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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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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道如何主持?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对胡雪岩只有谏劝,听不听在人家。不过,他也很困惑,胡雪岩为人最随和,这番好意,就是难接受,也该婉言辞谢,何以话锋硬得竟连妙珍也感到气愤了。

『你等一下,让我先来问问我们小爷叔。』

问到胡雪岩。他又有一番说词,认为妙珍的话,迹近要挟,同时事实上也无法相许,加以这几天身心交疲,不耐烦多作纠缠,所以干脆回绝。

看起来胡雪岩也有些负气,但论道理,妙珍是骨肉连心,疼她妹子,说几句气话是可以原谅的。不过,胡雪岩身心交疲,肝火不免旺些,似乎也是情有可原,反正都是一时情绪不佳,事后自然相互谅解,旁人亦可以代为解释得清楚的。症结是在『事实上无法相许』这句话,不能不问。

『小爷叔,你有啥难处,说来听听。』古应春问道,『可是我们那位婶娘那里说不通?』

『正是!为了芙蓉,大打饥荒,至今还不曾摆平,我何苦又惹麻烦?』

古应春想了一会说∶『这总有办法可以弄妥当。最主要的是,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妙珠?』

这话叫胡雪岩就难回答了,既不愿作违心之论,也不肯公然承认,顾而言他他说∶『还有一层,我这趟是带着芙蓉来的,当着她在这里,倒又弄上一个人!你想想,她心里是何滋味?再说,我对刘三爷也不好交代。』

古应春旁观者清,听他这两句话,立刻了解了他的本心。他是喜欢妙珠的,杭州的那位太太,也不足为碍,只碍着芙蓉,一时做不成这件『好事』。

『你说的是实话,我懂了。』古应春提出警告∶『妙珠一片痴心,如果落空,说不定还会第二次的举动。好好的日子不过,弄件命债在身上,太划不来了。』

『命债』二字,说得胡雪岩悚然一惊,极其不安,搓着手说∶『世上真有那样傻的人,连性命都不要?』

『说不定的!』古应春又正色说道∶『她第一次真的上吊死了,倒也罢了,第二次出毛病,就是你见死不救,良心上一辈子不安。』

胡雪岩几乎一夜不曾睡,又遭遇了这些惊吓烦恼,只觉得头痛欲裂,神思昏昏,于是老实告诉古应春,他必须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托他代为敷衍珍珠姐妹,一切都摆到下午再谈。

要寻清静之处,自然还是朱老大家。到了那里,从后门人内,走到自己卧室,关照朱家派来词候他的佣工,谢绝访客,然后关紧房门,解衣上床。

他实在是累了,着枕使即人梦,直到中午才起身。

刘不才就在他外屋喝茶守候,听见响动,便来叩门,等胡雪岩开了门,他第一句就问∶『怎么会险险乎闹出人命来?』

经过一觉好睡,胡雪岩的情绪稳定了,脑筋也清楚了,不先答他的话,却问到古应春∶『老古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我就是听他说的。』

『那么,俞老跟尤五他们也知道了,』

『自然。』刘不才说,『大家都有点派你不是。』

胡雪岩在心里说∶别人都可以说我薄情,派我的不是,唯独你不能!这样想着,口中便问了出来∶『你呢?』

『我无所谓!你的事跟我不相干。』

这表示胡雪岩果真要娶妙珠,他亦不会反对。将来如何,虽不可知,但总算去了一个小小的障碍,自是可令人安慰的。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闲事』,胡雪岩决定采取敷衍的态度,先拖着再说。

