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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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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胡,还是口天吴?』

『不是。是乌鸦的乌。』

『喔。还有呢?』

『没有了。』

古应春写完念了一遍,罗四姐表示满意,接下来开信封,他问∶『怎么写法?』

『请问七姐夫,照规矩应该怎么写?』

『照规矩,应该写「敬烦某人吉便带交某某人」下面是「某某人拜托」。』

『光写「敬烦吉便」可以不可以?』

当然可以。古应春是因为她说不必写明托何人带交,特意再问一遍,以便印证奇#書*網收集整理。现在可以断定,她是特意不提胡雪岩的名字。何以如此,就颇耐人寻味了。

罗四姐一直到临走时,才说∶『胡大先生,我有一封信,一只网篮,费你的心带到杭州,派人送到我家里。』她将信递了过去。

『好!东西呢?』

『在我这里。』七姑奶奶代为答说。

『胡大先生哪天走?』

『后天。』

『那就不送你了。』罗四姐说。

『不客气,不客气。』胡雪岩问∶要带啥回来?『』一时也想不起。『』想起来写信给我。或者告诉七姐。『

等送罗四姐上了车,七姑奶奶一走进来,迫不及待地问她丈夫∶『罗四姐信上写点啥?』

『原来是应春的大笔!』胡雪岩略显惊异地说∶『怪不得看起来字很熟。』

『我做了一回测字先生。』古应春说∶『不过,我也很奇怪,这样一封信,平淡无奇,她为什么要托我来写。平常替她写家信的人到哪里去了?』

『当然有道理在内。』七姑奶奶追问着,『你快把信里的话告诉我。』

那封信,古应春能背得出来,背完了说∶『有一点,倒是值得推敲的,她不愿意明说,信和网篮是托小爷叔带去的。』『她有没有说,为啥指明回信要托乌先生写?』『没有。』胡雪岩要问的话,另是一种,『她还有个女儿?』他说∶『她没有告诉过我。』

『今天就是告诉你了。不过是借应春的嘴。』

『啊,啊!』古应春省悟了,『这就是她故意要托我来写信的道理。』

『道理还多呢!』七故奶奶接口,『第一,要看小爷叔念不念旧?她娘,小爷叔从前总见过的;如果念旧,就会去看她。』『当然!』胡雪岩说∶『我早就想好子,信跟东西亲自送去。过节了,总还要送份礼。』『这样做就对了。』七姑奶奶又说∶『小爷叔,她还要试试你,见了她女儿怎么样?』

『嗯!』胡雪岩点点头,不置可否。

『还有呢?』古应春这天将这三个字说惯,不自觉地滑了出来。

『指明信要托乌先生写,是怕测字先生说不清楚,写不出来,马马虎虎漏掉了,只有乌先生靠得住。』胡雪岩觉得她的推断,非常正确,体味了好一会,感叹地说∶『这罗四姐的心思真深。』『不光是心思深,还有灵。我说送礼送得轻了得罪人,她说送得重了,也要得罪,而且得罪的不止一个。』七姑奶奶接下来说∶『小爷叔,你要不要这个帮手;成功不成功,就看乌先生写信来了。』胡雪岩心领神会,回到杭州先派人去办罗四姐所托之事,同时送了一份丰厚的节礼。然后挑了个空闲的日子,轻装简从,潇潇洒洒地去看罗四姐的母亲。胡雪岩仍旧照从前的称呼,称她『罗大娘』;但罗大娘却不大认得出他了。陌生加上受宠若惊,惶恐不安;胡雪岩了解她的心情,跟她先谈罗四姐的近况,慢慢地追叙旧事,这才使得罗大娘的心定了下来;这心一定下来,自然就高兴了,也感动了,不断地表示,以胡雪岩现在身分,居然降尊纡贵,会去看她,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第六章

十天以后,罗四姐接到了家信;罗大娘照她的话,是请乌先生代写的。这乌先生是关帝庙祝,为人热心,洞明世事,先看了罗四姐的来信,心头有个疑问,何以回信要指定他来写。再原罗大娘眉飞色舞地谈胡雪岩来看她的情形,恍然大悟,罗四姐大约不能确定,胡雪岩会不会亲自来看罗大娘,所以信中不说信件等物托何人所带。不过胡雪岩的动静,在她是很关心的;既然如此就要详详细细告诉她。她之指明要自己替罗大娘写回信,她正是这个道理。

这完全猜对了罗四姐的心思,因此,她的信也就深符她的期待了。乌先生的代笔,浅显明白;罗四姐先找老马来念给她听过,自己也好好下了一番工夫,等大致可以看得懂了,才揣着信支看七姑奶奶。

