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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翁素来与林天亲近,自然愿意入伙,陆冠英也自然不拒绝。
梁子翁大为欢喜,拍着桌子,叫来伙计,又要了三大坛酒!
欧阳克此时坐在这桌上有些格格不入了,寻了理由和他那些姬妾坐一块去了。
林天等初定了大事,却也没有再多商议,也没声张,酒上来了,诸人便大碗喝酒起来。
当天众人便在这镇上住下了,入夜后,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陆冠英进了林天的房间。
五人这才掌灯商议事宜。
既然要建帮立派,合伙干事,自然需要给帮派想个名字,梁子翁极善言谈,也会来事,说道:“林兄弟名叫林天,不若这帮派名字便叫凌天帮吧!”
凌天帮,凌这个字的含义中,有侵犯、欺压之意,凌天,这名字够威风、够霸道!
不但威风霸道,比起黄河帮、黑虎寨,还文雅、好听多了!
彭连虎与沙通天皆点头赞成,陆冠英心里觉得这名字目中无天,有些不适,不过他在五人中武艺最低,也不好反对。
“林老弟,你觉得这名字如何?”梁子翁问道。
林天一直都是微笑着,“唔”了一声,说道:“不错……”
梁子翁大喜,嘻嘻笑着起身,双手抱拳道:“那就叫凌天帮啦,嘻嘻,参见帮主。”
彭连虎、沙通天、陆冠英也笑着起身,正要也行参拜之礼,林天坐着,一摆手,笑道:“几位怎的这么多礼?请坐请坐!”
彭连虎沉肃着脸,说道:“礼不可废!”
当即行了参拜之礼,口称参见帮主!林天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意,起身请他们坐下了。
然而当他们坐下,他却说了第一句话:“诸位既然奉我为帮主,我便也勉为其难,唔,本帮主想说的第一件事,是这凌天帮名字不好,改叫【凌云帮】吧!”
他话说完,诸人都是大惊,怎的先前说【凌天帮】这名字不错,而随后就改?如此朝令夕改可不好啊!
“怎么,你们有意见?”林天扫了他们一眼,脸上依旧笑着,只是那笑意中,似乎还藏着某种令人心颤的冷意!
竟然有杀意!
彭连虎登时明白过来了,叫凌天还是凌云,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借此树立自己帮主的权威!
“啊?林兄弟你怎么……”梁子翁话不经脑,脱口便欲质问。
“我赞成!”彭连虎忽的起身抢话,表明态度,同时打断了梁子翁的话,不令他祸从口出!
“我也赞成!”沙通天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好友赞成,也便跟着起身赞成。
“我也赞成。”陆冠英起身说道。
梁子翁看了看诸人,有些讶异,说道:“你们既然都赞成,那我也就赞成吧。”
○
第364章 指点武艺()
林天早有心在武林中建基立业、称雄道霸,如今助完颜洪烈做了几桩事,身败名裂、已与正道水火不容,当然到了要收获的时候了!
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愿意与林天合伙,并奉他为帮主,其原因亦不外乎利益二字!
由他这个功盖北丐的超绝高手坐镇,利益自然会有保障!
而陆冠英则不然,他受了林天的“忽悠”,心中豪情满怀,想着由此在金国腹内发展力量,待得羽翼丰满,便可揭竿而起,夺回我汉人江山,以报百年世仇!
五人确定了帮派名字,便又商量其他事宜。
林天心知欲速则不达,暂时无意夺沙通天、彭连虎的权,只将黄河帮、黑虎寨,改了名字:黄河堂、黑虎堂。
名义上这两堂都需听林天调遣了,实则主事的依旧是沙、彭,他们的身份亦从帮主、寨主,变为堂主了!
至于陆冠英的那百名太湖好汉,林天则给了个凌云堂的名份,显然林天是将这师弟视为嫡系的!
沙、彭也不太在意,因为亲疏总是存在的!
梁子翁精通药理,江湖外号参仙老怪,便立了个药王堂,因为势力远在长白山,太过遥远,商议之后,决定迁移!
诸人确定了堂口,又暂定了三大帮规:一不准大小不尊;二不准兄弟相残;三不准私吞财利!
这三大帮规,在绿林道上是普遍的规矩,讲的是内部要尊卑有序、不准内斗、不准私藏公利。
绿林道上的好汉,以拦路打劫、绑票勒索等为生财之道,做的是无本的买卖,因此远不如正道门派规矩严格!
林天心里对这个颇为腹诽,但暂时也不妄多禁束!
