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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太阳的月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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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白银做装饰,还有佩刀的长度,这些都是受国法限制的。无论是谁,都不能佩一把与云剑的长度相当的佩剑。”

“难道就没有违背国法的不法之徒吗?”

“但即使造假,也有其无法模仿的地方。”

“无法模仿的地方?那是什么?”

一直低着头望向地面的女子,终于慢慢地抬起双眼,静静的望着题云,悠悠的说道:

“正是把云剑背在背上的人——现在的云剑!”

与那女子视线相对的一刹那,题云被她那大大的双眸,还有清亮眼眸中透露出来的熟悉的神秘感给迷住了。

“是啊,我的云可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哈哈!”

暄点头称是,哈哈大笑之余又饮下一口酒。

王的贴身侍卫,二十三岁的年轻武士。云剑——金题云!在朝鲜八道的佩剑之人中,云剑金题云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人能敌过他的高超剑术,而且他那出类拔萃的帅气外表也是众所周知的,作为王的侍卫需要具备很多条件,比如要有出色的武艺,要有不亚于状元一般的出色修养、出奇制胜的兵法谋略,以及六尺多的身高,另外,潇洒俊逸的外表也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些苛刻的条件,金题云身上可是无一不缺,唯一不符合条件的一点就是:金题云是庶子出身。

暄又自言自语道:

“眼力真是了得,在如此幽深的黑夜,在这么远的距离,竟能看到云剑刀柄上的祥云图案。不,也许是在没有看到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难道我真的被鬼神缠住了不成……”

半天凝望着手中酒杯的暄,此时抬起了双眼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对面这个女子,女子虽然感觉到王目不转睛的视线,但她丝毫没有胆怯的神情。

“靠近一点儿坐吧。坐在临房,我怎么能知道你的裙子下面究竟藏了什么?”

“在云剑面前藏剑的话,难道不是天底下最为愚蠢的行为吗?”

“我倒不是认为你在下面藏了一把利剑。也许——藏的是九条尾巴。”

犹豫片刻的女子,悄悄站起身,越过门槛走过来。裙摆下方微微露出了隐藏起来的白色布袜子,暄收起自己的视线,故意喝光了手中的酒。女子仅在越过门槛的边缘处低头坐下。因为女子的靠近,本来就飘散出的兰草香此刻更加浓郁了,月光也变得更为明亮。最值得称赞的是:女子的美貌此刻也越发动人了。虽然房间狭小,又如此近距离的相视而坐,但暄反倒觉得此刻好像比刚才的距离更远了。暄的心意似烛火一般,微微地颤抖着。

“真是妩媚的美好容颜啊!这究竟是黑暗的造化,还是月光的造化呢?”

“这些是最为愚蠢的眼睛的造化,那愚蠢的眼睛,以为看到的一切就是全部。”

从女人的话中,暄感到了令人琢磨不透的怨恨。暄对着这非人间之貌的美艳面孔,再一次疑惑的问道:

“究竟是鬼,还是人?”

“众人认为小女子并非人。”

女子毫不动摇的说道。对于她在想什么,心里究竟有怎样的反应,暄丝毫抓不到头绪。

“你真的是鬼?”

“凝聚的一个魂魄,这正是小女子。”

“你这是在捉弄我吗?世界上哪有带影子的鬼?”

“小女子没有说谎,比奴婢还卑贱的巫女,哪一个敢自称是人呢?所以,我怎么都不敢说自己是人。”

自己说自己不是人类,即使说出这些话来,那平和的声音中也没有掺杂着任何的感情,对于听者来说,反而像是内心某个角落坍塌了似的,一种奇异的情感从暄的话语中流淌出来。

“巫女……你是巫女吗?所以你会事先知道我会来?”

“小女子虽然是巫女,但没有预知的神力,也没有读懂人的神力。”

“那还有哪种巫女?”

“小女子惭愧——只能生活在这个地方,这就是小女子所有的神力。”

“你说的话完全无法理解。”

暄充满惊讶的眼睛迅速转向了题云,题云瞟了一眼女子后,竟地下了头,那意思仿佛在说:他也无法理解。

“你真的是巫女吗?”

“因为无法结束的生命,让小女子一直以巫女的身份存活着。虽然是巫女,也无法不勉强活下去……所以,只能这样活着。”

女子平静的很,但暄听到这些话后内心涌现出无限的悲伤,他用想要走进眼前女子的关切之心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某人。”

“我在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本朝有严格的法规,在圣上面前,任何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所以,请允许我回禀说,我是某人。”

闷闷不乐的暄最终高声说道:

“哼!真是可恶的女人!竟然不回答王的提问,这是哪儿的法规?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名字是什么?是人的话,你应该有姓有名。你若真不是鬼的话,就赶紧报上名来!”

