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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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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华商亦有股份加入;古应春即是其中之一,而且以此渊源,得以充任上海分行的买办。

香港上海银行的上海分行,较总行迟一年成立,派来的总经理名叫麦林,是英国人;与古应春是旧识,久知他干练可靠,且又是本行的股东,因而延揽他出任买办。古应春接事后第一个建议是『正名』;香港上海银行的名称,照英文原名直译,固无错误,但照中国的习惯,开店不管大小,总要取个吉利的名字;用地名,而且用两个地名作为银行的名称,令人有莫名其妙之感。如果『香港上海银行』之下,再赘以『上海分行』四字,更觉不伦不类,文理不协,难望成为一块『金字招牌』。

麦林从善如流,接纳了古应春的意见,依照中国『讨口采』的习俗,取名香港上海汇丰银行;简称汇丰银行或汇丰,无论南北口音,喊起来都很响亮。而且南北口音,都无甚区别;不比麦加利银行的麦加二字,在上海人口中便与北方人并不一致。

古应春的第二个建议是,股东的国籍不同,彼此立场不同,就会意见分歧,形成相互掣肘,无可展布的不利情况。所以主张以英国为主体,逐渐收买他国股份;同时联络友行,厚集势力,相互支援。亦为麦林所欣然接纳。

汇丰所联络的两家友行,当然是英国银行,亦就是麦加利与有利两行。有利是上海资格最老的外国银行,创设于咸丰四年。它是英国的海外银行之一,总行设在伦敦;在印度孟买及上海都有分行。

麦加利银行是英皇发布敕令,特许在印度、澳洲、上海设立分行的股份有限公司。总行设在伦敦;咸丰七年在上海开设分行,广东人称它为『喳打银行』;喳打的是英文『特许』

一词的音译;可是上海人却赚喳打二字拗口,索性以它第一任总经理麦加利为名,叫它麦加利银行。

麦加利银行完全是为了便利英商在印度、澳洲、上海的贸易而设,所以跟胡雪岩在阜康钱庄的同行关系以外,还有『销洋庄』生意上的往来。

『这三家银行当然有用。』胡雪岩踌躇说,『只怕还不够。』『还不够?』古应春这时才发觉,谈了半天,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弄明白;只凭彼此相知既久,默契已深,猜测着谈论,毕竟是件可笑的事,因而扼要问道∶(奇*书*网…整*理*提*供)『小爷叔,你要借多少银子?』

『至少一百二十万。』

『这是银行从来没有贷放过的一笔大数目。』古应春又问,『是替谁借?当然是左大人?』

『当然!』

『造轮船?』

『不是!西征的军饷。』

即令是通晓中外,见多识广的古应春,也不由得楞住了,『向外国人借了钱来打仗,似乎没有听说过。』他很坦率地说∶『小爷叔,这件事恐怕难。』『我也知道难。不过一定要办成功。』古应春不再劝阻了。胡雪岩从不畏难,徒劝无效;他知道自己唯一所能采取的态度,便是不问成败利钝,尽力帮胡雪岩去克服困难。于是他问∶『小爷叔,你总想好了一个章### 程,如何借,如何还;出多少利息,定多少期限?且先说出来,看看行得通行不通?』

『借一百二十万,利息不妨稍为高些。期限一年,前半年只行息;下半年拔月按本,分六期拔还。』『到时候拿什么来还?』

『各省的西征协饷。』胡雪岩屈指算道∶『福建四万、广东四万、浙江七万;这就是十五万,只差五万了。江海关打它三万的主意,还差两万,无论如何好想法子。』『小爷叔,你打的如意算盘。各省协饷是靠不住的!万一拖欠呢?』

『我阜康钱庄担保。』

『不然!』古应春大摇其头,『犯不着这么做!而且洋人做事,讲究直接了当;如果说到阜康担保的话,洋人一定会说∶』钱借给你阜康钱庄好了。只要你提供担保,我们不管你的用途。「那一来,小爷叔,你不但风险担得太大,而且也太招摇。不妥,不妥!『想想果然不妥,很能服善的胡雪岩深深点头,』外国银行的规矩,外国人的脾气,你比我精通得多;你看,是怎么个办法?『他说,』只要事情办通,什么条件我都接受。『』洋人办事跟我们有点不同。我们是讲信义通商,只凭一句话就算数;不大去想后果。洋人呢,虽然也讲信义,不过更讲法理;而且有点」小人之心「,不算好,先算坏,拿借钱来说,第一件想到的事是,对方将来还不还得起?如果还不起又怎么办?这两点,小爷叔,你先要盘算妥当;不然还是不开口的好。『』我明白了。第一点,一定还得起,因为各省的协饷,规定了数目,自然要奏明朝廷;西征大事,哪一省不解,贻误戎机,罪名不轻。再说,福建、广东、浙江三省,都有左大人的人在那里,一定买账。这三省就有十五万;四股有其三,不必担心。『』好,这话我可以跟洋人说。担保呢?『

