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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太阳的月亮-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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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官一瘸一拐的送上了一壶茶,浓浓的菊花香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一直在题云的背影中寻找月的痕迹的暄,转过头凝视着散发着菊花香气的茶壶,疑惑地问道:

“那是什么?”

“回禀殿下,是太医院和观象监送来的茶。”

“肯定很难喝。就是因为这个茶才不让我喝酒的吧!”

单是听到“太医院”这三个字,暄的口中已经充满了挥之不尽的苦涩滋味,他的头不自觉的转向了其他方向,虽然已经吃了很多药,但自己的身体状况仍不见好转。想到这些,暄的愤怒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观象监不是说从今天开始使用符咒吗?那么,还有必要再喝这种莫名其妙的茶吗?”

车内官恳求道:

“这茶是必须要喝的。这样的话,符咒才会灵验。这杯茶一点儿也不苦,反而很香,殿下请看,这茶与汤剂是完全不同的。”

听到“茶很香”几个字,暄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顿时变得温顺起来,他乖乖地伸过手去接了茶杯。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菊花香中竟融入了一股莫名的香甜。

“如果谁在这茶杯中下了毒,那该多有趣……”

“殿下!怎么可以这么说……”

暄看到脸色吓得发青的车内官,笑道:

“哈哈!我是在开玩笑的。在车内官面前,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如果我现在死掉的话,会有很多人陷入困境的。我得尽快恢复健康,剩下坡平府院君的外孙才行啊。我还要把孩子封为世子,让尹氏一派左右朝鲜。我现在的生命就是以此为担保才得以维持下去的。哈哈,所以,这杯茶中肯定没有被下毒。哈哈哈!”

这实在不是一件轻松好笑的事情,但是暄的口气,的确就是在讲一句笑话一样,他慢慢地仰起头来,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当茶水进入口中后,他惊奇的发现茶的味道居然还很不错,甚至让他觉得刚才真不应该为喝茶这件事而发怒。

多亏久久萦绕于舌尖的茶香,暄才可以用愉悦的心情再次观赏月亮。

“题云,你说,月是不是很忙呢?为什么她在我的梦中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题云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扬起他的发丝。

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真是奇怪,为了在黑暗中短暂见过的脸庞,竟然伤心到这种地步。仔细想想,谁都能理解:月只是暂时把屋檐借给过路的男人躲雨而已,又岂会想念一个陌生人呢?因畏于王的威仪,之前才无法拒绝我吧。她生得那么美丽,肯定会有相爱的情人,我让她跟我一起走,只因我是王,她才不敢拒绝吧。事实上,她在第二天就跟自己的情人躲起来了。云,你说我猜的得对吗?”

“小人并不知情。”

或许是因为听到像一直对自己的后背说话一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也许是被自己的话语刺痛的心房,暄心里竟然对毫无过错的题云产生了抱怨,在那抱怨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的话并没有错。

“我该放弃了吧?云,放弃之前,你最后再去一次温阳吧。”

“小人知道了。”

“啊,不,算了吧。因为有他人的耳目,我也不能再让你出远门了。”

“小人知道了。”

听完题云那清晰的回答,暄也不好再反悔了。他知道,话虽如此,但是真的要放下月的话,这该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啊!但是,他也不能一直沉浸在对月的思念之中。所以,虽然觉得很辛苦,但他还是要努力的去把她忘记。

“云,你也不必再担心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以后你再也不会听到”月亮歌“了。”

暄喝完那杯茶后,把杯子递给了车内官。暄一脸遗憾的把软绵绵的身体靠在窗口,默默地仰望天空,在暄的双眸中,一轮满月挂在幽兰的天空中,那月光,竟是如此熟悉。

“今天的月亮看起来很大很大……”

只是坐了一小会儿而已,可暄却突然觉得睡意层层来袭。还没来的及打哈欠,眼皮就重重地垂了下来。因为今天晚上就寝的地方就是此处,所以暄就直接倒在了床榻之上。车内官小心翼翼的把茶杯放在托盘上,尽量不弄出一丝声响。当尚宫们轻手轻脚的收走茶盘的时候,暄已经进入沉沉的睡眠之中。没有了平时睡觉前的辗转反侧,站在窗外的题云感到匪夷所思,于是一把拿起退下的茶杯,低头闻了闻尚留在茶杯中的余香。站在庆生殿外等待茶盘的御医惊讶的问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

题云的眼神变得很犀利,那眼神分明是在责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御医已经被题云的眼神震慑住了。

“只……只是一杯茶而已。”

“茶叶可以分为很多种类。”

“是用山枣核和侧柏核制出来的,能够帮助人熟睡的茶。同时,它也是一种用于失眠症的药。小人怎敢给殿下献上奇怪的东西呢?”