『七姐,』她说,『我有封信,请你给我看看。』『哪个的信?』

『我娘的信。我一看信很长,当中好象提到胡大先生,我怕有要紧话在里头,不方便叫老马给我看。』『我比你也好不了多少,你看不明白,我也未见得看得懂。不过,不要紧,一客不烦二主,当初你是托应春替你写的,现在仍旧叫他来看好了。「』七姐夫在家?『

『在家。』七姑奶奶答说∶『有个洋人来看他,他在等。』于是古应春找了来,拿信交了给他;他一面看,一百讲∶『东西都收到了,胡大先生还送了一份很厚的礼,一共八样,火腿、茶叶、花雕——』『这不要念了。』七姑奶奶插嘴问道∶『他信里称小爷叔,是叫胡大先生?』

『是啊!杭州人之中,尊敬小爷叔的,都是这样叫他的。』『好!你再讲下去。』

『五月初七胡大先生去看你母亲,非常客气,坐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谈起在上海的近况——』讲到这里,古应春笑笑顿住了。

『咦!』七姑奶奶诧异地问∶『啥好笑?』

『信上说,你母亲知道你认识了我们两个,说是「欣遇贵人」。』古应春谦虚着,『实在不敢当。』『我娘的话不错。你们两位当然是我的贵人。』罗四姐问道∶『七姐夫,信上好象还提到我女儿。』『是的。你母亲说,胡大先生很喜欢你女儿,问长问短,说了好些话。还送了一份见面礼,是一又绞丝的金镯子。』『你看!』罗四姐对七姑奶奶说,『大先生对伢儿们,给这样贵重的东西,不过,七姐,我倒不大懂了,大先生怎么会将这双镯子带在身边?莫非他去之前,就晓得我有个女儿?』『不见得。』七姑奶奶答说,『我们小爷叔应酬多,金表、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遇到要送见面礼,拿出来就是。』『原来这样子的。』罗四姐的疑团一释,『开姐夫,请你再讲。』

『你娘说,你说要回去,她也很想念你;如果你抽不出工夫,或者她到上海来看你。』

罗四姐还未开口,开姑奶奶先就喊了出来,『来嘛!』她说,『把你娘接了来歇夏,住两三个月再回去。』『上海是比杭州要凉快些。』罗四姐点点头∶『等我来想想。』『后面还有段话,是乌先生「附笔」,很有意思!』古应春微笑着,『他说,自从胡大先生亲监府上以后,连日「庙中茶客议论纷纷」,都说胡大先生厚道。照他看,胡大先生是你命中的「贵人」,亦未可知。』这话触及罗四姐心底深处,再沉着也不由得脸一红;七姑奶奶非常识趣,故意把话扯了开去,『什么「庙中茶客」?』她问∶『什么庙?』

『关帝庙,就在我家邻近。替我娘写这封信的乌先生,是那里的庙祝,靠平常摆桌子卖茶、说大书,关帝庙的香火才有着落。』正谈到此处,洋人来拜访古应春了。在他会客时,罗四姐与七姑奶奶的话题未断,她也很想接她母亲来住,苦夫便人可以护送。七姑奶奶认为这根本算不了一回事,写信给胡雪岩就是。

『不好!』罗四姐只是摇头,却不说为何不好,及至七姑奶奶追问时,她才答说∶我欠他的情太多了。『』已经多了,何防再欠一回『』我怕还不情。『

『那也有办法——』

七姑奶奶想一想,还是不必说得太露骨,罗四姐也没有再问,这件事就暂且搁下来了。

谈了些闲话,到了上灯时分,七姑奶奶提议,早点吃晚饭;饭后去看西洋来的马戏。罗四姐答应在她家吃饭,但不想去看马戏;因为散戏已晚,劳她远送回家,于心不安。『那还不好办?你住在我这里好了。我们还可以谈谈。』罗四姐想了一下,终于接受邀约。饭后看马戏回来,古应春也刚刚到家。

『阿七,请你替我收拾收拾行李。』他说∶今天来的洋人,是德国洋行新来的总管。他说要专程到杭州去拜访小爷叔,顺便逛西湖,我只好陪他一趟。『』怎么?『七姑奶奶高兴地说∶』你要到杭州!好极,好极!你把罗四姐的老太太带了来。『古应春楞了一下,想到罗大娘信中的话,方始会意,欣然答说∶』好、好!我一定办到。『他们夫妇已经这样作了决定,罗四姐除了道谢,别无话说。接着便谈行程;古应春计算,来到约须半个月。七姑奶奶便又出了主意。

『你索性搬到「大英地界」来住,我们来去也方便。』她说∶『寻房带搬家,有半个月。尽够了。』『嗯,嗯。等我想一想。』

『你不必想等我来替你想。』七姑奶奶是在想,有什么熟人的房子,或租,或买,一切方便;思索了一回,想到了,『老宓不是在造「弄堂房子」?』她问,『完工了没有?』

『老早完工了。』

『他那条弄堂,一共廿四家,算是条很长的弄堂,我想一定有的。』

『那好。』七姑奶奶转脸对罗四姐说∶『老宓是阜康的二伙,现在也发财了。是他的房子,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搬进去住。』『看看,看看!「罗四姐急忙否定,』我想另外寻,比较好。『』为啥呢?『