眼前还有许多正经事要办,因而当机立断地作了决定∶『你去收拾收拾行李吧!我们今天就回苏州,交代了长根的大事,赶紧回上海。』

『 今天走怕不行。』刘不才说∶『我听尤五说,今天晚上他们要公请你。』

『公请?』胡雪岩诧异∶『为什么?』

『总有话跟你说。此刻他们关起门来,不知在商量什么?』

这让胡雪岩想起来了,急急问道∶『长根来了没有?』

『自然来了。』刘不才说,『他这两天最忙了。据说,一早到盛泽去了一趟,特地赶回来的。』

胡雪岩点点头∶『今天是他们帮里有事要谈,外人不便插足,我们也不必打搅他们,你把考古去找来,我们寻一处地方,一面吃饭,一面谈谈我们自己的事。』

等把古应春找了来,他建议仍旧到妙珍那里去盘桓,因为她自知失态,异常惶恐,托古应春无论如何要将胡雪岩请了去吃午饭,好让她有个赔罪的机会。

不去是逃避麻烦,而麻烦往往是越避越多,胡雪岩此时的心情已大不相同,想了一下,毅然决然地答道∶『也好!我倒要听听她怎么说?』

于是三个人安步当车到了妙珍那里。她的神态前倨而后恭,口口声声∶『胡老爷不要动气,妙珠年轻不懂事。』又说∶『千不看,万不看,看李七爷面上,当没那回事。』

这样措词,反令胡雪岩不安,便问一句∶『妙珠呢?怎么不见她的面?』

『会来的!会来的!』妙珍问道∶『时候不早了,是马上开饭,还是先

用些点心?『

『点心可以省了,酒也不必,就吃饭吧!』

古应春是有心来做『串客』的,便顺着他的意思说∶『对!天气大热,酒,免了。』

『这样吧,吃点「杨梅烧」,是我去年泡的,一直舍不得吃,今天请请胡老爷。』

『那好。』古应春又改了口气,『杨梅烧可以祛暑,不妨来一杯。』

于是在一张大理石面的小圆桌上,妙珍亲自安席,乌木银镶筷,景德镇的瓷器,餐具相当精致。等摆上冷荤碟子,妙珍亲手捧出一个白瓷坛,打开布封口,一揭盖子,便有一股醇冽的酒香透出来,这种用洞庭山白杨梅泡的高粱酒,酒味都到了杨梅里面,其色殷红的酒,甜而淡,极易上口,最宜于这种初夏午间饮用。

坐定斟酒之际,妙珠翩然而至,不施脂粉,只梳一个乌油油的头,插着一排茉莉,情影未到,香风先送,走到席前,从刘不才招呼起,最后才轻轻地喊一声∶『胡才爷!』秋波流转,盈盈欲泪,但仿佛警觉到此时此地,不宜伤心,所以极力忍住,低着头坐在胡雪岩身边。

包括胡雪岩在内,谁都不提这天黎明时分,性命呼吸的那一段事故,妙珍也放出全副本事,手挥五弦,目送飞鸿般,应酬得席面上非常热闹,但彼此的视线,总离不开妙珠,她不知道是别有幽怨,还是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偶尔扬眉,飞快地看胡雪岩一眼,不等他发觉,便又避了开去,实在猜不透她是什么意思。

在胡雪岩却是别有滋味在心头,想起一早跟她说的话,对她的态度,自觉过分,不免歉疚,便悄悄从桌子底下伸过一只手去,想握住她的手,她灵得很,拿手一移,让他扑了个空。

越是这种带些负气的动作,越使胡雪岩动情,便笑嘻嘻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我哪里敢?』

『不是什么敢不敢!』古应春接口,『妙珠根本没有生气,是不是?』

『是啊!』妙珍也说,『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妙珠!』她努一努嘴。意思是胡雪岩的酒杯空了,要妙珠替他斟酒。

妙珠迟疑了一下,取起酒坛中的银勺子,舀了一勺酒,从刘不才斟起,最后才替刘雪岩斟满。

『别人都有杨梅,为何我没有?』胡雪岩故意这样质问。

妙珠不响,舀了两个杨梅,放在一只小碟子里,推到他面前。

『讨出来的不好吃。我不要了。』

『我也晓得你不要!』妙珠冷笑,『你就是看见我讨厌。』

『妙珠!』她姐姐重重地喊,带着警告的意味。

这让胡雪岩颇为不安,怕姐姐要管妹妹,妹妹不服顶嘴,岂不煞风景?

妙珠倒不曾顶嘴,只又是眼圈发红,盈盈欲涕,越惹人怜惜。于是做姐姐的叹口气,欲言又止,似乎想埋怨、想责备,总觉得于心不忍似地。

风尘中人,善于做作,而况是带着真情的做作,那番低徊欲绝的神情,真是满座恻然。刘不才一向是个寻快乐的人,首先就心酸酸地忍不住,但以他的身分,颇难为词,便递个眼色给古应春,示意他有所主张。

古应春懂他的意思,但这样的事,何能擅作别人的主张,也不便当着珍

珠姐妹劝胡雪岩莫负芳心,怕她们误会他代胡雪岩作了承诺。想了一下,唯有不着边际地劝慰一番。

『妹珠,』他说,『事情是来得突然了一点。胡老爷不是不中意你,他有他的难处。凡事事缓则圆,只要郎有情,姐有意,总有成其好事的一天。』

在他觉得这是遥遥无期,说如不说的『空心汤团』,而在妙珠却大有领悟,她平时喜欢听小书,也喜欢看那些七字句的唱本,才子佳人,痴心苦恋,历尽艰难,最后终了大团圆的事,在肚子里记着好多,这时听得古应春的话,就象一把锁匙开启了她失而复得的一具百宝箱,心想∶对啊!他自己不也说过『好事多磨』,我且耐着性子磨,哪怕他有棱有角,要磨得他圆转自如,滚入自己怀中。

这样想着,脸色就不同了,低眉垂眼,神思不属地在悄然思量。席间的谈话,一概不闻。别人倒还好,胡雪岩是惊弓之鸟,心里在想,莫非她又生了拙见?常听人说∶一个人自尽,在刚要断气的刹那,想起尘世繁华,一定痛悔轻生。所以遇救之后,决不会再想到自尽,如果真的想死,则其志坚决,异于寻常,预先顾虑到可能会再度遇救,想出来的寻死的办法,是别人所防不到的,那就死定了!

