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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态度,也许会让我有种想撕毁合作关系的冲动。”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就连警告的口气也如此,是这男人太自信,只要轻轻动就可以捏死她,还是他的运筹帷幄只将她作为其中的一步棋,可以做到轻松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强势的气息压过来,苏静若能闻到男人身上那股琥珀松香的味道,危险而霸道。
苏亦琛盯着她的眼睛看,“回答我!”
苏静若的唇微微张开,“听……听见了……咳咳……”
苏亦琛手松开,人瞬间滑落在地上,苏静若双手撑着地,剧烈的咳嗽,眼泪咳得都出来了。
他轻蔑的笑,看着女人,看着她撑着床边直起身,呼吸还有些不稳。
病房内再次陷入安静,苏静若狠狠的攥着拳。
她说:“别跟我计较了。”
女人的声音突然软下来,让苏亦琛措手不及,黝黑的瞳渐渐淡如琥珀色,暖了几分,掌心里还残留着女人身体的温度,他下意识的在被子上蹭了下,想抹去属于她的温度,发现没什么效果,这股柔软温暖的感觉好像一下就刻在了心里,挥之不去了。
苏静若坐在病床边,身后挨着苏亦琛,被子下是他的腿,他们靠的很近。
她看着前方,看着窗外,这黑夜就好象她此刻的心情,她以后的人生都是在黑暗中度过,除了仇恨就是如何报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休不止。
“我没通知你,是我的错。可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金地项目……”她解释的话被打断。
“有内鬼!”苏亦琛淡定的说。
“!”苏静若眸光一闪,缓缓转头看过去,“你知道?”
苏亦琛冷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蠢?”
“没有!”苏静若立刻否定,“这点我只是怀疑,还不确定。所以才瞒着所有人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苏亦琛轻微的颌首,“说说你们怎么谈的。”
他指她和乔文轩达成了什么样的条件。
苏静若垂眸,脸色白了几分,平静的说:“乔文轩将百分之二十的莫氏股份转到我名下,而我帮他担着金地的事。”
“就这些?”苏亦琛的视线在女人的衣襟上扫了眼。
苏静若摇头,“他那么狡猾,所以想了用婚姻保住这份股权,我跟他结婚,股份登记在夫妻共有财产里。”
苏亦琛剑眉挑了下,结婚?
“转让协议都拿到了,看来他出的条件你是答应了!”苏亦琛缓缓揭开被子,苏静若连忙起身搀扶,却被他甩开了,“你要跟着我?”他的眼睛黑如墨,眉宇间藏着看不懂的情绪。
苏静若知道他是说去卫生间,可此刻听起来总觉得有些怪。
她沉默,“……”
苏亦琛盯着她看,看着女人后退,让开了路,他冷冷的勾唇,嘲讽的笑了下,独自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关上,他在门内,她在门外,一门之隔的相望,却无言。
他怒她轻易的妥协,她悲他冷漠的对立。
她将自己逼上了绝境,就是为了得到一切,而他不是说好了,会给予她全力的支持吗。
现在为什么反悔?
苏亦琛站在盥洗台的镜子前,看着镜中冷漠的脸,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冷漠的对待身边的人和事,久而久之连其他情绪也不会表露在脸上了。
比如悲伤,或是惋惜。
苏静若收起协议,坐在沙发上扶着额想办法,那批建材的数量不小,就算昨天知道消息找车偷偷的运出去,也运不完。
轻叹一口气,到底该怎么让那批建材消失?
“我帮你。”苏亦琛隽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静若缓缓抬起头,这男人什么时候出来的,还有他刚才是在说答应帮她了吗?这让苏静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苏亦琛走过来,两指勾起她的下巴,“怎么,不用我帮了?”
“用,当然用。”苏静若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水眸里闪着希望的光,太过耀眼竟迷了苏亦琛的眼,他失神的几秒钟内,对面女人的唇动了动在说着什么,他立刻回过神却没有听到,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他转身不冷不淡的说:“你的意思是?”
苏静若盯着男人的背影,“我的意思是,你打算怎么解决?”
