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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感觉。此时,水珠正沿着炎那美丽的鼻头、棱角分明的下巴一滴滴地落到木桶之中。在那浓浓的眉毛与长长的睫毛下面,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着无尽的思念。沉浸在无限想念中的炎,甚至连旼花进来都不知道。
过了好一阵子,炎终于觉察出有人进来了,他惊恐地转头望向自己的身后。当发觉来人正是旼花公主之后,他表现出了一脸的惊慌。看到忸怩的旼花,原本惊慌不已的炎渐渐地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尽量地压低自己的声音,尽量不使声音传到外面,低沉地说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呢?”
“想……想给您问安来着……”
“那可以稍后……”
“我不要,我非常想念夫君,决不能等下去了。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夫君,我已经很幸福了……”
旼花终于落下了眼泪。炎因自己此时此刻的装扮,面露尴尬的神情,片刻后,他慢慢地举起了滴着水的胳膊,把手伸向了前面。旼花眼泪婆娑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炎充满温情地紧紧握住了旼花的手。
“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旼花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摇着头蜷缩在沐浴桶旁边。炎亲切地擦拭着旼花的眼泪,说道:
“我本想洗完澡之后再向你请安的。”
“但是……进来的时候,您可以给我一个眼神嘛。只要一个眼神,我就会觉得幸福的。”
“周围还有很多下人,所以……还有公主,即使再忙,鞋还是要穿的。”
旼花睁大眼睛,傻傻地望着他。炎冲她微微一笑,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简直勾魂摄魄!看到他那迷人的微笑,之前的难过就像消融的雪一样顿时无影无踪。在自己没有任何要求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深情地望向了她。这一事实足以让她满足了——但是,这种满足感只是暂时的,她又产生了其他的奢望,所以她一直紧紧地盯着炎的双唇。
炎的表情似乎在说:现在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公主你可以出去了。但是,旼花并不能领会到炎那眼神中的深切含义,只是依然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炎。当她看到炎那涨红的脸便知道:自己这样闯入沐浴间,已经是超乎他的常识范围之内的样子,或许现在的表情,就是他生气的表情吧!旼花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炎正在滴下水珠的嘴唇,她都不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想接吻!”
炎被这句话着实吓了一跳。沐浴桶中的水,因他的惊吓而起了很大的波澜。旼花转念一想:反正说出去的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等待着炎的回应。等啊等啊,始终不见炎有什么动静。当旼花紧张得快要背过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炎好温柔的声音:
“公主,你一心想的,都是如何让我震惊,对吗?”
事到如今,旼花开始有点担心了,她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所以表情也由尴尬转成了难过。对面的炎,显得比旼花更加尴尬,他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翻过去,说道:
“我现在是赤裸地坐在水中的,况且,太阳也还挂在当空中,这是有违礼仪的。”
旼花低下的头再也没有抬起,她再一次被油然而生的羞耻感催生出了一连串的泪花。可是,如果自己这样肆无忌惮地掉眼泪的话,他的处境会变得更加尴尬吧!想到这些,她只能拼命地忍住自己的泪水。幸好此时,炎的嘴唇轻轻地触碰了她那微微低下的额头——每当随着炎的移动,一股兰花的香气都会飘散在四周,这种香气总会让她心动不已。炎居然能这样,她真是心满意足了。一阵窃喜过后,慢慢地抬起头的她,嘴唇虽然那么贴切地和炎的嘴唇叠在了一起。他的嘴唇总是这么湿润,那清新的口气芬芳醇久,悠悠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当炎的嘴唇离去的时候,旼花面带微笑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而此时,她的脸上已经热泪纵横,兴奋、怨恨、感激……真可谓五味杂陈。
“公……公主,你的衣服都湿了。你先出去吧……”
虽然炎非常紧张,可是旼花就是不松手。一直以来,只要思念炎,她就捧着他的上衣放在胸口。这些和郎君的体香相比,衣物上的香气简直淡得不能再淡了;比起充满兰香的沐浴水,炎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兰香也更加浓郁。旼花反而觉得是炎的体香流到了散发着热汽的洗澡水中去了。