上述这些商议的很快,并未花多少时间,接着商议到本帮总舵当立于何处,便有些矛盾了,不过在林天的说服、坚持下,最终决定就立在陕西…关中!
此地有八百里秦川,天府之地,经济发达,更难得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秦、汉皆以此地成就大业!
诸人商议完毕,回房休息,他们不知道,翌日天还未亮,欧阳克带着他那几名姬妾悄然离开了,他要赶回中都,向叔父通报所遇之事!
林天功盖北丐,以及两个神秘的超绝高手现世,他必须要告知叔父知道!
当林天等起来发现欧阳克已经离去后,也不以为意,他未加入凌云帮,已经与大家疏离了!
金时陕西设为京兆府路,治所设于京兆府,亦即长安城!
林天一行向长安而去,沙通天、彭连虎都要结束绿林道生涯,自然不会再去深山老林立总舵,太平镇距长安四十来里!
全真七子陨落之消息早已经传遍关中,在这里吃了大亏的江湖草莽有的还未离去,他们大多是江湖上散兵游勇,无门无派,林天一行六七十人,也算人多势众,虽然遇到了几波人窥伺,但是终究没有敢动手的!
中午到了罗家镇,在镇上一家酒店落脚吃饭,这镇子不大,酒店也不大,只有十来张桌子,此时只有三张空桌,他们不够坐,林天也不管,径直在一空桌上落座了。
梁子翁嘿嘿一笑,看到有江湖人物打扮的人,占了四张桌子,便向一桌走了过去,拍了一人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朋友,请让一让吧!”
那一桌上坐着四个中年魁梧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知道是彪悍不羁之人!
那被拍肩膀的大汉怒气腾腾的回头,便看见一个满脸红光的、秃顶小老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嘿,老东西,你说什么?”那大汉凶恶的眼睛一瞪,恶狠狠的问道,他的三个同伴也怒目瞪向梁子翁。
梁子翁依旧笑着,只是说话间他背后已经站了三四十人,各个精悍,身上凶焰腾腾,彭连虎的手下,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一个大汉喝骂道:“没看见大爷们要吃饭么,还不滚!”眼神一扫,又瞧向另外三桌,喝道:“你们也给大爷滚!”
另外三桌的人登时也被激怒了,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都是江湖上混的,拼的就是个面子,怎么能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喝就夹着尾巴离开?
噌的一声,四张桌子,近三十人,都拍着桌子,骂骂咧咧的愤然而起了!
梁子翁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金子,笑道:“朋友们,稍安勿躁,嘿嘿,我们凌云帮一行路经此地,还请行个方便,这锭金子给诸位朋友买酒喝,各位的酒钱也算我们账上,哈哈~”
五十两金子,便是五百两白银,他们四桌酒菜,总共也不会超过白银五十两,空出桌子就能拿到五百两白银,三十来分分,每人也能得到十多两,须知此时平民百姓,一月能赚一两便不错了!所以这简直赚大了!
酒店其他桌子上的食客见状,各个眼睛不由发亮,心说:这生意做得啊!
那三十来名江湖草莽也不由诧异了一下:诧异对方出手大方!同时心里嘀咕,什么凌云帮?却从来没听过!
梁子翁微笑着,拿着金子手忽然握拳,手上暗运潜劲,然后嬉笑着递到那络腮大汉手中,说道:“朋友,有劳你了,带着这些朋友们另寻它处买酒喝吧!”
那络腮大汉看了眼手中那锭金子,不禁大吸了一口冷气,便见那锭金子已经变形,被握成了一团,上面还被印上了清晰的五指印!
络腮大汉咽了咽唾沫,他们那三名同伴也看见了,连忙抱拳道:“前辈赎罪,我们这就走!”
面子重要,性命却更重要!当即转身便离开,同时将手中变形的金子示意了其他人,其他人见了后,当即也识相的赎罪告辞了!
“嘿嘿~”梁子翁嘿嘿一笑,叫了伙计过来收拾残桌。
梁子翁此行,不过是为凌云帮扬名。
他确实做到了,那离开的三十来人走后,另寻了酒店吃酒,彼此相识了,大碗喝着酒,便聊起了刚才的事,大呼庆幸,没有动手,想想都心有余悸,他们说着凌云帮,彼此都没听说过,都很奇怪,自然被有心人听到了!
这天暮晚,一行将到侯家镇,此镇子离长安城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天色已黑,众人一路赶得辛苦,便想在这镇子上寄宿了,明日再走!