“殿下明明说有香味的。”

御医被眼前这位比自己小很多的题云的气势吓到,开始滔滔不绝的解释起来:

“那是因为加了金色菊花的缘故。最近殿下所服用的汤药,都是会伤到脾胃的,因此在用菊花的香味控制住那些药,同时也能提高药的功效。”

“我是说,非要利用这些药,让殿下沉睡的原因是什么?”

“那是观象监的事情,在下并不知情。我们太医院所负责的事情就是让殿下熟睡,仅此而已,即使没有观象监的要求,殿下原本就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我们也实在没有理由拒绝这么做。”

题云知道,从今天开始,观象监已经开始使用符咒了。但是,他又感到这些事前工作做得过于谨慎了。让殿下沉沉睡去,这表情殿下也不能知道所使用的符咒的内容。

入磐声开始从远处传来,随后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响起,从现在开始阴阳倒转,阴气主宰一切。题云事先就接到报告,说当入磐声响起的时候,观象监会派人过来。题云把头转向午门的方向静候着。向二十八宿祈祷平和之夜的钟声即将结束的时候,观象监命课学教授的身影终于映入了题云的眼帘,他的身后是一个戴着白色盖头,身披盖头裙子的女人,还有一个双手合起的小女孩。题云把握着刀鞘的右手放在身前,左手放在刀柄上,做出随时可以拔刀的准备。然而奇怪的是,那个女子越向这边靠近,题云心中的感应也就越大。等他们三个走到月台后,内禁卫队长拦在他们面前,大声呵斥道:

“谁敢在宫内还戴着盖头?”

命课学教授低着头,压低声音说道:

“这并不是人。”

“什么,不是人?但是在我眼里,这明明就是人!”

“这只是一道符而已,您就让我们通过吧。”

受到惊吓的内禁卫队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用惊恐的语气说道:

“难……难道这就是被称作”活人符”的……”

“是的,没错。”

符不只是指用朱砂写在纸上的红色字画。符还有吃的、穿的,连随身携带的金银器也能成为一种符。其中最灵验的莫过于给自己身上写上符文。可是,王的身体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触碰的,因此,巫师们才把同样的人类当做符使用。“活人符”不能随便使用,除了万不得已、无计可施的情况之外,都是不能轻易使用这种巫术的。

“但要验明其身份……”

“是巫女,现在时间紧迫,烦请您速速给我们让路吧!”

“所属呢?即使是巫女,也该有所属户籍啊!”

对于无休止的提出问题的内禁卫队长,命课学教授在他面前只能不耐烦得叹了口气,回答道:

“是星宿厅所属的随从巫女。”

一听到星宿厅,内禁卫队长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并往后退了两步,因为触怒大王、大妃殿庇护下的星宿厅可是没有好结果的,而且,星宿厅的巫女和其他地方的巫女不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无尽的权威和神秘感。虽然内禁卫队长也认为星宿厅是迷信的,也主张撤销星宿厅,但是在心里却多少有些忌讳它,所以从内心深处无法做到对其百分之百的否定。与他不同,年轻气盛的题云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他迅速走到巫女面前,用刀鞘用力地掀开了盖头。

盖头缠在刀鞘上的一瞬间,巫女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与此同时,题云的身体也突然变得异常僵硬——和他所预感到的事情一样,微微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正是月。她额头上那奇怪的红色文字让题云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然而散发耀眼月光的她,仍然是下着毛毛细雨那天晚上 题云所见到的模样。没错,正是她!没有一丝细微的感情变化,和当晚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月缓缓把手伸向了题云,她美丽的手背上也写有奇怪的黑色文字。题云感到自己的心脏扑腾扑腾的狂跳不已。月慢慢地把缠在刀鞘上的盖头拿起来,放在胳膊上,凝视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云遮月,真是漂亮啊!”