苏亦琛看着黑夜,目光深而沉,“我答应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擦!她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好心帮她!居然提条件,还真是趁火打劫的主。
苏静若几步绕到苏亦琛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刚要开口,却顿住了。
是错觉吗?怎么觉得他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润,这男人有着比女人还细腻的肤质,而且很干净,所以红晕很明显。
“你发烧了?”苏静若说时手伸向他的额头,覆在上面停留了几秒。
女人微凉的手让他身体僵直,下一秒她放开了,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热,需要叫医生吗?”她问。
苏亦琛冷冷的说:“不用,男人有时体温高是正常的。”
“?”苏静若拧眉,什么意思。
苏亦琛丝毫不在意女人怪异的眼神,云淡风轻的说:“金地的事我可以不让行政机关介入,但他必须付出代价,否则我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
“代价是什么?”苏静若问。
“让他跟我谈。”说完,苏亦琛转身走向病床。
苏静若抿唇,心里在琢磨,这家伙又想干嘛?不过,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苏亦琛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要乔文轩跟他谈,她就充当下接线员吧。
苏静若拿出,拨通了乔文轩的电话,接通后,讲了苏亦琛的意思,她将递给苏亦琛,拿过,他说:“你出去下。”
“……”苏静若愣了,回避她干嘛?
第79章这是我的床()
苏静若关上病房的门,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托着腮发呆,静下来才发觉有些困了,撸起袖子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了,她疲惫不堪。
没多久,病房门打开,苏亦琛站在门内看了眼苏静若,转身离开,苏静若从椅子上站起跟着进了病房,她轻手关了门。
走进了才问:“怎么样?”
苏亦琛将还给苏静若,“什么怎么样?”
嘿!跟她绕弯子是吧!
“你们谈的怎么样?”她挑眉,刚要继续话题,苏亦琛揭开被子,“很晚了,我要休息。”
然后钻进了被子里,“你也休息吧,明天有的忙。”
盖上被子,苏亦琛闭上眼,翻身背对着苏静若。
“苏亦琛,你别睡,到底谈的怎样?”苏静若撑在床上,抬眼看他的脸,他的睫毛好长,闭上时眼底会有一大批阴影,这么看脸上的轮廓更立体深邃了。
“……”苏亦琛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苏亦琛,苏亦琛!”苏静若连续叫了几声,都没有将人叫醒。
她狠狠的瞪了眼,那句话还真不假,装睡的人你永远叫不醒。
这么晚了,她也不想再开车折腾半小时回清苑了,看了眼对面的陪护床,苏静若走过去关上了灯,躺在了床上。
房间幽暗,静得落针可闻,淡淡的月色照在苏静若的脸上,她缓缓闭上眼,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
苏静若是真的累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另一张病床上的人却慢慢睁开了眼,他换了个姿势平躺,侧着头看月色下的人。
她的眉心依旧拧的紧紧地,睡觉还是这么不安。
……
梦魇再次光临了她的梦境,苏静若大喊一声,浑身冷汗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她抓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黑暗中盯着前方眼神惊惶,擦了下额头的汗,向旁边看了眼。
“啊!”她惊叫了下,身旁居然站着一个人。
“我是病人你知道吗?”
从问句听出了不悦与温怒,甚至是带了一点点的嫌弃。
苏静若对上了黑暗中的那双深邃的瞳仁,“对不起,我做梦了。”
‘咔’壁灯打开,房间里被微弱的暖光点亮,苏静若的心好似因为光明降临而踏实了许多。
“亏心事做多的人,都会被噩梦缠着。”苏亦琛冷嘲,然后转身,不在意身后甩了无数把眼刀过来的人,淡定的躺在了床上。
“你!”这男人说话还是这么难听!啊啊啊啊……!好像揍他!大半夜的被他搅得心情糟透了!
一身湿寒,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苏静若决定去冲个澡,下床时小心翼翼的,省的这男人又龟毛的吼她半夜打搅他睡觉。
打开衣橱,从里面取出一件苏亦琛带来病房的浴袍,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卫生间。
冲了个澡后,她觉得干爽多了,穿着宽大的浴袍,将衣服晾在了浴室内。
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才发现,这件浴袍上全是苏亦琛身上的味道,她熟悉的琥珀松香的味道,这种感觉好怪,就好像被苏亦琛抱着。
她开始辗转,不停的翻身,突然另一个床上的人大吼:“苏静若!”