未到镇头,便见路边站着七人,一人当头,六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斑白,青色葛布长衫,瘦高个子,长形脸,上唇留着两缕老鼠尾巴似的胡须,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闪着精明的光芒,背有些驼,但是此时却极力坚挺着胸脯,两手背在身后,他身旁两侧,各立着三名手拿齐眉棍的壮汉!
林天等一行到了近前,约还有两丈距离,那当头之人两手落到了腿侧,背躬起来了,带着谄笑迎了过来,“可是凌云帮的英雄当面?”
林天等几人骑着马,勒马停住了。
梁子翁在林天右侧,居高临下,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那人道:“小人侯家庄管家,奉庄主之命,在此等候凌云帮的英雄!”
梁子翁笑道:“你们庄主消息挺灵通啊!”看了林天一眼,见他嘴角含笑,微微点头,挥手道:“前面带路吧!”
那侯管家欢喜不已,他颇具眼力,瞧出林天才是拿主意之人,弓着腰,谄笑着过来牵马领路!
梁子翁笑骂道:“你这老儿,倒是好眼力,这是本帮林帮主!”
在镇头岔路,向东走了里许,过了一座桥,侯管家指了指北面夜色中中庄园轮廓,说道:“林帮主,那便是侯家庄啦!”
侯家庄大门前,亮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大的“侯”字,老远便能看见!
早有人前去通报,林天等到了庄前,庄门大开,一名身穿酱紫劲装的中年人迎了出来,他身后两旁,列着两队精壮大汉,共二十人,各个手持齐眉棍。
此人目光有神,国字脸,上唇留着一抹胡须,身躯九尺,威风凛凛,正是侯家庄庄主侯俊德!
林天等几人下了马,那人上前道:“林帮主驾临,本庄蓬荜生辉!”
侯家庄庄主,自然姓侯!
林天笑着上前,拱手道:“侯庄主客气了!”为他做了介绍,这个是沙堂主、这个是彭堂主、这个是梁堂主、这个是陆堂主云云。
双方笑着再次见礼,侯俊德请了诸人入庄!
正堂大门大开,外面两侧各站着八名劲装大汉,左手杵着齐眉棍,右手提着灯笼照路迎客!
堂内已经备齐八桌酒席,侯俊德请了林天等在主桌上落座。
他是主家,自然坐在了主位上,林天在他左手边。
他右手边的位置,却是空着的!
侯俊德眉头微微一皱,向随侯在身后的一仆人问道:“少爷呢?”
那仆人道:“回老爷,少爷正在院中练枪棒!”
侯俊德道:“胡闹,有贵客临门,怎的怠慢?”沉声道:“你去叫他快些过来!”
那仆人领命下去了。
他们的对话自然逃不了林天的耳朵,侯俊德口称失礼,自罚了一杯酒,林天微笑着,摇头以示不介意,心里则想:“这侯府少爷,倒是有意思!”
仿佛印证他心中所想似的,不一会儿,那仆人愁眉苦脸的回来了,侯俊德道:“少爷呢?”
那仆人苦着脸说道:“少爷说……说求那些徒有虚名、沽名钓誉的名师指点,还不如自己苦练参悟……”
○
……
直到酒宴吃完,侯府少爷也没过来,侯俊德脸色很是尴尬,隐隐还有些生气。
酒宴过后,属下们都被安排好去休息了。
侯俊德则带了林天等去了那侯府少爷的院子。
一路上,侯俊德苦笑着做了介绍,他儿子名叫侯善文,但名不副实,他不好文艺,好武艺!
同时讲起了一件事……
大约半年前,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在侯家镇镇头,被六个人见色起意的江湖汉子围攻,侯善文见到了,当即便技痒,提着齐眉棍上去相帮!
那六人被打跑了,侯善文正暗自得意,哪知那女子非但不感激侯善文,反而扇了他一耳光,还骂他多事,放走了贼人!
侯善文登时就怒了,与那女子理论!
那女子冷哼一声,话不多说,提剑就向他刺去!
两人动起手来了,侯善文使得是齐眉棍,长兵器,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力道十足,然而交手没过二十招,他便被一剑划破了肩膀,剑尖抵在了咽喉!
侯善文这时才知道,原来这女子武功极高,她与那六人缠斗,是打了要将他们刺杀的心思!
侯善文练了十来年的武艺了,但是却轻易被那女子打败!
那女子嗤笑侯善文武艺凡凡、花拳绣腿、全是空架子!
侯善文不忿,心说:“待我求访名师,苦练武艺,再与你来过!”于是便放言约战!
那女子觉得有趣,便答应了!
从那天以后,侯善文便似着了魔,四处拜访名师,不惜重金,刻苦修炼!