两条长长的腿大步向前移动着,他只是在迈步走路而已,可这寻常的动作,竟然把旁边一路小跑的人远远地甩到了后面。他背着一把长剑,腰部也佩带着环刀,但是他那轻盈的脚步却不发出一点声响,可见内力之厚、轻功之深。听到炎回到汉阳的消息后,暄马上差题云去见他。没有题云在身边,暄总会觉得有一种不安感萦绕在心头。和暄一样,题云也觉得当自己离暄的身边越远,心中的担心也就越大。为了快去快回,他原本就很快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炎的府第越来越近了。对长久以来一直都随意进进出出的题云来说,这里可是一点儿都不陌生。按本朝惯例,成为附马之后,炎本要搬进更加奢侈的宅第,但炎却不想这样。他那清廉的品性是原因之一,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他不愿离开仍有烟雨的影子的房子。
此时,有一个人正路过炎的府第,朝着题云的方向走来。真不知道此人是从里面出来还是路过,但是身材瘦削的他几次回头观望着炎的宅邸。题云无意间走过这个男人的旁边,而他好像也感觉到了题云似乎在关注自己,于是迅速地低下头淡然离去。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后,已经迈步走出好几步题云突然驻足停在了原处。他不是男人!题云本能地感觉出了其中的异常,于是转头望向身后。这个女扮男装的人的包袱中,那把佩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那熟悉的姿势和背景,奇怪,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些无不引起了他的警觉。虽然走路的样子像男人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持剑的女人却并不常见。因此,他本能地认出了她。没错!就是在温阳,和月在一起的那个女仆。
题去惊讶地回头望了望炎的府第,刚才她明明也是看向那里的。在豪门星罗棋布的汉阳,炎的府宅并不显眼,根本不会引起路人的兴趣。题云再次回头看了看,而此时那个女仆已不见了踪影,像是蒸发在了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消失在汉阳那繁华的市井中。题云跑过去试图把她找出来,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在这非常短暂的时间里,她就像一阵清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并没有急速走开或者逃跑,而是碰到题云后自己躲藏起来了!题云怀着深深的疑惑,用犀利的眼神再次观望着炎的宅第。
因为炎正在沐浴,坐在后院阁楼上的题云,只好随手翻着下人送来的书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无意间邂逅的月的女仆。他无法断定那女子观望此地的用意。月来到汉阳,女仆应该跟着过来,或许她只是一个人在汉阳胡乱地逛逛而已,或许女扮男装更方便出行,这些都有可能。但是,她背着行囊的打扮,就好像是刚从外地归来的样子。而且,这家的主人炎也刚从外地游玩归来。题云不得不联想到: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身穿白色长袍,头戴斗笠的炎,一脸微笑地出现在了题云的面前,这是一张刚刚沐浴过的脸。题云弯腰穿上黑木靴下来请安,炎也恭敬地把双手在下腹处并低下了头。虽然题云的品阶比自己低很多,但炎总是以恭敬的态度对待他。本朝历来有轻视剑术的倾向,但是炎并没有这些偏见,反而从小就通过磨炼剑术,熟知了题云却耿直不阿的品行。虽然炎这些剑术老师技艺超群,但炎在剑术方面的造诣却始终平平,与生俱来的才能似乎只有学问,因此即使过了十年之后的现在,他的剑术仍没有多少精进。
“让你这个大忙人等我,真是过意不去。”
“没有。旅行愉快吗?”
“是的,托你们的福,一切顺利。到上面去坐吧。”
两个人面对面地端坐着,举起了手中的茶杯。题云抢先一步表明了来意。
“殿下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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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圣体欠安的消息,使民心惶惶。”
题云始终惦记着刚才看到的月的女仆,犹豫片刻之后,忍不住问道:
“这次旅行,是和哪位一起去的?”
“和我们家的两个下人一起。”
炎的表情依旧很温和,不像是在说谎。炎把茶杯放到嘴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把杯子从嘴边移开了。
“我也正想问你,仪宾府是不是最近加强了监视?”
为诸多王子设置的宗亲府,执掌附马的仪宾府,掌管大王亲戚和外戚的敦宁府,为功臣设置的忠勋府等地方,都是勋旧派势力掌握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当中,他们重点监视的对象,就是一位继承排名第一的阳明君和士林派的偶像许炎。在汉阳没有一点自由的炎,这次去士林派腹地的岭南一带旅行,这可把勋旧派的耳目们累坏了。虽然炎是因父亲和妹妹的忌日,为安慰忧郁的心情而出去散心,但总有一些监察们躲在暗处监视他,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总觉得这次出门期间一直有人跟踪我。因为此人始终没有害我,所以我觉得是仪宾府派来的。”
题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那个女仆的身影。题云很了解炎是不会说谎的人,他能够自己主动地说起有关跟踪的事情,可见他对题云并没有丝毫的隐瞒。如果跟踪炎的人是月的女仆,那就很难解释其中的原因了。如果说,月与其女仆在勋旧派的唆使下亲近暄、监视仪宾,这个解释未免有些牵强。难道她果真只是在路过的时候,偶然望向炎的府第吗?