“!”苏静若一个激灵,“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你在干嘛?睡觉大叫!半夜洗澡!折腾完又上床翻来翻去的!你诚心的吧?怕我病好的太快吗?!医生让我保证良好的睡眠质量,你这么折腾,我还睡不睡了!”
“我又没趟你床上,爱怎么翻怎么翻!你自己睡不着,别怪我!”苏静若吼完,直接翻身背对着苏亦琛。
突然,身后的被子揭开,下一秒床铺陷下去,苏亦琛竟然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她如炸了毛的刺猬,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瞪着苏亦琛,“你干嘛?”
苏亦琛阴沉着脸,“现在你在我床上,给我老实点!”
“额?”苏静若嘴角抽搐,指着床,“这是我的床!”指向对面,“那才是你的床!”
苏亦琛淡淡的眸光看她,“你错了,这里都是我的床,以我名字登记的高档病房!”
苏静若咬牙,唇抿得紧紧的,好吧!你的!
刚要说什么却被苏亦琛长臂一伸按在了身旁,被子顺势盖在了苏静若的身上。
“睡觉!”
“……”苏静若愣住了。
这算什么事啊?俩人睡一张床?
苏静若开始挣扎,而苏亦琛却死死的禁锢着,最后直接将人搂在怀中,带着警告的口气,“苏静若,你在不给我老实睡觉,小心我扒光了你!”
“……”苏静若气恼的不动了,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盯着天花板。
接下来,迷迷糊糊的两个人就这么睡着了。
一觉天亮,苏静若睁开眼,本以为会是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醒来,结果却发现出奇的神清气爽。
苏亦琛挤过来后,她还真的睡的很沉,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没有梦的一觉,让她心情大好。
她见苏亦琛眼底泛着淡淡的黑晕,猜测这家伙昨晚应该失眠了。
这个时间他在别墅早就晨跑回来了,现在还没醒,应该是天亮才睡着吧。
苏静若动了动脖子,等等,她枕着她的胳膊睡得?
急忙爬起来,看着苏亦琛还保持着抱着自己睡觉的姿势,狠狠的吞咽了口。
下了床朝浴室跑去,门关上,苏亦琛半合着眸子看了眼,嘴角微微笑了下,又继续睡。
换好了衣服,苏静若拿着牛皮纸袋和小坤包悄悄的离开。
黄色的玛莎拉蒂驰骋在公路上,苏静若直奔苏氏集团驶去……
她乘坐电梯,来到了办公层,电梯门缓缓打开,她疾步朝着办公室走去,换下这身破损的衣服,又画了个精致的淡妆,打电话给卓轶,来公司接她。
卓轶准时达到,苏静若坐进车内。
“去哪里,苏副总。”在公司的区域,卓轶这么称呼她。
“去金地工地。”苏静若说。
“是。”卓轶启动轿车。
很快来到了金地项目的工地,门口被她要求做了禁止外部车辆入内的警示,还通知了门卫所有要进入的车辆都必须经过陈工程师的允许,否则就是市长来了也不能进。
门卫看到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号是苏副总的,连忙打开门让其通行。
来之前,苏静若已经跟陈工程师联系过了,现在他和赵监理都在工地的临时办公室待命。
见到苏静若时,陈工程师和赵监理急忙起身。
“苏副总!”
“苏副总!”
苏静若一脸镇定的走过去,坐在了办公桌旁,看着两人,说:“莫氏建材的事情已经走漏风声了,现在我们想想办法,将这件事瞒过去。”
陈工程师:“……”
赵监理:“……”
“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苏静若温怒的说。
陈工程师认真的说:“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是啊,都安排好了!”赵监理符合着。
“什么?”苏静若不可置信,“谁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安排好的?”