月光凝聚到女子的眼睛上,那双美丽的眼眸中藏着深深的悲伤,她声音务必平稳的说道:

“原本姓应该是从父亲那里传下来的,名字本该从母亲那儿得到,但是小女子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所以我既没有名也没有姓。”

“你果真没有名字?”

“我一直都没有名字。”

“呔!真是胆大包天!你这又在捉弄我不成?”

“小女子实在不敢说谎。”

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尽量让自己憋闷的心情慢慢镇静下来,于是重新询问道:

“巫女一定有神母,难道你的神母没有给你取名吗?”

“神母从未给小女子取过名字。”

“这怎么可能呢?”

“因为害怕和名字绑在一起的姻缘,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你今年多大?”

“我没有计算过年份,所以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您。”

“你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很久了吗?”

“好像流经了很多岁月,很久很久……”

“很久?”

“不,也许时间很短。”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这个村子的,倒有些汉阳的味道。如此看来,必定不是本地人了!在你来到这里之前,究竟是哪里人士呢?”

女子像要把无可奉告的悲伤对月亮诉说一样,深情的望着窗外那一轮皎洁无暇的满月。她依旧用淡淡的语调回答道:

“真仿如前生一样遥远的故事了,小女子实在无法记起。”

暄把怒火全倒进了酒杯之中,没来由的哐的一声,把酒杯重重的放在小桌子上。

“我问了这么多问题,怎么连个明确的回答都没有?”

“我已经给了很多答复,但圣上哪个都没有接受。”

“到底你真真切切的回答了什么了?是回答自己的名字,还是回答出了实际年龄?你难道真是巫女吗?”

“如果不是让您满意的答案,难道就说我在说谎吗?如果我说谎的话,您会满意我的答案吗?”

暄无言以对,只是兀自喝着闷酒。一时间,三个人被沉默层层的包围起来。可是暄,今天格外奇怪,他连片刻的沉默都不能忍受下去。

“你坐的太远了,靠近些!”

女子往前挪动了两步无声的坐下来,暄又说道:

“还是太远了,再靠近些!”

女子最后在暄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静静地坐了下来。虽然暄心中还是觉得这样的距离有些远,但因为已经没有空间了,实在没办法让她再靠近些。暄眼前的这位女子,脸庞如白玉一般,卷长而浓密的睫毛下面,是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最让暄觉得独特的,是女子那衣服超凡脱俗的表情。

相反,题云的眼睛看到的,确实女子忧郁的侧脸。即使一个人的正脸可以说谎,但侧脸却装着全部内心的表情,能够最直观透明的呈现内心表情的,就是每个人的侧脸。题云像是要从女子的悲伤中逃离出来似的,低下头,紧紧闭地闭上眼睛,但女人悲伤的侧脸还是穿透了他紧紧闭合的眼睛,一丝丝的侵蚀着题云的内心。暄深深的叹了口气道:

“你可看到我对你的一片倾心?”

“月色朦胧,小女子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是看不到,还是不想看到,我可以拥抱你吗?”

“小女子担心您走后,自己的步履会变得沉重,衣衫上该留有余味了。”

“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走的。我要把你也带走,那么,能让我抱你了吗?”

“小女子的身躯是不能离开这里的,小女子被下了‘碇泊灵’。”

“作为王的我既然已经说了要带你走,就是不能走也要跟着我!”

“天下有能在一起的人,也有无法在一起的,还有无论怎样都不能在一起的。殿下和巫女相距甚远,我们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暄像斥责正在拒绝自己的女人似的高声道:

“把不能在一起的理由说出来!我会让他们全部成为可能!”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身份高贵的人同身份高贵的人在一起,身份低贱的同身份低贱的人在一起,天地才能平稳。”

题云冷冷的望着女人,眼前的巫女竟然这么自然的说出《周易》里的话,他再一次感到吃惊:真是不同寻常的地方,不寻常的女人!身为王的暄,此刻只专注于巫女所说的内容,所以没有心思再来思考这些奇怪之处。

“我没有学过这些。天即乾,尊严而贵重,地即坤,只能说人们靠近它,但不能因此而卑贱,而因人为是亲近。怎么能说地是卑贱的呢?贵重和亲近相互转换,运转维系着自然的的正常秩序。因此百姓也是有尊严可亲近的。”