依旧是天籁般的声音,仍然具有那震颤人心的神秘魔力。题云紧紧地握住刀柄,默默地望着月。虽然是在喃喃自语,但她很显然是说给题云听的,意思是在恳求他要向大王保密。题云无法控制自己那纷乱如麻的内心,只能盯着脚下的大地,将心中的愤怒送给它。那不时飘至眼前的兰花香气,越发扰乱了他那烦乱的内心。

把盖头裙子递给婵实之后,月紧跟着命课学教授来到了康宁殿,婵实则拿着她脱下的草鞋和自己的草鞋紧随其后。月跟随两名宫女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等确认她的身上没有伤害大王的东西之后,被要求出来待命,这时,车内官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出现了,他给命课学教授和月同时使了眼色,让他们跟在自己身后。从康宁殿经过大廊进了庆生殿之后,他们又穿过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大门。

一扇房门缓缓地开启了,月知道在众多看似房门的门之中,只有这扇门才是真的,因为,她看到了绣着金龙的红色被子,被子下面躺着的,正是当今的圣上,正是暄。身份卑贱的月没有注视王的资格,她只能低着头一步步地走上前去,每当右脚和左脚交叉的时候,月与暄的距离就更接近一步。她虽然看不到暄,却能感觉到自己在一步步地接近他。就这样,她一直低着头盯着地板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知道终于看见了被子的一角。

命课学教授用手臂挡在了两人之间。月把身体转向侧面,坐在了命课学教授用眼睛所指示的地点,她不能坐在王肩膀以上的位置,也不能坐在王的膝盖以下,只能坐在腰线部位,而且是离被子一尺左右的位置。月悄声无息地坐在暄的旁边,竖起右膝把双手整齐地叠放在膝盖上面,让写在手背上的文字呈“八”字形状。

命课学教授低着头向后走了几步悄悄退出了房间,车内官也退到隔壁的房间,而婵实,则在房门外蜷缩着瘦小的身体,用充满好奇的眼睛左顾右盼着。闲杂人等都退避之后,只留下挡煞巫女和王在房间内,还有一个移动的黑影,那就是云剑。这时,月才把眼睛转向了暄。最先进入眼帘的,正是暄的手,那是一双连一丝小瑕疵都没有的手。紧接着,她看到的是随着暄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的红色丝绸被子,还有暄那素白色的夜长衣,最后,月终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正在沉睡中的暄。他那熟睡的样子,似乎到明天早上都不会醒过来,因内心中装载着满满当当的思念,月暂时的合上了眼睛,然后再次睁开。这次,她看到了暄的脸庞,曾经遥不可及的这张脸,此刻离自己竟然这么近。因为不敢伸手触摸,她只能用眼睛去抚摸,去抚摸他的嘴唇、鼻尖、额头,还有没有睁开的眼睛。月非常害怕,担心自己的眼神会让暄从睡梦中惊醒,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次次地凝视着。

犹如石像一样站在房间一角的题云,正呆呆地望着月的一举一动,在白色月光的照耀下,一身素服的月确是那么耀眼——她那双放在竖起的膝盖上的纤纤玉手,那纯美洁白的颈项,红润饱满的嘴唇,以及微微翘起的鼻尖,世界上竟有如此端庄静美的女子……而后,题云突然看到一双噙着泪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王的美丽眼睛。和那天晚上一样,这次他所看到的,仍然只是一个侧面,题云只能把心中的许多疑问,问向窗外的一轮皓月。

透过窗棂所看到的,恰是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今晚的月亮前所未有的圆满,而月亮附近的云彩,见到圆盘一样的月亮也觉得幸福恒久,那些云朵不动不移,只是安静地守护着皓月,只用眼睛抚摸着月的俏脸,没有太阳的天空,越发觉得静谧安宁。

告知凌晨四点的鼓声从报漏阁和四大门同时敲响。叫醒三十三天的三十三响鼓声咚咚咚响起的时候,在夜间支配整个朝鲜八道的夜神会在阳气的回归下,迅速躲到月亮的背后,像那轮跟着夜神躲到山后的月亮一样,月也趁着浩瀚夜空下尚有几颗星星照耀,在表示太阳升起的三十三响鼓声结束之前,慢慢地站起身来,安静地退出了王的寝殿。

题云无法看到低头走过自己身边的月,只闻到一股淡淡地兰花香。一整晚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蜷缩的菊花香,终于重新飘逸出来,把月走后余留的兰香全部消除干净。月轻声唤起了在屋外打盹的婵实,很快便消失在寒冷的晨风中。

三十三次罢漏结束了,暄仍然没有从睡梦中醒来。随后,鸡人拿起小鼓,站在康宁殿前院中间连续击打了三十三次之后,暄才动了动眼皮。暄眯着一只眼睛,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在周围的人的帮助下慢慢地起身。暄端起枕边的一碗水抬头一饮而尽。经过一夜,这碗水已经与暄和月的体温一样温暖。完全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暄,把喝完的水递给尚宫,疑惑地问道:

“夜间有谁来过我身边了吗?”

包括题云在内,周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经验丰富的车内官非常自然地回答道:

“观象监的命课学教授过来使用了一段短暂的符咒。御寝是否一切安康?”