“我们凌晨接到苏总的电话,就按照他的吩咐开始施工了。”陈工程师说。
“怎么回事?”苏静若狐疑的问。
“苏总让我们连夜给那批建材的周围罩上简易房,简易房标注为仓库,作为废料的临时储备地点。”
经陈工程师这么一介绍,苏静若瞬间明白了,她急忙拿出翻看着凌晨播出的电话,果真在打给乔文轩的电话后,有一通是给陈工程师打去的。
苏静若咬了下唇,既然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所以也不怕工商局来查处什么伪劣建材的事儿,我们手里有易秘书送来的临时废料仓库堆放批准文件。”说完,陈工程师将一份文件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了苏静若,“您看看,苏副总。”
苏静若接过,认真的看着文件上的内容,打给陈工程师的电话后的确还有一通陌生号码,应该是苏亦琛的秘书易又辉的。
看来她真是小看苏亦琛了。
苏静若合上文件,放在了桌上,“保管好文件,你们也要随时做好应对检查的准备,工商局那边要是来人,有问题你给我打电话。”
陈工程师点点头,“是,苏副总。”
“既然都解决了,我先走了。”苏静若起身离开,她脚步越来越快,坐进车内突然想给苏亦琛打去电话,不过一想临走时他睡得很沉的模样,终是放下没有打。
“送我去天道馆。”
“是。”
轿车调转车头,朝着西区开去。
今天她按时到了天道馆,郑野已经换好了跆拳道服站在门口拿着扫帚清扫院子,苏静若打了声招呼,“早上好,郑野。”
郑野对她笑,“早,静若。”
苏静若快步跑进了更衣室,换了跆拳道服后,拎着一桶水还有拖布进了道场,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静若。”郑野在院子里喊,声音洪亮。
“嗯?”苏静若放下拖把,小跑着出去,“什么事,郑野?”
“你出来下。”
“哦。”苏静若换上了鞋绕过院子,去了正门。
当看到眼前站着两个魁梧的黑西装男人后,不禁眉心蹙了蹙,“这要干嘛?”
郑野耸着肩,露出一副痞痞的表情,“给你找几个人实战下。”
卧槽!他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吧!
这俩人身高少说也有一米八,即使穿着西装也能看到一身肌肉,他们身上的气场绝对不是普通吓吓人的保镖,而是绝对的实战型选手。
“怎么?怕了?”郑野站在一旁,对她挑了挑眉。
第80章我输了正常吧()
幽静雅致的院落内,两个壮男居高的睥睨站在对面的娇小女人,这高与低,壮与瘦的鲜明对比,让苏静若显得更加袖珍小巧了。
看到苏静若后,两个人对视了眼,其中一人不禁微微蹙眉,看向郑野,那眼神分明在询问对手真的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你认真的?”苏静若看向郑野。
“真啊!”郑野挑了挑剑眉,招呼两位壮男跟着他朝道场内走去,他不理会身后那双凶残的眼神,带着笑意的消失在道场的转角处。
苏静若静默的站了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
昨天还说自己实战只能对付一个人,今天倒好,直接找了俩人跟她打。
她吸了吸鼻子,沉着脸迈开步……
站在道场内等两人换衣服的功夫,苏静若走到郑野身边,“郑野!”
“没大没小,在这里叫教练!”郑野板着脸说话。
擦!苏静若横了郑野一眼,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突然想起刚才要说的话,差点被他打岔给忘了。
郑野正在整理护腕,前段时间受了伤,所以一直带着,昨天带着苏静若训练,下手重了点,现在腕子还疼。
苏静若拍开郑野的手,帮他重新缠护腕,低着头说:“我今天输了正常吧?”
一听苏静若这口气,他抬头,脸上的表情明显是骂:你个熊包!
苏静若翻了个白眼瞪郑野,“昨天可是你说的,我实战只能对付一个人。现在……”她比划了两根手指,“两人!你明摆着是想看我被暴揍吧?”
“切!幼稚!”郑野露出鄙夷的目光,他真好闲啊,没事看她被揍,有那时间去泡个妞好不。
苏静若扁着嘴,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真打不过了,也只是场练习赛而已,她也不是输不起。
“说真的郑野……啊……你打我头干嘛?”
“叫教练!”郑野故意凶她。
“教练。”苏静若撅着小嘴儿说,“这俩陪练是你花都的保全吧?”
“保你妹啊,你看他们气场也知道不是那种小角色了。”
“干嘛的?”她追问。
“雇佣兵!”他回答。
“……”苏静若拧眉,雇佣兵?郑野你一定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那是友谊赛的性质吧,大家点到即止?”苏静若随口一问。
“你做什么梦呢,我大老远请他们来跟你玩点到即止?咱甭逗了成不?”郑野嗔道。
“等等,你请倆雇佣兵跟我真枪实弹的打?”
“对啊。”郑野轻松的耸肩。
“我打不过怎么办?”苏静若说。她现在不是怕,而是这是面对的事实,她才跟郑野学习了不到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