“天尊地卑是指英明的自然阶级。就像先有春与夏,然后再有秋与冬,一年年这样四季轮转,虽然天和地都是有神灵的,但也应有尊卑先后之序,更何况是人呢?万物皆是如此。”

题云的眼睛变得更冷了,他已敏锐的察觉出,女子的话语之意,源头正出自《庄子》。这分明是户不寻常的人家,也许现在他们所处的空间并不是现实的存在。题云思考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兰草香再次飘过。而已专注其他的暄,还是没有感觉到异常,因为他被女子拒绝了。

“我的老师没有那样教我,位于前面的是君主,位于身后的是百姓,站在前面的君主要以身作则,跟在后面的百姓才会去学习。君子之道,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不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如果我尊贵的话,百姓也会变得尊贵——这就是学的序列。我抱你不是让我自己变得卑贱,而是让你变得和我一样尊贵。那就是合理的秩序,你现在明白了吧?”

“口中说着真正的道理,但如果不讲秩序的话,便称不上是道理,如果您不抱小女子,那就是有身份的秩序,就是百姓的榜样,那才是真正的道理,小女子的身体有不能和殿下交合的神气,更何况小女子是连名字都没有的卑贱身份。”

被女子平淡的语调拒绝的暄,此刻更加焦躁的说道:

“我也像是没有名字的,我一出生就被册封为元子,从赐下名字的瞬间开始,谁也不能直呼我的名讳。没有叫我暄的人,我只是被叫做元子,世子,甚至成为王。到现在,连‘暄’这个字也成为不能写出来的名字。这样一来,你和我的处境不是一样的吗?我们都没有名字可言!”

“不一样,您与我有着天壤之别。”

女子的心意像磐石一样毫不动摇,无言以对的暄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后,啪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那样吧,你的神母因为害怕绑定的姻缘而没有为你起名字的话,我就赐给你一个名字,从此和你绑定姻缘,那么,我将给你送上名字。”

不知女子是不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端庄地放着的指尖,此刻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世间的姻缘哪里只有好的姻缘呢?不过刹那的姻缘就为对方赐名,那万万不可,请您收回成命。”

“叫什么好呢……”

“这是不能恒久连接在一起的姻缘,不过是刹那的短暂姻缘而已。”

暄不理会女子恳切的请求,径直望着窗外的月亮。这次轮到暄如磐石一样坚定,他果断的为女子赐出了名字。

“到底你像月亮呢,还是月亮像你呢?……那么,我赐你从此叫‘月’。”

暄赐名的瞬间,女子便从此成了月。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显然她是想遮挡住含有感情的眼眸,但是,暄实在分辨不出这双清亮的眸子中,包含的,究竟是悲伤还是喜悦,亦或是害怕。吐出名字的暄也安下心来,似乎和月的姻缘还能延续似的,所以他想要伸手去抚摸月的脸庞。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收回了想要触碰她脸颊的手。不知怎的,暄害怕自己的手一旦碰上月的脸颊,他就会把她变为灰烬。暄感到全身无力,只是继续举着酒杯说道:

“肯定不是只有今天,我既然知道你的名字,又知道你不会离开这里,那我们还会有来日。”

暄喝光杯中的酒,把酒杯递到月的面前让她斟满。不知是不是想了解他的心意还是如何,月并未睁开紧闭的双眼。暄端起月连碰都没碰的酒杯,慢慢地递到自己的嘴边,月闭着眼睛静静的说道:

“这里不过是陋舍,雨早已停,酒杯也已见底,王的身躯也有了温度,现在是该回行宫的时候了。”

暄突然对赶自己的月有些不舍,与其说是对她感到不舍,不如说他讨厌分开的心情,对短暂的相逢有些不舍。

“天就要亮了,跟我一起走吧!”

“如果现在不走的话,不知人们会对云剑发出怎样的责难了。”

这次月说的也没错,因为偷偷溜出行宫,如果防卫工作稍有差池的话,不会降罪到暄的身上,所有的责任都要由题云承担,而攻击则会一如既往的往他庶出的身份上靠,让他再次陷入困扰之中。

“这个有雨,有月色的夜晚,小心不要让刚暖起来的体温又被寒夜夺走了。”

“月啊,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等我!”