转念到此,悚然自惊,急急抬眼去看妙珠,但见她神态安闲,又不象是在想寻死的样子,倒有些困惑了。

『妙珠,』这次他伸过手去,她不曾拒绝,『你在想啥心事?』他率直地问。

『我在想┅┅』她突然嫣然一笑,『不告诉你!』

这一笑,使胡雪岩大为安慰,一切顾虑,都抛在九霄云外,因为这个笑容,决不会出现在想寻死的人的脸上。

『告诉是要告诉的,』古应春也觉得安慰,所以打趣她说,『要私底下说,才有味道。是不是?』

妙珠不答,拿起银勺子来,又替大家斟酒,然后取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看着妙珍说道∶『珍姐,你吃点酒!』

『越大越不懂规矩!』妙珍仿佛又好笑,又好气他说∶『怎么不敬贵客,来敬我?』

『自然有道理在里头。』

『你讲!啥道理?』

『你先吃了我再讲,讲得没有道理,我一杯罚两杯!』

『这话对!我做见证,』刘不才插嘴,『妙珍你就先吃了。看她怎么说。』

于是妙珍将面前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与他人一样,都注视着妙珠,要听她有什么出以如此郑重态度的话说。

妙珠自觉绝妙的智珠在握,神态极其从容,『珍姐,从爹娘故世,多亏你照应。如今李七爷要做官去了,眼看珍姐你是现成的一位官太太。刚才这杯酒是恭喜你!』她看着刘不才和古应春问道∶『这杯酒,珍姐是不是该吃?』

『对,对!』两人异口同声附和。

『好了,好了。』妙珍催促,『你自己有话快说。』

『刚才这杯是喜酒。』妙珠慧黠地格格一笑,『我是有两句极要紧的话,珍姐你再吃一杯,我才能说。』

妙珍又好笑,又好气,『死丫头!』她咬一咬牙,『我再不上你的当了。』

看她们姐妹俩的神情,大家都笑了,只有妙珠例外,『真的!是极要紧

的话!『她说,』说出话来,有没有道理,是要大家评的。如果没有道理,我一杯罚三杯。『

『真硬气!』刘不才撺掇着说∶『妙珍,你不能输给你妹妹。』

席面上原要这样才热闹,妙珍就装得很认真他说∶『刘老爷,我听你的话。回头她的话没有道理,你可要说公话。』

『当然!当然!』刘不才亲自执勺,替妙珍斟了大半杯酒。

等她干了酒,妙珠问道∶『珍姐,你倒爬上高枝儿去了,丢下我一个怎么办?』

『对!』刘不才脱口就说∶『问得有道理!』

古应春和胡雪岩亦以为然,但他们的心思都快,觉得她这句话不但问得有道理,而且问得很厉害,尤其是胡雪岩仿佛看到一片罗网迎头罩了下来。

妙珍也确是这样的心思,打算着让胡雪岩娶了妙珠回去,也是个极好的归缩,但这是私下打算,不便公然透露,否则胡雪岩会起反感∶原来你自己急着要从良,而抚妹之责,又不能不尽,才套到我头上。我偏不要!

因为有此顾虑,一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妙珠趁机又说∶『我也知道珍姐为难,自己不能不打算打算。珍姐,你让我先走一步。』

『先走?』妙珍愕然,急急问道∶『走到哪里去?』

『我想先搬出去住。』妙珠以从容而坚决的语气答道∶『这碗饭,吃到现在为止了!』

这一说,大家才算明白,虽未从良,愿先『脱籍』。这也是好事,但总得有个着落,才是办法。

『至于住的地方,我也想过了。』妙珠说道,『多的是庵堂,让我带发修行,修修来世,总也是办得到的。』

『这,怎么可以?』刘不才大摇其头,『年纪轻轻,说出这种话来,岂不叫你的姐姐伤心?』

『我想,』妙珍慢条斯理他说,『果然有志气不吃这碗饭,我倒也赞成。

先搬出去住也可以,住庵堂就不必了。『她又加了一句∶』胡老爷,你说是不是?『

胡雪岩心想,妙珠似乎胸无城府,花样倒真不少,且『将』他一『军』,看她怎么说?