罗四姐不答,只是摇头,七姑奶奶终于想到了,在此她跟胡雪岩的关系,正当微妙的时刻,她是有意要避嫌疑,免得太着痕迹。

七姑奶奶觉得四罗姐人虽精明能干,而且也很重义气交情,但不免有些做作。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遇到这种情形,有她一套快刀斩乱麻的手法,是罗四姐所做不到的。『我不管你那颗玲珑七巧心,九弯十转在想点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你搬家了。房子呢,或租、或典或买下来,我来替你作主,你不必管。』罗四姐反倒服帖了,『七姐,』她说∶『我就听你的话,一切不管,请你费心。』

于是七姑奶奶独断独行,为她买了阜康钱庄二伙老宓新造的『弄堂房子』。这条弄堂名叫富厚里,二十四户,望衡对宇,两面可通,七姑奶奶挑定的一户,坐北朝南,楼下东西厢房,大客厅;后面是『灶披间』、下房、储藏室。扶梯设在中间,楼上大小五个房间,最大的一个,由南到北,直通到底,是个套房,足供妖。另外四间一间起坐,一间饭厅,两间客房具摆设藏家具摆饰,亦都是七姑奶奶亲自挑选,布饰得富丽堂皇,着实令人喜爱。

前后不过十天工夫,诸事妥帖,七姑奶奶自己也很得意。第十一天早上,派马车将罗四姐接了来,告诉她说∶房子我替你弄好了。现在陪你去看看。『一看之下,罗四姐又惊又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断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只怕我同有福气,住这么好的房子。『七姑奶奶不理她这话,光是问她还有什么不满意之处,马上可以改正;罗四姐倒也老实说了,还应该加上窗帘。』窗帘已经量了尺寸,叫人去做了,明天就可以做好。『七姑奶奶接着又问∶』你哪天搬?『

『慢点!』罗四姐拉着她并排坐下,踌躇了一下说道∶七姐,说实话,房子我是真欢喜。不过,我怕车量办不到,房子连家具,一起在内,总要四千银子吧?『

『四千不到。我有细帐在那里。』七姑奶奶说∶『你现在不必提心买不起。这幢房子现在算是我置的,白借给我住;到你买得起了,我照原价让给你。』『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你不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呢!』七姑奶奶笑道∶『看起来,吴铁口的话要应验了。』罗四姐记得很清楚,吴铁口断定她要『做小』,如果『偏要做大』就会『嫁一个克一个』。假使不愿『做小』,又不能『做大』,本身就会遭殃,性命不保。倘或如此,八字中前面那四个字的『财』、『官』、『印』、『食』,自然都谈不到了。所以只有心甘情愿『做小』,才会有福气。这样一想,七姑奶奶话中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话虽如此,罗四姐却不愿表示承认,可也不愿表示否认。这一来,唯一办法便是装作未听清楚而忽略了她的弦外余音,故意言他。

『七姐,搬家是件蛮麻烦的事,恐怕——』

『你用不着顾前想后。这里家具摆设都有了;你那里的木器,能送人的送人,没人可送,叫个收旧货的来,一脚踢。收拾收拾衣服、首饰、动用器具,不过一天的工夫,有啥麻烦?』这那班客户呢?『

『这倒比较麻烦。』七姑奶奶沉吟了一会说∶『我劝你也不必再做了——』

『不!』罗四姐抢着说道∶『不光是为我自己。人家也是养家活口的一项行当,我不能不管。』『那也容易,你找个能干的人,做你的替手。说不定,还可以要一笔「顶费」。七姑奶奶又说∶』新旧交替,难免接不上头,老马可以慢慢搬过来。或者老马投了新东家,你就更加省事了。『听七姑奶奶为她的打算,简捷了当却又相当周到,罗四姐实在无话可说了,』七姐,我真服了你了。『她说∶』如今只剩下一件事∶挑日子。『』对。『七姑奶奶说∶』到我那里去,一面挑日子;一面再好好商量。『

回到古家,略为歇一歇,七姑奶奶叫人取了皇历来挑日子。很不巧,一连八、九天都不宜迁居,最快也得十天以后。『那时候老太太已经来了。』七姑奶奶说∶『我的想法是∶顶好这三、四天以内就搬停当,老太太一来就住新房子,让她老人家心里也高兴;而且也省事得多,四姐,你说呢?』