“题云?”
炎的叫声唤醒了陷入沉思中的题云。
“啊!据我了解,并没有仪宾府的监察。但是殿下不顾坡平府院君一派的反对,亲自允许您的这次旅行,因为这件事,他也始终无法安心。”
“果然……我是尽量谨慎行事,但是我还是很担心自己是否做了招致大祸的行为。我要尽快去见殿下了。”
这时,有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哟!阳川都尉回府了?”
来人正是阳明君。他把斗笠翻到身后,随意地搭在背上,穿过院子快速地走向这里。人高马大、一身风采的他,为了拥抱炎热情地张开了双臂,这样的他变得更加高大了。发现题云之后,阳明君的脸上了充满了笑意。
“这是谁啊?不就是我们的云剑嘛!我今天真有福气,真的三生有幸啊!”
题云和炎一同站起身来迎接他,炎恭敬地说道:
“没有事先通报就大驾光临,您这是有什么吩咐呢?”
“我一听说阳川都尉回到了汉阳,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也无暇顾及礼节了。要知道,没有你的汉阳,好比香气尽失的兰花。”
说完,阳明君再次张开双臂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拥抱题云。但是,题云只是弯腰并向他恭敬地请了安,阳明君只能尴尬地收起双臂,怨道:
“你真是个冷漠的男人。要是你手上没有云剑,我一定会强抱你的。分明一同生活在汉阳,可是想见你一次竟然这么难!”
说完这些,他又想前去拥抱炎。不过,查看这周围的情况后,他说道:
“公主不会跑过来打我一顿吧?虽然我很害怕题云的别去剑,但是更怕公主,所以没有办法再肆意地抱你啦!”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爱开玩笑!”
望着一脸微笑的炎,阳明君也一起开怀大笑着,表情中尽显对炎这个朋友的喜爱。阳明君把斗笠解下来丢在身边,以舒适的姿势坐着,而炎和题去还是恭恭敬敬地坐在他的对面。阳明君习惯性地抚摸着挂在耳垂处细环耳环,以伤心的眼神望着远处的厢房。
“你就是这样把斗笠甩到身后,一路来到这里的吗?”
“就算我不戴斗笠,会有人不把我当作王族吗?不管我怎么挣扎,王族的标签始终都是无法甩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有什么可抱怨的?比起你这位阳川都尉……真是该死的律务条!”
题云毫无表情,默默地喝着茶,而炎也是不发一言,只是一直静坐在那里微笑着。按照本朝律条,王族和仪宾在政治、社会方面遭到了彻底的禁锢。虽然朝廷会给他们提供丰富的财富,但是却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的政治活动和政治发言,他们的言行中只要涉及政治,就会受到三司的弹劾。甚至,他们还无法进行任何对外的学术活动。一生蜷缩着身体静静地生活,然后悄悄地死去,才是他们宿命。
“如果王的亲属占据全部的官职,那就不会有真正的人才的用武之地了。因此,为了社稷宗庙,这个律条还是很有用的。”
“但是那种禁锢只强加于王族和附马身上。想要完全实施这项律法的话,就要包括外戚。现在外戚专横,哪有天下读书人施展才华的地方?能牵制住外戚的,也就只有王族了……朝鲜灭亡的话,都是因为这个。”
题云默默地喝完茶,猛地站起身来。阳明君有些不舍,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见一次多不容易啊,就多待一会儿再走吧!”
“我已经离开殿下很长时间了。”
是一句非常恭敬的话。
阳明君苦笑只能放手:
“殿下连你都独占了,总是把你随身带着,毫无放过你之意。唉!怀念在这个院子里我们练剑的那段时光。”
“我也很怀念。那我先走了。”
题云用似有似无的眼神向他们道别后,淡然转身离去。炎和阳明君久久地望着他的背影,阳明君自言自语道:
“题云……真是一天比一天帅啊!剑术也是日新月异吧?”