『我不相信妙珠年纪轻轻,会看破红尘,要修什么来世?如果,』前一句话倒没有什么毛病,坏就坏在『如果』,他说∶『如果真的要修行,我替妙珠造一座家庵。』

这真是语惊四座,珍珠姐妹无不变色,刘不才和古应春也深为不安,觉得他这句话太重了。

在妙珠,不但气,更多的是恨,心里在想∶真看不出他,好狠的心肠,一死回不了他的意,现在还要逼自己出家。然而她也是好强的性格,说了不算,叫人笑话。于是她又想∶好!我就跟你赌这口气!

冲动之下,不假细思,『胡老爷一言为定。』她站起身来福了福∶『我先谢谢你!』

『说笑话的!』刘不才先喊了起来,『妙珠,你怎么当真?』

『决不是说笑话。』妙珠的脸色煞白,『我懂胡老爷的心思,最好我在这时候就一剪刀拿头发剪了起来。这可对不起了,修行在心,不在乎做不做尼姑!』

越是这种不进理的诬指,越见得她一片深心都在胡雪岩身上。但局面越来越僵,僵得有无法收场之势,胡雪岩当然自悔轻率,尴尬万分。妙珍和刘不才也只有从中打岔,乱以他语,倒是古应春,忽有妙语,通前彻后,略想一想,作了个『大胆』的决定。

『妙珠!』他起身招招手说,『你来,我有句话问你。』

『古老爷!』妙珠率直拒绝,『有话,你在这里说好了。』

『喔唷!』古应春故意抚摸着前额,『这个钉子碰得好厉害。』

虽是玩笑,含有指责之意,勾栏人家以不得罪客人为第一要诀,所以妙珍代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古老爷!她年纪轻,不懂事,一切包涵。』

接着,便正色向妙珠训斥∶『你怎么连好歹都不懂!古老爷有话问你,自然是好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不跟古老爷赔罪。』

妙珠也觉得自己不对,但要她赔罪,却又一时变不出那样的脸色来,幸好古应春体恤,连声说道∶『赔什么罪,赔什么罪。来,来,我们到这面来谈。』

一面说,一面拉,妙珠也就顺势收篷,跟到一边,悄悄说道∶『古老爷,真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必去谈了。我问你,』古应春停了一下,用很郑重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下定决心,非姓胡不可?』

妙珠抬起一双大大的眼睛,很快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垂下头去,然后,微微颔首。

『好的!不过事情一时不会成功,一年半载,说不定三年两年,你等得及吗?』

『没有啥等不及!』妙珠用极轻的声音回答。

『那就让胡老爷替你造一座家庵,反正带发修行,不要说带发修行,就真的做了尼姑,也可以留起头发来还俗的。』古应春又说∶『你想想,你住的是姓胡的替你造的房子,还不算是胡家的人?』

这不但是一句话指点了迷津,也因为古应春站在自己这边,越发增加了信心,因而妙珠眉开眼笑地不断低声称谢∶『古老爷,谢谢你,谢谢你!』

『我的话,你摆在心里。』

『是的。我晓得。』

话虽如此,妙珠到底不是那种老于世故,深于城府的九尾狐,开朗的心情,不知不觉地摆在脸上。妙珍和刘不才看她神情舒坦,自然都感到快慰,只有胡雪岩的心情矛盾,一方面觉得妙珠是宜喜宜嗔春风面,一扫愁苦之容,格外显得明艳照人,看在眼里,爱在心头,一方面又怕古应春擅作主张,投其所好,如果所许的愿心是自己办不到的,则又何以善其后?

心里六上八下半天,终于趁刘不才大谈赌经时悄悄问妙珠∶『古老爷跟你说点啥?』

她眼波闪耀,斜着从他脸上飘过,故意洋洋不睬地答了句∶『不好跟第三个人说的。』

她装假,他便有意逗她∶『想来是他看中了你了?你可当心!古才爷有个「女张飞」管着。』

『女张飞?』妙珠触发了好奇心,『怎么叫出这么个名字来。你倒说给我听听。』

『来!』胡雪岩趋势将她一拉,两人走到屏风背后,在一张杨妃榻上,

并排坐了下来,『女张飞』自然不谈了,但却别无话说,一个拉着她的手凝视,一个低头不语。

『胡老爷!』是妙珠先开口,『 你说要给我造一座家庵,这话算不算数。』

『我跟你说说笑话的。』胡雪岩正好改口,『莫非我真的作孽?年纪轻轻的,送你进庵堂去过那种日子?』

『哼?』妙珠微微冷笑,『造一座庵,也要几百两银子,自然舍不得了!』

胡雪岩再精也想不到这是激将之计,当即答道∶『几百两银子小事。不要说你我有过交情,哪怕初见面,送你几百两银子,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先谢谢你,明天等家庵造好了,我供你一个「长生禄位」。』

『不行,不行!「家庵」两字,再不用提起。』

妙珠也不是真的看破红尘,要去带发修行,就这片刻之间,她照古应春的指点,另外打定了主意,『你不用管,你总归给我几百两银子,让我造间新房子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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