边,复又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朕?”
“呃……”
被看出来了,难道自己刚刚的演技不够逼真吗?想要问他为何今年决定去扫墓,想要问他对巴兰的真实想法究竟是怎样,不过问出来也不会改变什么吧。
柳依梵回避着对方审度的目光,左右看着,走到那棵枫树前夸张的露出惊讶之情,“啊~~对了,你院子里这个是糖枫吧?树龄多少年的?一般15—20年的糖槭就可以开始钻孔采割糖液了。”
“不想说?”见女子故意转移了话题,秦辕止试探性的问着。
“啊~~你知道吗,糖枫树干中含有大量淀粉,冬天成为蔗糖。天暖蔗糖变成香甜的树液,钻孔后,从树干流出的液汁可制砂糖,熬制成的糖叫枫糖或槭糖。可是特殊风味呢,还常用为制造蜜饯、糖果或烟草调味。”
无奈看着女子环抱着树对他津津乐道的解释着,秦辕止哑然失笑的摇摇头,“看来,朕同你的关系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程度。”故作失落的端起酒杯好似在喝苦情酒,秦辕止余光瞥着那面露犹豫的女子,看着她开了口又垂下头,又抬起望向他,心里暗自笑着。
气氛沉默下来,柳依梵悻悻的回到秦辕止的身边,夹给他一块豆腐,看着他依旧毫无反应的吃着,先是一叹,然后才开口,“其实想说的话已经不重要了,或许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遇到痛苦的事,想哭的事,但是也有快乐的事,巴兰她……她对你的意义是怎样的现在我明白了,也不会暗自钻牛角尖了。”
“柳依梵……”
“秦辕止你,从我认识你以来就一直看着你的笑容,我最喜欢看到那样轻松的你,即使沉重的事都装在心里不说,可是我知道,那样的笑容是真实的,不是为了周围人而强颜欢笑的,虽然有时捉弄我很让我很生气,不过,想着我是在为这样一个你而做料理,心里就会觉得满足,我想,巴兰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能够为这样的你而付出些什么,心里便是满足的。”
“是这样么……朕总觉得愧对于她,那个临死前还嘱托舒尉守护朕,照顾巴娥的女子,是朕害死了她。”
“不要把所有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刺客来行刺的目标那是没办法改变的,你不可能说让他去行刺一个宫女太监,巴兰会为舒尉挡箭也是不受控制的,难道每一个因你而死的人你都要一一去忏悔吗?那样,战场上死伤的千千万万为你保卫江山的将士你悔过得来吗?我啊,可没有为了那些因我而死的鸡鸭鱼兽们挨个祈祷过。”
“……噗,你这例子很不恰当。”
“哪有,不都是因自己而死。”
见秦辕止终于吐露笑声,柳依梵暗自松了口气,刚刚的例子似乎的确有些牵强了,嘛,就这样吧,能让眼前这个人重新笑出来,就这样吧。
他把自己放置在忏悔当中,自责着自己害死了那女子,更束缚了舒尉的心,他把一切过错都归咎为自己的过失,而想要拯救他人,却忘记自己也是该被拯救的那一个。秦辕止,你使别人流泪,却找不到自己的心,这就是我眼中的你,洋葱型的你,因为你总是想自己是否该是一个配角,不论出于怎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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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V170()
那么至少,至少在我这里,让你不至于那样悲观的定位,至少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主角。 洋葱的心,是否有一些向你接近了呢?
面对女子淡淡欣慰的表情,秦辕止也跟着若释重负般笑起来。“柳依梵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总是过于乐观?”
“咦?是这样吗?我觉得还好吧,有时也会伤心啊。”
“不过这样的你,朕喜欢。”
“……甜言蜜语不必了,反正你的那种喜欢和我的也不一样。”推开秦辕止凑近的脸,柳依梵站起身指着桌上的菜,“那些都要吃掉然后告诉我尝起来什么感觉,特别是味觉,现在你连苦味也尝不出了,所以要好好重新计划一下,那个,锅上还蒸着面点,我先回御膳房了。”
“……恩。”目送女子离开,秦辕止舒展开的眉再次蹙紧,苦涩味道其实一直在心里存在着。
即使是伸长了手也无法触及到的深深沟渠,有着谁都无法踏入,既深邃又黑暗的心底。他在那里上了无数道枷锁为了让自己不至深爱眼前这个女子,为了不去伤害到她,却没有发觉真正受伤的正是他自己。
走出晴乾宫,柳依梵回头偷偷瞄一眼院落里的人长长舒口气,自己又逃开了,刚刚还很理直气壮的开导他,可是还是逃掉了嘴里说着不在意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