『阜康既然不便担保,那就只有请左大人自己出面了。』『左大人只能出面来借,不能做保人。』『这就难了!』胡雪岩灵机一动,『请协饷的各省督抚做保,先出印票,到期向各少藩司衙门收兑。这样总可以了吧?』『不见得!不过总是一个说法。』古应春又说,『照我看,各省督抚亦未见得肯。』『这一层你不必担心,左大人自然做得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花样,他最擅长。』

『好的。只要有把握,就可以谈了。』古应春说∶『我想,请吃饭不妨摆在后面;我先拿汇丰的大板约出来跟小爷叔见个面,怎么样?』

『大板』是『大老板』的简称;洋行的华籍职员,都是这样称他们的『洋东』。汇丰的『大板』麦林,胡雪岩也曾会过,人很精明,但如上海人所说的很『上路』,凡事只要在理路上,总可以谈得成功。所以胡雪岩欣然表示同意。不过还有些话要交代明白。

『老古,』他说,『我的情形本来瞒不过你;这年把你兼了汇丰的差使,对我个人的情形有些隔膜了。我如今是个「空心大老倌」,场面扯得太大,而且有苦难言。福建这面,现银接济跟买军火的垫款,通扯要亏我二三十万;浙江这面,代理藩库的帐,到现在没有结算清楚。有些帐不好报销,也不好争,因为碍着左大人的面子;善后局的垫款,更是只好摆在那里再说。这样扯算下来,又是二三十万,总共有五十万银子的宕帐在那里,你说,怎么吃得消?』

『有这么多宕帐!』古应春吃了一惊,『转眼开春,丝茶两市都要热闹;先得大把银子垫下去。那时候,小爷叔,阜康倘或周转不灵,岂不难看?』

『岂但难看?简直要命!』胡雪岩紧接着又说,『说到难看,年内有件事铺排不好,就要显原形。我是分发福建的道员,本不该管浙北的盐务;不过浙江总算闽浙总督管辖,勉强说得过去。如今我改归陕甘总督差遣了,将来必是长驻上海,办西北军火粮饷的转运;浙北盐务,非交卸不可。要交卸呢,扯了十几万的亏空,怎好不归清?』

『这就是说,年内就要十几万才能过门。』

『还只是这一处;其他还有。一等开了年,阜康总要五十万银子才周转得过来。如果这笔借款成功,分批汇解,我可以先用一用;一到明年夏天,丝茶两市结束,货款源源而来,我就活络了。』古应春松了口气。『好!』他毅然决然地说,『我一定想法子,拿这笔借款弄成功。』

『有你,一定可以成功。老古,我还有点意思,说给你听,第一,这件事要做得秘密,千万漏不得一点风声,不然,京里的「都老爷」奏上一本,坏事有余。我告诉你吧,这个做法连左大人自己都还不知道——。』此言一出,古应春大为诧异,『那末,』他忧虑地说,『到谈成功了,如果左大人说「不行」,那不是笑话!』『你放心!决不会闹笑话,我有十足的把握,他会照我的话做。』『好!再说第二件。』

『第二件,我想托名洋商;其实,有人愿意放款,也不妨搭些份头,多赚几个利息。』

『这要看情形,如今还言之过早。』

『只要你心里有数就是。』胡雪岩说,『左大人的功名,我的事业,都寄托在这笔借款上了。』为了保持机密,古应春将麦林约在新成立的『德国总会』与胡雪岩见面,一坐下来便开门见山地谈到正题。麦林相当深沉,听完究竟,未置可否,先发出一连串的询问。『贵国朝廷对此事的意见如何?』

『平定回乱在中国视为头等大事。』胡雪岩透过古应春的解释答说∶『能够由带兵大臣自己筹措到足够的军费,朝廷当然全力支持。』『据我所知,中国的带兵大臣,各有势力范围。左爵爷的势力范围,似乎只有陕西甘肃两省,那是最贫瘠的地方。』『不然。』胡雪岩不肯承认地盘之说,『朝廷的威信,及于所有行省;只要朝廷同意这笔借款,以及由各省分摊归还的办法,令出必行,请你不必顾虑。』『那末,这笔借款,为什么不请你们的政府出面来借?』『左爵爷出面,即是代表中国政府。』胡雪岩说,『一切交涉,要讲对等的地位;如果由中国政府出面,应该向你们的「户部」商谈,不应该是我们在这里计议。』麦林深深点头;但紧接着又问∶『左爵爷代表中国政府,而你代表左爵爷;那就等于你代表中国政府。是这样吗?』