“我说过今晚是我们最后的姻缘。”

“在我看来,这恰恰是我们姻缘的开始。所以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要从你这里带走些信物。”

月听到‘信物’二字,立刻睁大了双眼,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那微笑中透出丝丝悲凉的韵味,但毕竟这是第一次看到月露出笑容,于是很是喜悦,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她身上流淌的不是郁金香的香气,也非兰草香,而是月亮的香味,是让内心颤抖的,令人怀念的香气。月还是用一成不变的语调说道:

“小女子什么也没有。殿下赐予的名字月,这就是小女的全部了。”

暄抬起头望着渐渐明亮起来的月亮,微笑着说道:

“那么,我就把天空中你所拥有的月亮作为信物带走了。”

听到这番话后,月恳切的回应:

“万万不可,务必……请务必收回成命。”

好不容易连在一起的姻缘,暄坚决的说: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从此,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将会把我对你的心意与你捆绑在一起。”

“那么……小女子也请求一件信物。”

暄的深情变得明亮起来,他焦急的说:

“尽管说吧,什么都可以,我都能满足你。”

“请忘记今晚短暂的记忆。”

“忘记这些的话,你连我的记忆都能拥有?”

暄埋怨着月,语气中透出嗔怪之意,怪她不该让他把今晚的事情忘记,虽然只是短暂的相逢小坐,但感情却似很长久。可是月,哎……王埋怨着快速回到自己位置的月。

“真是猜不透,真的猜不透。怎么连我的心……”

“请走吧。”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啊,真是薄情的女人啊。既然都让我进来了,现在我不想走时却又紧逼着要撵开我,居心何在?我今天到这儿来,就是要把这份姻缘连接起来的。”

“这份姻缘毫无意义。”

“相逢就是姻缘,我们谈心的姻缘也是姻缘,你不是说人不可以说谎吗?所以我们的心灵之间,是任何东西都掺杂不进来的。你如同不可摘取的稀有之花一样,弥足珍贵。所以,请不要再把‘卑贱’二字挂在嘴边了。识字的人,身份即使再低下,人品也绝不低下。所以今天我就只能带着天空的月亮走了。”

暄慢慢站起身来,留下了默默无语的她。一直低头保持沉默的题云,紧紧跟在王的身后站了起来,想要尽早摆脱这个异常的空间。月像是用石头雕出来的样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暄和题云走出大门。有人气喘吁吁的跑出来,正是待在厨房的女仆。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女仆的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不停地跺着脚。

以沉重的步伐下山的暄,只是望着天空的月色闷头行走着,他出神的对题云说道:

“云啊,我要忍着心痛不能回头,你帮我看看,或许月在远处看着我?”

不知是因为王的命令,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意,题云慢慢地回头望去,远处矮墙内,只有女仆一个人怨恨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她没有注视。”

暄静静的叹气说道:

“对啊,对啊,这样我的心才不那么痛。云啊,我从不知道月光原来也这么耀眼啊!”

而屋舍之内,扔像石头一样僵坐着的月,则几乎在同时,向女仆问道:

“雪啊,你看他们走远了吗。”

“是,走了!肯定走了!”

“他们回过头来望过吗?”

“没有!他头也没回一次就那样走掉了!”

月悄悄叹息地说道:

“对,应该那样,那样我的心才不会那么悲伤。雪啊,我从不知道月光原来这么耀眼。”

“为什么不去送行?为什么只是傻坐在这里呢?为什么……”

月依旧没有表情的说道:

“把那位引导来这里的湿润毛毛雨,曾在草尖上停留,在大地上停留,那位的长衫衣角,曾被清风拂过,浸透到御服,浸透到御鞋,浸透到御笠,装着我的心一直送行到行宫……”

上部 第二章 春日

八年前

暄把筷子放在餐桌上,午饭原本就准备的很简单,只有三四道菜和米饭而已,可即使如此,他连这些都没有吃掉。

“世子邸下,恳请您再用点膳吧。”

尽管车内官用几乎哀求的声音恳求,但暄还是用方巾擦了擦嘴角。

“吃不下了,退膳吧。”

其实,暄对一个人用膳这件事情已经很习惯了,但是每当意识到空荡荡的周围,在这样的日子里,即使再美味的食物也难以下咽,今天也是如此。显然,前几天在大妃殿一起用餐的影响至今仍在影响着年轻的暄。

“是!可是连晚饭也这样的话,那可不行啊。”

暄没有回答车内官的话,只是把方巾放在了桌子上,看到车内官使眼色后,一个年轻的内官把饭桌撤了下去,车内官小心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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