“他的学问也是极深的,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没错。炎,能认识你和题云,我已经是很有福气的人了。”
“为何不再续弦呢?”
阳明君的第一个夫人在两年前去世后,他就一直孤身一人。奇怪的是,他至今没有纳妾,也没有选择再婚。
“还没有结束三年丧期呢。最起码结束三年丧期之后再娶妻,这才是做人的道理啊。”
“现在你这种男人已经很少见了。”
阳明君面带凄凉的微笑,再次把眼睛转向厢房,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耳环。
“阳川都尉,如果有比你更美丽的女人,我会立即续弦的。如果有长得像你的人更好。”
“求你别再看那边!”
“我这是情不自禁啊!明明知道厢房已经空了,但是我的眼睛还是自然地看向那处厢房,虽然自己也知道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是的,千万不能说出来。赶紧收住您的视线吧。”
炎把眼睛转向下面的茶杯,用淡淡的表情端坐着。对于这种对话,比起阳明君,炎更加伤心。阳明君有些内疚地低下头,轻声说道:
“对不起。这不,我还没喝酒,就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阳明君拿起茶杯尴尬地抿了一口。炎也没有再说话,低着头继续默默地喝茶。少顷,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那依旧是一张美丽的脸。从前没有见过的哀愁加上此时别样的微笑,炎显得更加美丽异常,真让人顿生爱怜之心。
暄像快乐的小孩一样,面带喜悦之色跑向了寝殿,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出刚才在千秋殿上大发雷霆的样子。跟在他身后的是题云和内官。炎站在朦胧的月光下,在康宁殿前等待着暄的到来。发现炎后,暄的步伐变得更加轻快、更加迅速了。看到暄走过来后,炎原本要作揖,但是在没有举起双手之前,暄已经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现在才来?早在几天前,我就接到了你回到汉阳的信报,你就那么不愿见我吗?”
“从外地旅行回来之后,至少过三天之后才能见殿下,这是我朝的礼仪……”
“礼仪,又是礼仪!又开始说那该死的礼仪吗?”
对于暄的牢骚,炎只是笑而不答。
“来吧,先进殿再说。”
暄把炎领进了康宁殿。题云跟在他们身后,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下。炎向题云投去温和的眼神,而题云只是轻轻地点头表示问安。
炎对暄灿烂一笑,说道:
“天色这么晚,殿下怎么还在偏殿?可要照顾好圣体啊!”
“没关系。最近晚上睡眠也很充足,所以早上起来身体觉得非常舒服。”
“殿下康宁,让微臣也宽心不少。”
看到炎的微笑之后,暄的心情不禁畅快起来。
“在处理朝政期间,我想得最多的并不是父王,而是炎你,你的微笑让我久久无法忘怀。另一方面,我最害怕的人也是你。”
炎还是笑而不答。
暄焦急地问道:
“你怎么不说我该害怕的不是你,而是天下的黎民百姓?我就想听到你那清亮的声音。”
“微臣现在是仪宾,不可妄言!”
“我至今都无法理解父王。他可是比谁都欣赏你的才能的人,怎么会选择你为仪宾呢?如果你不是仪宾,现在的我,就不会这样辛苦。”
炎除了微笑以外,仍然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时,御膳房把备好的酒席端了进来,两人暂时中断了谈话,喝过一杯酒之后,暄问道:
“旅行如何?”
“多蒙圣恩,非常愉快!”
暄压低声音问道:
“那边的状况还好吧?我能有所期待吗?”
炎的眼睛顿时充满了疑惑,他睁大了眼睛,随即又用微笑遮住了所有的想法。
“微臣并不知道此次旅行还有另外这层意义。和往常一样,微臣只会被殿下所利用。”
说完这句话之后,炎便再不开口了。暄用紧张的眼神反复询问了几次,但是炎始终三缄其口,一言不发。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但是他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虽然是隐居的士林派,但是在接触到犹如神话传说一般的炎之后,他们也不得不引起心理上的波动。暄没有再逼问炎,反而尽可能地用可怜的语气说道:
“我没有想利用你的意思。”
“我知道。”
虽然期待炎的其他回答,但是他仍然没有再说一句话。看来,想诱发他的同情心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暄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真心。
“其实,我允许你此次旅行的原因,就是我并没有忘记烟雨姑娘的忌日。”
炎把刚举起来的酒杯重新放回面前的小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