那女子也每隔一段时间——有时候十天,有时候半个月,从没超过半个月的,便来与侯善文比武!
如此三个月过去,两人前后比了八次,侯善文却依旧每次都输,而且依旧连二十招都撑不过去!
那女子实在过分,每次赢了,都要讥讽一下,而且心狠手辣,还会划破他的手臂,以留证,八场比武下来,侯善文两臂就各有了四道剑伤!
剑伤并不重,不过划破层皮罢了,但是侯善文却将之视为耻辱,受到了极大打击,不再相信什么名师了,只自己着了魔似的苦练!
侯俊德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儿子这么折磨自己,便也不惜重金,访问名师,三个月间,花费了三千多两白银,也请了三名武林中有名的高手,也指点了侯善文武艺,哪知道还是不中用!
不但侯善文依旧二十招内被打败,那女子嘲讽之下,那三名高手气愤出手,居然没一个能支撑百招的!他们颜面尽失,连夜遁走了!
侯家庄算是地头蛇,消息灵通,听闻到了凌云帮的消息,而且江湖朋友口口相传,其中有真正的高手!!!
侯俊德这便又礼敬相待,只愿能帮助儿子!
一路上,侯俊德也不隐瞒,如实将事情说了,末了,十分客气、苦闷的说道:“还愿林帮主不吝指点我那痴儿,算算时间,再过四日那女子便又要来啦!唉~”
林天心下微动,暗道:“正要在这里建立基业,拉拢一个地头蛇再好不过了!”便笑道:“侯庄主客气了,林某自当尽心!”
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侯俊德虽然“别有用心”,但也对他们礼敬有嘉,他自然不会拒绝!
说话间,便到了侯善文所在小院处!
便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赤着上身,正在院中舞棍!
那年轻人长发束在脑后,一脸狰怒,紧咬着牙关,上身精壮,两臂外侧都有数道剑伤!
他将齐眉棍舞的呼呼作响,棍影重重,忽将周身环绕,如同灵蛇护体,忽而长棍抖探而出,如同饿狼扑食!
棍法中夹杂着枪法!
“好凶的棍法!”林天心头不由一奇,就棍法而言,这套棍法堪称一流啊!
在场的除了林天以外,都是老江湖了,见多识广,尤以彭连虎为最!
“咦?!”彭连虎不由惊疑一声,这路棍法,他竟没有见过,心头大呼不可思议!
实际上,武林中的武师数之不尽,就棍法而言,少说也有成千上万套,他怎么可能尽数识得呢?
他所能见闻过的,只能是那些江湖中有名气的武师、棍法!
侯善文仿若没有见到他们,依旧自顾自的耍着凶狠棍法!
侯俊德神情尴尬,叫道:“文儿,还不停下,过来拜见凌云帮的诸位英雄!”
侯善文仍不理会,长棍舞的更急更狠!由此棍势,也可看出他半年内,连连败于一个比他还小的女子,并屡受讥讽,心中是多么的愤恨!
林天等对他的棍法有些兴趣,他既不停,也不避讳,便索性看了!
他棍法虽好,但是显然不会内功,在林天等眼里,棍上劲力十分之弱!
武林规矩,看他人练功,是十分犯忌的事情!
“呔!”侯善文怒喝一声,步法嗖变,向林天冲了过来,长棍呼呼舞动中,呼的抖探而出,直去林天面门!
“啊!”侯俊德大惊,失声惊呼,“文儿不可!”他可是见过儿子试功的,这一抖探之劲力,足能将猪头骨打裂!
林天微眯着眼睛,凝立不动!
棍稍抖颤,在林天额头前五寸处停了下来,劲风激得他几缕发丝微动。
林天嘴角带着微笑,看向那练的刻苦,大口喘息,神态惊诧侯善文!
“呼!~”侯俊德长舒了一口气,他虽然也练武,但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功夫比他儿子还差极多!
“你为什么不躲?!”侯善文收棍,长吐一口气,平息了些喘息,盯着林天,质问道。
林天微笑,双手伸到身前,侯善文奇怪不解,忽然见他十指快速点出,便听急促的嗤嗤声响起,右手上劲力忽然一空,身子向右侧微微一倒,连忙站稳,便见手中齐眉棍已经断成数段,纷纷掉在地上!
侯善文手里拿着断得只剩下两尺长的短棍,神情惊骇!
侯俊德也是一样!
凌空断物,如此神功绝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因为无知,所以觉得神乎其神!
侯俊德俯身,捡看掉落在地上的段棒,共有十截,一截大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