这话很难回答。因为此事,正在发动之初,甚至连左宗棠都还不知道有此借款办法;更谈不到朝廷授权。如果以讹传讹,胡雪岩便是窃冒名义,招摇辱国,罪名不轻。但如不敢承认,便就失去凭借,根本谈不下去了。

想了一会,含含糊糊地答道∶『谈得成功,我是代表中国政府;谈不成功,我只代表我自己。』『胡先生的词令很精彩,也很玄妙,可是也很实在。好的,我就当你中国政府的代表看待。这笔借款,原则是我可以同意;不过,我必须声明,在我们的谈判未曾有结论以前,你们不可以跟任何另一家银行去谈。』『可以,我愿意信任你。』胡雪岩说,『不过我们应该规定一个谈判的限期;同时我也有一个要求,在谈判没有结果以前,你必须保守秘密。』『那是彼此都应该接受的约束。至于限期,很难定规,因为细节的商谈,往往需要长时间的磋商。』『好!我们现在就谈细节。』

这等于确定麦林是作了借款的承诺;连古应春都笑了,『小爷叔,』他说,『我看交涉是你自己办的好;我只管传译。

麦林很精明;也只有精明的人才能让他佩服。『于是即时展开了秘密而冗长的谈判;前后三天,反复商议,几于废寝忘食。麦林原来就佩服精明的人,此时更为胡雪岩的旺盛企图心所感动;更为胡雪岩的过人的精力所压倒,终于建成了协议。

这一协议并未订成草约,亦未写下笔录,但彼此保证,口头协定,亦具有道义上的约束力量,决无翻悔。商定的办法与条件是∶第一、借款总数,关于一百二十万两;由汇丰银行组成财团承贷。

第二、月息八厘,付款先扣。

第三、由胡雪岩、古应春介绍华商向汇丰银行存款,月息明盘四厘、暗盘六厘。

第四、各海关每月有常数收入,各税务局多为洋人,因此,借款笔据,应由各海关出印票,并由各省督抚加印,到期向各海关兑取。

第五、自同治六年七月起,每月拔本二十万两,半年清偿。

这五条办法中,第三条是洋商与胡雪岩、古应春合得的好处,明盘四厘,暗盘六厘,即是中间人得二厘的佣金;这也就是说,洋商向中国人借了钱,转借与中国官场,四厘入,八厘出,所得四厘好处,各半均分。

至于印票必出自海关,是麦林坚决的主张。因为他虽相信胡雪岩与左宗棠,却不相信有关各省的督抚,到时候印票如废纸,无可奈何;而海关由洋人担任税务局,一经承诺,没有理由不守信用。

这在胡雪岩却是个难题,因为除江海关每月协解三万两,可以情商上海道先出印票以外,其余各海关并无协饷之责,就不见得肯出印票。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奏明朝廷,每月由各省藩司负责将应解甘饷,解交本省海关归垫。

幸好协饷各省都有海关,每月闽粤两海关各代借二十四万;浙海关代借四十二万两;加上江海关本身应解的十八万两,共计一百零八万两,所缺只有十二万。胡雪岩建议左宗棠要求湖北每月协饷两万,由江汉关出十二万两的印票,合成一百二十万整数。

这些办法,左宗棠完全同意;但等奏准,已在开春,丝茶两市方兴,正须放款,因而利息提高到一分三厘。这是从未有过的高利贷,于是流言四起,说胡雪岩从中渔利;尤其是李鸿章一派的人,不但展开口头的攻击,而且亦有实际的破坏行动。

这个行动很简单,却很有效,就是策动江海关税务司拒绝出具印票。一关如此,他关皆然,几于功败垂成。

经过胡雪岩的巧妙斡旋,这笔大借款还是做成功了。是为中国借外债的开始;而左宗棠的勋业,以及胡雪岩个人的事业,亦因此而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但福者祸所倚,『红顶商人』胡雪岩的结局,相当凄惨;种因亦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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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之第三部《灯火楼台》
作者:高阳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光绪七年三月初七,胡雪岩终于践约抵达北京。同行的有两个洋人,一个是在华经商多年,泰来洋行的经理,德国人福克;一个是英商汇丰银行的代表凯密伦。

由于这年天气格外冷,天津海口尚未解冻,所以胡雪岩是从陆路来的,浩浩荡荡十几辆车,一进右安门,直投前门外草厂十条胡同阜康福钱庄。为了接待东家,『大伙』汪惟贤十天以前就预备好了;车队一到,胡雪岩与他的客人,还有古应春与办笔墨的杨师爷,被接入客厅,特为挑出来的四名伶俐的学徒,倒脸水倒茶,忙个不停。胡雪岩是汪惟贤亲自照料,一面伺候,一面问讯旅况。