暄为了感受自己的身体,稍微动了动筋骨,随后以非常惊讶的口吻说道:

“果真是好了很多,真的是很神奇啊!”

为了应对非常状况,一整晚都站在外面的御医和观象监的三位教授一齐向暄请安。身着夜长衣的暄在整理好衣服后,下旨召见他们,御医为暄把过脉之后,面带微笑,大声叩拜道:

“圣恩浩荡!”

周围的很多人纷纷以这句话为始,面带微笑问安。与笑逐颜开的众人不同,观象监教授们的脸霎时就变了颜色,因为挡煞巫女的作用是这么神奇,现在可以确信的是:王的健康状况恶化并不是简单的病情所导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除了观象监的众人外,昭格蜀的慧觉道士,星宿厅的权知都巫女等人的脑袋随时都可以搬家,更加可怕的是,他们连其中缘由都没有掌握。命课学教授把身体紧紧贴在地上,老泪纵横道:

“圣恩浩荡!请赐臣死罪吧。我们至今还不知道伤害殿下玉体的原因,把无能的罪臣……”

“呔!从一大早就开始吵闹!在赐死你们之前,朕命你们先悄悄地查出朕这回莫名其妙得病的原因。当然,或许这也是很偶然的事情,你们不要小题大做。”

虽然暄这么说,但是那些臣子的双手并没有停止颤抖。就算是圣上不追究他们的失职,但是无法得知圣上得病的真实原因这件事情本身,就足以让他们感觉恐怖十足。暄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可怜的教授们一脸惊恐地退出了寝殿。

仔细查看暄的身体的御医问道:

“圣上感觉如何?”

“比昨晚好多了,这么坐着也不头晕。”

暄整理好姿势做出端坐状,同时向内官说道:

“今天我要去千秋殿,你们准备一下。”

御医惊讶地挽留道:

“殿下,现在为时尚早,等疾病再好转之后……”

“朕要去看看!更何况,朕还不知道病情什么时候又会恶化呢!如果不趁着好转的时候出去的话,别人都不知道还有朕这个王。今天,把那些繁杂的事情先放下,直接去千秋殿翻阅承政院日记,你们赶快安排吧!”

伺候王的内官们都非常清楚,在公务方面,没人能够拗得过王的倔犟脾气,因此上殿内官迅速起身跑到承政院。

宫内所有人的动作开始忙碌起来了。其中,千秋殿最为忙碌,而承政院则马上进入了紧急状态。当然,宫廷之中,内心最为焦虑的人还是暄,想起一直以来都没有亲理朝政,暄就深深自责,悔恨不已。急匆匆地用过早饭之后,暄让内官代替自己向大妃请安。然后给中殿娘娘传信说无需她过来请安。虽然是夫妻,但这位王妃也明白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爱情。即使暄偶尔感觉到王妃的存在,也只是在于把持整个朝廷的自己的丈人尹大亨产生对峙的时候而已。

听到王好转的消息后,权知都巫女重重的剁起了双脚,之前她对挡煞巫女的功效存有幸灾乐祸的心理,而当听到暄亲临千秋殿的消息后,她气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她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来踱去。已经整整八年了,在这期间,虽然她的名头是都巫女,但从来没有成为真正的都巫女,就好像星宿厅很早之前,就一直都是张氏巫女自己的私人王国一样,即使张氏自己辞去都巫女一职离开星宿厅之后,周围的人依然都认为张氏才是真正的都巫女。

在一片慌乱中苦恼不已的权知都巫女突然睁大了双眼。她即刻进入祷告厅,翻找文匣找出了一卷书,是星宿厅的巫籍。权知都巫女一页一页的翻书,寻找着有关挡煞巫女的记录。她虽然不记得名字,但是依稀记得张氏送来过书函,其中曾谈过巫女入籍的事情。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但是,那是五年前的记录,是有关婵实的内容。她还是不放弃,再次翻书一行行地仔细寻找,果然又找到另外一条记录,但是,此人入巫籍的时间比婵实还早。气急败坏的权知都巫女甩手把巫籍扔到了桌子上。是的,通过巫籍,她找不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婵实艰难地擦掉月后背上的符咒痕迹后,轻轻地擦拭了她脸上的水蒸气,月坐在木桶内整理裙子,她的手背也变得干净了,可以用手去擦拭那额头上的符咒。被热水融化的镜面朱砂,顺着眉毛经过眼皮像献血一样地流至月的脸颊。或许是已用血泪倾泻了一切,月的眼睛就像没有意识的娃娃一样空洞。婵实突然伤心起来,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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