『话自然不错。不过,日子不好,没有办法。』七姑奶奶想了一下说∶『有办法。俗语道得好∶拣日不如撞日。撞法哪天是那天,你说好不好?』

『怎么撞法?』

『以老太太到上海的那天,就算你撞到的日子。老太太到了,先在我这里歇一歇脚,马上进屋;你也把要紧东西先搬运了来,晚上摆两桌酒,叫一班髦儿戏,热闹热闹,顺便就算替老太太接风,不是一举两得。』罗四姐觉得这样安排也很好,便即问道∶『七姐夫不晓得哪天回来?』

『快了。大概还有四、五天工夫。』

古应春回来了。便得罗四姐深感意外的是∶她的母亲没有来,倒是乌先生来了。

那乌先生有五十多岁,身材矮胖,满头白发,长一个酒糟鼻了,形容古怪,但那双眼睛极好,看人时,眼中两道光芒射过来,能把人吸引住,自然而然地觉得此人可亲且可信赖。

因此,七姑奶奶一会便对他有好感。

在古应春引见以后,自然有一番客套;七姑奶奶问到罗四姐的母亲何以不来,乌先生乘机道明了来意。『罗四姐的娘因天气太热,又是吃「观音素」,到上海来作客,种种不方便,所以不来。不过她娘倒有几句要紧话,要我私下跟她说,所以沾古先生的光,携带我到上海来开开眼界。』『蛮好,蛮好。』七姑奶奶说∶『罗四姐,我跟她一见如故,感情象亲姊妹一样;乌先生是她敬重的人,到了这里,一切不必客气。现在,乌先生看,是把罗四姐接了来呢?还是你支看她。』『她娘还有点吃的、用的东西给罗四姐,还是我去好了。』『那末,我来送你去。』

『不敢当,不敢当,决不敢当。』

『乌先生,你不要客气。为啥要我亲自送你去呢?这有两个缘故。』说到这里,七故奶奶转眼看着丈夫说∶『你恐怕还不晓得,罗四姐搬家了。是老宓的房子,我一手替她料理的。』『好快!』古应春说了这一句,便又对乌先生说∶『罗四姐的新居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那就非内人送你去不可了。』『我送了乌先生去,顺便约一约罗四姐,今天晚上替乌先生接风,请她作陪。』听得这么说,乌先生除了一再道谢以外,再无别话,于是舍车会轿,一起到了罗四姐那里。七姑奶奶把人带到,又约好罗四姐晚上陪乌先生来吃饭,随即匆匆忙忙赶回家,因为她急于要听古应春谈此行的经过。

『他是女家的「大冰老爷」——』

原来胡雪岩一回杭州,略得清闲,便与老母妻子谈罗四姐的事。本来娶小纳妾,胡雪岩原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但罗四姐的情形不同,好些有关系的事,都要预先谈好,最要紧的,第一是虚名,第二是实权。杭州官宦人家的妾待,初进门称『新姑娘』,一年半载亲党熟悉了,才会称姓,假如姓罗,便叫『罗四姑娘』;三年五载以后,才换称『姨奶奶』的称呼。

至于熬到『姨太太』总要进入中年,儿女成长以后。可是胡雪岩却为罗四姐提出要求,一进门就要称『太太』。『那末,』胡老太太问道∶『你的元配呢?这个也是「太太」,那个也是「太太」,到底是叫哪个?』

『一个叫了「二太太」好了。

胡老太太沉吟了一会道∶她怎么说呢?『胡老太太用手遥指,这』她『是指胡太太。

『我还没有跟她谈到这上头。先要娘准了,我再跟她去说。』

胡老太太知道,媳妇贤惠而软弱,即便心里不愿,亦不会贸然反对;但她作为一家之主,却不能不顾家规,所以一时不便轻许,只说∶『我要好好儿想一想,总要在台面上说过去才可以。』『台面上是说得过去的。为啥呢』胡雪岩正好谈『实权』,他说∶『目下这种场面,里头不能没有一个人来「抓总」,媳妇太老实,身子又不好;以至于好事,还要老太太来操劳,做儿子的心里不安。再说句老实话,外头的情形,老太太并不清楚,有时候想操心,也无从着力。我想来想去,只有把罗四姐讨了来当家,既然当家,不能没有名分,这是所谓』从权办理『。台面上说得过去的。』『你要她来当家,这件事,我就更加要好好想一想了。你总晓得,当家人是很难做的。』『我晓得。罗四姐极能干,这个家一定当得下来。』『不光是能干。』胡老太太说∶『俗语说∶』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做当家人要吃得起哑巴亏。丫头老妈子、厨子轿班,都会在背后说闲话,她也有没有这份肚量,人家明明」当着和尚骂贼秃「,她只当没有听见脸上有一点懊恼的神气都没有?『

『这一点——』胡雪岩说∶『我当然要跟她说清楚,她一定会答应的。』

胡老太太大摇其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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