乱过一阵,坐定下来;胡雪岩贴身小厮之一的保福,捧着金水烟袋来为胡雪岩装烟;同时悄声说道∶『张姨太已经打发丫头来催请了。』

『现在哪里有工夫?』话中似嫌张姨娘不懂事。

保福不作声,只望着屏风后面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摇一摇手,表示胡雪岩还不能进去——由南到北,通都大邑中,有阜康钱庄,就有胡雪岩的一处『行馆』;大多有女主人,住在阜康福后进的张姨娘,不甚得宠,所以胡雪岩有这种语气。『大先生,』汪惟贤来请示∶『是用中菜,还是大菜?』紧接着又表功∶『恐怕两位外国客人吃不来中菜,特为跟文大人借了个做大菜的厨子,都预备好了。』所谓『文大人』,指的是刑部尚书文煜,他是正蓝旗的满洲人,同治七年出任福州将军。清兵入关,在冲要之地设有驻防的将军坐镇,其中福州将军因为兼管闽海关之故,是有名的肥缺;文煜一干十年,宦囊极丰,有上百万的款子,存在阜康。汪惟贤知道胡雪岩跟他是在福州的旧识,交情甚厚,所以不嫌冒昧,借了他从福州带来的会做大菜——西餐的厨子,来接待福克与凯密伦。

既然预备好了,自然是吃大菜。胡雪岩本有些话要问汪惟贤,但因他也是主人的身分,按西洋规矩,与汪惟贤分坐长餐桌的两端,不便交谈。直到饭罢,两洋客由阜康福中会说英语的伙计陪着去观光大栅栏以后,胡雪岩才能跟汪惟贤谈正事。

正事中最要紧的一件,便是他此行的任务,跟左宗棠谈一笔三、四百万两银子的借款。

胡雪岩急于想知道的是,左宗棠入朝以后的境遇,『圣眷』是否仍如以前之隆;与两王——掌枢的恭亲王及光绪皇帝的生父醇亲王的关系;以及在军机中的地位等等,必须了解得清清楚楚,他才能决定哪些话可以说,哪些事不必谈。

『我看左大人在京里顿不长的。』汪惟贤也是杭州人,跟东家打乡谈,『待不长』称之为『顿不长』;使得胡雪岩大吃一惊。

『为啥顿不长?』

『还不是他的「沃不烂、煮不熟」的老脾气又发作了。』『沃不烂、煮不熟』也是杭州的俚语,有刚愎自用之意。接着,汪惟贤举左宗棠在军机处议俄约及『海防』一事,来支持他的看法。

原来新疆回乱一起,俄国以保侨为名,出兵占领了伊犁,扬言暂时接管,回乱一平,即当交还中国,及至左宗棠西征,先后克复乌鲁木齐、吐鲁番等重镇,天山南北路次第平靖,开始议及规复伊犁,要求俄国实践诺言,而俄国推三阻四,久假不归的本意,逐渐暴露。于是左宗棠挟兵力以争,相持不下;这样到了光绪四年秋天,朝议决定循正式外交途径以求了结,特派左都御史崇厚为出使俄国钦差大臣,又赏内大臣衔,为与俄议约的全权大臣,许他便宜行事。

这年腊月,崇厚取道法德两国,抵达俄京圣彼得堡,立即与俄国外务部尚书格尔思展开谈判。谈了半年才定议,而且崇厚以『便宜行事』的『全权大臣』资格,在黑海附近的赖伐第亚,签订了『中俄返还伊犁条约』,内容是割伊犁以西以南之地予俄;增开通商口岸多处;许俄人通商西安、汉中、以及松花江至伯都讷贸易自由。

消息传回国内,舆论大哗,痛责崇厚丧权辱国。而崇厚敢于订此条约,是因为背后有两个强有力的人在支持,一个是军机大臣沈桂芬,他是朝中足以与『北派』领袖李鸿藻抗衡的『南派』领袖,深得两宫太后的信任。一个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以继承曾国藩的衣钵标榜,在军务与洋务两方面的势力,已根深柢固,难以摇撼。在议约的半年中,崇厚随时函商,获得沈、李二人的同意,才敢放心签约;而且未经请旨,即起程回国,留参赞邵友濂署理出使大臣。

沈桂芬、李鸿章虽都赞成伊犁条约而动机不同。沈桂芬是因为僵持的局面持续,朝廷既不能不派重兵防守,左宗棠的洋债就不能不借,长此以往,浩繁的军费会搞得民穷财尽,用心可说是委曲求全。

李鸿章就不同了,多少是有私心的,第一、如果中俄交恶而至于决裂,一旦开战,俄国出动海军,必攻天津,身为北洋大臣的李鸿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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